对于苏南的回击,金驰似乎更加看不得他这么冷淡的对待,高大魁梧的身体挡住了男人的去路,又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热水壶和泡面,「就是总是吃这些垃圾食品体力才会比之前差。」
苏南努力不把金驰的话往某方面想,但脸上小麦色的皮肤还是有泛红的迹象。
金驰打量那己经发红的耳朵,心情倒是好了一些,看着苏南身上那千篇一律的运动服,虽然脱上去很方便,但这样穿也不是所有场合都合适,「去把之前给你的衣服换上,出去吃饭。」
「好端諯的为什么要出去吃饭,我不去,我吃泡面就好……」苏南不知道金驰突然这是抽了什么风,之前同居的时候两人也很少一起出去吃饭,更何况去的还是那需要穿正装的场合。
金驰却抬手把苏南手里的泡面抢到了手里,直接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浅蓝色的眼睛盯着他的脸,「那或着我再换一种说法,我不想今晚做的时你因为只吃了泡面体力不支从而没办法满足我的需求。」
金驰这么说,苏南除了脏话之外找不到其他想要回的话了。
面红耳赤的憋了好半天,骂人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知道这个男人的性格,他决定的事情自己要是不应,那他会想出无数办法逼他就范。
反正来来回回就总是那些招数,苏南也懒得跟他抗争,硬碰硬了那么多次,最后受落败的都是自己。
仔细想想,陪睡这种事他都干过了,不就只是陪这个男人出去吃顿饭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顺了他的意算了,反正只再忍受个把月的时间就好了,到时候寺了偏远的山区,远离了这个男的掌控,看不到他,也渐渐忘了他,就不用再受心理和道德的煎熬了。
换上西服跟金驰出了门,难得这个男人亲自开车,很快到了吃饭的地点,苏南下了车,看到那金碧辉煌的高级餐厅,才明白金驰为什么要让他换上西服,这种高消费的高级场合要是出现一个穿一身运动服的人确实不是那么回事。
跟着金驰进了餐厅,被服务员熟练的领去了顶楼包间,偌大的落地窗户,是整个城市华丽的夜景,天还没有完全黑透,灯光也是星星点点,但自上而下的看上去依旧壮观。
饭菜可不可口不说,光那精致的摆盘都让人拾不得下口,不过就算再舍不得下口,还是抵不住肚子咕咕叫的现实,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是金驰要带他来的,自然也不用担心价钱什么的。
苏南不太熟练的用着刀叉低头吃着,这里不但环境气氛好,食物做得也着实不错。
金驰一点也不嫌弃苏南狂野的吃相,还意外的心情不错的样子,让服务员开了酒,给苏南倒了一杯,「这是你之前喜欢的那种,喝一点吧?」
苏南正好吃了一块不知名的糕点噎得慌,见推过来的高脚杯也没多想,拿起来抿了一口,入口顺滑绵密,微微的苦涩的感觉把嘴中糕点的甜腻味道冲散,还别有一番风味,忍不住又抿了一口。
金驰看着苏南一口紧接着一口的抿着红酒,表情放柔了许多,轻笑道,「看来你还真是很喜欢这款红酒的味道,慢点喝,可别跟之前那样醉得连路都走不稳。」
被金驰这样提起,苏南就想起了两人第一次去餐厅时的场景,那个时候自己喝醉,又过于兴奋,不小心把餐厅的垃圾桶给碰翻了,虽然己经时隔许久了,再次回想起自己出糗的画面脸上还是闪过一丝窘迫。
有些不好意思,便随口说道,「抱歉,那个时候也害你跟我一起出糗。」
金驰看着苏南明亮清澈的眸子,感觉那憨憨的样子真是讨人喜欢,笑容里带着些许柔情,「没什么好抱歉的,毕竟那天的回忆还是很美好的。」
金驰的笑容看起来很温柔,没有半点猥琐的味道,但苏南回想起天两人出了餐厅之后的画面,还是禁不住红了脸。
金驰看着眼前面露窘色的男人,抬手亲自又给他倒了半杯红酒。
苏南忙摆手,「不,我不喝了,别到时候再出洋相……」
金驰笑着,声音压低了一些,「没关系,这家餐厅和酒店相连,走廊的另一边就是客房,一分钟的路程,就算你醉到耍酒疯也没有关系……」
金驰这么说,意图就很明显了,苏南脸就更红了几分,低头瞅着眼前精致的食物,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原本略显尴尬的气氛,不知何时竟带上了丝丝暖昧的气息。
「再尝尝这个……」
苏南抬头看了一眼对面正紧盯着他眼睛微微发亮的男人,低头看着面看起来很可口的菜品,忍不住咽了口唾沬,不知怎么就有种喂饱灌足后就要被宰被吃的感觉。
心思有些乱,苏南糊涂的吃着眼前可口的菜品,虽然早己经清楚不应该对金驰抱有什么其他想法,但心底还是因为即将到来的事情而紧张起来。
他宁愿金驰跟之前那样什么也不说的绑了他强上,也比这样强,苏南不想让自己表现得那么不自然,可是还是禁不住往某方面想,耳朵也红脸颊也红,饭菜再可口也尝不出什么味道来,想着干脆多喝点酒,醉一点可能就不会觉得那么尴尬了。
金驰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见他喝光了高脚杯里的红酒后就不急着给他倒酒了,微微摇晃着自己手里的酒杯,「怎么?如今和我做就这么难以忍受?甚至想方设法的要把自己灌醉?」
眼底的目光锐利,盯着对面的男人,轻浮地笑道,「之前分明我不管什么场合,什么地点你都会十分配合的分开双腿,不管我做得多过份……」
「……」苏南因为金驰疑似羞辱的话而无地自容,那个时候他是真的把这个男人当作自己的爱人,所以才会一昧的顺从他,配合他,可如今呢?美梦被戳碎,露出丑陋且无法避开的现实。
好半天苏南才开口道,「你也说了,那是之前,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要提了。」
「为什么不提?」金驰挑眉,「之前和现在有什不一样吗?」
苏南看了一眼金驰那好看的眼睛,低头盯着自己空空如也的酒杯轻笑,对,没什么不一样,对他来说他们的关系自始自终都只是床伴……
「想要喝酒也可以,自己过来倒。」
苏南看着金驰手边的醒酒杯,想了想,起身走到他身边,伸手要去拿,手腕却被抓住。
金驰用力一拽,苏南脚下不稳跌坐在他身上,眼前一晃,嘴唇就被炽热的嘴唇堵住了,牙关被撬开,湿热的舌头顺利的闯入口腔,翻搅挑逗。
回过神来的苏南慌忙起身,动作太大以至于碰翻了桌边的醒酒杯,半瓶红酒淋下,两人的裤子衬衣都变得湿哒哒。
「湿了……」
金驰看着苏南被红酒打湿的衬衣,酒色蔓延,湿透的衬衣贴在那结实小腹上线条明显,目光不由暗了暗,「衣服脏了,要脱掉了。」
苏南揪着自己领口不让金驰得逞,红着脸低吼,「你开什么玩笑,这里是餐厅!」
金驰轻笑,「那去客房就可以了吧?」
一抺头发落到额间,眼底己经染上了欲望的颜色,那样子看起来十分撩人,苏南近距离看着,男人温热的手还箍在他的腰间,不禁有些心动。
敲门声打断两人之间一触即发的暖昧气氛,门被推开,苏南本以为是来送菜的服务员,却没想抬起眼,却正对上了袁哲的漂亮眼眸。
见到来人竟是袁哲,苏南身体一震,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虽然金驰对于他和袁哲之间的关系很坦然,也坦言他们不会干涉对方的私生活,但这样的情况下见面,仍旧让他心虚得一点底气也没有,总感觉自己像是被原配捉奸的小三。
袁哲走进房间,身后还跟着一个高大健硕的英俊男人,「刚回国来这里吃饭,听经理说你在这,就过来打个招呼。」
确实如金驰所说,就算见到爱人和其他人共进晚餐,袁哲并没有表现出半点的生气和不满,漂亮的眼睛扫过房间的两人。
那好看到无可挑剔的脸上仍旧是明媚的笑容,苏南却觉得些瘆人。
对于袁哲的到来,金驰似乎也有些意外,微微挑眉,「这么快就回来了?那边的事情己经办妥了?」
「是啊,有了你们组织的加入自然非常顺利,」袁哲又上前了一步,食指滑过金驰也被红酒沾湿的衬衣,目光扫过苏南尴尬窘迫的脸,「看来你是真的很想念我啊,我只是走了半个月而己,你己经想念到又找了替身来排解寂寞了?」
袁哲丝毫不掩饰自己和金驰的亲密动作,胳膊挂上金驰的脖颈,嘴角带着诱人的笑意,「本来打算明天一早去找你的,既然老天安排我们见面,那就择日不如撞日了,之前答应要给你的回报,今晚就开始给你吧……」
袁哲表现得越亲热,一旁的苏南就越觉得自己可笑慌唐,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替身,之远不可能代替正主,所以袁哲才会那么自信从容,甚至撞到他们私会也没有半点不安和危机感,可以说半点也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苏南站在一旁,想着到底是为什么要跟金驰来餐应,如今又怎么有勇气继续站在这里,简直是自取其辱……
难堪的开口,甚至连看两个人的勇气都没有,「我先走了。」
正主来了,他这个替身自然就到了要退场的时候。
「詹巍这里不需要你了,你也走吧,顺便把这住苏老师送回去。」
一直站在一旁的高大男人用那波涛不惊的眸子看了说话的袁哲一眼,应了一声便转身跟在苏南身后离开了房间。
苏南快步走出餐厅,背影落魄,几乎是落荒而逃,胳膊被人从后面拽住,转头就看到那个被袁哲称做詹巍的男人,「苏先生,我送您回去。」
这个男人看起冷峻严谨,一身黑色西服身体强健有力,应该是袁哲的手下,苏南下意识的拒绝,「不用了。」
詹巍抓着他胳膊的手却没有放开,「袁先生特意吩的,请你不要为难我。」
抓着他胳膊的力道有些重,让苏南不由得皱起眉毛,看着那人面无表情的脸,几乎可以肯定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苏南觉得自己真是无能到可悲,自己甚至连袁哲的一个手下都抵不过,又有什么资格惦记他的所有物。
苏南不想也没有心思把情况闹得太难看,最后是坐上了詹巍的车,一路无话,苏南坐在车里,垂着头看着自己的手,似乎在认真考虑些什么。
回到家之后,他甚至连湿透的衣服都没有换,就打电话通了校长的电话。
原本以为只要忍受一个月的时候就好,这下看来,这样荒唐的关系他实在没办法再坚持一个月。
他没办法忍受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当作袁哲的替身,没办法忍受被当作泄欲的对象,但更没办法忍受的是亲眼目睹金驰在他面前竉爱着其他人。
时间并不算太晚,校长那边很快接通了电话,苏南开门见山,「校长,之前递交的支教申请,有没有办法快一点批审下来?我想尽量快点去……」
校长也是纳闷,当了这么多年校长,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急着去支教的,『小苏,你那边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这么急去下乡支教?』
苏南咧咧嘴,真实的意图没办法跟校长说,只能道,「下乡支教不是有额外补贴吗?校长您也知道我老大不小了,趁着现在年轻还能吃苦,想要多奋斗几年,多攒一些……」
『也是,你现在也到了要结婚的年龄了,以后还要准备婚房,还要娶媳妇,多赚点钱也没什么不好……』校长想了想,有些犹豫的开口道,『其实一直有一个支教名额,只要有人愿意报名,不需要审批,下个星期就可以去……但是那里条件实在是太艰苦了,学校位于深山之中,不但环境恶劣,物质心末分匮乏,甚至可能连饭都吃不饱,咱们这里的老师没有一个愿意去那里支教,所以这个名额就一直保留下来了。』
苏南原来就不是一个食欲享乐的人,如今这种情况,更是顾不得什么环境条件了,迫不及待地道,「我可以,我从小就在乡下长大,人也皮糙肉厚吃得了苦。」
『你要真的愿意,那这几天就准备准备,我明天就跟教育局上报申请。』
十分感激的谢过校长,把脏了的西服脱下来扔到垃圾桶里,换上了自己那廉价却舒适的家居服。
袁哲回来了,金驰这段时肯定没有空再来找他,想到走之前可能也不会和那个男人碰面,苏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是说不出的酸苦滋味。
他没办法否认他还对金驰存有爱意,本以为彻底断开联紧,这份爱意也会随着时间渐渐消逝,但金驰却意外的纠缠不休,对他态度也是不明不白.
他这么急着逃离,无法忍受男人对也的作贱是一部原因,但更重要的是连他自己都觉得担心,自己一直坚持的道德底线在男人一再干扰下会彻底崩坏,担心自己有朝一日终会甘愿成为别人的替身,过着没有自我的人生,完全生活在另一个男人的阴影下,永无出头之日。
支教的事确实如校长所说,因为情况特殊,很快上级调令就发下来,拿到调令那一刻,苏南如释重担,打电话跟家里的父母聊了聊,虽然父母担心他会吃苦,但还是支持他做的决定。
有了父母的支持,苏南的心情才不那么沉重了。
既然调令己经下来了,去下乡支教的事基本上也就板上钉钉了,剩下四天时间,也足够他把房子里的东西搬走,顺便准备一下去支教的个人物资。
这段时间仍旧不见金驰的身影,苏南便想着,等一切都准备好了,在走的前一天说什么也要去找这个男人,跟他彻底好好谈谈。
虽然支教的事背着他申请的,但纸包不住火,他要知道也是迟早的事情,与其哪天他来这里看到空空如也的房子大发雷霆,还不如主动提前告知他。
他们两个的关系继续下去也会越来越糟糕,还不如趁此机会就此打住,金驰想找的就是一个替身而己,又不是非他不可,跟他好好聊聊,保证不会再跟金昭发生什么,他应该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
听说支教的山区条件艰苦,苏南提前准备了不少东西还去买了一些文具打算带给那里的孩子们。
零零散散的买了两大袋东西,往回走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竟然是金昭的来电。
苏南很是诧异,「金昭?」
『阿南,太好了你接电话了……』电话那头当真是金昭的声音。
苏南想问他最近怎么样,是不是己经出国了,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电话那头的金昭急促地道,『阿南,你在哪里?我要见你,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金昭的声音听起来不像在开玩笑,苏南也不再啰嗦,跟他说了自己的位置。
不到十分钟就见气喘吁吁的金昭从远处跑来,脸颊上有伤口还往外渗着血,身上浅色衣服有些脏乱,袖子甚至还破了一块。
苏南连忙迎上前,看着他这副样子担心道,「怎么回事?怎么这个样子?衣服怎么还破……」
话还没说完,就被跑到眼前的金昭抱了个满怀,少年的胳膊很有力,胸膛因为剧烈的运动有些颤抖,脸埋在他的颈窝中,嘴里呼出的热气喷在皮肤上,湿湿痒痒的。
「到底怎么了?」
见金昭这副样子,苏南更是担心了,仔细去检查他脸颊上的伤口,好在这伤口看起来并不是很严重的样子,「到底出了什么事,搞成这个样子。」
「我没事,就是从窗户跳到树上逃跑的时候,下树的时候脚下滑了一下,跌了一跤。」
「逃跑?」如果苏南没记错的话金昭的房间可是在二楼,别墅本来就比普通楼房高,这孩子竟然还胆大到从窗户跳到树上,光是想到就觉得后怕,「你疯了!竟然做这么危险的事!」
「我爸这段时间一直让人看着我,不让我出门,手机也是我求了管家好久才同意给我用十分钟,所以我只能趁管家还没有收回手机的空档逃出来,这样才第一时见到你。」
「所以你这么着急见我,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跟我说?」
金昭努力平复自己的气息,浅蓝色的眸子紧紧盯着苏南的脸,「阿南,我都知道了,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了,你是因为我爸救了你,所以你才会跟他在起,所以你才会这么甘愿的为我爸付出,宁愿做别人的替身也在他身边。」
苏南看着金昭重新燃起亮起光的浅色眼睛,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金昭,这件事情是谁告诉你的?」
「谁告诉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即将要说的事情,」金昭顿了顿,俊朗的脸十分认真的样子,抓着他肩膀的手紧紧的,「阿南,那都是假的,你被绑架差点注入毒品的事情都是假的……」
苏南看着金驰,追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件事都是我爸一手策划的,那些人也是我爸指使的,从一开始那就是一场闹剧,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心甘情愿的被他睡。」
苏南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震惊了好半天才喃喃地道,「这、这怎么可能?」
回想着那段糟糕的记忆,那些贩毒的一言一行,那件事情的细节经过,根本没有一点让人质疑的地方。」
「怎么就不可能了?只要我爸想,所有一切都有可能,你被他耍了这么多次了,难道还要相信他吗?要不是对你没有目的,他那种人,怎么会去大动干戈的救你?你不要再被骗了,不要再傻了……」
金昭揪着眉毛,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我知道,你就是因为我爸救命之恩所以才对他再隐忍妥协,但如今你知道了他压根就是在耍你,你还要执迷不悟下去吗?他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你为他付出!到最后遍体鳞伤的肯定只有你!」
苏南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看着比自己还要激动的金昭,这件事乍一听好像确实让人有所怀疑,但仔细想想还是觉得荒唐,「金昭,你冷静一点,我觉得这件事并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对了,你这件事到底是听谁说的?我怎么感觉得怪怪的……」
还没等苏南把心中疑惑说完,就见几辆黑色轿车突然在他们身边停下,下来群黑色墨镜一身黑色西服的高大男人。
「少爷,老大吩咐让我们带您回去。」
看着眼前那些人高马大的保镖,金昭皱着眉头咒骂一声,「草!这次怎么这么快。」
深知以他们的力量根本没办法跟这些专业人士抗衡,担心他身边的苏南会受殃及,金昭便顺从的跟着那些人上车。
「等等。」
苏南却突然开口,拉住金昭把他拽到自己身边,警惕的看着那一行人,转头对金昭道,「这些人在你爸身边见过?」
金昭扫了一眼面前的这些人,摇了摇头,「我爸身边的人太多了,我哪能认得过来。」
听金昭这么说,苏南更是警惕了几分,拉着他又往后了一步,「我记得你爸身边的人只叫他金先生,从来没有叫过他老大。」
「确实是。」苏南这样说,金昭也察觉出了异样,「他们不是我爸的人。」
那些人见被识破,干脆一拥而上,要把两人强制塞进车里。
两人见状,拼命抵抗,可那些人明显早有准备,苏南正拼命踹开一人,刚要去救金昭,口鼻就被捂住,刺鼻的味道窜入鼻腔,还没等他挣扎便失去了意识。
等到苏南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发现自己双手被反铐在身得的铁管上,双脚也给载上了沉重的脚镣,稍微一动铁链声就响起来。
眼睛被黑色布紧紧蒙住,什么也看不见,整个房间除了铁链撞击的声音,并没有其他人在的动静。
什么都看不见的感觉让苏南背后寒毛竖起,本能的试图挣脱,才发现根本就是无济无于事。
只能暂时停下手上的动作,竖起耳朵听到周围的动静,隐约听得房间外有人说话的声音,忽然想到金昭,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只能开口喊道,「金昭!金昭!你在吗?」
就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后有人走进,似乎看到苏南把手铐脚铐扯得叮当乱响,上来就给了他一巴掌,「你给我老实一点。」
苏南脸被打到偏到一边,嘴里也有铁锈的味道蔓延,顾不得什么,对着那人问道,「金昭呢!?你把他带哪去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挷架我们?」
就听到那人冷冷道,「你放心吧,金昭可是金家的独苗,我们可没那个胆子对他做什么,现在好水好茶的伺候着呢,等到他爸把我们想要的东西送过来,我就让他平安无事离开,倒是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不准乱吼乱叫,要不然小心我们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听那男人这么说,苏南这才意识到,这些人是想要金驰手里的某样东西,所以绑架了金昭来做交换,既然这样,那为何要费时费力的把他也带回来?看这些人的样子,明显早有准备,应该不是因为正好碰到他和金昭在一起才顺道把他一起带回来。
「你们要绑的人是金昭,那把我绑过来也没有什么用。」
那冷笑声,「有没有用不是你说了算,乖乖的待在这里,不用过多久,你就会知道你的用处了。」
说罴,那人便又离开了房间。
苏南坐在地上,脑子里十分混乱,眼睛被遮,所以十分没有安全感,也收集不到一点有用的信息,只是可以肯定,刚刚进来那人的声意完全陌生,之前跟他并不相识。
那人离开之后过了很长时间都没有人再进来过,苏南感觉被剥夺视觉和手脚的自由锁在这个地方一秒一秒的挨时间简直是最折磨人的煎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到外面嘈雓起来,房间门突然被打开,仍旧是那个男人和其他人对说的声音,「他还在这,那小子逃跑的时候没有带走他。」
「都他妈怪你,这种时候竟然还想出去喝酒,这下好了吧?让那小子跑了!」
「我怎么知道只是去买个酒的空档那小子竟然能把手铐打开,他脚上还戴着脚铐,这种地方他跑也跑不到哪去,不是己经让我们的人四处去追了吗?那么多人,还能逮不住他一个臭小子?」
从两人的对话中苏南得知金昭竟然偷偷逃走了,也不由得提到嗓子眼,希望金昭能够顺利逃脱,要不然被这些人抓回来搞不好落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就在两人对话之际,那人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苏南眼睛被遮住,就只能竖起耳朵尽量听着那人的动静。
就听那人接了电话之后,话音都变了,「什么!?」被车撞了?你们这些饭桶不知道小心一点,那可是金驰的儿子!还不快送医院!那小子要是死了,我们就都玩完了!」
听那人这样说,苏南心下凉了一片,分明知道不可能挣脱手铐和脚铐,却还是拚了命的挣扎着,盲目的对着那些人的方向喊,「金昭怎么了?他出车祸了?严重吗?伤到哪个地方了?」
那些人好像己经没有什么心思搭理房间的苏南了,低语了几句,便关上房门疾步离开了。
苏南心急如焚,使劲各种办法挣脱,终于把蒙在眼上的黑布给蹭掉了。
才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简陋的平房之中,由于房间长期没有人专门打扫,屋里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房屋的窗户也被砖头封死,只有很少的光线从砖头的綘隙射进屋里,屋子显得很暗,但还可以勉强看到实物。
视线回归,苏南这才看清自己的双手是被手铐铐在暖气片的水管上,年久失修,水管己经锈迹斑斑,如果自己用力有可能把水管弄断,正当苏南打算尝试时,房门突然又从外面打开。
就见两个陌生的男人走了进来,三人对视正着,苏南心里咯噔了一下,一般绑匪都是很忌惮被看到容貌的,如今自己看到了他们,很果可想而知。
意外的那两人却没并没有因为苏南把眼罩蹭开而大发雷霆,脸色都一分难看,似乎还有其他更紧急的事。
两人互看一眼,走进房间,其中一人蹲下,看着坐在地上的苏南。
「喝水吗?」
这个高瘦的男人开口,苏南听出那是之前给了他一巴掌的人。
没想到这男人会突然这么问,被绑来之后滴水未进的苏南还是犹豫的点了点头。
那人就从房间外拿进一瓶矿泉水,扭开瓶盖喂给苏南喝。
苏南是真渴了,咕咚咕咚两口就喝了半瓶水。
那人阴冷的眼睛,盯着苏南看了一会,叹了口气,把剩下的半瓶矿泉水随水一扔,然后站了起来,「你这小子命也太不好了。」
苏南不明所以的看着那人。
就听那人又道,「你说你一个平常百姓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昭惹那些道上的人,原本只是想让你当替罪羔羊,这下倒好,哎……」
「你、你什么意思?」
苏南一直不明白那些人绑架金昭为什么也要把他带回来,如今听这人这么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什么时候招惹过道上的人了?还有替罪羊是什么意思?」
说话间就看到另一个男人打开一瓶白酒,开始在房间四处挥洒。
在苏南面前的那人看着苏南无辜的脸,点了一支烟,「要不然呢?你以为我们大费周章的把你带回来,难不成就是让你在这里闲坐的?自然是为了要给你这次绑架事件顶罪啊。」
苏南盯着眼前的男人,「你也知道我就是一个并通老百姓,金驰又是是傻子,怎么可能相信绑架他儿的事是我做的。」
「对,你是普通老百姓,但金驰不是,你可是他的情人,对他用情至深他身边终要的人却不是你,你会因爱生恨也不奇怪,然后和金驰敌对的组织找上你,你受不住金钱和和物质的诱惑同意参与这次绑架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不管是金驰还是他的儿子,对你可都是十分任的,金驰一向很看重他这个儿子,对他也是爱护有加,金家别墅戒备森严,那小子从小受专业人士教导警惕也很高,也只有关于你的事才能让他什么也不顾的逃出来找你。」
苏南诧异的瞪大眼睛,果然他就觉得金昭突然知晓当初绑架事情的各种细节很奇怪,「所以金昭是你们故意引出来的?目的就是在他没有庇謢的情况下绑走他?」
「你还是蛮聪明的嘛,」那人点了点头,「还别说真的是很管用,把你之前的事情透露给他,稍微添油加醋一点,他就什么都不顾的跳窗出来找你了。」
苏南听着那人轻淡写的样子,气愤得额头青筋暴露,如果不是手脚被绑,真的恨不得上去给那人一拳,「他还是个孩子,你们这么做就不怕遭报应吗!?」
那人耸了耸肩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我们这种人,做糟报应的事还少吗?」
随着另一人挥洒的白酒,浓厚的酒精味也在房间里蔓延开来,那人转头对他说道,「可以了,太多了到时候被金驰发现异样就坏了。」
苏南看着洒了满地的白酒,浓重刺鼻的酒精味让人心慌,心中有可怕的念头腾起,「为什么要让我顶罪?我跟你又没有仇……」
「不是说过了吗?你得罪人了,所以组织里想出了这样一石二鸟的方法。」
那人把抽完的烟扔到地上踩死,手里把玩着打火机,「本来我们并不打算伤害你,只是想把一切都栽赃嫁祸给你,让你有口难辩,之后让金驰看着动手处理,但是,现在却出了状况,金驰得知这消息之后肯定雷霆大怒,彻查此事,幸好他并不知道是哪个组织策划的这场绑架,但为了以防万一……」
那人没有说下去,但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己经很明显了,苏南从来没有想过杀人灭口这件事会发生在他身上,眼睛瞪大,忍不住挣扎,手铐和水管撞击声发出刺耳的声音,看着眼前的两人,「你们这些混蛋!这是法治社会,你们这么做迟早会有被发现的那一天,到时候你们不但绑架还杀人,肯定会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所以现在就要伪装成意外身亡,这样就不会有那些麻烦了……」那人说得轻描淡写,似乎弄死一个人在他眼里只是小菜一碟。
说着那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和手拍,打开瓶盖倒了一些在手帕上。
苏南知道那肯定又之前迷晕他的东西,慌忙憋气,却还是吸入了少许,四肢顿时没了力气,脑袋心也昏沉起来,拚命摇头,才不至于晕倒。
那些人见苏南失去了行动能力,便动手打开了他身上的手铐和脚铐,手脚的牵制被打开,苏南却仍旧瘫在地上无法动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那俩人。
那人把手中一直把玩的打火机打开,扔到洒在角落的白酒上,火焰轰然腾起,迅速地蔓延开来。
那俩人迅速退出房间,似乎还担心苏南会逃跑,谨慎的把门也反锁上了。
苏南无力的瘫在地上,火势蔓延得得快,整个房间片刻就满是火光,拚了命的想要往门口爬却是徒劳,手脚仍旧没有点力气,窗户被封,房间里浓烟滚滚,连呼吸都成了一种折磨。
无法控制的拚命咳嗽,被浓烟呛得眼泪直流,看着周围熊熊烈火,苏南也知道自己这次是凶多吉少了,浓烟下意识渐渐涣散,就算铁管倒下砸到自己的小腿也不觉得疼,脑子里浑浑噩噩的想起自己的父母和弟弟,回想自己之前那二一多年,最后一刻放不下的还是他们……
又糊里糊涂的想到了金驰,想着如果从来没有遇到他,自己的人生会不会就不会这么凄惨,只不过可能再也没办法考证了……
全身都在忍受滚烫的热度,耳边是火焰燃烧的声音,苏南意识渐渐涣散,隐隐的听到有人的声音,紧锁的房门轰然大开。
就看到金驰如山的强健身体出现在门口,身后是毒燎虐焰,整整个人却森然赫立,宛如从地狱走来的閰罗王,浑身散发着阴冷的肃杀戾气,在这可以吞噬一切的炎烈火中,苏南甚至感觉到阴风袭来。
苏南挣扎着从黑暗中醒来,睁开眼周围己经不再是被火海吞噬的房间,身下是柔软舒适的床头,空气中也是清晰干净的味道,恍惚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得救了,随后猛地起身,慌忙的要寻找着什么。
他还记得昏迷前金驰闯入火海的一幕,那么大的火势,金驰进来救他不可能安然无恙,忍着全身的不适,下意识的想要去寻找他的踪迹,却在脚沾到地面的那一刻,钻心的痛从小腿处传来,不由得痛呼一声,重重的倒在地上。
门外的人听到房里的动静,房门被打开,却不是苏南最想见到的人,进来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神态冷漠的看了倒在地上的他一眼,上前把他扶起,让他重新坐回床上,疏远又客气地道,「苏先生,您的右小腿烧上加上砸伤很严重,暂时不能下床,我姓王,是金先生的秘书之一,您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讲,在金先生回来这段时间,我会尽量满足您的需求。」
苏南连忙开口询问金驰和金昭的情况,才发现整个喉咙就像灼烧一样,不管怎么努力发声,只能从嗓子里挤出嘶哑模糊的声音。
王秘书见状,忙问道,「是嗓子发不出声意吗?是不是被浓烟伤了声带,您稍等,我马上联系医生过来。」
苏南拉住王秘书的衣服,猛摇头,受伤的喉咙发出破碎的声音,苍白的脸上也满是焦急的神情。
王秘书盯着他的嘴看了一会儿,似乎才明白他的意思,「您是要问金先生和小少爷的情况?」
苏南猛地点头。
王秘书顿了顿,似乎在考虑应该怎么回答,「金先生受了点伤,不过并不严重,小少爷的话我就不清楚了,金先生只是在电话里指派我来这里暂时照顾您,其他的情况我也不太了解,详细情况还是等金先生回来您再向他询问吧,对了,您因为在火场吸入了大量的浓烟导致缺氧昏迷,从金先生把您救回来己经过了三天了。」
苏南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没想到竟然己经过了这么久了……
脑子里乱作一团,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从头厘一下思绪,王秘书严谨认真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像说谎,金驰应该受伤并不严重,倒是金昭……
想起那孩子苏南心中就十分的揪心和不安,既然能让那些人改变最被的计画对自己痛下杀手,那说明金昭车祸的严重程度己经到了让金驰暴怒的程度,所以他们才会不顾一切的摧毁一切可能把金驰的矛头指向他们的证据,不惜杀人放火来掩盖罪行毁尸灭迹,想来金昭的情况不容乐观。
起想越担心,可苏南暂时发不出声音,面对一问三不知的王秘书也没办法了解到更多,双腿受伤,短时间内根本无法下床行走,想要亲自出门了解情况也办不到,苏南能做到的就只能待在这只有一张床的房间里,渡秒如年的等待。
就这样等了三天,虽然王秘书说有事尽管找他,但自从那日见到之除了每日只有定时来送饭菜的人和来例行检查看诊的医生之外,苏南就没有再见过其他人,除此之外别说是见到金驰和金昭,就连他的一丁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喉咙受伤暂时失声,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手机早就在被绑架的时候不知去向,发不出声音和别人交流就成了难题,比划着想要借别人的手机,不管是来送饭的人还是医生都这行闪烁甚至直接回避。
房间时时刻刻是锁着的,就算他说想要离开,这些工作人员也都以他伤势还未痊愈为由拒绝,虽然对他态度都客客气气,但这与其说是看护,更不如说是因禁。
又这样住了几天,苏南差不多也有所觉悟了,就算他没有死,之前那些人故意构陷,金驰定然对他有所怀疑。
担心金驰真的会相信那些人的诬陷,这段时间苏南一直想着该怎么为自己办解。
可真当见到金驰的时候,看着那阴冷森然面容,原本准备好的一番辩解之词竟不知如何告知。
突然出现的金驰阴厉的眸子看了一眼床上的苏南,走到床边,那样锐利逼人的目光,己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柔情。
苏南有些慌乱的翻出之前准备好的笔和纸,他现在失声,只能用写的来和金驰交流。
还没来得及写字,就看到一言不发的金驰在他面前缓缓解开自己腰间皮带。
看着苏南诧异瞪大眼睛的样子,金驰冷笑一声,抽出皮带握在手里,微微弯腰,浅色的眼底毫无温度,「怎么?以为我要对现在又哑又瘸的你做什么什么?」
苏南脸颊浮上尴尬的红晕,无法否认。
金驰的脸仍旧完美贵气,神态却带着一丝狰狞,甚至可以感觉到那滔天的怒气从他强健的身上无法控制的散发出来。
皮带贴上苏南的脸颊,那种触感让他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是哪个组织?」
金驰阴冷锐利的眸子紧紧盯着苏南惊慌不安的脸,目光似乎要把他吞噬。
虽然最开始己经做好了足够的心里准备,但面对这样冰冷可怖的金驰,苏南心中冰凉一片,知道这个男人终究对他没有半分信任。
摸出纸和笔,有些颤抖的手写道:我知道你以为是我和别人一起设计绑架了金昭,但并不是这样,我是被陷害的。
「被陷害?」金驰冷笑,眼底没有半分动容,「苏南,装傻也要有个限度,到这个地步了你现在竟然还试图狡辩?你以为会有人相信?那你到是告诉我,他们为什么要陷害你?你是什么至关紧要的大人物?」
苏南虽然觉得自己的辩解很苍白,却还是在纸上写着: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陷害我,当时那些人跟我招惹了道上的人。
「呵……」金驰嗤笑一声,「理由也要扯得像一些,就你这种人会招惹道上的人?让他们不计代价费尽心思的用这样的手段陷害你?苏南你觉得你配吗?不过我也是小看了你,没想到你这样的人竟然还有胆子跟那些垃圾合作。」
苏南红着眼眶摇头,看着金驰那么决然无情的模样写下:不是的,我真的没有跟那些人合作,对着发生的所有一切我也很懵,那天金昭突然打电话找我,见了面之后……
「够了!」
金驰不耐烦的把苏南手中的笔夺过来狠狠捽到地上,咬着牙冷冷地道,「你还在这里给我装?金昭被绑架后手机和手表都被摘下来,他手表和手机上都装着定位器,为的就是以防万一,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只有那个时候我去找进派出所的金昭时无意透露给了你,要不是你告诉那些绑匪,他们怎么可能知晓?」
「那个佣人也己经跟我坦白了,是你给了她好处,让她在给金昭送饭的时候透露当年救你的事是我一手策划的,让金昭误以为你一直在被我设计被我耍,利用他对你的关心,让他终于忍不住主动想办法跳窗逃走去找你……」
贴在苏南脸颊的皮带缓缓向下,挑起他的下巴,逼着他抬头和自己对视,咬着牙幽幽地道,「我真是没想到,当初救了你如今竟然恩将仇报到拿这件事来引诱误导我儿子,苏南,真有你的……」
苏南眼眶瞪得通红,吃力的喊着,「不是这样的……」
可喉咙里发出来的就只有嘶哑的破碎声音。
金驰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冷肃的眼底看不出情绪,挑着他下巴的皮带收回,金驰直起腰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苏南,「好,就算这一切都是别人污蔑你,那你告诉我,急着找校长调离岗位去偏远山区支教也是别人污蔑你?」
看着苏南脸上慌乱不安的表情,金驰己经得到了答案。
身屸可怖的气息也越发凛冽,怒极反笑,「苏南你装得可真像……要不是从学校那里知道你急着要调离的事,我都差点被你骗了。」
「早不申请支教晚不申请支教偏偏在金昭被绑架的时候申请?难道不了得手之后带着别人给你的好跑?你以为去了最偏远的山区我就找不到你了? 嗯?又想保留自己的铁饭碗还想拿好处,苏南,你可真贪,怎么还能装出这么一副无辜的样子?」
苏南突然感觉很无助,这本来就是张嘴都没有办法讲清楚的事情,更何况他暂时失声,更是说不清也道不明。
金驰就那样紧紧盯着颓然的苏南,此时的男人脸上还带从火炀上留下的伤,黑浓的短发虽然还坚强的竖立着,但面容却很是憔悴,嘴唇干裂,身上穿着单簿的睡衣,一只小腿上还打着支架,黝黑的眼睛没有了以往的神采奕鐜,红通通的,就那样像废物一样坐在床上,原本还有些寛厚的肩膀因为不安而紧缩着,看起来又狠狈又不堪。
想到这人平日里伪装出一副老实憨厚样子却能做出那么阴险狡诈的事情,金驰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攥紧手中的皮带,索性也不再跟他啰嗦,「我不是来跟你浪费时间的,告诉我到底是哪个组织收买的你?」
苏南只能无力的摇头。
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金驰只当他还嘴硬,磨着牙冷笑一声,抬起手中的皮带狠狠的朝床上苏南的身体挥了下去。
「啊……」嘶哑模糊的痛呼脱口而出,被皮带抽到的肩膀火辣辣的疼,苏南黝黑的眼睛惊慌的看着床边的男人,眼眶变得越发猩红,他没有想到金驰扯下自己的皮带竟然是用来抽他。
金驰紧紧攒着手里的皮带,神态阴沉,「怎么?以为我拾不得打你?醒醒吧,你以为你是谁?你对金昭做的事,对我的背叛,我恨不很把你千刀万剐!」
说话间又是抬手狠狠一抽。
「啊……」
这下金驰用了十足的力气,苏南被抽中的背部顿时皮开肉绽,痛得眼泪都出来了,身体下意识的蜷缩了起来。
金驰并没有要轻易放过他的意思,手中的皮带一次又一次的挥起,每一次都重重的落在他身上。
苏南疼得直颤抖,实在被打得受不了了,缩着身子慌乱的躲避,但却没有任何用处,小腿受伤连站起来都是奢侈,被从床上抽到地下,凄惨的在地上来回翻滚闪躲,单簿的睡衣很快被皮带抽破被血染透。
金驰似乎还嫌不够,扯下那己经被碎的睡衣睡裤,让那己经伤痕累累的结实身体一丝不挂。
皮带结结实实的抽在身体上,每一下都载着金驰的盛怒,犹如刀刃,每次抽在身在身上都带下皮肉,鲜血淋淋。
最终金驰高大健壮的身躯把苏南挤在房角的角落里,手中的皮带越来越狠,苏南无处躲避,只能靠蜷缩着身体保护自己的头部,随着那沉重狠狠毒的皮带落下,无法控制的嘶哑凄厉的惨叫着。
金驰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喘着粗气,胸口起伏着,扔掉手里己经沾上血迹的皮带,居高临下的审视着蜷缩在角落里被暴行折磨得不停颤抖的男人,蜜色的皮肤早己经被冷汗浸透,结实的身体因为紧张和疼痛紧绷着,还夹杂被冷汗浸透,结实的身体因为紧张和疼痛紧绷着,上面更是鞭痕交错,整个身体应该只有那两腿间的位置没有受伤,看起来有种易碎的凌虐感。
目光不由暗了几分,因为剧烈运动肾上腺素升高,金驰并没有犹豫多久,上前把角落里的男人粗鲁的拖了出来扔到床上。
双腿被分开,萎靡的器和紧缩的后穴一览无遗。
「!!」苏南无声的嘶喊,嘴唇惨白眼睛猩红。
「都这样了还不死心的想要反抗?我现在还肯碰你,而不是用其他手段折磨你,你不应该感激涕零?」金驰冷笑着,目光带着鄙夷,仿佛在看着垃圾场里的脏东西一样,「竟然有胆子背叛我,那也应该做好承受我所有怒气的准备了吧?」
没费多少力气金驰就把自己挺硬的性器全部顶入那湿热温的身体中,而后急不可耐的动作起来。
尺寸夸张的性器狠狠插入又快速抽出,动作又狠又粗暴,苏南无法忍受的发出零散破碎的痛吟。
比起之前那充满性爱技巧的情事,这暴风雨般的侵入让人痛苦不堪,被那么恶狠狠的虐打了番又遭受这种情事,就算是钢铁人也支撑不住,身上皮开肉绽的伤口蹭在床单上,每一下都像是在忍受酷刑,可偏偏被那高大身体压在床上挣脱不开,只能被迫清晰深刻的感受男人的每一次侵入的动作。
恍然间不知过了多久,苏南隐约的感觉全身被温暖包围,让原本就不断叫嚣的疼痛减轻了许多,只是那温暖的感觉突然没过脸颊,随之而来的是窒息溺毙的感觉,求生却让他清醒过来,慌乱的挣扎着,头皮感觉一痛,被人揪着头发拽出水面。
「咳咳咳……」艰难痛苦的咳嗽着,苏南睁开被温刺痛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金驰在满是温水的浴缸之中,全身脱力,腰痛到连坐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无力的倚在浴缸边上,胸口起伏着,有气无力的看着浴缸外扛情冷硬的可怖男人。
金驰仍旧穿戴整齐西装革履,站在浴缸外,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浴缸里被自己折腾得奄奄一息的男人。
「我倒是真挺好奇,那些人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为他们卖命。」
苏南心中说不出的苦涩,在这么多看似真切的证据面前,金驰也不会相信他半分,就算他扯破喉咙解释,也无济于事。
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永远不可能醒来的噩梦,自己坠入其中,脚陷入泥泞骯脏的沼泽里,身体被布满荆刺的藤蔓紧紧捆住,好似永远无法脱身,要一直在这混沌可怖宛如地狱的世界里痛苦挣扎……
就仅仅因为一个不是自己犯下的错。
见苏南木讷讷的垂着头,没有反应,没有言语,像一个伤痕累累的偶,金驰不满的皱眉,伸手捏住苏南的脸颊,逼着他抬起头看向自己,「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苏南张了张干涸的嘴唇,用模糊不清的嘶哑声音慢慢说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不信……」
金驰冷硬的神情仍旧没有半点动容,看着水中满是伤痕狼狈不堪的男人,咬着牙冷冷的笑,甩开捏着他脸颊的手,「行,我看你还能嘴硬多久。」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捽门离开了。
苏这次伤得有些重,原本吸入浓烟的身体就没有完全康复,这下又经受了金驰那般凌虐,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伤口感染导致高烧不止,在床上浑浑噩噩的昏睡,一直不停作噩梦,吃不下饭,整个人宛如惊弓之鸟,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又不知昏睡了多久,睁开眼的时候金驰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仍旧是那如冰山一般冷漠的态度,却意外的竟然会给他叫医生,本来还以为这个男人会把他扔在这里自生自灭。
金驰似乎看透了苏南的心思,抬手抚上那干裂的嘴,冷笑道,「以为我会让你这么轻易的就死了?不要想得太美好,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一旁的医生掀开被褥检查苏南身上的伤,只见那精壮的身上满是青紫的瘀痕,有的伤口还隐隐往外渗着血水,看起来甚为惊心可怖。
好在虽然伤口可怕,但也都是皮外伤,一一给身上的伤口上了药,又被挂上了吊瓶,医生开始着手检查问题比较严重的小腿,那里被滚烫的铁管砸中,腿骨骨裂加烫伤一直没有更换,导致伤口有些感染。
医生一边把苏南腿上的夹板拆下来一边道,「这个患着的情况需要更换夹板。」
金驰看了一眼那笨重的夹板,目光向上,落到苏南那憔悴萎靡的脸上,沉默片刻之后,冷冷地道,「夹板不需要给他上了。」
「可是不用夹板的话骨头很可能会错位,这样的话这患者的腿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恢复不好的话甚至无法走路。」
金驰唇边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无法走路,那样正好,这样就没办法再背着我逃跑了。」
苏南因为金驰的话身体不由抖了抖,脸白得像纸一样,身体的伤势己经痛到麻木,如果心也和身上的伤口一样感觉不出疼来就好了……
医生最后检查了一下苏南腿上的烧伤,又给他打了几针,嘱咐了一旁来送餐的工作人员一些注意事项,便离开了。
金驰应该又是来逼问苏南的,但看他这副说话不便又要死不活的样子也知道肯定问不出什么,懒得在这里浪费时间,便也要转身离去,衣摆却突然被插着针头的手揪住。
苏南抬起肿了的眼皮,嘴里吃力的不断重复着两个字。
隐约可以听出他说的是,「金昭」。
金驰挑了挑眉毛,看着床上遍体鳞伤的男人,「你想知道金昭怎么样了?」
苏南连忙点了点头,眼中却是关切担忧的神情。
金驰冷笑一声,「你还知道关心他?要不是你,他现在己经在国外的学校里安心的上学了,而如今却只能躺在病床上,至今未醒。」
「这段时间我己经联系了M国那边最顶级的专家团队和医院,稍后会把他送到国外做更加安全全面的治疗……」
抓着金驰衣摆的手不由攥紧,苏南想到最后一次见到金昭时的样子,心脏不由揪起,视线模糊,现在始终不敢相信,那么鲜明活泼的少年,如今竟然在生死边绿排徊。
金驰盯着苏南蒙上水雾的眼睛,「苏南,但凡你还对金昭有那么一点感情,就告诉我到底是哪个组织,他们想要得到我手里的资料,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次绑架失败,之后极可能还会对金昭下手,你难道一直想让他身处危险之中?」
苏南比谁都想要知道这是哪个组织,可他真的不知道,他所知道这是哪个组织,可他真的不知道,他所知道的就只有在房间里见过的那两个陌生的男人,可金驰根本不相信他是被污蔑的,就算说出那两个男人的模样,他也只当自己是在说谎。
看着无法回答的苏南,金驰冷漠的挣开苏南抓着他衣襬的手,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一包话:
「苏南,祈祷吧,祈祷金昭能够安然无事的醒来,不然你和你的那些同谋,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苏南己经记不得被关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有多少天了,身体素质良好,打了针之后高烧很快就退了下来,伤势恢复得也很快,只有被扯了夹板的小腿恢复得很缓慢,至今仍旧没有办法下地行走。
那日金驰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苏南心里想着此时的他应该一颗心都扑在全力救治金昭身上,所以才没有时间开始调查这件事情的原委。
所幸金驰不出现,那日的虐打也没有再重演过,但仅仅是每天被关在这里,与世隔絶,联系不到家人朋友同事,对外界所有的事情一无所知,每天只能盯着那惨白的墙发呆,这样的精神折磨无疑更加残酷。
浑浑噩噩不知道过了多久,某一天深夜,金驰终于再次出现,苏南惊醒,却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从床上拽到地上。
「张嘴。」
金驰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揪着苏南的头发往自己胯间摁了摁,意图明显。
苏南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男人来找他竟然就是为了这种事,本能的往后缩了缩,头发却被拽得更紧了。
金驰一手抓着他的头发,单手解开皮带拉下拉链,还未完全勃起却就己经尺寸怖人的性器贴上他的脸颊。
看着被摁在胯间却带着抵抗情绪不肯张嘴的男人,金驰的声音毫无温度,「你应该庆幸我现在对你的怒火有殃及你身边的其他人,但你要继续忤逆我的话,那就说不准了。」
「……」苏南跌坐在地上,不敢相信的抬起眼睛自下而上的仰视着金驰,那男人阴冷的表情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威胁下苏南还是张了口,敏感的位置被湿涧温热的口腔包里住,金驰舒适的低声叹息一声,手掌箍住那覆在他腿间的头,强迫他做着某种抽插的动作。
「咳咳咳咳……」
嘴角还沾着未咽下的精液,苏南脸涨得通红,瘫坐在地上痛苦的咳漱,金驰却不给他片刻喘息的机会,把还在不断咳嗽的他从地上拽起,扔回床上,分开那修长结实的双腿架在肩膀上,狠狠插入。
滚烫坚硬的性器狠狠抽插着,金驰看着因为自己的操弄而凌乱失神的男人,兴致极高。
一只手抚摸揉捏着那结实的胸膛,恶意的挑逗那淡茶色的突起,感受着身下人无法克制的轻颤,「就这么爽?嗯?」
苏南紧紧闭着眼,嘴唇微张着喘息,手指无意识的紧紧抓住身下的床褥,辛苦的忍受着。金驰的性器凶狠异常,每次都有种进到他体内最深处的错觉,顶入抽插越发狂热,最后射精的时候候更是仿佛要把囊袋一起都狠狠顶进去。
滚烫的精液一股一股的射入肠道的最深处,苏南被刺激得浑身颤栗,竟然也糊里糊涂的到达了高潮。
那种感觉让人头皮发麻,禁不住供起身子,脖颈扬起,嘶哑的呻吟出声。
「啊……」
金驰微微起身,换了个姿势,把苏南面朝下的摁在床上,挺硬的性器再次顶入。
那被他压在身下结实紧致的身体布满还未痊愈的伤痕,汗珠滚落,带着煸情的味道,交合的身下己经湿成一片,刚刚深深射在体内的东西廭了润滑,每抽出一次都会带出来一些,在狂热的抽插中发出粘腻的声响。
苏南喉咙还未痊愈,发出的呻吟破碎不堪,金驰把他摁在身下兴致极高的抽插着,看着那入口湿润着吞吐着自己怒张的性器,喘着粗气轻蔑的笑了声:「又哑又瘸,现在也就这个洞能用,以为不说实话我就一直不敢对你怎样?想得倒对,你最你祈祷我不会厌倦你的身体,要不然等到我现够了就把你卖到国外去给人当性奴……」
苏南只觉得十分耻辱又恐惧,眼角全是浓郁的粉色,后穴也下意识的紧缩。
金驰舒服的叹息一声,顶入的动作又加快了几分,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炙热挺硬的性器频频顶过苏南那最受不了的腺体位置,每一下的摩擦顶撞,他都会被刺激到双腿痉挛,连脚趾都忍不住紧紧蜷缩。
性爱一直持续了许久,等到金驰退出来的时候苏南趴在床上,结痂的身上满是粘稠粘各粘稠腥膻的体液,股间更是一塌糊涂。
之后,金驰经常会过来,为了逼着苏南说出组织的消息,肆无忌惮的凌虐差辱。
苏南的喉咙渐渐康复,声音仍旧有些嘶哑模糊,但渐渐的,他连解释都懒得讲了。
哀莫大于心死。
不管怎么说,这个男人都不会相信,在那些明晃晃的铁证面前,他所有的辩证都苍白无力,不管他怎么扯着受伤的嗓子解释,换来的都是金驰的狠狠的一巴掌外加「嘴硬」两个字。
好在金昭经过世界顶级专家的全力医治,总算转危为安,虽然仍旧昏迷不醒,但情况己经基本稳定下来。
但金驰组织里的情况似乎变得严竣起来,那个在暗处想要得到金驰手中重要文件的组织仍旧滴水不漏,却在暗地里频频向金驰发难,调查也遇到了瓶颈,一边是受伤未清醒的儿子,一边是被接连暗算的组织,一天不把那毒瘤组织找出来拔掉,一天就不得安宁。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一向沉着冷的金驰也开始烦躁起来。
但面对于这些焦头烂额,他似乎更加受不了房间里的苏南对他越来越沉默麻木的态度。
金驰穿戴整齐,转身看了一眼全身赤裸坐在床上,正垂着头一声不吭的擦拭身体的男人,一个月的囚禁生活,让男人体格明显瘦了一些,神色也是过于操劳的憔悴,黝黑的眼睛里总是没有什么精神,头发也长长了,没有了之前那样利索干净的样子,反而显得有些邋遢。
之前被暴抽的伤痕愈合结的痂也掉了大半,露出嫩红的新肉,在身上斑斑点点的,丝毫没有半点美感,轻蔑的笑了一声,「你还真是安于现状,难不成突然觉得在这里过着这种寄生虫的生活也挺好的?」
苏南听到那满是嘲讽意味的话,正在拿着纸巾擦拭的手抖了抖,低垂着头抬起来,脸上的表情诧异又窘迫,被关在里己经一个月有余了,他突然消失,不用想也知道,不管是单位,还是家里,会是怎样糟糕的景象,一想到父母兄弟对他的担忧,他就夜不能寐。
没有谁比他更想离开这里,可反抗挣扎又有什么效果?腿伤还未痊愈,右脚一落地就钻心的疼,别说是从这戒备森严的囚室里逃走,就算敝开大门让他用走的,也需要费劲力气。
他不安于现状又有什么办法,他发疯哭闹仍旧离不开这里半步,做那种无意义的事又有什么用。
感受到金驰轻蔑的笑意,苏南用沉默无视,继续低头加快速度擦了擦,穿上然后下床,扶着繬一瘸一拐的向浴室走去。
相对于那次让他伤痕累累的暴行,这些言语上的嘲讽和贬低根本不算什么。
金驰看着如今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什么反应的男人,浓眉不由皱起,泄欲过后难得稍微明朗一些的心情又瞬间变得恶劣起来。
就像重重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处着力,他宁愿这个男人像以前那样通红着眼睛发狂发疯,也不想见到这个男人这禨神态冷漠的无视他,胸口那口恶气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看着男人缓慢的往浴室移动的背影,金驰心情烦躁,「你以为一直这样闭口不言,我就拿你没办法?你要知道只要我想,有无数种法可以撬开你的嘴……」
三两步走到男人面前,看着那淡漠如的脸,冷笑一声,「我的耐心己经到了极限,之前己经对你足够仁慈了,苏南,你真的还不肯张嘴?到时可别后悔!」
苏南想着自己这一个月来在这间屋里非人的遭遇,后背还没有褪去的痂,一瘸一拐可能真的再也无法正常行走的腿,还有那些像对待妓女禁脔一样随意粗暴的性事不由苦笑,这个男人对他真的非常「仁慈」啊……
金驰警告他别后悔,可他早就后悔了,他最后悔的就是对这个男人动了心……
苏南张了张口,己经不再试图解释,嘶哑的声意带着无力,只是低声道了一句,「我说的你都不信……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面对那千篇一律的回答,金驰点了点头,松开苏南的手,翻身暴躁的把一旁的桌子狠狠踹倒。
再次用阴厉的目光盯着苏南,看着男人一脸坦然,没有丝毫的惧怕和期待,好似自己在他面前什么都不是,怒极反笑,「你以为我还会跟之前那样简单的抽你一顿就简单了事?我知道,你皮糙肉厚,抗折腾,就算狠狠揍你一顿,也不过就是在床上躺一两星期……」
苏南看着金驰眼底那残忍的目光,心中腾起一股寒意,「你想要怎样……」
金驰的手再次抬起,把苏南的脸转到另一个方向,逼他抬头看着角落里的监控摄像头,「看到那个了吗?」
「我会找一个专业人士,把我们这段时间在房间里做的事剪辑出来……」
苏南不安的睁大眼睛,就听金驰继续幽幽地道,「不用担心,你的父母、你的同事、你的学生、你的朋友,我会一个不落的给他们每人备一份……」
「你疯了!」苏南的脸上总算出现了冷漠以外其他的表情,黝黑的眼中满是惊慌和恐惧,看着眼前的男人,想从他完全美的脸上看出谎话的神情,可并没有。
金驰脸上带着隐隐笑意,除了那让人不寒而栗的锐利眼神,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苏南看他真的有这种打算后,顾不得什么上前抓住他的胳膊,「不可以,你不可以这么做!」
「不可以?」金驰挑眉,如愿以尝的看到苏南脸上惊慌失措恐惧不安的表情,笑容恶意满满,「我觉得很可行,谁会想到表面上那么憨厚老实的男人会有那么色情的一面,被男人干到高潮的表情不让你的亲好友们欣赏一下那岂不是太可惜了……」
「金驰,不可以!」苏南的脸己经苍白如纸,被鞭挞,被羞辱,被囚禁都没有让这个紧韧的男人落泪,而此时的他眼眶通红,眼中泛着泪光,慌乱的试图阻止道,「你怀疑我,不管你怎么折磨我都可以!但是不要殃及我的家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你没必要让他们痛苦……」
老家的父母一直把他作家里的骄傲,一心期盼着他能结婚生子,过着平凡幸福的生活,看着对他的宩来充满期望的二老,他甚至连自己喜欢同性都没有勇气跟他们让,如果被他们看到那些粗份不堪的画面,看到他们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就那样被另一个男人压在床上的画面……
还有一直尊重的的同事们,一直敬爱他的学生们……
光是幻想,苏南就手脚打颤,感觉要崩溃了。
金驰不再去看一脸崩溃的男人,挥开苏南紧紧抓着他胳膊的手,「你说了,确实没有必要让他们痛苦,但如果你一直不说实话,那可就不要怪我没有给过你机会了……」
金驰见苏南仍旧嘴唇紧抿,闷不吭声的样子,只当他仍旧顽固不灵,心中阴郁至极,想愤然离开。
「等等。」
苏南伤痕累累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这段时间迅速消瘦的身体晃了晃,似乎要站不住,有些艰难的咧了咧嘴,「我说……只要你不那么做……」
「都说?」金驰意外的挑眉。
苏南点了点头,眼底的神态灰蒙蒙一片,「嗯,都说。」
长时间的站立让他还未痊愈的右腿撕裂般的疼痛,摸索扶住一旁的椅子狠狈的坐了下来。
金驰看着就那么轻易妥协的男人,微微有点意外,「那你说吧。」
苏南垂着头,脑袋乱作一片,他被囚禁这么久,工作肯定己经没有了,腿也瘸了,连最基本的运动都做不了了,就算最后还了自己清白,出去了也己经一无所有,他所拥有的只有在亲朋好友心中美好善良的形象了……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世上会有那么多冤假错案,此时的他宁愿被金驰当成罪人,遭受一切的折磨摧残,也不想把自己最难堪耻辱的一面展露给别人面前,他不想最后什么都没有了,还要被人鄙夷唾弃。
犹豫了好一会身才哑声开口,「是我联合别人绑架的金昭。」
金驰目光紧紧盯着苏南的脸,「继续说。」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逼着说谎,苏南又想了想,「那些人我并不知道是哪个组织的,他们只说跟你有仇……」
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信息,金驰不由皱起眉头,那那些和你一同绑架金昭的人的信息呢?你最后又为什么一个人在火场险些丧命?他们那些人去哪了?」
苏南只能努力回忆绑架他的那两个人的模样,「我并不知道叫什么,只知道和我接解的有两个人,一个长得又高又瘦,丹鳯眼,脸颊有疤,另一个好像是他的手下,皮肤偏黑圆脸,一米七左右……」
努力描述着那些人的模样,至于金驰后面的两个问题,只能含糊回签,「房子不知什么原因着火了,他们跑了,我脚被铁管砸到了没有来得及跑……」
金驰盯着苏南的眼睛,微微俯下身,「我倒是很好奇,对方到底给你开了什么条件?能让你紧持到这种程度?」
苏南麻木的张了张口,「他们答应会给我一大笔钱……」
「只是因为钱吗?」金驰明显不信,「苏南,你还不老实吗?要你真的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那你根本不会舍得从我身边离开。」
苏南这下真不知如何回答,沉默间忽而想到当初绑架他的那个男人在他面前说过的话,便开口道,「给钱是一部份原因,但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我爱你……」
苏南垂着头,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突然觉得心酸又讽刺,「你之前对我那么温柔,那么体贴,我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你,到头来却竟然被你当成了一文不值的替身,看你和袁哲么恩爱,我嫉妒、痛限,想要离开你却不充许,像蝼蚁一样任你差遣毫无反抗能力,所以才心生怨恨,想要报复……正好这个时候那些人找到了我,所以我才心动了……」
顿了顿,苏南这才抬起头来,对着金驰苦苦一笑,「这个里由够充分吗?」
金驰深沉锐利的目光和他对视,并没有再说什么,看样子是接受了这个里由。
「还有呢?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苏南观察着金驰的脸色,小心翼翼的,「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
金驰冷笑一声,「你在开什么完笑?就只有这些?」
「真的就只有这些……」就算是这些,也让苏南费尽心思,他本来就不是那种擅长说谎的人,如今却逼着他把所有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真的十分可笑。
金驰脸上是毫无动摇的冷硬神情,「这次绑架明显蓄谋己久,我查过你的手机甚至是你能接触的所有社交软体,里面并没有任何你和可疑人联系的纪录,那你们是怎么互相联系交涉的?嗯?」
苏南没想到金驰会逼问至此,目光闪烁,「是……是见面说的……」
「见面?」金驰目光变得更加锐利,「那见面的时间,地点?以及每次见面时和你进行交涉的人的信息……」
「我……我记不清了……」
苏南的反应尽收眼底,金驰直起腰来,「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就算是全部?苏南,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这么耍我?」
「我没有要耍你的意思!」苏南见金驰要走,忙站起来,慌乱的去抓金驰的手,「金、金驰!你不能那样……」
金驰只是冷漠的看了苏南一眼,「苏南,我给过你机会了……」
说罴,甩开他的手,愤然离去。
之后的日子,苏南要比之前任何一段时间都要来得煎熬,金驰从来不开玩笑,他既然开口,那就会真的那么做……
他从小就在十分传统家庭长大,受了这样的熏陶,也养成了诚实老实的性格,当上老师之后,更是有一种为人师表的责任感和使命感。
他努力在这些人面前树立一个正直诚实的形象,他也觉得这是他身为儿子、老师该做的。
无法想象视频真的被传开,他最难以启齿最羞于见人的面面呈现在所有人面前,所要承受的一切,别人的羞辱鄙夷还是次要的,他最担心的是父母亲人们的打击……
父母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其实却是一个被同性任意凌辱侵犯的表子,这样的打击和差辱应该比杀了他们还来得恶毒……
苏南在恐惧此忑中一秒一秒的挨着接下来的时间,吃不好,睡不着,想着他赤祼着身体双腿大开被人干的淫秽视频满天飞的可怕画面,心脏就怦怦的要从胸膛跳出来。
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什么都可能发生。
唯一对金驰残存的一丝希望支撑着他没有彻底崩溃,金驰分明知道如果这件事做了之后,几乎就等于将他碎尸万段,苏南此时只能抱着那百分之一的侥幸心理期望,期望那个男人心中还有哪怕还留有对他一丁点的情谊……
就在苏南以为自己要被逼疯的时候,一直紧闭的房间终于再次迎来了外人的到来。
时隔许久才在不是饭点的时间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苏南本能的以为是金驰,猛地从床上下来,顾不得腿上的不适,就要往门口走去。
却在看到进来的人是袁哲时,狼狈的停下了脚步。
「怎么是你?金驰呢?」
看着苏南这么急切的样子,袁哲轻笑,「这么急着找他?看样子他在这里对你不错呀……」
打量了一番站在面前摇摇欲坠的男人,仅仅是一个多月的时间,男人就像是脱了一层皮,没有以往给人的健康强壮的印象,整个人消瘦了许多,脸颊也凹了进去,皮肤白了一些,却给人苍白的感觉,原本黑亮的眼睛也没有了以往的光彩,却给人苍白的感觉,原本黑亮的眼睛也没有了以往的光彩,头发也是许久未打理的杂乱邋遢,身上穿着一件钮扣都掉得差不多的睡衣,因为长时间没有运训练,原本引为傲的肌肉也消减下去,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单薄。
此时光鲜亮丽的袁哲和落魄憔悴的苏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着袁哲那仍旧意你风发的俊脸,苏南开口问道,「你来看什么?」
「我得意外,金驰把你关在这里这么久却仍旧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所以过来看看……」袁哲像没事儿的人一样随意,走到房间,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冲着苏南一笑,「怪不得一直不说实话,看来织里的手段他没舍得对你用啊,竟然手脚都齐全,十个指头也在……」
苏南紧盯着袁哲的脸,不知是气愤还是虚弱的原因,身体有些颤抖,攥紧拳头,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道,「我说没有说实话你不是很清楚?」
袁哲挑了挑眉,意料之外的样子,「澳?你猜到了?怎么没有听你跟金驰讲?」
其实苏南早就己经想到了这件事情或许和袁哲有关,正如之前金驰所说,他不是什大人物,怎么会有人费尽心机想要藉这次绑架除掉他,仔细想想,既是道上人,又可以准确的抓住金驰对他的心思加以利用,又想要把他从金驰身边解决掉的人也只有袁哲一个了。
看着内心远比表面来得险恶的男人,苏南抿了抿嘴,当初他碓实得很想跟金驰讲过,但是讲了难道就可以洗脱自己清白了吗?很显然不是。
金驰早己经先入为主认定他是罪人,只要是为自己辩解的话,他一概只当是谎话,袁哲在他心中是怎样的一个重要存在,他怎么可能容忍心中的最爱被人冤枉污蔑。
并不是金驰傻,是因为袁哲在他面前对自己总是一副淡然无所谓的态度,但只有自己知道,他是抱着怎样险恶的心态,就像在健身房那一次,分明主动挑衅打人的是袁哲,受伤被打的是自己,金驰却根本不信,如今所有证据都指向自己,把袁哲撇得干干净净,如果自己再口口声声说都是袁哲干的,所有人都不会相信,只会觉得是空口污蔑,搞不好还会适得其反,更加惹怒金驰。
而如今看袁哲这副半点也不慌乱的样子,显然早就想好了对策,苏南真的十分不解,最终还是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你看我不顺眼,我可以理解,但金昭呢?他可是金驰的唯一的儿子,你为什么要背叛金驰,联合别人绑架他儿子?」
袁哲轻笑,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苏南,「所以就说你这种榆木脑袋的人一辈子都成不了大事,金驰势力如日中天来到这里又得到了国内最大的黑帮组织黑家的支援,可谓是一枝独秀,势力滔天……」
「金驰这么有势力,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吗?你们之间感情那么深厚,两个组织互相合作相扶持,不是强上加强?」
「感情?」袁哲笑着,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事情,「那可是最不住的东西,只有利益,势力,能力才是最可靠的,这个社会,不管是哪方面,都需要各种势力互相牵制扶持,才不至于失去平衡,金驰的组织势力原本就不可小觑,给其他组织都带来了不小的压力,如果任由他发展逹到其他组织都无法逹到的高度和势力,那其他组织就只有挨宰吞噬的份。」
「我们有危机感,其他组织更有危机感,如今我们组织依附着金驰算是和他站同一艘船上,我们一面担心不被吞噬,一面还要担心被其他组织群起而攻之,帮对立组织拿到金驰手中的军火资料,一方面可以适当打压金驰如日中天的势力,一方面也可以拉拢对立组织的人心。」
「可金昭是无辜的!你知不知道这次他差点丧命,你怎么忍心?」
袁哲漂亮的脸上没有半分内疚,坦言道,「金昭出车祸的事确实是意外,我可真的没有打算动他,但谁让他不好好待在那里偷偷逃跑,所以才会被车撞,要怪只能怪他命不好……」
苏南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实在不懂这个人的世界,可以为了一己私欲随意践踏别人性命,难道他们的命值钱,别人的命就一文不值了吗?金昭再怎么说也是他情人的儿子,之前也是他的学生,怎么可以这么随意利用,伤害了还没有半点内疚悔过之意,竟然还怪伤者命不好……
不由得想,要是金驰知道所有一切都是他最爱最看重的男人一手策划会是怎样的副表情,这大概是最讽刺的事了吧……
这样想着,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墙角的监控。
细微的动作被袁看在眼里,轻笑道,「怎么?在想等金驰来的时候让他看监控录影?你放心,既然我能来找你,自然己经做了万全的准备,监控我己经找人黑掉了,外面的人也被支走了,金驰是 不会知道我来找过你的……」
顿了顿,袁哲又道,「不过你也不需要对我这么敌意和警惕,怎么不幻想一下我可能是来救你的呢?」
「救我?」苏南只觉得好笑,亲手把他害成这样的人竟然说要来救他。
「是啊,救你,要不然不可能背着金驰过来找你。」
苏南却根本不信,只觉得袁哲是在抛诱饵,肯定还有更大的陷阱等着他,虽然他现在的情况己经糕糟到不能再糟了。
「你走吧,我不信你。」
苏南扶着墙回到了床上,不再去看袁哲,翻身躺下。
「不信我,难不成还信金驰?以为他终有一天会相信你?」袁哲继续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歪头看着躺口床上的苏南,「一个多月时间还没有让你彻底死心吗?」
见苏南仍旧背对着他躺在那里不为所动,袁哲眼底闪了闪,笑意刻意地说道,「要是你见到你父母看到金驰寄给他们光碟时的表情,你应该就不会这么想了吧……」
果然就见到一开始还漠然的苏南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脸色苍白,神情接近崩溃,「你说什么?」
「怎么这么惊讶?」袁哲跷着二郎腿,「金驰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他会这样做吗?怎么还是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难不成你还对他抱有一丝幻想?」
「你应该相信金驰的抱复手段,可惜你被关在里看不到,那视频可真是精彩……简直可以跟专业的成人影片相媲美了……」
袁哲的话带着满满恶意,尖锐得像闪着寒光的匕首,一下下刺进苏南早己残破不堪的心房。
手失控的颤抖起来,往佛整个世界全然崩塌,袁哲的话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可以让你离开这里……」
苏南猩红的眼睛看向袁哲,都己经到了这种地步,他离开或着不离离又有什么意义?反正他己经挫骨提灰了……
袁哲却又道,「难道你还想要继续在这里受这种折磨?还想让你父母朋友甚至是学生看你『主演』,你的亲人,甚至学生……」
说着,起了身,走到床边,双手插进口袋,「你要知道,只要你一天不给金驰满意的回答,他就会一天一天的折磨你,你以为现今是最糟糕崩溃的情况了吗?不,还早呢,你远远不了解金驰的残虐,他想要折摩的人,定会让他体验这世界上最极致痛苦的折磨……」
苏南面色灰暗,没有半点血色的嘴唇颤抖着,看着袁哲,「金驰残虐,那你也不一样险恶?你本来就没有对我抱有一丝善意,把我害成这种地步,又为何突然施以援手,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说要帮我离开这里,你觉得我会突然相信你大发慈悲吗?」
「金昭虽然昏迷不醒,但是情况一稳定下来,迟早会有醒的那一天,他那时偷跑出来,肯定知道一些什么,到时候金驰顺藤摸瓜调查出真相也是早晚的事,还你清白也是早晚的事……」
「金驰现在对你的感情我有些看不懂,但至少能看出对你己经过度偏执,我本来就是为了让你从金驰身边消失,谁知道他却这么固执的把你留在身边折磨,现在都对你放不了手,那等到所有真相都大白的那天,显然他更不会让你从他身边离开,所以,兴其等到那一天,还不如现在让你离开,永远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当然你也可以试着熬到那一天,但是你要好好考虑一下,这期间你还能受得住金驰给你带来的摧残吗?」
「……」苏南沉默了,他承认这样的日子他一天也熬不下去了,但是眼前的男人显然仍旧不可信,即便他抛出来的是他此时最想要的。
袁哲却己经看穿他内心的挣扎,「我知道,你不信我,怕我再对你不利,但是你想啊,我要真的想害你,最坏的结果不就是要了你的命,但是如果我真的想要你的命,我现在就可以下手,又何必费时费力的骗你呢?其实我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坏,其实现在仔细想想你也压根没做错什么,这次过来也是真心的想要救你,反正你考虑一下吧,是带着羞辱在这里活下去呢,还是冒险离开……」
「两个星期后,这里的人会被我迷晕,我会让人伪装成你之前合作的那个组织来人营救,到时候要不要走你自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