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祷月亮ws实体番外2
转世轮回
“咔!”
拍板声随之一落,谢导甩了甩胳膊,从便携马扎上站起来,朝不远处刚刚结束拍摄的邮轮会场走近。
近期,末播先爆,仅靠三段总时长不足两分钟的预告片与无数片场碎片vlog便席卷各大平台的双男主电影《祝祷月亮》的拍摄宣告结束。
共同拍摄了七个月的两位主演在最后一场戏拍板后正式杀青。
由于电影拍摄场地问题,他们的拍摄顺序与剧集正式播出并不一致。
电影的结局反而是第一场戏,而本子里冲突最激烈的主角死亡戏份却临时被改到了最后一场。
本来剧组是打算在杀青戏后分蛋糕吃的,但最后一场临时变动,邮轮是按小时计费的,超时就要多交钱,导致他们不得不把杀青蛋糕挪到了导演订好的酒店宴会厅。
简单跟每位演员祝贺了一下,扮演特警演们一打板就散场了,两边的工作人员也紧锣密鼓地收拾起来。
大家赶着去订好的酒店参加杀青宴。
镜头关闭前,结束在了季苍兰挣扎着跑到保险箱前,看到的那张折纸上。
但现在没了摄像机,他还是背对着众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谢导一开始没注意到他有点不对劲,闻炀浑身是血地从地上爬起来,拿着助理递来的毛巾在擦脸,离他更近一些,谢导朝着闻炀先一步走过去。
作为一个青年导演,他的笑容出现了某种称得上慈祥的神情,他没想到自己拿到的第一部主导本子就能大爆,看着两位主演的眼神越发和蔼。
“杀青快乐!恭喜恭喜啊!”谢导和他握了下手,结果被沾了一手假血。
闻炀扬了下嘴角,跟他道谢。
闻场是他们筹备拍这个本子时被另一位主演推荐过来试镜的新人,在《祝祷月亮》前丝毫没有演艺经历,也没有参演过任何作品,演艺圈内的履历是一片空白。
谢导一开始并不知道两人五年前就登记了,碍于季苍兰的面子,勉强答应他来试镜,却没想到当场就定下来另一位主演。
更没想到的是,拍摄三个月后他才从两位主演戏外的暖昧态度中知道他们竟然是结婚五年的伴侣,而且领养的孩子都五岁了。
在此之前,有关影帝季苍兰老婆是何人的八卦层出不穷,各路绯闻也不断,但都是和女星,愣是没一个营销号往同性这个可能上想过。
现在网络上有关这部电影的内容大爆,早已经拿下影帝的季苍兰热度攀上一个全新的高峰,连带着这位空白新人的热度一下暴涨,在电影结束拍摄前,光谢导听说的便有不下五个剧组投来橄榄枝。
谢导对着眼前前途不可限量的闻炀,转念又想到他与季苍兰的关系,越发感慨自己当时冒险做出的决定正确,笑着问他:“之后有什么打算?《橘子岛》的王导前段时间还问我要了你的联系方式,怎么样?”
闻炀擦脸的动作停住,垂了下眼皮,脸颇上有两条还没有完全擦掉的血迹,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很干脆地说:“没有接。”
谢导愣了一下,就听他继续说:“我不打算进圈子。”
“我拍这部戏也只是因为他。”闻炀说话的同时,又开始擦脸上的血。
季苍兰刚才演得很投入,闻炀眼睫上都从他手上沾到了血,干了之后很难擦掉,他拿着毛巾搓了两下。
还不等谢导反应过来,回身张望了下季苍兰的方向,发现季苍兰背过身站在那里发呆,皱了下眉,跟谢导说“失陪”,朝那个方向走过去。
“怎么了?”一片阴影随着闻场低沉的声音一同把季巷兰拢了进去。
季苍兰的声调很低,很匆忙地说了句“没事”,手背在脸颊抚了一下,快速转过脸,迈腿朝会场后的休息室走去。
片场人多眼杂,季芒兰很久之前就叮嘱过他不要做出惹眼的动静。
闻炀皱了下眉,没有阻拦,跟上他离去的脚步。
等闻炀来开休息室的门时,季苍兰已经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在闻炀先一步开口前,微微侧了下脸,轻声说:“杀青快乐。”
闻炀紧跟着笑了一声,季苍兰听到他走过来的声音,垂放在膝头的手微紧了紧,还没有动,就被蹲下的闻炀握在手里。
季苍兰的视线习惯性朝他看过去,眼眶是红的,看着水汪汪的,但他欲盖弥彰地伸了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说:“有东西进去了。”把手放下来的时候,眼瞳也红了。
闻炀伸了一只手过来,放在他的右脸上,季苍兰没有拒绝,抿了下嘴唇,克制住自己想要朝那只手靠近的冲动。
他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半垂了眼眸和蹲在身前的闻炀对上视线,努力让自己表现出很平静的样子。
“杀青快乐,”闻炀的神情难得温柔,咬字也格外清晰,“大影帝。”
季苍兰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好像再多说一个字,泪便会连绵成不断的线,滚落下来,他抿住唇,成了一条平直的线。
闻炀见他不说话,也没有很大的反应,动作轻柔地拉着他的手,慢慢放到自己脸上,贴了两下,像是要做完方才镜头下“死去”的自己没能完成的动作。
他又重复道:“杀青快乐。”
这次的嗓音比刚才更低,也更沉,连带起了时间的胶卷,在他们之间迅速倒带。
季苍兰深吸了几口气,把那几滴眼泪硬生生咽了回去,才问他: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早之前,”闻炀说,“我来找你前出过一次车祸,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有前世的记忆了。”
说着,他笑笑说:“我当时还以为自己撞鬼了。”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季苍兰被他握住的手微微发热,另一只手搭放在闻炀大臂因为下蹲而用力隆起的肌肉上。
“说了你也不信呀,”闻炀无奈地抬起手,帮他把眼角掉出来的泪珠擦掉,“你自己想想,我很久之前不是还跟你说过?”
季苍兰移了下眼球,微微眯起眼,在很久远的记忆里想起了某天早晨起床,黏人的闻炀一反常态,靠在床头问他:“老婆,你要是哪天发现我是十恶不赦的罪犯,会不会把我送进去?”
他回答了什么来着?
季苍兰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
他那时候因为孕吐被烦得脾气暴躁,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冷冷的微笑,答道:“要是真有这种好事,我一定直接把你杀了。”
闻炀立刻变回往常的样子,笑眯眯地环住他,亲了亲脸颊,又在季苍兰唇上吻了一下:“说什么呢老婆,你总是口是心非,我知道你肯定会偷偷掉眼泪的。”
现在面对着真的落下泪珠的季苍兰,闻炀反而有些不舍得了。
他把握着的手放到嘴边,在细瘦的手背上贴了一下,才说:“本来叫人写这个剧本给你是那段时间你一直有绯闻,我就觉得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些事情大不公平。”
季苍兰的眼泪已经流出来了,听到他这么说又被气笑,骂道:“我他妈有绯闻是因为谁啊。”
那天他们一起去参加一场慈善晚宴,闻炀的身份还是文生船舶的新任执行官,席间也不知是真喝多,还是假装喝醉了,出会场的时候硬要把季苍兰的口罩和帽子扯下来,拉住路过的一个和季苍兰拍过戏的女星介绍,这是我老婆。
慈善晚会名流云集,狗仔循味而来。
第二天热搜就爆了几个大料。
“影帝季苍兰与新晋小花暖昧”这个词条一路攀升。
狗仔放出的九宫格动图引来路过的吃瓜群众纷纷留评。
闻炀坐在家里看到热搜酸得牙痒,拉着季苍兰立刻大战三百回合。
想到这里,季苍兰一点也不想哭了,咬着牙,捏起两根修长的手指,在闻炀的俊脸上揪了一下。
闻炀吃痛地捂住脸,赶在季苍兰完全站起身前把人抱进怀里,在他耳边低声道:“老婆,杀青了,今晚我们玩点不一样的,让我快乐一下吧,我也让你快乐。”
季苍兰立刻推开他,言简意赅:“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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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苍兰迎着众人低哨声出现时,闻炀正虚握着杯沿抿了口酒,满脸烦躁。
他这几个月的业绩很差,一直没到合格线,下班前被公司人力约谈,对方给出了N+1的赔偿,让他在月底完成交接。
“sparrow”是个专为身份敏感的人群提供服务的酒吧,入吧需要审核身份,普通人和狗仔绝不会混入,保证了绝对隐私的同时,也保障了他们的安全。
进入了里面,他们就摘下了脸上的假面,昏暗暖味的光线里纠缠着无数朦胧的黑影。
这位唇红齿白的高挑美女踏着高跟鞋走进来的时候,所有的声音都停滞了一下,仅仅是三秒而己。
口哨声和咋舌声在第四秒随之而起。
淫肆的日光顺着高跟鞋露出的白腻脚背一路滑上去,像是黏糊的触手,在线条紧实纤细的小腿上短暂地停留,而后顺着白洁的大腿攀升上去。在用透明胶贴着的粉色通控器上顿住,玩过跳蛋的人都会意一笑,目光顺着那根粉色的电线游弋,没入黑裙包裹着的挺翘臀肉深处。
前凸后翘的美女人人都爱,更何况是一身黑色紧身裙的大美女顶了一头顺滑的红色大波浪。
明明没有喷浓烈的香水,但一颦一笑间都仿佛流出了香甜的气味,发丝儿勾着心里绮丽磨人的虫。
闻炀旁边坐着的男人忍不住了,他们都是第一次来,刚才交谈了五分钟,此时男人低声吹了口哨,跟他念了句:“兄弟,顶级美女啊,我去一趟。”
他是个刚爆起来的流量明星,靠着单身人设吸引万千少男少女一路走红,公司严禁他在三年内谈恋爱,现在被介绍来了酒吧,就像入海的鱼。年轻的青年贪心,也急得很,这会儿已经人头攒动。
已经有别的男人朝刚才塞着跳蛋进来的女人靠近。
小明星像个点燃的窜天猴,拿起酒保刚刚放来的酒,朝她走过去。
酒保看他的猴急样,知道他是新来的客人,偷偷笑了声,被闻炀敏锐地捕捉。
他目光跟着刚刚离开的男人掠过去,在那个女人身上扫了一眼,挑了一侧的眉梢,很快就移过脸,问他:“怎么?”
酒保正在擦酒杯,听他这么问,笑起来,声音被DJ的乐声遮了大半,让这场对话局限于两人之间。
酒保说这种女人他见得多了,每一个都是塞着振动棒或者跳蛋,穿得很……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顿了顿,似乎是在物色一个合适的词语,很快就找到了。
很性感,酒保是这么说的,但闻炀听出来他藏在“性感”后的那个字“骚”。
酒保继续道:“但大多都是有主的,特意来找情趣。”
闻炀不置可否地勾了下唇,没再问下去。
过了几分钟,刚才兴致勃勃的小明星垂头丧气地回来,手里还端着那杯酒,原封未动。
闻炀没动目光,醇厚的液体滑过喉间,嗓音被侵蚀得低哑,含着深意,问:“手都没摸到?”小明星一脸悲愤地摇头。
听他嘲笑自己,小明星愤愤不平地问他:“你行你上?”
闻炀勾着唇朝他扫了一眼,小明星瞬间噤声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就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但闻炀身上总带着一股天然的号令感,让他恰到好处地惧怕,但又被他身上的某种特质吸引,自甘臣服。
这大概就是气质吧,脸也有加成。
小明星悄悄打量了下他那张险,完全没有认出这是因为一部电影宣传片爆火的男主角之一,抱着酒杯,内心流了几股面条泪。
闻炀一仰头,把玻璃杯中剩余的液体一饮而尽,正要起身的时候,有人靠过来了。
“一杯柠檬水。”清亮的男声在身侧响起,闻炀浑身紧绷了一下,玻璃杯抵着的唇几不可察地翘了下。
他散去的眸光立刻凝神,陡然回头去看来人,嗓音透着散漫,视线肆意在“她”脸上扫最了几秒,才问:“来酒吧喝柠檬水啊?”
那双水盈盈的眸和他对视,杂着不易察觉的怒火,红唇动了动,还不等“她”说话,一旁的小明星先“卧槽”了一声。
他没察觉到“她”走过来,被吓了一激灵,耳朵里还响着刚才的余音,就被他的脸震惊,下巴垂到地里似的,张合了几下,叫出声:
“男的?!”
刚才的“美女”直接变“美男”,小明星梦碎时刻就在此刻,就看到大美人垂了下视线,很轻地在他脸上一扫而过,收了回去,看垃圾一样的眼神。
小明星捂脸流泪,喃喃道:“我是个垃圾。
闻炀没空理他,想到“她”踩着双十厘米的恨天高还能悄无声息地靠近,拇指在杯壁的水珠上摩挲了两下。
“这里有人吗?”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是冲着他来的。
闻炀朝他转过脸,发现这个男扮女装的漂亮男人的表情和他一张化了浓妆红唇的美艳外貌截然不同,几乎没有什么浮动。问这句话的时候定定看着他的眼睛,不参杂一丝多余的色彩,很清,很亮的眼睛,只是在单纯的询问。
闻炀摇了下头,朝他笑了笑,说:“请坐。”
男人动了动腿,在他旁边坐下。
坐下时,闻场看到他坐下去的时候咬了下唇,隔着嘈杂的音乐声听到那阵小到近乎没有的振动声。
“Freesia。”在等柠檬水的时候,男人朝他伸出手。
酒吧里声音嘈乱,让人下意识放大了声音说话。
闻炀握住他的手,没有想象中男人的粗糙,与之相反,还有些熟悉的软滑,笑了下,借着力把人拉近自己,附在耳边,热潮的气息喷洒在白嫩的颈侧,轻声说了一个词:“Elie。”
旁边的小明星被他熟捻的撩人手法惊得目瞪口呆。
“您的柠檬水。”酒保的声音在滚烫的气息中携着冰意而来。
季苍兰急忙从他手里抽回手,往后坐回去的时候失了力气,穴肉里的跳蛋被吞得更深,振动着的硬物擦过甬道深处的凸起,甚至经感觉到有黏糊的液体顺着肠肉缓缓滑下,瘙痒难耐。
美艳的脸立刻轻微的皱起来,微不可查的哼吟了一声,似乎是怕人听到,从桌上拿起酒,急急抿了进去。
闻炀用余光才扫到他这边,有点好笑,这么赤裸地贴着跳蛋遥控器出来,又不想被人听到自己的呻吟声,真是……
“既要当婊子,又他妈把烈女牌坊立得飞起………”这话倒不是闻炀说的,声音挺大,这一圈儿的人都闻声看过去。
是刚才被Freesia拒绝过的一个男人,怀恨在心的嫉妒在看到他朝另一个英俊悍戾的男人投怀送抱时勃然爆发,朝这头狠狠啐了一声,“味嚓”玻璃杯摔在地上,震得空气都抖了抖。
显然是酒意上头,倚醉卖疯。
Freesia没有回头,脊背挺得笔直,不像是常年混迹夜店的人,小口小口地安静抿着酒。
但闻炀知道,他是被埋在穴里的跳蛋磨得全身僵硬。
后面的男人很快被保安请去冷静,Freesia放在吧台上的一只手死死握紧,没一会儿浑身抖了下,修长的指节慢慢松开。
闻炀刚放下酒杯,就听到旁边的人开了口:“你的眼睛很好看。”
他侧过头,看到Freesia的侧脸。
在姹紫嫣红的靡光下,这张糊墙一样化了浓妆的脸也不落俗地跌入光中。
Freesia察觉到他移过来的视线,同样转过了身,还不等继续说些什么,闻炀朝他微微笑了,语气很礼貌地问:“你射了?”
等酒保过来换酒的时候,看到空了的两个位置,有些惊异地看了陈彬,还没开口问,小明星就先一步打断他,苦唧唧地哼出声:
“有人今天晚上大满贯了。”
“sparrow”就在酒吧一条街上,从厕所的后面出来也能听到其他酒吧震耳的音乐声。
街巷两侧的阴影里抱满了缠绵着的男男女女,都是借着酒意出来干炮的。
两个人离开的时候是一前一后走的,等拉开门出来的时候已经像被麦芽糖团在了一根木棍上。
闻炀的动作很急切,季苍兰的脑子却还清醒着,抵在他胸口别开脸,小声说:“我们回家吧。”
闻炀笑了一声,抓住他的手,故意压低了声音问:“回什么家?我们不是只见了一面就迫不及待出来打炮的人吗?”
他故意把用词变得低俗。
季苍兰顿了顿,还没说话,就被抓着再次吻了起来。
闻炀吻得很凶,舌尖强硬地卷着他,不断朝口腔深入。
季苍兰不得不踮了脚,呜咽着躲开他缠人的吻,在喘息间低声叫:“闻……炀……”
闻炀松开他的唇,鼻尖贴上鼻尖,幽绿的眼瞳望进去,满是欲望,暗哑地笑着说:“我是Elie,你叫Freesia。”
最后一个字音还在齿间没来得及探出,便被他吞咽回去,如饥似渴地重新吻上去。
Freesia的身高要比寻常的女人高得多,四肢纤细却薄覆肌肉,现在穿了双恨天高,快要和他齐平,甚至踮起脚的时候还要高一些。
闻炀要微微仰头,才能和他接吻。
这个吻绵长,且很激烈,像渴求水的鱼。但也很保守,接吻的动作仅仅局限于闻炀的动作,像是有样学样,Freesia是个好学生,很快就原样照搬用在了他身上。
这种生涩和他大胆到触目的装扮形成了过于鲜明的对比,就变得有些违和。
闻炀从亲吻中放开了他的唇,拇指把吻晕的口红抹得更糊,低声凑在Freesia耳边笑了声:“口红原来是这个味道。”
季苍兰敛着眼皮,不和他对视,粉底下的脸皮通红起来。
闻炀托着他的臀肉一把把人抱了起来,贴上身后红砖冷墙。
倏地失重的感觉让季苍兰下意识叫出了声,很快把声音咽了回去,他下意识攀紧闻炀瘦削的劲腰,一只鞋从赤裸的脚上掉了下去。
季苍兰的视线下意识跟着去看,但还没落到那只倾倒的鞋子上时,冷不丁,从鼻腔深处压抑着呻吟出一声低哑的叫。
闻炀的手指贴着他光滑的皮肤摸上去,在季苍兰分神的时候,按了那个圆润粉嫩的遥控器。
指尖轻轻一推,嗡声蓦地震响。
“唔”
季苍兰直接捂住嘴,瞪圆了好看的眼睛,身上没了力气,裙摆被人用手一点点卷了上去,半露不露地贴上腿根的白肉边缘。
肩头吊着的细长的裙带随着下意识的耸肩滑落,发丝垂下,半遮半掩地飘在隐约露出的乳尖前,让他忍不住挺了挺腰。
缠绵的吻轻轻啄下去,季苍兰两个月前肚子里有了意外的礼物,胸前隆起的孤度比平时稍大,像是女性的胸。闻炀的唇舌经过胸前,湿滑地舔过露在布料外面的白肉,单手抚上去,拇指和食指捏上藏在布料后已经激凸的红点,用力往外拉了一下。
闻炀俯身湊过去,在齿间咬上那粒浅粉的乳粒前,突然开口:“上辈子你把我关进去的时候后悔过吗?”
季苍兰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点空白,就在闻炀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才轻声说:“有过。”
“几次?”
“无时无刻不。”
季苍兰在情欲中眼神变得涣散,抬了抬下巴,望着那双眼睛,这么说。
闻炀顿了下,但很快回过神,捏着细长的线把跳蛋拽了出来,后穴的软肉蠕动着,依依不舍,“啵”的一声吐出拇指大小的粉色“玩具”,季苍兰忍不住抖了抖腰。
闻炀微一挑眉,抬头看他,说:“好湿。”
“在这里做吗?”
看到他撕套子的动作,季苍兰有点惊慌地捏住闻炀的肩头:“在、在这里做吗?”
闻炀的吻顺着肩颈下滑,在贴了抑制剂的腺体上掠过,没有逾矩地去触碰,听到他这么问,有点好笑:“你想去哪里?”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撸上避孕套的龟头已经顶上了湿润的穴口。
季苍兰咬住下唇,不再吭声。
比起他浪荡的行径,他本人实在要安静许多。
闻炀看着他的脸,忽然想如果他就这样沉默地坐在某处,甚至不会有人留意。但抬眼又对上这张脸,好笑地想,也不对,这张脸就能吸睛不少,怪不得季苍兰成了影帝。
跳蛋被浸润了太长时间,早已开拓了甬道,季苍兰因为情动,前面空虚的穴口里分泌出黏腻的水液。
包臀的裙摆翻卷到腰际,露出白花花的臀肉,周围很近的黑暗里响着激烈交媾的水声和隐隐的喘息。
他们也不例外,在阴暗潮湿的小巷里做爱。
季苍兰下腹的东西微微硬起来,咕咚一声咽了下口水,感受到身上的内裤被一根手指勾起,缓缓脱到脚踝,露出两条线条紧致,莹白修长,但往大腿深处去,后臀带上些肉感的腿。
他听到闻炀呼吸重了,面色红起来,绷直光洁的脚背一帧一帧从布料中抽出,像白玉,毫无杂质,泛着层色情的光泽。
闻炀下颌动了动,握着自己的东西,一点点顶着阴唇的两瓣软肉插进去,季苍兰在黑暗中忍着呻吟,喘息声渐大。
“唔”季苍兰抓在他肩头,没有用力,指尖都忍不住抖了抖,脸色有些发白地吞下去。
等全部的性器插进去后,闻炀单手环上细瘦的腰身开始顶弄起来。
季苍兰整个人被撞得蹭到身后的红砖墙上,裙子一簇一簇地卷上去,一直到了腰上,彻底露出赤裸的下身,他身上还挎着一个装饰用的小包,在脔干的动静中,包上的五金来回晃动着,反射出转瞬即逝的光,叮当作响。
“不行……我没力气了…………”季苍兰的表情皱在一起,挂在闻炀身上的腿晃了下。
他很快就被人放了下来,高跟鞋踩在地上的时候他有些腿软,被闻炀眼疾手快地捉住。
还不等季苍兰反应过来的时候,掌心就握上细腰,猛不丁把他转了过去,他下意识撑在墙壁上。
臀肉拍打起白浪,艳红的穴口时而被带出软肉,随着性器猛地又脔进去。
在射精的时候,季苍兰奋力扭过腰背,去找闻炀的脸,闻炀低喘着低下头。
两个人交换了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