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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北美实体番外 谁贪心

飞灰 余酲 4119 2025-07-10 07:24:46

因着有技能傍身,易晖入圈不久就成了饭圈知名大手。

他闯进这里只是为了追星,被叫“神仙太太”,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疑惑不解:“我是男的,她们为什么要叫我“太太”啊?”

跟着哥哥一起高调重回饭圈的江一芒解释道:“我们会把厉害的、会产粮的人统称为“太太”,跟性别没啥关系。再说了,哥你本来就是珩珩的太太啊。”

易晖羞答答接受了这个逻辑,用①只小hui侠的账号点进周晋珩超话发帖:谢谢大家,以后我会努力产粮的![加油]

起初周晋珩不知道这事,还以为易晖没活儿的时候都在家吃饭睡觉玩哆啦A梦。

有天收工晚,连夜飞回S市想给易晖一个惊喜,推开门就听见一阵叮铃哐啷的动静,吓得他还以为易晖从床上滚下来了。冲到楼上一看,电脑屏幕的罩布盖了一半,

鼠标掉在地上,装了果汁的茶杯翻在一边,场面怎一个混乱可以形容。

易晖本人正坐在地上,抱着他的宝贝哆啦A梦,表情呆呆的:“你怎么回来了?”

周晋珩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没好气地上前扶他起来:“我不回家去哪儿啊?”

易晖不住地往后躲,一只手背在身后像在藏什么。

哪里瞒得过周晋珩的眼睛,易晖往床上爬的时候屁股一歪,就被周晋珩擒住手腕摸个正着。

手绘笔还沾着人体温度,周晋珩哼笑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背着我在家藏了个野男人。”

易晖瞪圆眼睛:“这地方这么小,怎么藏得下一个人。”周晋珩的目光陡然变得森寒:“还真想过这事儿?”

易晖自己挖坑给自己跳,只好承认自己在画画:“就……就你后援会要出新周边,我帮她们画图……”

周晋珩拿出手机打开微信亮给易晖看:“三个小时前,跟我说晚安的是谁?”

“是我……”易晖垂低脑袋承认,“可是画稿下周就要,快来不及了。”

周晋珩把手绘笔往桌上一拍:“推了,不画。”

“可是已经答应人家了......”

“就说是周晋珩本人让的。”

“哦……啊?”

易晖还愣着,周晋珩已经扶着他往床边去了:“就说周太太要睡觉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一夜好眠,第二天早上起来被后援会的妹子私信轰炸,易晖想起周晋珩说的话,没好意思照样说,找理由说昨天不舒服先睡了。

妹子苦口婆心我知道让太太你辛苦,可我们都是为了珩珩啊,珩珩刚接了新片准备东山再起,正是需要我们的时候!

易晖听了很是羞愧,接着重新背负起使命感:我现在开始画,不画完不睡觉![奋斗]

他是斗志重燃了,周晋珩却不乐意了。戏在首都拍,每天收工赶时间回S市已经很不容易,别人老公到家都是温香软玉在怀,他到家只能对着老婆专注工作的背影,怎一个孤单寂寞冷可以言表。

在赤着上身来回走了八圈都没引起易晖的注意后,周晋珩气得把门口的花盆抬进屋里:“这玩意儿怎么还不开花?”

易晖一动不动盯着屏幕:“没到花期。”

周晋珩气得又扛出去,路过画室挟持了摆在门口的娃娃,回到卧室凶道:“再不理我我就撕票了!”

易晖终于舍得把头抬起来,紧张道:“别啊别啊,这是小唐给我抓的。”

周晋珩定睛一看,果然是那只呆头熊。

更不爽了,当即就要扔垃圾桶里:“回头我给你抓个新的。”

易晖眼睛一亮:“真的?”

周晋珩被易晖这期待的表情弄得心里又酸又软,哪还气得起来:“当然是真的,趁今天有空,咱们现在就去。”

“可是画……”

周晋珩不由分说扯过易晖的手腕:“回来再画,老公陪你通宵。”

再次翘班的易晖心情好得飞起,走在路上蹦蹦跳跳。

他戴了周晋珩前几天给他买的兔耳帽,跳一下耳朵颠一下,跟在后面的周晋珩摸出手机,拍了好几个小视频。

很久以前这样的时刻有很多,可他从来没珍惜过,所以现在的每分每秒都不想错过。

这个点只有商场的电玩城还在营业,周晋珩兑了一百个币,信誓旦旦说要抓一百个娃娃。

易晖扳着手指一算:“一百个币只能抓五十次呀。”

周晋珩大晚上戴着墨镜,看着还挺酷。他扬起下巴:“那咱们就抓五十个。”

这是周晋珩长这么大第二次抓娃娃,上次还是好几年前跟易晖相亲那天,故而手生得很,几十个币丢下去一个娃娃都没抓到。面子挂不住,周晋珩讪讪地挠头:“你要玩几把不?我先找找手感。”

易晖欣然上前,第一把就抓到一只猫脸玩偶。

周晋珩:“……”丢人丢大发了。

易晖很高兴,踮起脚把玩偶举在周晋珩脸侧,点点周晋珩的鼻子,再点点玩偶猫的:“大珩珩,小珩珩,哈哈哈。”

周晋珩绷不住,被他逗笑了,捏捏他的脸:“走,再抓个小晖晖去。”

夜色正浓时,两人满载而归。

易晖全身都是娃娃,左手一个右手两个,胳肢窝里还夹了一个,周晋珩要帮他拿他还不肯,宝贝得不得了。

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娃娃放在床头一字排开,连同之前的哆啦A梦还有小熊。

周晋珩洗完澡出来一看,生怕床上没他躺的地方,扬言要把娃娃丢到床下,易晖抱着他的胳膊软着嗓子恳求:“就放一小会儿,保证不会影响你睡觉觉的。”

看着易晖渴望的眼神,周晋珩心都快化了,哪还记得什么原则什么底线,不由自主地点头同意了。

这下可好,连续几天晚上都是在各种玩偶的包围下睡的觉,醒来场面更是混乱,脑门上顶着一个,臂弯里夹着一个,腰下面塞着一个,摸半天都摸不到人,睁开眼一看,坐在床头整理娃娃呢。

“你睡相好差。”易晖噘着嘴,边整理还边嫌弃,“把我的娃娃都压坏了。”

周晋珩一脸受伤,我一个大活人还比不上几个破娃娃?

这也就罢了,周晋珩怕易晖在家伏案工作对脊椎不好,规定他每隔一个小时就要起来活动五分钟。周晋珩就指着这五分钟跟他亲热呢,现在有了娃娃,每到休息时间易晖就跑到床上玩,宁愿给那几只娃娃来回换衣服,也腾不出时间看周晋珩一眼。

作为一个不乱吃飞醋的成年男性,周晋珩姑且忍了,可易晖总把那只猫叫作“小珩珩”是怎么回事?那猫丑极了,还龇牙咧嘴哈欠连天的,搞得他最近也经常犯困。

又一次走进房间看到猫打哈欠,周晋珩也忍不住跟着打了一个,打完看见一旁的易晖捧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嘴巴咧到耳朵根,眼泪都笑出来了。

周晋珩不用问都知道小傻子又把他跟猫联系到一起,佯作凶恶道:“再笑我把这懒猫扔出去。”

易晖停不下来:“干吗跟我学啊哈哈哈。”

周晋珩没弄懂:“你扔什么了?”

易晖收起笑容,撇撇嘴:“没什么。”

几经追问还是不肯说,周晋珩料想说不定是什么不开心的往事,便没再问。

他上前,从背后把拿着手绘笔认真画画的易晖拥进怀里,亲了亲他的耳廓:“刚才说着玩呢,你喜欢的东西我怎么舍得扔?以后啊,只有你扔我的份。”“太太辛苦了!”会长握着他的手表达感激,“要不是您挺身而出,这次的应援就要开天窗了。”

易晖戴着口罩,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客气客气……我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而已。”

然后和姑娘们一起布置会场,边干活边聊天,话题自是围绕周晋珩展开。

“珩珩也太坏了,结婚了也不把对象带出来给我们看看。”

“上次不是有路人在游乐园拍到了嘛,一个白白嫩嫩的小男生。”

白白嫩嫩的易晖心脏猛地一跳。

“可能是怕公开了影响不好吧。”

“我觉得应该是为了保护对方。”

“我也这么觉得,我们珩珩天不怕地不怕,区区一个公开算什么,肯定是家里那位不愿意。”

“说的也是。”

易晖被姑娘们对周晋珩的了解程度惊到,之后便是欣慰。有这样的粉丝一路相伴,不仅是周晋珩的福气,也是他的。

聊着聊着,姑娘们开始忆苦思甜。

“想当初刚开始粉他的时候,咱们后援会不到20个人,个个都是觊觎他美色的,结果他出道就接了个动作片,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形象尽失,电影上映后脱粉脱得只剩5个人。”

“哈哈哈,当年我才20岁,现在居然也快结婚了。”

“时光弹指一瞬哪……”

见面会结束,易晖和后援会的姑娘们告别,猫着腰跑到后门,缩头缩脑地爬上周晋珩的车。

车门还没关紧,周晋珩一把将他搂过来:“让你在后台等我,干吗到处乱跑。”

易晖抱着今天收获的战利品,美滋滋道:“拿我的辛苦费啊。”

回到家中,易晖边把新娃娃往旧娃娃堆里塞,边跟周晋珩说后援会有个姑娘快结婚了的事。

周晋珩想了想:“我给她录个祝福视频?”

易晖点头:“好啊好啊。”

“你跟我一起?”

易晖摇头:“我就不啦。”

周晋珩走过来坐下,看着他摆弄那堆娃娃,冷不丁唤了一声:“晖晖。”

易晖扭头:“嗯?”

对着这双干净纯澈的眼眸,周晋珩说不出口。

他伸出手臂把易晖揽进怀里,确定这个人不会再逃离后,缓缓开口:“这阵子我总在想,你愿意原谅我,愿意跟我在一起,是因为时间太久习惯了,还是因为没有退路无可奈何。”

易晖趴在周晋珩肩上,双眼微微睁大,张开嘴想说什么,又被他抢了先。

“算了,当我没问。”周晋珩改了主意,像是怕听到令人难堪的回答,他用脸颊轻轻蹭了蹭易晖的耳朵,叹息般地道,“能回来就好,我不该贪心想要那么多。”

又过了一段时间,易晖趁周晋珩外出拍戏,抽空去了趟某杂志社。

说好的文字采访,现场没有安排摄像机。记者按照台本上的内容逐一提问,易晖对答如流,偶尔配合着玩笑几句,现场气氛愉快和谐。

采访到尾声时,记者合上台本,请求加一个问题,说保证不超纲,易晖同意了。

记者忙又打开录音笔:“听说易先生已经结婚了,请问您的伴侣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易晖料到他们会问私人问题,听完便笑了起来:“可爱的人呀。”

这次接受艺术杂志采访的事,周晋珩是知道的。正是因为周晋珩也会看,易晖才要大大方方地说。

记者:“看来两位的感情很好,有没有打算选个良辰吉日向大家公开呢?”

易晖思考片刻,一本正经道:“等我们俩的事业都稳定下来吧。”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莫名有种天真的认真,记者也笑起来:“那我们静候佳音。”

易晖这次带了几只娃娃来当作杂志发布后给读者们的奖品,被人问到是不是自己抓的,易晖如实道:“我抓的比较多,他不擅长这个。”

临走前,记者开玩笑地让易晖再点点这几个娃娃,别把对象给抓的塞进来了。

易晖摆摆手:“不用啦,来之前我仔细检查过了,他给我抓的都在床头放着呢。”

次日清晨周晋珩到家,先在楼下卫生间冲了把冷水脸洗去连夜奔波的疲惫,轻手轻脚走到楼上,推开门卧室里一片寂静,易晖还在睡。

周晋珩数了一遍,发现床头的娃娃少了好几只,正疑惑着,易晖在睡梦里翻了个身,露出抱在怀里的哆啦A梦。

天光大亮的时候,周晋珩扑到床上挠易晖痒痒:“太阳老公公晒小屁屁了。”

易晖眼睛还没睁开,先咯咯笑了起来,在床上翻滚好几圈才揉着眼睛坐起身。

“这娃娃太旧了,”周晋珩把哆啦A梦从易晖怀里抽走,“老公回头再给你抓个新的。”

易晖忙伸手去抢:“我就要这个娃娃。”

刚醒来的易晖迷迷瞪瞪的,褪去平日里伪装的成熟,跟从前的小傻子一模一样,让周晋珩心里发痒,格外想逗弄一番。

他黑着脸站起来:“那不要老公咯?哼,我这就走。”

被小傻子跳起来抱住胳膊:“不走不走,晖晖再也不把老公扔掉啦。”

周晋珩愣了下,扭头看向易晖。

他想起来了,从前的小傻子并不是没有脾气,被欺负狠了,就到处找绳子,扬言要把坏老公捆起来扔到外面。

当年的周晋珩只觉得好笑,问他:“那晖晖打算把我扔哪儿去?”

小傻子琢磨半天,脸都憋红了:“扔……扔到外面!”

周晋珩嗤笑一声:“不用你扔,我自己走。”

说着便开门要出去,每每门还没关上,易晖就跑出来拉他,扁着嘴一副要哭的样子,“不扔了不扔了。”

“干吗不扔了?”周晋珩挑眉看他,“我看你跟那只破娃娃在一块儿也挺开心的。”

说的是那只哆啦A梦。

彼时的周晋珩分明知道这只玩偶对于易晖的意义,还是坏心眼地非要逼易晖说出来。

就像现在,周晋珩转过身去,弯腰与易晖对视:“为什么不扔了?”

刚醒来不久的易晖终于找回了点意识,知道自己说漏嘴,目光躲闪,脸颊泛起红晕。

不过这次没等多久,很快,易晖下定决心般地扬起脸,黑亮的瞳孔里落下两个小小的人影。

周晋珩有一瞬间的恍惚,记忆中的羞涩微笑和眼前的重叠,阳光落在他软茸茸的发梢上,周遭的空气都晕开甜味。

“因为……”易晖抬手环住周晋珩的脖子,凑到他耳边,“晖晖最喜欢你啦。”

周晋珩愣了一下,旋即收紧臂膀:“我也最……最爱晖晖。”

窝在只属于他的温暖怀抱里,易晖迎着阳光,舒服地眯起眼睛。

他想,贪心的明明是我啊。

脱胎换骨的易晖比以前聪明了那么多,喜欢的东西却一点都没变。都画在画册里了,威风凛凛的狮子,打着哈欠的懒猫,咧嘴笑的哆啦A梦。

他喜欢娃娃,更喜欢周晋珩抓的娃娃,最喜欢周晋珩。

狮子是周晋珩,懒猫是周晋珩,哆啦哼哼也是周晋珩。

全都是周晋珩,也全都属于周晋珩。

作者感言

余酲

余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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