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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番外

不要点进来[电竞] 对四要不起 6778 2024-06-02 22:10:30

屈一用力推开宿舍门, 闯进里面喊道:“洪洪酱!有没有想你一一酱?!”

洪建国躺在床上, 一个眼色都没给他, 盯着自己手机屏幕上的老婆:“又被日的回宿舍避难了?”

“……”屈一伸手上去,拧洪建国的胳膊。

我不要面子的吗!

屈一把东西放在椅子上, 觉得宿舍里有点不同, 一回头,发现闻桓成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

他走过去看了眼, 小声问洪建国:“成哥怎么也回宿舍住了?”

“和你一样。”洪建国没有感情地回答。

屈一惊讶了一秒,然后露出个复杂的表情,他成哥竟然……是在下面的?!

他抱有一丝侥幸……也不一定吧……吧?

洪建国手机响铃,默默爬下床。

“去哪儿啊,我也要去!”屈一说。

洪建国脚往拖鞋一里插:“给你成哥拿退烧药。”

“我去我去。”屈一跟着他下楼,周衍川站在宿舍楼门口, 两只手都拿满了——感冒药, 保温杯, 七八袋水果,开胃的健康小零食……

洪建国分了一半给屈一,问周衍川:“还有没有啊,我不想下楼了。”

周衍川公事公办的语气:“待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再来。”

“行吧。”洪建国拎走东西, 屈一冲周衍川挥挥手, 跟着小声问洪建国, “啥情况啊,他俩吵架了?”

洪建国白了他一眼, 满脑子“两个死gay,把宿舍都当成娘家,留守单身狗可可爱爱洪洪酱做错了什么,没事吃狗粮,有事还要当爹又当妈”。

“你看周衍川有胆子和成哥吵架吗?”洪建国说。

屈一:“那你刚刚对他态度那么差干嘛?”

“你见过把人日发烧的吗?”洪建国说,“这得多没良心……”

屈一腾的一下脸红了,脑子里各种画面cuacua飞过,赶紧晃了晃,让自己清醒一点。

刚刚说他成哥不一定在下面的话立刻被打脸,屈一打开门:“说好清纯不做作的周衍川呢?!”

闻桓成躺着斜了他一眼,屈一立刻趴过去:“成哥醒了!”他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好像还有点发烧,我给你打点热水。”

洪建国面无表情地把保温杯递过去:“喝这个吧。”

闻桓成认出来那是周衍川喝水的杯子,嫌弃地扭开脸,屈一笑了笑:“喝吧喝吧,你杯子都积灰了,还得洗洗,先喝这个。”

洪建国问:“你俩看群消息了吗,明天晚上开班会。”

“我看到了,”屈一说,“我打算在学校呆到周末。”

洪建国呵了一声:“你能呆到周末?不到明天就老老实实跟塬爹回去了。”

屈一特别没面子:“我就要呆到周末!不跟他回去!”

洪建国又呵了一声:“塬爹周日有PUBG年度盛典,你当然呆到周末就回去。”

闻桓成在床上也跟着笑了一声。

屈一过去挠洪建国:“你要死啊!”

周衍川吃晚饭时又来了,屈一下楼拿的东西。

“成哥吃不了这么多的……”屈一拎着两份东西,左手两盒外卖,右手一个大瓷煲

“外卖是点给你们俩的晚餐,这个……粥,你给他,他就知道了。”周衍川说,“我明天早上再来。”

屈一:“嗯。”

那个瓷煲把闻桓成气笑了,里面是周衍川自己按照教程做的十全大补粥,虽然难吃,但心意满满。

屈一垂眸,想了半晌,打开手机,把靳塬从黑名单里放出来,静候五分钟,却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哼,一点都不爱我。

看看人家周衍川!

屈一前几天被宋覃安排和美国来的几个策划做交流,他昨晚检查PPT的时候靳塬打完表演赛刚回家,直接在电竞椅上就把他压了一次,屈一满头大汗,忍着不适,在靳塬的“魔爪”下千辛万苦地保存好文件。

可马上又被靳塬说不认真,接着就被腾空抱起,弄回卧室。

于是,今天屈一在会议室站不了半小时就抱歉地要了椅子,丢脸到家。

他特地早了半小时下班,躲开来接自己的靳塬,溜回宿舍。

手机上震了一下,屈一很快抬起来。

吃饭训练睡小画家:【我从小黑屋里出来了吗】

然后是一句自问自答的:【出来了】

这个昵称是靳塬换的,屈一在“出一”账号上更新了新条漫《小画家和狐狸精》以后,靳塬就喜欢喊屈一小画家,屈一换过几次,都被靳塬用各种方法改回来,他也只能作罢,由着靳塬了。

吃饭训练睡小画家:【今天真的不回家睡了?】

屈一:【不】

吃饭训练睡小画家:【真不回家我明天去学校接你了】

屈一:【你敢来我马上拉黑你!】

吃饭训练睡小画家:【好好好,我错了。】

屈一:【渣男发言】

吃饭训练睡小画家:【虽然主动行为人是我,但是你怂恿我进行的,锅要一起背。】

屈一:【谁怂恿你了!】

吃饭训练睡小画家:【昨天我觉得差不多的时候,是你不让我出来的】

他把靳塬拉黑了。

我信了你的邪把你从小黑屋里放出来!

没被靳塬骚扰的时间,屈一还是挺没事做的,只能听洪建国说了一夜八卦,里面包括章诉行退学那天,一个送他的同学都没有,凄凄凉凉自己卷铺盖走了。

第二天九点,周衍川准时在楼下送早餐,屈一跑出去:“早餐也是你做的吗?”

“不是,他昨天给我发信息说粥太难喝了,我没敢做。”周衍川把东西给他。

屈一:“你要送到什么时候啊?”

“他昨天气消了,今天会和我走。”周衍川说。

屈一摸了摸手臂,起一身鸡皮疙瘩,心想,瞧瞧这十足把握的模样,不愧是我成哥看上的男人。

下午边天色就灰了起来,黑云压城,吃过周衍川进献的晚餐以后,便暴雨如注,停都停不下来。

闻桓成出去接了周衍川,让他在宿舍等着,他们仨要先去开班会。

临近暑假,老张这个班会是必开的,唠唠叨叨说完暑假注意事项,又开始安排他们着手毕设。

“六月就要结束了,暑假开始,赶紧趁着有时间,多搞一搞毕设,不要到了大四匆匆忙忙过不了关,别来求我,我是不会理你们的……”

教室里突然安静下来。

“怎么了?”老张看他们,“是我话说的太绝情了吗?”

门被人轻轻扣了一下:“老师好,我来给屈一送伞。”

屈一本来还埋在桌子底下玩手机,但靳塬声音出现一瞬他就条件反射抬头了,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哦……”老张在一片哗然和相机卡嚓声中冲屈一挥手,“赶紧。”

屈一快步跑出去,小心和靳塬对视了一眼,脸红的不行,立刻抢过他手里的伞:“你怎么来了!”

“先回去吧,大家都看着你呢。”靳塬勾着嘴角说。

屈一冲他做了个鬼脸:“我马上下课,别走。”

靳塬挑眉。

班上同学都不同程度地冲他“哟~”,屈一在过道里捶了几个人的肩,回自己座位上。

屈一把玩着伞柄,光滑的金属质感让手心沁凉,但心里却烧的烈火焚天——

“小时候下雨天,我就特别羡慕有人来送伞,重点不是有没有伞,是那种从教室里出去的那种骄傲的感觉……”

他浅浅弯着嘴角,低头将靳塬从小黑屋里拖出来,再发了个图片给他。

【本宝宝允许你哄我.jpg】

靳塬很快回过来:【终于把我放出来了】

屈一:【你在哪儿?】

吃饭训练睡小画家:【在风里,在雨里,在等你】

屈一:【……那你死在风雨里吧】

吃饭训练睡小画家:【我死了你守寡吗?】

屈一:【滚】

吃饭训练睡小画家:【担心被你学校的人抓住,我找了个没人的教室坐在后头。】

屈一:【你没被人家发现吗?】

吃饭训练睡小画家:【我装备了】

“好了,那班会就开到这里,放假前就不再把你们叫回来了,但群里消息一定要看!我打电话一定要接!”老张说,“那个,屈一,留一下。”

屈一叹了口气,在手机上打字:【老张军训我,等会儿】

他拎着伞过去,正经地喊:“张老师。”

老张飞了个眼神:“小兔崽子。”

屈一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抿了抿唇:“老张,我最近没犯什么错啊……”

老张从他破旧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个大号练习本,笑着调侃:“你不只是全校,现在是全国都有名了,我这辈子都没教过这么不得了的学生。”他笔尖在练习本上敲了敲,“签吧。”

屈一接过笔:“签什么啊?”

“名啊,”老张说,“签个……十七八个,让你男朋友也签个十七八个,然后把本子给我。”

屈一皱着眉头:“干嘛呢你,大把年纪了还搞电竞?”

老张往他头上一敲:“你看着你老张像是搞电竞的人?这都是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小女孩要的,还有学校的年轻老师……我被你坑苦了知不知道!”老张看他签的很快,又犹豫了一下,“你男朋友没空就慢慢签,寄快递给我就行。”

“老师,我有空。”靳塬从门口进来,摘掉口罩和墨镜,“张老师好。”

“我不是让你等我吗……”屈一警惕地看了看门口。

等屈一签完名,靳塬接了笔,在屈一的名字边上签上“靳塬”,还在两人签名中间画了颗桃心。

“你……”屈一在他腰上掐了一下,“有毛病啊!”

老张:“就这样就这样,她们就喜欢这样的。”

屈一看着老张:“你已经四十四岁了,思想要古板一点知不知道。”

“知道什么叫时尚吗,我还有微博呢,我微博还关注你俩呢,”老张从靳塬手里接过练习本,背上包,“都辛苦了,谢谢啊,我先走了,雨大,走路开车什么都注意点儿。”

靳塬笑的像个三好学生:“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目送老张出去以后,靳塬揉着自己脖子:“小画家,今天要不要跟我回窝里啊?”

屈一握着手里的黑伞,轻轻哼了一声:“回去可以,但是我们一定要说好,如果第二天我有事情,你不可以。”

靳塬看他:“你话要说清楚,不然我不知道,我可以干,还是不可以干。”

屈一膝盖往他腿侧踹了一下:“要不要脸了!”

靳塬嘴角弯一道很浅的弧度,看了眼前后门,确认没人以后,捏着屈一的下巴吻了上去。

“你……”屈一手脚并用地推,靳塬就在他唇上重重压了一下。

初夏的风从门口吹进来,男生宽大的后背挡住了怀里的人,衣角轻轻掀卷,有声音低低说:“你的学生时代,要有一点和我有关的回忆。”

屈一被他吻的有些喘气,手却在底下拉住他,靳塬笑了笑,和他慢慢分开,单手戴上口罩和墨镜,又接过伞:“咱俩要是在一个学校,我应该是大你两三届的学长,那我就让你打球的时候给我送水,然后非要借笔记本给你再天天催着你还,开个小灶假公济私给你补课,再在医院边上买栋房,每天和你偶遇……”

“喔唷,随随便便就买房,真是有钱人的世界啊~”黑伞在头顶撑开,密麻的雨点砸在上面噼啪响,屈一贴紧了靳塬的手臂,“不过遇见你吧,还是越早越好。”

靳塬看着他:“不生我气了?”

“滚。”

周日的早上。

靳塬套上T恤:“你真的不打算去年度盛典玩?”

屈一眯着眼睛,还没睡醒,迷糊着说:“我不去……你才跑到我学校,咱俩要,低调一点……”

靳塬走到床边,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早饭想吃外面的还是我做的?”

“滚蛋,你好吵……”屈一撇开他的手,真丝被顺势滑到胸口下。

靳塬眯了眯眼睛,还是重新给他扯上去:“睡吧。”

屈一醒来的时候,年度盛典直播间已经开了,他一边吃靳塬的煎鸡蛋一边候着,等靳塬走出现。

他翻过衣柜,送靳塬的领带不在原来位置,肯定是靳塬拿走了。

屈一买领带的时候就在等这个时刻了,必须亲眼见证一下他穿西装打领带的男朋友。

啰啰嗦嗦一堆开场白过去,各个队伍开始入场,屈一把手机投屏到电视上,顺便打扫房间。

他在PCI和靳塬公开以后就从基地搬出来了,现在住的是靳塬自己买的一套小复式,算是他俩的小家,靳塬不用训练和比赛的时候就会回家,屈一不喜欢请阿姨,所以靳塬回来的时候就靳塬干,他没回来就自己干。

红毯仪式2UTen必然是压轴的,一个多小时过去,各路人马都走完,2UTen终于从车上下来。

屈一靠在沙发边,眼睛盯着屏幕,车门开了以后,一条西装裤大长腿出现在视野里,屈一仅凭这一条腿也认出是靳塬。

镜头往上走,是剪裁贴身的西装和精致华丽的领带。

屈一舔了舔唇,指尖敲着沙发。

镜头稍微拉远了,靳塬的脸出现在视线里,他戴了副眼镜。

“靠?”屈一放下东西,凑近电视机,近距离看靳塬的脸,“这是哪个造型师给搞的……妈的,太有眼光了!”

和靳塬在一块儿呆久了,总看他穿着T恤和大裤衩,顶着一脑袋细碎额发,导致屈一很久没想过这样英俊又硬朗的靳塬了……

这么说也不准确,很久之前,远在靳塬还是“霸霸”的时候,屈一曾幻想过他是一个在写字楼里冷漠且保养网红美女的霸道总裁。

“嗝。”屈一开始打嗝,他跑回厨房倒了一大杯水,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又突然,“嗝……”

屈一用手心在自己喉结上按了按,想起上次打嗝……

“我知道有一个办法可以治打嗝。”靳塬靠在沙发上慢悠悠地说,“你要不要听?”

“废,嗝,话……”屈一说。

靳塬放下游戏机,冲他招手:“过来。”

屈一过去,坐在他腿上,靳塬就伸手到他裤腰。

“你干!嗝!嘛!”

靳塬笑着,手臂圈住他的腰,在手机上搜了一段文字给他——直肠按摩治疗打嗝,具体操纵办法:食指深入打嗝者的XX以缓慢的圆周运动按摩……

靳塬挑了挑眉:“我给你治治。”

……

“接下来!让我们揭晓PUBG年度最佳职业选手!”主持人的声音吸引了屈一的注意力,“相信大家也猜到了他是谁,让我们恭喜!2UTen的!靳塬选手!P1ateau!”

屈一单手拿着水杯吨吨吨喝光,空着的那只手往肚子上啪啪啪拍了十几下:“瞧瞧这是谁!靳塬选手!我对象!我男朋友!我未婚夫!”

他又假装害羞地捂了下脸:“我老公~”

靳塬将西装的扣子扣起一颗,走上舞台,还勾着嘴角,抬了抬眼镜,底下是一阵滔天的呐喊。

“哼,”屈一掀起嘴角,“不要脸,斯文败类。”

在靳塬不正经地说完获奖感言以后,相关部分就差不多结束,屈一打着嗝继续拖地。

今天晚上靳塬有酒会,不回家吃饭,屈一就给自己煮了碗面,吃完爬到楼上画室。

他画靳塬简直是不要再平常的事,画室里挂了一大半都是靳塬的。

门被人哐一下撞开,屈一条件反射回头。

“小画家果然在画室。”靳塬眯缝着眼睛,眼神里像住着只吐信子的毒蛇。

屈一把身上的围裙脱下来:“这么早就回来了……你怎么还穿着西装,不会热吗,”他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你是喝了多少……”

靳塬倒在他身上,开口是浓重的酒味:“小画家今天有没有画我?”

屈一两只手搁在他腰侧支撑着他,没办法,只能耐心哄着:“画你画你,就是在画你。”

他仰头看了眼靳塬,他眼镜上有一条细窄金边,不仔细看看不见,屈一把他按在画椅上,“真是的,醉到眼镜都忘了摘,你好好坐着,我去给你弄杯柠檬水。”

靳塬歪头扯松领带,屈一喉结滚了滚。

真他妈禁欲。

他低头在靳塬唇上吻了一下。

靳塬和他接了一个醇香的吻,重新倒进他颈窝:“好热……你先帮我解一下领带……”

屈一叹了口气,慢慢动手:“天气这么热,就不能给自己换套衣服再回家……”

“我急着回来……”靳塬从他手里摸过领带,又握住他双手手腕,“没空换衣服。”

屈一看着他头顶,感觉喝醉酒的靳塬实在太可爱了。

只是……屈一把自己两只手抬起来:“你绑我干什么?”

他手腕被靳塬拿领带绑起来了,还扎了个单边蝴蝶结。

“绑起来好看啊。”

要不是靳塬声音还带着晕呼呼的感觉,他都差点怀疑靳远在套路他。

“真是……喝醉酒就变成小学生。”

靳塬开始乱动,屈一用手肘制止他,但他每拒绝一次,靳塬就在他颈窝里撒娇地“唔”一声。

“好多颜色……”靳塬扯着他两手中间的领带,让他到自己腿上坐着,指了指调色盘,“什么颜色好看呢……什么颜色……”

屈一束着手腕,捧住他的脸:“靳塬,别玩了,回房间洗个澡睡觉吧。”

“算了,就用你刚拿着的那根吧,”靳塬两根手指夹着画笔转了转,“红色的,画在哪里好……”

“你干嘛!”

“画一下……”

“靳塬!你他妈滚出去……”

“我头晕,你听话一点。”

“……”

靳塬把人抱回卧室,脚步稳重,根本没有喝醉的样子,倒是他怀里的人脸颊通红,意识不清。

“你骗人……”

靳塬神清气爽地笑了笑:“都怪小画家太好骗了,”他单手打开浴缸的水阀,“哦,水还有一会儿才能放满呢……”

……

屈一隐约听到有人说话,还有键盘敲击声,他慢慢睁开眼睛,看见屋里一片漆黑,除了电脑前的投射出来的光亮。

“他在睡觉,我帮他把这个月直播时长补完。”靳塬说,“什么叫这个点在睡觉说明没有性.生活,知道为什么他在睡我没睡吗,摸着你们的良心问问自己……”

屈一在脑子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我直播和他直播有区别?你们这些臭弟弟,一个个毒唯……什么叫我只会打游戏不会画画?”靳塬说,“我今天晚上刚画完一幅……你们想看?做梦,我已经把他洗……唔……”

屈一从后面捂住他的嘴。

靳塬松开鼠标,揽着他的腰:“醒了。”

屈一拍走他的手,余光瞥见靳塬在决赛圈被人拿枪扫死:“你凉了。”

“没事,”靳塬关掉客户端,屈一见桌上放了杯水,还没端起就被靳塬按住了,“别喝冷的,我下楼给你换一杯。”

屈一准备接手他的直播,靳塬又拉住他,给他在电竞椅上放了个软枕:“坐吧。”

靳塬下楼以后,屈一才发现,靳塬开的是他的直播间。

“他上我的号替我直播为什么没有被超管封。”屈一没好气地说。

【有钱赚,超管才不封】

【一一崽,我的一一崽,呜呜呜呜呜我有半个月没听见你的声音了,就是有点沙哑……】

【这话说的好,为什么就沙哑了呢……】

屈一:“……”

【一一这就叫:一言难尽】

【或许这就叫:从一到零】

【霸霸这就叫:一技之长】

【塬爹这就叫:手屈一指】

屈一:“你们可以对我的直播间友好一点吗???”

靳塬从后面过来,顺便搁了盒水果。

他将杯子喂到屈一嘴边:“先喝水。”

屈一就着杯口慢慢喝,眼睛不忘瞟弹幕。

【扒衣来张口吃糖!!】

【愿意都订婚了,扒衣改名还不按排上日程?】

【我们扒衣是初心,你们愿意懂什么?全是些饭圈女粉,好意思凑到我们一一崽直播间来?】

【就是,愿意滚出直播间!】

【扒衣这种上不了台面的CP名,说出去都丢人】

【我们扒衣在的时候,你们愿意还没出生呢,滚一边儿玩你们的泥巴去】

【哟,看看现在贡献榜上的金主爹都是谁,你们扒衣舍得花钱?】

【笑死,也就是今天晚上霸霸过来你们才急匆匆刷上去的,一一崽直播的时候,还不是我们扒衣花钱?】

“别演了解解们,每次我开直播都玩这一套……”屈一哭笑不得。

靳塬叉了块苹果给他,屈一理都没理,靳塬又换了颗剥好的红提:“激动的心,颤抖的手,靳塬给您当条狗。”

“……我不吃!”屈一气他仗着喝醉酒,哄骗他这样那样。

还他妈是假酒。

靳塬在他腰上捏了捏,靠近麦克风:“小画家生气了,我得哄哄,各位老板,夜幕徐徐降临,欢乐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今天直播就到这里了。”

屈一:“别理他,我就要直播。”

靳塬在他耳朵边上小声说了句只有他俩能听见的话,屈一握着鼠标的手一抖。

“朋友们,下播了。”靳塬覆着屈一的手关掉了直播。

屈一好没意思地滚回床上,把被子全都卷在自己身上,靳塬连人带着被子抱在怀里:“怎么最近老撒娇,动不动就生我的气。”

“什么叫我撒娇我生气?今天不是你骗我吗?!”屈一说。

靳塬笑着:“还没开始你就知道了我是装醉的,也没说停……好好好,别瞪我,我不说了。”他钻进被子里,不顾屈一张牙舞爪,紧紧抱住,手指按在他尾骨边,“这么精神,不疼了?”

“别吵,滚蛋。”屈一闭眼,看都不看他。

“不就是弄丢了你的戒指嘛,一件小事记仇记小半个月了。”靳塬说。

屈一扯他睡衣的领子:“什么叫小事,那是我的生日礼物,你凭什么弄丢啊,非要拿我戒指去镶钻镶钻,现在好了,镶个屁钻!”

“你要想镶个屁钻我也有办法……现在有很多小玩意儿,尾端就是做成一颗钻石的样……”

“滚!”屈一转过身。

“小祖宗,你半个月前已经和我生过大气了,”靳塬抱着他,“咱余震能不能缓缓,我半个月见过我家乖乖的一一了,不然今天也不骗你。”

屈一转过来:“靳塬,那个戒指对我来说,意义很大。”他说,“它不只是你给我的生日礼物。”

靳塬了解屈一,他知道家庭在屈一心中不同的定义,他喜欢亲手布置家,各种东西都要亲手挑选,宁愿每天打扫也不想请阿姨闯入他们的小世界,而对这种象征着承诺的东西,他一直都看的很重。

“丢了戒指是我大错特错,”靳塬在他额前摸了摸,“给我个补救的机会好不好?”

“你补一个也替代不了以前的那个。”屈一说。

靳塬从睡裤口袋里掏出枚戒指:“换这个我亲手做的行不行?”

“你亲手做的?”屈一伸手去拿。

靳塬把戒指缩回来:“先保证你以后不和我闹脾气了,心里那种悄悄的也不行。”

“你先让我看了再说,我要是不满意,照样退货。”屈一不吃他这套。

靳塬无奈,将戒指轻轻套进他左手无名指。

屈一打开床头灯,缓缓转了一圈,竟然和以前那个一样,屈一立刻不高兴了:“这是你重新定制的吧,你哪能做出一模一样的!”

“之前那个也是我做的,笨蛋。”靳塬说,“我说要镶钻,也是要自己镶。”

“骗人!你都没说过你会!”屈一说。

靳塬在手机上找了会儿,从云端把图片下下来:“看看过程图吗?”

屈一将信将疑,接过手机,那张图片他看了一眼就信了。

那是靳塬的手。

“可……可你又不会设计……”屈一说。

“图纸找珠宝届的人设计的,我全程把关。”靳塬说,“改了二十多次。”

屈一:“……我希望这一辈子不要碰到你这种甲方。”他又看了看戒指,“我是真不知道你有这门手艺啊。”

“认识你之前就有的,我妈礼物太难挑了,就特地去学了。”靳塬说,“而且,要是把什么底牌都让你知道了,以后还怎么套牢你。”

当然,靳塬也不会说,他这张底牌略薄——屈一的旧戒指不是掉了,是被他雕坏了。

“切,”屈一把戒指脱下来,对着灯照,“多了一颗钻石……”

“以后每年往上面镶一颗。”

“这里,”屈一凑近眼前,“里面刻什么了这是……‘我的从始至终’……”

他眯着眼笑了笑:“你学我说话呢。”

靳塬在他下巴上拍了拍,把手递过去:“这次也你帮我戴吧,未婚夫。”

屈一高兴地把戒指推进去,卡在合适的位置上,低头吻了一下,“好了,老——公——”

靳塬将他一把圈回胸膛里:“老公长老公短,老公硬了又不管,喊有什么用。”

屈一拨了拨戒指,翻身坐上去:“那……就一次,我明天早上要准时上班……”

——全文完。

作者感言

对四要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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