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的雪下的很大,叠了厚厚一层,就连人行道上走过,都能踩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屈一怀里抱着一个不算大的纸袋,从上面可以看到一根杵出来的胡萝卜。
“回家了回家了回家回家了~”屈一用金钩贝儿的调一直哼哼,很快钻进屋檐下,换了单手,用钥匙开门,他回头看还在院子里停车的靳塬,“大坏蛋!三秒之内不过来,我就关门啦!”
靳塬将几大袋的蔬菜水果拎下来,经过庭院里耐寒的小树,跑到屈一身边。
他们来加州的第一年就买了一栋小别墅,院子很大,可以放下两台车,还种了很多好养活的树和绿植,屈一不用上班的时候就在家鼓捣鼓捣这些小玩意儿。
靳塬就鼓捣鼓捣他。
“超过三秒了吗?”靳塬笑着问。
屈一推开门,用力压着嘴角,很不开心的样子,突然抱着纸袋,踮脚在他唇上咬了一下:“超过了,我生气了。”
他说话的时候吐出一团团白气,嘴唇红润着一张一合,让靳塬眯着眼睛,勾起唇,不太善良地笑了笑:“进屋里去,不然感冒了。”
“他们说没说几点到,我能不能先睡一觉?”屈一蹲在壁炉前烤火,顺便逗猫,“圆圆,今天晚上和爸爸睡觉好不好?”
圆圆是他们买的一只暹罗,眼睛是很浅很浅的碧色,看他们的时候总是瞪的圆圆的,张开嘴巴,吐出小小的舌头,不太聪明的样子。
靳塬和它吃过小一星期的醋。
屈一把它买回来的时候恨不得整个人住进猫窝里去,还给他取了个圆圆的名字,每次都趴在地上小小声地喊,很耐心地抱着,完全不管另一个塬塬是谁。
后来靳塬不顾屈一哀求把他欺负了一顿,这种现象才有好转。
“不会很早,”靳塬说,“可能晚上八点。”说完用毛巾给屈一慢慢擦头发上化开的雪水。
他们在等靳塬的大学同学,留学生们约好了一起过年。
圆圆看见靳塬过来,很机灵地跑到猫爬架上,高高躲着他。
“都怪你,你走开一点。”屈一推他。
靳塬靠在沙发边,头轻轻歪了歪:“那我上楼看邮件去了。”
“不行。”屈一抓住他衣服的后摆,“你走了谁洗菜。”
“不知道啊,让上面那个洗。”靳塬用下巴指了指在猫爬架上整装待发的圆圆,两秒以后,圆圆果然从猫爬架上一跃而下,被靳塬吓跑了。
屈一扑过去打他。
靳塬就顺势往沙发上倒,手搂着屈一的腰,很重地“唉”了一声。
“你唉什么!”屈一跨坐在他身上,手顺着他下颌线,摸到下巴底下,他自顾自咯咯笑了,像平时挠圆圆一样,轻轻挠靳塬,“你洗一下菜嘛,我一会儿帮你包饺子。”
靳塬掐着他腰线,从裤腰往上,摸进他的毛衣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掐他。
屈一动了动,挪了挪位置趴到他胸膛上,对着他嘴巴用力亲了一下:“真的八点才来吗?”
“不然我现在去把门锁了?”靳塬挑眉看他。
从外头染进来的寒意完全去散开,屈一耳朵红红的,但眼睛却很亮,有晶莹的水光:“要不要做?”
他问完,靳塬就单手搂着他的腰起来,本来想就在沙发上,不想一起来,就看见茶几上立着一只猫,还眼睛咕噜咕噜看他们,仿佛充满了疑惑。
白皙的一截腰露在空气里,屈一衣服脱了一半,回过头冲靳塬眨眼睛,弯着笑起来,伸手要抱:“上楼。”
搂着他腰的靳塬起身,另一只手托着他双腿放在自己腰侧,将人带到了篝火附近的地毯上。
“你干嘛!”屈一腰的一边暖和起来。
靳塬扒了他的裤子:“告诉它为什么每次都要把它锁在外面,让它有自知之明。”
中午做过的后穴还很湿软,靳塬扩张做的很漫不经心,和平时欺负圆圆似的,到处乱戳。
屈一用腿夹他的腰,有些难耐地主动讨好他,献上靳塬从进门就看了很久的嘴唇,吻他的耳朵、锁骨、胸膛。
靳塬按着他顶进去。
壁炉里的火很热,烤的屈一出了一身的薄汗,贴在毛毯上有些湿漉的触感,他不停地哼哼,手指一会儿揪靳塬的胳膊,一会儿推他的胯骨,说进的太深了。
圆圆似乎被他们的动静吓到,整只猫都躲到了猫爬架后面,像偷窥一样露出半边身子,目光比平时还傻。
靳塬折着屈一的腿,看他红扑着脸颊射出来,便将他抱起来,背对着自己放在腿上,重新顶进去。
猫爬架边传来一句很大声的猫叫。
屈一从模糊的意识里突然睁大了眼睛,和它对视。
靳塬掐他的腰,唇在他耳骨上轻轻咬了一口,整个退出来,突然重重刺进去,吓得屈一腿都缩起来,难耐地叫。
“看什么?”靳塬问他。
屈一一耸一耸地往上动,喘着气说:“它……它,叫……”
靳塬低低笑了一声,说了句不轻不重的话:“你叫的比它好听。”
篝火在燃烧,噼里啪啦,好像有人在窗外唱很常听的金钩贝儿。
“圣诞快乐。”屈一趴在靳塬肩上的时候听见。
他不忘记在完全受不住的时候还嘴:“圣诞老公给我送礼物了,亿亿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