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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空白之人(3)

训导法则 凉蝉 3998 2024-06-13 23:47:48

沈春澜被他压得有点儿透不过气,但片刻的窒息感加速了心跳。他被饶星海紧紧抱着,身体完全被他掌控,没有一丝挣脱的空隙。

急切的吻结束,饶星海抵着他额头喘气。即便隔着衣服,沈春澜也能触碰到他热烫的器官,勃起的阴茎顶起胯间布料,形状与热度都分明。

沈春澜摸着他耳朵:“想做?”

饶星海粗声粗气回答:“想。”

声线中隐含几分紧张,余下全是激动。他迫切需要用别的事情来确认自己是拥有沈春澜的,在他作出决定之前,和沈春澜亲密厮磨的每一刻都能给他安稳的勇气。

沈春澜捋了捋头发,把额前垂落的发丝全拨到脑后。他原本看上去还带着几分学生的稚气,当额头与眉眼全露出来,微微上挑的眉毛与皱起的眼角,令他那张秀气的脸平白多了一丝惊人的挑逗。

饶星海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从嘴唇到鼻尖,到泛红的眼睛,最后又回到嘴唇上。似乎只有此处最适合倾吐情意,他没法移开眼神,甚至盯视的时候,不自觉地喉结吞动。

于是沈春澜说的话也变得湿润了起来。室内热得惊人,早晚应当造访此处的穿堂风此时无影无踪,热气逼得饶星海身体发烫,他没听清楚沈春澜说的什么,满脑子都是自己的想象,耳朵嗡嗡作响。“什么?”他问。

沈春澜没再说话,他拉着饶星海的手,往卧室里走。

饶星海莽撞的勇气在进入卧室的时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崭新的冲动。他从背后抱住沈春澜,双臂紧紧箍着他的腰腹,手从衣下探进去。沈春澜腹部光滑,那是饶星海已经摸惯了的地方。

沈春澜叹了口气,笑着说:“开空调啊!”

饶星海:“……嗯?”

他压着沈春澜倒在床上。大夏天,沈春澜的床上换了薄床垫,加一张冰凉的席子。但这微不足道的温度根本不足以让饶星海冷静。他仿佛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实际上脑中浑然一团,捉不住线索,太阳穴里的血管咚咚直跳。他看着沈春澜伸手去抓空调遥控器,发现沈春澜手臂内侧有一道红痕。

“大屁股鼠太皮了,我用榛子打它的时候被书角蹭的。”沈春澜说,“不疼的,只是有点红……”

饶星海抓住他手臂,吻了吻那道殷红的痕迹。皮肤并未破损,只是微微凸起,但异常敏感。沈春澜像是怕痒,低声笑了起来。饶星海伸舌舔舐,在伤口上留下一道湿润痕迹。沈春澜忽然就不说话了。饶星海用一种陌生而热切的方式,正在品尝他那道微不足道的伤口。

欲望的苗头在这刹那席卷了他的身体,他感觉到一种久违的渴望,“海域”中霎时间卷起了干燥酷烈的飓风,吹动心笙,吹动一切。他想要这个哨兵,想让他抱着自己,进入自己,在最亢奋的时刻,彼此意识渗透入对方的“海域”,像探知某种神奇的秘密。

“我教你?”他在饶星海耳边问。

轻柔的声音顿时令饶星海背脊窜起一片新鲜的战栗之意。饶星海想说我都懂,但实际上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懂。心头一点儿倔强让他生硬开口:“这不用教。”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知道一切,他的兴趣从伤痕转移到沈春澜的乳尖上。掀开衣服后暴露出来的乳头令他突兀地感到兴奋,他气势汹汹地靠近它们,实则吸吮时却十分温柔,因为从未做过,生怕会让沈春澜不舒服。

沈春澜脱下了上衣,饶星海的吻顺着锁骨和颈脖爬上他的下巴和嘴唇。气喘吁吁的亲吮根本不能结束,他们的嘴唇黏着,乱七八糟地脱衣服,勃起的阴茎和呼吸一样灼热。

沈春澜抓着饶星海的头发让他稍稍远离自己,注视着他的眼睛:“你会弄疼我。”

饶星海顿时屈服了:“那你教我。”

沈春澜盯着他片刻,那时间极短又极长。房间里的空调毫不济事,饶星海还是觉得热,沈春澜看他一眼,碰他一下,他都觉得不安、焦躁,气温从体内飙升,炙得他昏头昏脑。

“……没关系。”沈春澜吻了吻他眉角,“弄疼我也没关系。”

饶星海听见自己的呜咽,陌生而粗鲁的。他猛地抱住沈春澜,用几乎吃掉他的劲头吮吸他的舌头,手指抚上沈春澜勃发的性器,每一次抚弄都能引起沈春澜的颤抖和低笑。

“我做得不对?”他喘息着问。

“很对。”沈春澜只是吃惊。饶星海比他小的这几岁没有什么意义,但是在床上,在做爱的时候,他担当了教导者的角色,这对他来说十分新鲜。

他教饶星海所有事情,比如让自己放松,比如让自己避免痛苦。饶星海小心翼翼——他甚至太过于小心翼翼了。那些谨慎的手指仿佛随时警惕着,在体内屈起的时候引起了沈春澜的呻吟。饶星海吓了一跳,但紧接着又靠了上来,心跳像擂鼓一样响:“……你喜欢这样吗?”

“喜欢……”沈春澜吻他的嘴唇,吻他的眼睛,恶狠狠地命令,“我说过了,可以插进来。”

于是饶星海进入了他的身体,沉甸甸的器官,热烫的器官。沈春澜抓着枕头,喘息,放松自己,在极近的距离注视他的哨兵。

饶星海的脸涨得通红,像做错事后手足无措的孩子。他说:“

老师……”

这称呼瞬间让沈春澜羞涩起来。他可以在哨兵面前打开身体,打开隐秘之处,但不代表他的学生可以把这种身份带入这个亲密的空间。“别这样……”他几乎哀求着,在哨兵的冲撞中断断续续地反对他的呓语,“不能这样叫我……”

他知道,这个词语每从饶星海口中吐露一次,他的身体就无意识地紧绷。腔道紧绞着入侵的异物,火点一样的快感从下体燃烧起来,积累成片,他的抗议听起来毫无说服力。

饶星海当然不会遵从,他抓住了沈春澜的手,粗重地喘息着,低头看他那根随着身体晃动而摆荡的器官。无色的粘液从尿道口流淌,像被挤出来一样,滑落在沈春澜的腹部。他的腹部抽搐着,喉中挤出断断续续的呻吟,饶星海根本分不清那是痛苦或是剧烈的愉悦——他连自己都无法控制,无暇分心去体谅沈春澜。

高潮来到时,饶星海感觉全身都绷紧了。他捏着沈春澜的膝弯,俯下身粗重地吻他的嘴巴,他汗津津的脸。他像撞入了一个陌生的场所,巨大的白色风力发电机在山崖上旋转,满坡的白色绒毛在雨水里飘动,雷声从天空传来,闪电在云层滚动。他跌入茂盛的草丛之中,和赤裸的沈春澜紧紧拥抱,躯体像融化了一样相互连结。他在沈春澜眼睛里捕捉到笑意,和强烈的依恋。

“……再来。”他听见他的老师这样说。

.

信息的声音接二连三地响起,饶星海睁开眼睛,室内昏暗,只有身边有一片幽蓝的光线。

沈春澜已经起身,正坐在床边翻看手机。

他背脊赤裸,被空调的凉风吹得有些粗糙,饶星海的手掌碰上去,皮肤上都是细小的疙瘩。

饶星海揽着他的腰,把他拉到自己身边躺下。沈春澜不着片缕,饶星海歪头亲吻他被揉得红肿的乳头,手直接伸到他身下,捞起那根软绵绵的器官。

沈春澜被他的举动弄得忍不住发笑:“怎么了?”

饶星海趴在他胸口,看着自己手里的阴茎。颜色润泽漂亮,他揉了揉头端,沈春澜咝地一抽,捏他耳朵:“干什么?”

“这个很可爱。”饶星海说。

实际上他觉得沈春澜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可爱,他想亲吻他身体每一处。

沈春澜:“……”

饶星海一直摆弄着,沈春澜恼了:“别弄了,你还想做?”

饶星海:“想。”

他撑起身,用一种古怪的表情低头从沈春澜的腹股沟一直亲下去。“这里也很有意思。”饶星海捏着沈春澜的臀部,“可以亲吗?”

沈春澜疯了,抬腿踢了他一脚:“你说什么傻话!”

饶星海躲过这一脚,揽他的腰把他压在床上,嘴巴贴在他颈脖上瓮声瓮气地问:“我弄疼你了吗?”

“没有。”沈春澜语气平常,“你学得不错。”

饶星海脸庞发热,还想再问,但沈春澜已经侧头亲他。这是非常自然纯熟的吻,就像一切本该如此,他们会在这里度过漫长的时光,会在醒来后相互问候亲吻,会长久地生活下去,日复一日也不厌倦。

他们又在卧室里呆了颇长的时间,饶星海觉察了其中乐趣,满是勃勃兴致。最后是沈春澜接到的电话打断了睡眠,饶星海不情不愿地起床洗澡,在水流声里渐渐想起了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跟沈春澜说。

沈春澜懒得做饭,果真叫了外卖。又因为已经是深夜,无论川菜还是沪菜馆子都已经关门休息,俩人最后叫了一桌的宵夜,吃得不亦乐乎。

沈春澜想起他当时在楼下徘徊,忍不住问:“你刚刚在楼下想什么?”

饶星海茫然抬头:“嗯?”

沈春澜:“……你能不能别想刚刚的事儿了。”

饶星海把一枚小龙虾的肉塞进嘴巴里。他不可能不想。这事情对沈春澜来说似乎是平常的,但对他不是,他像是打开了奇怪的闸门,恨不能每时每刻紧挨着沈春澜,哪怕胳膊腿碰着,他都觉得满足。

“……你这样让我也不好意思了。”沈春澜说。

饶星海得寸进尺:“我可以搬过来住吗?明天我再去找别的打工。”

沈春澜:“人才规划局附近有很多招暑期打工的店子,你不用当服务生,有一些创业公司也在招实习生。”

饶星海:“你还没回答我,能不能搬过来。”

沈春澜只好正面回答:“不行。”

饶星海肩膀一下就塌了:“为什么?”

“你可以偶尔留宿,但不能一直住在我这里。”沈春澜正色道,“有空余的时间,多跟朋友出去玩,多学点儿东西。大一大二功课不紧张,你得把时间利用起来。”

能留宿就行了。饶星海傻笑起来,迅速剥了一个小龙虾,放进沈春澜嘴巴里。

沈春澜实在不习惯他那过分高涨的喜悦和殷勤。但不习惯归不习惯,他并不讨厌——或者反过来说,他也因为饶星海的兴奋而莫名地被感染了,吃饭过程一直在笑,脸都酸了还停不下来。

他可不记得自己和别人谈恋爱的时候有笑过这么多次。这太奇怪了,饶星海随口说的一句话好像都能戳中他今日之前从未察觉过的笑点,他觉得饶星海盯着自己的样子很可爱,认真把腰子分成两部分的样子也很可爱,甚至连打喷嚏的模样都有趣得不得了。

理智在告诉他:你在往某个深渊缓慢滑落。

理智同时也告诉他:就尽情滑落吧你怕啥!

饶星海不知道沈春澜心里什么想法,一边喝啤酒一边瞥自己的老师。“还没开学就这么忙吗?”他问。

“对啊,主要是跟秦戈和人才规划局的人一起开会,有些事情要讨论。”

饶星海的手在小龙虾壳子上打圈:“秦戈人不错,是吧?”

沈春澜:“好好学习,少吃闲醋。”

饶星海又傻笑起来,末了看看他:“我以后也会很忙。”

沈春澜:“大二的课表调整了吗?不对啊,我们专业是大三才开始忙的。”

饶星海用毛巾擦干净手。桌上的吃食几乎都消灭了,酒足饭饱,他估摸这才是最适合说事情的时间。

“我今天是提前回来的,阳得意还在王文思家里住着。”饶星海说,“欧一野老师原本不让我告诉你。但我觉得,这件大事不能瞒着你。”

沈春澜脸色微变。欧一野叮嘱不能告诉自己的事情,光这句话就足够他有各种不妙联想。

等饶星海把一切和盘托出,他根本坐不住:“不行!”

饶星海乖乖坐在对面,点点头。

沈春澜盯着他,满是震惊与怀疑。饶星海说的是“这件事情”,什么事情?他若是没有答应,这件事情根本不可能成立。

“……你想去?”他问。

饶星海又乖乖地点头。

沈春澜一下说不出任何话。在这一瞬间,他甚至产生了一丝后悔:自己离开新希望太快了。他辞职之后便自动解除了饶星海监护人的身份,饶星海的监护人现在转为系主任,但即便是系主任,他也无法左右一个成年学生的决定。

“为什么?”沈春澜喃喃地问,“为什么你想去?”

他头一回从饶星海的眼睛里看到了坚定的某种念头。

“我想了解远星社。”饶星海说,“我……我想摧毁它。”

“单凭你,不可能。”沈春澜毫不留情,“你应该对自己的能力有更清醒的认识,饶星海。你今年才多大,你怎么可能对付得了聂采那样的人?欧一野和特管委太想当然了……他们有他们的考虑,你不必完全遵从……不行,我真的不同意,我不允许你去!”

饶星海点头:“嗯。”

沈春澜怒了:“嗯什么?你到底懂不懂!”

饶星海:“可能懂,也可能不懂。”

他看着沈春澜,很轻地说:“可是沈老师,又有孩子要出生了。”

沈春澜这才想起,Adam曾经透露过,当日在姑婆山找到的骸骨DNA样本已经送至乔弗里。同样的事情正在上演,不久之后,聂采和乔弗里制造的又一个“Adam”就要诞生。

沈春澜浑身发冷:“你要做什么?欧一野要你做什么?杀了他吗?”

“不。”他的哨兵摇摇头,“老师,我要救他。”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剧团没有营业。

大家都在学车,并打算人手买一辆。

饶星海:买啥呀,有停车场吗?

众人:唉……

作者感言

凉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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