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快的新年旋律回荡在星浮城的大街小巷, 在一片沸腾的欢庆声中，人们终于迎来了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
晶莹剔透的雪花飘过院墙，悠扬落入元帅府的地界。
整座府邸已经被从里到外装饰了一番，就连府里的两只猫都换上了新年小礼服。
凌元帅的跨年工作都安排在了晚上, 白天的时间可以自由支配。于是, 他和许星河一起睡了这些天以来的第一个懒觉, 一直拖到上午九点多才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
吃过早餐, 夫夫二人带着一车礼物和两只猫, 早早地踏上了回妈妈家过年的路。
一路上, 凌元帅端着他的光脑终端, 神态认真地在浏览着什么。
许星河以为他是还有工作要处理, 特意避开了视线, 托腮望着窗外问：“你今晚还在家吃晚饭吗？”
凌长风点点头, 将目光从屏幕上移开：“跨年直播晚会晚上八点开始, 七点一刻会有军部的车来接我。你确定不和我一起出席？”
许星河摊了摊手：“说实话, 不是很想去。这又不是需要我共同出席的场合，我过去台下干坐着也没什么意思。何况这是我把妈妈她们接来首都星过的第一个新年, 我还是想多陪陪她们。”
凌长风颔首：“嗯，这个随你。”
许星河又问：“你大概几点回来？”
凌长风回答：“等去军部发表完跨年例行演说, 到家大概要将近凌晨一点了，你们不用等我，困了就早点睡吧。”
说完重新将目光转回了光脑上。
许星河见状, 终于忍不住问：“还有工作没处理完吗？”
不料凌长风摇了摇头：“不是工作, 只是在为过年做一些准备。”
“嗯？”许星河这才探过脑袋, 扫了一眼凌元帅的光脑。
只见屏幕上赫然飘着几条阅览记录——
「饺子的五种常见包法, 一学就会！」
「第一次去对象家里过年应该注意什么？」
「一般人不知道的打牌技巧！记住这几招, 牌场无敌手！」
许星河：“……”
他抬起头, 表情有点一言难尽：“你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搜这些？？”
凌元帅点点头，语气十分坦然，也没打算否认：“我觉得这对于今天的会面很有帮助。”
许星河：“……”
有帮助个大头鬼！
他揉了揉太阳穴，表情有点哭笑不得：“大家之前又不是没见过面，正常相处就行啦……再说网上这些标题党看着也不太靠谱，你还不如直接来问我呢。”
凌长风听他这样讲，终于放下了光脑。
许星河又凑过去揶揄他：“你以前不是都拿这种问题去折腾秦少将的吗？今天怎么还‘屈尊纡贵’亲自搜起来了？”
聊到这事儿，凌长风抿了抿嘴：“秦远罢工了。”
“啊？”许星河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凌元帅面无表情地说：“他说希望自己过年期间不要因为工作以外的事被打扰，我同意了。”
许星河愣了两秒，突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还是秦少将有远见，知道先发制人了！他是不是已经把你的私人通讯屏蔽了啊？”
凌长风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小配偶，异瞳中难得流露出了几分宠溺的无奈。
“别担心，这也是我第一次和妈妈她们一起过年。”许星河笑完了，突然微微倾身，上前握住了凌长风的手：“相信我，她们一定会欢迎我们的。”
他说话间，身上散发出一股若隐若现的香甜气息，平和而温暖，像是夏日里的甘露，冬日里的朝阳，有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凌长风注视着爱人脸上的笑容，默默回握住了他的手。
顿了顿，解释道：“我没有在担心，只是……还有些不习惯。”
许星河的拇指摩挲过爱人的手背，轻笑：“没事，一回生二回熟。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们以后就都习惯了。”
说完话锋一转：“我之前那是吓唬你的，妈妈她们那边有过年包饺子的传统，所以我们也跟着动手凑个热闹，其实包得好不好根本无所谓，气氛到了就行。打牌也是一样的，我听阿飞讲妈妈很喜欢打牌，可能会拉着我们一起打，不管你牌技好不好，玩得开心就好。不过，如果你实在想赢——”
许星河突然凑近，在凌长风面前眨了眨眼，笑得像只不怀好意的狐狸：“你可以趁现在贿赂我一下，让我到时候手下留情，多喂你几手啊。”
温软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脖颈和耳畔，麻麻的，痒痒的。
异瞳闪了闪。
一股热流从心底蓦然腾升，一念既起，情难自已。
凌长风垂眸望着爱人，低声问道：“你要我怎么贿赂你？”
许星河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将至，反而“得寸进尺”地在他掌心画着圈：“这也要我教嘛？唔……先说几句好听的话来听听？”
凌长风抿了抿唇，目光渐渐变得深邃。
一丝丝充斥着侵略感的信息素缠绕上来，覆上了爱人的后颈……
许星河突然缩了缩脖子。
抛开这抹明目张胆的信息素不谈，爱人此刻的目光他太熟悉了。
但这样的目光通常出现在晚上。
他看了眼外面的大白天，还有空轨之下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一边默默往后缩，一边警告道：“你不许胡来啊！现在可是白天，你今晚还有工作要做……”
“没关系，玻璃是单向的。”凌长风虽然这样说，却还是很贴心的抬手将车窗切换到避光模式，如此一来，车厢内就形成了一个昏暗隐秘的封闭空间。
“昨晚你答应的。”凌元帅看着不断往后缩的小配偶，将旧事重提。
“我答应的是今天晚上！不是白天！”
“今晚我还有工作。”
“那就明天再说……唔！”
许星河的手紧紧抓住了一旁的薄毯，然后缓缓松开，转而勾上了爱人的脖颈……
窗外漫天飞雪在阳光折射下闪烁出耀眼的光芒。
车厢内，爱意开始交融，一室香艳旖旎的芬芳……
于是，二人原本计划中的“上午十点到家”，直接变成了回去吃午饭。
中午十二点，军车缓缓降落在庭院中，凌长风率先从车上走了下来，替许星河拉开了门。
后者脸色还在可疑地泛着红，正平复着心跳，突然一只手伸到了眼前。
许星河理了理衣领，轻轻瞪了爱人一眼，却还是将手搭到了他的掌心。
“星河哥哥！新年快乐！”莉莉穿着红色的小裙子，像只小蝴蝶一样扑了过来。
许星河将妹妹一把抱住，然后高高举起：“新年快乐！我们小莉莉是不是又长高了？”
女孩儿已经不像在珀尔帕星初见时那样又瘦又小，如今脸蛋儿肉嘟嘟的，蹦蹦跶跶地跑来，可爱极了。
楚羽飞跟在妹妹身后，刚要上前打招呼，就被迎面袭来的某种气息冲懵了，连那句溜到嘴边的“新年快乐”都忘了说。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眼前出现了一片海洋，一朵朵鲜花在海面上绽放，在阳光下自由生长。
那绵延的花与海扑面而来，抹不开浓浓的爱意与欢喜。
他知道自己是感知不到哥哥的信息素的，那么，这么情深又肉麻的气息难道是从凌大元帅身上发出来的？！
楚羽飞有些难以置信。
他看了看自家老哥，又看了看他的元帅“嫂子”，觉得这俩人最近一定在进行某些少儿不宜的勾当。
空气中弥漫的暧昧情愫让少年不由得红了脸色，他磕磕巴巴地说了句新年快乐，连忙转身招呼着两人进屋了。
许妈妈已经准备好了满满一大桌子午餐，一边摘围裙一边迎了出来。
“新年快乐妈妈！我和长风回来啦。”
“新年快乐，饿不饿？赶快吃吧。”
许妈妈自从摆脱了病魔困扰，就一直在家安心调整，如今看起来气色很不错，人也更显年轻。
她生许星河生得早，年龄其实和凌长风也不相上下，因此凌长风很难像看待“长辈”一样看待这位女士。
不过在这样的日子、这样的场合，当面对自己爱人的生母时，凌元帅还是拿出了连在联盟最高军事委员会与其他几大元帅会面时都没给过的客气。
许妈妈的态度同样客气，并且客气之中又多了几分亲切随和。她十分自然地招呼他们入座，一家人有说有笑地开始了午餐。
小七回到久违的故居，一下子兴奋起来，迈开四肢开始满屋子乱窜。
莉莉一看到猫两眼放光，拿着小鱼干追着喂它。
Aaron则跳上了家里最高的柜子，端端正正地坐好，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屋内的一切，不过目光始终追随在小七身上。
凌长风生性沉默寡言，聚餐从不多话，只在别人问到他时才会回答几个问题。
好在家里人多，两个小的再一嚷嚷，场面顿时热闹了起来。
许星河也在旁边时不时地跟他聊着，一顿饭吃下来，倒也完全没有冷场尴尬。
吃过午饭，许星河拒绝了许妈妈让他们去楼上午睡一会儿的建议，表示自己完全不困。
其实他不是不困，而是隐约觉得凌长风刚刚在车上还没尽兴。这会儿俩人要再往床上一躺，恐怕又是干柴烈火。
于是提议打几局牌。
这正合许妈妈心意，她一改方才饭桌上亲切温婉的形象，撸起袖子就开始张罗牌局。
莉莉因为年龄太小，只好在露着个小脑袋趴在一旁观战。
凌元帅则义不容辞的上了桌，和爱人一起加入战斗。
四人玩的是许妈妈的家乡牌，这对于许星河和凌长风而言都是新玩法。
好在二人脑子都够用，边学习边实操，几局下来也渐渐熟悉了打法。
结果一发不可收拾。
与工作中的面面俱到的细腻心思不同，许星河玩牌时就爱赌，在搏一搏冲第一和平稳当老二之间，他通常会选择前者，铤而走险、放手一搏。
结果碰上了有新手buff加成、牌运爆棚的凌长风，却是十赌九输，出手的牌屡屡被截胡。
眼下他拆了炸弹，准备一口气清散牌，说白了就是赌其他人没有炸，自己能一口气出到底。
不料刚一抬头，就见凌长风在对面蹙眉思考，一副在考虑要不要炸的样子。
许星河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就在这时，对面的异瞳幽幽扫了过来，不紧不慢地开口道：“要么你贿赂我一下，我考虑让你出。”
楚羽飞听他们这样明目张胆、厚颜无耻的勾结，顿时炸了毛：“作弊！你们这是作弊！”
许妈妈也附和道：“牌场无情！要炸赶紧炸，不能放他走！”
许星河闻言却弯了弯眼角，朝自己的丈夫抛了个媚眼。
然后伸出一只脚，在桌子底下轻轻蹭了蹭凌长风的小腿，讨好意味明显。
只有在二哥身旁观战的莉莉捧着小脸，还在认真分析着牌局。
她看了眼桌上已经打出去的牌，又看了眼哥哥手里的牌，皱着眉头摇头说：“不对啊，长风哥哥不可能再有炸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许星河看着凌长风那悠悠笃定的神情，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忽悠了，于是刚刚还在勾人的脚瞬间改变方向，狠狠踩在了爱人脚背上。
然后干脆利落地一甩牌：“来吧！你有本事就炸！”
就这样，几人从日照中天打到夕阳西下，许妈妈一看再不准备晚饭来不及了，这才恋恋不舍地结束了牌局。
到头来，年夜饭的大部分工作还是交给了家政机器人。
许星河则和凌长风一起，象征性地包了几个饺子。
许大厨做菜虽然好吃，但在包饺子方面还是新手。他和凌长风包出来的团状物东倒西歪地躺在托盘里，丑得那是不相上下。
凌元帅见状斜眸问：“你之前不是说自己包得很好，还要教我包么？”
许星河脸不红心不跳地反问道：“怎么，我包得难道不好？”
凌长风自然不能说不好。
他看着配偶理直气壮的小模样，沉默了一下，很没原则地妥协了：“包得挺好。”
晚上七点多，一家人刚吃完晚饭，准备打开电视看会儿节目，院子里突然晃过几束车灯。
军部的车接二连三地在门口降落，来接凌长风去参加晚宴。
许星河送凌长风来到院中，只见一身军装笔挺的秦副官从为首的车上走了下来，脱下军帽，站在雪地中笑着朝他们打招呼：“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许星河朝秦远招了招手，然后转身替凌长风理了理衣领，“早去早回吧。”
凌长风垂眸看着他：“我去去就回，你……”
他原本想说：“你早点睡，不用等我。”
可话还没出口，便被一枚香吻堵住。
许星河踮起脚尖，啄了啄爱人的薄唇，然后轻笑着说：“我去做点儿夜宵，等你回来。”
秦远见状很自觉地移开了视线，院子里的其他士兵也秉持了“非礼勿视”的原则，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给这小两口留了足够的私人空间。
礼花陆陆续续地在苍穹之顶绽放，凌长风看着烟火下爱人闪烁的脸庞，心头突然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曾与无数场热闹的节日擦肩而过，独自穿过人声鼎沸和万家灯火。
自始至终，孤身一人。
偶尔看着茫茫苍雪，也会有天地之大、不知该何去何从的感觉。
而如今，有人站在那万家灯火的尽头，对他说“等你回来。”
恍然间，一颗心便有了去路，有了归处。
“好，我会早点回来的。”凌长风低头，再次加深了那个吻。
随着新年钟声越来越近，天空中的礼花也越来越多。
烟火几乎铺满了整座天幕，将星浮城照得犹如白昼。
凌长风走后，许星河就回屋和家人一起看电视直播节目了。
直到零点的钟声在城市上空回荡。
许星河卡着点跟妈妈道了句新年好，又将困得睡眼朦胧的弟弟妹妹撵去睡觉，这才重新回到客厅，窝在沙发上等爱人回来。
他白天睡得很足，原本也不觉得困。
只是往沙发上一躺，一股莫名的困意袭来，居然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他闻到了一阵清冽的海风。
许星河挪了挪身子，像是本能寻找热源的动物幼崽般，朝那熟悉的味道找去。
嘴上含糊不清地念着：“你回来啦。”
下一刻，温热的脸颊就贴上了一片冰冷的勋章，冻得他一激灵，瞬间清醒了。
一抬眼，熟悉的异瞳映入眼帘。
凌长风刚从外面的冰天雪地中回来，身上还裹挟着一圈冷气，胸口的勋章冻如生铁。
他垂眸，望向爱人的目光无比温柔。
“嗯，我回来了，你快睡吧。”
凌元帅还没来得及换下军装，便抱着爱人一路回到卧室。
他十分轻柔地将许星河放到床上，在他眉心浅落下一个吻：“你先睡，我去洗漱一下就来。”
许星河懒懒地应了一声，抬手揉了揉眼，却感觉困意正缓缓退去。
等到凌长风洗漱完毕、换好睡衣回来，许星河已经彻底精神了，正睁着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看什么呢？还不睡。”凌长风掀开被角，躺了进去。
“不困了。”许星河翻了个身，百无聊赖地趴在爱人胸口，将热气哈在他耳边：“你今晚在电视上挺帅的嘛。”
凌长风看着突然压上来的许星河，一时无言。
黑夜中，爱人的小鹿眼依旧明亮动人。
就这样过了片刻，凌元帅突然开口：“不困了？”
“嗯？”许组长察觉到一丝危险，于是十分自觉地缩了回去，迅速改口说：“又有点困了，睡觉睡觉。”
说完还乖乖盖好被子，背过身去，假装就要入睡。
身后的目光却如影随形。
凌长风望着许星河后颈暴露出来的那块软肉，忍了又忍，终究没有忍住，不动声色地贴了上去。
许星河突然转过身来瞪他，样怒道：“贴这么近干嘛？离我远点！”
凌元帅垂下了眼，放慢了声音：“刚从外面回来，有点冷。”
许星河：“……”
他咬了咬牙：“少来这套，你可以把空调温度调高点。”
凌长风继续朝他贴了贴，低声建议道：“我们来做一些可以取暖的事吧。”
“不行。”许星河义正辞严地拒绝，“你没听说过新年第一天要早睡早起吗？”
“没有。”凌元帅摇了摇头，神情十分坦诚。
许星河还是不松口：“明天再说！今天太晚了，先睡觉！”
异瞳微抬，有些失落又无可奈何地扫了他一眼，接着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好。”
凌长风嘴上虽然说好，目光却仍然粘在许星河身上，撕都撕不下来。
许星河对这样的目光几乎没有抵抗力，于是眼不见心不烦地闭上了眼。
过了半晌，才又悄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却发现凌长风还在看着自己。
许星河在心底叹了口气，突然伸手在被子底下戳了戳凌长风。
他试图说服自己，他的大猫咪只是想取暖而已嘛……
又有什么问题呢？
“来吧，我们来做一些会让彼此感到温暖的事。”
……
……
于是新年第一天，两个人谁都没爬起来。
许星河一觉醒来，腰还在酸。
他躺在床上仰面望天，隐隐有些后悔于自己昨晚色令智昏，松口松得太容易了。
相比之下，昨晚饫甘餍肥的凌元帅倒是精神抖擞。
这样鲜明的对比，让许组长不禁有了点小情绪。
于是就想要开始找茬。
只可惜凌元帅饱餐一顿后表现得更加自觉了，甚至主动下楼和许妈妈喝了一回茶，喂了两只猫，丝毫没有可以让人挑错的地方。
两人吃过早中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节目中正在回播凌元帅昨晚发言的画面，许星河看着看着，突然摸了摸下巴，然后一脸严肃地转过头：“我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凌元帅侧目，对上许星河那略带审视的挑刺目光，不禁愣了愣，心中顿时有了点不好的预感。
“我婚前看到过你一个采访。”许星河幽幽地说，“媒体问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你拽儿吧唧地说‘结婚有什么好的，浪费时间’。”
凌长风：“……”
“你现在说说看，结婚有什么好的？”许星河撑着下巴微微一笑，大有一副“答不出来你三天内都别想上床”的姿态。
不料凌长风却丝毫不慌，顿了顿回答道：“你一定没把那采访看完。”
“嗯？”许星河起身看着他。
凌长风用银匙搅了搅杯中茶水，不紧不慢地开口：“我在采访的最后说，我宁愿永远献身于这片星河。”
许星河微微一愣。
凌长风转过头，眉眼间含着淡淡的笑意：“我现在真的献身于星河了。”
异瞳中倒映着爱人的身影，那是他夜行中遇到的月亮，是他孤身穿过长夜后迎来的第一道曙光。
许星河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顿时没了脾气，支支吾吾地反问了句：“永远？”
“嗯，永远。”
【番外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