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有一只漂亮的瓶子,半透明的玻璃里盛着金黄色的液体。
聂驳古刚从外头回来,他觉得有些渴,一眼就看见了桌上的瓶子。聂驳古将瓶子拿起橙黄色的液体在瓶内晃出迷人的色泽,他扒开瓶塞,闻了闻。一股难以形容的诱人味道从里面挥发,甜蜜的,芬芳的,微带点酒精的刺激,向外人展示着瓶内液体的可口。
聂驳古觉得自己被蛊惑了,他没有丝毫迟疑,将那金黄色的液体一饮而尽。
阿加雷斯的脚步有些急,他在路上碰到了古辛。
“古辛,你有没有看到我的酒壶?”
古辛刚想回答,就看到阿加雷斯眼前一亮,急匆匆地越过他。
“谢了,古辛,我看到它了。”
当阿加雷斯看到他那不剩一点儿酒水的酒壶时,传说中以酒诱发欲望的魔神,彻底地愣住了。
“呃?”
“父亲大人?”
傲慢一进卧室,就看到聂驳古将自己缩成一团窝在床上的一个角落里。灵敏的嗅觉经闻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酒香,执事放下手臂上的丝巾,走了过去。
像是察觉到傲慢的接近,聂驳古懵懵懂懂地抬起头,湿润的眼角染上粉红,衬着左眼下的红痣说不出地诱人。男人此时像个呆呆笨笨的白兔子,啜泣着向将尾巴藏起来般的求助。
“……呜……出、出不来……”
傲慢的视线往下,他的父亲正抓着自己的敏感的中心。被握在掌心的那事物也像它的主人一样,呆头呆脑地看着执事。
傲慢笑得越发愉悦了。“父亲大人,你醉了吗?”
醉醺醺的兔子立即表示了身为醉汉应有的态度。“没……没有,没有醉……”
“没有醉。”执事很是忠心地认同主人的话语,低沉的声线带着隐隐的蛊惑。“那么,父亲大人,你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聂驳古歪着头看着傲慢,眼睛被醉意熏得一片迷离,然后男人异常乖巧地凑到执事的怀中,主动将自己送上门去。
“摸、摸一下……”
傲慢感到自己的手被拉着覆盖上了一片灼热,怀里的人还在不甘寂寞地蹭着。大餐在前,傲慢低下了头,凑在怀里兔子那被酒意蒸得粉粉嫩嫩的耳朵旁低笑。
“是的,我的父亲大人。”
一碰到就有反应,男人近乎本能地扭动腰部,白花花的肌肤晃得眼睛发疼。执事的动作说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粗暴,但是聂驳古却很享受,在酒意的熏陶下,那许些的疼痛也化为极致的快感。在傲慢将手套摘下的那个停顿里,聂驳古不满地磨蹭着对方,湿润妖艳的眼神望了过去。
已经很熟悉被他人疼爱的小穴自发地变得柔软和湿润,聂驳古不满地攀着傲慢,轻哼着,湿粘的鼻音夹杂着黏腻的颤音。
“不……不舒服……”
“父亲大人,哪里不舒服?”
傲慢愉悦的话语中透着明显的恶质,聂驳古老老实实地回答:“后面不舒服……”
毫无自觉的猎物蹭着猎人。“进来……进来嘛……”
于是傲慢越发恶劣地欺负着他那懵懵懂懂的父亲。
“我就在这里。”执事非常好心地建议道:“父亲大人为什么不自己坐上来呢?”
聂驳古呆呆傻傻地思考了一阵,然后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男人摇晃着身子,他的身子软得和泥一样,最后还是在傲慢的帮助下才爬到傲慢身上。傲慢扶着聂驳古瘦细的腰。看他的父亲是怎样一点一丝地将他含在体内。塞进去差不多一半的时候,轰驳古停住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太对……
而此时,执事恶意地松手,于是可怜的兔子就这样被整只吃入腹部。
“哎呀呀……”傲慢按着额头开始笑。“父亲大人,您真是……”
“呜……”聂驳古委屈地看着好整以暇的傲慢,眼睛湿润得几乎漫出水泽。在这仿佛引诱一般的湿润眼神下,傲慢将眼镜摘去,暗金色的眸子锐利得像是要看穿聂驳古每个一细胞,连最微末的颤抖都不放过。
“父亲大人……”金发的暴君嘴角弯出最完美的弧度。“你真是太淫荡了。”
根本无心分辨对方话语中的意思,聂驳古脑中一片混沌,只能看到那暗金色的眼瞳似乎很是满意地眯起。傲慢挺动腰部,紧致细腻的内壁紧紧地将他包裹,像是一层粘稠的套子,紧紧地绞着他。傲慢狠狠戳进去,似乎想要将那层粘软扯破、摧毁,绞出一片血腥风雨。
“嗯……哼……”
聂驳古的尾骨酥软着,从脊椎尾处爬上来的酥麻使背部一阵痉挛。白皙的臀部情不自禁地扭晃,引诱着身上的人不断地深入、再深入。在聂驳古可以说的上热烈的配合下,床单很快就变得湿漉漉了。傲慢用指尖挑起聂驳古腹部上的白浊,嘴角勾起一丝暗色微笑,将指尖抵在聂驳古的唇上。
聂驳古懵懂地看着傲慢嘴角透着丝丝邪恶的笑,然后被抵在自己唇上的手指吸引了注意力,他小心翼翼地伸出他的舌头,舔了舔。兔子皱起了脸。
“不要拒绝啊,父亲大人。”暴君低低沉沉地笑着:“这可是你的味道。”
傲慢没有再去蹂躏那柔软的唇瓣,不是不想继续,而是他不得不面对卧室中多出的那个人。
“我好像记得……”银发的青年倚在门口双手交抱,有些危险地眯起了眼。“今天是轮到我吧。”
“十分抱歉。”傲慢的唇角看不出丝毫歉意。“但是我认为,即使是懒惰,也没法逃过父亲大人的引诱吧?”
色欲这时候也闻到了,空气中除了浓郁的性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酒气。
“今天让给我,下次……”
傲慢的话语被聂驳古的动作打断,聂驳古睁着他那双迷蒙的醉眼,像是终于辨别出房间多出的那个人是谁。
“唔……是、是色欲……”傻呼呼的兔子乐呵乐呵地伸出手。“一起来……玩……”
色欲睁大了眼,傲慢也挑了挑眉角,聂驳古异常无辜地看着他们,湿漉漉的眼睛透着微微的迷茫。
“father。”色欲已经来到床边,微微俯下身子。漂亮的银发流泻下来,从聂驳古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青年衣襟下那精致的锁骨。“你确定要一起?”
聂驳古一直凝视着那弧度优美的锁骨,他喃喃地复述着色欲的“一起”,被勾引得凑上去咬了一下。
银发青年轻轻吸了一口气,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已经充满了欲望。以色欲冠名的原罪从来不会压抑自己的情欲,尤其是面对他父亲的时候。色欲抱起主动送上门来的聂驳古,喑哑的声线透着浓浓的情欲。
“father,我进来了……?”
色欲分开聂驳古的双腿,在男人颤抖的湿润的眼神下直直插入,温热的内部还在高潮的余韵中一张一缩,聂驳古哼出的鼻音夹杂着丝丝颤抖,条件反射地收缩夹紧。银发的妖孽啜着若有若无的笑,指尖缓缓婆娑着男人的喉结,有点儿像是在逗宠兽。聂驳古也像一只宠兽般极其舒服地眯起了眼,发出带着鼻音的甜腻呻吟。
色欲知道如何让一个人陷入情欲中无法自拔,知道如何让身下的人为他起舞癫狂,于是他这样做了。聂驳古像是熟透了的果实一样散发出糜烂冶艳的欢爱气息,被醉意和情欲蒸腾得潮湿无比的黑色眼睛中满是诱人的迷离。
银发青年的肩胛骨耸动了一番,蓦地停下了所有的动作。色欲有些危险地挑起了眼,因为处于极致的情动中,眼中冰蓝色融化成一片妩媚的涟漪,吊起眼看人的时候危险而煽情。
被色欲瞪着的傲慢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他好整以暇地将手指缓缓插入男人的秘处。
“你……”
“你应该有玩过吧。”金发的暴君的指尖稍稍勾起,然后向外扯开。“父亲大人说了,‘一起’,不是么?”
聂驳古难受地皱起眉,色欲在他体内已经很是满涨了,再加上傲慢的手指……醉醺醺的兔子终于发挥他那食草动物应有的警惕,他摇晃着头,混乱地表示着他的拒绝。
“住手……你会让father受伤的!”
“哦?那你退出来好了。”
色欲用眼神回答说出这句话的你是白痴吗?
“不要这样。”银发青年的声音变得又软又黏,那种似嗔非嗔的风情会让听到的人恨不得将心肝掏出来满足他的愿望。但是很可惜,他所面对的不是正常人。
傲慢眯起了眼,暗金色的眼睛一瞬间闪过一丝迷茫,却马上恢复最初的锐利。执事微笑,语气也变得危险起来。
“请你出去。”
强势的命令让人下意识地遵从,色欲向后退了一丝,便不动了。
很显然,两人都没从对方手中拿到好处。处于暴风中间的聂驳古似乎本能地感到不愉偷偷摸摸地想要离开。
这时候两个相性完全相反的原罪的动作倒是出奇地一致,色欲晃了晃腰身,傲慢按着柔软的内壁摩挲,兔子便软了腰。
“太糟糕了……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抱father呢……”
“在下也不想和其他人一起分享父亲大人啊……”
尤其是你。
这是两人一致的潜台词。
在色欲的瞪视下,傲慢贴着聂驳古,缓缓将自己送入男人的体内。
“不、不一一”
聂驳古无措地摇着头,疼痛让醉意去了几分,他慌乱地看着对面的色欲,又看向身后傲慢,像是完全无法理解现在的情况。色欲只能不断挑逗着聂驳古兴奋点,借此转移人的注意。
“我发誓……”银发的艳兽咬牙切齿地说:“等结束后,我杀了你。”
暴君不在意地挺进,他和色欲打了这么多年,谁也没有从对方那里得到过好处。
好不容易完全进入了,聂驳古愣愣地垂头看着下方,混沌的脑袋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身体怎么可以包容到这种程度。他想得太过入神,以至于那种被硬生生的撕裂的疼痛去了好几分。傲慢凑在男人的耳际轻笑了一声,然后缓缓开动。
“啊——”
聂驳古痛得叫了出来,容纳两个入侵者已经是极限了,一动的话简直像是将他由下而上地撕成两半。傲慢的暴君一向是无视其他人我行我素,暗金色的眼睛里亮起残暴的兴奋。色欲知道聂驳古的痛苦,他只能让聂驳古痛着,直到痛到麻木了,那时候才是真正的解放。
“father……很舒服……很舒服吧……所以不痛……你感到很舒服……”色欲喑哑的声音在聂驳古的耳边回荡,像是催眠似地说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那些话真的像是变成了现实。
色欲看到聂驳古有些迷醉的眼神,知道他是得了趣。银发的妖孽舔了舔嘴角,也开始晃动腰部,将欲望深深楔入。
“father,我们来享受吧。”
……
聂驳古木然地看着眼前的酒壶,还有灰发青年一脸的无辜,在这之前,他已经拒绝了双子参观酒窖的邀请。
男人沉默着,转身离去。
一个星转之前的噩梦到现在还有延续,好不容易才能从床上爬起的聂驳古,所面对的是各种关于酒的邀请。聂驳古统统拒绝了,他发誓,这辈子、他再也不会去碰那该死的酒了!
在路上,聂驳古遇到了难得走出竹屋的愤怒。
青年拖着他那长长的白发走了过来,宽大的袖子似乎在抱着什么。
“爹。”愤怒将手中的事物举起:“我酿了一些酒,要喝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