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薄言在公开恋情以后,在采访节目上,就被增加了许多谈及另一半的问题。
自从他的微博被公司管控,秀恩爱的小号又曝光后,他就失去了大部分秀恩爱渠道,只能偶尔在朋友圈里发发。
于是在访谈节目里,祁薄言就表现得相当放肆。
访谈类节目的大纲通常会让艺人这边审核,对于问及另一半的,能秀恩爱的问题,祁薄言是从来都不愿删的。
为了避免祁薄言失控,李风通常会自己审一遍稿子,免得祁薄言在节目上过于滔滔不绝,导致人家节目组为了节目的比重,删掉大部分。
今日的采访倒出了一个小意外,也不是多大的问题。是主持人在提问的时候,弄错了主语。
本来那个问题是问,在和纪望的恋爱里,祁薄言是比较容易吃醋的那个人吗?吃醋起来的会有什么表现。
但是主持人却将前后的名字顺序弄反了,最后变成了,纪望是不是容易吃醋的人,吃醋起来是什么样子。
祁薄言参加的是档有名的电台节目,请过很多艺人,日常尺度也大。
因为是直播,主持人出的错已经无法收回,此刻中断广播切入音乐也很奇怪。
祁薄言便顺势接了下去,他说纪望其实很少吃醋。
相对于alpha天生自带的占有欲,大概是因为性格原因,纪望很少会说出过于露骨的情话,也极少会表现出不信任的情绪。
嫉妒便是不信任,也是最本能且幼稚的行为。
与纪望不同,嫉妒与占有欲简直就是祁薄言组成的一部分。
李风站在玻璃后方,看着里面接受采访的祁薄言,心想着这个问题还真问错了人,别说吃醋了,纪望每天应付祁薄言的嫉妒心都不够,哪来的时间吃醋。
等祁薄言接受完采访,从里面出来,李风迎了上去,随口道:“刚才主持人出错,怎么不叫停。”
祁薄言好似在想着什么,一时间没回话。
李风瞧出来了,打趣道:“想纪老师了?”
祁薄言问他:“我突然发现,纪望好像真的很少吃醋。”
“纪老师比较内敛,成熟稳重。”李风答道。
祁薄言没管李风回答中内涵他的意味,认真道:“他还是不是alpha,alpha天性不就是要独占自己的恋人吗?”
李风试图为纪望声辩:“纪老师未必没有独占欲。”
祁薄言皱紧眉头:“我都想不起他上次吃醋是什么时候了,他竟然也不阻止我去客串那些爱情戏,当别人的男朋友。”
说着说着,祁薄言还把自己说得有点生闷气:“哥哥还真是大方啊。”
李风准备伸手拿手机,准备同小旭说一声,跟纪老师通个风。
然后他的手就被抓住了,祁薄言扭头对他说:“给我准备机票。”
“不是定的明天的飞机吗?”李风说,祁薄言本就打算明日前往纪望的剧组探班。
祁薄言看了眼时间:“今天节目结束得早,提前出发也没关系。”
李风:“还没收拾行李。”
祁薄言已经大步朝前走了:“穿哥哥的就行。”
李风头疼扶额,原本要给小旭发的消息,换成了通话,并告知对方祁薄言今晚抵达的消息。
小旭接完电话,没能立刻通知纪望。纪望正在拍夜戏,搭戏的是刚出道的一个小演员,NG了数次,心态都崩了,纪望作为前辈只能耐心引导,尽量缩短拍摄消耗的时间。
等纪望好不容易下戏,他又被导演拉过去谈心,待知道祁薄言要来的消息,已经是三个小时后了。
听到祁薄言要来,纪望眉心一舒,拍了整天戏所带的疲倦已经尽数消散,他脚步匆匆,立刻要往酒店走。
小旭跟了纪望这么多年,早就发现不管是什么时候,遇上祁薄言的事,纪望总是情绪波动得很明显。
就像此时,纪望简直就同十八岁要去见初恋情人一样愉快,哪怕他和祁薄言已经结婚了。
回到酒店的第一件事,纪望便是洗澡,他身上又厚厚的一层防晒霜,需要冲掉。他可不希望祁薄言来了以后,对他又亲又抱,吃一嘴的化学成分。
从前纪望对自己的外在并不如何注重,但人总是会变的。
纪望现在的心态,就好比自己的老婆过于如花似玉,自然也会重视起自己的外在形象,生出危机感。
虽然祁薄言总是恨不得他再丑一点,免得出去招人。
大概是因为纪望这些年有了作品,故意往上凑的狂蜂浪蝶只多不少。
虽然圈内知道他结婚的人很多,但娱乐圈没有真夫妻这一说法都快成为默认规则。
甚至因为纪望已婚的身份,想要跟他来一发的更多,因为觉得这样刺激。
祁薄言一点都不觉得刺激,他倒是想把那些勾引纪望的人找出来好好刺激一顿,只是纪望通常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纪望解决的方式比他温和,不会有太多后续的麻烦。
倒是祁薄言,面对向他发出暧昧暗示的人,总是不假辞色。
纪望担心他得罪人,只因小人难缠,尤其是娱乐圈这种地方,名利欲望皆被放大。
不过祁薄言早就将自己的流量转化成资本,这些年也积攒下许多人脉,一般人想要招惹他,也要顾忌着自己碰不碰得起石头。
但祁薄言从来都不会嫌纪望关心太多,他恨不得他的哥哥全身心都只有他,为他欢喜为他忧。
纪望洗完以后,裹着浴巾出了浴室。犹豫了一下,他还是从抽屉里拿出早就买好的东西,进到浴室里使用。
那是一管润滑,alpha的身体到底与omega不同,让自己接受另一个alpha,还是最好事先做点准备。
直到今天,纪望也不是很能适应最开始的疼痛,哪怕最后他同样得到欢愉。
门铃声响时,纪望慌张地将手抽出,欲盖祢彰般,他穿好了衣服,因此耽搁了一会,才去开门。
门外的祁薄言戴着墨镜,不似从前那样见面就扑上来要亲要抱,双手插兜,酷得要命。
这模样让纪望忍不住笑了,主动冲祁薄言张开双手,示意对方过来。
祁薄言到底没忍住,一下抱住哥哥,脸颊埋在纪望的颈项蹭了蹭。
纪望先感受到的,不是祁薄言身上自带的桃子香,而是有另一种甜腻的香味。
那香味让纪望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不过他没说什么,只是牵住祁薄言的手,迎人进来。
祁薄言一进屋就脱外套,摘墨镜。他转过身,刚想继续同纪望亲人,肩膀就被纪望用手抵住了。
纪望的目光落在了他领口的位置,眼神略深。
空气中纪望的信息素一瞬间浓郁了不少,近乎贪婪地将祁薄言团团围住。
祁薄言就好似感觉不到他的脸色不善般,撒娇般凑过来,要亲他。
直到再次被纪望推开,祁薄言才一脸委屈道:“哥哥,你不想我吗?”
纪望指尖先是落在祁薄言的脸颊,继而下滑,略过对方的脖子,在那处引起一片酥麻后,他抓住了祁薄言的衣领。
这是纪望第一次这般粗暴,随着撕裂的声响,衬衣的纽扣飞了出去,打在墙上,然而无声息地消失在了酒店的地毯里。
纪望扯着祁薄言的领口,拇指碾过上面的一抹口红痕迹:“这是什么?”
祁薄言还未说话,纪望便说:“又是口红广告?”
说罢,他好似找到了答案,收回手的同时,空气中逼迫感十足的信息素逐渐淡去:“你今天刚拍完广告去赶过来了吧,也不知道换件衣服。”
祁薄言噎住了,他没想到在别的情侣里,发现衣服上有口红这件分手率极高的事,竟然在纪望这被轻易合理化了。
纪望甚至生气还不到一秒钟,就给他找到了理由。
万一他真的出轨了呢?虽然他绝无可能出轨。
纪望拿起早就给祁薄言准备好的睡衣:“你常用的护肤品,我已经让小旭去买了,没那么快到,你先洗个澡吧。”
祁薄言站着没动。
纪望将衣服递到祁薄言面前,却发现对方没有接的打算。
他疑惑地看了看祁薄言,便见祁薄言露出了比刚才还要委屈的表情。
与那时的不同,祁薄言这会是真委屈了。
他凝视着纪望:“哥哥真的爱我吗?”
在这段关系里,祁薄言总是没有安全感,不知是因为病,还是因为他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
纪望总是不吝于表示自己对祁薄言的爱,听到这句话,他也没有不耐烦,只是好脾气道:“当然爱啊,除了你我还能爱谁。”
祁薄言扯着自己的领口问:“你看到这个一点都不在乎?!”
纪望扫了那口红印一眼:“所以是别人弄上去的?”
“当然不是!”祁薄言想也不想道。
纪望牵住祁薄言的手,将人引到浴室:“那不就行了,先去洗澡吧。”
祁薄言不依不饶道:“你怎么都不生气,如果是我看见你衣服上有这个,我会把那衣服烧了,然后把你……”
“把我这么样?”纪望挑眉道。
祁薄言不敢说话了。
纪望忽然叹了口气,他重重抓住了祁薄言,把人从浴室里扯出来,一把推到了床上。
在祁薄言反应过来前,用那件沾了口红的衬衣,绑住了祁薄言的双手。
祁薄言头发散乱地躺在床上,双手被缚,满脸惊讶。
纪望拿出手机,拨通小旭电话,让人晚点再过来。
小旭问怎么了,纪望看着床上的祁薄言,低声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先办。”
祁薄言很快便知道,纪望要办什么事了。
纪望将祁薄言绑得有点紧,没打算叫人挣开的意思。
祁薄言双手被缚在胸前,叫他看不见纪望到底是怎么承受他的。
“哥哥,松开我。”祁薄言求饶道。
纪望盯着他的脸,有些痛苦,浓郁又失控的信息素缠绵在这个房间里。
他仰起头,汗珠从颤抖的喉间滑下。
祁薄言呼吸急促,看着纪望这个模样,他的犬齿更是蠢蠢欲动,恨不得翻身将纪望压在身下,拆吞入腹。
纪望却不如他所愿。他双手扣在祁薄言手腕上的衬衣,就像套住马的缰绳,不让祁薄言轻举妄动的。
酒店的床即沉也大,可依然被晃出了沉闷的动静。
他眼眶微润,眼尾泛红,痴痴地盯着纪望。
没再求饶,也不挣扎,只是那目光将纪望不断舔舐,满是贪欲。
他低下头,在祁薄言的眼尾落下亲吻。
于他们此刻做的事不同,这吻不带多少色欲,甚至是有些虔诚的。
纪望吻去祁薄言眼尾的湿润,他的丈夫,他的alpha,他的爱人。
没有人能比祁薄言更好看。
纪望抓住祁薄言的双手,摁在了他头上。
“下次不要再用这种花招试探我。”纪望低声道。
祁薄言被纪望的停下,弄得有点难受。
他去亲纪望的嘴,连辩驳都懒得继续,只连声说不会了。
“不然,下次就不会简单绑着手了。”纪望说。
祁薄言深深地看着纪望:“还有下次,哥哥要怎么对我呢?”
纪望按着祁薄言不老实的小腹,缓过刚才那阵刺激,他又气又好笑,最后附身在祁薄言的脖子咬了一口,用力标记。
“我会把你那里绑起来,绑一个晚上。”
祁薄言身体微微一颤:“哥哥,你是开玩笑吧。”
纪望舔着唇齿间的血,享受那浓郁又甜美的信息素:“你可以试试看,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开玩笑了。”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