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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番外

碎玉投珠 北南 2535 2024-07-07 00:26:11

古玩城眨眼开张好几年,和旧时的玳瑁一样,每逢礼拜四客流量明显增大。瓷杂那层正热闹,人们习惯引颈伸头寻宝贝,因此挺拔的丁汉白一掺和,典型的鹤立鸡群。

这大老板衬衫加身,挽着袖子,姿态真象是逛街的。

各商户交换眼神,烦,没谁不知道这姓丁的难伺候。

丁汉白毫无自知之明,一向以为自己是香饽饽,进一店,瞧见一苹果尊,浑圆可爱,适合装八宝糖。他却嫌

弃:“绿地黄彩,光绪这烂品味。”

卖家问:“丁老板,您想找什么?”

丁汉白说随便看看,然后晃见个新到的物件儿。粉彩秋操杯,荷花形状,他掏出手机打电话,许久接通,说:“不是要装钢钥儿的小盆吗,我看见个大小合适的。”那里边似乎咕哝一声,他神情微动,压低嗓子:“又闹春困呢?”

电话挂断,丁汉白二话没说买下那秋操杯,包好直出古玩城,穿过车水马龙奔向对面的茶楼。离家的第二个年头,这“珍珠茶楼”的承诺才兑现,生意如何不说,门槛都要被丁汉白踏破。

一楼有三两客人,空气浸着茶香,丁汉白上二楼,放轻步子,生怕吵醒榻上午睡的记慎语。刺绣软垫,荞麦皮枕头,纪慎语仰躺着,一只手臂垂在榻边,食指还勾着一根毛笔。

丁汉白抽了毛笔,就着笔尖的朱红在对方腕上一画,添一道红线。纪慎语觉得痒痒,颤一颤睫毛,又懒又困地瞇开眼睛。他抬手抓丁汉白的衣襟,抓实了,确认这不是做梦。

“师哥,来陪睡吗?”带着鼻音咕哝,比那狼毫轻画还搔人。丁汉白扔笔丢盔,倾身卸甲,横抱起纪慎语闪进屋里,口中骂着南蛮子,骂着小狐狸,总归是被张斯年洗脑的陈词滥调。

记慎语软成一摊,睡得没了骨头,但分外挑剔,只要有丁汉白的胸膛在场,那什么真丝床被他都不稀罕。这一觉睡到近四点,纱帘挡不住春光,将丁汉白颀长的背都晒热了。

同时睁眼,对上,藏着欢欣。

丁汉白坐起穿衣,穿好不走,手伸进被中抚摸记慎语的身体,明明没做什么,被他弄得像做了什么。纪慎语并紧腿,转移话题:“那会儿打电话来着?”

丁汉白回:“睡失忆了?你说要小盆放前台盛蹦子用,我挑了个差不多大小的秋操杯。”

记慎语说:“顾客给的蹦子扔里面,攒着,每年捐一次怎么样?”

行善当然好,可丁汉白故意道:“无商不奸,你却把钱往外掏。”

掌下身体一动,记慎语骨碌起来:“我看人家做大生意的都这样,不说善心,起码积德。”本正经说着,瞧一眼钟表,大惊失色:“都四点了!快快,快下去,待这么久伙计能编小说了!”

他们之间的事儿早不是祕密,流传甚广,且版本众多。这两年流行的是纪慎语被丁汉白“包”,茶楼就是证明。纪慎语想想就生气,明明前两年还是他手握配方,丁汉白上赶着。

一个兀自慌张,一个却气定神闲,丁汉白拽着人重新躺下:“怎么,你那么怕被说?”他这人脸皮厚,凡事只凭自己喜欢,“当年摆了酒,谁不知道咱们的关系,你遮掩什么?”

纪慎语直扑腾,还能是什么?他害臊!倏地,丁汉白俯身亲他,顺着脸颊,从眼尾缠绵到嘴角,他就知道,刚才的抚摸没那么简单。睡醒不久的身体发软无力,再被洒进来的阳光一照,他热烫起来。

“跟你待到四点就能编小说,那要是待到六点是不是能拍电影?”丁汉白哂笑,托住记慎语的屁股,揉一揉,娴熟地寻桃源小口。纪慎语死活不肯,扭着,推着,嫩软的腿根把丁汉白蹭得起火。

丁汉白扒下那碍事的裤子,只给对方留一件衬衫。

“听话。”他引诱哄骗,“我看看,只给你摸一摸。”

“不行……”纪慎语轻喘,两腿把床单蹬出褶子,“这是茶楼!师哥……回家再弄……”丁汉白堵住那嘴,茶楼如何,还不都是自家地盘,他非要行一回凶。

开了这个先例,以后怎么流氓都拦不住。

二楼安静,伙计没吩咐不敢上来,可纪慎语仍紧张得要命。丁汉白喟叹一声:“绞死我了,松开点儿。”抚慰着,胸口身下,耳尖肩头,全照顾到了。纪慎语两股颤颤,脸上一片潮红,瞇了眼,咬了唇,逸出一声难耐的低吟。

“师哥……”他叫。

丁汉白不应,抽出手指,将那点淋漓抹对方臀尖上,揉着,轻轻一掰,趁势便送了进去。怀中呻吟渐起,他把汗珠滴落在纪慎语鬓边,直奔要害抵住腺体碾磨。

纪慎语呜咽起来,蜷着脚趾,仰着细颈:“师哥,别、别碰那儿……”腹腔都泛起麻痺酸意,睡前一杯水,这会儿折磨得他与快感重叠,近乎崩溃。

丁汉白哪肯作罢,只顶撞得更厉害,一下下楔进去,摩擦的声响致命暧昧,比临街的车水马龙还洪亮。蓦地一紧,低头,就见记慎语的眉毛纠起来,他笑问:“高过去了?”

纪慎语泪眼婆娑,腿也夹不住了,敞开任由欺负。就这么件衬衫,他撩着、攥着,生怕自己泄出的水儿沾上,越想越担心,抖得厉害,叫丁汉白一把搂紧在怀里。

“师哥。”他又叫。

丁汉白应:“珍珠,把衬衫撩高点儿,师哥瞧瞧胸口。”

记慎语难堪地抬手,寸寸肌肤露出来,而后身下被重重一撞,他惊得咬住了衣服。丁汉白眼红心热,逗弄那挺立的两颗,俯首亲咬,揉搓得胸膛绯红一片。

大床轻晃,风一吹,纱帘荡悠悠的,纪慎语紧紧埋在丁汉白颈间,生怕春光外泄。丁汉白兜住对方后脑,擒着腰,翻身倚住床头,硬挺的那物瞬间入得极深,记慎语跨坐他腿上,顿时哭叫不止。

他说:“你来动。”

纪慎语嘴一瘪:“烦人……”轻轻摆腰,摇晃屁股,主动吞吐欺负他的物件儿。快感如潮,软得没了主心骨,要栽下去。他这小南蛮子懒得很,脸皮薄得很,回回亲热都不愿出力。

“我不想这样。”又来,记慎语腰肢停下,气儿都不匀,“干脆不弄了……”

丁汉白说:“少跟我欲擒故纵。”猛地坐直,凶蛮地朝上一顶,打桩似的欺负了十来下。纪慎语乱颤,呻吟声由低到高,黏着他,贴着他,闷哼一声眼看又要高过去。

他却骤然暂停,生生止住那份磨人的快意,缺德透了。

纪慎语蹭着他求:“师哥……”缩一缩屁股,摇一摇对方肩膀,“师哥……弄弄我。”丁汉白好整以暇地靠着床头,毫无怜爱之心。纪慎语咬牙,趴伏下去,塌着腰晃动起来,可他没多少力气了,怎么动都不够解气。

“丁汉白,你死了吗?!”他骂道,骂完仰头亲人家的薄唇:“师哥,给我吧……我难受。”丁汉白作够恶,看够记慎语的羞耻状,翻身将人抵在床头,折腾了个轰轰烈烈。

呻吟声不绝于耳,纪慎语哭成花脸儿,鬓角浏海儿都湿成绺状。云雨散,他蜷在丁汉白身下,腿根仍打颤,到处都麻酥酥的。丁汉白端着茶盏喂他,那么仔细,喂完又低头衔他的嘴唇。

他一捂肚子:“师哥,想尿。”

丁汉白失笑,抱人去方便,顺道擦洗干净。他把自己的衬衫给记慎语换上,自己只剩件短袖,休息够了,下楼,在伙计和顾客面前装作正派。纪慎语一脸心虚,捯捯头发,摸摸红颊,躲在偏厅一隅恢复体力。

丁汉白摆上秋操杯,怪伙计没眼力见儿:“赶紧上点心啊,让你们老板干坐着?”

伙计立即奉上,茶水饼酥、果脯蜜糖,全备齐了。纪慎语抱着盒子吃起来,咕哝着,低一截子后颈。丁汉白远远望着,想过去坐下抱住,想嗅一嗅那颈上的香气,可光天化日当着闲杂人等,只能败兴而去。

可他到底不肯委屈自己,吹一声口哨,喊道:“慎语,我回对面了啊。”

记慎语扭头看来,点点头,张张嘴,又心虚地扭回去。丁汉白抿抿薄唇,二百五劲儿直蹿天灵盖,高声问道:“下班来接你,晚上回家吃什么啊?”

纪慎语一凛,把绿豆糕攥成绿豆粉,遭不住周围看戏的目光。脚步声渐近,丁汉白走到他身后,大手捏他的后颈,他躲开,闹一会儿脾气。

说走又不走,丁汉白坐下开吃,三下五除二将满盒点心吃得空虚。回头,扫一眼顾客,瞄一眼伙计,搭上记慎语的手,低声道:“我不就这德行吗?生气了?”

记慎语委屈地说:“别人该笑话我了。”

丁汉白哄:“谁敢?我看看谁敢?”人前恭敬,至于茶余饭后的嚼舌,那有什么所谓?他没走,陪到日落西山,打烊,揽着人扬长而去。

正是好时节,半路进公园看了个景。

落英缤纷,美得像眼下的日子,美得像他们。

作者感言

北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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