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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扯太清

男配想要抢救一下 煮个甜粽 4205 2024-07-24 23:36:07

这话也不知道在指他发烧不来医院,还是没回消息的事儿,又或者一语双关,两者都有。

黎徊宴转着手里的纸杯:“犯不着问,你看起来过得不错。”

“看起来?”傅星戎偏头看向他。

黎徊宴垂眸吹了吹热水,想起那天晚上电话里听到的女声,道:“也没饿瘦。”

“你倒是瘦了不少。”傅星戎一手搭在颈间,一路坐飞机赶车,紧赶慢赶,骨头都似僵硬了。

“工作有点忙而已。”黎徊宴说。

傅星戎:“工作那么重要呢?”

过了会儿,他听到淡淡的一声“嗯”,偏过头看过去,黎徊宴端着水杯抿了两口润嗓子。

“也是。”傅星戎活动了下脖子,道,“有了工作那边家都不回了。”

黎徊宴:“……”

“还得等我走了,才住回去。”傅星戎道。

他这牛头不对马嘴,分明是借力打牛。

黎徊宴嗓音沙哑:“你现在,是要我给你解释吗?”

傅星戎:“我哪敢。”

黎徊宴不想跟他吵嘴皮子,濒临失控的情绪在家里那会儿就发泄完了,结束后涌上来的是身体后知后觉的疲惫。

他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还怪气人的,病容又增添了几分脆弱。

怎么会突然生病呢?

傅星戎琢磨着。

现在天气也不算很冷吧。

黎徊宴应该也不是容易着凉的体质,身上肌肉手感都是实实在在的。

工作忙到病倒?有这么忙?

也没听忠叔说最近熬夜上班。

护士过来给黎徊宴换吊瓶,傅星戎素来会讨女孩子关心,一口一个姐姐,托她帮忙弄个暖手的来,他给黎徊宴递水的时候,碰着他手都是凉的。

黎徊宴闭着眼像是睡着了,只在他跟护士说话的时候眼皮子动弹了下,傅星戎瞥见,有些好笑,又忍着没笑出声。

有本事偷听,有本事你倒是睁开眼呢。

黎徊宴一直没睡着,坐他身边的傅星戎反而睡着了,呼吸绵长的靠在了他这个病号身上,感觉肩头一沉,黎徊宴眼帘一颤,睁开了眼。

“……”

谁是病号一时还真叫人分不清。

他偏过头,看着他睡着的脸。

一回来就来找他了吗。

他轻舒了一口气。

因为那两天没接他的电话吧。

看起来桀骜不驯的人,在某些时候,心思意外的细腻。

似乎越是不想被他吸引,就越容易被他吸引。

他明白了从他身上体会到的那种危险感从何而来,那是直觉对他发出的,即将偏离轨道的预告。

赌约的最开端,就注定了会是这种结果,傅星戎想要和他在一起,最终目的是为了离开,而不是和他谈恋爱,是他,会错了意。

他往后一靠,面色淡淡。

赌局的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他输得一败涂地。连傅星戎说的那几句话,他都会不自觉的想要去相信。

不去怀疑也许会轻松很多。

黎徊宴闭上了眼睛。

然而,让自己不去怀疑的本质,就已经是为那些话打上了“虚假”的标签。

他也心知肚明。

只是舍不得,断不下,拒绝不了。

傅星戎这两天都琢磨着那个事儿,没能睡上一个好觉,医院这么晚,还算安静,一开始他只想闭闭眼,没想着睡过去了。

睡也没睡多久,黎徊宴一动他就醒了。

吊水瓶里的液体打完了。

“什么时候醒的?”他问。

黎徊宴瞥了他一眼,说:“你睡着的时候。”

傅星戎:“怎么不叫醒我?”

黎徊宴一顿,脸色古怪了几分,说:“忘了。”

这还能忘?

“不会看我的脸看忘了吧?”

黎徊宴没说话。

傅星戎隔了几秒,也反应过来他没说话,挑了下眉。

“你想多了。”黎徊宴淡声道。

傅星戎:“我这人啊,就是爱多想。”

坦诚到了不要脸的程度。

这可让他得瑟了一路,红绿灯路口等绿灯的间隙,还要把脸凑到黎徊宴面前,“一阵没见着,可想了吧,多看两眼。”

黎徊宴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耳朵还听得见。

“你能不能闭嘴?”他道。

傅星戎静默了两秒,在黎徊宴以为他能安静下来时,他又慢悠悠的说了句“不能”,“你要么争点气,别问,直接堵了我嘴。”

黎徊宴:“……”

他看向窗外。

接吻能传染发烧吗?

发烧之后会变得虚弱吗?

虚弱之后会话少点儿吗?

……他疯了吗?又被傅星戎给带到沟里去了。

黎徊宴病恹恹的,回到家倒头就想睡,被傅星戎跟拔萝卜似的拔起来,吃了药,他想洗个澡,傅星戎道医生说了不让,只许擦身。

还怕他偷偷洗澡,搬了条凳子坐门口。

毕竟黎徊宴那死洁癖的性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坐外边,觉着光等着,听着人擦身的动静,有点像变态。

他又掏出了手机,玩点弱智游戏打发时间。

浴室,黎徊宴眉心一跳。

从来没有哪一刻,洗个澡跟做贼似的。

怎么发的烧,傅星戎不知道,黎徊宴自己心知肚明,门外傅星戎也在,虽然他什么都不知道,但那也让黎徊宴感到仿佛被剖析了一般……近乎于难堪的羞耻。

浴室狭小的空间仿佛承载着他所有欲望,阴暗的、不见光的,那些难以启齿,闭上眼就历历在目,他没在浴室里待太久。

很快,浴室的门开了。

黎徊宴病了,第二天也没去公司,傅星戎串门串得勤快,给他量了体温,体温已经回归正常水平了,黎徊宴脸上病态还没消散。

傅星戎从忠叔那儿打听黎徊宴发烧头两天去了哪儿,也没找着他发烧的原因,那阵子,黎徊宴要一定说有什么异常,那就是身上气压异常低。

地下车库,他随手给了忠叔一根烟道谢,忠叔又灵光一闪道:“哦对了,前两天黎总突然托我买了包烟,黎总二十岁出头那会儿压力大,抽过,后来就很少抽了。”

“笃笃笃”,菜刀和砧板碰撞,傅星戎切着菜,菜切得漂亮,他好像没见黎徊宴有烟瘾,忠叔说那两天黎徊宴抽烟抽挺勤。

为了什么事儿,那就只能是那个事儿。

他把切好的萝卜块放进锅里。

他直觉发烧这个事儿,也和他有关,所以黎徊宴不肯告诉他。

总不能是误会他擅自跑了被气病的。

所以其实……

是喜欢他喜欢得不行啊。

嗯?

嗯??

嗯!!!

一声震颤,刀砍在了砧板上。

“你不吃吗?”黎徊宴看着坐在他旁边的傅星戎,光盯着他看,能饱?

这眼神让人总觉着他没太安好心。

傅星戎唇边弧度弯得跟狐狸似的,“你喂我,啊——”

半开的唇形漂亮饱满。

“……你没长手?”黎徊宴耷拉下眼帘,吃自己的份去了。

哪里有一点儿喜欢他的样子,傅星戎支着脑袋看着他。

黎徊宴掀了掀眼:“看我能填饱肚子?”

“不饿。”傅星戎说。

黎徊宴看着这一桌子菜:“不饿你做这么多?”

“刚气饱了。”傅星戎道,“没胃口。”

黎徊宴:“是吗,那晚上不用吃饭了。”

这冷漠无情的嘴脸,哄都不带哄一下,这就是你对待喜欢的人的态度?

傅星戎撩了下眼皮子,哼道:“怎么?气不死我,你还想饿死我?”

黎徊宴:“……”

他应该学会释然。

这几天傅星戎似乎不怎么忙,性子也似跟着出差一趟转了一样,偶尔黎徊宴会对上他探究的眼神,他像是在他身上研究什么东西,或者寻找什么东西。

有时还干点奇奇怪怪的事,让他喂他都能算比较正常的了,有次还让他看看他背上有没有被蚊子咬。

这两天天都冷了,能有什么蚊子。

彼时傅星戎不管那么多,他都还没应下,傅星戎直接把自己衣服给掀了。

还有次大惊小怪让他看手指上被刀划拉的口子——晚一点看就要愈合了的那种口子,他夸张得像是手指被切掉了。

黎徊宴端着水杯解了解渴,眼神和客厅里沙发上的傅星戎碰撞上,他不动声色的挪开眼。

那种视线……难以形容的专注,也很难让人忽略。

宛如狩猎者蛰伏的姿态,鲜少的,极有耐心,太过反常。

都说生病的时候人的防线会变低,这两天傅星戎完全没从黎徊宴身上看出一点端倪,试探对黎徊宴都没什么用。

这个男人冷漠得像一块捂不热的冰,刀枪不入,冷静又自持。

“又要忙了?”傅星戎问,都病成这样儿了,还能在书房一待就是一整天。

“嗯。”

“这么拼命干什么?休息一两天,你家公司还能倒闭了不成?”

黎徊宴淡声道:“太放松自己不是什么好事儿。”

傅星戎道:“你不就是绷太紧了才发的烧?”

黎徊宴眸子微转,又抿了一口水。

傅星戎眯了眯眼,勾了下唇——他避开了和他的视线接触,这代表什么,说明他那句话很大成分让黎徊宴感觉心虚。

随后,他又听黎徊宴道:“明天你不用过来了。”

人松懈太久,被舒服的环境麻痹,神经也会变得迟钝,黎徊宴这几天都没去公司,烧早在第二天就退了。

这命令的口吻,叫傅星戎一下乐了,“把我当免费厨师呢?”

黎徊宴穿着宽松的居家服,拿着水杯站在客厅,垂下眼,指尖随意的在手机屏幕上点了两下,不过一会儿,傅星戎兜里的手机响了声,他掏出来一看,轻嗤了声。

一笔转账,钱还不少。

“黎总。”傅星戎晃了下手机,“你这是什么意思?”

黎徊宴睨向他,道:“不免费。”

那重点是“免费”吗?

翻脸不认人呢?

“你就给我这个?”

“嫌少?”黎徊宴又给他转了一笔。

傅星戎指尖一顿,气都腾不上来,笑了。

跟他划清界限呢。

真行。

“我看不是我对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是你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才是吧,一笔钱就想打发我?”傅星戎道,“黎总,你挺够意思啊。”

这几个字如雷贯耳的落下。

黎徊宴倏地抬眼。

他在家养病这几天,傅星戎串门这几天,他们都没提起过关于出差,以及回来那天相关的事。像是一种默契,他们心照不宣,不说,不代表不存在,他们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但只待一把火点燃,藏着雷就噼里啪啦的一下炸开了。

黎徊宴燃了一把火,傅星戎直接把引线给点着了。

他看着傅星戎。

傅星戎也看着他。

客厅安静得似绷紧了一根弦。

黎徊宴:“我没有那个意思。”

“是,你没有,给我转钱的不是你呢?”

“你付出了精力,我付给你酬劳,这很公平。”黎徊宴不咸不淡道。

公平?谁他妈要这样儿的公平。

他给他付出精力,那是他心甘情愿,“报酬”全然让这几天的相处都变了味儿。

傅星戎双腿交叠,靠在沙发上,微扬着下巴瞧着他,姿态格外嚣张:“你这样跟pc有什么区别,用完了,给钱了事儿——怎么?还怕我缠着你不放?”

黎徊宴:“……我没碰你。”

傅星戎:“我像是得扒着人不放的人?”

不像。

黎徊宴倒还希望他能扒着他不放。

“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

“……”黎徊宴放下水杯:“说完了?”

傅星戎从鼻间哼出一声“嗯”。

“钱是能解决很多事。”黎徊宴声线平稳,道,“用钱解决只是一种方式,你不喜欢,可以不收。”

他是有私心,他有不想让傅星戎知道的事儿,那是一旦被他知晓,他就毫无胜算的把柄。

这个借口就像一层遮羞布盖在上面,拿无情掩饰有情。

傅星戎轻嗤了声。

还挺有理。

理性上是对的,感性上未免太过客套疏离,无情,扯得太清。

“你拿钱解决事儿,还是解决我呢?”

“……”

有的时候,傅星戎的感知就是很敏感。

黎徊宴没回答上来。

这个问题问得太尖锐。

“行——我知道了。”傅星戎拎起外套起了身,踱步走到了他面前,黎徊宴没往后退,靠近的呼吸似灼烧着皮肤,他睫毛都没抖一下,那张英俊的脸在他瞳孔里放大。

他轻抿了下唇。

某一个瞬间,产生了他就会这样亲下来的错觉。

他没有。

“在你想见我之前,我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我不会在出现在你面前。

傅星戎和他擦肩而过,带起了一阵风。

黎徊宴垂落腿边的指尖微动,抬起的手擦过了傅星戎的衣摆,又好像只是碰到了他带过去的风。

没抓住。

砰——

房门关上了。

房中寂静,心头难言的情绪翻涌,说不上来的滋味蔓延,沙发上一阵嗡嗡声响起,黎徊宴瞥见了沙发上的手机,一顿。

他冷淡的瞳孔中颜色愈发的深,片刻后,他阖上了眼,将所有神色都敛入了眸中。

靠,手机又忘拿了。

傅星戎摸了摸空了的兜,关上的房门还在他身后,刚才才说了那种话,这会掉头回去,挺尴尬的,显得他跟故意的一样。

手机可以再买,但是换卡挺麻烦。

左右不过五分钟,傅星戎又回到了黎徊宴家门口,他还没敲门,门先从里面被人给拉开了。

黎徊宴打开了门,门外,男人戴着兜帽和黑色口罩,眼镜把上半张脸捂得也严严实实,口罩下的声音瓮声瓮气,嗓音是黎徊宴熟悉的声线:“我拿一下我手机。”

黎徊宴:“……”

他把手机给他,傅星戎接了手机,转头就走,还没走两步,衣摆被扯住了,他转过头。

“明天我去公司,不在家。”黎徊宴说。

傅星戎“哦”了声,“怎的,怕我私闯民宅?你要不放心,把密码换了也行。”

黎徊宴:“……”

高挺鼻梁上的那双星眸被墨镜给遮挡了,他一时不知道傅星戎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故意说这些话噎人。

“暂时没有这个打算。”他说。

“我也没那个打算。”

过了会儿,傅星戎忽而反应过来,黎徊宴这是在跟他解释明天为什么不让他来?

拽着他衣摆的指尖已经松了。

两人站在门口干瞪眼,傅星戎觉着有点傻,把口罩往上拉了拉,口罩下的唇角微翘,一身装扮看着比黎徊宴还冷漠无情。

“没事儿我就先走了。”

声线也沉沉的。

两人跟比谁更能装似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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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总。”傅星戎说,“下次想见我的时候,就给我点信号,不然我不知道。”

房中,棒球高高抛至半空。

——解决问题,还是解决他。

那没回答他,沉默的时间,不知道是权衡利弊,还是在心下衡量。

无论哪个原因,那都不重要了。

黎徊宴身为一艘大船的掌舵人,他足够冷静理智,隐忍果断,做决策也能做得干脆利落,同时身上还有上位者的□□和霸道,有什么问题,他自己就解决了,他心里要藏点事儿,那嘴硬得撬都撬不开。

独裁的统治者。

抛出去的棒球点进了框中,正中红心。

傅星戎不是只会听从指令做事的骑士。

作者感言

煮个甜粽

煮个甜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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