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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带球不跑后病美人爆红了 长尔鲨 4851 2024-08-12 23:33:58

“还是吱吱的母亲时,我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后来也没有处理好你和他之间的关系……吱吱离开了,我曾经没有照顾好他,但那时我明明还来得及照顾你,可是如今回想,我也没有做好……”

谢母抱着谢闻笛落泪不止,谢闻笛沉默地听完,然后说:“妈妈……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谢母如今的后悔、自责,让谢闻笛很为难。

刚刚那些哭诉中,谢母更多是在懊恼曾经还是谢枝雪的母亲时、对谢枝雪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谢闻笛不可能代谢枝雪回答谢母说没关系,也无法否认不论是对谢枝雪、还是对他,谢母都的确不算一个合格的母亲……难道要勉强安慰,说谢母至少比谢父好一点,她如今有在反省吗?

想了想,谢闻笛又说:“妈妈,其实你对我挺好的……和吱吱曾经经历过的相比。”

虽然也有一些自己的小心思,但谢母对谢闻笛而言,这些年也算是慈爱,只是有时候表达慈爱的做法会有失偏颇,而且她仍然会因为谢闻笛选择了进入娱乐圈而表达反对和失望。

谢母抽噎着说抱歉。

“我也不知道这是突然怎么了,我竟然这么失态……大概是因为打算这次离开了,以后就不回来了吧。”

“闻笛,妈妈真的很抱歉,在你刚出生时没有发现你被抱错的事……虽然回想起来,你大概是宁愿被抱错的。不然,年幼时因为疏于照顾而生病体弱,父母离婚后没了母亲、身边的父亲也不够尽责的孩子就是你了……”

“你在路家长大,至少被照顾得很好,听说路家夫妻没有离婚时都待你很好,离婚后你养父也一个人把你悉心养大……不像我和你爸爸,曾经待吱吱那样。”

“对不起,闻笛,你回到谢家后,妈妈最初便很高兴,但那些高兴里其实充满了私心。你被养得这么好,又健康又阳光,脑子聪明会读书,还擅长和人交际,又会唱歌和跳舞,我那时便想——看,这才是我的孩子,是一枚勋章而非一个证明我有问题的污点……”

向来优雅、讲究形象的谢母今天流着泪说了这么多,谢闻笛没有打断她。

“吱吱要走的时候,我其实真的有些舍不得,毕竟是一个看着长大的孩子,他

性格又那么乖。可他真的走了,我又觉得也挺好的,从此我们一家三口,也不用总去回想亲生孩子和养子的尴尬了……”

“可是,等到你也犟着进了娱乐圈,我和你爸爸都意识到,其实你也不是我们自以为的完美孩子,其实吱吱也不仅仅是污点……你和吱吱之间,虽然没有闹过矛盾,但我拿出那块怀表,让你转交给他……那样也是不对的,对你很残忍,对吱吱来说兴许也很可笑。”

谢闻笛垂下眼。

谢母接着说下去:“闻笛,其实你把怀表交给吱吱后,我曾经去见过他一次。也是那次回来,我想清楚了,和你爸说,我们如果还想要孩子,就只能抓住你这个亲生儿子了,不能再动摇、什么都想要。”

“可到最后,我们连你也没能抓住……闻笛,妈妈想过了,妈妈不是个合格的母亲,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妈妈对不起曾经是我的孩子的吱吱,也对不起如今还愿意喊我一声妈妈的你……”

谢母擦了擦眼泪,想要站起身。谢闻笛将她扶起来,然后他被谢母带到了她的房间。

谢母拿出了一张卡,递给谢闻笛,谢闻笛想要拒绝,但谢母很坚定:“闻笛,妈妈在国内没有其他资产,只有卡里的钱,我把我如今的存款分为了三份。”

“我自己留一份。剩下的一份给你,你还这么年轻,刚毕业没两年,一个人在外面,以后不管是做什么,总需要钱傍身。还有一份,我想要给吱吱,但他如今肯定是不愿意见我、也不愿意收这个钱,好在他自己有本事,现在也结了婚有人照顾,我不担心他,打算把这份钱以他的名义捐给需要治病的孩子们。”

“闻笛,我不是个好母亲,但我曾经的确想过要做一个好母亲,只是我把母亲这个身份想得太自私了……前几天遇到了吱吱他配偶的母亲,她对我和你爸说,为人父母并非是必须要全心全意只为孩子付出,做父母的当然也是独立的人、应当有自我,可独立自我的同时,既然生下了孩子,也该意识到自己是有责任义务的,这之间并非是对立关系……我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可惜我是在弄丢一切后才明白了这个道理。”

“你是我的亲生孩子,吱吱虽然不是,但曾经我们还有母子关系时我对不起他,所以给你的这张卡,还有

打算以吱吱的名义捐出去的这笔钱,是我离开前让自己良心得以安宁的一点补偿。”

“我知道,如今的自责和补偿并不能让我改变成为合格的母亲,我再次出国其实还是在逃避……但闻笛,妈妈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想到这样,对不起。”

谢闻笛拿着谢母给的银行卡,心里有些难受,对谢母道:“妈妈,如果你觉得这样做能让你好受一些,那就这样吧。你出国后,不想再回来了也没关系,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到为自己负责的年纪了。”

“你和爸爸毕竟养了我六年,你们养吱吱的十八年跟吱吱的亲生父母养我的十八年作为交换,一样该由亲生的我对你们尽义务,将来如果需要我做什么,也请告诉我。”

谢母看着谢闻笛,再次哭出声来。

谢父从楼下上来,找到谢母和上楼已久的谢闻笛时,谢母仍然抱着谢闻笛在哭。

谢父很意外,因为他知道谢母其实并不爱哭。他们是一样的人,争强好胜、以软弱为耻。

谢父站在房间门口,并没有进去打断谢母的哭泣。

他知道,失去谢氏后他住院的这段时间,谢母每天看似平静地照顾他,但其实她想了很多。看着那样颓废无能、老态愈加明显的自己,谢父也想了很多,但他没有想出头绪来,谢母却是已经有了她自己的决定。

等到谢母的哭声停下来,谢父才若无其事走了进去,语气寻常地对谢闻笛说:“前几天遇到了林氏的董事长,才知道原来她就是吱吱的生母……闻笛,为什么以前没有听你说起过,你的养母是这么有名的人物?”

因为谢父说得太自然,谢闻笛没有想到他是来试探“林呼晴究竟是不是谢枝雪生母”这件事的,愣了下后回答道:“我也是去年八月才知道的,以前我真的没想起来养母的信息……”

果然,林呼晴就是谢枝雪的生母,所以她和爱慕谢枝雪的虞与周合作,抢走了谢家的基业……

谢父还想接着问,为什么谢闻笛知道这件事后不马上告诉他?如果他提前知道了林呼晴的身份,那必然会有所警醒,或许就不会无知无觉地钻进套子里,到如今这个地步。

不过出口之前,谢父压制了下情绪,最终没有问出来。

问了

又如何呢?答案不是很明显吗,当时已经离家出走几个月、不再接他们电话的谢闻笛,怎么可能因为这么一件事特意联系他们。

而且,木已成舟,谢氏已经不是他的谢氏。

当天,谢闻笛收拾了点重要的东西带走,其他不重要的便留下来任由谢父处理。

从谢家出来,谢闻笛坐上了等在外面的一辆车。

沈露桥趴在驾驶座上,对刚刚上车的谢闻笛抱怨:“怎么进去这么久?我看你也就收拾了个小行李箱的东西,我还以为你在里面搬金山呢,正考虑要不要进去帮你搬,搬不到金山也能搬你的尸体,反正比在外面晒太阳舒服。”

沈露桥这个嘴硬得跟刺猬似的性格,谢闻笛已经习惯了。反正沈露桥刺他归刺他,每次有什么事了,沈露桥也总是跑在他前面帮他的那个。

刚刚在谢家听谢母哭诉了太多话,谢闻笛正很是感慨。看着沈露桥这副厌世的模样,谢闻笛突然将口袋里的银行卡拿了出来递过去。

“呐,金山。”谢闻笛说。

沈露桥瞥了一眼银行卡,又视线向上看着谢闻笛:“干嘛,回家一趟变阔少爷了,要包养昔日好兄弟啊?”

谢闻笛就把银行卡又收回了口袋里。

沈露桥又不干了:“怎么着,反悔了?我还正高兴呢。我跟你说,自从被陷害背上债后,我就整天幻想有个富婆包养我,大手一挥帮我把债还清。你虽然不是富婆,但金大腿嘛,男的我也不嫌弃。你喜欢那姓虞的我也不在乎,你喊我与周哥哥,我应你啊。”

谢闻笛推开他靠近的头,说:“滚蛋,我就是把卡拿出来给你看一眼,谁要帮你还债了!”

“哈!还说你已经放下那姓虞的了!现在被我诈出来了吧!”沈露桥又阴阳怪气起来,“也对哦,这里是你家嘛,你与周哥哥肯定也在里面,你们刚才碰上面了吧?初恋白月光,理解。”

谢闻笛翻了个白眼:“沈露桥你是不是想死?”

沈露桥不回答他了,启动车子离开谢家这片。

过了会儿,谢闻笛又把银行卡拿了出来,对沈露桥说:“喂,不跟你开玩笑,你这样昼夜颠倒靠打游戏赚钱还债,对身体不好,也不知道要还到猴年马月。这卡里的钱,还完你的欠债

还能剩下不少,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想开个小店吗,你到时候来给我打工吧。”

沈露桥没有马上回答,直到在一处红绿灯前停下,他才看向谢闻笛,扯扯嘴角:“行了,知道谢大少爷有钱,你留着自己搞个大点的店面吧。不用操心我的事,我玩游戏是我喜欢,我欠的钱……行了行了,你别皱巴巴一张脸了,我那欠债真不是大事,不然我之前干嘛拒绝连雨知借我钱?你等着,回头我回趟沈家就搞定了,我之前是懒得应付那些人,你真当我沈大少爷吃素的?”

谢闻笛只好把卡收了起来,想了想又说:“我现在就只有你和雨知两个好朋友了,你要是打游戏过劳猝死了,我就又要少一个朋友了。”

听到这话,沈露桥又开始阴阳怪气:“哦,好朋友,我好荣幸啊,原来我和连雨知在你眼里是一个地位啊?你怎么不说顺子也是你好朋友呢?”

去年经过谢枝雪为主的帮忙,连雨知过去的黑料污名终于得以澄清,又有方瑜这个靠谱的经纪人,连雨知这一年多以来忙了不少,也红了不少。但手里宽裕起来的连雨知,并没有搬离低谷时期租住的农家小院,还是带着养的小土狗顺子,和沈露桥、还有后加进来的谢闻笛合租。

……

谢闻笛离开后,谢父让人买了眼药水回来,让刚刚哭过许久的谢母养养眼睛。

谢母滴了眼药水,又说:“我已经定好机票了,五天后就走。”

谢父点了点头:“那天我送你去机场吧。”

五天时间转瞬而过,本就冷清的谢家经过这几天的大整理变得更冷清了。

谢母的行李都放到了车子后备箱,谢父没有喊司机、自己坐上了驾驶座,谢母便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谢家距离谢母要出发的机场很远,两人刚上车的时候都没有说话,直到半个小时后谢父主动开口:“这次分别后,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了,你不想跟我再说说话吗?”

谢母叹了声气:“想说的话,前面这些天都说了。”

“那我说吧。”谢父握紧了方向盘,有些颓败地说,“阿茗,我后悔了。”

“之前我始终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但是……我的确后悔了。当年吱吱走的时候,还有去年闻笛离开后,我都没有后悔,我不

怕他们离开谢家,我还很有底气地想等他们自己哭着回来,我都想好到时候要怎么教训他们了。”

“但是谢氏被抢走之后,我开始后悔。悔当初不该带虞与周回谢家,悔早年培养虞与周的时候那么用心,悔明知道虞与周有野心但也没有将他看在眼里。”

“知道林呼晴就是吱吱生母后,我更后悔了。阿茗,我们是一样的人,所以你也了解我,我以前从来不去想如果过去我做了什么、没做什么就好了这种事情,这是无能的懦夫才喜欢想的事。”

“但最近这几天,我总在想……如果吱吱小时候,我们没有疏忽、好好照顾他长大了,那当年我们俩应该就不会离婚,闻笛回谢家的时候,吱吱也不会那么决绝地离开。即使他还是离开了,也不会走到不再认我们的地步,虞与周应该就不会这么埋怨谢家,林呼晴知道吱吱是她的亲生儿子后,同样也不会这么恨我们。”

“那样的话,林呼晴和虞与周就不会合起来下套,我如今会仍然是谢氏的董事长,说一不二,而不是在这里送你离开。”

“对了,吱吱还和裴家话事人的独子结了婚。要是一切顺利,谢氏和林氏、裴氏合作,能更上几层楼,我能光宗耀祖,而不是人到中年,却想着不敢再去拜祭我父母爷奶。”

“我们会有一个活泼的亲生儿子闻笛,一个乖巧懂事的养子吱吱,他们都进了娱乐圈,大红大紫。我们一家人可以去看吱吱的电影上映,可以去看闻笛办演唱会,然后作为父母被认出来,被夸说教子有方。公司这边,我们也有一个稳重靠谱的养子与周,他能把谢氏打理得井井有条……”

谢父的语气越来越温和,谢母在他假设的畅想中低下头,只觉得心中憋闷、酸涩得紧。

直到谢父的语气越来越不对劲,越来越虚、还有些发飘的茫然,仿佛分不清现实与虚假一般……谢母抬起头看向驾驶座的谢父,发现他已经泪流满面。

谢母叹了声气。

她想要开口安慰谢父几句。

毕竟谢父如今手里还有钱,他之前也说就当提前退休、可以试试享受生活。虽然谢母了解谢父这个人,他是个宁愿为谢氏昼夜不分、也不愿意让自己变成闲人的脾气,但事已如此,谢父总不能这个年纪了、带着过去谢氏董事长

的履历去创业吧……

想开一些,至少手里还有钱呢,总比山穷水尽、真的什么也没了要好。

但这些安慰的话没能出口,谢母余光里突然瞥见什么,转过头一看,眼前景象突变,什么也没能看清,只有剧烈的撞击声,和随着撞车、车身侧翻给身体带来的疼痛感。

谢父因为流泪而模糊了视线,大脑也在走神,所以直接驶过了十字路口的红灯,和侧向绿灯下通行驶来的车子相撞,造成了一场车祸。

幸运的是,没有造成死亡。

这个十字路口的人流量很少,车也不多,被撞到的那辆正常行驶的车体型大、底盘稳,又本身车速不快,车里的人有些皮外伤和受惊吓,但不算严重。

谢父和谢母的情况要严重很多。作为驾驶司机的谢父没能及时反应,撞上之前连躲避的紧急操作都没有,车身侧翻后又滑出去一段,谢父和谢母当场重伤晕了过去。

两人在ICU里躺了几天,期间的手续和其他事情,都是在谢家工作多年的老管家处理的。

谢母醒得要早一点,醒了之后她否定了老管家说联系谢闻笛或是虞与周的想法。

紧接着,谢母发现自己一条腿打着石膏、不能动弹,本来还不算着急的她霎时脸色惨白,问老管家她的腿怎么了?

老管家知道谢母把跳舞当生命,马上安慰道:“太太,你的腿没有事,只是普通的骨折,医生说康复之后不会影响跳舞,放心吧。”

谢母松了口气,又见老管家踟蹰地说:“但是……因为车子的挡风玻璃碎了,碎片划伤了太太你的身体,手臂上有一处伤得很深,医生说很有可能会留疤……”

听完,谢母却更放心了点,只要双腿没有事、她以后还能跳舞就好。

“还有就是……先生他的腿,情况很不好。”老管家又说。

车祸发生当时,谢父的双腿被卡在了座椅和驾驶台之间,受到了剧烈撞击和时间不短的挤压,好不容易救出驾驶室送往医院,为时已晚。

谢父的余生,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听到这个结果,谢母愣了一会儿,又想起谢父之前对她说的那句话。

“阿茗,我后悔了。”!

作者感言

长尔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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