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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番外七

上流玩法 咸鱼卖花 4087 2024-10-08 23:33:46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晏沉顿住。

他手指搭在窗沿上好半响没动作, 目光隔空在对方脸上逡巡,确保江瑜没有开玩笑之后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笑:“原来他是喜欢我啊。”

晏沉回忆了这几次宋清的表现,他不以为然地开口:“我还以为他对你有意思。”

毕竟那个结婚年龄的问题听起来是针对他的。

江瑜显然也想到一块去了,他脸上露出淡淡笑意:“他大概把我当敌人, 别的事情不敢做, 添堵倒是很可以。”

宋清故意提起这事, 为的就是给江瑜添堵,他自己知道做什么也插入不了这两人身边去, 干脆破罐子破摔提起这事。

这招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唯一没想到的就是晏沉当场动手,或者说是他心里带着侥幸。

晏沉勾了勾唇, 他靠在车窗上,心里想着刚才应该下手重些, 又慢吞吞地开口:“他喜欢我什么?”

他思来想去也没发现自己和宋清哪里有交集,顶多就是这段时间随意扯两句话。

江瑜侧过头,他目光落在身边人的脸上,伸手缓缓摩挲了一下脸颊侧面,眸光滑过一抹暗沉,倒是温声轻语地开口:“晏少生的好看, 又有权有势, 被人喜欢不奇怪。”

这三者出现其一都够让人趋之若鹜,更何况晏沉三者聚集在一起, 还都是顶配,他就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都足够吸睛。

晏沉轻轻地嗤笑了一声, 他没有错过对方眸中一闪而过的暗沉, 手指不规律的在窗子上轻敲,一针见血地开口:“所以你是在吃醋。”

江瑜平静地开口:“是, 我就是在吃醋。”

其实这事细说起来没什么醋可吃,晏沉没和宋清暧昧,语言交际少的可怜,甚至刚刚亲手把人打了一顿,也是几分钟前才知道宋清喜欢他,这事甚至可以说和晏沉没什么关系,完全犯不上吃味。

但是,江瑜就是不高兴。

他心中似乎有一层暗暗的火烧灼,让他一次又一次的生出不痛快。

用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有一件很喜欢的宝贝自己拥有,平时自己看自己摸,突然有一天有人冲过来嘴里嚷嚷着自己也喜欢,你明知道他不会拥有,但还是为对方这种心理生气。

晏沉一下子笑出声来,他心情极好地看着对方:“原来你也会有这种心理啊。”

理智上知道这是个人要尊重,要给予空间和自由,不能物化,被别人喜欢是件很正常的事,但情感上完全不受控制,总是会露出独占欲,别人不准看不准摸,连想一下都不行。

他视线扫过对方的手腕,慢悠悠地滑过手表,扬着唇开口:“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总想把你关起来了吧。”

江瑜瞥了他一眼,没有开口,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晏沉往江瑜身边凑了凑,他伸手搭上对方肩膀,大爷似的开口:“来,大声告诉我你算出来的年龄是多少。”

江瑜看向身边人,他伸手按了按额头,意味深长地开口:“你真是脸皮够厚。”

说实话,这两人名声完全是两个极端,江瑜出了名的洁身自好,某人是出了名的荒唐,要是放在旁人身上在如此鲜明的对比下绝不会问对方这种事,但晏沉就是问。

他不单问,还一脸‘你没告诉我满意的答案看我怎么发狠’的表情。

晏沉丝毫不在意:“咱俩又不是第一天在一起。”他就紧紧地盯着对方,颇有种不得到不罢休的趋势。

江瑜说出来对方想要的答案:“38,满意了吗?”

晏沉哈哈笑了几声,笑声格外张狂:“满意,太满意了。”他又摸了摸下巴沉吟一瞬:“你不是留学的时候有个妹子死缠烂打的追你吗?他爸好像是港城的长官,白富美里的白富美,没来上一段?”

对晏沉能知道这事江瑜没什么惊讶。

他只是手指轻轻点了点方向盘,依旧是春风和煦的模样:“我不知道你从哪听来的消息,但是她没有追过我,更不是死缠烂打的追我,我们只是吃过一顿饭。”江瑜道:“我与她本来就不熟悉,择偶本质是双向选择,她身边不乏追求者,何必在我这吊死。”

白富美有白富美的高傲,哪怕喜欢也不会低下头颅抛弃自尊,橄榄枝没收回来再换一个就是,反正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男人。

更何况当时也算不上喜欢,只能说是有些好感。

晏沉眯了眯眼,眸光清明:“你敢说她对你没意思?”他似笑非笑地开口:“美女把机会给了你,你当时只要顺势向她表白就能拿下。”

江瑜这回没话了,他有些无奈地开口:“我要是真谈了你现在能放过我和她?”

依晏沉的性子他才不管是不是之前、那时候他还有没有出现,这人只会存满着愤怒和不满,然后想办法整人泄愤。

晏沉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他亲了一口江瑜:“宝贝,还是你了解我。”他伸手摸上对方的脸,指尖一寸寸地拂过:“我知道你,你要是和一个人谈恋爱最起码情感上是喜欢。”他喉结滚了滚,嗓音了含着笑意,眼底却是冰冷的:“我受不了你曾经喜欢过别人,只要一想起你曾经喜欢过别人,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分开我都会愤怒。”

他嗓音华丽,吐出来的字眼却像是一条冰冷的蛇,带着恶意和粘稠。

江瑜笑了一声,他轻缓着开口:“嗯,只喜欢你这个世界上只喜欢过你一个,够了吗?”

晏沉满意了,他乐滋滋地开口,尾巴都要翘起来:“我也只喜欢你。”

也只喜欢过这一个人。

江瑜手指在手机上点了几下:“好了,我们都坐在后座,我叫人来开车回家。”

司机过了一会就将两人送回家,到家之后杰克和露丝一如既往的热情迎接,扑过来十分高兴地蹭,晏沉伸手推着狗头安抚,他下巴微抬着开口:“宝贝,今晚给你做道大餐。”

江瑜对他口中的大餐持怀疑态度,晏沉的厨艺和这个人道德观一样,最好不要抱有任何期待。

但是江瑜哪里会这样说,他只是含笑开口:“好,我等着。”

他洗完手之后向上挽了挽袖口,露出一截线条分明的手腕,含笑开口:“需要我给你帮忙吗,比如说择个菜之类的?”

晏沉:“说了给你做顿大餐就给你做,不需要你帮忙。”他悠悠达达地走进厨房,转身给了江瑜一个飞吻,笑容自得:“宝贝,等着享受吧。”

江瑜眉梢微挑:“行,那我就看看晏少的手艺了。”

他坐在沙发上,从这个角度隐隐能看见厨房里的情景,只看到有雾气在里面升腾,还能听到油烟机运作的响声,偶尔的金属声传来,丁零当啷,把两只狗吓得耳朵转来转去,江瑜分辨出那是刀落在地上的声音。

他只觉得眼皮跳了一下:“晏沉?”

里面对方的声音远远传来:“没事,坐那等着。”

于是江瑜就又坐着。

好在时间也不长,大约半个小时以后,晏沉出来,手里端着盘子,上面还用一个深一点的盘子罩住,架势摆的十足。

他十分得意的放在桌上,还倒了两杯酒庆祝,接着抬手一掀,嘴里发出声音:“请享用你的美食。”

江瑜低头一看,一个瓷白盘子里摆着鸡蛋,甚至不是一个完整的蛋,只是切割成心形的一部分,旁边挤了堆番茄酱,用勺子向下涂抹开,又摘了片薄荷叶做装饰,鸡蛋上放着一只大虾和几片牛肉。

嗯......起码摆盘很好,颜色也很漂亮。

晏沉问:“怎么样,看起来还不错吧?”

江瑜拍手鼓励,情真意切:“不错,很不错,非常不错,完全可以媲美米其林。”

盘子大,分量少,菜上面撒根草。

简直异曲同工!

晏沉:“快吃吧,我今天吃过了,这是专门给你做的。”

江瑜拿起了筷子,含笑开口:“我很感动。”

他夹了片牛肉送到嘴里,味道还不错,等到吃虾的时候蘸上了番茄酱,等最后心形鸡蛋送入口中的时候番茄酱已经被吃完了,江瑜最后晃了晃鸡蛋:“全部吃完了。”

晏沉满意了。

他把盘子拿起来往洗碗机里一丢,十分得意地开口:“接下来可以开始下一步了,宝贝,我会负责把你全方面喂饱。”

江瑜听到他这样说话就想笑,他也的确不住地弯着唇角,边笑边点头:“好主意,不过我觉得我们先去浴室,你认为呢?”

两人直接进了浴室。

地嵌式的浴缸容纳两人绰绰有余,身体能尽情地舒展着,温热的水意将人包裹住,全身毛孔都张开感受着热流。

江瑜手按在对方肩上,他目光缓缓地扫视过这一具身体,哪怕已经探索过无数次,他依然觉得很愉快。

手掌贴上哪里反应会比较大,掌心按压哪里肌肉会收缩,亲吻哪里会得到一次跳动,又或者咬哪里一口就能听到对方吸气声或是唔的一声,搓揉哪里会得到剧烈的喘气,期间还带着兴奋的颤抖,皮肉在掌心内侧发颤,热情又亢奋。

这好像是一个个神奇的开关,每次触碰都会回馈一个反应,有时候相同有时候不同,但总是带着无尽的乐趣让他一一去验证和探索。

很愉悦,真的很愉悦。

就比如说现在。

亲眼看着对方亢奋,脸上带上愉悦的神情,得到的感觉不止一点。

就像是一只漂亮大猫被安安稳稳地摸着,可以尽情的去触碰他的皮毛,揉他的利爪,肆意地去触碰毛发骨骼,连带着心脏好像都能触碰。

说不定什么时候会一跃而起,给带着血的一爪子,但此刻兴奋不断的逼近。

血液都沸腾起来。

江瑜低着头亲了亲对方鼻尖,微笑着开口:“说,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晏沉闭了闭眼睛。

他觉得对方的声音远远的响在他耳边,又忽然凑近,就像是过山车上的风声,毫无规律可言。

他需要很努力很努力地倾听,再调动现在钝钝的脑子,分出心思回答。

很烦。

超级烦。

“艹!”晏沉一下子暴躁起来,他几乎忍不住地想把人掀翻,又被人握着掌心亲吻,他硬生生地扯出一个笑:“就是又胀又S,像过电了一样,你满意了吗?”

江瑜低下头,和缓着嗓音开口,就像一个耐心到极致的医生:“只是这个感觉吗?”他温声轻语:“没有别的吗?说的再细致点,我想听。”

晏沉一下子骂了脏话:“老子服了你了,你想听什么?想让我说个三百字表达一下感受还是想让我口述你的动作来个实况转播?”

他大口地呼吸着,额上碎发里有湿痕,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浴缸里的水汽:“我现在说话......艹,真困难。”

他又开始疯狂的骂脏话,问候别人祖宗,又愤怒又暴躁。

可他到最后还是说了。

肌肉紧绷,脖子上筋脉一下一下地跳动,手背上青筋鼓起:“艹,你他妈的简直离谱,感觉我整个人都是你的,里里外外都裹上你的味道,满意了吗?艹,操他妈的,江瑜!!!”

江瑜低低地笑,他把头抵在对方肩膀,先是低笑,再逐渐的变大,愉悦的声音传至浴室角落,震的人耳蜗发麻。

他不住的吻着对方,一点点的亲着眼睛、侧脸、鼻子,辗转厮磨。

从浴室里出来,两人就躺在床上。

天已经黑了,晏沉情绪被消耗干净,如今漠然地躺着,一句话也不想说,视线是一望无际的虚无。

江瑜伸手碰对方侧脸,然后得到了懒洋洋地一瞥。

慵慵懒懒,一副对万事都没有丝毫兴趣的样子。

江瑜笑:“不是说要喂饱我吗,怎么现在不动弹了?”

晏沉侧过头:“没吃饱吗?”他视线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怎么觉得你饱了,现在也没力气了?”

他现在完全都不想动,对方绝对也没力气了。

江瑜笑了一声,脸上带上餍足:“饱了,你现在睡得着吗?”

晏沉慢吞吞地开口:“很困,但我睡不着,你哄我睡吧。”

江瑜拿出手机:“给你念首诗,就当助眠了。”

“念吧,我听着。”

“What can I hold you with”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I offer you lean streets, desperate sunsets, the moon of the jagged suburbs。”

“I offer you the bitterness of a man who has looked long and long at the lonely moon.”

我给你贫穷的街道、绝望的日落、破败郊区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江瑜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落入耳中,是早就熟悉的清冽嗓音。

......

“I offer you whatever insight my books may hold. whatever manliness or humour my life.”

我给你我的书中所能蕴含的一切悟力,以及我生活中所能有的男子气概和幽默。

“I offer you the loyalty of a man who has never been loyal.”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I offer you the memory of a yellow rose seen at sunset, years before you were born.”

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

“I can give you my loneliness, my darkness, the hunger of my heart; I am trying to bribe you with uncertainty, with danger, with defeat.”

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饥渴;我试图用困惑、危险、失败来打动你。

嗓音很轻,等到一篇诗念完之后晏沉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很均匀。

江瑜看着他。

晏沉闭着眼睛开口:“你不用担心有些事,真的不用。”

他笑了一声,睁眼看向江瑜,视线中倒映着对方的声音,轻慢着嗓音:“别说我现在没事,就算有一天我死了,听见你叫我,我都会掀开棺盖挖开土扔了墓碑从坟墓里爬出来找你。”

他神情肆意,带着张扬:“要是我们都成了鬼,我都不会放过你。”

江瑜声音无奈:“你的情话说的真独特。”

要是听不懂的人还以为这是诅咒。

晏沉扬了扬唇:“反正你能听懂。”

就像他能听懂对方的念的诗,对方也绝对能听懂他说的话。

江瑜笑:“是。”

晏沉视线转向窗外,一轮月亮仍旧挂在天幕,清辉洒下如银:“月亮真大,真像九轮号上的那晚。”

江瑜显然也想起了这个:“你就是因为那晚听见了我说话,才在赛车场上撞我?”

晏沉沉吟了一瞬,微笑着开口:“我心想谁这么虚伪,威胁别人的时候还温着声音开口,听起来像是为别人考虑一样。”

江瑜‘......’了一会:“你倒也不必说的这般直白。”

晏沉又笑了起来。

他们躺在床上,窗外清辉落下,夜色一如当初海上。

作者感言

咸鱼卖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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