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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会面

掌丞天下 月神的野鬼 5692 2024-10-17 23:27:09

王悦平静地看着谢景, 他擦了把红的快滴血的脸, 低声道:“嗯,我来瞧瞧你。”王悦笑不出来了,他冷静地谢景对视, 半天开口道:“谢景, 我今天在喜宴和吏部尚书喝酒了。”

“是吗?”谢景定定地看着他, 一双淡色的眸子里幽暗得没有一丝一毫的光亮, 手里攥着那张猩红的盖头。

王悦忽然想撞墙了,谁都别拦着,他一头撞死算了。难得害臊的王悦低头一点点扶住了额头, 穿着猩红婚服, 他沉默良久, 终于低声道:“给我点面子, 谢景,你瞧我也不容易。”王悦觉得自己是真他娘的不容易啊!王家列祖列祖的脸今日全给他丢尽了, 他抬手去解自己的腰带开始脱衣裳。

谢景闻见王悦身上淡淡的酒味,他伸手按住了王悦的解着腰带的手,眸子暗了下去,“我来。”平生冷静自持的人, 竟是第一次因为情欲而颤了下手,他扶着王悦的肩膀将人压在了床上,手轻轻垫在了王悦的背下。

王悦抖了下,大约觉得脸已经丢得差不多了,索性也不怕更丢人, 他仰头望着谢景,笑了下,随意道:“娶我吗?”

谢景的手极轻地一顿,大红的婚服在他掌心似乎要化开,他终于笑了下,点点头,“娶。”

王悦没想到他只回一个字,脸上这回是真的红到滴血,他猝然别过头笑起来,红着眼低声骂道:“真是全疯了!”

谢景感觉到他的颤抖,知道王悦紧张,他低头轻轻亲了下他,“喝酒了?”

“喝了,喝多了。”王悦闷头抵在了谢景的肩上,无奈笑道:“你权当不认识我,别笑话了!”

“怎么会笑话?”谢景抚着他的脸,低声道:“以后别喝了。”

王悦忙服软道:“行!行!不喝了。”

谢景的手一点点解着衣带,呼吸有些紊乱,他紧了紧手,觉得这么些年真是白活了。

王悦身上大红的婚服散开了不少,王悦连耳朵根都红透了,无所适从地抓着宽大的袖子,东晋婚俗没有盖头,王悦估计是怕丢人才找了块猩红的盖头蒙着脸,谢景抬手抚着他的脸,心一点点软了下来。

这是他的心上人啊。

他捞过王悦没受伤的手,低声道:“自己试试。”他分开了王悦的腿,带着他的手往下走。

 “什么?”王悦看了会儿谢景,片刻后猛地睁大了眼,他脸红的连话都说不完整了,“别、别呀!,”他感觉到谢景带着他的手伸进了亵裤抵住了下身穴口,这分明是打算让他自己动手把身体打开,王悦差点没吓得失去反应,“我不会啊!”

谢景撤回手,低头细碎地吻着他,“试试。”

王悦求了半天没办法,谢景穿得整整齐齐整一个清心寡欲的圣人,说不碰他,就一根指头都不碰,王悦颤着手,觉得真是给谢景收拾得没脾气,他屏着呼吸,红着脸一点点把食指往自己的身体里推。

谢景一双眼就静静望着他,王悦羞愤地浑身发软,侧过身漫看他,蜷缩威一团,双腿下意识紧紧夹着自己开拓着后穴的手,后穴艰难地吞吐着自己的左手食指,红色婚服的衣摆夹在了双腿之间,他一点点蹭着腿,忍着羞耻感与异物感逼自己适应着,想草草了事,可身体根本放松不下来。

谢景将人圈在了怀中低头看他,眸色深得几乎隐隐透出红色,平生第一次被情欲逼成这样,他有些失笑,却仍是没去碰王悦,只是轻轻替他将腿分开了些,让他自己弄得更容易些,他低头看着他。

红色的婚服从腿间滑落,王悦的亵裤早已经褪到了脚踝处,修长的双腿被打开,王悦低着头用力地搅弄着私密处,浑身都在颤抖,却仍是用两根手指一点点撵开了后穴,回头羞愤欲死地望着他,大约觉得脸丢尽了,也不说话,谢景望着少年那样子,忽然就想起第一次王悦爬他的床,也是这样子,让人忍不住想欺负。

“难受。”他抚了下王悦的红透的脸,感觉到王悦压抑的颤抖,他笑了下,扶着他的腰低头细碎地口匆着他,“我记得第一次的时候,你吓得一直在哭。”

王悦忍着羞耻感低头弄着自己的身体,汗一层层发出来,他低声道:“我还求你来着,你压根没理我,疼得我差点没下来床,回去后蒙了两三天,一直想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我。”他抬头看着谢景,“真的很疼啊。”

谢景低头吻着他,间声轻轻笑了下,他确实是故意的,王悦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他想上他想了多少年。

感觉到王悦的轻蹭,谢景终于没再忍下去,抱着王悦起身,分开王悦的双腿让他坐在了自己腿上,食指一点点进入他的身体,两个人的手指同时在身体里,王悦浑身一哆嗦,愈发想装死了。谢景低头看着不敢动的王悦,笑了下,用另一只手一件件褪下王悦身上的红色婚服,直到王悦身上所有衣裳都褪下了,他才抬手慢慢解着自己的衣裳。

王悦已经自觉地分开双腿环上了谢景的腰,他抬手紧紧抱住了谢景,红着脸没说话,等着谢景进入。

谢景进入的很慢,很明显在克制着自己的欲望,一双眼暗到了从未有过的猩红,他没说话,低头轻轻吻着王悦,王悦的脸上一点点泛上潮红,浑身轻轻颤抖,他好像没有力气似的虚搭在谢景的身上,忍了许久,终于在谢景完全进入的那一瞬间忍不住轻轻“嗯”了一声。

谢景一瞬不瞬地看着王悦这副样子,低声问道:“难受吗?”

王悦有些错乱地摇了下头,修长的双腿死死缠着谢景的腰,他忍着破碎的呻吟难受地问道:“我能叫出声吗?”他觉得自己可能忍不住了。

“可以。”谢景忽然就笑开了,抬手掰起王悦的下巴便低头吻住了他,怎么可爱成这样?他低声哄遁:“叫吧。”

轻微的呻吟声终于在床上响起来,猩红的婚服散乱了一床,王悦用力地抓着谢景的中衣袖子,红着眼低声呻吟着,谢景每一次进入,他都忍不住仰头轻微呜咽,眼中已经全然瞧不清东西了,搁在从前,王悦大概死都想不到自己有天心甘情愿地会在男人的身下张开腿并且开口错乱地呻吟,可是这个人是谢景,他忽然觉得一切都顺其自然并且理所应当。

高潮的那一瞬间,王悦终于仰头颤抖着声音开口:“我怕是喜欢你喜欢得要死了。”眼前的一切都成了空白,巅峰的快感过后,王悦浑身是汗地仰头喘息着, -双略有失神的黑色眼睛静静望着谢累,浑身发软,他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光凭后面就高潮了,反应过来的王悦红着脸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不如死了算了!

谢景抚着王悦羞愤至搬的脸极轻地笑了下,将人圈在了怀中,翻身轻轻压在了身下,低头用力地吻着他。

越是不舍得折腾,越是一个劲儿地折腾,谢景觉得自己这心情也够复杂的,轻而易举的,王悦脸上的情欲又上来了,呼吸骤然又开始乱,谢景将王悦的双腿分的更开了些,感受着王悦身体里的紧致温热,用力压着他的腰再次进入他的身体。

王悦一瞬间抱紧了谢景的脖颈,颤抖不止的双腿死死缠着谢景的腰,“谢景!”他快被谢景逼疯了,谢景的感觉也差不多。

谢景控制了所有的局面,他低头吻着王悦,眼中的暗色欲望从弥漫到最后的翻腾不止,一双眼彻底威了猩红。

他望着王悦身下大红的婚服,平生第一次欲望失控了,他没能停下来,可他的面色却平静至极,他望着王悦,即使在这种情况下,眼神依旧温柔。

谢景想王悦大概还是不够了解自己,他这人向来不开玩笑,他说想娶他,便是真的想娶,从来不会是什么玩笑话。

不知过了多久,谢景终于极轻地闷哼了声。

他低眸看着浑身发软的王悦,慢慢停下来,最终,他低头安静地吻着怀中的人。他抱着浑身没有一丝力气的王悦起身,一点点替他清理身体的狼藉,手指轻轻拨开微微张开的穴口,精液顺着大腿根一点点流出来,他拿干净的衣裳一点点接着。

王悦差点感觉自己今晚要死在这张床上了,他简直不敢置信,像是在欲望之中溺毙了一轮,就连意识都是一点点回到脑海的。

浑身像是被拆散了。喉咙哑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将头埋在了谢景的肩上,猛地松了一大口气,他被谢景弄得真没脾气了,也不敢动,怕动了一下谢景又绐他压回去再来一遍,天知道他真的快不行了,他现在连台上腿的力气都没有,他竟然没昏过去?

谢景自觉失控,拿猩红婚服将王悦裹住了,抱着他起身往外走。

抱着王悦下水,他拿手小心地替王悦清理身体,将人圈在怀中低头吻着他,看王悦还没缓过神,笑了下,“困了就睡吧。”折腾了挺久了,他觉得王悦也快撵不住了。

王悦愣愣地看着他,那样子像只被欺负狠了的小动物,全然不知道怎么办好,感受着谢景的手在身体里搅动,一点都不敢动。谢景看着看着就笑了,情欲散去,淡色的眸子里全是温柔,浅浅的,深深的,他望着王悦,小心地摸着他的脸,抱着他从水中起来。

洗完澡重新裹着被子躺在床上,困意与疲倦几乎瞬间就淹没了王悦,喉咙沙哑得说不出一个字,他抬眸看向将他圈在怀中的谢景。

“睡吧。”谢景拿被子把他裹紧了些。

王悦点点头,却不肯闭眼,他叮着谢景,似乎要一直这么打量着他,一直着他,他完全不舍得眨眼。忽然,他仰起头,轻轻吻了下谢景,而后闭眼迅速地沉沉睡去,

谢景的手猛地一抖,心忽然便软得一塌糊涂,他将人压在了怀中,低声道:“睡吧。”

王悦睁开眼的时候,外头的天色已然大亮,屋子里却黑沉沉的一片,他随手掀开床帐看了眼,香炉里点着淡淡的安神香,整个房间都静悄悄的。

没瞧见谢景的身影,王悦偏头沉思了一会儿,想从床上坐起来,却发现浑身酸软没有力气,腿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王悦有些哭笑不得,抬头看着枕边的猩红盖头,他发誓他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现眼过。

脚步声轻轻响起来,一只手拨开了床帐。

王悦的心忽然砰得一声,回头看去,忍不住抬手抵上了眉心,笑了起来。

“醒了?”谢景在床头坐下,看了会儿光笑不说话的王悦,干脆伸手将人拦腰捞起来。他低头打量裹着被子的王悦,拿食指轻轻蹭了下王悦的脖颈,“怎么了?”

王悦缩了下脖子,低头笑道:“什么时辰了?我睡懵了。”

“快到午时了。”谢景将手伸进被子里,不轻不重地揉着王悦的腿替他缓解酸痛,“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不了。”王悦摇了下头,“我得回去了,王家那边客人还没走,这两日都得有人盯着。”

谢景揉着王悦大腿的手微微一顿,他抬手轻轻揽住了王悦的腰,低声道:“那我送你回去,胃伤成这样,别再喝酒了,宴上让王有容把黄酒换成枣汤,早晚记得喝药,别嫌麻烦。”

“嗯,我记得。”王悦点点头,一双眼紧紧望着大清早念念叨叨的谢景,慢慢凑上前去。

谢景低头望着王悦,不知道王悦要干什么。

王悦伸出手抚上谢景的脸,忽然用力将人压在了床上。谢景明显顿了下,没反抗。

王悦低头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谢景,忽然笑了起来,谢景昨晚挺欺负人,他还记得,他凑近了些,低声道:“问你个事。”

谢景望着他,“问吧。”

王悦笑道:“昨晚舒服吗?”

谢景闻声顿了许久,望着身上的王悦,终于点了下头。

王悦又问道:“喜欢我吗?”

谢景一双眼静静地望着他,点了下头。

王悦笑了起来,伸手将谢景的手腕抓住了,用力地扣在了床上,他低下身打量着谢景,热气轻轻喷在谢景的脸上,他沙哑着声音问道:“想不想要我?”说着话,他抓着谢景的手腕紧了下。

谢景忽然就没再说话。

王悦有些衣衫不整,他早上刚起来,浑身都没力气,王悦自己是知道自己什么样子的,他这副模样,用谢景的话来说,叫不成体统,是很不像话的。他本来就是不像话的人。王悦看着谢景笑了起来,又问道:“想不想?想就说出来,你们谢家人不是声称自己很坦荡的吗?”

谢景看了王悦许久,终于抬手拦着王悦翻了个身,轻而易举地将人压在了身上,两人一下换了位置。

王悦一愣,他还没怎么反应过来,下一刻手腕就被人抓住扣在了床上。

“你干什么?”王悦本来就浑身酸软没什么力气,他忙道:“我开玩笑的!我求饶行吗?”再做一次估计他今天真下不了床了!

谢景望着他,眼神一点点温柔起来,他抓着王悦的手腕将他的两只手扣在了王悦的头顶,他低头吻了下去。

王悦摇头挣扎了两下,没挣开,渐渐却没了动作,他仰头不声不响地回应着谢景,双腿不自觉地虚搭在了谢景的身上。王悦暗骂自己没出息,在谢景跟前他就从来没有骨气这种东西,他微微仰着头一点点与谢景认真地接吻。

王悦不知道别人喜欢一个人是种什么感觉,他喜欢谢景的时候,他恨不得将谢景供起来,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地供起来。

谢景渐渐松开了对他手腕的钳制,王悦抬手,轻轻环上了谢景的脖子。

谢景停下来的时候,王悦猝然别过头低喘了口气,谢景看着他错乱的样子,抬手一点点将他的头发梳理好。他没有碰王悦,揉着他的脑袋低声道:“回去后别喝酒。”

王悦喘着气,仰头看着他半晌,终于认命地点点头。

谢景看着大口喘着气的王悦,忽然笑了笑,他低头亲了下王悦的额头,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就有些不想放王悦走了。就这样,将这个人一点点困死在自己的怀中。

想想而已,他扶着王悦起身,“我去给你拿衣裳。”

“嗯。”王悦看着谢景掀开床帐走出去,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半天,轻轻笑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些什么,按道理说,他觉得他这时候是笑不出来的,可他确实在笑。香炉安静地燃着安神香,晚秋的风徐徐吹过谢家厅堂,王悦听见窗外三两清丽的鸟鸣声,伸手抓着被子慢慢蒙住了头,困倦地闭上了眼。

花好月圆,万事如意。

王悦唯盼日子这样细水流长下去,无波无折。

然后是什么?王悦想了想,打算戒酒。

一转眼两三个月便过去,冬日到了。

建康冬日的第一场雪下得很细碎绵软,大街上的小姑娘换上了温暖的冬袄,走街串巷叫卖干枣蜜饯的小贩纷纷戴上了厚实的冬帽,连那叫卖声都沙哑了些,一夜之间,似乎冬日就到了江南。

王悦这头刚打算戒酒,没到两日,陶瞻便上门喊王悦喝酒去。王悦心说你来得还挺是时候。

酒坊里,王悦喝水,陶瞻喝酒,两人对面而坐。

“我收着消息,说是王敦病了,有这回事?”陶瞻端着酒碗瞧了王悦一眼。

“哪里来的消息?”王悦诧异地望向他。

陶瞻斟酌了片刻,直说了,“陶家收着的消息,我父亲给我的。”

王悦闻声顿了许久,“不会吧?”

“你回去问问你父亲不就知道了?”陶瞻将酒一饮而尽,拍了下桌子,“再上一坛!”

王悦想了会儿,觉得也有道理。

回来问过王导后王悦才知道,王敦还真的病了。

王导彼时正在堂中修剪些花草,他看了眼陷入沉思的王悦,开口道:“你的身体好了?”

王悦回过神来,点了下头。

王导看了他一会儿,平淡道:“冬日到了,天越来越凉,记得多加件衣裳。”

王悦点了下头。

王导倒是没说别的,看了两眼王悦,便让他退下了。

王悦看出王导的冷淡,倒也没多说,自觉地下去了。一出院子,他便看见王有容匆匆赶来。

“怎么了?”

王有容从袖中掏出一封信交给王悦。

王悦神色原本挺正常,刚一打开那信,他便顿住了,看了许久,他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

秦淮河上飘着碎雪,偏远渡口有如一夜春风吹过,千树万树开满了惆怅梨花,王悦站在树下等人,碎雪压低了枯枝,砸在了他的头上与肩上,他没说话。

有脚步声在身后轻轻响起来,他微微一僵,终于回头看向来人。

来人撑着把淡褐色的竹骨伞,一身素色长衫,眉眼如远山,隔着雪幕,王悦瞧不清他的脸,。

王悦顿了会儿,行了一礼,平静道:“参加陛下。”

年轻的帝王负手立在雪中,看了眼王悦那满肩满头的落雪,“宫里临时出了点事,我来迟了。”

王悦点了下头,他与司马绍太久没私下见面了,两人之间生疏得让人心惊,这一年确实发生了太多的事,意料之中的,意料之外的,两人之间有些一言难尽。说句实话,王悦对司马绍这次忽然私下约见他这事并没什么底。

“走吧,去船上坐下谈,再冻下去我看你快冻傻了。”司马绍看着王悦,忽然笑了下,这人从前对他可不这样,从前哪里还敢指望他等自己,他王家大公子别一个不高兴走人他就能谢天谢地。

不知道是不是天太冷了,司马绍觉得心中有些冷,刺骨的寒意似乎从衣襟往里头钻,他看着没动作的王悦,径自朝着那河上的画舫走去。

王悦看着年轻帝王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回身平静地跟了上去。

司马绍今日还能杀了他不成?怕什么?王悦掀开船帘走了进去。

船夫点点头,轻轻将画舫撑离了水岸,一直轻轻荡到了秦淮中央,四方天地全是雪,画舫宁静得仿佛是个无人之境。

王悦在炉子边坐下了,身体一点点回暖,雪水融化一点点顺着头发往下滴,他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年轻帝王,两人谁都没说话,直到王悦看见司马绍递过来一张帕子,他顿了一下,伸手接了,擦了把脸上的雪水。

司马绍看着他的样子,忽然笑了下,“你瘦了很多。”

王悦没想到司马绍开口来这么一句,僵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嗯。”说得好像平时两人在朝堂不见面似的,王悦觉得怪渗人的,却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就在王悦沉思的时候,一只手忽然朝他的脸伸了过来,王悦第一反应是往后退,随即又猛地僵住了。

司马绍伸出手,从他的头上将碎枯枝扫下来,他看着王悦那副样子,忽然笑了下,似乎是在嘲笑王悦胆子小,又似乎是嘲笑王悦大惊小怪,他转着那根枯枝,就像是儿时王悦捉弄他一样,脸上有些莫测又有些漫不经心。

王悦嘴角一抽,觉得这人真是……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司马绍你一个皇帝,你敢再无聊些吗?他开口提醒道:“冬天的天黑的快,这已经是黄昏了,天不一会儿怕是要黑了,陛下找我何事不如直说。”

作者感言

月神的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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