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宴庭的易感期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他的症状基本上是昏睡带着低热的情欲,然后看见姜理会缠着要做爱,白天的时候,姜莱在家,姜理没有办法长时间待在卧室,只能一遍遍地哄着钟宴庭。
“你听话。”他被Alpha手脚并用地困在胸口和床铺之间,像姜莱很小时候那样摸着他的脑袋,告诉他:“乖一点嘛,我给你打抑制剂,你睡一觉,我再陪你好不好?”
钟宴庭的眼睛被情欲浸染过,沾着暗哑深色的红,他其实并没有完全丧失理智,不打抑制剂是可以忍受的,只不过还是想要他的Omega陪着他,那只是一种脆弱时候的本能。
“好。”他说:“先陪宝宝,再陪我。”
不像是撒娇,但姜理的脸却红得不像样,他在离开前,跟钟宴庭接了很久很久的吻,舌尖一遍遍被Alpha吃进嘴里,嘴唇都肿起来,他才气喘吁吁地推开。
“我先走了,饿不饿?做点吃的给你。”
钟宴庭两只手分别抓着他两边的腿根,分开,隔着裤子去顶,听着姜理很轻地呻吟,然后去舔他的耳垂。
“好。”
他有两天没有出过这个卧室,颈环也没有再戴过,大概是被姜理收了起来,房间里的山茶花香气算不上浓,但持续两天没有通风,密闭的空间里还是能够闻得出来,他很怕姜理会过敏,但好在Omega的身体对他不像以前,会有轻微的泛红,但疹子似乎没起过了,也或许是他没在意,姜理也没说过。
他一个人的话,实在熬不住就自己解决,然后就睡觉,浑浑噩噩也就到晚上了,姜理下午会过来陪他,因为姜莱要睡午觉,这个时候他们就会做爱,Omega很温顺,被他压着操,释放过一次之后,就会舒服很多,姜理的腺体,在他易感期的这两天被他做了无数次标记,都快被他咬烂。
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在想,确实得再去趟医院看看,照理说,他易感期,信息素再浓一点,姜理很有可能会被他强制带入发情期,这样的话,他就能给姜理做永久标记了。
好可惜。
“钟宴庭......”姜理浑身赤裸地被他抱着,不肯再让他咬,双眸湿漉漉地看他:“别咬了,好疼......”
钟宴庭就不忍心了,很耐心地舔他柔软的腺体,帮他把周围细小的血珠吸吮掉,只专心操他。
夜里,等姜莱彻底睡着,他们两个做爱会更疯一点,姜理的哭喊被一声声撞碎,总之,除了洗澡,不会离开那间房。
钟宴庭的易感期虽不严重,但是持续的时间却不短,五天后才彻底脱离,他是恢复了精神,姜理却不好受,每天都被折腾,白天陪姜莱,晚上还要陪钟宴庭,他快累死了,开始睡懒觉。
钟遇跟程颂是在他们婚期的前一周来的,春节后,距离姜莱上学还有一段时间,他们要在这里把婚礼办了,姜理面对钟宴庭这对Alpha父母,还是抑制不住地紧张,好在程颂还带了另外一个小朋友过来,叫程青竹,比姜莱还大一岁,也是个长相帅气好看的小男孩。
“带他来做花童,加上姜莱,正好两个。”钟遇看上去是屋子里最自在的人了,穿了件跟程颂款式差不多的同色大衣,带着程青竹往客厅的长椅上坐,程颂看上去就比较尴尬,手上照样戴了副皮手套,就那么站着,像根柱子。
钟遇喊了他一声,“过来啊。”
程颂咬了咬牙,还是坐过去了,照理来说,姜理应该是要好好接待他们的,但是他又确实不知道该怎么接到,干脆去倒水给他们泡茶。
钟宴庭拍了下姜莱的肩,说:“我去陪你妈妈,你在这儿呆着,知道怎么做吧?”
“我......”姜莱支支吾吾的,说话都结巴,“我不知道呀......”
钟宴庭捏了下他的脸,姜莱哎哟一声,赶紧捂着,不让他继续碰。
“小竹子,你过来,给大家表演一个。”钟宴庭朝钟遇身边一脸好奇的程青竹说。
程青竹指了指自己,“我?表演什么呀?”
“年末家族表演,你不是最会了吗?随便来一个啊。”
程青竹鼓着脸,往钟遇身边挪,拒绝了,“才不呢,表叔,不要为了掩饰尴尬就让我表演好不好?”
钟宴庭被揭穿了也不觉得丢脸,只是咳了声,姜理回来得快,手里拎着一个水壶,钟宴庭接过来,让他坐着,自己泡的茶。
钟遇全程看着他,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说道:“庭庭什么时候这么贤惠了?在家好像没见你给我倒过水。”
钟宴庭拿着茶叶的手僵住了,然后硬着头皮打开水壶的塞子,开始打岔:“爸,你们在这儿住吗?”
“你要赶我们走吗?”钟遇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钟遇很耐心地看着他,想让他接着说下去,钟宴庭就问:“你不工作啊?”
“我的工作早就停了,是因为谁啊?”钟遇朝他伸手,示意他把杯子递过来,顺便还提醒他:“茶叶放太多了。”
钟宴庭开始觉得额头冒汗,怎么嘴巴这么快,提到这件事了。
“将就喝吧。”他给程颂也倒了一杯,但是程颂没接受,钟宴庭也不敢强求,他心里估摸着,程颂十有八九应该还在生他的气。
自从亲子鉴定造假这件事被程颂知道后,好像对他就没什么好脸色,对钟遇也是。
“我们住在县里的宾馆。”程颂说。
钟宴庭还没来得及回话,姜理就先开了口,他站在桌子边上,看上去很紧张,语速也很慢,但是眼睛却是朝程颂那个方向看的,没有躲闪。
“不要住宾馆了,家里有房间的,小朋友待在这里也可以一起玩。”
程颂有一瞬间竟然没敢看姜理的眼睛,他想拒绝的,但是钟遇先他一步答应了。
“好啊,那就麻烦你们了。”
程颂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拍拍程青竹的脑袋,对他说:“跟弟弟一起玩。”然后又叫姜莱的名字,“带他出去逛逛可以吗?我看这里很好玩。”
姜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乖巧地说好。
“谢谢姜莱。”
姜莱不好意思起来,鼓起勇气说了声:“不客气爷爷。”
在场的几个,除了程青竹,一个比一个惊讶,钟遇先反应过来,像刚刚揉程青竹的脑袋一样,也去摸姜莱的头发,眼神里有着不为人知的柔软,“去吧。”
两个小朋友跑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下四个大人。
虽说钟宴庭私底下教过姜莱遇到钟遇跟程颂应该怎么喊人,但他听着孩子当着那么多人面喊出来,还是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姜理更是,他甚至两只手都攥着衣服,一脸无措的表情,程颂突然想抽烟了,他不像钟遇,什么都能当作没发生过一样,他跟姜理的状态其实是相似的。
“你们聊。”
钟宴庭想开口喊他,被钟遇拦住了,语气不禁有些严肃:“让他去透透气也行,这段时间跟我吵了很多次,庭庭,都是因为你。”
“对不起。”
他是真心实意地觉得对不起钟遇跟程颂,所以他又说了一边:“对不起。”
“没事,这话你要对着你妈妈说,他这一年来,都不好受。”
“嗯。”
程颂走到大门口,摘了手套,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吐着烟圈,在缭绕的烟雾里看见了程青竹跟姜莱。
两个人蹲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脑袋挨得极近,也不知道在说什么,笑得很开心,小朋友的热情总是来得很快,不需要太长时间,就能玩到一块儿去。
他就那么盯着两个小孩儿的背影看,看得出神,直到一根烟抽完,才听到有人喊,姜莱白嫩的脸出现在他眼皮子底下,却没见到程青竹的人。
“怎么了?”他把烟掐了,怕烟味呛到人,往后退了两步。
姜莱两只手有些脏,可能刚刚玩的时候沾上的,程颂微微弯下腰,把他的手拉过来,轻轻地拍着,问:“程青竹呢?”
“他去上厕所了。”
程颂抬眼看他:“你怎么不去?”
“我不要上厕所呀。”
程颂给他拍干净后,就重新跟他保持了点距离,姜莱就主动凑过来,两只眼睛水汪汪地盯着他看,程颂身子僵硬,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
“奶奶不喜欢我吗?”
“......”程颂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表情,只觉得耳根变热,竟然吞起了口水,“没有,我......你下次不要这么喊。”
姜莱委屈巴巴的,“为什么?”
程颂该怎么说?
奶奶?
这个称呼也太怪了。
“他当然喜欢你。”耳边传来钟遇的声音,程颂见他走过来,肩膀靠着自己,跟姜莱说话,“喊奶奶就好。”
“钟遇,不可以。”程颂不接受。
然而钟遇无视了他的话,专心劝慰姜莱:“奶奶只是不好意思,没有别的。”
“真的吗?”
“嗯,青竹出来了,你去找他吧。”
“好~”
姜莱高高兴兴地去找程青竹了,程颂气得不行,质问钟遇:“你什么意思?非得这么喊吗?”
“你是庭庭的妈妈,不这么喊怎么喊?”钟遇不以为意道。
“我......”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有点不太能够接受,他是一名男性Alpha,当初接受钟宴庭叫自己妈妈都花了很长时间,后来习惯了,也就觉得没什么,现在奶奶这种新的称谓,他似乎没法说服自己了。
“程颂。”钟遇喊他的名字,叹口气:“别再生我气了,开心一点。”
“少跟我讲话。”
“那没办法,咱们还得作为庭庭的父母出席婚礼呢。”
程颂闭了闭眼,越过钟遇往回走,钟遇就跟上来,“在我复职之前,还得麻烦程总接着养我了,所以得跟你讲话。”
“你要想我养你,麻烦你这段时间做个哑巴。”程颂停住脚步,回头瞪他。
钟遇朝他笑笑,说做不到。
婚礼看来要下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