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六十一章 洞房(ao3)

偷香 冉尔 8827 2024-11-09 07:17:04

方伊池和贺作舟在门前会了会儿客,见着不少人,也碰上了做完手术的贺四爷。

贺作峰给方伊池包了个厚厚的红包,点了几句类似“跟着贺作舟就不要想着再去当服务生”的话,继而因为手术刚结束没多久,体力不足,由下人扶着回屋歇息去了。

“拿着吧,方老板。”贺作舟捏着他的耳垂,揶揄,“等会儿老爷子也得给你红包。”

方伊池把红包揣进怀里,狐疑道:“贺老爷子不待见我,怎么会给我红包?”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会不给,而且会给个大的。”贺作舟往门外看了两眼,见万禄和万福都在,就又带着方伊池往回走,“否则明儿个四九城里传的就是他的闲话了。”

方伊池似懂非懂,觉得钱太多了:“我不能要吧?”

“为什么不能要?”贺作舟闻言,立刻瞪他一眼,“该你的,就是你的,甭客气了成吗?咱们结婚了。”

“可……”

“甭可是了。”贺作舟说话间,走到了前堂边上的耳房。

今儿贺宅办喜事,能用的桌子椅子全搬去了前院,耳房便空了下来。贺六爷两三步走进去,抱起睡得迷迷糊糊的狼崽子:“喜欢吗?”

小狼崽子灰扑扑的一团,大尾巴耷拉在身后甩啊甩。

方伊池眼前一亮:“哪儿来的狗崽子?”

他住在胡同里的时候就想养狗,一来可以看家护院,二来能够吓唬吓唬碎嘴的左邻右舍。只可惜当时的方伊池没钱,天天想着给妹妹买药,哪里还能腾出闲钱养一条狗?于是他就把这念想放下了。

谁料今日贺作舟竟然误打误撞地满足了这个愿望,方伊池抱着狼崽子直乐:“先生,您搁哪儿抱来的狗啊?瞧着还没断奶呢。”

贺作舟摸了摸下巴,沉默半晌,怕小凤凰害怕,睁眼瞎编:“万禄搁朋友家抱的,凶着呢,你要养就得小心些。”

“谢谢先生。”方伊池抱着小狼崽子舍不得撒手,时不时用手指挠挠它的后颈。

贺作舟冷眼瞧了半晌,心里倏地涌起危机感:“小凤凰,把狗丢给万福,咱们还要去前院敬酒呢。”

今日的主角是他们俩,就算六爷再惯着方伊池,也得带着他在全四九城有头有脸的人面前晃上一圈。

从今儿个起,方伊池这张脸可就出名了。

方伊池知道事情轻重,放下狼崽子,一步三回头地跟贺作舟去了前院。

满院的桌子已然坐满,黑压压的一片人影,院子边上还有一圈扛枪的警卫员在面无表情地巡逻。

估计是警卫员太吓人,明明是喜事,院子里百十来号人坐着,竟不热闹,于是苏立春唱戏的声音一下子鲜明起来,连方伊池都憋不住拿了一把瓜子,倚在贺作舟身前听。

贺作舟在外人面前端得可以——站得笔直,神情严肃,只有当方伊池捏着瓜子仁往他嘴里塞的时候,眉目才稍稍柔和。

可实际上,贺作舟嘴里根本没个正经儿:“小凤凰,我的秘密你都知道了,你也把你的秘密说说吧。”

“什么秘密?”方伊池含含糊糊地反驳,牙尖嗑开瓜子壳,把里头的仁儿舔出来,“我没有秘密。”

“别给我打马虎眼。前两天你跟阿清神神秘秘的,折腾什么呢?”

“折腾好东西。”方伊池又抓了把瓜子,先揣进兜里,再一小把一小把地捏出来吃,“先生晚上就知道了。”

“晚上?”

“嗯,晚上。”

“咱俩洞房的时候?”

他差点咬到舌尖,含羞带怯地瞪贺作舟一眼,脸颊上方红色的小痣竟然像是荡起了暧昧的水光,晃了晃:“您省省吧,不差这么一时半会儿了。”

贺六爷闻言,基本上已经摸清楚小凤凰的秘密和洞房有关,心里立刻像是被猫抓似的痒,连带着看这满院的客人都不顺眼起来。

嗐,怎么还没天黑呢?

他俩是喜宴的主角,但在宴席开始前,却是宅院里最清闲的人。客人到齐后,贺老爷子拄着拐杖乐呵呵地登上了戏台,先是客套一番,再感谢大家来参加贺作舟的婚礼,最后竟然还能面不改色地将方伊池夸一通,说他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就成了平安饭店的幕后老板。

方伊池扶着贺作舟的胳膊笑得前仰后合:“坏了,饭店的经理听见得气死。”

“他不敢说什么。”贺作舟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而且对于他而言,换多少老板都没差。”

“行了,别笑了,到我们了。”

贺老爷子从台上下来,台下的视线或不着痕迹,或光明正大地向他们投来。

贺作舟先迈出一步,继而转身,坦坦荡荡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方伊池原本不紧张,可当冬日晦暗的光落在贺六爷的肩头,冷风一卷,世界就像是被吹散了一层浓重的雾气,他忽而清醒了。

“小凤凰。”贺作舟站在红得仿佛烧起来的地毯上笑着唤他。

方伊池鼻子微酸,颤抖着将手递到贺六爷的掌心。

“走吧。”贺作舟敛去眼底藏不住的笑意,转身带他往前走。

他脚踩在大红色的地毯上,眼底酝酿着一场随时会落下的雨,好不容易走到戏台下,尚未回神,见面前有台阶,正想爬,腿还没抬,就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身子一轻,直接被贺作舟抱了上去。

那是不曾在外人面前展现过的,与“正人君子”相差甚远的贺六爷。

贺作舟搂着自家的小凤凰,站在贺老爷子曾经站过的位置,睥睨着台下各怀心思的客人,扶了扶军帽:“今日我大喜,客套的话不多说,大家吃好喝好,醉个痛快!”

言罢,台下自是一片叫好。

其实不论贺作舟说什么,都没人敢说一个“不”字,但在迷迷糊糊的方伊池耳朵里,他们的婚姻就像是得到所有的人的祝福了似的,他眼底的泪顷刻间涌了出来。

什么吉不吉利的,方伊池不在乎,什么丢不丢人的,也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以内。

他苦了那么多年,终于实打实地尝到回生活的甜,还不许人喜极而泣了?

然而方伊池还没来得及品味这丝甜,就被贺作舟拉去敬酒。

起先贺六爷还能拦着,大家也不敢灌他,可一喝上头,那些个当兵的就开始肆无忌惮,尤其是瞧见方伊池喝了一杯白酒还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去抱六爷的胳膊以后,个个摩拳擦掌,想要跟他喝上一口。

贺作舟被几个醉鬼缠得烦闷,扭头一看,差点没气死。只见方伊池笑吟吟地端着酒杯,只要有人来敬酒,立刻仰头一饮而尽。

“小凤凰!”方伊池刚把酒杯贴在唇边,手腕就被牢牢攥住。

贺作舟也喝了不少,微微有了醉意:“能耐了啊,还真跟着喝?”

说完,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摔,恼火道:“你们好意思?这么多爷们儿欺负我太太一个人。”

“您太太也是……也是男人啊!”喝得歪歪斜斜的兵哥壮着胆子喊。

旁边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跟着叫唤:“就是,您太太海量!”

“边儿去!”贺作舟懒得理会酒鬼,把方伊池拉到一边儿,眉头紧蹙,捏着他的下巴凑近瞧,“我的个小祖宗,别喝傻了。”

方伊池“啪”的一声打开贺作舟的手:“先生,我都说了,我能喝呢。”

“你能喝个屁。”贺作舟却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抬手唤喜财,“把你们方老板送回北厢房,再让人熬醒酒汤。”

“先生?”方伊池察觉到贺六爷的意图,恋恋不舍地伸手扒拉贺作舟的衣袖,“您……您不陪我?”

“不陪你?”贺作舟倒吸一口凉气,“亏你问得出来。”

“咱俩今晚洞房花烛夜,你还想要我不陪你?”

方伊池面色一红:“先生,不带这么逗我的。”

“谁逗你了?”贺作舟伸手胡乱揉着他的头发,“今晚我就要干·死你,谁劝也不好使!”

“先生!”

“得了,回去吧,等你酒醒了,我就到了。”

方伊池哭笑不得地跟着喜财回了北厢房,屁股还没把床坐热,醒酒汤就来了。

他还真没喝多。

喜宴上这点酒,哪里比得上在平安饭店当服务生时,一瓶一瓶灌的?

但是六爷的好意方伊池心甘情愿地受着,他乖乖地喝了汤,脱掉狐皮褂子,趴在绣着大红鸳鸯的锦被上打盹。

这一打盹,就睡到了暮色四合,方伊池惊醒的时候,窗外晃过一水儿的暗红色烛火。

风里有六爷的声音:“弄点软乎的端到北厢房,再烧壶热水,灌个汤婆子。”

万禄似乎答了声:“好。”

贺作舟又说:“在南方做生意的方家人是谁请来的?我瞧着他神情不太对,你们给我盯紧了。”

“是……小姐……请……”

“嗐,我姐啊!”贺作舟说着说着,推开了北厢房的门。

方伊池坐起了身,抱着枕头歪头仔仔细细地打量自家先生。

许是喝了酒,贺作舟虽然还穿着军装,气势较之早上温和了不少。他先把马刀挂好,再脱掉外套,将军帽搭在沙发边,嘴里说着琐碎的事儿:“我想了想,还是要穿军装再和你拍张照,就挂在咱们屋里。”

“……好。”

“也不必挂在这儿。我前些时日看中了一套四合院,你要是喜欢,咱们就搬走。”

“好呢。”方伊池的一颗心烫得发痒,早已听不清贺作舟说了些什么,隐隐听见衣衫落地的轻响,只觉得呼吸间先生就来到了床边。

贺作舟脱了外套,只着了身单薄的白褂子,衣扣也扯开了,不怕冷地露出大片小麦色的胸膛。

方伊池想看,还想摸,但转念想到自个儿也该脱衣服了,脸唰的红了,连带着脸颊上画出来的痣也明艳艳地荡漾了起来。

“这时候害臊了?”贺作舟差点被他逗死,“小凤凰,咱俩又不是头一回,你哪儿是我没摸过的?”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如今方伊池后背上多了只凤凰,哪里是理能说清的?

好在贺作舟也不含糊,见他不主动,直接伸手帮着脱。

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方伊池又臊又急,抛却背后画的凤凰,打心眼里其实还是想跟六爷亲近的,便半推半就地除去了身上的衣服,躺在床上合着眼睛喘息。

贺作舟的呼吸也重了,直勾勾地盯着方伊池滑出衣摆的半截小腰:“你可真是我祖宗。”

贺六爷还以为小凤凰在床上欲拒还迎的劲儿是现学的呢!

心跳如擂鼓的方伊池隐约觉得贺作舟没说好话,可他实在是太紧张了,后背黏着被子,连翻身都不敢,直接让贺作舟轻轻松松地解开了身前的衣扣,还被捏着小手,逼着去解男人腰间的皮带。

然后指尖不可避免地碰着了支棱着的梧桐枝儿。

方伊池忽地大叫着起身,一把推开贺作舟,连蹦带跳地往桌边蹿:“交杯酒……先生,咱们还没喝交杯酒呢!”

洞房花烛夜,怎么能少了交杯酒?

方伊池光着脚急吼吼地倒了两杯酒,却没听到身后有回应,纳闷地转身,端着酒杯往回一看,瞬间对上了贺作舟如浓墨般化不开的目光。

他一惊,又一吓,徒劳地拽着耷拉到腰间的小褂:“不是……先生你听我说,我……”

“方伊池,你给我过来。”贺作舟哪里肯听他的解释,蹬了裤子狠狠地拍床。

吓蔫了的小凤凰立刻跑回床边,端着两杯酒,可怜巴巴地抖。

贺作舟绷着脸,抢过酒杯,与方伊池交臂饮了,继而迫不及待地将他按在被子上,先不管方伊池到底做了什么,直接上手拍了十来下屁股。

“谁给你画的?”

“阿清,是阿清……”贺作舟没用劲儿,方伊池就蹬着腿去抱自家先生的腰,“我怕您不要我,就想了这么个昏招。”

“您不乐意看,赶明儿我就去找阿清,他那儿有药水可以洗!”

“不乐意……我不乐意个屁!”贺作舟磨着后槽牙,由着方伊池攀在自己怀里,抬手把小褂一扯。

画在他背后的凤凰就如同落在人间的一团火,在贺六爷逐渐滚烫的注视下,羞羞怯怯地燃烧起来。

美丽的凤凰占据了方伊池的整块后背,混杂了金粉的颜料在昏暗的光线里熠熠生辉。贺作舟连续伸了好几次手,都舍不得抱住他,后来还是方伊池嫌冷,主动扑上去的。

他不知贺作舟到底喜不喜欢自个儿后背上的凤凰,便用忐忑而青涩的亲吻示好。

贺作舟却只顾着瞧凤凰。

方伊池生得纤细,他后背上的凤凰也秀气灵动,尾羽没入腰窝,差几分就能滑进股沟,想必是没脱光衣服画,所以只能画到腰窝。

贺作舟又是欣慰,又是可惜,还恨自个儿不会画画,要不然方伊池的这具身子,他能给画满咯。

不过不会画也有不会画的好处,贺作舟自以为会欣赏。他的手指顺着凤凰尾羽的纹路轻柔地抚摸,像爱抚稀世珍宝,贪婪地感受着方伊池的战栗。

方伊池这时候也觉出味儿了,先生这是喜欢他后背上的画呢,心情松快不少,柔软的手臂也耷拉在了身侧,倚着贺作舟结实的胸膛,抬了腰,默许了那只肆意作乱的手滑进股沟。

“真乖。”贺作舟着迷地摸着方伊池腰窝里的那片尾羽,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滚烫的吻顺着凤凰的瞳孔四散在他的脊背上。

方伊池有一瞬间觉得自个儿真的成了浴火的凤凰,在炽热的烈焰里挣扎,每一片柔软的羽毛都沾染上了火星,随着贺作舟熊熊燃烧。

贺作舟的火把他点着了,连带着死寂了多年的心。他似乎还听见了“吱呀”一声响,心房最隐秘的角落也对六爷敞开了。

方伊池不受控制地弓起脊背,攥着被单惊叫着往前爬,贺作舟倒也不拦着,只是虚虚地环着他的腰,唇舌流连在他后背上的赤红色纹路里,还时不时用手指挑逗他的欲望。

方伊池猜测,这就是贺作舟对他藏有“秘密”的惩罚,不过他又迷迷瞪瞪地觉得,先生在床上自始至终都有几分隐在骨子里的克制。

因为贺作舟待他万分温柔。

方伊池翻了个身,将脸贴在了贺六爷微凉的颈窝里,嗅到些许酒味。

他忽而想起来问:“先生,你满身猫尿味儿,喝多了吧?”

“甭扯这些没用的,你爷们儿没喝多少。”贺作舟的手在方伊池的股沟边徘徊,趁他走神,抚上了湿润的穴口。

“先生……”方伊池退缩了一阵儿,又硬着头皮把腰挺起来,笔直修长的腿勾住贺作舟的腰,用力贴上去。

胸膛和胸膛撞在一起,方伊池自顾自地闹了半晌,没得到回应,气恼地咬住贺作舟的耳垂,含含糊糊道:“先生等什么呢?”

“等你这只凤凰闹完,”贺六爷顺势搂住他的腰,手指插进柔软的发梢,“等你勾我呢。”

“我没学旁的!”方伊池闻言,大为羞恼,“阿清也不会。您快些吧,再等……再等,天都亮了。”

“亮了又如何?没人敢来打扰咱们。”贺作舟逗弄够了,大手攥住了方伊池微凉的臀瓣,只觉得指缝间尽是柔软的触感,便不受控制地使劲儿捏上一捏,“你的肉啊,都长这儿了。”

他被捏得舒服,刚想喘,就因为这话气着了,抿着唇瞪贺作舟。

“怎么着,还不服?要不你自个儿也摸摸。”贺六爷心知小凤凰害臊,听不得太荤的话,就勾起唇吻过去,嘶哑的声音里藏着浓浓的欲望,“是好事,别怕。”

贺作舟不说还好,一说,小凤凰浑身都不对劲儿起来,碰哪儿,哪儿着,简直敏感到了极点,在贺六爷的怀里含着泪颤抖。

贺作舟没有碰他特别敏感的地方,只是抱着,再含情脉脉地瞧。方伊池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煎熬到头皮发麻,喘息越来越粗重,等六爷的手真的扶上下身时,直接闭着眼睛缴械投降了。

实在太丢人,方伊池的泪一下子出来了,他忍不住抱住贺作舟的脖子呜咽。

“多大点事?”贺作舟巴不得方伊池敏感,抱着他躺在床上,扯了帕子擦手,再迫不及待地掰开方伊池柔软的臀肉,滚烫粗糙的掌心顺着股沟来回抚摸。

摸的就是他下面湿软的小嘴。

方伊池边哭边说:“都怪先生……我以前……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是,怪我,是我把你操成这样的。”贺作舟忍笑拍他圆溜溜的臀瓣,“来,把腿叉开,让你爷们儿操进去。”

方伊池哭哭啼啼地照做,虽然嘴上骂个不休,身体倒是很诚实地贴在了六爷怀里,还极为贴心地撅起了屁股。

那姿态又懵懂又勾人,明明饱含情欲,偏生含水的眸子清纯无比,脸颊边那颗痣被泪水冲淡大半,水润润地泛着情欲的红。

贺作舟在心底咒骂了句“祖宗”,按住方伊池的臀肉,将他按回怀里:“逗你呢,这么操进去你受得了?”

“嗯……”方伊池跌进滚烫的怀抱,当真认真思索起来,“应该成。”

“成个屁。”贺作舟骂骂咧咧地从床头柜里把玫瑰精油拿出来,抠了好大一块,抹在小凤凰湿软的穴口,“你都多久没和我亲近了?不抹药,疼死你。”

冰凉的药膏刺得方伊池一惊,双腿使力,拼命蹬离贺作舟的怀抱。

贺作舟竟然不拦。

方伊池心下诧异,还没爬进被子,就察觉到穴口的膏药迅速融化,化为温水涌入穴道,最后在深处一点一点烫起来。

于是几个呼吸间,面色酡红的小凤凰重新扑腾到梧桐枝儿上,腿间汁水连连,柔嫩的大腿根部眷恋地磨蹭着贺作舟裤间被顶起的弧度,嘴里也咿咿呀呀地嘀咕:“先生故意的。”

贺作舟可不是故意的吗?

不多擦点精油,这凤凰还能闹呢!

事到如今,方伊池心里那点羞涩飞走了,只剩下浓烈的欲望,他低头瞧瞧贺作舟腿间最后一层布料,又看看自个儿光溜溜的大腿,不由冷哼一声:“先生?”

贺作舟拉住方伊池的手,带着他把早已肿胀的欲望释放出来:“等着你呢。”

他不是头一回摸贺作舟的家伙,却仍旧觉得它丑,又丑又吓人,可正是这家伙给了他无尽的快乐。

方伊池双眼一闭,挺腰扭过去,湿漉漉的臀瓣沉下又抬起,找了几次位置,才用穴口艰难地含住烙铁般的性器。

耳边传来一声闷哼,方伊池得逞地睁开眼睛,被翻涌的情潮刺激得几乎说不出话,只能用气音断断续续地问:“先生……先生喜不喜欢这样?”

“喜欢。”贺作舟再也忍不住,攥住他湿滑的臀瓣狠狠往下一按,狰狞的性器就着不断溢出来的精油,瞬间撑开了紧致的穴道。

疼痛不可避免地袭来,方伊池痛得在贺六爷的肩背上挠出好几道红痕,眼泪都忘了流,就搁那儿吸凉气,白嫩的胸脯在晦暗的烛火里起伏,两点红梅开得越发妖冶。

贺作舟嘶嘶哑哑地笑,低头含住一边,轻轻啃咬,听见小凤凰呻吟,再去舔另一边,下身许久未动,等他适应了,才就着温热的汁水浅浅地操弄。

今儿个是要操到底的,贺作舟再想要他,也绷着神经。

都说有生殖腔的男人身子骨弱,贺六爷还真怕洞房花烛夜把方伊池直接操晕过去。

这情况以前又不是没发生过。

方伊池哪里晓得贺作舟的顾虑?他夹着肿胀的性器仰着脖子惊叫,双手攀着六爷结实的肩膀,像是怕滑下去一般不停地使劲儿。贺作舟就托着他被精油打湿的两片臀瓣,耐着性子往里顶。

到底不是第一次,顶进去不难,只是方伊池含得太紧,贺作舟皱着眉头好半晌都没敢动。

怕一动就刹不住车,操得这只小凤凰失了神志,从而失去一段香艳而美好的回忆。

方伊池兀自叫唤,因着先前看了先生的物件,此刻还觉得自个儿了不起,不费什么功夫就全吃了进去。他用腿紧紧缠着贺作舟的腰,柔软的腰肢轻摆,稍一适应,嘴里就不得闲:“先生,快……快进去。”

“进哪儿?”贺作舟被他撩得不停地蹙眉,掌心在他腰部以下柔软的肌肤上来回游走,攥住臀瓣时,又忍不住用力搓揉,“也就这会子能闹,等真进去,有你哭的时候。”

“那先生就让我哭,”方伊池吻住贺作舟的薄唇,呢喃,“我不怕……我不怕哭。”

这回贺作舟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法子忍了。

方伊池被贺六爷压在身下,双腿抬得老高,直接架在了男人的肩头,股间被捅开的粉嫩穴口含羞带怯地露出来,淅淅沥沥地淌融化的精油。

贺作舟不再缓慢地进入,而是激烈地,拼尽全力顶弄。方伊池慌了神,抻长了脖子使劲儿喘息,也不喊疼,就一声又一声地喊着“先生”。

那嗓音软软糯糯,带着被欺负以后沙哑的尾音,贺作舟压根儿听不得,一听,就忍不住箍着他的腰,一股脑地往深处的腔口顶。

柔软的穴肉逐步被操开,方伊池的眼神也逐渐涣散,他眉目含着情,举止带着怯,蜷缩起的脚趾都流露出了内心的羞涩,偏偏就是这样的姿态最能勾起贺作舟的情欲。

贺六爷的吻顺着方伊池的鼻梁滑落到唇角,顺便吻去了染着红色胭脂的泪,下身不断顶弄,让他本就湿滑的穴道一片狼藉,每回抽插都带出黏稠透明的汁水。

“不行……别碰那儿……”方伊池恍惚间,觉得自己身体里的某处被顶到了边角,就像过了一遍电,他挺直了腰僵住片刻,继而将头埋在贺作舟的怀里撒起娇,“要去……先生,我要去了!”

贺作舟扶住小凤凰的腰,把人半托在怀里,屈起一条腿,以防他倒回去。

方伊池累得不行,还被迫骑在贺六爷的腰间,憋闷地撅起屁股躲,结果自然是被顶了个面红耳赤,眼睁睁瞧着自个儿射出来的东西流到了先生的小腹上。

就算是大喜的日子,如此频繁地泄出来,也让方伊池觉得太孟浪了些。

他脑子里多的是罗曼蒂克的念头,天真得可以。

比如贺作舟直接操进去,泄了就出来,两人相拥而眠,舒舒服服地睡到第二天晌午。

可床上的事儿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贺作舟憋了那么久,恨不能把他里里外外操个遍,且不说方伊池后背上多了只诱人的凤凰,就算没这只凤凰,贺六爷也不觉得自个儿能忍住。

这厢方伊池还做着早睡的美梦,那厢贺作舟已然将他的双腿再次掰开,不顾小腹上还在往下滴落的精水,直接顶进了不断开合的小嘴。

“先生!”方伊池猝不及防坠入欲海,双手慌乱地在空中挥舞了几下,最后还是抱住了贺作舟的脖颈,宛如溺水者抱住一根浮木,眼巴巴地瞅着六爷沾染了情欲的双眸。

情投意合的欢好是人间极致的快乐,方伊池迅速被感染,摆着腰试图迎合贺作舟的动作。

但是贺六爷动得太猛,插得太狠,他扭了两下就不行了,倚在男人的肩头啪嗒啪嗒掉眼泪。

“不舒服?”比起他的处境,贺作舟堪称游刃有余,还有闲工夫调笑,“那你爷们儿再操重点。”

方伊池吸着鼻子,又惊又臊地往身下两人连接处看,只觉得热气不断地往脸上涌,这辈子的害羞劲儿全用在今晚了:“已经……已经很重了。”

“不重,等会儿操进去再给你见识见识,还有更重的呢!”

“先生……先生不要……”方伊池吓了个半死,一头栽到床上,将脑袋拱进绣了鸳鸯的被子,“疼……我怕疼!”

“逗呢,刚刚还说不怕。”贺作舟干脆就着这个姿势,扶着小凤凰的腰大开大合地顶弄,直撞得穴道里湿软的穴肉不断搅紧,而最里头的腔口有松开的迹象,才转而腾出手去摸小凤凰支棱起来的小欲根。

他绷不住,掀开被子大口喘息。

贺作舟不再说话,只着迷地吻着方伊池后背上的凤凰,唇齿仿佛舔了甘甜的蜜,先前的克制荡然无存,终于露出了最疯狂的欲望。

方伊池哪里是贺作舟这种常年在外带兵打仗的人的对手,被顶了十来下就软倒在床上,趴着揪翘起来的被角,听哭声,是委屈呢。

“祖宗,又怎么了?”贺作舟无奈地压在他身上,稍稍放缓了速度。

却听方伊池在哭:“看不见……看不见先生的脸!”

贺作舟被他逗得差点缴械投降,长叹一口气,将人重新搂在了怀里:“怎么着啊,还吃自个儿背上的凤凰的醋?”

“得嘞,听你的,我瞧着你操。”

方伊池这才满意,像条无骨的蛇,滑进了贺作舟的怀抱。

他早已神志不清,说出来的话却是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先生喜欢的是我……是我这只凤凰。”

“可不吗?”贺作舟亲亲他沾泪的眼角,摆腰狠顶,“最稀罕的就是你。”

“我是……我是先生的小凤凰。”

“嗯,是。”

“先生是我的梧桐枝儿!”方伊池说着说着,声音陡然拔高,不等贺作舟回答,脑袋一歪,畅畅快快地泄了出来。

贺作舟被他身下的小嘴儿吮得闷哼一声,栽在方伊池的身上,怜惜地亲吻他的面颊:“真不得了,这才操你几回就会勾人了,以后还不得死在你身上?”

迷迷瞪瞪的方伊池单听见一个“死”字,瞬间魔怔了,抱住贺作舟的腰,一边哭喊着“先生不要死”,一边用被操肿的濡湿的穴口蹭先生的性器。

他感觉到内里泛起的麻痒,从未被顶开的生殖腔也有了打开的迹象。

“死什么死啊?”贺作舟愣是被方伊池折腾得哭笑不得。

这是他的小凤凰,他此生唯一的软肋,稍有落泪都疼得他肝儿颤,偏生这泪水也能气得他发笑。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用在方伊池身上,还能凑上几分道理出来。

嗐,还不是被惯出来的?

想当初贺作舟才见着方伊池的时候,他可没这么闹腾。

至于眼面前,方伊池被干昏了头,在情欲的催使下缠着贺作舟扭动,他背后的凤凰仿佛活了过来,在幽暗的烛火的映衬下抖动着赤红色的羽翼。

贺作舟就像抱住了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贪婪而又满足地抚摸着白瓷般的皮肤,再攥住雪白的双丘沉腰顶弄。

贺作舟自然是奔着生殖腔去操的,谁料真捅进去,脸色竟慢慢怪异,最后“操”了声,捏住方伊池沾满泪水的下巴狠狠吻过去。

怎么着啊?

人方伊池爽得自个儿把生殖腔打开了半边缝!

贺作舟又惊又喜,就着这条缝用劲儿顶开了狭窄的腔口。

方伊池能打开半条缝隙,却经受不住如此暴虐的蹂躏,叫喊声瞬间变了调,额角也滚下冷汗。

他嘴里偏要叫:“进去……先生快进去!”

敢情想着早操进去,早完事儿呢。

方伊池嘴上不说,贺作舟却理解得分毫不差。

六爷不免气恼,觉得他欠。

欠什么?自然是欠操。

贺作舟越想越气,插进生殖腔就不想出来了,直接按着方伊池的肩,在穴道内缓慢顶弄,回回退到腔口就用力撞回去,把他欺负得腿都合不拢,穴口全是黏稠的汁水。

清醒时候的方伊池或许还能觉察出自家先生的怒火,可惜现在的他脑子里一团乱麻,甭说是怒火了,就算是贺作舟现在骂他一句,他也觉得是好话呢。

所以方伊池在床上扭扭搭搭半天,蹭到贺六爷怀里,哑着嗓子来了句:“先生……先生真厉害。”

一片狼藉的卧房里静了片刻,又传来贺作舟泄气的叹息。

得,甭管小凤凰在床上怎么瞎胡闹,到头来贺作舟还是不能把他怎么样。

“方伊池,你可真是我的克星。”贺作舟自嘲地摇头,把方伊池揽进怀里,肆意揉捏着柔软的双瓣儿,等他舒服了,再埋头顶弄,回回顶到腔室里。

一时间屋内没了旁的音儿,全是肉体碰撞的淫靡声响。方伊池如在云端,早忘了痛,舒爽地含着一根手指,半合着眼睛,似嗔似怨地望向贺作舟。

贺作舟不搭理他黏人的目光,一门心思操弄。方伊池的穴道又湿又软,简直比他的目光还要黏人,贺六爷心里咯噔一声,觉得自个儿栽这勾人的凤凰身上了。

也不是现在才觉得,只是这一刹那回过味,方才明白自己动了多深的情。

“先生……”方伊池许久没听见贺作舟说话,不怕死地主动开口,“你好像……好像要把我捅穿了。”

“屁话。”贺作舟额角滴落了一滴汗,啪嗒,砸在小凤凰的肩头。

他懵懵懂懂地反驳:“可是……可是我就是觉得要坏了。”

“歇着吧你。”贺作舟明白方伊池不是故意说这种勾引人的话,只好恨恨地捂住他的嘴。

结果方伊池又伸了细软的小舌瞎舔。

“你惹我的。”绷了一晚上的贺作舟彻底恼了,之前那些给小凤凰留下美好回忆的念头烟消云散,只想把他干死在床上。

方伊池对于骤然加速的冲撞甘之若饴,他敞着腿,黏糊在贺作舟的怀里,过往的画面跟走马灯似的闪现——先生头一回帮他赶走烦人的客人,先生喂他吃酥饼,先生……先生……

黑暗中猛地划过一道白光,方伊池在高潮来临前短暂地清醒,他捧住贺六爷的脸,哭喊道:“先生,我喜欢你。”

回答他的是更加凶猛的冲撞。

他就像是一只被猛兽困住的猎物,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湿漉漉的舌裹住他的身体,没有哪一寸皮肤被放过。

贺六爷最后当然射在了方伊池主动打开的腔室里,还瞧着他的小腹因为射进去的精水一点一点隆起。

方伊池没昏睡过去,强撑着陪贺六爷一起看。

“邪乎了,我还想继续。”贺作舟舍不得抽身,就插在里面逗他,“小凤凰,你说怎么办?”

方伊池疲累至极,懒洋洋地动了动手指:“我听先生的。”

贺作舟心尖一麻,搂着他又滚到柔软的被子里头去了。

第二日还没烧完,缠在贺六爷的怀里迸溅出火星,贺作舟没含糊,翻身想要继续,却听门外传来纷乱的脚步声,继而是万禄的惊呼声:“六爷,六爷!南方来的那位方先生非要带小爷走,已经闯过前院,正往咱北厢房来呢!”

作者感言

冉尔

冉尔

此作者暂时没有公告!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阅读模式
反馈
反馈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