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来到学校,戚贺周五打架那番举动可谓是闹得全校都人尽皆知。
沈淮虽然说处理好了,但是戚贺这边处分检讨还是少不了的。
戚贺被罚写一份检讨,张贴在校公务栏,同时贴在检讨旁边的是学校对于戚贺和杜方两人校内斗殴的处分通知。
一时间戚贺上升到校园风云人物,一方面大家把戚贺的事添油加醋夸大其词的一传十十传百,传到后边故事已经不是一开始那么简单了,什么两个人其实是喜欢上了同一个人,为了爱情而决斗,最终戚贺抱得美人归;还有另一个版本说两个人积怨已久,打架时戚贺给人打的整个厕所都滋满了血,再往医院晚送一步人就没了;还有人传戚贺家里是混黑道的,背景非常深,千万不要惹到他……
托这些流言的福,戚贺最近非常清净,除了蒋禄铭近十米开外没有再出现过人。
戚贺听到这些奇奇怪怪的故事之后整个人非常无语,这都什么跟什么??自己倒是想混黑道,可沈淮给自己这个机会么?
一想起沈淮,戚贺这两天给他发消息沈淮都没有回,试着打了个电话结果关机,完全联系不上他。
沈淮这边出了事无暇顾及。
头天知道张崇要去老挝,结果第二天就传来消息说张崇在那出事了。
听对方言语事态不小,沈淮当即直奔机场买了最近的航班飞过去了,走得匆忙,连人都没来得及带,自己单枪匹马。
到了之后沈淮才了解到张崇这次来老挝是打算开辟新的运输线,沈淮不解,如果是毒品的话,有固定的上家,且来往一直很稳定,犯不着张崇冒着险来开一条新的,沈淮直觉张崇有更远的打算。
沈淮找到张崇这次带出来的人,也是跟沈淮取得联系的人,阿明。
一见面沈淮问:“崇哥呢?”
阿明也受着伤,有气无力的:“崇哥没逃出来,还在被那帮人关着。”
沈淮皱眉问:“怎么回事?”
事到如今瞒也瞒不住,阿明只得全盘托出。
原来张崇这次来谈的运输线是为走私枪支做的准备,路线中有一段水路可以说是必不可少,张崇本来是已经谈好了的,可计划赶不上变化,握着张崇必须谈下的这段水路的这一家,突然发生了变故,和张崇谈的当家人老先生突发脑梗去了,儿子顺理成章的接管家族的生意,可没有签字证明口头谈的再好也是扯淡,新家主也看出来张崇是非他不可,便坐地起价。
张崇认了,要提价可以 ,可对方开出的条件比原价高出了十倍不止。
张崇无法只能继续周旋,可就在这个档口,警察不知怎么找到了这里。
不管怎么看,张崇都是最有嫌疑的那一个,躲掉警察之后,对方把张崇几人直接关了起来。
张崇在对方的拷问下吃了不少苦头,腿伤的不轻,已经无法行动自如了;可这样下去不行,知道来老挝内幕的几个人全被关起来了,不想办法出去,他们几个就是异死他乡都没人来收尸。
几人趁看守的人不注意费力把阿明弄出去让他找人来救他们。
能找的人自然也只有二把手沈淮了。
沈淮听完心中冷笑,张崇果然是有其他目的,而且还防着自己,如果不是这次意外,估计自己是完全没有机会介入这之中。
眼下这是个机会,只要能把这件事处理好把张崇带出来,无疑就是给张崇吃了一记定心剂,必然不会再对自己设防。
沈淮越能深入内部,将来把张氏连根拔起的几率就越大。
可现如今身处人家的地盘,沈淮处于劣势,靠硬来肯定不行,得想一个周全的计划。
沈淮用了一天的时间来打探这位新当家人纳信的消息,又用了点特殊手段弄来一把枪,万一对方就是个讲不通道理的棒槌,至少还能自保。
阿明不能出面,说不准对方记没记住他的脸,最坏最坏对方记住了,阿明一出现这事更说不清楚了。
这边语言不通还得找个翻译,有些翻译就是专门赚这些黑钱,这事沈淮倒没怎么花费功夫。
没想到沈淮找的这个翻译在这条道上吃得很开,大大小小的组织头目这人摸的门儿清。
钱最能撬开一个人的嘴。
沈淮也从翻译这打听到了点‘小道消息’。
一切准备妥当,沈淮一个人一支枪带一个翻译就这么杀进了纳信的老巢。
沈淮很明确的表示自己就是张崇的手下,这一趟除了要把自己老大带出来还要办的一件事就是帮纳信。
“帮我?”纳信觉得面前这人有点意思,“怎么帮我?”
沈淮笑的云淡风轻:“据我所知,纳信先生接下自己父亲的位子好像多多少少受到了些阻力。”
纳信不以为意:“你不在我们国家,可能也不知道这件事并不稀奇。”
沈淮完全没受到影响,继续说道:“可是恕我直言纳信先生,金钱是可以稳固你的地位,但那只是暂时的,拥有绝对的权力才可以一劳永逸不是么?”
沈淮了解到纳信需要短期内赚到很多钱来加固自己的地位,所以这也是他给张崇开出天价的原因。
不断给纳信使绊子的是纳信父亲生前的生意伙伴,索朗贡。
老先生还在的时候索朗贡就冒出过这些心思,只不过当时都被按下去了,如今人死了,索朗贡便彻底没了压制,索朗贡的目的就是让纳信一家彻底出局。
但老先生也是留了后手,顺利让纳信继承他的位子。索朗贡不达目的不收手,如今攒着劲专门对付纳信。
纳信当然咽不下这口气,只是索朗贡相当于持有自己家一半的产业,完全动不了他,只能自己硬生生吃下这闷亏。
纳信听完这一番话沉思了几秒,低下头笑了:“啊……我感兴趣了怎么办?”
沈淮目光势在必得:“不如听听我的想法?”
纳信做了个请说的手势。
沈淮继续说道:“我的办法当然是和我们合作。我的大哥可能出于某些私心没有告诉你这条线是用来干嘛的,但如果我们合作了的话你早晚会知道,不妨我现在就说出来,这条线将来就是一个庞大的走私枪支的体系,带给你我双方的利益不用我多说你也明白;中国的市场有多少人垂涎你更明白,而你拿到了,首先就证明了你比那个老家伙有能力;有能力自然你的话就比他的好使,这之后慢慢架空索朗贡的权利,等到你把一切都攥在自己手里的时候,做掉他不就是轻轻松松么?”
纳信支着下巴听沈淮把话说完,面上还是笑:“可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你为了把人带出去而给我的空头支票呢?”
沈淮耸耸肩:“那没办法了,我只能去另找新的路线,而你却丢失了干掉索朗贡绝佳的机会。”
纳信沉思着不说话。
“哦对了,”沈淮好似无意间想起,“我想索朗贡踢你出局的办法就是把你送进大牢,所以警察的事也有了解释不是么?”
“我们的生意和谁都能做,但纳信先生你好像就不一定了。”
沈淮笑眯眯的。
最后这句话打破了纳信的防线。
纳信抬起眼帘,看向沈淮:“你叫什么名字?”
沈淮一笑:“沈淮。”
纳信起身,来到沈淮面前:“我很期待我们的合作,沈淮先生。”
“那价格我们是不是可以重新商定了呢?”
纳信颔首:“这是自然。”
“这样吧,”沈淮故做沉思说道,“在原定价格的基础上再翻两倍,就当我们老大送给您的上任贺礼,如何?”
纳信皱皱眉:“沈淮先生你可真是……”
沈淮但笑不语。
“好吧,”纳信为难道,“这也算是表示我的诚意。”
沈淮快刀斩乱麻:“借于前车之鉴我不得不多考量一些,不如我们今天就把合同敲定,您说呢?”
纳信应允:“当然可以。”
拟合同的这段时间,沈淮找到张崇被关的地方把人带出来了,沈淮蹲下先把张崇的伤简单处理了下,张崇清醒过来看到面前的人愕然:“阿淮?你怎么在这?”
沈淮手上不停:“待会再解释。”
处理好之后把人扶到外边,纳信已经带着合同等着了。
沈淮拿过合同放到张崇面前,张崇纳着闷拿起来看。
仔仔细细看过之后张崇眼里都是吃惊,之前还是十倍不止的价钱,现在竟然谈到了只有两倍。
张崇看向沈淮,沈淮没什么表情的站在一边。
不用多说也知道,肯定是沈淮办下的。
张崇一条不漏的看完之后签了字。
纳信则表示之前都是误会,这几天对张崇的怠慢还请他包含。
一切都谈妥,就没什么必要继续留在这,沈淮搀着张崇打算离开。
临走之际纳信说了一句话,翻译立即实时传达出来,纳信说:“沈淮先生,如果你以后想来老挝发展,我会很欢迎的。”
张崇听到这话面色沉了几分。
沈淮哈哈大笑说:“感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暂时没这个打算。”
上车之后先要把张崇送去医院,翻译自然而然就担起了导航的职责。
路上才有时间跟张崇解释,把刚才的经过说给张崇听,说完之后沈淮低下头:“我知道不该把走枪这事告诉他,可是以后从他的地盘过他早晚知道,况且当时那个情况已经没有比这更好的条件引诱他了。”
张崇拍拍沈淮的手背:“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救我,阿淮,谢谢你。”
沈淮笑笑:“你是我大哥啊,说什么谢。”
开车的翻译咂咂嘴,说:“沈爷,我就纳了闷了,你怎么知道警察就是索朗贡找来的?这种消息连我都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沈淮说,“一气儿推给那个棒子准没错。”
翻译:“……”
强。
走完这段剧情就表白!!淮哥冲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