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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番外三 蜜月寻踪

逆水横刀 香小陌 14188 2024-05-19 14:38:25

严总自从在雪山下的小木屋求婚成功,一朝终于翻身,做了一床之主,还没走出凌先生作为房主购买的这座度假屋,就快要骑到伴侣的头上。

连续第三个晚上,他折腾得凌先生四体大开喘息着吃进一肚子琼浆玉液。

吊灯光芒之下,大床上,他的后背肌肉微微战栗,享受那份快活的余韵尾声,舍不得从凌河身上下来。

凌河被他干软了的时候,很安静,不怎么出声,长发盖住侧面的绯色,以侧卧的姿势还夹含着他的性器。严小刀把大腿楔进他的爱人两腿之间,迫使对方一条腿微微撩起,将臀部抬高,半勃的性器喂得更深一些,打算就这样美滋滋地睡过后半夜。

凌河微闭着眼,也不知是不舒服,还是太舒服了,皱眉抱怨了一声。

“小河,你真好……”严小刀吸吮凌河的耳廓,舌尖扫过耳垂。

“房契上真不应该加你名字,严先生。”凌河耳垂上遭到攻击,半边脸连带长发迅速陷入一片沼泽,汗水与严小刀的口水混合。

“嫌弃我了?”严小刀心知肚明,自己这几天做得很过分。

“不加你名字,就能随时把你踢出这栋房子。”凌河咕哝了一句,还在为昨夜某些姿势耿耿于怀。严小刀是忒么一宿吃太撑了,随心所欲浪出天际,在他身上兴风作浪,快哉地享受。

其实是太舒服了。

做过几趟之后,性器已是很敏感,严小刀的大家伙即便瘫软,也是尺寸惊人,在他那里边一动,就让他控制不住地徐徐发抖。凌河很不习惯这样,他什么时候像梁有晖那骚浪货似的,在个男人怀里失魂落魄浪叫颤抖了严小刀把他逼得,在床上无所遁形……

还好,终究是他最爱的小刀啊。

做完之后残余湿润滑腻的触感,严先生那两颗饱满的鹅卵贴在凌河两腿之间,会阴位置,轻轻一蹭就十分销魂,让人忍无可忍。凌河拱了一阵,没能把人挤走,反而让严小刀黏他黏得更紧,性器挤在那窄窒的甬道内壁,打着滚似的乱揉蹭。

床上最终陷入一阵断断续续窸窸窣窣的笑声,以及床单被蹂躏到不成样子之后、来回撕扯绞杀的声响……

严总是不可能被踢出这栋房子了,尝了甜头,在床上对凌河是死缠不放的,一番逞纵雄风之后,难得福至心灵还给凌河做了几顿饭。至于小牛肉条烤得太硬、小章鱼烤得太老、饺子一下锅就散成肉末片儿汤这种黑历史,就甭提了。

凌河睡到日头过午,终于迈进厨房,检阅他的贤夫今天尝试下厨的成果。

“小刀,你这种人,真不适合进厨房。”凌河围观半小时,勉为其难给了一句评价。

“抱歉啊,我就这水平了,你凑合吃吧!总之都是硬货,都能喂饱你!”严小刀从厨房里端出黑不溜秋的两盘不知哪国料理,色泽与味道都相当惊喜。

凌河哼了一声:“已经饱了。”

“好啊!”严小刀赶忙得寸进尺,在餐桌上握住凌河的手讨价还价,“以后咱俩不如就这样,下了床你负责喂饱我,上了床,我负责‘喂’你?”

凌河爆了一句严总听不懂的英文粗口,难得粗鲁地撸开袖子想要打人了,或是把那盆黑暗料理拍到严小刀脸上!

严小刀赧颜报以一阵爽朗笑声,赶忙动手揉凌河的脸安抚人心。两人一阵狼吞虎咽,吃光桌上并不算美味的食物。暖阳的温度笼罩餐桌,家常饭菜,爱人在侧,不就是两人期待并乐意安然享用的人生么。

严总当晚打了几通电话,鼓弄了一阵,订了两套船票。

“去哪儿?”凌河适时出现在他身后,环抱住人,指腹揉他后颈的小窝。

“订了最近的一班游轮,带你去波多黎各转一圈?”严小刀扬起头来,瞅凌河的脸。凌河每次做过爱、肉足饭饱之后,脸色是晶莹透亮的,带着很好看的潮红,别有一番动人滋味。

“怎么想到坐游轮……”凌河揉那个小窝揉上瘾了,总能从小刀身上发掘他感兴趣的地方。

“咱俩的纪念日么!当初我怎么认识你的?还得感谢‘碧海云端’那一趟活色生香的航线。”严小刀笑道。

凌河表情淡淡的:“咳,随你吧。”

严小刀:“你不想去?”

凌河:“呵,严总别把我吊到海水笼子里涮一回就成。”

严小刀说:“那我还得再上一次赌桌,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还能赢下你。可舍不得让你吃苦。”

凌河:“……有你在身边,我有什么苦?”

如今回想当时初见,五味杂陈,凌河的侧脸在木屋昏黄灯下现出明暗阴影。让他重来一回,他不确定自己还会那么做,还会编织那样的局,对许多人动狠手,严小刀已经改变他太多了,让他的人生在某一刻仿佛发生断裂,在灵魂里烙下洗不掉的属于小刀的印迹。命运轨迹上的血色渐渐淡漠了,隐去了,他现在每一块伤口旧疤上,都能绽出一朵花来。

然而,假如当初不那样做局,他就不会认识这个让他五体投地匍匐着想要亲近的男人。严小刀是不会知道,他多少次在床上,真心实意地跪在小刀两腿之间,舔他的脚趾,舔小刀胯间的好物,虔诚地膜拜。

凌河拍板决定了:“好,就去加勒比海小岛的游轮。严总,公司里生意你现在全撩下不管了?”

严小刀一身轻松:“交给下面那几个人,足够可靠,我还管什么再说,还有你啊。”

凌河:“可你把我也带走了。”

严小刀:“你总之还得回去。”

凌河:“你让我回去给你熬夜加班?”

严小刀:“老子白养你?”

凌河:“……”

严小刀心情极好时就逗着凌河,眼瞧着把他的总监大人逗出一股真实的怒意。严小刀蹿起来奔向房门口,前脚还没迈出房间就被凌河薅住衣服领子!

两人是谁养谁的状态,还真难说。

凌河不介意这些虚名,严总是“总”,挺好,就让这家伙“主外”去吧。严小刀每天出门,西装革履昂首阔步,酒桌上谈笑风生八面玲珑,外形惹眼讨人喜欢,作为宝鼎集团的头号公关先生,名头不是白混的。凌河大部分时间就坐在办公室里,不声不响地操纵公司里的一切。钱都是他在赚着、管着,每月给严总发点儿零花钱、烟酒钱,够用就成,想要多了也不给,免得你再敢去“雨润天堂”之类的地方寻欢消遣。

严小刀还看得上“雨润天堂”里那些不上档次的野花他家里摆了一株国色天香,食髓知味,终生不会厌倦。

凌河以泰山压顶之势,跃起来把严小刀压翻在地。大长腿滚作一团,一直撕扯到汗衫下面露出锁骨、胸口,互相狠狠地咬。严小刀笑说,好了,不闹了,随即就被凌河扒掉大裤衩和小裤衩,在屁股上刻了几圈深邃进肉的牙印……

隆冬季节远赴加勒比航线,就是一步从冰天雪地的犹他州迈入椰岛银沙的海天风光,十足是另一个世界,风景如梦如幻。

巨型游轮在金光灿烂的海面上行进,远看如同一座金碧辉煌的行宫,浮在云端,永不沉没。

严小刀从他的草帽帽檐下方,虚晃出两道懒洋洋的视线。他四仰八叉地歇在泳池边的长椅上,这座小型露天泳池位于游轮的甲雪

板上。

泳池里煮饺子似的,“饺子皮”和“饺子馅”混成一锅,宛若咕嘟咕嘟冒着白泡,快要沸腾。严小刀可没兴趣跟那些“饺子皮”们一起,下锅煮成热烘烘的汤。

他的小河显然也没兴趣。

凌河在甲板上是一道风景。头发高高束起,穿得已算是最少,只穿了一件宽松的跨栏背心、浅色大短裤和夹脚拖鞋,小腿修长,肉露得不少。

这一身可真够“垮”,不修边帽,但人长得好,就是无与伦比的精致景色。

严小刀从帽檐下递出个眼神:“来一杯青瓜柠檬水。”

凌河像个普通服务生,稳稳端着一大盘饮料,目光淡淡的:“那种水不好喝,先生换一种吧。”

严小刀玩味地一笑:“就要青瓜柠檬水。这水不好喝但是解渴,在咸海水里泡过半天,就指望这杯饮料救命呢。”

梳长辫的美男也笑了。托盘里各色饮料在阳光照射下透出光泽,光泽再回旋着打到凌河脸上。当初在“云端”号上,泡在海水笼子里,就是两袋子青瓜柠檬水,帮凌先生多熬了一天。

严小刀像大爷似的仰着,一手已攥住凌河大腿,手指沿短裤边缘伸进去,悄无声息地攀援到腹股沟,吃美男的豆腐。

一摸就摸到大腿内侧那块软肉,昨夜两人耳鬓厮磨肢体纠缠时,反复研磨、爱抚过的位置。凌河清晨明明洗过澡,严小刀愣是从这块皮肉上又摸出湿滑的手感,想象着凌河被他压在身下,大腿上沾满他射出的爱液。

凌河:“要不然……来一杯石榴汁?”

严小刀笑:“好。”

英俊的服务生弯下腰,温存地递上饮料。这次的石榴汁吸管杯上,没有套白金指环,但凌河带着暖意的神情不亚于又一次求婚。大腿根还攥在严小刀手心里,被揉着也不躲。小刀的手粗糙磨人,带着老茧,但他喜欢,就爱这双糙手侵略他全身的滋味。

两人并排躺了,晒着日光浴。凌河任由浅蜜色的皮肤晒成了深蜜色,跟严小刀的肤色快差不多。长腿在躺椅上“打架”,严小刀故意用腿毛蹭凌河。

凌河:“拿开。”

严小刀:“蹭着暖和。”

凌河:“已经太热了。”

严小刀:“那就让你更热。”

凌河:“昨晚被窝里,你没蹭够么?”

严小刀对着凌河侧脸亲了一口:“对你,怎么才叫作‘够’?”

凌河冷笑:“严总昨夜没有被压,果然就没吃饱,等着今晚这顿。”

严小刀大笑出声。这句不经意的调戏,戳到他不愿示人的软肋,他平时让凌河折腾惯了,做出了滋味,几天不做,还真有点儿心烧火燎,想念枕边这位器大活儿好的美人。

凌河冷言冷语完了自个儿也笑,对严小刀现在已冷不下来,装酷都装不像,装逼他更懒得装,只想翻身骑到小刀身上狼啃,无奈周围闲杂视线太多,碍事。

凌河翻身而起,临走仿佛就是顺手,三指狠狠捏了严小刀两腿之间!

严小刀浑身都热了。

捏过才知道,严先生早已悄没声响地肿了。凌河偷袭得逞,心满意足地跳开。

严小刀耳根发红,方才尚且隐忍不发,一旦被捏就是星火燎原。大短裤下面腾的一下,毛发炸开似的,热烘烘地胀在他裤裆里!

两人几乎绕着游泳池追逐,一下子抽走了往昔十年虚度的时光。凌河一腿迈开时,被严小刀扯着拽回来,空中停滞纠缠了两秒钟,就以失去平衡的狼狈姿势,抱团儿双双栽进泳池,一阵滔天巨浪……

没下水时还没觉着这泳池偏小,都不够他俩辗转腾挪。水漫出来很多。

严小刀的草帽漂在水面上,人湿透着从水里钻出,眼睫毛上挂着水珠。他四面一望,第一眼没找见凌河,随即察觉下半身遭袭,有人在水下扒他裤衩

严小刀一把抓住水下的凌河,没忍心使阴招折腾他的爱人。凌河这是自投罗网,也不怕被他摁在水里……他扯着凌河的衣领和头发,把人拎出。两人身躯豁然相合,凌河湿漉漉贴着他,鼻子眉毛眼睛都隔着一团水雾,笑得天真。

跨栏背心一侧从肩上滑下,锁骨和胸前肉色一览无余,昨夜残留下许多吻痕。

严小刀抱住凌河的头热吻,不惧怕四周肆无忌惮的围观视线,他控制不住。

他控制不住,是因为凌河的手在水下就没闲着。几根手指此时已然伸进他的短裤,捏他、撸他。凌河攥了他的性器前端,轻揉那一圈敏感凸起,揉得他喘息渐深、唇舌更加放肆地掠夺。凌河回应得热情,口水显然比加了漂白粉的泳池池水好吃得多……

凌河体贴地揉弄严小刀胯下两颗鹅卵,指腹轻搔会阴,突然想起什么:“当时在‘云端’号上,你跟梁有晖也泡过澡、戏过水?”

严小刀一口否认:“没有。你想什么呢。”

凌河:“没有?我的人一直盯着你。”

严小刀眯起眼:“盯着我就对了,有晖那时候是在游泳池里跟一群小妖精戏水!跟我?他还排不上队。”

凌河说:“你是大妖精。”

严小刀毫不客气地自领了这个评价:“哈哈哈!”

凌河眼里闪动水光,水光之后掩藏情谊:“我以为,你不喜欢这么……大庭广众这么招摇。”

严小刀双手把凌河的长发捋直,答得坦荡:“要看跟谁在一起。”

凌河欲言又止,最终没说出来。严小刀真是一位正人君子,在水下竟然没有扒他裤子,因此就没发现他身上藏的某一处“秘密”。

小刀,你今天发现不了,可就没有下次机会了……

在游轮上的法式餐厅享受过五道菜晚餐,严小刀牵着凌河的手迈出餐厅时,咂着嘴意犹未尽:“其实没有你做的菜好吃。”

凌河说:“要看我心情吧。”

严小刀转身给凌河行了个“贴面礼”:“那我今晚就让你心情好?”

凌河哼道:“让我心情好,严总可得想好了姿势怎么摆。”

严小刀豪爽地说:“姿势随便你怎么摆,我怕你来?”

随便怎么摆……凌河已经无法抑制想象力地开始脑补,小刀在床上一贯是如此可口……

两套同样华丽的西装,只是暗色花纹略微不同,穿在二人身上,就是行走在游轮走廊红毯上的荷尔蒙。

酒吧内光线明暗相交,香薰味道浓淡适宜,最适合情侣之间晃着酒杯谈情说爱。现场乐队演奏的是南部流行的爵士乐。这些西洋音乐放给严总听,就是对牛弹琴,他一点都听不懂那些黑人的浓重口音,但借着光线打量凌河轮廓分明的侧颜,足够衬得今夜夜色销魂,酒意渐醺。

凌河兴致极高,突然拉住他的手腕:“我们去跳舞。”

凌河也很少在大庭广众之下主动撩拨,如此不吝惜身体的亲昵接触。两人身贴身挤下舞池,爵士曲风的舞池里人头攒动,明明暗暗之间,满眼都是旁若无人如痴如醉的表情。

四周的人声和音乐背景下,他们用耳语亲密交流。

凌河:“我教你跳,跟探戈的步子不一样的。”

严小刀:“怎么跳?”

凌河绽出笑容:“你抱着我……”

这话不必吩咐第二遍,严小刀的手臂就黏在凌河后腰上,大腿正面磨蹭相抵,温度烫着皮肤。

凌河握住小刀两手,舞步由浅入深,由易渐难。严总有跳交际舞的基础,学别的上手也快,而黑人爵士乐、灵魂乐的舞步讲究的就是即兴发挥,绝不墨守成规,两人大腿之间擦出的火花、迸发的激情足够拼凑成一连串奔放的动作。

没人注意他们,他俩的全副意识都在眼前人身上。

凌河大腿顶进严小刀两腿之间,让严小刀倒吸一口气。他毫不迟疑地上步挤进凌河,他们的西裤内侧不停摩擦,快要着火。严小刀没想到凌河一手揉上他臀部,在他后面若有若无地抚摸,凌先生可很少在许多人面前这样主动作乱!

凌河眼底一片墨绿色,如海面波涛翻滚,是狼化的前兆。这让严小刀都心血上涌又心惊肉跳,当真琢磨起,今夜摆个什么豪放不羁的姿势,才能抚平对方这一脸躁动啊?

最浪荡豪放的姿势他都摆出来过,在爱人面前毫无保留地奉献。咱刀爷自诩“床上人形祭品”,这方面绝对称职。

凌河突然又笑了,笑得纯真无邪,却又是极致的诱惑。

“好看。”严小刀轻声评价。他的声音淹没在嘈杂的音乐声里,但他觉着凌河听到了。

“你也好看,小刀。”凌河说。

凌河喊他名字时,声音低沉婉转,像裹着一层蜜糖,从来不会对他尖锐冰冷。

凌河放开他双手,双臂抬高了转腰、拧动大腿,任舞步放飞,脚步飞快,鞋底踏出脆响!

长发在舞池中旋转,四周各样视线舔上凌先生的脸。这样的围观,让严小刀按捺不住地激动和沾沾自喜,却又忍不住想要把凌河罩在自个儿怀里,圈起来自家享受,外人多瞟一眼都好似是对他的小河的不尊重。

凌河沉浸在一件事上,十分专心,扬起脖颈让喉部在严小刀面前颤动。西装上衣已经脱掉,只有一层单薄的衬衫,胸口轮廓很美。

借着昏暗光线,严小刀一把捏住凌河胸前的凸点。

凌河一反常态,躲都没躲,注视着他,勾他魂似的。今晚如此的不寻常。

白色丝绸衬衫一寸一寸地从腰部往外抽。因为双臂拉高了摇摆舞动的姿势,衬衫边缘最终摆脱了裤腰束缚,再一拧腰,就露出一大片平滑的腹肌。

睫毛打出两丛阴影,凌河笑容可辨,两肘再次抬起,西裤裤腰从胯上往下一坠,不偏不倚,不多不少,露了一段内裤的裤边。黑色内裤裤边,在严小刀眼膜上一晃而过,再次收进隐秘地带。

严小刀第一次还没反应过来,待到凌河再次抬臂伸手,他又一次看到那黑色内裤边缘。

凌河穿的什么?

凌河的衣橱里,平时基本只有一套衣服。刨去偶尔不得不出场亮相的西装,就是一水儿不变的长袖亨利衫和休闲裤。内裤更是常年不换式样,只穿白色平角。就这一款,一款买二十件,严先生您爱看不看,看腻了拉倒。

黑色哪儿来的?

严小刀的眼光就黏在凌河腰上,想看却又看不见了,凌河的手已放下,把漂亮的腹肌藏起来了。他急迫地抱住凌河的腰:“你今天穿的什么?”

凌河笑:“什么?”

两人鼻尖相碰,严小刀心底突然振奋:“你换内裤了?”

凌河反问:“我每天洗澡都换内裤,你不换么?”

严小刀愈发确定今日“有诈”!他的手紧缠住凌河:“你西裤里面穿的什么……告诉我……”

凌河逼视着他:“你自己看啊。”

严小刀扯住凌河裤腰时被对方甩开。他又不可能大庭广众之下扒小河的裤子,皮肤下血液早已烧热,汩汩地沸腾。

他忽然就明白了。凌河腰下若隐若现的一段黑色蕾丝,分明就是他之前买回来的、被凌先生扔进大衣柜弃若敝屣的情趣内衣。

“小河你……”严小刀攥住凌河的腰,在暗处下手,十指都伸进凌河的西裤,扒住那块好皮好肉,摸到了,果然就是他买的蕾丝内裤。

凌河爆出笑声:“痒,你别挠我。”

严小刀满心颤抖:“没挠你,我揭你皮!”

凌河衣服没脱,却仿佛已被揭下那层掩饰真身的皮囊,露出跳动的脉搏和鲜活的血肉。他的腰被严小刀抓住,一动就是一层战栗。

严小刀拖着凌河就往舞池外面走,力道有些粗鲁。

“严总矜持些,您是第一回 办事吗?”凌河嘲弄严小刀的冲动和急不可耐。

“你是第一回 穿这个!”严小刀说。

“干什么啊……”凌河腰上痒痒肉又被掐了,笑。

“干你!”严小刀干脆地回敬。

什么爵士乐,什么探戈,都化作一片虚无背景,眼前光弧晃动。口型足够交流,眼波“滋啦啦”地射出火花。严小刀生拉硬拽把他的爱人拖出人群涌动的焦点,四周一丁点碍眼的阻隔都让他想要挥拳刨出一条通路。

他刚想要把某人搂到怀里,凌河却先下手揽住他,搂肩抱腰,捉住他的耳廓深吻,深情而豪放……

从酒吧通往楼上豪华海景房的这条楼梯,曲折漫长,似乎永远都走不完。他们在狭窄的金属舷梯上纠缠,昏暗的灯下撕扯着衣服接吻,把很贵的一套西装揉乱成抹布的质地。

凌河搂着他跨入房间,严小刀顺势用后脚跟踢上房门,飞快地落锁,还不忘从门内拴上牢固的插销,然后转身反客为主!门廊上瞬间形势大变,他反肘将凌河抵在墙边。白墙上挂的一副美好人形,是最让人狼血沸腾的诱惑……

灯下,严小刀都舍不得一下子脱掉凌河的衣服。

拿惯了刀的很稳的手指,面对所爱之人,反而有些抖了。他先摘掉凌河的发绳,让长发自由奔放地披散,再温存地解开凌河的衬衫。

一层匀称的蜜糖色肌肉,已是让他心魂俱醉。

西裤裤腰被他又扯低两寸,这次再也无法掩饰黑色蕾丝的边角,黑色织物与皮肤相衬,刺激诱人。

“穿给我看的?……”严小刀笑着啃凌河的唇珠。

这是他们求婚后的蜜月、相识周年的旅行,突然被一阵暖流冲刷内心,洗出一道缱绻的海岸线印迹,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沉溺于间,无法自拔,多么钟情眼前的人。

严小刀双手探入,凌河的裤边从他指尖脱落,连同皮带一路滑坠到脚边。

不等凌先生把两只脚从裤腿里掏出来,严小刀一把抱住凌河双腿,缓缓蹲下,单膝跪在穿蕾丝内裤的凌先生脚边。

他仰脸亲到凌河胯间,凌河也抖了一下。这一舔,湿滑有力的舌顿时就把凌河撸直了。或者说,不是被他撸直的,凌河在裤下悄悄地硬了,分明也按捺不住,一番心情暴露得淋漓尽致……

蕾丝内裤前后都有特殊的暖昧设计,前面有网眼,后面当然也有网眼,方便舌头与某些器官顺畅地进出。凌河已然坚挺,性器以坚不可摧的势头顶开内裤,却没顶对位置,前端缠在花式蕾丝布料织得最密的地方,错过了允许性器探出头来的洞眼。

摇头晃脑,左冲右突,却冲不出来,迷路了似的。这副迷茫纠结的样子着实可爱,让严小刀忍俊不禁,忍不住下手,毫不客气地揉捏弹弄那根被蕾丝网住的粉润诱人的家伙。

“这回可真是落网的‘大鱼’,网住了,跑不了了。”严小刀一边亲着,一边评价。

“你……帮我拿出来。”凌河低声吩咐他。

严小刀猛地拦住凌河自个儿动手的企图,掰过对方腕子,顺手从地上那条西裤裤腰间抽出皮带,把凌河双手绑住,绑在身后这一捆,可比小打小闹的道具红绳之类捆得紧多了。凌河没料到小刀还有这蛮不讲理的一招,微微愣住,但丝毫没有反抗。在床上,无论上下姿势,但凡小刀想要,他全部都给,悉听尊便,随着小刀索取和占有。

严小刀仍然跪着,虔诚地近乎疯狂地舔吻,吸吮。色泽漂亮的性器在他舌尖不停颤抖,愈发胀大。凌河爆出喘息,双腕被禁锢在身后动弹不得,快要站不直了。

“你给我……拿出来……”凌河喘得气息不太连贯。

“你自己出来。”严小刀戏谑地笑。

凌河忍不住动腰,抖动着想要把性器从内裤束缚中释放,一时无法如愿,被网住的“大鱼”在一丛蕾丝花边儿里委屈地挣扎。他把腰肢扭出几分放浪的媚意,暴露求而不得的狼狈,喘息声铺天盖地。

严小刀盯着凌河,目瞪口呆,陷入窒息般的迷醉。从没见过凌河这样……

凌河也只有在他面前,这样真实而奔放,美艳不可方物。

“我帮你拿出来……”严小刀嗓音醇厚,熟透了的男人味道。

他不是用手,他手指太糙,他用舌头。

舌尖伸进细密的网眼,抵住凌河的性器前端,一点一点拨弄,把那好物拨动了位置。终于突破了丛生的荆棘、罗织的密网,前方豁然开朗一马平川,活泼泼的器官从内裤网眼的正确位置猛地跃出,抖动着跃到严小刀面前。

凌河是解脱般地呼出一口热浪,发鬓濡湿,性器前端微微流出液露,更急不可耐地戳入小刀口腔中,索取更细致贴心的抚慰。严小刀一手伸进凌河两腿之间,粗鲁地抚摸那片敏感,猛然把凌河一条大腿扛到自己肩上!

凌河登时舒服得脚趾勾起,后背往墙上磨蹭,严小刀好似吸走了他身上的热度,让他感到腹腔无比空虚,以前没有过这种感觉,就想要让小刀占有他、填满他,不这样就无法满足。

严小刀突然试图站起。

凌河还半骑在他身上,猝不及防,这个姿势站不住,踉跄着就往后仰!

严小刀就没准备放开凌河那条腿,他站起身,凌河摞在他肩上。天旋地转,斗转星移,凌河被捆绑着,摔在大床正中。胯间湿得一塌糊涂,已不成样子。

往日的避忌、矜持、高傲,都心甘情愿地折在严小刀手里。凌河仰面望着小刀,平静而享受,就是等着小刀用最霸道的方式侵犯他、占有他。

“为什么啊?”严小刀声音战栗,仍然感到迷惑,今天的凌河这样顺从他的心意,乃至愿意满足他的某些恶劣趣味。

“就当作咱俩还在那条船上。”凌河说。

“还在那条船上,怎样?”严小刀浑身肌肉纠结蓄势待发,珍视地捧着凌河的脸。

“当初在‘云端’号上,第一眼就喜欢你,很想睡你。那时没睡到你,今天都补回来。”凌河微笑。

“这是让我睡你,还是你睡我啊?”严小刀心里感动,抚摸凌河的脸。

“咱俩谁睡谁有分别么?”凌河双臂被绑,禁锢在身下,盯着小刀,明明是以身饲虎但毫无惧色,不停诱惑着他,“你来,上我。”

“喜欢我上你?”小刀压低嗓音,喉结抖动。

“喜欢。”凌河承认得干脆爽快。

再没有半秒钟的犹豫,严小刀猛地分开凌河双腿。凌河的臀部轮廓浑圆漂亮,包裹在黑色蕾丝中,肉色若隐若现,毛发也蜷伏在裤内,胯间好物笔直硬朗。

他抬起那两条长腿,再压上去,迫使凌河两膝顶在胸口,再强行分开,臀部的水色山光在他面前一览无余。这样的姿势对任何男人而言,都相当羞耻,中门大开,已是凌河心理承受的极限。

凌河向后仰去,脖颈青筋凸出,眼神回避严小刀火辣的注视,胯间却分明更硬。

严小刀俯身,这次刻意忽略摇头晃脑期盼他安抚的那根粉物,隔着蕾丝亲到后面更软、更脆弱的地方,开始肆无忌惮地攻城略地,征服他的领地。

凌河难受得哼了一声。

严小刀知道那不是难受,而是舒服,被他逼到临界的边缘,凌河眼角洇出一片烧烫似的绯色。

凌河的胯骨在他唇齿啃噬之下徐徐抖动,有时左右摇摆,似乎是想要挣脱,但以退为进、退而再进,再次更深入地戳到他口腔中,汲取那份温暖。戳动的速度是越来越快,凌河双目逐渐失神,眼眶里覆了一层荡漾的水膜,手腕在皮带中扭动,就是喷发前挣扎于高潮界点时的妄自沉沦。

严小刀这时突然后撤,松开口,捏住凌河抖动的器官前端。凌河表情震动,蹙眉盯着他。这显然不是两人做爱的惯常路数,今天所有步骤都乱套了。

严小刀捏住凌河没放手,抬高对方臀部,再次弯腰下去。这一回,他放任长舌长驱直入,袭向凌先生的后庭深渊。

凌河眼神全乱了!

就没预料这样过分“亲密”的行为,后面隐秘的地方猛地收拢绷紧,拒绝这不要脸的侵犯。

“别闹。”凌河哼了一声。

严小刀却不罢休,也不讲什么忌讳,爱到这个地步,眼前人就是他所拥有的最珍贵的人。

这回是真被戳到软肉,从来不知“羞耻”二字为何物的凌先生,眼眶与耳廓同时爆出红晕,胸口都红了,毫无防备。凌河被严小刀捆缚着又无法反抗,后面那地方,像被一道柔软湿滑的、带有生命力的活物探了进去,勾住他潮湿的魂魄,撕扯他脆弱的意识,最后一丝理智都被勾走了。

凌河仍穿着蕾丝,后面的特殊设计就是方便容纳各种花样的侵犯。严小刀没有事先策划过,买这条内裤时都没有这样预谋。他原本不认为自己好这一口,纯粹是因为眼前的人,凌河激起他全部的占有欲和破坏欲望。

他再次堵门亲上去时,身下人终于爆出一声粗重的呻吟。那种声音不像是从凌先生口里发出的,像被性快感的潮水逼至无路可退、意志濒临崩盘时的叫床声。终于卸掉最后一丝理智与矜持,眼底一片涣散,时至今时今日,才真正领略灵肉合一的妙处。人生原本的一片空白,被严小刀喷染上嫣红的欲色……

凌河双腿高高架起在严小刀肩上,徒劳地晃动,后庭私处不断张合,胯下怒龙更加饱胀颀长,青筋凸出而血脉愤张。

严小刀忍不住低声赞赏一句:“果然吃牛羊肉长达的不一样,硬得也爽快,话儿真不小!”

枕边伴侣这柄好物的厉害,他领教过无数次了,让他欲仙欲死、欲罢不能。只是今晚两人颠倒过来,由他来整治这位不服软的凌先生。他假若不够硬,还真干不服凌河。

他手指捻动,前后两处夹击,再次把对方逼进欲望深渊。然而,他的手指竟没捏住关口,凌河喉咙里爆出一声,在他指间仓促喷发,一腔爱意毫无保留地喷了他一手,溅到他头发上,还射了一些在他西装前襟上!

果然是自作自受,严总这身西装彻底报废,倘若拿去干洗,上面沾的东西都没法见人。

严小刀知道凌河是射痛快了。他压上去吻他的爱人,吻住那双混着三分痛楚和七分快意的眼,吻凌河的嘴,把喘息声堵回去。两人舌尖纠缠,交流体液的味道,直吻到空气稀薄、浑身炸裂。

严小刀随后缓缓地放开人,站起身。开胃点心之后,才是他这道硬菜上桌。

凌河绷紧的身体放松下去,脚跟蹭弄床单,动作之间夹杂着更为复杂痛楚的渴望。简单几下前戏扩张,后面已湿润得不行,混合着唾液与精液。

“等我,宝贝儿。”严小刀这时才开始脱。

他知道凌河喜欢看他脱一半、留一半,他也不急着脱光。先甩掉碍手碍脚的西装上衣,再匀速脱掉长裤和内裤,这副慢条斯理好整以暇的步调,已是把床上等他骑上来的凌先生耗出一身火了!

凌河才是急脾气的,说什么就一定要来什么,一脚横过来勾住严小刀的脖子,脖子上汗迹未干:“你真磨蹭。”

严小刀笑出声:“这么急这么想我?”

凌河:“你再不来,今晚你躺下?”

“你都穿成这样了。”严小刀笑,“你穿成这样,就是让我上的。”

凌河:“那你还不上?”

严小刀“……”

严小刀下身和双腿赤裸,上面还穿着衬衫,领带斜吊颈间,自带一副浪荡不羁的潇洒之态,立于床边,唯独胯下端着惹眼的一柄凶器。

这样的小刀,足以让凌河陷入安静状态不再讲话,只剩两道痴迷的视线流连在小刀身上。

严小刀端详床上的人,突然想起件事:“丝袜和吊袜带呢?”

凌河:“……什么”

严小刀:“我买的时候,好像有配套的一双黑色丝袜和吊袜带,包成一个礼盒?”

凌河:“……可能有,没注意看。”

严小刀:“你给扔了?”

凌河:“没扔!”

这事确实超出某人原本的想象力和承受力。凌河在严小刀不愠不火的逼视下,不情不愿地承认:“还在行李箱那个礼盒里……我没拆那盒袜子……”

严小刀飞快跑去翻行李箱,找出全套情趣装扮。

凌河被晾在床上忍无可忍,险些要飙英文骂街,王八蛋,严先生你忒么还来不来了?!

“我来。”

“你穿上它。”

严小刀扯开丝袜包装,眼神温存,动作却毫不含糊,拉高凌河一条小腿,给他穿袜子。

凌河咬着下唇,对眼前人真是又爱又恨,严小刀是把他逼到绝路。他在这条绝路上,被剥了皮,露了肉,暴露了真容,也仿佛终于破茧而出,挣脱了一切束缚。小刀就是故意的……

丝袜一直裹到大腿中段位置,再用吊袜带与内裤连缀固定住,衬托一双好腿的修长弧度。

好饭不怕晚,严小刀此时爱人在怀,本可以敞开了尽情享用大快朵颐,反而舍不得动手,只想抱着凌河细细地端详,爱不释手,抚摸过凌河全身上下。

凌河在他耳边吐出一句:“这套衣装别浪费了,回去留给你穿,我想看你穿。”

严小刀笑着回吻:“我腿粗,穿不进去。”

凌河:“有弹力的,你穿得进去。”

严小刀笑道:“我穿上也不好看,这不糟蹋东西么,还是得你穿!”

凌河:“……你给我等着。”

严小刀堵住凌先生不依不饶喋喋不休的威胁,利落地解开捆缚对方手腕的皮带,让凌河的双手无拘无束地释放。他想要压翻凌河,不需要这根裤腰带作为“帮凶”。

刀爷凭的是器大活儿好,凭的也是凌先生的心甘情愿。再者说,皮带已把凌河手腕勒出几道红痕,他心疼,还舍不得。他翻了个身,掀开凌河一条腿,一蹴而就畅通无阻,将自己饱满胀凸的家伙楔入对方身体……

被捅进去那一下,凌河闷哼了一声,仍然是坚忍倔强的模样,不会在任何人面前低贱地浪叫,只是一手搭上来,抓住严小刀一侧的胸肌。

两人用湿漉漉的眼神对视,做这事从不介意直视对方的心情。尽管润滑得畅通充分,凌河仍是很紧的,让严小刀在那致密销魂的甬道里来回奋进了好几下,才结结实实地捅到了底,深埋进去。凌河随着他的动作被往后推去,下意识地蹭动了床单,不躲不闪,不抗拒他的入侵。

凌河那只手,捏着他胸口,发力的手指暴露了肉体被撕扯着捅开的纠结滋味。

严小刀反抓凌河手腕,把那双手拉高了摁在床上,胯骨猛往前一送,凌河发出清晰的一声呜咽,终于顺服地软在了他身下,被他牢牢钉在床上。

接下来的过程无比顺畅、愉快,就是爱人之间的互相取悦,不遗余力,都想让对方舒服。

凌河双臂摊开,躺成个诱惑姿势,睫毛之下眼波流转,递给严小刀一个“你随便来”的暖昧的白眼。

凌先生的白眼不再刻薄尖锐,软得淌水,情谊流动。严小刀也没辜负凌河这番心意。他横枪立马一般地立于床尾,把凌河往他这边扯过来,托起对方的大腿,让那一双好腿盘在自个儿腰上,开始一下一下地插弄。

穿了长丝袜的腿,反而有点儿滑,挂不住腰,凌河的腿不断打滑往下坠,再喘息着顽强地攀上他的肋侧。严小刀俯身望着床上的人,钟情地对视,尽情抚摸那两条轮廓完美的长腿。

他抬起凌河左腿,隔着黑丝,亲吻脚踝。舌尖把丝袜弄湿,让湿迹缓缓扩大,再舔上去。

凌河的脚弓起来,蹙眉瞪着他,实则被舔得舒服。

“变态。”凌河低声吐槽了一句,似乎还把“变态”这词转译成英文,流畅地又骂了一句。

“呵呵。”严小刀咧嘴笑出声。他不是变态,他只是太爱小河,想要欣赏这个人在他面前幻化成各种模样姿态,想看凌河的七十二变。命定的人,怎么看都看不腻。

他沿着凌河的小腿抚弄,吻过脚踝,再亲脚心。

“嗯……”这回痒了,凌先生浑身各处都是痒穴,腿试图挣脱。严小刀可没打算放过,下身狠命操弄几下,立时撞得凌河往后仰过去。凌河胯骨位置被他压得动弹不得,只能由着他为所欲为。

严小刀一口啃上凌河的脚趾,咬。

这次真是受不了了,凌河那腿狠命一挣,脱开他的钳制,一记空手道的扫堂腿功夫往他耳侧横扫过来!严小刀伸臂一挡,胳膊肘一夹,再次擒住对方的腿,下身发力往床上撞去,再次把爱人操出了声音……

攻城拔寨之际旌旗飘摇,耳畔仿佛喊杀声阵阵,他的胸膛里振出享受的喘息。凌河身材高大,在床上很占面积,这样被他操弄起来,有滋有味,很能满足雄性动物的霸道占有欲。对男人的品位起点就这么高,严小刀很确定了,他这辈子对旁的其他男人,绝对看不上眼,那些人都比不上凌河的一根脚趾……

小腿和脚趾上的酥麻感仍存余韵,这股麻劲儿直蹿上鼠蹊部,伴随着威武有力的抽插,让凌河在一波又一波的进攻之下失智。小刀就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如天神降临,白衣飘飘,一根领带斜挂在他眼前晃动……这样的小刀,帅到完美。

淡粉色的性器已胀到最硬,在视线的交汇处不停摇晃,那样子浪极了。

黑色蕾丝前端的孔洞,也被器官的维度撑到最大。设计这款式的人,显然低估了混血帅哥这柄宝器的粗壮,还是依照传统眼光,是为那些床上翻滚浪叫的小0们预估的尺寸。

凌河吩咐:“快点儿,让我射。”

严小刀尚在意犹未尽:“再弄会儿。”

凌河蹙眉:“……勒着我了。”

严小刀起初没反应过来,哪儿勒着了内裤太紧,还是丝袜太短?

随即发觉,是凌河那地儿被勒了。维度已胀得惊人,和前戏时压根不是一种观感。内裤前端的孔洞快要撑破跳丝,难受了。

严小刀绷不住想乐,心情又很满足、愉悦……小河这么爱他。

“好,让你射。”

他知道凌先生喜欢怎样来,知道凌河最受不了哪样的作弄。前后夹击双管齐下时凌河无法自持地在床上拧动。两人交合的地方互相纠缠着,狠命撞击着,一起跃上快感的巅峰……

凌河激射在严小刀的小腹上,随即就被小刀拥在怀中。两人深吻,享受销魂的余韵。严小刀看着那浅色的器官缓缓瘫软下去,恢复正常尺寸,忍不住笑道:“这回不勒了?”

凌河懒得说话,无声地与他耳鬓厮磨,舒服得很。

严小刀端详凌河的下身:“我是不是把那个小洞稍微剪开,让你松快?”

凌河:“已经松快了。”

严小刀:“待会儿再来,还会勒着你。”

凌河:“……”

“你不会以为,今晚这菜上完了?那你男人也太逊了吧!”严小刀耳语,“你这么耐操,我多操几趟,让你舒服尽兴。”

凌河睫毛上挂着一串细碎的汗珠:“你尽管尽兴。”

严小刀说到做到,这晚就没打算让凌河歇着。

能让凌先生主动穿上这套黑丝情趣内裤,搞角色扮演,这份好心情是千载难逢,过时不候了,下次还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机会。

他拿出最细的一柄柳叶刀,以刀尖小心翼翼挑开一处蕾丝,让凌河的宝贝能更加松快。冰凉的刀片偶然触到凌河,碰到暂时休憩的性器。凌河安静地侧卧,一动都懒得动。

严小刀丢开他的刀,盯着凌河,琢磨下一步动作。

“你来啊,吃第二道菜。”凌河瞟着他。

严小刀拽过凌河右手,一起抚弄自己胯下好物:“软了,你来,让它硬?”

凌河冷笑一声,表情玩味,明白小刀想要什么,小刀想要的肯定不是他的右手五指。

严小刀像一头豹子,盯着眼前肥美的猎物,有那么瞬间的冲动,想要骑上去,把胯下的话儿捅进凌河的口腔。

他没这么做,那种姿势太霸道、太粗鲁了。仍然顾及凌河的接受程度,不想强迫对方委曲求全,凌河但凡乐意亲一口他的阳具,他就浑身热血奔流感激涕零了。

凌河没等他骑上来,而是抬起脖子,揽过他的腰,主动往他两腿之间亲了上去。

严小刀激动得膝行着再上前一步,把自个儿往凌河口中塞进去。凌河低垂着眼,不出声地吸吮他,没有多么妩媚风骚或戏精上身的夸张表现,就是一脸淡淡的表情,嘴唇包含住他的,细细致致地舔吻。

严小刀舒服地低声喘息,伸手不住抚摸凌河的胸膛、臀部,这时突然扯开身上的衬衫,扯掉领带。

凌河还含着那东西,抬眼瞥见爱人豪爽地袒露出裸体,眼神亦是瞬间软化失神。严小刀这号大妖精,勾人而不自知……

口水与体液流出凌河的嘴,严小刀再按捺不住,突然拔出那话儿。凌河嘴角拉出一丝透明的口水,猛地就被调转了身位,从床上拉起来。

严小刀跪在床上,让凌河后背冲着他,将人往自己胯间摁下去。这一摁,顺畅地就让凌河坐在了他大腿上,钉与铆严丝合缝地互相楔入。凌河这一坐,相当的吃痛,被严小刀捅进去很深,直直就捅到他的敏感点

凌河肩膀和脊背微微战栗,两扇很好看的蝴蝶骨展现开来。两人后背与前胸亲昵相合,心跳与喘息同步起伏。严小刀往前发力,凌河就控制不住地前扑。严小刀往后撤去,凌河也就随着他向后倒去。严小刀猛地向上顶弄,撞击凌河的臀部,就把凌河撞得在他身上不住颤抖……

凌河也是跪着的,沉溺于情欲的享受之中,姿势这么关键的事都抛到脑后。严小刀是从后面分开凌河双腿,深深地刺入爱人的身体。以他这角度,清晰地看着自己从那包裹着黑丝的漂亮的臀部反复进出,掌握着节奏频率。他缓慢地拔出,再用力刺入,凌河被他折腾得浑身战栗,下意识倒向他的胸口,裹进他的怀抱,索取更多爱抚。

“小河,喜欢么……喜欢这样?”他低声耳语,咬凌河的肩。凌河用深重的喘息回应了他,真心喜欢。

以前没来过这个姿势,新鲜刺激。况且,小刀的胸膛结实而温暖。

严小刀忍不住拨弄凌河胸口的浅红,轻轻一弄,就逼得凌河两侧乳尖都涨凸起来。

凌河猛地抓住严小刀那只不安分的手,受不了。严小刀却搂过他两条臂膀,蛮霸地再次将他双手钳制成背缚的姿势,这时再腾出一手,放肆地捏他的乳尖。

凌河轻咬嘴角,舒服得快要受不了,胯间性器被小刀操弄得一点一点勃起,愈发坚挺,从黑色蕾丝内裤的中央张扬怒放,昂着头斜刺向天花板。

严小刀不停吻着他,对他亲昵耳语,甚至从他性器前端沾取一些爱液,抹到他的乳头上,再撬开他嘴,手指强行伸进他口中捣弄他……体液的气味让两人疯狂,他们分享着这滋味,唇舌交缠,拥抱着冲撞,射得酣畅淋漓。

欲望在床上如水银泻地,一泻千里,两人放任自流,漂浮在其间,无比的享受……

游轮持续在海上行驶,在深渊般的夜空之下,驶向无边无际的海洋深处,驶向下一处岛屿港湾。记忆中那两道白色的浪花留在船尾,逐渐消失在视野中。

他们在大床上相拥而眠,睡梦中感受到轮船在波涛中不断晃动,梦境旖旎摇摆。

凌河永远是先睡过去的,被严小刀裹在怀里,迅速就去见了周公,只是没睡踏实,后半夜被身后人摇醒。

不是摇醒的,而是严先生先斩后奏,趁着他熟睡的工夫,在被子下面摩挲着,直接进去。

凌河射过好几次,疲惫而敏感,这一弄就受不住,怒而想要挣脱。严小刀耍赖似的压着他,浑不要脸,软硬兼施。他在困意迷茫时被刺到深处,触电般颤抖……

严小刀这大妖精今晚是疯了,估摸是被黑色蕾丝勾出那么一丝邪念,没完没了地折腾,被子都没掀开,也不给他脱掉内裤和袜子,摸着黑干了半晌,终于埋在他身子里射出来,安稳了。

一股滚烫的热液冲刷着凌河含混不清的神志,严先生没戴套。爱液全部注入,射得很满,还未及拔出,白色灼液就沿着大腿流下来,沾到丝袜上。

严小刀自己也羞愧,自觉地检讨:“就这一次,真的太舒服了……小河你真好……真好……”

凌河不吭声,他也很享受,就懒得放狠话了。今夜严小刀怎么在他身上撒野的,改日他全部从小刀身上找回来。

日天日地,日了一夜。游轮在清晨时分到达下一处港口,金光洒在前舱甲板上,光泽填满甲板的缝隙。

严总把他的爱人横抱起来,抱进洗澡间,体贴地负责善后。只是那套情趣内衣不太好脱,被汗水和体液黏在凌河身上,内裤、丝袜上沾满不可描述的白色痕迹。

严小刀把那条蕾丝内裤从凌河臀上剥下,瞥见凌河眼角洇出两分真实的羞耻。只是这丁点羞耻微不足道,迅速就被凌先生强大的无坚不摧的心理素质覆盖掉。某人很快重又全副武装,装上尖锐的铠甲。

凌河说:“严总,你别想扔掉毁尸灭迹。”

严小刀:“我没要扔掉。”

凌河:“洗干净给你自个儿留着,下次还要用。”

严小刀说不心虚是不可能的,浑身各处敏感点齐齐地颤了一下,像有无数条小青蛇要钻进他的缝隙。下次还要用?凌河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啊。

他讨好似的吻凌河的脸,绷不住浑身的畅快和得意,昨晚滋味着实销魂,欲仙欲死,余味无穷。他不介意躺平了让凌河在他身上撒欢,但偶尔一次找回场子,确实能满足作为男人的占有欲望。但凡是个爷们儿,谁不想要彻彻底底占有所爱之人的身体?都想要。

严小刀贴心地为凌河擦洗干净,给对方洗头,再将长发吹干。镜中人赤裸而完美,长发垂肩,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侧,再瞧着他用剃刀刮胡子。刮完自己的,再给对方刮,互相欣赏,直至日上三竿腹中饥饿难耐。

凌河揽过他的腰:“明年的纪念日,去哪儿?”

严小刀:“这么快就计划明年?我还没想好。”

凌河眼里分明充满期待,沉吟片刻:“明年不必出远门,就去我在峦城的别墅小住几日。”

严小刀立时警惕,瞄着对方:“你琢磨什么?”

凌河反问:“你琢磨什么?”

严小刀:“……”

凌河笑出声,露出一口很好看的白牙,还有两颗属于食肉动物的犬齿:“严先生不用紧张,你我之间,你还害怕?”

“我有什么害怕的?!”严小刀擦干身体,腰上裹着大浴巾,雄赳赳地走出浴室。

凌河突然转身,一手隔着浴巾捏上他的臀,揉捏那块饱满诱人的肌肉。

这一捏,就捏出许多鲜活的情境,记忆犹新,让严小刀浑身毛孔发胀、浮想联翩。

凌河咬了他嘴唇一口,眼中带笑:“小刀,你真‘好’。”

重音落在这个“好”字上。

一句“你真好”,多重内涵,带着一夜激情后的五味杂陈,都留恋对方美好的肉体。

两人在陷入口水的牵牵绊缚藕断丝连之际还在琢磨,这样醉人的夜晚,以后要多来几次,情之所至,一生受用不尽啊!

严小刀抓着腰上勉强蔽体的浴巾,躲开凌先生的骚扰。他回身,无意间瞟了一眼舱房的小圆桌。桌上原先只有两瓶矿泉水,现在矿泉水下压着一张信笺。

他默不作声拿过那张纸,只扫了一眼,心情骤变。

游轮随着海浪不断上下颠簸,荡涤着内心一片惊涛骇浪。严小刀回头,房门是紧闭的,再抬头,他们的房间位于游轮顶层,窗户面朝一望无垠的大海。

他把信笺迅速攥到身后,没让凌河看到。能在他和凌河进卫生间洗澡的短暂时间段内,悄无声息地破门,递一封信进来,还不让他两人察觉,也就那么几人能做到……其中应当包括一位姓裴的家伙。

“怎么了,小刀?”凌河琢磨地看着他的眼,察觉有异。

“没事。”严小刀面色岿然不动。

信笺上是简短一行严整的钢笔字,就是他最熟悉的人所写,字迹不会认错,即便那人的身影早已掉进深不可测的海水中,这些日子以来,在幽深的海水中,在他的记忆里,掉落得越来越远,逐渐模糊……

小刀,在北美玩够了,也过来南美洲一趟,我们在这里等你,一定要来。

“我们”二字意指何人,不言自明。严小刀一手搁在背后,把信纸叠成小块攥到手心,心情矛盾,五味杂陈。

海水覆过的心留下一片白色泡沫,咸涩难言。再一次地,他与凌河牢牢地牵着对方,在这样一艘大船上。游轮驶向浅玫瑰色的晨雾中,前路仿佛难测,那些原本已淡漠得将要不知所踪的记忆,重新堆积到心头。一切就像冥冥之中迁回着,盘桓到这段旅程的起始,而终点未知。

严小刀紧抱住凌河的腰,嘴唇坚定地贴在爱人的脸上,十指交握,在前路的迷雾中,也绝不会再放开对方的手。

……

作者感言

香小陌

香小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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