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
彼时,望着被晚霞染红的水面上骤然搅起的浪头,侥幸在杀人蟹的利螯下捡回一条小命的少年蜷缩在皮筏上瑟瑟发抖。
濒死的恐惧与失血造成的眩晕在侵蚀着他的神经,他的眼前一黑,仿佛缓缓降临的夜幕顷刻垮塌下来。
在这瞬间,他隐约望见一道鬼魅般的黑影从水中向自己袭了过来——
那是什么?是不是另一只可怕的杀人蟹?他绝望地想着,惊恐地睁大眼,去还没来得及看清,便已完全失去了意识。
当水下的影子浮出水面的那一刻,海天交接处的最后一线光芒也消失了。如同笼罩海面的黑暗一般,身为海中霸主的人鱼之王悄声无息地来到了已经陷入昏迷的少年的身边,他摆动着粗长有力的黑色鱼尾,一跃而起,仿佛扑食猎物的鲨鱼那样将小小的皮筏拢在身下。假如有任何人目击这一幕,没有人会不相信这魔鬼般的身影就要将少年吞食入腹。
似乎是有所感知似的,少年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本能地攥起拳头,朝迫近的危险气息胡乱挥打起来,却立即被一双苍白潮湿的宽阔蹼爪挟制住了手腕,就像被杀人蟹的利螯骤然钳住。
他的呼吸好像一下子在可怕的梦魇中戛然而止,浑身打起哆嗦来,周身上纵横交错的骇人伤口纷纷龟裂开来,鲜红的血丝在白皙幼嫩的皮肤上织就成了一副触目惊心的图腾,凄艳绝伦。
被眼前的景象骤然刺痛了神经,人鱼王呼吸一紧,下意识地将挣扎的少年按制在皮筏里。
他俯下身体,从最深最长的那一道开始,一寸也不放过地舔过少年身上所有的伤口。直至它们开始在他的唾液效用下愈合,少年才终于安静下来,陷入昏睡状态之中。
“Desharow……”
在被海浪声包围的一片纯然的黑暗里,德萨罗听到一个暗哑低沉的声音正呼唤着他的名字。
这声音是谁呢?听起来多么熟悉,多么亲切啊……
那是谁啊?
他拼命地思索着,微微蹙起眉毛,想要睁开眼睛,可大脑却仍然陷在混沌的眩晕里,无法挣脱。
人鱼王眯起眼,低头凝望着皮筏上自己的后裔,幽深的眼睛映着斑驳的水光,睫毛下阴影深深,潋滟着掩饰不住的宠溺的爱意。
他的男孩又回到了他漫长寂寞的生命里,此刻正静静地躺在他的身下,长长的睫毛耷掩着双眼,犹如初生婴儿那般酣然的呼吸着被他的气味围绕的空气,轻轻抽动着鼻翼。当年的幼童又长大了,在没有他出现的岁月里,以人类的形态成长着。不在他的监护下,他是否健康呢?
人鱼王眯起眼,能够在黑暗中畅通无阻的视线梭巡着少年周身。本来,他只是想确认少年是否患有疾病,然而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凝固住了——
并不算明亮的月光下,少年的身体皎白光洁,皮肤上的水光仿佛为他周身蒙上一层柔软的纱布,使尚未发育成熟的身体散发着一种诱人的朦胧美。
那双属于人类特有的修长下肢以一种优美的弧度弯曲着,随着摇晃的皮筏无意识地磨蹭着他的鱼尾,使他的没片鱼鳞都不自禁地微微翻翘起来。
一种从未有过的臊意从人鱼王体内萌发出来,鳞膜里蛰伏的东西蠢蠢欲动,与海水一般低温的身体竟在隐隐发热,仿佛岩浆正从冰封的体表下熔解。
“Agaras……”
他的喉结滚动着,喉腔里几乎是无意识地发出了一串含混的鸣叫。那是独属于人鱼的古老爱语,在面对心仪的配偶时本能的示爱之辞。
当意识到自己发出了什么声音以后,从未有过求偶经验的人鱼湾不由得吃了一惊。
为了保证神王王者的使命,在自身没有进化到足够完全的前提下,发情期是不会提前到来的。在王者的力量未达到足够强大的程度前,拥有一个配偶会成为王者最大的破绽,令潜在的敌人有可乘之机。
他从水里探出湿淋淋的蹼爪,下意识地握住了少年的手,将它放在了自己的脸颊上。少年的手掌比他小得太多了,虽然比多年前长大了不少,却依然纤细而柔软,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间蜷缩着,好像一只被捉住的小海星,诱得他忍不住张开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少年的手背。
这样轻的动作,却引得怀里的人立即绷紧了身体,仿佛感到又受到了袭击似的,他的手立即攥握成拳,脚胡乱地踢蹬起来,嘴里发出微弱而含混的求救声。
“Desharow……my Desharow……”
蹼爪轻轻搂住怀中单薄的背脊,凑近耳畔诱哄般地低唤这个音节,一如多年前对待尚是幼童的少年。可也许是他的声音太过低沉,太过具有穿透力,这么做的效用适得其反——怀里的人非但没被他哄得安静下来,反而似乎被骤然惊醒了。靠在他胸膛的小脑袋动了一动,抬了起来。
人鱼王感到少年一双深黑的眼眸,他的眼皮迷离地半翕半张着,显然还处在半梦半醒间,长而密的睫毛挂着雨露似的水珠,朦胧发亮,犹如夜雾里海面倒映的星光,好像在无言地诱惑着人去触碰,去搅乱,去抓在手心。
这种诱惑是如此强烈的,以至于他像着了魔似的低下头,有些急迫地压住了少年柔软的嘴唇。
人鱼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只是如此自然而然地顺从着本能的冲动,一种无法压抑的情潮胀满了心胸。
少年的身体却猛地一抖,在他怀里剧烈地挣扎起来。那双柔嫩的手慌忙地捶打着他的胸膛,无异于在给他挠痒,甚至近乎撩拨。
一种冲动猝不及防地从手臂间凝聚起来,他抓住少年光滑的胳膊,吮吸着对方逃避他的嘴唇,用獠牙抓住那滑腻像条鱼般逃窜的小舌头,惹得怀里人浑浑噩噩地呜咽起来,就好像他是一只要撕裂并吞噬他的野兽。
滚烫的泪水从少年的脸颊淌下来,汇入他穷追不舍的唇间,是咸涩的,充满着恐惧的味道。而那并不是他想带给他的Desharow的东西。
“Agaras……”
——他想给的,是人鱼的爱意。
他挪开嘴唇,给了怀里人一个喘息的机会。
少年在他有力的臂膀间凌乱地喘息着,红肿起来的嘴唇湿润地微微张开着,嘴角连着一线亮晶晶的银丝。
那双半睁半闭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似乎被他过分强势的亲吻弄得要再次陷入昏迷。
无论是脸上的表情,还是小幅度动弹的柔然身躯,都无意识地泄露着脆弱与无助,犹如一只被牢牢掐在捕食者爪牙下的猎物,暴露着最鲜美可口的破绽。
人鱼王盯着少年此刻的模样,感到鳞膜内的器物已昂然挺立起来。
极力压抑住身体里爆发出的兽性,他抬起蹼爪温柔地为少年拭去唇角的唾液,却忍不住舔了一口,细细品尝他的味道。潮湿冰冷的鳞片下仿佛流窜着一股岩浆,他清楚,这股力量足以轻而易举地把怀里的少年摧折得粉身碎骨。
太危险了。
他得忍耐,他得等待,等到少年的身体与心智都足够成熟,能够接纳他的到来,承受他的入侵,在认识到他对于他是一个怎样的存在时。
人鱼王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少年轻轻放回皮筏里,一如抱着幼时的他放入小小的木舟,可一道小小的波浪却不适时地打来,使他一下子扑倒在了身下人的身上,下身高挺的器物正正擦过少年滑嫩的大腿内侧,钉在他的双腿之间。
腹肌霎时收缩得犹如岩块。茎头胀得更大了,活物似的在那温热的密地附近搏动着。
他的喉头溢出一声闷哼,撑起了胳膊。正要将沉重的鱼尾抬起之时,少年却条件反射似的挣动了一下,修长的双腿从皮筏上曲立起来,似乎想要将他顶开,却无力地敞开来,细腻的皮肤不经意地摩擦过他的鳞片,引起一阵电流游过的瘙痒感,令他几乎要抽搐起来,鱼尾顷刻如锁链似绷紧了。
如履薄冰。兽性就在人鱼王体内叫嚣着,一寸寸裂痕在体表扩散,蹼爪锋利的指尖刺入了掌心里。
而少年浑然不觉置身的危险,神情恍惚,如在梦寐,却不知是美梦还是噩梦。月光下,那双半睁的眼睛闪烁着泪光,嘴里呢喃着什么。
他低下头去,将尖尖的耳朵凑近少年的唇。
“Ah…agar…as……”近乎呻吟的语气。
神经啪地在脑子里熔断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再次吻住少年的,等他恢复意识时,怀里的人已经被他捕食般的吮吻弄得要虚脱过去,白嫩的脖子上遍布被他留下的红痕,头颅无力地歪倒在他宽阔的掌心,鼻子却微微抽动着,仿佛一个濒死的人吸取着最后一缕空气。
而人鱼王知道,那是因为他辨认出了他熟悉的气味,并且起了生理反应,下意识地渴求他的到来。
此刻少年身下的动静就是证据。湿润的蹼爪缓缓滑过少年的脊背,引得对方一下子弓起了背脊,在他握住腿根间硬挺起来的小东西时,咬着嘴唇发出了一声闷哼,双腿不自禁地夹紧了他的鱼尾。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怀里的身躯正在发烫,禁翘的双股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硬物,幽密诱人的壑谷近在咫尺。
从鳞膜突起的根茎猛地窜动了一下,好像一只触手黏住了少年紧致的股缝。
强忍住即刻插进去的冲动,他耐着性子抚慰起掌心湿漉漉、小巧玲珑的男性器官,极力控制着力度,使少年青涩的身体不会感到过分痛苦。
眯起充血的双眼,人鱼王朝怀里那个不自觉为他打开的身躯低下了头。
恍惚间感到了什么要发生,少年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却只看见浓密的银丝朝他披拂下来,伴随着遮天蔽日的阴影,犹如被一道巨浪淹没。
恐惧还未及抵达神经,扑面而来的浓烈的荷尔蒙香味便涌入了口鼻,令他软得不能再软的身体顷刻化作了泥,融化在一双紧紧箍住他的手臂间。
下一刻,乳尖就忽然被什么湿热的东西卷住,一阵刺痒袭进皮肉,犹如电流击打了敏感之处。
“啊——”他打了个哆嗦,脖子向后拗去,张开嘴发出了一声沙哑的尖叫。
乳尖即刻被卷得更紧了,同时下身更传来了被抚慰的剧烈快意。
从未体验过的奇异的酥麻感浪潮似的席卷了周身,令少年绷紧了小腿肚,连脚趾尖也蜷成一团,本能地将腿间湿滑粗大的鱼尾绞得更紧。刹那间,什么东西弹簧似的顶了一下他的屁股,好像要直直地捅进他的身体里来。
是什么……是 什么……
感觉遭到了袭击,少年本能地缩起身躯,却被紧紧扣住了腰臀,全身上下一丁点力气也没有。
他只能难耐地仰着脖子,任胸膛上娇嫩欲滴的两点被肆意吮吸着,身下欲望被人鱼的蹼爪捉捕在掌心揉捏着,整个人犹如一条搁浅了的鱼。双重夹击之下,汗液不断从青涩火热的身体上蜿蜒流下,将皮肤浸染成旖旎的玫瑰色泽。
“哈……啊……”
人鱼王看见少年大口喘息起来,他的眉毛因为情动儿深深蹙起,颤抖的睫毛落下变化的阴影,呈现出一种近乎濒死的美。他就像贪婪索取着他生命的海底死神——如同那个在母巢中汲取虚弱幼种体液的吞噬者一样,趁着少年半昏半醒的时候,压榨他幼嫩的身体。
少年半睁着雾气迷蒙的眼睛,望进那双被烧红了的狭长眼睛里。
他能从里面分辨出浓稠的爱欲和宠溺,还有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属于一个侵略者的——蹂躏之欲。
而他就是即将遭遇蹂躏的一片沃土。少年隐约地意识到这一点,心里升腾起一股恐惧与羞耻,它夹杂在身体的兴奋中,混合成一大股混沌的辛辣与甘甜,浸透了身体里的每个细胞,让他情不自禁地颤栗着。
“Do……not be afraid……”
他听见耳畔传来暗哑的低鸣,犹如催眠的神曲汇入大脑深处。心脏沉沉的落入深渊,又被一双无形的手爪攥住了。背脊被挤入身下的什么东西托高了,双腿大大地无力敞开,抬举得悬空。
一直抚慰的性器骤然被松开了,巨大的空虚过后,股缝紧接袭来一阵湿滑的触感,似乎是鱼的鳞片刮擦着他腿根,犹如细小的指甲挠过皮肤,电流刺激从后方隐秘的穴口直达体内,性器立即硬得更厉害了。
“嗯……好难受……”
少年含混不清的喃喃着,摇着头,急促的呼吸。
他本能的伸出手摸向自己的下体,却被一双魔爪抓住了手腕,按在汗涔涔的腰窝上。锁骨被不轻不重的舔咬着,臀部被一股急迫的力道向下压去,直压得一根又粗又湿的棍状物体挤进股缝间,好像觅食的鳗鱼般,竟朝他紧闭的肛口挺入进来。
人鱼王听见怀里的人被他弄得拔高了声音,“啊……不……”
他的身形一顿,捧住少年的后脑勺。对方并未醒来,目光仍然是涣散的,白皙的小脸上蒙上了晚霞似的红晕,散发出一种美艳的神采,一种愈发浓郁且极度诱人的芬芳萦绕在少年周身。想要吞噬眼前人的饥饿感几乎令他咆哮起来。
不再多加克制,他将怀里人扑倒在皮筏上,抓住那双不自觉绞缠着他的长腿,鱼尾好似弓弦般的弓起,将腹下昂然怒擎的物体一点一点送入少年紧致的窄道入口。
被他扣住的纤细手腕立时绷到了最紧,少年只迸发出短促的一声惊叫,声音就被他的嘴唇一下子吞没了。
发烫的柔躯在他身下抽搐似的颤抖着,汗流浃背,窄道紧紧咬住他强行探入的顶端。他的前端却并未因此萎靡,反而兴奋地顶着他坚硬的腹部肌肉,粘稠的液体已然在身下积了一小摊。少年既感到欢愉,又处在身体初次被开拓的煎熬里,而他浑然不知侵犯他的家伙却已经抵达了极乐的巅峰。
并不至是肉体上的感受,只是将自己的烙印打入少年体内……便已让人鱼王者感到自己像个发情低等幼种那样亢奋不已。
“Desharow……my Desharow……”
重重喘息着,他一边缓慢地将自己潜入神往的疆域,一边深情地低唤着少年的名字。
“Ah……啊……啊……”
身下人似乎本能的想要回应他,却俱化成了断断续续的呻吟。
红艳的薄唇里湿热的吐息缭绕着人鱼王的脖颈,凝结成汗液,滴落在潮红的胸膛上,被他放肆的舌头意义舔尽,咧开的嘴角勾勒出餍足的笑意。
第一次,总是格外甘甜的。
好像嗜血的海蛇那样咬住少年的喉结,他用獠牙轻轻挠刮着,犹如吮吸最鲜嫩的果实。蹼爪捧着富有弹性的臀部揉捏着,直揉得两块肉要在掌心融化。少年的腿根向他大大张开着,中心的美景一览无余——
双股间的幽壑已然潮湿不堪,红肿的穴口欲拒还迎地含着他勃发的狰狞器物,正吞吐般的收缩着,滴滴答答地躺着半透明的黏液,如同此刻少年眼角滑落的眼泪。
血脉贲张到了极点。人鱼王的眼神暗沉下去,鱼尾卷住少年的一条腿,嘴唇覆上对方湿润的眼角。同时他挺起腰身,不再插入,而是将没入窄穴大半根的茎头在内壁细细研磨起来,贪婪地品尝少年身体的滋味。
无法再深入了,尚未成熟的身体已经被撑到了极致,容纳他到这种地步,便已不堪重负。
少年在半昏迷中仿佛沉入无法脱离的漩涡,被灼烧似的痛苦与巨大的快感左右撕扯,眼前模模糊糊。
他断断续续地啜泣着,本能地环住侵犯者的脖子,如同抓着救命稻草。随着身下一次次加重的抽送,他拼命抓挠着接触到厚韧光滑的皮肤,就像一只妄图挣破茧壳的飞蛾,无力挣脱这令人窒息却享受的梦魇。
人鱼王闭上眼睛,沉醉在与少年的交合里。联结之处随着他不深不浅的挺弄发出暧昧的抽水声,皮筏被耸动的鱼尾颠得在海面上晃动起伏,引来几只鲨鱼的觊觎,但它们只敢远远打着转,窥视着这只作为他们天敌而存在的成年人鱼,不敢贸然打扰。
它们看见凶猛的海中霸主此刻正压着一只体型娇小的猎物,它的皮肤在月光下散发着鲜嫩的光泽,诱人的血腥味随海水漂来,令他们垂涎欲滴,只盼着能分一杯残羹。可它们很快发现,这只比他们强大得多的猎物并没有在进食——
那鱼尾上与他们形态接近的生殖器已勃出体外,此刻正嵌连着猎物的身体,一下一下顶送着,猎食者的头贴着猎物的脖子,一如它们发情时在海中耳鬓厮磨。在天敌交配的时刻去打扰, 只会惹来凶猛的袭击。
恐惧的本能使奢求分得腐肉的鲨鱼失望地悄然散去,海面便愈加平静下来,夜雾宛如轻纱帷幕环绕着皮筏上的一对起伏的身影,月轮也因害羞而退缩。
夜更暗了。
愈来愈重的黑暗笼罩着少年的视线,令他喘不过气来。溺人的快感与温柔纠缠着他的所有感官,即将达到巅峰的浪潮一次次将他抛向高空。体内的巨物持续地碾压着他的每个敏感点,让他的腿间湿热如一片泥沼。
所有的意识都朝着泥沼陷进去,陷,陷,陷入爱欲的海洋,连呼吸都淹没。
喉咙里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了,只能细细地叮咛,这几不可闻的声音也如被暴风雨似袭来的激吻所溺毙,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Agaras……
似乎是这样的音节。
精神是溃乱的,他无从得知那来源于哪儿,只是在极度令他彷徨的情潮冲击中,下意识地念着。
在身体里的东西忽然一个拔离,又极深地挺入进来的一刻,他终于痉挛着抵达了生命里的初次高潮,精液以令人羞耻的速度一股股地射出来,一股生涩的腥味散逸到空气里,与包裹他的浓烈异香混合在一起。
身体虚脱似的彻底瘫软下去,意识一丝不留地逐渐沉入纯黑的黑暗里。
在彻底陷入昏迷时,一对潮湿有力的手臂将他搂住怀抱里,脸贴上湿漉漉的胸膛。透过皮肤传来的,是有韵律的心脏跳动声,犹如幼时摆在床头的时钟敲打声,悠远低沉的海浪拍击声那样令人安心,令他不由自主地贴得更紧了,只希望与这具身躯的主人融为一体。
一个声音飘渺的在睡梦中低声呢喃着什么,他听不清,但这声线是如此似曾相识,恍若他在很久前就听到过。冥冥中无形的手牵着他从记忆里的过往走去,直达梦境的尽头,抵达那片湛蓝而寒冷的海域。
熟悉的身影从茫茫水雾中若隐若现地浮现出轮廓,一双幽邃的狭长眼睛深深的凝望着他。
“Desharow……”
这次他听清了。他在叫唤着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