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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12-14

不洁 花卷 3039 2025-01-13 22:11:57

12

“恭喜我们周哥生日快乐!”

酒吧里,闹哄哄的十来号人,周良组的局,给他庆生。

这一年,江小乐十七岁,是他来到h市的第二个年头。江小乐跟着周良几个人一起在赵四手底下做事,说是做事,其实做的也不是什么体面事,可到底有了一定的稳定收入。

江小乐这人年纪小,看着干干净净,顶漂亮的一张脸,下起手来却心狠得要命,手黑心毒,胆子又大,一年下来,和周良几个人竟也得了赵四器重。

h市西城乱,龙蛇混杂,赌场黑拳馆,酒吧发廊色情交易比比皆是。

江小乐混迹其中,颇有几分如鱼得水的意味。

江小乐握着酒杯,和周良碰了一下,说:“生日快乐。”

周良抬手哐的二人酒杯撞了个响,“谢了,兄弟。”

酒吧里灯光闪烁,一桌子有男有女,喝多了,搂搂抱抱地就晃到了舞池边胡乱地扭着,躯体相碰,群魔乱舞一般。周良津津有味地看着,身边有人说起江小乐几天前在赌场的一场豪赌,他是代赵四下的场,没想到竟赢得极漂亮。

周良说:“小乐,我都不知道你还藏了这么一手。”

江小乐靠着椅背,拇指摩挲着手中的玻璃杯,说:“运气好。”

周良说:“那是运气的事儿么?”

他撞了撞江小乐,挨过去,问他,“小乐,你什么时候学的?”

江小乐看了他一眼,波澜不惊地说:“小时候学过一点。”

“乐乐也太谦虚了,”旁边有个女孩儿靠了过来,耳朵上挂着夸张的耳环,笑嘻嘻的,领口低,隐约能见性感诱人的乳沟。江小乐登时变得不自在,他往旁边挪了一下,尴尬地叫了声,“阿敏姐。”

周良一下子就笑了,“阿敏,你别逗他了。”

叫阿敏的女孩儿没管,捉了江小乐的手端详,道:“你怎么摸牌摸的那么好,下回帮姐姐玩两把?”

他一双手生得修长,指腹结了粗茧子,骨节分明却极其柔软,女孩儿似的。可他们都见过江小乐这双手打起架来有多凶,玩起牌来,又让人目不暇接。

江小乐皱了皱眉,他抽回手,冷淡道:“赌博十赌九输,上回只是运气好。”

阿敏叹气道:“乐乐,你这张嘴真没你这脸招人喜欢。”

江小乐不为所动。

周良幸灾乐祸道:“谁让你不是男的,谁不知道我们小乐喜欢男人。”

“男人有什么好的,你有的他都有,硬邦邦的,”阿敏看着江小乐,笑盈盈道:“乐乐,和人亲过嘴么?”

江小乐抬起眼睛看着她,女孩儿生得漂亮,胸脯饱满,一把腰细而白,她靠得近,江小乐几乎能闻着她身上的香水味儿。他看着对方红而柔软的嘴唇,不知怎的,竟然想起了陈束。

江小乐喉结动了动,没吭声。

阿敏惊讶地笑了,“初吻?”她靠得越近,几乎都要亲着了,情人似的喃喃道:“乐乐,做姐姐的小男朋友吧,你尝着好,保准儿就不喜欢男人了。”

江小乐怔了怔,蹭地一下站直身,眉毛紧皱,语气冷硬,说:“别开玩笑了。”

果不其然,有人摇摇晃晃地过来,他神色有些古怪的兴奋,眯着眼睛,笑道:“怎么样,我就说不成,咱们小江哥就爱走旱道,你再漂亮也不顶用。”

阿敏不高兴地嘟囔了一句,“死基佬。”

江小乐漠然地看着他们,周良见状,忙放下酒杯过来打圆场。

13

江小乐来的时候,陈束正龇牙咧嘴地自己上药。

他接的是个新客人,长得挺斯文的,二人在巷子里勾搭上时,那人和声和气地说,他有些坏习惯,问陈束能接受吗?

陈束眯着眼睛打量对方,那年轻人还有点儿腼腆,看着陈束,说,钱好说。

陈束笑了一下,拇指摩挲对方脸颊,挑逗似的说,早说啊,钱到位,什么都能商量。

没成想,看着斯文,下手倒是半点都不含糊。陈束被他绑在床上差点弄了个半死,屁股被皮带抽红了,手腕勒出了几道红痕,就连脖子都留了伤。

所幸酬劳丰厚。

上了药,陈束趴在干燥冰凉的凉席上晾屁股,可还是疼,陈束忍不住在心里骂狗男人斯文败类,看着人模狗样,比谁都不干人事儿。

突然,门铃响了。

陈束本想装死不理,可对方锲而不舍,按了一回又一回,陈束不用想就知道,这个时候会来他这儿的,除了江小乐压根儿没别人。

陈束暴躁地吼了一嗓子,“江小乐,你他妈别摁了,老子要睡觉!”

老房子,他房门是开着的,隔音又差,陈束的声音清晰可闻。

门外静了静,他的手机铃声竟又响了起来,陈束看着屏幕上的“烦人精”几个字,眉心跳了跳,直接按了关机。

旋即,陈束就听江小乐在门外说:“陈束,开门。”

陈束脸都黑了。

二人到底相识这么久,他对江小乐的脾气再清楚不过,今天他要不开这个门,江小乐就敢堵外头闹腾一天。

陈束骂骂咧咧地想套上内裤,他的内裤都是三角棉内裤,一上身就勒着红肿的屁股肉,疼得他直抽冷气,索性挂了空裆,套个宽松的长裤就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门碰的拉开了,陈束劈头盖脸就骂道:“摁什么门铃,没听见老子说的吗,我要睡觉,睡觉!”

江小乐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东西,脸色都没变,问他:“吃豆花么?”

陈束烦躁地说:“不吃,滚。”

江小乐看了他一眼,直接就脱了鞋子往里走,说:“刚做好的,还热乎。”

陈束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有些无言,脑子里却在反思是不是自己对江小乐太纵容了,竟让他就这么堂而皇之进他的家门,像进自己家似的。他刚想把人轰出去,就听江小乐问他,“吃么?给你买的咸口的。”

陈束瞥了眼桌上摆开的豆花,一碗加了白糖,一碗是酱油辣椒,还撒了点切碎的萝卜干,是他爱吃的口味。

加了白糖的是江小乐的。

陈束想起自己一天都没吃了,还真有点儿饿了,他看着江小乐那种波澜不惊的面容,泄了气,抬腿慢慢走了过去。

江小乐看着他一瘸一拐的,大夏天里还穿着长袖长裤,皱了皱眉,说:“陈束,你被人揍了?”

陈束一口豆花含在嘴里,差点呛着,含糊不清地骂道:“你他妈才被人揍了。”

“我这是工伤。”

江小乐安静地看着陈束,“工伤”这个词他不是第一回 听了,陈束有时就会这样,脸色特别不好看,他问起时,陈束懒得理他,问多了,就说,工伤,工伤懂吗?就跟你和周良被人砍是一样的。

江小乐似懂非懂,隐约能猜出是谁留下的,可又明白的不够透彻。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陈束的脖子上,他的脖颈修长,皮肉白,一圈红痕分外鲜明,仿佛是被人拿东西束缚住脖颈,往后拉拽着,磨出的痕迹。

江小乐伸手摸了一下,说:“这是什么?”

14

江小乐才摸了一下,手就被陈束打开了,他面无表情道:“关你什么事?”

江小乐抬起黑漆漆的眼睛,沉静地看着陈束,说:“谁弄的?”

“金主,爸爸,”陈束随口道,他看着江小乐的样子,说:“你一小屁孩儿问那么多干嘛,哪儿来那么旺盛的好奇心,是不是太闲了,嗯?”

江小乐哑然,他扒了一口豆花,加了几勺白糖,糖化了,豆花也甜滋滋的。

陈束看了眼就觉得齁得慌,他嘀咕道:“怎么会有人喜欢往豆花里加白糖,甜死了。”

江小乐舀了一口送陈束面前,说:“尝一下?”

陈束坚决道:“不吃。”

江小乐噢了声,转手就送进了自己嘴里,还从陈束碗里挖了一勺吃了。陈束眉毛一挑,说:“江小乐!”

江小乐淡淡道:“尝一下你的。”

陈束:“……装个屁,你他妈就不吃辣。”

江小乐挖了大半块水嫩的豆花才冲淡了口中的辣味儿,说:“你怎么知道?”

陈束冷笑道:“我还不知道你?”

江小乐看了眼陈束,嘴角却扬了起来。江小乐这两年长得快,个子蹭得高,眉梢眼角也长开了,那股子秀气漂亮却有增无减,如今藏着笑,还有几分腼腆,绕是陈束也愣了下神,暴躁地想江小乐笑个屁,可又没说出口,只将碗中的豆花囫囵都吃了个干净。

江小乐是陈束那张床上的常客,当天晚上,江小乐也是同陈束一起睡的。

江小乐已经不是初来h市的小乞丐了,他早已经搬出了烂尾楼,有一间不算顶好,却也干净的公寓,却还是隔三差五的往陈束床上跑。

陈束说:“你今晚别挨着我,我身上疼。”

江小乐看着陈束,他来的频繁,前两年又瘦又小,围着陈束买的浴袍不伦不类,有一回没系紧,直接敞开了,露出少年瘦削单薄的躯体,还遛了鸟,生生将陈束笑得差点背过气去。

江小乐尴尬地抓着那层布料,嘴巴抿得紧,耳朵都是红的,说,陈束!

陈束笑得肩膀都在抖,江小乐越发羞窘,恼羞成怒地扑上去捂他的嘴巴,说,你别笑了!

二人跌在床上,江小乐松了拽浴袍的手,浴袍散开了,他整个人都赤条条的,青涩又遍布伤痕的一具躯体。陈束目光落在他胸膛上,笑容一顿,江小乐还用力地捂着他的嘴,看他在看自己,顿时有些自惭形秽,掌心上移,捂住陈束的眼睛。

他见过陈束的身体,天气热时,他就穿个裤衩,裸着清瘦挺拔的上半身,皮肉白皙莹润,漂亮得不像话。

陈束不笑了,他说:“起来。”

江小乐不动。

陈束说:“老子给你拿衣服!”

江小乐这才拽着浴袍遮住自己,慢腾腾地从陈束身上爬了起来。陈束给他拿了身自己穿过的旧睡衣,开始穿着大,等江小乐开始长个儿,竟也能撑了起来。

后来江小乐得寸进尺,直接拿陈束的睡衣穿,陈束恼过两回,江小乐一副油盐不进,又塞了几百,直接堵住了陈束的嘴。

行吧行吧,又不是没穿过,陈束自暴自弃地想。

夜里,江小乐关节疼得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想去抱陈束,可想起陈束说的,他身上疼,又生生忍住了。

江小乐转过身,陈束趴着睡的,脸对着他,眼睛也闭着,他头发长了,落在脸颊上。江小乐手指紧了紧,不知怎的,莫名的有了几分紧张。他缓缓伸手勾开那几绺头发,目光落在陈束的嘴唇上,他嘴唇红,唇珠翘,有种成熟诱人的性感。

江小乐盯着看了许久,长夜里竟滋生出了几分饥饿,想凑上去咬一口。

作者感言

花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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