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未启开唇缝,迎接陈远闻的舌头,间隔了半个多月,再次亲吻对方,两个人都有些情难自禁,唇舌间的交缠越发激烈,病房里逐渐响起暖昧燥热的声音。
许未抬手搂住陈远闻的腰,陈远闻勾住许未的脖子,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足足吻了两分钟,才喘息着分开。
两个人的目光中都闪动着浓烈的情绪,分明昨天他们还处在相互试探的冷战阶段,可此时此刻却又亲密的像一对陷入热恋的情人。
陈远闻伸手揉了揉许未的唇角,目光落在许未额头的纱布上,“医生说你什么时候能出院?”
“现在就能走,真没有多严重,之前就是头有点晕,躺这儿休息了一上午已经好了。”
“跟我去上海吧。”陈远闻突然说。
“行啊,”许未笑着回:“只是我去了住哪啊?”
陈远闻怎么会听不懂许未话里的小心机,只是此刻陈远闻根本没有心思再去跟他迂回试探,他想要什么,听什么,陈远闻便给什么,说什么。
至于其他的,陈远闻已经懒得再去管了。
“去我家,跟我住在一起,”陈远闻看着他,“我让家里的阿姨每天都给你做好吃的,好好补一补,这才拍了多久,你都瘦了一圈了。”
许未的神情有瞬间的滞缓反应过来之后很快拉住他的手,笑着说:“好,去你家,住你的房子,睡你的床,还要……”
许未手上突然用力,将他一把拉入怀里,将余下的那句羞人的浪话对着他的耳朵说了出去。
听到许未受伤的消息,宋清河即刻从国外飞回北京,没想到刚下飞机坐到车里,徐淮便告诉他,许未已经被陈远闻接去了上海。
听到这个消息,宋清河靠在车后座上,抬手捏了捏眉心。
他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此刻的确有些累了。
下了飞机之后得到的第一个消息又如此扫兴,这让他浑身的气压都低了下来。
说起宋清河对许未,其实并没有多深的感情,两个人年龄相差了九岁,虽然从小一起在大院里长大,两家老人关系也比较亲近,但成年之后两个人之间的交往并没有多么频繁。
只是随着许未日渐成熟,外貌性格以及才华各方面都越来越出挑,宋清河这才渐渐地对许未另眼相看起来。
宋清河这个人从小就叛逆,年轻时更加恣意妄为,风流韵事数也数不清,后来随着他生意越做越大,人也愈发沉稳,反而对情爱之事失去了兴趣,也觉得自己是时候找个身份地位相匹配的人定下来了,而许未就是在这个时候重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的。
他在许未还没毕业之前就向许未抛出了橄榄枝,想将许未签到自己的公司里,但是却被许未拒绝了。
没过多久他就听说许未跟闻清影业签了合同。
他三十而立便开创了自己的商业帝国,这些年在生意场上很少有人敢违逆他,更别说拒绝。
许未的这个举动成功将他的征服欲刺激了出来。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男生,一个从上海过来的富二代,宋清河不信凭自己的手腕征服不了。
徐淮在前面开车,他不时从后视镜里偷瞄宋清河的神色,他有半个多月没见宋清河了,其实很想他。
但他不敢将自己的想念流露出分毫,只能在后视镜里一眼一眼,偷偷看着宋清河。
宋清河像是有感应一样,忽然睁开眼,在后视镜里与他对视。
“开快点。”宋清河说,声音低沉暗含着怒气。
“好的。”他躲开宋清河的视线,咬着唇看向前方。
车子在宋清河的别墅楼下停下,宋清河沉着脸摔上车门,快步往别墅里走。
宋清河心情不好的时候需要发泄,这一点徐淮再清楚不过。
徐淮关上车门,咬咬牙,小跑着跟了上去。
跑到二楼的卧房门口,宋清河已经卸了手表,正在脱衣,宋清河外表看起来儒雅英俊,但藏在西装下的身体却矫健强壮。
将衬衫扔到一边的地毯上,宋清河背对着他往浴室的方向走。
“衣服脱了跟进来。”
关门之前宋清河丢下了这句话。
徐淮走到床边,将宋清河丢在地毯上的衣服捡起来,叠好放到沙发上,然后低下头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衫。
夏天的衣服原本就少,一条长裤,一件淡蓝色衬衫,还有他的内裤,很快他的身上就不着一物。他很瘦,腰间肋骨突出,身上也没有多少肉,一双腿细细白白,清秀的有些女气。
他不敢让宋清河等的太久,于是光着身子走到浴室的门前,低着头推开了浴室的门。
宋清河站在浴室的花洒下,光裸着身体,正对着他。
浴室里温度很高,水雾蒸腾在周边,宋清河的身体上也滑动着透明的水珠。
“在那里发什么呆?还不滚进来。”宋清河抬手关掉花洒,冷冰冰地注视着他。
他垂着脑袋,缩着肩膀,慢慢挪到宋清河面前。虽然他们已经做过许多次,可他面对宋清河时依然窘迫地不敢和宋清河对视。
宋清河低头看着他瘦白的身体,呼吸陡然变得急促起来。
宋清河用手握住自己的阴茎,放在手中随意撸动两下,对他说:“含。”
他不由分说地跪到宋清河面前,用手接住宋清河尺寸巨大的性器,张嘴含进嘴里。
最开始他根本不会口交,他生长于质朴的大山里,在爬上宋清河的床之前甚至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男人还可以喜欢男人。
可是宋清河在床上一向霸道,不仅喜欢用各种姿势折腾他,更喜欢插入他的口腔,逼入他的喉咙,将浓浊的精液注射进他的身体里。
他用嘴巴包含住宋清河的性器,舌头先沿着铃口舔舐一圈,但宋清河明显对这样不痛不痒的伺候不满意,用手用力按住他的脑袋。
他只好卖力地将宋清河的阴茎吞进自己喉咙的最深处,逼出自己的干呕,如此反复多次,上方终于传来宋清河粗重的喘息
他愈发卖力,将宋清河的阴茎吞得更深,正准备吞出来喘口气,宋清河却突然按住他的脑袋,挺动腰身在他的口中进进出出地耸动起来。
他的眼泪瞬间被逼了出来,嗓子里不断发出窒息般的呜咽声,然而宋清河根本不为所动,只将他当成人形肉便器,肆意发泄自己的欲望。
“唔……唔……”
他抬起手拍打宋清河的大腿,宋清河不满地垂下头,就看到了他满脸的泪和被憋得通红的脸颊。宋清河这才慢下了动作,又在他口中耸动了片刻,将一大股白浊射进他的口腔里。
宋清河松开对他的桎梏,他浑身虚脱倒在浴室的瓷砖上,口中不停咳嗽。
宋清河蹲下身,用手捏住他的下颌,说:“不许吐出来,咽下去。”
他眼泪汪汪地看着宋清河,在宋清河冷漠的目光中,将宋清河的精液全部咽了进去。
宋清河将他拉起来,返身推到瓷砖上,他的腰臀被宋清河托起,他感到股缝中传来一丝凉意,是宋清河将润滑剂滴在他的后穴上。
“自己抹开,戳进去。”宋清河说。
他忍着羞耻,将手伸到自己背后,当着宋清河的面,就着冰凉的润滑剂,将两根手指插进自己的后穴里。
“嗯……”
半个多月没做了,后穴里十分紧致,他忍着痛用手指在里面随意戳了几下便快速抽了出来。
他说:“好了,您进来吧。”
宋清河什么都没说,沉下腰,扶着自己的性器,插入他的身体里。
不给他任何适应的时间,宋清河便按住他的腰快速抽送起来。
宋清河做爱时一向沉默,捅进他身体里的动作却一下比一下狠,似乎要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他的身体里,毫不怜惜地顶弄着他。
他本该觉得悲哀才对,可他在宋清河身下却依然能获得快感。
宋清河的阴茎又粗又长,颜色呈现出深重的紫黑色,骇人的凶器一样在他的身体里反复抽插,几乎每一下都会擦过他的前列腺,让他的全身仿佛过电一般产生强烈的快感。
他咬着嘴唇,可依然无法抵挡汹涌的快感,口中很快发出含混不清的呻吟。
他的哼叫似乎刺激了宋清河,宋清河的动作更加凶狠,直将他撞得扑在身前的瓷砖上。
他的双腿很快失去力气,软绵绵地往下倒,宋清河捞住他的腰,抱住他的两条腿,以一个给婴儿把尿的姿势将他抱起来,一边插他,一边向着卧室的方向走。
他浑身悬空,只能靠在宋清河身上,反手勾住宋清河的脖子。
“啊……不要……”他哭叫着呻吟。
这个动作进得实在太深,他觉得自己的肠胃都快被宋清河捣碎了。
“不要?”走到床边,宋清河将他往床上一扔,俯身压下来,“你在命令我?”
“我没有……啊……”
宋清河压在他身上,掰开他的屁股重新插进去。他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又将宋清河惹生气了,宋清河的动作比在浴室里更加粗暴,按在他腰上的手也愈发用力。
他觉得疼,好疼好疼,身后好像裂开了一样,疼得他再次落下了眼泪。
他哭着扭过头,用手握住宋清河的手臂,“疼……好疼……你轻点……轻点好不好……”
他真的好怕疼,虽然他向来能忍,可总有忍不住的时候,也许是真的疼得狠了,眼泪哗哗地直往下流,很快就模糊了他的视线。
宋清河看着他那张泪眼模糊的脸,还有放在自己手臂上那只清瘦的手,胸中顿时升起一股莫名却汹涌的情绪,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宋清河便将他的身体一把拉起,拉进自己怀中,低下头吻住他的唇。
做爱的时候宋清河很少吻他,他跟在宋清河身边三年,宋清河吻他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有一次似乎是宋清河喝醉了,还有一次好像是将他当成了旁人,总之没有多少愉快的记忆。
可现在宋清河却将他抱在怀里,温柔地亲吻他,他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扭过头用手勾住了宋清河的脖子。
宋清河含住他的舌头,轻柔地吮吸,身下的动作也近乎缱绻,性器抵在他的后穴里缓慢地进出,轻轻地抽送。
他的一边乳头被宋清河从身后掐住,宋清河一边吻他,一边玩他的乳头,他的口中很快发出断续的呜咽,嘴角也流下了许多津液,他靠在宋清河怀里,怀疑自己是做了一场梦。
一阵响亮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叮铃铃,叮铃铃,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异常刺耳。
他和宋清河的动作同时一顿。
他看到宋清河的眼睛里翻涌的情绪,很快就被嫌弃和愤怒代替,宋清河扯住他的手臂,将他重新按回自己身下,凶器再次毫不留情地捣进他的身体里,狠厉地抽插起来。
宋清河任由电话铃声响着,却根本不去接听,而是死死按住他的脖颈,一下又一下重重捣进他的身体里。
“哭什么哭?嗯?你以为哭了我就会对你心软了?欠操的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