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知节动作很小心,好像他一捻就会碎。
抱着他慢慢插进去以后,舒书木喘得特别大声,应知节没有动,摸着他的背亲他。
他是因为觉得很舒服才控制不住声音,等了好一会儿,难耐地蹭了蹭应知节,应知节还不操。
舒书木傻了,他抬起身,犹豫着想,不会是要他自己来动吧?
应知节好毒啊,他都揣着小孩了,已经很辛苦,还要来伺候他!
秉持着不求人的原则,舒书木自己抬起了腰往下坐,莽莽撞撞的,又怕对对肚子里的小孩不好,不敢完全坐下去。
都怪应知节!吊人胃口,插进去了不动,摸来摸去,还长这么大,害他吞得难受,感觉堵到肚子里。数罪并罚,舒书木踢了他一脚,反正现在再猖狂也不会跟他计较。
应知节按住他乱蹬的腿,把人托起来操,舒书木难以借力,只能扒在他身上。
“会不会压到舒小盆。”舒书木有点担心。
应知节把他放下来,让他靠在垫子上面,这个姿势基本上不会碰到肚子。
比起做爱,舒书木更像是点了应知节来伺候。不过张着腿且泪津津的舒书木是非常有迷惑性的,像世界上最乖的人。
应知节没有射在里面,而是射在了他的肚子上。舒书木那时候仰着头颤抖,只知道叫,等他冷静下来,忙用手去揩,肚子里还有人呢,给人家门口弄脏了。
舒书木想到舒小盆,就想到它不知是谁的爹,很伤脑经,他问应知节:“如果是白锐的怎么办呢。”
显然应知节已经被他锻炼出来了,看起来并没有影响情绪,甚至还硬着。
跟舒书木好,大概就是要承受这些。
他冷静地说:“与他无关。”
舒书木目的性很强地说:“我还欠他钱,怎么办。”
听到一声悦耳的“帮你还”,舒书木如愿以偿,满意地睡了。
早上醒来,舒书木拿过手机看时间,居然睡到了十点。昨天晚上玩得太晚了,全都是因为应知节磨磨叽叽,害他背单词时间都过了!
他起床吃了几个烧卖,喝了点疙瘩汤,看了一小时专业课的书,和一小时怀孕知识的书,双管齐下,都不能耽误。
里面写胎儿可能出现的病症实在太多了,每次他看完,走路都小心翼翼,但是过了一会儿就忘了,敢和四百在家里赛跑。
四百喜欢趴在他的肚子上,还好它很苗条,应该是一位淑女。
下午下了会儿雪,很快就出太阳了,融化了许多,只有路边草地上残留着积雪。四百站在窗台上刨玻璃,舒书木猜它想出去玩。如果随便出去,猫跑了就糟了,不过舒书木看到电梯里有介绍,顶楼有一个花园,去那里玩应该没事。
他抱着四百和它的一个小彩球出门,四百一点也不怕生,到了院子跑来跑去,尾巴和耳朵都竖得高高的。
想来他能在白锐那里和谢思文那里出现,就说明它很喜欢出来玩了,不然应知节也不会带着它。
舒书木把球丢出去,四百就会追着球跑,但是它不会叼回来,只是一直扒拉球,搞得越跑越远,舒书木只好跟着它。
四百跑到了一个灌木丛中,舒书木踩着花坛边缘往里面探:“四百?”
还没看见猫,他就被人从身后抱了起来。
舒书木吓了一跳,不过想来也就是应知节了,便没有挣扎。
双脚刚落地,他转头一看,愣了好一会儿,才奇怪地问:“怎么是你?”
这种问题是很难让人作答的,白锐只是说:“木木,小心摔进去。不要站那么高。”
“你怎么来的?”舒书木百思不得其解,他在应知节家顶楼的花园玩猫,也能遇到白锐,“也住在这里?”
这里的房子是不是要升值啊,一个两个都买在这儿。
“我是来找你的,你不在家,我想你不会出门太远,上来碰碰运气。”白锐说,“应知节不让你见我,他让你把我拉黑的吧。”
“我什么时候……”舒书木拿出手机检查了一下,还真是把白锐拉黑了,破手机,设了密码太卡,他就没弄,哪个不要脸的动了他的手机?
算了,破案的事情先放一放,舒书木现在吃应知节的喝应知节的,嘴短手软,就算是他也不计较了,白锐来了正好,把事情都说明白,他说:“应知节说会帮我还钱的,你收到了吗。”
“拿谢思文的钱还,是改欠他的,让应知节还,就不是欠他的了?”白锐问。
舒书木愣了一下,但是他还没想清楚心中的别扭,下意识就先反驳:“谢思文还在读高中,能一样吗。”
白锐笑笑:“木木,应知节为你都发了疯了,他可不止欠我这几万。不过他自己也没有很好过。”
虽然说得含糊不清,但是舒书木可以想象到大概出了什么事,应知节居然真的去搞白锐了,他甚至都没有答应,也没有说出来。舒书木思绪飘得很远,想怪不得应知节不会学狗叫,他会咬人。
他对此感到非常的震惊和……自豪!就像他一直刻苦学习,然后收到录取通知书时的感觉一样,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曾几何时他立下誓言,要让这几个眼睛长在天上的人自己咬自己,他居然真的做到了。嘿嘿,也没那么难嘛。
或许他的喜形于色并不是意料之中的反应,沉静如白锐也顿了一会儿才说:“我们好不容易见面,就不要提别人了。”
舒书木咳嗽了一声,正色道:“钱都还你了,我们还能说什么。”
白锐:“当然还有很多事情要说。木木,你怀了宝宝怎么不告诉我。”
这一招打得他措手不及,舒书木吓得连连后退:“你怎么知道的?!”
白锐拉住了他,免得他掉进花坛里:“应知节聘用了医生和护理人员吧,她们照顾得好吗?你知道的,效率和保密程度无法兼得。”
四百看舒书木迟迟不来找它,自己从灌木丛中跑了出来,见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它“喵”了一声,坐在边上舔毛,一点也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难道世界上真的没有不透风的墙。怎么谁都没瞒住,舒书木觉得自己现在接到家里的电话,问他为什么怀孕了,都有可能。
他强装镇定:“不一定是你的,你别急着来找事。”
白锐笑了,像看见小孩把搭好的积木推倒一样,他说:“木木,你是我的爱人,你怀的小孩当然也是我的。”
真是造谣一张嘴,谁答应了,白锐又开始自说自话。不过舒书木这次倒并没有气急,看白锐的态度,对这个小孩并不排斥,感觉生下来也并不困难。
舒书木先澄清:“打住,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事谁知道,谁同意了?”
白锐说:“我们都有小孩了,我母亲也知道了,如果你想要,我可以跟所有人公开我们的关系。应知节呢,过年他带你回家了吗,恐怕没有吧,他家里能允许你带着我的小孩跟他在一起吗。”
问题太现实,涉及到许多家庭,舒书木都不好信口开河了,他只是根据白锐的话反驳:“那你妈就能接受了?”
“是的,她可以。”白锐向他伸出手,“跟我回家吧,之后我再去见过你的父母,然后我们就结婚。”
话说得这么好听,舒书木根本不相信,白锐的母亲肯定也是个出身优渥的富家小姐吧,自己儿子才上大学就跟一个身体特殊的男的好上了,还要生小孩,哪个当妈的能接受?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舒书木觉得他把自己当傻子。
白锐并没有过多辩解:“木木,你知道只要你真的留下这个它,而它的确是我们的小孩的话,我们不可能没有关系,你现在不跟我走也只是逃避而已,迟早是要解决的。”
舒书木搞不懂白锐到底是撒谎还是说实话了,因为他说的话一会儿像发疯,一会儿又有点道理。
“而且我可以给小孩上户口,相信我木木,你以后需要我的地方还有很多。”
好狡猾的白锐啊,连上户口都能搬出来用!
舒书木想,白锐都不怕,那他也不怕,法治社会,还能把他弄死不成。
“先回家把猫放回去。我总得跟应知节说一声吧,让他知道去跟你干点正事,都是为了孩子。”
舒书木抱着四百,球已经不见了,找也找不到。
“他会知道是我带走你的 。”白锐像是玩笑又像是真心地说,“应知节那里成了你家了吗,他一开始对你那么不好,你原谅他了?”
电梯门一打开,舒书木刚撒手,猫就跑了,躲进了房间里面。
早些的事情,有些他都忘了,脑容量有限,都记那些了,英语单词和考试重点放哪?
他随口说:“也还好吧,有你对我不好吗。”
和往常不同,白锐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