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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番外一 别人的婚礼

同坠 白芥子 2531 2024-05-21 23:05:21

年前,他们去淮城参加了一场婚礼。

结婚对象是岑致森的那位老同学和他家小朋友,收到请帖宁知远反复看了几遍,颇觉不可思议。

“他们两个办婚礼?是不是太高调了?”

“他们乐意,”岑致森笑笑说,“我那位老同学,你可以理解为他是老房子着火,烧得旺。”

宁知远顿时乐了:“哥,他是老房子着火,那你是什么?你俩不是一样的岁数吗?”

岑致森反问他:“你觉得我是什么?”

宁知远:“我怎么知道是什么?”

岑致森想了想,回答他:“有句话叫做‘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差不多是这样。”

“……”宁知远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语气还挺认真的,无语了一阵,“哦。”

岑致森再次笑了:“嗯。”

宁知远找回声音揶揄道:“岑致森,你做个商人,真是屈才了。”

岑致森却不这么想:“没有,我只有对着你,偶尔会生出这些风花雪月的想法。”

或许可以理解为,是宁知远的存在,满足了他精神层面的需求。

宁知远点点头,看回手中的婚礼请帖:“不过他们能光明正大地结婚办婚礼,也还是很不错的吧。”

“是挺难得。”岑致森握住他的手,慢慢摩挲了一下他小指上的尾戒。

别的便没有再说,别人的事情,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

婚礼当天是周六,他俩都有空,一起去了。

岑致森跟人寒暄时,宁知远先去礼宾台,在宾客簿上签下名。

最后一笔写完,他将笔递给身边人,岑致森接过,看他一眼,在他名字旁并排的地方,也签下名。

进场后不断有认识的朋友过来打招呼寒暄,婚礼仪式开始前他们才终于能坐下,安静歇会儿。

宁知远捏起水杯抿了一口,打量着四周,问身边人:“刚跟你老同学聊了什么?”

“随便打趣了他几句,”岑致森说,“没说别的。”

“你很羡慕他们?”宁知远问。

岑致森:“你听到了?”

“听到了,”宁知远笑了声,“听到你跟人说羡慕。”

但上一次,他们参加汤书杰的婚礼时,岑致森却不是这么说的,那时他还坚持说他们这样比较让人羡慕。

“确实有点,”岑致森没否认,“我也没想到他们能这么高调办婚礼。”

宁知远:“那倒是,是挺叫人眼红的。”

尤其之后,当这场婚礼的主角在鲜花和掌声簇拥下交换戒指、接受众人祝福时,连宁知远也生出了名为羡慕的情绪。

羡慕的不是这样的高调,而是无所顾忌。

婚宴结束后,岑致森被两个生意场上的朋友绊住应酬,宁知远独自去了趟洗手间。

回来时路过休息室门口,他看到岑致森那位老同学像喝多了,跌跌撞撞地靠在他家小朋友身上差点摔倒,上前问了句:“需不需要帮忙?”

小朋友双手将压着自己的人扶住,跟他打招呼:“宁哥你们还没走?”

宁知远帮他一起把喝醉了的人扶沙发里坐下,小朋友仍被醉鬼攥着手臂,好歹松了口气:“他喝多了,没空招待你们,不好意思啊。”

“没事,我们一会儿就走了,”宁知远说,笑了起来,“刚一直没机会跟你聊天,没想到你们这么恩爱高调,大宴宾客特地办了这么个婚礼,当时收到请帖我们还挺惊讶的。”

他调侃对方,小朋友也调侃他:“你们要是想也可以,你跟你干哥哥,现在不是我误会了吧?”

宁知远颇觉有趣,问:“为什么当初你就一口咬定,我跟他是这种关系?”

毕竟当时他跟岑致森之间那些苗头,连身为当事人的他们自己,都讳莫如深。

“很明显啊,”小朋友大咧咧道,“宁哥你嘴上说自己是直的,不承认和你干哥哥的关系,但你眼睛落在他身上就没移开过,你干哥哥也是,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吗?就算当时没什么以后肯定也会有什么,我直觉一贯很准。”

“是么?”宁知远若有所思。

他确实不知道,原来在别人眼里,他爱着岑致森,是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

回去时岑致森那边应酬已经结束,正在等他。

“去哪了这么久?”

“没有,跟小朋友聊了几句,你老同学喝醉了。”

“他也会喝醉?”岑致森有些好笑。

“人家结婚呢,大喜的日子,特别高兴吧,”宁知远说,“走了,回去了。”

坐车回酒店的路上,宁知远拆开刚拿到的喜糖,剥了一颗扔嘴里,再接着剥第二颗,送到岑致森嘴边。

岑致森就着他的手含住糖:“挺甜的。”

“沾沾喜气,”宁知远嚼着糖,懒懒靠着座椅,“毕竟这样的婚礼应该没机会参加第二次了。”

“我们也办一个。”岑致森忽然说,转头看向他,“想不想?”

宁知远扬眉:“我们?你没开玩笑吧?”

“想办就办,别人可以我们也可以。”岑致森道。

车里没开灯,只有窗外进来的一点光亮,偶尔掠过他们的眼,眼中情绪看不分明,所以这句到底是玩笑还是别的,谁也说不清。

半晌,宁知远笑叹道:“算了吧,我俩好像不太合适,爸不会乐意的。”

“真算了?”岑致森似乎有些遗憾。

“嗯,算了。”

之后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回到酒店一进房间,还没开灯他们便迫不及待相拥在一块,互相剥去对方身上衣物,急切地亲吻、抚摸,纠缠着倒进床中。

动静很大,身体交叠着砸下去时,床垫都被砸凹下去了一块,胸膛紧密相贴,四肢交缠,放肆宣泄着最原始的欲望。

宁知远有些难耐,双手捧着岑致森的脸,寻着他的唇热情地舌吻,迫切地渴求着这个人。

那些过了头的快感不断将他推向未知的高潮,一浪又一浪,将他打湿,诱他溺毙。

结束以后宁知远趴在岑致森身上,半晌没动,岑致森一下一下轻抚他的背,都没有出声。

落地窗帘拉开了一半,外边是灯火通明的夜下城市,他们安静看着,良久,宁知远轻笑出声:“哥。”

“嗯?”岑致森应他,嗓音沙哑餍足。

“我爱你。”

他冷不丁地说出口,岑致森似乎已经习惯了,也低低地笑了。

宁知远就是这样,一旦确定了爱,便不屑于掩饰,反复将这三个字说给他听。

“我知道。”岑致森说。

宁知远贴着他笑了一阵:“我刚想了想,虽然他们那样是挺叫人羡慕的,不过我们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真要办婚礼那得多少麻烦事,我俩大概都没那个精力,还是拉倒吧,有空我宁愿多睡两觉。”

“那就别羡慕别人了,”岑致森提醒他,“有空不如想想我们过年去哪里玩。”

宁知远从岑致森身上坐起来,赤着脚下地,去把另一边窗帘也拉开,让更多的窗外灯亮进来。

“没想好去哪,”他说,“要不就开车在周边转转吧,走到哪算哪,我回国这么久了,其实很多地方都没机会好好去看过。”

“那也行。”岑致森点头。

宁知远回来,面对面地坐到岑致森身上,抱住了他的脖子,手指轻揉着他后颈:“哥,其实去哪里都一样,能跟你一起我就够高兴了。”

岑致森的手则停在他腰间,触碰他腰上和自己相连的纹身:“真这么想?”

“以前过年最多也就回家去住两天,”宁知远小声说,“其实也不错,至少那两天你也在家里,虽然我们说不上几句话,总好过之前在国外那些年,连你的面都见不上。”

岑致森想想前头几年过年都是怎么过的,通常三十那天他们会回去陪爸,初二初三便各自离开,剩下几天假期他除了偶尔跟朋友小聚,便是一个人在家靠电影和书打发时间,说到寂寞,并不只有宁知远一个。

那时与他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弟弟,其实那样渴望着与他亲近,很可惜这么久了他才知道。

“你之前从没说过你想见我。”岑致森叹道。

“不知道怎么说,”宁知远又笑了,“见不见到你都挺烦的。”

“让你一个人孤单了这么多年,很抱歉。”岑致森认真道歉。

“不想听这个,”宁知远说,“换一句。”

岑致森:“我爱你。”

宁知远含住了他的唇,一点一点碾磨,舌尖轻碰,有意地挑逗。

岑致森的手按在他腰窝上,唇贴着唇时,问他:“不是说困了?”

刚做完第一次宁知远就说困,趴他身上不愿动,他也就没来第二回 ,现在宁知远却又来了劲。

宁知远坐在岑致森身上前后蹭动了几下,有些喘:“想做。”

岑致森的手滑下去,捏着他肌肉紧实的大腿,勾起这条腿到自己腰上:“那就忍着点,别一会儿又说困。”

当然,他也不会给宁知远机会再说困。

宁知远笑贴上去,后面的声音逐渐变得更加含糊黏腻。

“嗯——”

岑致森抱着他翻身压下,身体的重量完全复上。

作者感言

白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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