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坐在窗边,翻看手里的房产证。
价值千万的房子,一览无遗的临江美景,白越之说赠就赠了。真是大手笔。
曾经的白越之也是为了白家那些负债累累的资产而奔忙不已的人,如今他做了内政部长,整个联盟内部谁不知道,他的地位仅屈居姚洲之下,就连副主席也要敬他三分。
白蓁阖上房产证,听见卧室外面传来佣人应门的声音,是白越之回来了。
前天傍晚在联盟总部发生了一桩挟持人质事件,因为林恩的英勇表现,危机得以解除,余下一些收拾善后的事宜,白越之务必亲力亲为彻查到底。
趁着林恩离家那几小时的空隙,白蓁被从林恩家里接了出来,送进这处新居。这是白越之三天以来第一次踏入这里。
白蓁仍然坐在落地窗边,不出一分钟,白越之上了跃层,走到主卧门口,直接推门而入。
他的视线在宽敞卧房内一扫,落定在窗边那抹身影上。隔着一层纱帘,那个漂亮Omega面目慵懒地坐着,栗色头发软软散在肩上,穿的衬衣不合身却有些眼熟,两条光滑的腿交叠着,脚上连双袜子也没穿。
——全然不像是跟着白越之长大的弟弟,倒像是他养的情人。
白越之一边松领结一边走过去,掀起纱帘,俯下身,一手揽着他,一手去摸他的腿。
十二月的天,又下了两场雪,盈满室内的暖气到了窗边也不是那么顶用。
白越之轻车熟路地抚摸,眸色深沉,问,“冷不冷。”
白蓁主动揽住他,“冷。”
白越之将他抱起来,白蓁穿的是他的旧衬衣,很不老实地只系了一颗扣子,一抱在怀里什么都看见了。
干净清透的青梅信息素吸入鼻腔,白越之眼色愈暗。可是白蓁闻不到他的信息素。就算是两个人做到最情动的时候,白越之的信息素也只会失控地释放那么一点点。
这就是他哥哥。
说他不会爱上任何人,白蓁是相信的。
为了不要发生标记白蓁这种意外,白越之对自己的信息素一直严加控制。他不介意把白蓁搞得乱七八糟浑身发抖,但他的意志不会有偏差。
一个优级Alpha和优级Omega只要没有信息素交融,Alpha就是游刃有余的那一方。
这个过程中白蓁会比较难熬,他不能被满足,总会在身体沉沦与自我意志之间挣扎,但白越之没有听过他抱怨。
白蓁被放到床上,白越之捧着他微凉的脚,以自己的掌心捂热。
白蓁发出舒服的叹气声,软声问,“哥,今晚还走吗?”
“不走了,住这儿。”
白越之话音刚落,就被白蓁拖入被褥中。
两具身体紧贴在一起。才三天没见,就这么缠人,白越之笑了笑,低头去吻怀中人。
林恩一度苦心设计要带白蓁离境。就他这样还能去哪里?
更别提以白越之如今的权势,就是白蓁逃到境外了也一样可以把人抓回来。
白越之刚到家,本来没想这么快就和他做,但白蓁缠得厉害,也许是紊乱期快到了吧。
白越之对他向来没那么强的自制力,白蓁叫了几声哥,白越之也忍耐不住了。他一把撕掉那件只靠一颗扣子维系着的衬衣,先低头在一侧乳尖上啜吸了几下,引得白蓁喘息连连,又以手掌掰开了自己弟弟嫩滑圆俏的臀瓣,以下身硬挺器物的前端挤压穴口,很快便听着白蓁发出轻哼,“哥……你别磨了,你进来……”
润滑剂都没用,他已经湿了,穴口一收一缩的,邀请得很是热烈。
白越之的手掌揉着他的臀,听着他的呻吟渐渐急促,俯身去吻他,却仍然不进入,“才几天没做……蓁蓁,骚成这样……”
他咬住他发颤的下唇,突然一记深挺,硬烫的性器贯穿到底,紧室的穴道一下被巨物贯穿,白蓁哪里受得了这个,绷起身体,生理性地眼泪一下流出来,失控的叫声被白越之封在深吻中。
接着白越之又是几下顶弄,还没等他用意折腾白蓁,只不过深入了几次,白蓁就两腿发抖,不堪承受地射了出来。
白越之给他收缩的后穴夹得头皮发麻,可也不忍心在他最敏感的时候再刺激他,还是给他半分钟缓了缓,在他身上种了数个吻,才又再次抽送起来。
仍然是没有标记的一晚,白蓁去了好几次,到最后人也迷糊了,恍惚间听见他哥在抱住他时,叫他“蓁蓁”。
这名字叫不得,一叫就是二十年的感情蜂拥而上。
白蓁又一次眼泪失禁,泪水模糊中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冷峻而淡漠的脸,哭得几乎踹不过气来。
待他终于慢慢醒转,佣人敲门来送餐,白越之起身去拿的。
白蓁靠着床头,身后枕了一个软垫。白越之拿勺子给他喂粥,他蹙了蹙眉心,说,“不要勺子喂。”
白越之于是自己含了一口,以嘴喂他,白蓁这才欣然咽了,又喂了几口,白蓁笑起来,眉目含情,细白的手臂伸过去勾白越之的脖子,问,“哥,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他颈间漫溢着青梅信息素的香气,经过刚才一番欢爱,仿佛成了佳酿,愈发醉人。
白越之闻着信息素,薄唇微抿,眯了眯眼,声音淡淡的,“在我这里,你想多任性都可以。”
他惯了他二十年,不差这一回,也不差这一天。
当晚两人睡的同一张床。
给白蓁喂完一碗燕麦粥以后,白越之去浴室冲了个澡。稍后关灯上床的动作他都得做得很轻,白蓁睡浅,他不想吵到他。
谁知刚一躺下,Omega就钻到怀里来了,白越之搂了个满怀。
他垂眼去看白蓁,长睫覆眼,脸颊柔软,已是半睡的样子了,但嘴里还嘟嘟囔囔地想和他说话。
白蓁从小就这样,在外头人眼里,他是漂亮矜娇、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的白家小少爷。只要有白越之一份的东西,白蓁就不会缺少。但在白越之跟前,他总是有说不完的话,总喜欢跟在白越之身边,每叫一声哥,就戳着一次白越之的软肋。
白家前些年过得艰难,外头债台高筑,偏偏白父白母仍不知收敛,照样花天酒地。白越之凭一人之力竭尽支撑,但是吃的用的,仍然是给白蓁最好的,没一点缺过他。甚至白蓁都未必知道,白越之独自承受过什么。
他是白越之看着长大的宝贝,就该永远这么骄纵肆意下去。
任性一点又怎样,只要有白越之在,白蓁就不会受一点委屈。
因为处理劫持事件,白越之这几天都在连轴转,这时闭着眼听白蓁嘟哝。
白蓁去林恩家住了几天,见到他与姚洲相处的细节,似乎是羡慕那样患难与共的感情,一直叨念着自己所见所闻的画面。
“姚老板坐在后院抽烟,林恩拿着文件去给他看,让他指导工作上的事。”
“姚老板边讲边揉他头呢,我没想过堂堂主席先生原来那么会疼人。”
“林恩现在懂的东西可多了,不像我......”
白蓁断断续续地讲着,白越之没有打断他,直到白蓁话锋一转,突然说,“我们住的也是新房,睡的也是新床,是不是像新婚的......”
白越之原本枕在他颈后的手抬起来,不等白蓁说完,掐住了他的脸颊。
“蓁蓁,说话要懂分寸。”
白越之手下用了劲,白蓁些微吃痛,小声求饶,“哥,捏痛了。”
白越之这才松了点力气,将他抱得更靠近自己些,沉声说,“睡了,明天我要早起。”
给白蓁买的房子位于上城区,而联盟总部在二零区,明早五点白越之就要起来。
尽管这样,他还是每隔两三天就往上城区来一趟,在白蓁房里过夜,倒是比见自己那位即将结婚的未婚妻还要勤些。
隔天清早,白越之穿上衬衣西装出门,白蓁送他到门口。
佣人就在客厅里打扫卫生,白蓁一点不避讳,垫脚去抱他哥,贴着白越之的耳朵,悄声索吻。
白越之在他脸颊吻了下,叮嘱,“有事打我电话。”
白蓁的紊乱期快到了,白越之得盯着他点。
白蓁获得的信息素总是不够,因此极度依赖白越之。每半年一次的紊乱期,白越之都会尽量抽空陪他过。
一吻完毕,白越之走了。白蓁趿着拖鞋,慢吞吞回到主卧。
他知道这房子里遍布监控,一切都在白越之的控制之下,只有盥洗室是监控死角。他进了浴室,从架子上拿起一只印有磨砂膏字样的紫粉色瓶子。
白越之从来不会用这种东西,他大概也想不到,白蓁会把特殊催化剂藏在他眼皮底下。
这是林恩曾经用过的一个黑市卖家提供的货,货源很正,林恩当初就是借着两剂催化剂毁了自己的Omega腺体。
白蓁也从林恩的事故中受到启发,费尽心机搞到卖家的联系方式,又偷摸着买了一款针对Alpha的催化剂。
这是新上市的药,价格昂贵,无色无味,可以涂抹在Omega身上,涂抹后一个小时内有效。而Alpha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通过亲吻Omega等途径将催化剂服下,每次少量,不会立刻察觉,但经过多次服药后,最终会出现极其强烈的紊乱期反应。
按照先前购买时卖家给的说明,白蓁觉得他哥的紊乱期就快到了。
现在距离白越之的婚礼只剩下一个月时间,白蓁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
因为白越之昨晚用过浴室,白蓁检查了一次瓶子,确认没被他哥发觉异样,又原样把瓶子放了回去。
此后的两天他没有出门,静待自己的紊乱期到来。
两天后的中午,他开始发低烧,于是给白越之打去电话。
手机很快接听了,白蓁听见白越之说“喂”的声音有些低哑。
“哥,你感冒了?”
白越之说,“没事,冬天流感高发,可能被同事传染的。”
白蓁心下惊喜,那症状也许不是感冒,而是同为紊乱期的前兆。
他开始向白越之描述自己的情况,说得比以往还严重一些,在手机里低低地喘着,叫“哥”,求对方尽快回来。
白越之嘱咐白蓁先吃些温和的抑制剂,承诺最迟傍晚就到家。
白蓁挂了电话,走到衣橱里选了一件最性感的睡衣换上,然后进到浴室,从水槽下面揭掉几根胶带,取下一把锋利的短刀。
他将刀子藏在衣服下面,又走回卧室,掀开被子躺下,从而将短刀借由被子的掩盖,挪至枕头下面。
一切都准备好了,白蓁轻轻吐了口气。现在就等着他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