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很猛,直到我苏不於找到我,把我眼罩揭开,我都还是浑浑噩噩的。眼前是重影,有个人抱住我,我虽然看不见,但我知道是他。
香奈儿蔚蓝的后调香味,还有脸上熟悉的须后水的味道。
我不用看,只要碰一下就能知道他是我哥。
看不清人,我只能眯着眼冲眼前那一团黑影笑,我说哥,你是来救我的,还是来找我算账的。
空气里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苏不於可能跟人动手了,我倒是不担心他受伤,我是怕他把人打死了。
我没成年,最多去少管所呆两年,可是他成年了,他得蹲局子。
我考虑考虑要不要给他顶嘴。
“他批了吗?”我问。
“你还有心情关心他。”
我就不说话了。
我哥把那个人拖出去,然后回来锁门,他居高临下看着我,神色我看不清。
“人已经救了,现在跟你算下账。”
我问他,“我们这样到底算什么。”
“父亲来了,小尧,你应该听我的话。”
苏不於顶胯把阴茎插进来,之前那个男人还没做到这一步,也没扩张,我适应不了,咬着牙把脸埋进枕头里。
我知道他说过这个酒吧不干净,但谁都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苏不於今天动作特别大,阴囊一直撞到我屁股上,肉刃破开穴肉,我疼的直吸气。
“哥,这算什么,散伙炮?”
而后我哥又不理我了,只管肏我,他射了好几次,全部射我肚子里了。
终于等药效过去,天都亮了,我看我哥脸色很差。他拿纸巾把我擦干我自己射在肚子上的精液,然后给我穿好衣服。这里的条件不允许我清洗,屁眼里还有我哥的几泡精液,我们很久没做了,他射了很多,肚子涨涨的,我只能忍着不让它流出来。
我哥带我回去,一路上都沉默不语,等到了家我就明白了,因为我爹坐在沙发上,一脸恶心的看着我哥。
他知道了。
就算不知道,这下肯定也看得出来。刚刚纵欲的两个人,衣衫不整的,身上都是对方的味道。
“苏尧,跟我回去。”
我冲我爹笑,就像当年笑我的漂亮小妈一样,“爹,不是你把我扔过来的吗?”
“你不觉得你们这样很恶心吗?”我爹跟我预料的一样,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你们是兄弟。”
“苏不於是养子,他跟我说了,你别继续装了。”
我爹向来喜欢掌握生死大权,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哥现在还没有能力和老企业苏氏对抗。
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爹把我带走。
我爹说他买了明早的飞机,今天让我收拾完,明天跟他回去。
我回卧室把自己清理干净,然后去敲苏不於的门,他显然没有料到我还回去找他。
我说哥,明天别来送我了。
“要回去了,小尧很开心吧…最后一眼都不让我见吗?”
“让你亲眼看着我走,我有这么狠心?”
我哥低头看着我,和平时每一次一样,我抬头和他对视。
突然就想起路川的话,我哥的眼神的确太明显了。
克制又冲动,热烈且谨慎。
我拍了拍我哥的肩,我说要是以后还有机会,我请你吃爆米花。
苏不於的笑这下并不好看了,像哭一样,但他还是没哭,跟我说好。
然后是一句“再见”。
后来我哥回国,我问他为什么说了再见还要回来找我。
苏不於抱着我,跟我说我离开伦敦的那天早上,他其实有站在窗台偷偷看我。
正好我回头往上看了一眼。
他说我的那个眼神,和他看我是一样的。
只是我回国的时候还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我只知道我爹坐在隔壁,他一直看我。头等舱的门可以带上,我二话不说关上门,不想看他欲言又止的表情。
空乘问我喝什么,我说要杯白葡萄酒,想了想说算了,听我哥的,不乱喝酒了,要了一杯冰可乐。
我捧着玻璃杯,只觉得无名指上的戒指硌的人好疼。
想吃爆米花,想要焦糖味的,想问问苏不於,把那颗爆米花藏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