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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晚自习换位置

桐花台 路时溪 5409 2025-03-05 18:36:50

“其实我和他不是很熟。”郁桐努力想要撇清两人的关系。

江行简和肖凡星短暂地对视了一眼,然后齐刷刷地看向郁桐,眼里写满了两个侮辱人字眼的字,不信。

江行简又是个直性子,脑子一根筋,说话不爱弯弯绕绕,“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许哥你这是天生受虐啊。”他用手肘撞了撞许绥,一脸看热闹地挑眉,“讲真的,你该不会喜欢咱们郁桐吧。”

他说这话完全是在开玩笑,两个男生怎么可能,除了举着剑玩对对碰。

“为了郁桐特意把宿舍从一楼搬上来,啧啧啧,怪不得你那成绩涨得那么猛。肯定是咱们郁桐私底下偷偷传授了什么学霸的独家秘籍给你对不对?”江行简又用胳膊肘去顶了顶没说话的郁桐,摸着下巴朝他疯狂眨眼,“诶郁桐,你这可就没意思了。我们可是好兄弟、好哥们儿,就差没睡过一张床了,你肯帮他也不帮我,你这就没意思了。”

“我没有。”他不理解,江行简脑补能力这么强的人,怎么偏偏阅读理解的时候理解能力差到爆。

许绥抱着手,既不解释也没说话。

肖凡星眼神微闪烁着从他身上重新转向一旁的郁桐。

“哈,真没有吗?”江行简张着大嘴,扭头望向许绥,眼睛瞪得圆圆的,“他真没给你传授什么学霸的独家秘籍之类的?”

“还真没。”

许绥脸上带着笑。

“那你给我说说你的学习诀窍呗。”江行简这是非要从他嘴里撬出一点对自己有用的信息才肯罢休。

许绥敛眸瞬间瞥过他紧巴巴的小眼神,微抬起颌,眯眼一笑,彻底粉碎了他最后的希望,“没有诀窍,就是努力学习。”

郁桐嘴角疯狂地抽了抽。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感觉有点儿奇怪。”肖凡星说。

许绥一听,微挑眉,“哪奇怪了,我听着不是挺顺耳嘛。”

肖凡星没再说话。

他也知道许绥以前大概是个什么水平,毕竟每次考试老郝都会把全年级的成绩张贴出来,让他们自己看看和学神的差距。

许绥当初能读二班说明成绩本身也不差,物理是他最擅长的学科,其他科目也是均衡发展,都不差,不过和自己比……

咳咳咳。

这么比就有点不尊重人了。

江行简听他突然咳嗽了两声,连忙凑过来,满眼关心,“你感冒啦?”

“没。”

“哦噢,感冒了记得吃药,可别传染给大家。”

“……”

“妈嘞,滚。”

江行简认命地耸了耸肩,“我还以为你们这些学习好的都是有什么自己学习的诀窍。算了,我先去食堂吃完饭再去教室上自习了。我也该努力了,努力努力再努力!噢耶!”他打鸡血似地对着空气喊。

肖凡星跟在这白痴后面站起来,“我也去吃饭了,你们要不要一起?”

“我洗双袜子再去,你们不用等我。”郁桐说。

许绥懒洋洋地抱着双手,长腿交叠,身体靠着后面的桌子,“我还不太饿,再等等也无妨。”等那两人走后,他又说:“晚自习都没法跟你一起上,好无聊诶。”

郁桐没理他的骚话,随口说了句,“学习怎么会无聊。”对他这种除了学习就无事可做的人而言,学习是唯一可以打发时间的乐事。

“要是脑子里想着事的话,学不进去自然就会无聊。”许绥微微挑眉,在他旁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地笑。

郁桐手上动作一滞,“你在想什么事?”在他的认知里,像许绥这样的人应该没什么可值得思虑的吧。

许绥狡黠一笑,嘴角勾起一抹极小弧度,故意卖他的关子:“想知道吗?叫声哥我再考虑考虑要不要告诉你。”

“我又不感兴趣。”郁桐拖腔带调,语气欠欠地说道。

“……”

他用力搓了两把袜子,打理整齐晾衣架上的白袜挂在阳台外面,转身望着站在自己身后的许绥。

“走吧,吃饭。”他跟对方擦肩而过,随手拿起桌上的饭卡,也不管后面的人有没有跟上来,自顾自地迈开大步走在前面。

许绥盯着他的背影在笑,随后单手插在兜里跟了上去。

分班换教室后的第一个晚自习,郁桐身边已经换成了许多生面孔。

分班考后,原来同班的同学也基本都留在了一班,只有几个被分到了二班,还有一个三班。肖凡星和许绥都在同班,江行简也是。

不过他偏科,这次分班考刚擦着尾巴进了一班。也幸好是在一班,不然这周末回去他妈铁定又要揪着他耳朵念上好久。

一班和二班原本就隔了堵墙离得近,现在这班倒是有不少郁桐以前见过的熟悉面孔,不少人郁桐还知道名字,只是没机会说上话。

晚自习就课间吝啬的十分钟,郁桐都没起过身,一直坐在窗边靠走廊的位置。鸿志楼的每间教室都亮着灯,走廊外边都是人,还有其间去上厕所过往的学生,说话声很吵,根本没法学习。

其他位置上也都围满了同学,前后桌的同学转过身有说有笑。有些同学下位置撅着屁股占去了大半的过道,教室里还有人在追赶嬉闹,很热闹。

郁桐的位置很安静,他自己也很喜欢这种不被人打扰的感觉,习惯了安静的人,注定融不入那热闹的环境。班里有人惊呼了一声许哥,郁桐在嘈杂的人声里精准清晰地捕捉到了这道声音。

“许哥你走错教室了吧。一班在隔壁,这是二班。”一个男生看见许绥很吃惊,还特意提醒他。

“没走错。”许绥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朝他这边迈开双腿慢悠悠地踱步走过来。

“啊哈?”男生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许绥拍了拍他的肩,郁桐旁边的女生也注意到了他。

“哥。”许平安就坐在郁桐旁边,她笑着和许绥打了个招呼。

她和许绥是表亲,许绥只比她大几个月。

“平安。”许绥看着扎了高马尾的女生,唇角挽了个笑,说话声音拔高了几度,“真巧啊,没想到你居然和郁桐成了同桌。”

“噗……”许平安抿唇,女生看起来很温柔,嗓音含着笑意,“我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能和郁桐做同桌。”

她左耳失聪,听力不太好。

郁桐早在听见他名字的时候,手里握紧的笔微微一怔,抬起头来。拾眸看了他一眼,敛眸几瞬,才淡淡开口:“你来找平安叙旧?”

“当然不是,我是来找你的。”许绥在他旁边停住脚,垂眼看着他桌上才解了一半的化学题。

“你总不能为难一个语文老师给我讲物理吧。我说我有题不会写,这节课过来找大神问问,老师二话不说就放我过来了。”

许绥跟他说完又看向许平安,“平安,帮个忙呗,我们换个位置怎么样?”

“啊!?”

许平安毫无防备,听到他这掐头去尾没来由的一句话,满脸茫然。

“平安别理他。”郁桐大概知道他想搞什么幺蛾子了,简直胡闹,“总之你现在给我老老实实的回隔壁去上晚自习。”

许绥还没说话,许平安就先应了声,“没关系,我换。”

郁桐愣了愣神,眼睁睁地看着她收拾起自己的作业起身溜去了隔壁。许绥也紧跟着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歪头对他憨批笑呵着。

郁桐头疼,“干嘛非要换教室,不会的题留着等回去再写也行。”

许绥身体往他那边斜倚着靠过去,“如何,新环境还适应吗?”

郁桐知道他在故意转移话题,但还是顺着他的话回了句,“大家都挺好。”

“那就好。这里基本上都是我以前的好兄弟,要是谁敢欺负你,我就帮你揍他们。”

“许哥,你这可就一点儿都不厚道了。”旁人有男同学笑着打趣。

许绥眉梢轻佻笑了两声,语调拉长而慢地说,“所以你们都得把他给我看紧点,要是让谁欺负了他,我饶不了你们。”

又有人接话,“得了吧。咱班上就这一颗能发光的夜明珠,大家都宝贵着呢。谁特么皮痒痒敢欺负我哥都罩着的人。”

郁桐抬头望着面前的许绥:“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主要是想来看你,其它都是次要的。”

郁桐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神色,手里的笔愈发用力地握紧,表情有点古怪,“别说这么奇怪的话。我和你一清二白,别让人听了误会。”

“好,都听你的。”许绥又凑上前,“下晚自习要不要再加顿夜宵,要不来碗肉沫粉或者一碗多放辣的糯米饭?”

“不想吃。”郁桐回他,有这时间都够自己刷两篇英语阅读题了。况且太晚吃东西不容易消化。

“好,那就来碗肉末粉。需要加辣吗?”

“嗯,别放醋。”郁桐说完瞬间反应过来,又是这样,他抬头狠狠瞪了对方两眼。

“宝贝儿,你瞪我的时候眼睛睁得好大。”许绥皮可能是真痒,“还很好看,你看别人的时候会不会也睁这么大?”

“……”郁桐确定自己在某个冲动的瞬间想要堵住他的嘴,还是拿臭袜子堵。

“别和我说话。”他说完伏低头自己写着作业。

许绥看他学得很认真,也是真不想说话,也就老老实实地安静了一会。有时候他会正大光明地盯着他看上很久,许绥爱逗他,时不时找郁桐蛋疼地说两句闲话,再从嘴里吐出一句老不正经的话。

郁桐偶尔回他两个字,不是类似“滚”就是“滚蛋”这种字眼。

郁桐不经意地抬头和他对视上的一刹那。

他甚至能从对方眼里看出挑逗,挑眉勾唇,那双黝黑漂亮的双眼含着笑意,英俊的浓眉衬着五官,每个极小的弧度都让他尽收眼底。

许绥很能掌握好分寸,每次都在郁桐快要暴躁之前转过头去老实学习。

郁桐让他吵了几次,周围同学也时不时地把目光投向发出声音的两人这边。刚要开口问候他两句,最好是让他滚回隔壁去。

许绥一下子变得老老实实地坐回去,一本正经地伏在桌上学习。他刚息了想要杀人的冲动,许绥又皮痒地靠过来找揍。

郁桐气不过,用力踩了他鞋两脚。

第一脚许绥没什么反应,表情还挺享受的样子,骨子里的受虐狂。

郁桐眯眼,提起脚,许绥暗暗舒了口气,胳膊上倏地传来一阵皮肉绞紧的刺痛感。

“再打扰我学习试试?”他咬紧牙努力不让自己太失控打扰到别人。

“祖宗我错了,真的疼疼疼……疼……”某许仰着头,泪眼汪汪地望着他。

郁桐眼神微微怔愣,松开手警告他,“给我安静点!再打扰别人学习就回去!我没跟你开玩笑。”

“好,我闭嘴了。”许绥用手做了个拉链条的动作。

郁桐凝了他两秒,见他老实了,这才从对方身上收回视线,转过身去写自己的作业。

课间休息,郁桐不出去,许绥也跟着在坐他旁边哪也不去。班里有女生围过来找他说话的,还有男生手臂排着他的肩,问他隔壁班有没有什么单身妹子之类的。肥水不流外人田,给兄弟们介绍一个。许绥笑着骂了对方两句。

郁桐想过像他这样的人人缘应该也不错,不过他还是低估了。许绥的人缘好得让他瞠目。不过他又想了想,也是,像许绥这样的人应该有很多朋友才正常。

以往清冷的位置,今天晚自习倒是热闹,被太多人围着他有点热。郁桐干脆起身朝教室外面走出去。

许绥见他从教室后门往外走,也懒洋洋地跟着站起身往后门走去。

走廊上比教室凉快,就是人多声杂。迎面遇上两个搬桌子的学生,郁桐往后退了两步给对方让路,突然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宝贝儿就这么像让我抱啊!”

“……”听见这熟悉的戏谑声,郁桐微扭过头对上对方满是笑意的眼睛,低头注视着自己腰上缠紧的双手,“你先放开我。”

许绥知道他的顾忌,周围人多,怕误会,乖乖松开手靠在旁边栏杆上。

“宝贝儿,你就该像这样,课间出来多动动。”

“少管我的事。”郁桐后背倚着栏杆靠在他旁边。

许绥低低笑了两声,“郁桐同学,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青少年叛逆期的孩子就像你这样。”

郁桐目光极浅地白了他一眼,“反正不关你的事。”

“郁桐。”男生的声音有点低沉,还有些危险。

“你……你要干嘛?”郁桐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看着朝自己伸出手的许绥。

他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扭头就要跑。

许绥手快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把人强行拉了回来,震动的胸膛紧紧贴着对方后背,双手绕过他的腰,惊得郁桐忍不住地想要逃。

“别……别挠啊哈哈哈……好痒许……许绥哈哈哈哈……我真的受不了……”郁桐笑得岔不过气来,身体在他怀里扭个不停,发了疯的想要挣脱他的魔爪,“别挠哈哈哈哈……啊停下来……我哈哈哈让你赶快停下来……”

“那你告诉我,这和我有关系吗?”

“本来就跟你没关系……我啊哈哈哈……许绥饶了我吧真的……好痒痒哈哈哈别……别摸了……”两人扭在一块动静闹得太大,郁桐眼泪都笑出来了,许绥还不肯放过他。

旁边有同学也往两人这边看了过来,郁桐知道她们在看自己和许绥,可他现在实在分不开注意去观察别人看自己的眼光。

“宝贝儿,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许绥故意用手挠他的腰,他知道这是郁桐最敏感的部位。

“我们本来别挠了哈哈哈哈……许绥你真的很讨厌诶……和你……和你有关……都和你有关行了吧……”郁桐努力稳住声线,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显得严肃,“你先给我……给我停下来……痒死了……”

“你真该运动运动了,每天坐那么久腰不难受才怪。男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经常伏低头脖子也会难受,而且长时间弯腰脊柱得不到放松也不行。”

郁桐目光炯炯地望着他,随即不以为然别过脸,声音也恢复了平静,“你一个大男人干嘛婆婆妈妈的,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有什么关系吗?”

“总之呢,课间就是用来活动的。你可以不听我的话,不过……”许绥说着又把人拉过去,这次是排着他肩膀,一只手绕到他的后腰,指尖在他腰上似有似无地轻揉了两下,“我也不介意亲自帮你做点运动,就像刚才那样的全身运动。”

“……”

说实话,郁桐讨厌自己扭成蛆的样子。

走廊尽头传来上课铃的响声,他用力拍开许绥的手,垂下眼帘,嘴里说了句无聊,表情冷淡地转身进了教室。

许绥抬起自己被他拍开的手,手背微微有点发烫。他抬头看向已经坐在窗边低头没往这边看的郁桐,嘴角小弧度地翘起来,灯光不算太亮的四周,依稀可见他眼底漾开一抹浅浅的笑。

下晚自习许绥先他走两步,去太晚食堂人多,队伍太长懒得排。郁桐看着桌上的包,一想到某人晚自习那些幼稚的行为,眼底漾着些许不太明晰的淡淡笑意,抓住包往教室后门走去。

许绥在他后面晚回宿舍几分钟,手里还端着碗肉沫粉。肖凡星刚从阳台走进来,只是单纯地闻着那股味儿,胃就有了反应。

“许哥还兴吃夜宵啊,我们宿舍以前都没人吃夜宵的,”他说完还特意补了一句,“猪不算哈。”

下一秒。

郁桐拿起筷子,搅拌着面前桌上的粉条。

肖凡星:“……”

这是什么情况?打脸能不能别来这么快。

“特意加了辣,味道怎么样?”

郁桐低头尝了一口。

“酸。”

“怎么会酸?我没放醋啊。”许绥眉头一皱。

郁桐见他不信,将手里筷子递他面前。

许绥半信半疑地从他手里接过里筷子,吃了一口,抬头满眼不解,“不酸啊!味还挺浓郁的,比我以前吃过的那些粉条还香。”

“那剩下的就交给你吃了。”郁桐顺势起身就要给他让位。

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的许绥抓住他的手腕将人拽回去,“这么大份我一个人怎么吃的完,你至少得吃一半。”

“你……你先松开。”郁桐用力挣了两下,许绥力气太大,他不痛不痒的反抗根本无济于事。

“我要是松了手,你保不准又耍赖皮。就坐这儿吃,哪儿也不能去。”许绥嘴角挂着戏谑的笑,把他按在椅子上。

“许绥!”郁桐瞪了他一眼,实在是太过分了。

“快吃吧,只吃两口也行,剩下的我吃。”许绥温柔地哄他。

郁桐足足愣了好几秒,微垂了垂眼,肯定是自己的错觉吧,许绥对谁都这样。他会照顾自己,也是因为大家是室友,这么想着,他堪堪回过神来,从许绥手里取走筷子安静地吃了两口,然后把筷子强行塞进对方手里。

“你慢慢吃吧,我洗漱去了。”说完便起身走向外面的阳台。

“好。”

许绥在他身后眯眼笑着应道。

他再进来的时候,许绥连碗里最后一口汤都嗦得干干净净。

许绥笑得很从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需要的营养有点儿多,不多吃点儿都供应不上。”

郁桐只是淡淡“嗯”了声,没说话。

许绥起身去阳台丢垃圾,等他再从阳台走进来,看着正在写刷题的郁桐,边擦手边说:“你还要学?白天学了这么久晚上还学,这没日没夜的,是真要考北大清华啊。”

“再学一会儿就睡觉。”郁桐头也不抬,目光依然停留在自己面前的试卷上,手里的笔从一开始就没停下来过。

许绥走到他身边,半趴着身体靠近他,好奇问他:“这么努力,有没有想过将来要报考哪所大学?北大?清华?还是复旦?或者出国深造?”

郁桐抬头淡淡睨了他一眼,眼神很平静。

这个问题他不可能没考虑过,可郁桐只回了他四个字:“顺其自然。”

许绥望着他好看的侧脸,沉默了片刻,见他写作业写得一脸认真的样子,笑着站起身来,很自觉的没再继续去打扰对方。

他换上鞋顺便去洗澡间冲个凉,从头到脚,里里外外爽了个透。郁桐从他进洗澡间后,手里的笔就没动过。耳边是清晰可闻的流水声打在瓷砖上,他心神微乱地坐在那里,不自觉地走了神。

肖凡星和江行简也不知道跑哪里去浪回来。

江行简刚进宿舍就开始分发雪糕,小卖部两块一根,“来来来,都来吃根雪糕舒爽舒爽。从头爽到脚的销魂雪糕,不吃就是亏了。这是郁桐和许哥的份。”

郁桐这两天不怎么想吃这玩意儿。

太冰了,浸牙,牙不太舒服。

作者感言

路时溪

路时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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