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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遍布的纹路

瞒着老公的秘密 电子酒酒 7002 2025-03-20 18:25:01

异种的形成先是无形态无意识的种子。

之后再是具有初意识的胚胎, 等胚胎发育到一定程度就会进入成长期。

而南枝此时腹中的某个种子就是进入了第三阶段成长期,成长期到最后便是分娩。

维因一点点攒紧衣服。

静谧的空间中传来一声轻叹。

通常来讲,异种的发育是不会这样快的, 一般异种在母体中最完整的成长时间,放在人类世界就是整整两年。

万万不可能才半年就进入成长期。

而让这孩子催熟, 发育如此快的原因就是在未成熟阶段频繁的使用能力伤了底子。

这会导致孩子早产,进而缺陷。

比如南柃。

这还是以维因家族的血脉为基底, 若是寻常异种血脉的子嗣,在伤了基底后诞生, 别说智力和能力, 怕是一出生就容易夭折。

而目前南枝腹中的那个。

哪怕维因找到后尽力修补, 但异种最重要的便是胚胎阶段, 第二才是成长期。

胚胎阶段伤掉的底子是很难弥补的,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

至少以那个胚胎目前的损伤程度来看,在剩下的胚胎期已经补不上了, 只有成长期满满温养才行。

让那个孩子正常出生,没有缺陷。

只要时间足够,维因完全能够做到。

然而现在的问题, 并不是孩子的健康。

而是, 孩子应不应该存在, 应不应该除掉。

维因看着手中被捏到褶皱的衣服,眸光平静。

这一天到底还是来了。

南枝肯定已经察觉了异样。

不出意外甚至找过原因, 但是没找到。

毕竟异种的存在和带来的影响, 不是人类的东西能够检测到的。

南枝, 应该有害怕吧。

空旷的室内,维因站在行李箱前沉默良久,最后只是默默蹲下身将衣服打包收拾起来, 拿去洗衣房。

这是他的血脉,也是南枝的血脉。

他不知道私自做决定是不是太过自私,可想到南枝难受地宁愿忘记那段过去重新开始,也不想面对怪物的任何事情。

好像杀死孩子是唯一的办法。

维因将洗衣机关上,看着里面逐渐注入的清水。

但本想将孩子铲除的心,在发现孩子进入成长期时,忍不住迟疑。

这个时候孩子的意识已经有些成熟了。

他会意识到,自己的爸爸不知道他,他的父亲要杀死他。

思虑良久,维因轻轻闭了下眼。

先拖着吧,等到瞒不住的那一天......

至于南枝那边,像异种自身产生的状况他是无法隐藏的,只能先让南枝‘看不见’,这样就不会害怕了。

...

所以。

自从这天之后,南枝忽然发现身上的蓝色纹路好像不见了。

是洗澡时注意到的。

毕竟在S市的那几天,经常洗澡对着镜子,他都快习惯这诡异的蓝皮了。

甚至还能自娱自乐觉得挺漂亮很特殊。

可现在,真的没了?

南枝胡乱摸了摸,除了长过蓝皮的位置更光滑了点,其余已经跟其他皮肤没区别。

完全恢复正常的样子。

就突然好了。

南枝有些惊喜又有点不安。

突然没病当然开心,可好的毫无征兆又让他心下不安定。

但他也没能力去验证什么,只能慢慢观察。

就这样一连过去一周又一周。

转眼,半个月。

南枝从起先的忐忑、小心、注意,到后面逐渐放松。

他始终小心注意,但皮肤再没出现变化。

这一刻,他终于放下心。

悬在心口的石头也总算落下。

或许,只是身体忽然出现什么无伤大雅的毛病,然后又自愈。

毕竟他当时在医院都没检查出什么,应该是没问题的。

在观察那么久之后,南枝终于不再拒绝维因的求欢。

大概是憋得时间太久,这次对方弄了一夜也不见疲惫。

南枝倒是困得睡过去好多次。

直到最后一次,他被冲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时,对方正一点点‘离开’。

抽出的感觉是他无论多少次都难以习惯的,说不出来舒不舒服,像是将骨头都抽出来般,酸酸麻麻,脚趾都忍不住卷到一起。

被褥一如之前被弄得脏乱。

南枝仰躺在枕头上低低地喘/息,他拨开维因正抓着他小腿的手,无力地低声道,“就到这吧,我想去洗澡。”

正好他醒来了,就结束。

免得又被弄半天。

维因低垂着头,黑色的半长的头发因为汗水看着有点湿漉漉的,散乱地从耳旁垂下。

只见他也轻轻呼吸着,胸口起伏不定,一双漆黑的眼眸旁,眼角泛着一丝红色。

不知道是不是南枝的错觉,他总感觉对方的头发,是不是......长了一点。

但很快之后的动作让他没空去想。

维因同意了。

俯身将他抱到浴室。

但这家伙在浴室洗着洗着,又忍不住来了一次。

最后南枝精疲力尽地趴在他的肩头,拽着他的头发道,“别弄了......”

“我要睡觉。”

维因轻轻呼着情/yu过后的热气,微微扯出一丝笑意,侧首在南枝破皮的唇角轻轻吻了吻。

略微沙哑的声音,低低应道,“好。”

这次他老老实实地搓洗。

南枝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对方的手从皮肤上擦过,被雾气和困意沾染的目光有些迷蒙,他呆呆地看着。

在对方的手从他的小腹上划过时,他有一瞬间的错觉。

他的肚子,是不是大了点?

随着自己一次次擦过,洗干净,最后南枝还是忍不住抓住维因的胳膊,带着热气的声音低低落在对方耳畔,“我后面,洗干净了吗?”

他怕还有东西在里面,才会有点鼓。

说着这句话时,南枝面色通红,眼中带着难以启齿地情绪。

维因闻言,又帮他摸了摸。

大概是碰到什么地方,南枝微微咬住牙,忍了忍才没有闷哼出声。

片刻后,维因将干净的手指放到他眼下,“干净了。”

南枝:......

他侧过脸,不好意思道,“你也不用给我看。”

维因挑了挑眉,将手埋回水中,应了一声,“好。”

洗干净后,维因留他在里面继续泡,自己则是先出去将床收拾了下,才将他抱回去。

事后实在太累,南枝很快很睡着了。

第二日不用上班,他一觉躺到下午两点才堪堪睁开眼。

房间的窗户被拉得极其严实,室内漆黑一片,完全不会因烈日而影响睡眠。

南枝迷迷糊糊醒来时,只觉得自己靠在一处温良的地方,有点硬。

他脑子空白了会儿,然后熟练地在维因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靠着醒神。

维因也配合地托着他的腰。

这一动作,让南枝出声,“你也醒了?”

“嗯。”

维因低低应声,在他额头上碰了碰唇。

南枝能感觉到对方的动作,但他实在太过疲累懒得去管。

只是靠着对方小眯了会儿,才勉强起来。

感觉维因还躺着,他不禁推了推,“南柃下午四点放学,还要接孩子。”

维因这才慢吞吞地坐起神,他给南枝拉了拉被褥,“我去接,你再睡会。”

“没事,我能走。”

南枝的嗓子还有些干哑。

但他也没逞强。

很奇怪,他最近的体力似乎比之前好了点。

动完后都比之前恢复的快。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维因没那么行了。

当然,这句话南枝可不敢说。

因为他清楚维因是收敛了,他可不想让对方在这件事上跟他见真章。

...

这周南柃放假晚一些,因为接下来过节,所以学校调休,并到下周多放几天。

初中的孩子已经有不需要老师,能自主回家的能力。

但这样的贵族精英学校,许多还是豪车来接送。

除了部分家境相教普通的,直接校门口打车。

其余的在车子行到门口时,学生得到通知才慢吞吞的从内走出,踩上自家的车子。

而南柃和他们都不同。

既早早地第一时间在保安室等候,又不叫车。

而保安们看他那么小,也偶尔逗他玩玩。

在门口刷过几次脸后,他们也已经认识这个跳级的小孩了。

“南柃,吃糖不。”

因着南柃跟自己的孩子差不多大,今天值班的保安对他格外关照,时不时买点小东西试图投喂。

但从没被南柃接受过。

他面对递过来的糖果,只是摇摇头,“谢谢,我不吃。”

礼貌又坚定的拒绝。

保安A见状也不生气,剥开糖就塞进自己嘴里。

一边吃一边嘟囔道,“你看咱们也这么熟了,叔叔也不会害你。”

他以为是孩子家里教得严,不让吃陌生人的东西。

倒能理解,毕竟在这里上学的哪个不是家里的心头肉,而且他上次看到接送南柃的车,虽然很低调,丢在一众其他亮眼的豪车里平平无奇,但懂一点的就能看出是某牌的车,最少也得五百来万。

这种又有钱又聪明的孩子,恐怕家里都宝贝得很。

保安B则是瞄了眼,不屑地嗤笑,“真是命好。”

语气中酸溜溜的味道几乎都冲出来。

保安A瞪他,“孩子面前说什么。”

“我说什么?”保安B摊摊手,随后上下扫了他几眼,笑道,“你也别那么积极,这种天生小少爷哪里看得上你一颗糖果。”

保安A眉头一皱,还待说什么,旁边本来乖乖坐在椅子上的南柃忽然站起身,急匆匆地跑出去。

“爸爸!”

一回头,南柃已经扑到一个青年怀里。

青年长相俊气,在阳光下黑色透着点咖的短发被微风吹得有点凌乱,他的眉眼偏向柔和的美感,特别是看到孩子时,目光温柔极了。

这爸爸真是又好看又年轻,保安A看到愣了下.

南枝将南柃抱起,抬头撞上保安A的视线礼貌地笑了下,点点头,“麻烦看着孩子了。”

保安A呆了几秒才缓过神,胡乱地应了两声,“不麻烦没事没事。”

南枝平静地谢过后,抱着南柃转身。

而刚才还一脸瞧不起嫉妒讽刺的保安B早就不说话了,安安静静地当个透明人直到南枝离开。

见南柃应该没告状,心底忍不住松口气。

否则他饭碗难保。

...

接到孩子,他们很快回家。

厨房的地上已经放好了菜,很久没下厨的南枝准备去厨房漏一手,做一桌好菜。

他还准备了几瓶小酒,是给他和维因喝的。

只是不能喝多,避免擦枪走火。

因为今晚按照之前答应南柃的,他要和孩子单独睡。

维因在厨房帮忙备完菜,洗干净手出来擦干时,南柃忽然从桌子后探出半个脑袋,随后小心翼翼地凑过来,“父亲,你会不会生气啊。”

维因见他贼头贼脑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他半蹲下身,与南柃平视,“气什么?”

“我想和爸爸睡......”

南柃对对手指,然而眼巴巴道,“我在学校你跟爸爸睡那么多天了,我也想。”

“这有什么。”

维因拍拍他的脑袋,“晚上好好休息。”

闻言,南柃眼睛亮了亮,少有地主动凑上去抱了下维因的脖子。

但大概是不习惯,他抱了下很快就松开了,小声道,“谢谢父亲。”

因为维因已经抽空跟他科普过了。

夫妻之间是特殊的,他们很需要单独的空间和生活,就是因为夫妻有单独的空间和互相陪伴的时间,才会有小孩诞生......

南柃听得似懂非懂,但大致明白。

比如只要是夫妻,就会产生特殊的需求,需要单独空间完成。

能让爸爸和父亲都开心。

再比如他和那些种子都是因为爸爸和父亲单独在一起才有的,并且爸爸肚子的已经发育的种子也很需要父亲。

所以最好多给爸爸和父亲一些单独的时间。

南柃是个很懂事的孩子。

也很讲道理。

如果爸爸和父亲之间有什么需求,那他少跟爸爸睡几天也可以。

维因这边重新给南柃手上戴着的链子加了点本源让孩子炼化。

虽然底子伤得厉害,但只要慢慢养,总能养回来的。

最明显的就是,南柃已经有了一点点传承记忆的片段了。

只要身体恢复完全,就能得到他们这个血脉特殊的记忆。

跟南柃说完悄悄话,维因回到厨房继续给南枝打下手。

很快一桌子菜端上桌。

南柃很给面子的边吃边夸。

一家人吃完饭,南柃积极地将碗筷收拾完,又跑去整理从学校带回来的书包。

他行动这么利索,南枝反倒不需要做什么,靠坐在沙发上静静歇息。

等南柃忙活完,孩子一个扑通趴到南枝膝盖上。

“爸爸,我们洗澡睡觉吧。”

南枝抱他到怀里,下巴轻轻压他脑袋上,懒洋洋道,“再坐会儿。”

吃饱就想休息。

南柃应了一声,乖乖趴他怀里。

大约干等十来分钟,南枝才搂着他起身上楼。

房间里的浴缸已经自动放好水,南枝随手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过一瓶泡澡用的精油滴入浴缸。

霎时间,香气弥漫。

他先给孩子脱去衣服,看着南柃被热水蒸得眯眼时,抬手捏捏他肉乎乎的脸,自己才褪去衣服迈入浴缸。

刚入水,水面波纹晃荡。

南柃一下睁开眼,就要游过来,但抬起的目光却在落到他身上时陡然停住。

浴池这样的地方很容易滑倒的地方,所以南枝一直注意着孩子,南柃看来时,他也看去,正好看到对方停下的视线。

南枝视线微顿,他顺着孩子的目光一点点向下看去,渐渐停在了自己的腰部。

这里......有什么?

他不自觉抬手拂过。

南柃一瞬间回神,连忙收回目光,做出若无其事的表情。

在他的视野里,南枝的腰和肚子上都布满了淡蓝的颜色,在浴室昏黄的暖光下闪着点点光亮。

格外夺人眼球。

南柃知道原因。

父亲也跟他嘱咐过。

可看到的瞬间,依然不免震撼。

而南枝在孩子移开视线后,才满腹狐疑地坐下,温热的水争先恐后地涌上来,包裹住有些寒凉的皮肤。

毛孔在热气下舒展开,身体的疲惫也仿佛得到缓解。

南枝舒服地低叹一声,转眼将刚才的插曲抛到脑后。

一大一小两只在浴池静静泡着。

浴室很大,旁边还挂着电视,可以一边看一边泡澡。

频道连接的智能系统,可声控换屏。

南枝随意换了几个频道,见都吸引不住南柃,就挑了个自己喜欢的看着。

浴池底部装了恒温,他们想泡多久都可以。

本来今晚应该和平时一样,泡澡、冲澡、睡觉。

稀松平常的一晚。

可南枝看到一半时,不经意地低头,就见南柃也不知是无意还是刻意,将腰杆挺直到近乎往前凸的程度,以此避开他的腹部。

虽然是泡澡,但南枝是给两人套了泳裤的,平日他就这样坐着,然后抱着孩子,任由南柃靠在怀里。

南柃向来黏他,恨不得贴身上。

但今天一反常态。

他抱着南柃,南柃却一手撑着浴缸,直起腰避开与他的接触。

南枝看着彼此间硬生生多出的空隙,眉峰忍不住微皱,有点茫然。

他想到刚才南柃看着他肚子时停顿的目光。

可自己看来并没有任何不对。

南枝心绪有点乱,看电视也不太专心。

坐在前面的南柃似乎有所感觉,以为他不舒服,转过身摸摸他的脸,“爸爸,太烫了吗。”

他以为是水太热,蒸得南枝不适。

一眼看去,南枝脸上确实很红,直视南柃的瞬间他稍作停顿,故作平静地摇摇头,笑道,“没事。”

南柃眨巴下眼睛,又观察片刻,的确发现不了什么才重新转过身。

不动声色间,南枝吐出一口气。

他挪动身体,手肘抵着浴缸,微微扶额。

他腰腹没有怪异的地方。

唯独之前,长过蓝色的皮肤。

洗浴过后,南枝先哄着孩子上床,自己则披着一身浴袍去到维因的房间。

‘咚咚——’

他敲门两下,几乎在声音落下的瞬间,门便缓缓打开。

隐约间,似乎有阴冷的气息透过门缝飘出,落在皮肤上时激起一阵凉意。

南枝动作一停,下一刻门被从内拉开,露出黑暗中维因的身影。

对方的房间和之前见过一样的暗。

透着森然的寒意。

唯一的亮光不知来源房间的哪个角落,将房间一小块地方照亮,透着丝丝惨白。

好在南枝愣神时,维因的声音很快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怎么了。”

说着,他稍微抬手。

冰凉的指尖轻轻触在南枝裸露的锁骨上,顺着浴袍露出的缝隙,一点点向下滑去。

“.......穿成这样过来。”

听出对方话中隐含的意思,南枝顿时红了脸,慌忙道,“不是不是!”

维因轻笑一声,手上的动作也停住,转而退开一步让南枝进来。

“说吧。”

南枝走近房间,直觉上总感觉奇怪,但维因在身边的缘故,那种不对劲感被削弱了许多。

他抬手就要开灯,手放在冰冷的开关上时,却迟疑地停住,问道,“能开吗?”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大概是对方处在这个房间的给他的感觉,就是不喜欢光亮。

维因温和地笑笑,走上前轻轻摁在他的手指上,带着他往下一按。

‘唰——’

灯开了。

“当然可以。”

他道。

这一动作,无限拉进了两人的距离。

南枝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紧张。

他连忙抽回手退后一步。

他感觉,今晚的维因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维因没有动作,只是微微垂下眼帘,静静地看着他。

黑色的长发从脸庞落下披散在肩头,凌乱漆黑的发丝在这一刻莫名像是富有生命的蛇蟒。

南枝静默几秒后很快拉回思绪。

他抬手扯着浴袍两边,微微用力将袍子扯开,在灯光下露出白皙的皮肤和紧实的腹部。

维因看得眯了眯眼。

虽然被看过很多遍,也有了好几次关系。

南枝被这样盯着,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地咳嗽两声,随后回归正事。

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目光费解地看向维因。

“我这里,有没有什么。”

在他的手指轻触下,皮肤上淡淡的天蓝色光晕透过他指头边沿透出些许。

像瑰丽的水晶,向人鱼的鳞片。

透蓝色下浮出的光仿佛水流一样,在灯光下格外漂亮。

维因看得很认真,或许他注视的时间太长,不禁让南枝开始胡思乱想。

难道,真有什么?

会是什么?还是之前的症状吗?

可他什么也没看到。

“这里......”

南枝没忍住出声,下一刻却被维因打断。

“很漂亮。”

南枝一愣。

就见对方走进两步,俯身在他唇边亲了亲,低叹道,“你的身体,这里......很漂亮。”

紧接着,南枝便感觉到轻微的凉意从自己的腹部划过。

他顿时一个激灵将人推开。

脸上控制不住的发热。

这样突然。

这样一本正经的夸奖。

还是针对特殊的方面,难免让人有点不好意思。

南枝测过头,手指弯曲抵住唇。

“我,我不是说这个。”

“那是什么?”

维因一脸无辜。

他很自然地重新上前将南枝抱住,低头抓着他吻了会儿。

直到将南枝吻得喘不过气,才将人松开。

“是不是今晚不想跟南柃睡了。”

他充满暗示道。

被他这么一弄,南枝顿时什么心思也没了。

他连连摆手,“不行不行,答应孩子了。”

维因无奈地哼笑一声,“那你穿这样过来,我以为是......”

“被你耍了,有点不公平。”

“我没有那个意思。”

南枝有种跳进黄河洗不清的感觉。

因为他平时习惯穿睡衣,除了跟维因做那种事,才会穿浴袍方便脱掉。

但现在穿这样过来只是想让对方看看皮肤状况。

维因将外套脱下挂到一旁的架子上,抓过南枝的手亲吻了下,随后放在自己的腰带上,”那既然来了,给我弄一次再走吧。“

南枝:?

“很快的。”维因开口道。

又补充了一句,“看到你才有的感觉。”

南枝:...........

他认命地捂了捂脸,点头答应。

事实上,维因的很快是骗人的。

南枝离开时两只手都是酸的,手心更是被摩得通红。

而在他离开过后,维因慢条斯理地关掉灯,房内再次陷入一片昏暗。

他的‘长发’瞬息间铺了满地,密密麻麻地缠绕在一起,交叠着蠕动着。

他缓慢走到角落的鱼缸前,抬手掀开上面的黑布,只见黑布下是个巨大的鱼缸,当初那只极小的章鱼,此时已经巨大到鱼缸都装不下了。

章鱼本来灰色的皮肤此时透着淡淡的蓝,它的触角紧紧缠绕着一只咖色的毛绒熊玩偶,可奇怪的是即便浸入水中,毛绒熊也依然干燥干净。

维因的手轻轻搭在浴缸上,冰凉的手指在鱼缸白光的映照下越加惨白。

今天是他的暴动期,作为数百年前强行吸取强大异族的代价,每过一段时间就会陷入能量的暴动。

相比于最初的失去理智化为无意识的野兽,现在的他已经能自如控制。

但即便如此,身体各个指数的波动也比平时剧烈的多。

对爱人的欲/望也是。

漆黑的‘发丝’不甘地攀上指尖,攀上窗户、桌角。

“他今晚不睡这。”维因缓缓道,静谧的空间里仿佛在自言自语,“安静点。”

主卧里。

南柃缩在被窝,只探出一个脑袋,零碎柔软的短发落在脸庞,好不容易看到南枝回来,两只眼睛巴巴地看着,眨啊眨。

像一只大眼睛的玩偶。

南枝已经没心思怀疑了。

他觉得他自己最近是不是太敏/感了,现在好了,去找维因一趟,得不偿失。

一进被窝,南柃就钻过来,南枝顺势抱住。

和维因不同,南柃整个孩子都热乎乎的,发现他哪里冷还会特意揣怀里帮他热热。

是,真·贴心小棉袄。

南枝抱着他睡觉就像抱着恒温热水袋一样省心。

搂着孩子缩在被窝里。

一夜过去。

...

最近过节,学校和公司都调休。

维因准备带着两人出国玩了几天再回来。

平时南枝对外出游玩情绪淡淡,但最近奇怪的事情让他难得想出去放松。

现在他依然不知道自己的能力从哪来,他不打算探究更不打算再去使用,至于已经消失的症状更是无从下手,唯一的突破点是苏文利。

但目前症状消退,不到没办法他不会找上苏文利。

毕竟找苏文利,也意味着维因会知道。

他其实已经有点留恋如今的生活了。

可以的话,他希望能晚一点,晚一点再去打破这一切。

可天不遂人愿。

南枝在某天晚上再次爆发情/欲,被迫在外面的宾馆和维因待了很多天。

之前偶尔来几次还好,可如今比动物更甚的频繁发/情,让他不禁精疲力尽。

他有点崩溃。

事后,他困倦又疲惫地靠在维因肩头,呼吸错乱,手无意识地紧紧抓着对方。

颤抖汗湿的手指夹杂着心底数不尽的情绪。

维因抬手将他拥入怀里,紧紧将人压着,用力地仿佛要融入骨血之中。

更是垂头吻了吻南枝的发顶。

心中似乎稍微安稳些许,南枝的呼吸平稳下来。

他埋在维因的怀里,眼帘在轻颤过后微微睁开。

他道,“我想喝冰饮。”

这里是他们随便找的宾馆,远远没有室内冰箱以及送冰饮上楼的服务。

要喝,只能自己下去买。

还是这三更半夜的。

“好,我去买。”

然而,维因只是这样道。

温柔的语气仿佛南枝无论说什么,无论多苛刻,他都会答应下来。

他拽过被子给南枝掖了掖被角,这才起身穿衣。

南枝缩在被窝里,被褥遮盖着半边脸,使得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维因出门了。

南枝从被褥中起来。

他费劲地扶着桌子或墙壁缓慢挪到卫生间。

他静静地看着镜子,手指细细地从腹部湿润的皮肤上抚过,异常光滑柔软的感觉。

和当初硬片软化时一模一样。

那症状.......真的消失了吗?

南枝垂下眼帘。

情绪摇摆不定。

也就在这个念头落下的瞬间,他的眼眸微动,倏然睁大。

随后猛地抬头看向镜子。

只见镜中,他腹部的皮肤,就像凭空长出了一张蓝色蛛网,他眼睁睁看着‘蛛网’迅速弥漫,大片大片的皮肤瞬息间沾染上刺目的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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