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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番外1-1

坐实 甲骨 2142 2025-03-28 07:22:51

方青宜松口同意闻驭追他后,闻驭就变成了空中飞人。

一有时间,他就飞去找方青宜。有时跟方青宜见上面,只够一顿饭功夫,就得坐飞机回国。频繁的搭乘航班令空乘人员都对他眼熟了,后来见到他,礼貌的笑意会透出几分亲近。

“闻先生,又去见您的恋人吗?”

当年,闻驭与方青宜在没有恋爱的情况下仓促结婚,就算婚姻存续期间,这个词也没有出现于他们间过。闻驭第一次从空乘小姐嘴中听到,神色一寂,胸口泛起闷钝之感。他想,他的确亏欠怡怡太多了,连一场正式的恋情都未曾给予对方。

即使……

“——什么恋人?”当闻驭把空乘小姐的话转述方青宜,方青宜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古怪,放下正在吃的早餐,咬字很重纠正,“我跟你没有建立这种关系。”

闻驭默默回想昨天晚上那个软在床上,被他舔得面颊潮红、体液淋漓的Omega,简直和眼下不解风情的男人判若两人。他扯扯嘴角,低声说:“你说不是就不是。”

“你搞清楚,不是我说不是,是客观事实不是。”方青宜强调。

闻驭边听边走了神。夏季清晨的阳光洒在方青宜脸上,他洁白的皮肤近乎透明,连细小绒毛都能隐约在跳跃的光里看见。

他眼神黯了黯——方青宜始终拒绝插入,他每次都憋得内伤。看得见吃不着,吃得着吃不够,真不知哪个更痛苦。

Alpha笔直坐着,慢条斯理地吃早餐,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方青宜完全不知道对方满脑子正在生产黄色废料。

“快要仲夏节了。”闻驭突然说。

方青宜一顿。

“那几天学校应该放假吧,想出国玩吗?带你去南部怎么样?”

方青宜沉默下来。他跟闻驭还没有离开这座城市,外出单独旅行过——到一个陌生的国度游玩,意味着更加亲密的关系,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方青宜摇摇头:“不了。”

闻驭说声“好”,继续吃早餐,没再多说什么。

早饭没吃完,闻驭接了个电话。似乎国内一个项目出了问题,情况棘手,闻驭放下手机就改签了机票,换最近的航班返回K市。

“闻驭。”他要出门时,方青宜说,“你要是忙就别飞来飞去了,不嫌折腾吗。”

闻驭换着鞋,转头看了方青宜一眼。他想调侃句心疼我?话到嘴边又不愿惹恼方青宜,于是温和笑笑:“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在飞机上反而睡得很好,一觉醒来到了K市,并不觉得累。”

方青宜不相信地皱眉。

“走了。”闻驭抬手揉揉方青宜脑袋,“到K市了告诉你。”说罢便离开了。

房门在眼前关上,方青宜在玄关站了片刻,走到书桌边坐下,打开笔记本电脑。

他的邮箱里有封暂存草稿箱的邮件。

他这次出国进修的学制是一年。不过上礼拜,一名他很尊重的法学教授给他发邮件,热情邀请他参加一个课题研究。如果他同意,就得在欧洲继续待下去。原本时日长短、待在哪里,对方青宜来说没有太大区别。可闻驭现在总这样飞来飞去,本不多的休息时间都耗费在赶路上,他便不由得开始考虑,要不要继续在D国家待下去了。

方青宜点开邮件又退出,反复了好几次。时间在走神里流逝得格外快。等到他要出门上课了,那封邮件依然静静躺在草稿箱,既没有敲下同意,也没有给予回绝。

闻驭的飞机落地后,发了一张机场的照片给方青宜。他不会说自己到K市的话,总是用一张手机拍摄的照片替代。方青宜看见照片,就知他平安抵达了。

之后两周,闻驭忙于处理出问题的项目,一直没顾上再找方青宜,但他每天早上都会拍张清晨的天空发过来。方青宜没有闻驭那种一年到头坚持不懈晨跑的习惯。从夜到昼,云层里初射晨光的风景,方青宜是看不到的。闻驭很会取景,无论什么天气,拍的天空总是很漂亮。方青宜看着看着,不由想自己哪天早起一回,爬到高处,好好欣赏日出。但每到次日,他仍旧得在闹铃催促下艰难挣扎起床。

转眼到了仲夏节。

节庆的气氛日渐浓烈,城市大大小小的广场都搭起热闹的集市。

方青宜从超市买了些日用品,提着袋子往公寓走,经过街旁的集市时,看着店铺与人群,心口不由空了一空。

闻驭公司出问题的事,新闻都进行了报道,牵扯到一宗巨额并购案,情形严重,到现在也没处理妥当。虽然闻驭只字未提,但方青宜想象得到,他此刻恐怕忙得焦头烂额。

之前闻驭有事没事找他,他觉得烦,烦着烦着也习惯了。现在闻驭两周不出现,他反而不适应了。

习惯真是可怕。

方青宜回到公寓,给自己煮了碗蔬菜面。有人做饭有天分,有人就缺乏资质,方青宜显然属于后者。他吃着自己煮过头的寡淡面条,吃到一半就没了胃口,把剩下的面条统统倒进了垃圾桶。

夜幕笼罩城市,不远处的市集愈发人声鼎沸。欢快的音乐旋律与人们的笑闹声穿过街道与玻璃窗淌入室内。方青宜心神一动,也决定凑凑热闹,便放下正在看得书出了门。

这座城市位置偏北,夏季并不炎热,夜晚的风甚至夹杂凉意。方青宜出门只穿了件单薄T恤,走着走着,身子有点发凉。不过这种凉尚在可接受的范围,也就没有折返公寓穿外套。

集市搭设了摩天轮、海盗船、跳楼机、蹦床,还有很多贩卖小吃、商品的商铺。方青宜走到其中一家店铺,买了杯当地的特色酒。酒是热在炉上的,温热绵软,用小纸杯装着,一口就能喝完。方青宜喝了两杯,体内冷意褪去不少。他又走到一排色彩缤纷的娃娃机前。

这种孩子玩的把戏,方青宜一向视而不见。但今天晚上,左右闲来无事,他便站在旁边看几个少年玩。几个少年花了将近十欧元,什么都没夹到,骂骂咧咧走了。方青宜觉得夹娃娃没那么难才对,于是也掏五欧元找店家换了币。

上手才发现是真的难夹。在旁边看着简单,似乎只要掌握角度、找准时机,就一定可以把娃娃夹起来。他很快发现理论根本指导不了实践——每次娃娃在钩子上摇摇晃晃,快要成功之际又会没道理地掉落下去。方青宜气得骂了句“操”。

他卯上劲,又用五欧元买了五枚币。当最后一枚硬币投进去前,他还是一个娃娃都没夹起来。方青宜觉得自己简直幼稚死了,明明娃娃机是圈套,自己还主动往里跳。他丢进去最后一个币,默默想,这次再夹不起来,他坚决不再把钱送给无良商家了。

方青宜双手抓住摇杆,盯着娃娃,屏气凝神,拿出上庭打官司的架势,脸色异常冷峻。他一点点将钩子伸向躺在娃娃山里的其中一只,小心翼翼勾住。

刚要提起钩子,一双手突然覆住方青宜的手,那人坚实的胸膛抵住他后背,用自己高大的身形,将方青宜整个儿拢在怀中。对方的嘴唇擦着方青宜耳垂,含笑说:“先别动。”

作者感言

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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