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辛因为出身,从小便不得我喜爱。
一开始养在段涅身边,我就没怎么关心过他,后来段涅假死,我更加没心思去管他,就将他交给了董太妃抚养。
先帝的这位太妃,在宫里几十年,不比后面进宫那些年轻女孩,祖母级的人物了,不曾生养过,因此格外疼宠段辛。
到段辛四岁,我欲让他开始学习太子的礼仪了,便将他从太妃处接了回来。又因为想培养他和段涅这个亚父的感情,思量之下,决定让段涅给他开蒙。
于是之后的许多次,我去麟趾宫,总能看到段涅怀里抱着个小娃娃,教他识字或书写。那画面充满和谐,仿佛一幅美好的画卷,让我都不忍出声打扰。
段辛总是不时仰头看段涅,似乎是想得到对方的夸奖。
他这点像我,我小时候段涅教我识字那会儿,也爱这样看着他。他只要称赞我一句,摸摸我的脑袋,我就能高兴一整天。
段辛喜欢段涅,却害怕我。
孩子总是最敏锐的,或许他也看出我对他的不喜,便打从心底也排斥我。
只要我出现在他和段涅面前,他就会变得拘谨不安,活像只受惊过度的小老鼠。
他是我的儿子,大夏的太子,畏畏缩缩成何体统?
我时常会因他如此举止而心生不快,而他感觉到我的不快,便越发怕我,循环往复下,我们父子的关系一日比一日疏远。
这日段辛被奶娘抱下去午睡,我目送他退下,完了朝着他离去的方向长叹一声。
“怎么了?”段涅来到我身边。
“小时候,我告诉自己,将来若当了父亲,决不能像自己的父亲那样。我要做个合格的父亲,一个负责的父亲,一个能与孩子玩到一起的父亲。可真当我做了父亲,才知道要做好一个父亲,是件多难的事。”
“不要拿那个人和你自己做比较,你比你的父亲要好一百倍,一千倍。”段涅的声音有些冷,“他不配做一位父亲。”
我怕勾起他不快的回忆,连忙岔开话题。
“再过几日便又是朝觐了,届时诸侯觐见,燕穆侯必在其列,皇兄终于可以再次与他开怀畅饮,一醉方休了。”
段涅打量着我,像是不认识我了。
“你竟语气如此淡然,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无法与他和平共处了,以前你叫他名字可都是咬牙切齿的。”
我双手拢在宽大的袍袖中,闻言带笑看他:“皇兄该感到欣慰,这说明小九长大了,也懂事了。”
他点点头:“不错,有天子的度量了。”
廊外突然落进一点冰凉,飘摇间坠到我的唇上,我抿了抿,将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水渍抿进口中。
我往外走了几步,止于廊下,抬头仰望苍穹。
“下雪了。”我回头看向段涅,“我还在想今年的雪可够晚的,想不到说下就下了!”
段涅瞥了眼白茫茫一片的天际,冲我招了招手:“快回来,当心着凉。”
经他这样一说,我的确是觉得有些凉,心里不免担忧,却不是担忧自己。
“还说我,你自己穿得这样少,生病了可怎么办?”我一把握住他伸在外面的手,果然不怎么热乎。
他虽得了玄凌法师相救,洗髓伐筋,不再受旧日病痛所苦。但我总是心有余悸,怕他再像从前那样,一点小小风寒就能叫他卧床不起,所以总是仔细着他的衣着保暖。
我对他万般当心,恨不得自己化成一件裘衣整日腻在他身上,想着这总万无一失了吧,不想他还是染上风寒,咳嗽不止,甚至发了场低烧。
“都怪我那日乱说话,一语成谶。”夜晚,我不放心留他一人,便夜宿麟趾宫,在旁侍疾。
“小病而已,哪里需要这样兴师动众?”段涅靠在床头,手里端着药碗,一碗下去眉头都不皱一下。
“怎么是小病?”我接过他手上的碗置于一旁,忧心道,“别人生再大的病也是小病,你生再小的病也是大病。”
他好笑道:“我又不是成仙了,难道还不允许我咳嗽一下?你贵为天子都不能避免一些小毛小病,我身为一介凡人,有个头疼脑热也属正常。”
我握住他放在被子外的手,将那只手掌包裹进双手之中,额头轻抵。
“皇后岂是寻常凡人。”
虽然我表现得十分平常,但我其实很害怕,非常害怕。从小到大,他的每一场病痛,我都恨不得能以身代之。
“惶惶不可终日”尚不能诠释我心境的万分之一。病在他身,痛在吾心,我便是为这个人神魂颠倒,日夜不思,彻底地没了自我。
段涅倏地一静,片刻后,我头顶覆上一只温柔的大手。
“傻孩子,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他该是感觉到了我的情绪变化,这才如此安慰我。
我抬起头,见他神色间一派沉着大气,带着些许宠溺,忍不住扑进他怀里,闷闷“嗯”了声。
他虽说自己不要紧,第二天我还是去了九侯塔,专门为他祈福。就像他过去为我做的那样,我从第一层磕头磕到第九层,每一层都祈求我的皇后能远离病痛,尽快康复。从塔上下来,我又写下一条福带,亲自挂上了塔外那棵巨大的榕树。
回宫后,我稍作休整,传来宫人问段涅那边的情况。
“国师他……”对方吞吞吐吐。
我停下动作,瞬间紧张起来:“他怎么了?”
“国师他已开始处理连日来堆积的公务。”
我一听,这还得了!他身体还没好,就操心这操心那,万一又累坏了致使病情恶化可怎么办?
我匆匆换了衣服赶往麟趾宫,到的时候段涅果然正在办公,伏在案上不知书写着什么,神情专注,目不斜视。
我以拳抵唇咳嗽一声,示意我来了。他笔尖一顿,放下笔看过来。
“我已经好了。”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显然是知道我因何而来。
我走近他,看了眼他桌上的奏疏,叹道:“我应该将你绑在床上的。”
“现在绑也不晚。”
我一挑眉:“你撺掇我绑你?”
他不再言语,双手手腕并拢,做出一副乖乖挨绑的模样。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牵起他的手就往内室跑,急切又兴奋。那晚,我将他两手高举,用那条历经十几年岁月,他当年为我祈福的福带绑牢了他。
我对他上下其手,将他下身阳物撸到一柱擎天便放在那儿不去管它,一会儿揉着他的胸肌,一会儿又去咬他的锁骨。
手背一路从肩膀斜划过大半个胸膛,我笑着道:“据闻燕穆侯在他那个小情儿背后刺了一幅‘飞燕衔花’图,以昭示自己的主权。皇兄你说寡人要不要在这里也刺上点什么,来昭示下自己的主权?”
“刺什么?”
我俯下身:“自然是我的名字。”说罢稍微使了点力,齿间衔住他胸口深褐色的乳粒碾磨拉扯。
段涅闷哼一声,挺立的阳物微微一颤,吐出一点浊液。
虽然我才是那个在床上被肏得死去活来的,但我却极爱看段涅为我沉迷,为我掌控的模样。
我舌尖在他左胸轻轻绕圈,感受到他微微震颤,我满意地啄吻一口:“就在这里刺个‘姽’字。”
绵延的吻一路往下,从结实的胸膛,到块垒分明的小腹,再到昂扬挺立的下体。
“或者刺在这也不错。”我用唇摩挲着巨物紧绷的柱身,将顶部渗出的晶亮黏液涂抹得到处都是。
段涅已经不再有心思同我说话,粗重的喘息,不时绷起的肌肉,都在诉说他此刻的真实感受。
我张开嘴,只将他涨成紫红的柱头含进口中轻喝,并不去抚慰其他地方。
本就粗长的肉柱在我不断侍弄下越发坚硬如铁起来,柱身青筋毕现,囊袋极度膨胀,瞧着很有几分狰狞吓人。
我吮吸着嘴里的肉块,将吸出来的带着微微腥气的黏液尽数吞进腹中,惬意无比。
我自己玩得不亦乐乎,段涅却不干了。
“段姽……”
在我持续刺激他的铃口,又不给他个痛快的情况下,段涅出声警告,嗓音沙哑不堪,似已是忍到了极致。
我抬眸看向他,唇角上扬,明知故问:“怎么了?”
他目光深沉地叮着我,言简意赅道:“解开。”
我直起身,撩开身前的长发:“不,你答应让我绑你的。”拇指抹去唇边残液,分膝跪于他身体两侧,两指拨开身后已不住翕动、柔软湿热的小穴,将他粗长的阳物从顶部慢慢纳入体内。
“啊……嗯……”我咬着唇,为着不断攀升的胀痛感而发出不可抑制的呻吟。
越坐越深,直至后穴将柱体完全吞吃,宛如饥渴的小兽,尚未开始,便因着摩擦升起的快意收缩不休。
“皇兄……啊……好舒服……”我一手搓捻着发硬的乳首,一手胡乱揉捏身下毫无动静的软物。
身体抬起,再重重坐下,让柱头顶到最深处,顶到那个让我疯狂的敏感点上,一再地重复。
欲火渐炽,似乎有永远也攀不完的高峰,有享不完的极乐。
每当我觉得自己快不行了,下一击却又会将我推上更高的浪潮。
食髓知味,无法停歇。
我嘴里低声唤着段涅的名字,起起伏伏中,全被快意击得粉碎,到最后一声高过一声,已不知是真的在叫他,还是为了宣泄快要满溢的情感。
无法承受的感觉越来越鲜明,直到后穴在一刹那剧烈收缩起来,我瞬时停止了一切动作,揉搓着下体的手指不自觉收紧,大腿肌肉紧绷,牙齿咬着唇肉,几乎要咬出血来。
似乎是很久,又似乎是须臾,那令人沉迷的极致快意才慢慢褪去。我松下身子,只觉得比攀上一座真正的高峰还要累,浑身肌肉都在松懈下来的一瞬间叫嚣着酸胀。
“段姽,解开。”段涅再次开口,不同于上次,这次他加强了语气,甚至带上丝命令的口吻。
我颤了颤,捏住福带一头轻轻一抽,将困住他的结彻底解开。
红色丝带离开他手腕的下一瞬,我只觉一阵天翻地转,回过神已被他压在身下。
动作这样利索,看来身子是真的好透了。
“皇兄?”我的声音透着股满足的慵懒。
他用拇指擦过我眼角长着泪痣的地方:“过会儿可别哭。”
我还来不及对他这句话做出反应,他便架起我的腿,提枪重新进入新一轮的征伐。
那凶狠劲儿,像是要将我整个人肏死在床上。
那样深入,那样用力,一次次将我毫不留情推上顶峰,又不做任何休息地继续这场持久的欢爱。我抱着他的背哭叫求饶,他丝毫不为所动,逼得我在他背上不停抓挠,失控起来更是直接咬在他的肩头。
到最后,我已不知道通过后面去了多少次,连硬不起来的阳物都断断续续吐出不少白浊,他还是不满意,似乎要将我榨干,直到连一丝水分都榨不出来了,他才满意。
“不要……啊皇兄……求你唔……啊啊……”
我都被他肏得快失了神志,视线不知被汗水还是泪水迷住,一片模糊,无神地盯着头顶上方的一点,脑海中除了空白再无其他。
突然,段涅毫无征兆停了下来,静止在那里。
我隐隐觉得有些奇怪,调动酸涩的双眼看过去,只见他眼睛一错不错盯着我胯下,片刻后抬眸与我对视。
“小九,你硬了。”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原本毫无动静的地方,竟是颤巍巍立了起来,只是半软不硬,瞧着有几分可怜。
在他停下来前,我已在欲峰边缘,差一步就要登顶,感觉与往常并无不同,见到此景,我自己都有些蒙了。
段涅顶了顶胯,那物在我呻吟声中又雄伟了半寸。他见我没痿,由慢至快再次律动起来,激烈程度更甚之前。
我要去碰那里,段涅一把拦住我,不许我伸手,胯下一击重过一击。
“哈啊……”我脖颈后仰,终是在他泄精的同时痉挛不止,跟着去了。
我浑身无力,眯着眼,萎靡不振地躺在那儿,忽地感到下体被弹了一下,我不满地睁开眼,就看到罪魁祸首有条不紊收回手,一点没有被抓包的自觉。
好不容易有了反应的那物方才也跟着吐出最后一点精水,现在已经又软倒下去,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醒”。
“恭喜陛下,重振雄风。”段涅一本正经向我道喜,凑过来亲吻我的唇。
我懒懒勾住他脖颈,餍足不已:“都是梓童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