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乐把付小羽压在身子底下,然后俩人一起滚在了厚实的被窝里。
因为终于把许知非给丢给了付景的缘故,此时只有两人的卧室里,连喘息声都透着点久违的大胆。
视野里什么都看不清,身为AIpha的嗅觉反而变得格外灵敏。大岩桐的信息素香味本来就特别甜,这些天来又因为要频繁哺乳的缘故,Omega身上就总是带着淡淡的奶香味,这两种味道腻乎乎地糅在一起, 简直是要命了。
许嘉乐早就想这么干了一一
Omega喂奶时的确很尽责,只要知非饿了,他就也乖乖的喂,确实是不怎么逃避责任的,这一点很付小羽。
但究竟为什么这么负责的爸爸喂崽时却一定要自己的Alpha抱着才行,实在是很难解释清楚的一件事。
无论如何,从付小羽开始手足无措地学着喂奶的第一天,许嘉乐的意志力就因此经受了巨大的挑战。
许知非也不知道是像了谁,一天到晚因为馋不知道嚎不知道多少遍,一旦吃上更是原形毕露,扒在付小羽的胸口上,嘴巴里嘬着一只,还要用手贪婪地抓着另一只乳头,像是在护食似的。
许嘉乐就只能一边抱着付小羽一边眼巴巴地在旁边看着。
那感觉……有点像是家
里过惯了苦日子老人看着小辈大鱼大肉时的痛苦和不忿,“你知道你爷爷小时候都是怎么过的吗?就没见过肉星子!”
许嘉乐偶尔也真的想把闭着眼睛的许知非小团子拎起来摇晃着问:“你知道你爸比小时候怎么过的吗?”
你吃过的东西你爸比吃过吗?你就知道吃!就知道吃!
有时候付小羽半夜喂着喂着就迷迷糊糊地在怀里睡着了,敞开的领口里,浅粉色的乳头上还残留着一点点乳白色的奶渍,就那么一下一下地轻轻随着呼吸起伏——
他妈的。
许嘉乐实在克制不住得吮吸得更用力。
相比起乳香对Alpha嗅觉的甜腻刺激,喝起来其实甜味并不明显。反而是因为是男性的缘故,每次都只能缓慢地而可怜地渗出一点细流, 哺乳起来很吃力的感觉令人怜爱又喜欢——
许嘉乐忽然明白为什么许知非每次吃相都是一副馋猫样了。
Omega的乳头小小的,可是含进嘴巴里时那种软软的、娇小的肉感却令人感到难以形容的幸福。
付小羽原来这么好吃。
这并不是暗指别的意思,就是纯粹的、字面意义上的好吃。
“嗯……”平躺着的付小羽被许嘉乐恶狠狠的嘬法给含得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许嘉乐,唔……”
成年Alpha和婴儿吮吸的时候力道当然完全不同,感到酥麻和愉悦的同时,还有心口发痒的羞耻感,以及一点点粗糙的痛。
因此叫名字的时候带着鼻音拐了个软软的弯,带着一点点闹人的意思,像是小猫在抱怨自己被舔毛舔得痛了一一许嘉乐,哪有这样Groom的。
但此时的许嘉乐完全没有听进去,付小羽哼了好几声都还没被哄,干脆撑起身子,用手把许嘉乐的头发给揪得一团乱。
“你、你放开。”
许嘉乐本来好好的发型被抓成了鸡窝,终于抬起了头。
“你吃太多了。”付小羽把被子往上拉了一点遮住了自己的胸口,这句话其实临时想出来的借口,可是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许嘉乐确实含得太久了,万一等下知非没得吃了该怎么办?
"哦?”许嘉乐因为没戴眼镜,眯起眼睛的时候乍一看比平时凶一点,但是随即笑起来的时候又显得很狡猾:“那就不喂知非了,反正他吃你还疼,不如以后就……”
“你一一”付小羽有点恼羞成怒地给了许嘉乐一拳。
虽然刚刚“嗯、嗯”地因为喂奶痛和许嘉乐撒娇的是他,但是现在被Alpha不好好当爸比的可恶样子气到的也是他。
许嘉乐直接演技夸张地应声而倒。
他这一一倒下,反而把付小羽的捕猎欲望给激发了出来,虽然是光着身子,但也不管了,他像是平时那样把被子扔到一边,然后直接扑到了许嘉乐的身上把Alpha死死压住一一
“你干吗? "许嘉乐一边笑一边问, 他看起来是在挣扎,其实却是在把Omega付小羽往怀里搂。
不过这会玩上瘾了的付小羽估计也没意识到,反而是变本加厉地用手摁住许嘉乐的肩膀,然后忽然一把把Alpha的睡衣扯了开来,然后小狮子似的对着许嘉乐的胸口扑了上来——
他也想咬一口许嘉乐的乳头。
“嗷啊一一! "许嘉乐想都不想,直接就是一声浮夸的破音惨叫。
“你!”付小羽骑在许嘉乐的身上,他吓了一跳,惊慌地死死地捂住了Alpha的嘴巴,往门的方向看了好几眼才回过头来,压低了声音说:“许嘉乐,你、你……我根本连咬都没咬,你叫什么,要是让你爸听到怎么办?”
他说到最后半句,脸蛋都急红了,一双圆圆的猫眼惊魂未定的,看上去可爱得让许嘉乐心颤。
真爱面子啊,小公猫也想在长辈面前做个好儿媳妇呢。
“干嘛?”许嘉乐得意地挑了挑眉毛,他还被半捂着,只能含糊地道:“哪你欺负我,我肯定得让我爸来主持公道啊,你不信放开手,看我还叫不一一唔。”
这次也不等他说完,付小羽就扑了上去,直接用嘴唇堵住了那张可恨的嘴巴。
许嘉乐,狗狐狸。
虽然被他把头发扒拉成鸡窝、没戴眼镜,故意惨叫的时候叫得很难听、一点也没有形象包袱……可许嘉乐还是那么英俊,笑起来的时候又狡猾又温柔。
付小羽一边亲,一边想, 不由自主就亲得难舍难分。
他俩好久没有这么玩闹了。
怀孕的时候要小心身体,而生了孩子之后,一切乱糟糟的扑面而来,他又好像什么都没准备好,好久好久没有这样肆无忌惮的亲昵了……
每当浮起这个念头,委屈也就随之而来了。
“我的宝贝。”
许嘉乐一下一下拍着付小羽的后背:“听我说,不喜欢喂奶,咱们就不喂,好不好?”
他一边说,一边把Omega的脸蛋按在自己的肩窝里。
付小羽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鼻音。
这个世界上只有许嘉乐知道,哄他需要这样的小把戏,要把他的脸藏起来,这样自欺欺人地呵护他的面子才行。
“我能喂的。”
能喂却不喂,这是不应该的吧。
虽然理智还在这样告诉自己,可是说出口的那一瞬间付小羽终于忍不住了:“许嘉乐,我、我不开心。”
“我知道。”……宝贝,老公亲亲。”许嘉乐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很少这么肉麻,说出这句话的那瞬间,他迅速地、像是偷一样把付小羽的脸蛋捞出来亲了一下,然后才又把Omega按回了自己的肩窝:“都跟我说说,好不好?”
“我、我心情不好……许嘉乐。”付小羽用鼻音小声地呢喃着:“不是在吃饭睡觉,就是在喂奶,总是睡不好,我都不知道每天在干什么,总是觉得空虚,被哭声吵醒的时候,也会觉得烦躁。明明也爱宝贝的,抱着他的时候会觉得幸福,可还是这样。
他自己说的时候也感到很不应该,作为父亲这样太任可是一旦说出口了,就很难再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收回去,忍不住像倒豆子一样说了下去。
“前几天的时候,我和王小山和文珂打电话,本来想问他们LITE的事,想提前做点安排什么的,可是他们都说,我才刚生完不久,应该先照顾身体也多陪陪孩子才对。“我……”
因为明知道别人说得都没有错,简直可以说是理所当然一一怎么会有孩子才一个多月大就想要工作的Omega父亲呢?无论是感情上、还是生理上,这都不合时宜。
每个人对他都很好,每个人都关心他。
所以因此根本没办法抱怨,于是,心里那些细碎的焦虑情绪变成了更多更多无法言说的委屈。
“小羽、我的宝贝……”
付小羽能感到Alpha几乎是从胸口里叹息了一声,重重地抱紧了他,那种窒息感让他忍不住也环紧了许嘉乐的脖颈。
“我只是感觉,我好像忽然之间——就不再是以前那个年轻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付小羽了。
他终于把萦绕着心里好几天的把那句话说出口了。
“……走。”
听到这里的许嘉乐忽然坐起了身子,他声音很低,但却只是说了一个字。
“去哪?”付小羽有些懵。
“带你去个地方。“许嘉乐简直有点雷厉风行,飞快地下床打开了衣柜。
临出门前付小羽还是有点郁闷,怀孕的时候称重都是一家三口的数字,再加上那会心思都在产子上,所以被许嘉乐叫小胖猫也在傻乐。
但是生产完之后再照镜子,就真的很难再闭着眼睛把体重问题甩锅给知非,虽然自己知道这件事不能急,但还是觉得有点恼火。
最后许嘉乐给他挑了那件领口渐变灰的乳白色毛衣穿上了,外面套了蓝色的保暖羽绒服。
即使这样付景都还是操心得不行,非要给他再戴上一副耳包才总算放他出门了,这下浑身上下都感觉圆滚——该死的冬天。
付小羽被许嘉乐牵着手带出门的时候还臭着脸:“我们去哪?”
“大学城。"许嘉乐一边发动了汽车一边笑眯眯地说。
12月中了,车道两边皑皑的白雪都堆到了小腿那么高,天上仍然往下飘落着雪花,但即使是这样的大雪天,大学城的街区仍然无比热闹,到处都已经摆上了圣诞节的陈设,商场里摆好了几层楼高的圣诞树,人潮汹涌。
付小羽好久没正经出门了,这会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感到有点陌生的同时,却也忍不住长长地呼出了原来这个世界仍然在这样热闹地运转着。
不知为什么,这个念头让他郁结的胸口忽然有了丝松快的气息。
“来。”
许嘉乐把车停好之后,又牵着付小羽向街尾走去。
“我们去哪?”付小羽刚问出口,就意识到两个人已经停在了一家角落的小店门口:“纹身……店?
“这是我学生开的店。“许嘉乐只是微微笑了笑,然后就径自推开了挂着小铃铛的窄小店门。
这种纹身店很典型,付小羽以前读大学时也经常看到,虽然说是纹身店,但其实也经营帮忙打耳洞、穿鼻环等业务,他的好多同学都会去,但是一直都是好学生的他顶多就是在门口随便张望过亮眼,从来都没想过要进去。
店里面灯光幽暗,墙壁上挂着各种风格的纹身图案,有种阴郁又哥特的风格,付小羽走得很慢,有点好奇地四处看着,像走隧道一样走到最里面才终于看到了一位懒洋洋地坐在躺椅上的年轻男性Apha。
"Hey Gale."
站起身的亚裔Alpha手臂练得肌肉很大块,小臂上都是扎眼的纹身,但这么嚣张的风格,却偏偏长着一张很朴实的脸,一看到许嘉乐就嘿嘿笑出了声,倒是有几分胡夏,他虽然是许嘉乐的学生,但显然关系很熟,所以直接叫了许嘉乐的名字。
但是当目光一转到付小羽的脸上时,马上就露出了有点热络又不太好意思的神情:“您、您好,很高兴见到您。”
“我老婆。“许嘉乐倒很自然地回答道:“你知道的,就是第一次见。小羽,这是我学生张宇,他家经营这间店很久了,平时也收集一些各地有特色的耳钉鼻环什么的,我们班上有人要打耳洞什么的,都是直接来他这里。”
“你好。张宇估计是从小待在美国,中文讲得有点磕巴,还惊人地用上了敬语,付小羽也有点不好意思了,赶紧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
“许嘉乐,你是不是……付小羽大概猜到了什么,但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微微瞪大了眼睛。
许嘉乐眨了一下眼睛,咳了一下才慢慢地说:“本来是打算过圣诞节的时候再带你来的,但是今天也挺好,是吧?”
付小羽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点急促了,也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忐忑。
是的,他是和许嘉乐提过的,那时候他正在准备怀孕的事,和许嘉乐在激烈地做爱时,在摸着Alpha耳朵上那颗他送的璀璨耳钉时,忽然喘息着说:“许嘉乐,我也去打一个耳洞,好不好?”
突发奇想的怪异想法,自己也不知道从何而来,虽然当时许嘉乐笑着说“好”,可是就连他自己也没太在意。
与其说那是一件他规划好的、即将要做的事,不如说只是片刻的灵光一现,一个属于少年时期的有些荒唐的野望。
之后就是怀孕、生产一连串的事情,在即将成为父亲的时候,打耳洞这种年少轻狂的事自然也就抛在脑后了,连他自己都几乎要忘得一干二净了, 可是却在今天突然被许嘉乐翻”了出来——
原来许嘉乐一直都记得的。
“怎么样?准备好了吗?“就在他们交谈间,张宇已经拿着准备好的东西走了过来。
“等下。”付小羽忽然有点慌了,抬起头看着许嘉乐:“真的应该打吗?”
或许是这一切太太突然了,或许是他脑子里总是会下意识地思考“应不应该“的问题,所以直到这一刻才是迟疑的,又因为迟疑,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一一
“许嘉乐,之前我们在新年夜喝酒那一次,你还记得吗?我问你,怎么现在不戴耳洞了,你说因为有南逸了之后什么首饰都不太戴了,因为怕抱孩子的时候万一个不小心刮伤小家伙,后来也就忘了。那现在……”
现在他们也有知非了,许嘉乐也又开始不再戴耳钉了,可许嘉乐却偏偏……
“宝贝”。“许嘉乐忽然把他的脸托了起来,一字一顿地说:“会很好看。”
那一瞬间,付小羽的心忽然怦怦跳得厉害起来。
他来不及去思考许嘉乐答非所问意味着什么,因为张宇已经走了过来,他就这样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张宇用手里的小喷筒对着omega的耳垂喷了起来,那是一股冷气,把付小羽都给吹得打了个抖,但是也随即意识到自己的耳垂因为这股冷风而变得麻痹了起来,这是在为接下来做准备了。
"别怕。"许嘉乐走到了他的面前,声音很低沉。
付小羽还是忍不住觉得紧张,他感到张宇手里已经换了个气枪一样的东西靠近了他。
等待大概是最难熬的时刻,每一秒的倒计时都伴随着心跳声,然后——
“真乖。”许嘉乐突然用手拎住了他的后颈。
唔!咐小羽浑身一个激灵, 许嘉乐当然是这个世界上最会抓他后颈的人。
Omega的腺体被这么精准地一抓,几乎是瞬间就陷入了一种有点恍惚的感觉,也就是在那一刻,他没感觉到任何痛感,就只有“哒”一声在耳边响起,像是气枪在他耳边扣动了扳机,又像是启动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他好像忽然明白了许嘉乐那句话的意思一一
许嘉乐是为了宝宝们取下耳钉、不敢有任何一点点差错的父亲。
可许嘉乐却完全不希望他背负同样小心翼翼的、沉重的责任感。
许嘉乐希望他只记得那四个字:会很好看。
“好了。张宇利落地收起了工具,对着付小羽又露出了那个有点憨厚的笑容:“是不是一点也不疼。”
是的,谢谢你。咐小羽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那里被打进去的临时耳钉终于让他真切地意识到,他已经有耳洞了,他侧脸对着镜子,那里小小的、圆钝的钛钢耳钉闪烁着一种温和却又美丽的光芒, 看起来确实不太像是能刮到人。
这一切那么隐蔽,却又那么令人兴奋。
种恍惚又亢奋的状态之中。
“许嘉乐,等等一一”
付小羽抬起头,仰望着澄澈的天空, 一片片细雪飘落了下来。
他呼吸着新鲜的、冰冷的空气,有点贪婪的、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直到许嘉乐把他拉进了怀里。
“宝贝,不要担心。"许嘉乐低沉的声音慢慢地响了起来:“现在只是暂时的,即使有了知非,你也会回去工的博士学位下来了,知非也大一点点了,咱们就回国,还像以前一样就住在Uoft,我开车送你去上班,然后一个周末去看你爸,一个周末去看我爸,一切都像咱们刚结婚时那样好不好,付总?”
"嗯…… "“付小羽点了点头:“许嘉乐,我……”
我很害怕。
他没有说下去,虽然是他们俩早就说好了的安排,可是到了真的生产之后,他才明白一个Omega是多么容庭和生育者身份支配的境遇之中。
哪怕是他,哪怕是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弱者的他,都会为此感到难以名状的恐慌。
“许嘉乐,你会不会觉得……委屈?”
付小羽忍不住抬起头,很轻地问道。
是的,他们早就说好了之后的安排,可是好像也是直到孩子有了之后,这一切才变得真切起来。
他不愿意牺牲他的事业,那么本可以留在美国大学成为教授的许嘉乐好像就没得选了——
许嘉乐呢?许嘉乐会不会不甘?许嘉乐会不会委屈?
“付小羽。”
许嘉乐的声音忽然变得认真起来:和我做结婚宣誓时的那个付小羽是什么样的?”
付小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个付小羽热爱工作、野心勃勃,爱美、会跟我撒娇,馋海鲜,还有一双亮晶晶的、永远不会老的圆眼睛。”
“宝贝,无论有没有孩子,无论十年、二十年,五十年——我有责任,让付小羽一直都是和我结婚时的那个付小羽。
付小羽的鼻子酸得快要克制不住了:“哪你呢?”
他笨拙得只能牢牢地楼住Alpha的脖颈,你也不会变吧,也会一直那么开心吧。
“我和你结婚时是什么样的许嘉乐,你不知道吗?”
Alpha对着他狡猾地眨了眨眼。
随即,像是猜到此时泪汪汪的付小羽答不出来,许嘉乐轻声道:“付小羽,和你结婚时的许嘉乐,是被在亿万人中,被奇迹小猫狠狠砸到头的许嘉乐一一”
他低着头,就这样看着一片雪花慢悠悠地落在了他怀里的Omega的鼻尖上。
许嘉乐忍不住微微笑了,把自己手上的皮手套摘了下来,然后才在寒冬中,用指腹抹去了那片雪花。
然后才终于珍重地、温柔地亲了一下付小羽湿湿凉凉的鼻尖。
“他现在仍然是那个幸运的许嘉乐啊。”
“永远都是。”
[孕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