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满五个月的时候,庭檐声工作忙了很多,请了半天假和濯枝雨去做产检,五个月的肚子还是有些小,医生说这个孩子应该不会很大了,细胳膊细腿,瘦瘦小小的,医生的意思是个小女孩。
“我喜欢女孩。”濯枝雨踩着水说,“你呢?”
庭檐声蹲在他对面给他往腿上撩热水,最近濯枝雨的脚有点肿,每天都要泡一会儿,“我都喜欢。”
“就知道你这么说。”濯枝雨让他擦干净脚上腿上的水,躺进被子里。
现在天热了,他还是要庭檐声抱着他睡,其实月份越大他越害怕,又不想庭檐声担心,一分心白天上班容易出事,现在他不怎么表现出来了,只有晚上睡觉黏他。
庭檐声洗完澡关灯上床,从后面抱着濯枝雨,让他枕着自己肩膀,另一只手放在他肚子上,轻轻拍了拍,低声说:“明天有个案子要去隔壁市公安局对接,中午不能回来了,下午可能也会晚点,我跟我妈说了,让阿姨来给你送饭,你在家老老实实的,别乱跑。”
濯枝雨握着他的手,在黑暗里眨了眨眼,然后故作轻松地应了一声,“我又不是小孩,知道了。”
这回庭檐声没回应他,濯枝雨回头看了看,庭檐声已经睡着了。
他知道庭檐声跟局里要了一个月的陪产假,本来公安局的规定是只给十五天陪产假,庭檐声直接找了他们局长,把他爷爷舅舅都拿出来求情,多要了半个月,他现在是支队副队,要把自己手头的工作早点交接完,怕到时候来不及,最近特别忙,濯枝雨这个月胖了点,庭檐声倒是瘦了好多。
濯枝雨胡思乱想了半夜,后半夜才睡着,醒来的时候庭檐声早就走了,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问他怎么还不醒,吃没吃饭,濯枝雨是被刘阿姨的敲门声叫醒的,赶紧随便回了他两句话,下床开门去了。
刘阿姨和两个保姆来的,拿了好几个大餐盒,饭菜拿出来还很热,摆了一桌子,濯枝雨洗漱完出来吓了一跳,跟满汉全席似的,什么口味都兼顾到了。
但濯枝雨今天没怎么有胃口,刘阿姨她们就在旁边等着他吃完收拾,他一着急更吃不下去多少,随口吃了点就有点恶心,不敢吃了。
剩下的菜太多,濯枝雨怕刘阿姨跟徐秋月说了后,被庭檐声知道,便留下了几道菜说等会再吃,剩下的让刘阿姨带走了。
留下的菜他没吃,放冰箱里了,从厨房出来后濯枝雨去阳台打开窗户透风,阳台上的太阳晒得他眼前发黑,转身走的时候脚腕磕到了洗衣机前的板凳上。
很疼。濯枝雨咬着嘴唇嘶了一声,他不敢蹲下摸脚腕,只能站在那扶着洗衣机等着这阵疼过去,然后心里的委屈在这一刻全爆发出来了。
濯枝雨一脚把板凳给踢飞了,哐当一声响后没了动静,他拉上阳台的窗帘,眼不见心不烦,又回卧室了。
床上的手机安安静静的,庭檐声一直没给他回消息,现在是上班的时间了,估计在忙,濯枝雨看了一眼手机,随手就把它给扒拉到了床下,又是一声巨响,濯枝雨心里还是没觉得痛快多少。
他想庭檐声,非常想。
这种情绪出现得莫名其妙,濯枝雨控制不住自己,他知道庭檐声现在回不来,也知道自己纯粹就是想要无理取闹,也不想打扰庭檐声工作,他最近已经够累了。
濯枝雨在卧室里来回转了好几圈,从委屈又变得着急,最后心里堵着一口气,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想摸摸庭檐声,让庭檐声抱他,亲他,濯枝雨忽然想起来,他们已经好几个月没做过了,庭檐声一直担心他的身体,不愿意做到最后,一直忍着。
想到这,濯枝雨忽然用力咬了咬手指,最后实在受不了似的走到衣柜前拉开门,庭檐声贴身穿的衣服都在卧室的衣柜里,有他的制服衬衣,几件短袖,睡衣,都在里面放着,一打开门就能闻见洗衣液的香味,混合着庭檐声身上特有的味道,很好闻。
濯枝雨随手抓了件庭檐声的睡衣,贴在鼻子上闻了闻,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但还是觉得不够,他把睡衣扔到床上,然后胡乱扯下挂着的衣服,也不管是不是工作服,全都堆到床上,然后门也没来得及关,钻进被子里,躺在庭檐声平时睡觉的那一边,把整个人都埋进了那一堆衣服里。
身下垫着衣服,濯枝雨躺得并不舒服,但他把脸都埋进了庭檐声的衣服里,拉上被子,呼吸间就只有庭檐声的味道,很有安全感,濯枝雨用力喘着气,忽然哭了。
还是很想庭檐声。
濯枝雨藏在被子里咬着手指,随意擦了擦流到鼻梁上的眼泪,他不喜欢自己这样,喜怒无常,动不动就哭,偏偏根本控制不住,现在愈发严重了。
他眼前模糊,情绪波动太大,又累又困,意识也有点涣散了,但是身上周围都是庭檐声的味道,濯枝雨想他想得厉害,蹭了没几下就有反应了。
庭檐声隔几天就会给他摸一次,或者舔舔,给他抒解,但最近忙,已经好多天没有了,濯枝雨也没好意思跟他说自己胸有点涨,严重的时候还会疼,上面下面都忍着,现在也忍不住了。
他已经硬了,阴茎贴着肚子,腿间的肉缝湿漉漉的吐着水,他双腿胡乱夹住几件衣服,扯过庭檐声放在枕边的睡衣盖住半张脸,用力的闻着上面的味道,忍不住张嘴咬住衣服,细细地磨,下面胡乱夹住庭檐声的几件衣服在腿间蹭,不敢动作太大,他腾出一只手伸下去不得章法地摸着,平时庭檐声把他伺候得太好了,他很少自慰,一点都不熟练,把自己弄疼了也没抒解出来。
最后濯枝雨抱着庭檐声的衣服,又一声不吭地哭了一会儿,胸也一抽一抽的疼,一碰更疼,濯枝雨觉得自己是被气哭的,他实在讨厌自己这样,又控制不住,心里窜上一股怒火,哭得更凶了。
庭檐声从隔壁市回来都没回公安局,直接开车回家了,濯枝雨下午一直没回他的消息,也不接电话,徐秋月又说他中午没吃多少,庭檐声急得不行,路上特地买了块蛋糕带回去,一进家门看见客厅里倒了一个板凳,沙发也歪了,卧室门紧闭着。
庭檐声匆忙洗干净手才推开卧室门进去,里面很安静,庭檐声站在门口愣了一下,卧室的衣柜开着,地上乱七八糟堆了几件衣物,庭警官根据现场也推断不出来发生了什么事,绕过那堆东西走到床边,想把濯枝雨从被子里挖出来。
被子掀开,濯枝雨侧躺着正在睡,身下枕着一堆衣服,被他这么一碰就醒了,庭檐声去扒拉那些衣服,没看见濯枝雨的样子,“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抱着我的衣服睡觉,你在家……你怎么了?”
庭檐声终于看见濯枝雨又红又肿的眼睛了,立马扔了手里的衣服过去抱他,“你哭什么,身上难受,还是心里不舒服,又胸闷吗?”
濯枝雨抱住庭檐声的脖子,这次没有嘴硬了,“你才回来啊,我今天特别想你。”
庭檐声揽着濯枝雨的背慢慢把他抱起来坐着,濯枝雨不松手,主动坐到庭檐声腿上,往他怀里钻,庭檐声有些不知所措地抱着他,不敢抱太紧,又怕他不高兴,急出一身汗,“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濯枝雨没说话,把脸埋进他肩膀里蹭了蹭,闻到熟悉的味道后鼻子又酸了起来,答非所问:“很想你。”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对不起。”庭檐声见濯枝雨这样就知道怎么了,一时只觉得什么事都怪他,都需要他道歉,他扶起濯枝雨,擦他脸上的眼泪,安抚地在他嘴唇上亲着,“别哭,不能哭。”
“我也不想哭,忍不住。”濯枝雨用手擦了擦脸,“我是不是很奇怪。”
“不奇怪,很可爱。”庭檐声非常认真地说,“今天哪里不舒服了,跟我说说。”
濯枝雨抬了抬腿,说:“我中午的时候开窗户,被板凳磕到脚了,很疼。”然后又拉着庭檐声的手往自己的衣服里摸,摸到微微鼓起来的胸,“这里不舒服,很涨,难受好几天了。”
“我还一直很害怕,我害怕生孩子,怎么办庭檐声,我竟然不想生她了,”濯枝雨锤了庭檐声两下,捂着脸崩溃,“我不是一个好妈妈。”
“怎么会呢,我觉得你很好啊。”庭檐声绞尽脑汁地想了好久,又说:“你害怕很正常,怀孕的人都会害怕的,你只是不想生了,又没有真的去打掉,这还不算是个好妈妈吗,你太好了。”
“你说什么鬼话啊庭檐声!”庭檐声这几句不着四六的话让濯枝雨彻底崩溃了,也不觉得想他了,想让他滚远点。
庭檐声不敢说话了,两只手抱在濯枝雨腰上,低头看着他,濯枝雨被他气得一激动又觉得胸口闷闷的,抬手胡乱揉了两下,“难受。”
“你坐下我给你看看。”庭檐声把濯枝雨抱到另一边没有衣服的床头,把枕头垫在他身后让他靠坐起来,伸手去解他的睡衣扣子,“不舒服怎么不早跟我说,什么都藏在心里,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
濯枝雨分开腿让他离自己近一点,抬头看着他问:“你知道什么?”
“知道你害怕,也知道你怕影响我工作,本来想忙完了跟你好好陪陪你跟你聊聊的,”庭檐声把睡衣全都解开掀到两边,露出濯枝雨圆圆鼓起来的肚子,他用手指轻轻点了两下,肚子没动,二宝懒得理他,庭檐声收回手,看着濯枝雨,叹了口气,“是我的错,竟然就这么把你晾着,我当时怎么想的呢,怀孕的是你,变笨的是我。”
濯枝雨抬起胳膊捧着庭檐声的脸往下按,在他脸上嘴巴上亲了亲,不怎么有心地安慰他:“也没有很笨,这样刚刚好。”
庭檐声撑着床头,朝濯枝雨俯身加深了这个吻,有点急,咬疼了濯枝雨的嘴,但濯枝雨没吭声,反而主动抱紧他的脖子让他亲得更深,庭檐声已经很久没在床上对他凶过了,起伏了一整天的情绪终于在此时有了着落,濯枝雨越抱越近,挺起上半身往庭檐声身上贴,觉得胸口舒服了一些。
“你……”濯枝雨费力地说出几个字,庭檐声听见了,但也没松开他,含着他的舌尖吻得越来越深,濯枝雨也不想他离开,抬起手在他头发上摸了摸,含糊不清地说:“庭檐声,你帮帮我。”
说着用露在外面的胸蹭了蹭庭檐声的胳膊,那里越来越涨,不知道和接吻有没有关系。庭檐声很低地嗯了一声,握着濯枝雨的肩膀低头亲他的脖子,很用力地在他肩膀锁骨上吮出几个深深的吻痕,这才终于够了似的放开他,看他的胸。
大概就是从刚满五个月开始,濯枝雨的胸变大了一点,庭檐声早就发现了,担心濯枝雨知道后更害怕,没说,但他以为是正常发育,他也没想到濯枝雨这么早就涨奶了,毕竟他身体底子差,庭檐声早就做好他没有奶水让孩子直接吃奶粉的打算了。
就算有也还是让孩子吃奶粉,一出生来就吃,一口母乳都别想尝到。这是庭檐声早就想好了的,吃了一口母乳就断不了了,他在手机上搜过,没有一个妈妈说母乳喂养不累的,又疼又累,半夜还要起好几次,濯枝雨可受不了那样的罪,光生孩子已经够遭罪了。
庭檐声抓起濯枝雨的手放到他自己的胸上,问他:“你没发现你的胸大了一些吗?”
“好像是。”濯枝雨轻轻摸了摸,很软,但不是软绵绵的那种,有点弹性,像是里面有东西,“我是不是要有奶了?”
这句话说得越来越小声,到最后几乎没声了,濯枝雨脸都红了,把手抽了出去,小声嘟囔:“很涨。”
“已经有了。”庭檐声摸了摸他的脖子,“要是很涨就要用吸奶器吸出来,但我还没买。”
“疼吗?”濯枝雨问。
“现在不疼,以后喂孩子就会疼了,所以我们不让孩子吃母乳,直接吃奶粉。”
这些事一向都是庭檐声说了算的,濯枝雨不跟他争,争也没用。庭檐声早就听过育有一女的亲舅舅徐青野的教育了,钱砸下去不信孩子不让妈妈亲手带还能带不好,保姆月嫂还有庭檐声都随便用,只有濯枝雨不能用。
刚怀孕第一个月,徐青野来他家看望的时候就撂下过话:生了孩子的人还要带孩子,这不是称职,是老公全家死光了。
真神仙濯枝雨可听不得这种话,呸呸呸好几声,把徐青野赶出去了。
濯枝雨拢了拢衣服,非常单纯地问庭檐声:“那我现在怎么办,你去买一个吧。”
这就是什么都不让他操心的结果,也变成了笨蛋!庭檐声叹了口气,一条腿跪在他腿间,把濯枝雨的腿抬起来搭在自己腰上,然后看着他,“不用,有现成的。”
“什么……哎!”濯枝雨被忽然咬住他胸的动作吓了一跳,手抓住他的肩膀想推开他,但濯枝雨没舍得推,就那样抓了抓他的衣服,“这样行吗?”
濯枝雨的乳头一直很小,圆圆的一个,平时都软软地趴在那里,只有被庭檐声碰了才会变硬,这样小的地方,奶水出来的会很慢很少,小孩饿极了不管不顾乱咬,稍微用力一点就会破,只有庭檐声才能咬,他不会让濯枝雨疼。
乳头上有细细的纹路,颜色很淡,庭檐声用手轻轻揉着濯枝雨的胸,让他没那么张,然后用舌尖慢慢舔口中的乳头,轻轻地戳着,没多久他听见头顶响起轻轻的喘气声,濯枝雨把手放到了他的头上,轻轻按了按。
“不疼的,可以再重一点,还是涨。”
庭檐声动作很慢,怕把濯枝雨弄疼,一直舔到小小的乳头又大了一些,他才用牙咬住,然后用手揉着胸,含着乳头用力嘬了一下。
濯枝雨放在他头发上的手一下抓紧了,然后松开,换成抓住庭檐声的肩膀,往自己身上按,他挺起胸,感觉到有东西从那里流了出来,涨了几天的胸很快就轻松了很多。
庭檐声安抚地摸着濯枝雨的脖子,咬着他的乳头嘬出声音来,毕竟才刚开始涨奶,不是很多,很快就没有了。
濯枝雨觉得舒服了,但庭檐声没放开他,他摸着庭檐声的耳朵,低下头亲他的鬓角,脸都变成了带着情欲的潮红,边亲边问:“有很多吗?”
庭檐声最后亲了一下松开了嘴,濯枝雨低头看下去,那里已经又红又肿变大了很多,被庭檐声吸得硬硬地挺立着,上面挂着几滴乳黄色的液体,正要顺着乳头滴下去。
这个场景对濯枝雨来说还是太超过了,他轻轻啊了一声,脸更红了,偏偏庭檐声就在他胸前看着,濯枝雨推了他一下,去床头找纸巾要擦掉,庭檐声一把按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抬起来放到他脸上扣住他的下巴,让他低着头看。
庭檐声离得很近,他这次没有再把那里含住,也没有亲,在濯枝雨不情愿地注视下,他伸出舌头,只在那小小的乳头上用力舔了一下,那点奶水被他吃得一干二净,奶头颤颤巍巍地抖了抖,最后被庭檐声含住一点,嘬了一下,发出很轻的一声响。
濯枝雨看了全程,只觉得这次连身上都热了起来,又爽又羞耻,几乎要哭出来,抬起腿用膝盖顶庭檐声,让他起开。
“还有一个呢。”庭檐声直起身子,大手摸下去,握着另一个还没有疏通的乳房揉了揉,“这个不要了?”
“要。”
濯枝雨握住他的手腕,他坐直了后不偏不倚地面对着庭檐声的腰带,他还没换衣服,警服穿得整整齐齐,隔着裤子,濯枝雨都能看出来庭檐声硬了,他把手覆在那上面摸了摸,没往里伸,庭檐声不让他做这些事情,他也不敢说做就做,怕庭檐声教训他,濯枝雨在床下任何时候对庭檐声可以随便折腾,但在床上不行,庭檐声是真打他,虽然很爽,但也是真吓人。
但现在他怀孕了,庭檐声不敢教训他,濯枝雨色向胆边生,凑上去亲了鼓起来的地方一下,然后抬头看庭檐声,没什么反应,濯枝雨解开腰带拉开拉链,把手伸进了内裤里,然后拉下来一点,露出半个性器,贴在小腹上。
濯枝雨用手指摸了摸顶端,然后抬起头看着庭檐声的表情,慢慢挪过去,在上面舔了一下,见庭檐声没说什么,又张开嘴含住一点点,就只有一点,顶部都没进去一半,就那样用舌头裹了一下。
然后被庭檐声拎着胳膊拖了起来,濯枝雨嘴都没来得及闭上,嘴巴都没有红,庭檐声把他抱在腿上,先照着他的大腿根拍了一巴掌,不重,只有很浅的两道印,然后才过去亲他的嘴,把里面舔弄了一边后捏着濯枝雨的脸看他的嘴巴。
“红了。”庭檐声皱眉。
濯枝雨才不信,他都没感觉怎么可能红,直接推开庭檐声的手,“少蒙我,我就舔了一下,红也是被你咬的。”
“别老想瞎折腾些没用的。”庭檐声照说不误,大手放在濯枝雨下面用整个手掌包住,用力揉了两下,把濯枝雨整个人都揉没劲儿了,才说:“这儿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