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堂总对洛春风说喜欢,却是第一次这样对他说爱。
这样珍重,爱怜,疼惜地对他说。
六月末已经进入初夏,楼外的蝉鸣声遥远而悠长。阳光透过窗棂落在房间里,墙壁上摇曳着绿箩的剪影,整个卧室一片橙黄。
微风从打开的窗户吹进来,轻盈而柔软地撩拨在洛春风的心弦上。
他呆呆地对上林砚堂炽热的目光,突然想起那天在校门口的梧桐树下,那个老爷爷递过来的棉花糖。
那朵大大的小兔子棉花糖像是有了生命,在他心口处跳啊,跳啊的。软软的,还甜甜的。
他抱住林砚堂的脖子,用自己的脸蛋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蛋,轻声说:“我知道啦。”
林砚堂抱住他,将他按在怀里很久很久,洛春风贴在他胸口处,听见他清晰雀跃的心跳声。
林砚堂轻轻叹了口气,像是宠溺又无奈地说:“春风,快快长大。”过了一会又说,“算了,不要长大。”
洛春风不明白,但林砚堂的怀里和梦里的一样香,一样舒服。他贪恋地闻着林砚堂的信息素,闷声说:“林砚堂,你好香。”
林砚堂低头在他发顶轻吻,就这样抱着他,温柔地拍着他。洛春风的低烧已经退掉,方婉估摸着时间,敲了敲他们的门小声问要不要下楼吃晚饭。
洛春风睡醒一觉整个人精神好了不少,在餐桌上跟林愿比赛谁一分钟剥的虾多,以微弱的一虾之差取得胜利。林砚堂就在旁边用餐巾纸把他们甩出来的酱汁擦干净。
洛春风觉得今天饭桌上比平时安静了许多,才发现是林墨堂不见了,他张口接过林砚堂喂来的虾,问道:“大哥呢?”
“爸爸去妈妈那里了。”林盼盼坐在爷爷怀里被方婉喂饭,说:“妈妈好像给他打电话了。”
“你不去吗?”洛春风有些纳闷,“前一阵大哥去嫂子那里好像也没有带你。”
“上次我听见爸爸欺负妈妈,妈妈哭了,爸爸就不带我去了。”林盼盼叹了口气,忧郁地喝了一口白粥。
“欺负?”洛春风瞪大眼睛。
“对啊,我睡好午觉去妈妈房间门口听见的。”林盼盼说,“我一直敲门,爸爸很生气地来开门,说妈妈没有哭在睡觉,是我听错了,可能是我误会了吧。”
洛春风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你们放假有什么安排吗?要不要去舅舅那里玩?”方婉问道:“他前两天还说让你们过去。”
“好呀!”洛春风自从上次听方婉提起过,就一直很想去,他看向林砚堂说,“我们明天就去吧!”
“嗯。”林砚堂盛了一碗白粥递给他,“那今晚买票吧。”
洛春风洗完澡就兴奋地开始忙活。
他换好衣服,带着墨镜和遮阳帽在镜子前照了一会,自我感觉帅极了。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步,问正在床头坐着看书的林砚堂:“怎么样?这套酷不酷?”
林砚堂扶了扶浅金边眼镜,头也不抬地说酷,洛春风气恼地把帽子砸到他身上,“你太敷衍了!”
他又换上一套浅黄色的短袖外套和米色短裤,自己越看越满意,决定明天就穿着这套去。
“这套不好。”林砚堂把书合上,取下眼镜说。
“为什么?”洛春风对着镜子转了一圈,“我觉得很好看。”
林砚堂看着他白嫩的小腿和膝盖,说:“露太多了,会有蚊子。”
“啊……好吧。”洛春风恋恋不舍地把这套衣服从计划里删除,脱下来换回睡衣。
“别瞎忙活了,到时候穿什么都一样。”林砚堂意有所指地说,“而且反正晚上都要脱光的。”
“淫荡!”洛春风斥责他,“有辱你的师门!”
“嗯?你晚上睡觉难道要穿衣服吗?”林砚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勾起唇角问:“不然你以为我在说什么啊?”
“你……你……”洛春风说不过他,直接耍赖,“反正你就是不要脸!”
林砚堂走过来,抱起他放在桌子上,低头就吻上去。他们安静地接了一会吻,洛春风的性器慢慢鼓起来。
林砚堂轻笑一声,在他耳边问道:“要不要老公帮你吃棒棒糖?”
洛春风不好意思看他,小声地“嗯”了一下。
林砚堂低头含住他,舌尖在他的性器上描摹,口腔包裹着他吸吮。
这样的快感和跟林砚堂做爱是不一样的。洛春风很少用前面,他一般都能被林砚堂直接插射,所以很快就交代在林砚堂嘴里。
林砚堂面不改色地将嘴里的东西吞下去,低头无比自然地给他穿好睡裤。洛春风看着他腿间鼓起的一块,红着耳朵说:“谢谢……我也……给你吃。”
说完正要从桌子上跳下来,林砚堂就笑着拍拍他的屁股:“我哪里舍得,下次你用这里谢我就行了。”
洛春风不觉得这是什么委屈的事。他认为林砚堂让自己舒服了,这么辛苦,那他让林砚堂舒服也是应该的,不然只有一个人快乐有什么意思。
他执意要跳下来给林砚堂吃,林砚堂便迁就他。洛春风紧张地将手伸进他的睡裤,一摸到那根滚烫粗硬的东西手心和后颈就开始流汗。
他故作镇静地把林砚堂的阴茎从他裤裆里掏出来,上面的青筋让洛春风瞬间就回忆起这根东西在自己后穴里清晰的轮廓。
他脑子里胡乱地想着,这还是头一回这么直观地观察到自己屁股的老朋友,自己的屁股真是太辛苦了。
洛春风吞了吞口水,缓缓低头接近,嘴巴却怎么也不敢张开。林砚堂好笑地看着他视死如归的样子,贴心道:“不然还是算了吧。”
“没关系。”洛春风下定决心般深吸一口气,轻轻在他龟头上舔了一下。这一下的撩拨也足够致命,洛春风惊悚地发现林砚堂的阴茎又涨大几分,变得更硬了。
他干脆不再去看,闭起眼睛张嘴慢慢吞了进去。林砚堂很大,他张大嘴巴也只能吞进去一小部分。
他动作生涩,牙齿时不时会嗑到上面,林砚堂吃痛地闷哼几声,指导他:“宝宝,用嘴唇,别让牙齿碰到。”
洛春风听话地照做,逐渐越吞越深。嗓子里被挤压地很紧,他泪意上涌,将林砚堂的阴茎吐出来咳嗽了一会儿,又将它吃进去。
“吸它,对,就这样。”林砚堂一手放在他柔软的发顶,一边教他怎么做,呼吸越来越急促。洛春风渐渐得了章法,换了角度让林砚堂进入自己的喉咙。
他吃了很久,久到嘴巴都开始酸麻。林砚堂猛地在他脑袋后按了一下,隐忍地说:“宝宝,给我递两张纸,我要射了。”
洛春风闻言更有干劲,醍醐灌顶一般用力吸吮,又快又深地吞了几下。他吸地紧,林砚堂来不及拔出来,直接射在他嘴巴里。
“快吐出来。”林砚堂慌忙下去抽了两张纸放在他嘴边让他吐。
洛春风傻愣愣地睁大眼睛看着他,把东西咽了下去,随后咂吧咂吧几下,一脸单纯地说:“好腥呀。”
林砚堂几乎是立刻又硬了。他盯着洛春风被睡裤裹住的圆乎乎的屁股看了一会儿,说:“我轻轻地,就做一次,好吗?”
他们打开二楼的窗户,洛春风趴在窗棂上撅着屁股,上半身穿着睡衣,下半身被林砚堂扒了个干净。
林砚堂轻轻从他身后顶进去,洛春风紧张地回头看他,“我们这样,会不会有人看见?”
“不会。”林砚堂说着便去吻他,身下跟着动起来。昨晚把洛春风干尿了,所以今天他做的很慢,很温柔。
洛春风发现自己也很喜欢跟他这样缱绻地做爱,抬头睁开双眼,迷蒙间能看见璀璨辽阔的天幕,树影在微风里微微摇晃。
就好像这万籁俱寂的世界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想起林砚堂让人充满安全感的怀抱,想起林砚堂第一次带他回家时面上不耐却依旧走过来牵住他的手,想起林砚堂嘴上说着没时间却依旧开了很久的车去接他。
还想起自己发情期前兆孤立无援时林砚堂轻声说别怕,想起林砚堂一次次把他抱在怀里亲着哄着,想起林砚堂背着他在人潮涌动的商业街里穿梭。
最后他想起,白天林砚堂跟他说“我好爱你”。
洛春风迷茫地抚上自己的心口,发现自己心跳很快。
林砚堂在身后轻轻撞着他,或者说比起自己爽,更多地是在让洛春风感受快乐。
他精准地每一下都操到洛春风的敏感点,他比洛春风自己还要了解他的身体。
洛春风觉得自己流了很多很多水,他随着林砚堂的动作轻声嘤咛着。卧室里除了肉体规律的碰撞声,还有洛春风的淫水在被操弄间黏腻拉丝的声音。
淫水流满了他的臀缝,沾湿他的屁股和林砚堂的小腹。林砚堂站着操了他一会儿,又让他把屁股撅得高一点,蹲下身在他后穴里舔了一会儿,等洛春风受不了时,他又重新插进来。
这样来回几次,洛春风就已经爽地神智不清,满脑子都是让林砚堂干他。他扭了扭屁股自己跟着林砚堂去动,嘴里呻吟着说:“快点……啊……快点……嗯……”
林砚堂笑着去吻他的锁骨,“宝宝,做爱的时候要叫老公。”
气氛暧昧又淫靡,洛春风不再有往日的羞耻感,他被林砚堂干地扶着窗棂一下一下晃动,像楼下被晚风吹着摇晃的树叶。他张嘴叫道:“老公……”
“嗯,老公在。”林砚堂像一个想要教坏最神圣纯洁天使的魔鬼,一步步诱惑他下坠,轻声问:“想要老公做什么?操你?”
“老公……操我……”洛春风急促地喘着,“老公操我……”
“哎。”林砚堂应道,“老公这就来操你了。”
说完他加快速度抽送,洛春风带着哭腔崩溃地叫起来,又被林砚堂抱着放在窗边上坐着干。
他身后没有栏杆,很怕摔下去,便只能更紧的用双腿圈住林砚堂的腰身,整个人悬挂在他身上。
他被干射一次,后穴也高潮一次,最后林砚堂裹着他的唇舌射进他生殖腔里。从未被浸透过的地方敏感又热烈地吸收着林砚堂滚烫的精液,洛春风精疲力尽地喘着气伏在他肩头。
他知道自己不会怀孕,可这样直接被射进生殖腔还是有些微妙地后怕,他犹豫着问林砚堂:“你知道我生不了宝宝的吧。”
林砚堂正专注地亲吻他的脖子,闻言抬起头说,“嗯,知道,怎么了?”而后又低下头继续亲他,像是在听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洛春风突然有些难过,一张口便开始鼻酸:“我一开始骗你,说我不想生宝宝,其实是我生不了。”
林砚堂看着他,轻笑一下,一点一点吻去他的眼泪,“我才不要你生宝宝,我怎么舍得让你生。”
“你自己还是个宝宝。”林砚堂揉揉他的眼角,轻声说:“我有你一个宝宝就够了。”
“你不用长大,不用成熟,不用因为这种事而有压力。”林砚堂把他按在怀里。
怀里的人哽咽着,林砚堂轻轻拍他的后背,看向窗外的远方,“宝宝,你不需要担心自己给不了我什么。”
“因为我只要你。”林砚堂捧起他的脸说。
洛春风可以顽皮,可以娇气,可以在以后的很多年里都像现在这样长不大,甚至可以不必理解或是回应林砚堂说的那句我好爱你。
因为名叫林砚堂的这颗星,在飞行时总是会绕着名为爱洛春风的轨迹,永远不会偏离。
所以林砚堂觉得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