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留在地下室里的时间变短了,他说自己要上班,让章青乖乖地呆在家里等。章青才知道地下室里有个监控,男人在外面上班的时候偶尔会通过那个监控问他几句话,有没有吃饭之类的。章青一点也不想回答他,到后来他自己埋在被褥里,靠那个监控的方位越来越近,想听到那个声音。
他的世界被压缩成了这个狭窄黑暗的地下室,脑子成了荒芜的空间,而唯一能和他交流的人就是这个男人。他猜测男人的工作是比较灵活的类型,所以经常能拿出大把的时间和他耗在这里。
章青试图通过三餐来记日子,可他手边没有什么能用来记录的工具,某天醒过来,脑子里一片空白,不记得是开始记录的第八天还是第九天,又或者是第十天,然后他强忍着,还是背靠墙哭了一场。
章青从里到外都变得异常奇怪,他从前并不爱哭,觉得哭很没用。这样的对比此刻却更让他心痛郁结。
正窝窝囊囊地抹着眼泪,墙上的监控说话了。大概是男人恰好看见他在哭,所以来安慰他,“宝宝,怎么了?”
章青很想说“放我出去”,但他不敢挑战男人的底线。这种看似宠溺的话语听起来却是荒诞的效果。他的眼睛已经全湿了,下床凭着声音的方位,把身体贴在了监控底下的墙上。
“不哭了好不好?”男人说,“我一会儿就回去陪你。”
等了一会儿,章青止住了哭泣。他没意识到自己说话的声音有多柔和,甚至于有些依赖和撒娇的意味,他仰着脸,也不知道对没对准监控,“一会儿是多长时间……”
又带着点埋怨说:“我难受。”
“两个小时。”男人说,“两个小时我就回去。”
两个小时,分针绕两圈,鲜明的时间概念。但章青没有表。他又缠着男人说了会儿话,突然觉得这对着监控说话的场景让人害怕,自己默默地躺回了床上。
再醒过来的时候,耳边有个温柔的女声在哼唱,很老的爱情歌曲,章青几乎以为自己置身于什么环境清幽的复古风格咖啡厅里,睁眼依旧是一片黑暗。
“啦啦啦啦啦……”
在婉转的声音中,男人说:“CD机,以后你自己放歌听,喜欢吗?”
从前音乐是开车时的消遣,章青出神地听着睽违已久的旋律,仿佛能抚平一切伤痕的女声在安静的地下室内回荡,简直又想哭了。那种想要感激和讨好的心情根本无法控制,情不自禁的,他抱住了男人,想找到他的嘴唇主动去献吻,亲错了地方,一个吻印在脸颊上,对方的皮肤还是微凉的。
他应该感激吗?章青愣了。
男人托住他的屁股,让他坐在大腿上,随着身体相触面积的增大,章青没再想刚刚那个很突兀的问题,抱紧了男人的脖颈,用力地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汲取着热量。地下室好像永远是冷的,寒气针扎般地刺个不停。
他们拥抱了一会儿。男人摸章青的脸,嘴唇贴了过来,并没有完全靠上。他又问:“喜欢吗?”
距离太近了,说话像是接吻,嘴唇已经擦过了一瞬。章青没回答,认真地亲了上去。四片温暖干燥的嘴唇就贴在了一起,舌头又令它们濡湿。章青从前拥有的接吻经验都作废了,他急得像第一次和喜欢的人接吻那样,双手双脚都缠在男人身上,小动物一般地舔吸。
这感觉太好了,什么都是虚假的,这样紧紧贴在一起,才是温暖又实在。婉转的音乐声就浮在他们的头顶。
男人有点惊讶于他的热情,反应过来之后很快把章青的舌头含进嘴里重重地吸,手从后颈一路抚摸到了腰,又上来拨弄着他的乳头,略重地捏在手里拧,章青在他手底下开始轻轻地哼。
章青湿得厉害,被男人咬了一口在腺体上,浓重的信息素让人险些高潮。他顺从地跪趴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对这种姿势很熟练,腰要塌下去,屁股撅起来,粗长灼热的阳具就撞进了湿淋淋的穴里,一下下直顶花心,他嘴里呻吟着,伸手去摸男人的腿,不知道是想让他慢还是快,又或是单纯地想要贴上对方的皮肤。
“啊……啊……!啊……!”男人一开始还能克制着慢慢操他,捅了几十下被水润绵软的生殖腔吸得头皮发麻,狂躁地把章青的两只胳膊又用一只手紧握在背后,手臂成为了天然的缰绳又或者是项圈,阴茎前端重重地把脆弱的生殖腔捅到变形肿胀,囊袋啪啪地把肛口周围的皮肤都撞得通红一片,粘腻又响亮的水声不断发出来。
无论第几次章青都无法适应被干进生殖腔的感觉,他的头栽在床铺里胡乱摆动,手指神经性地痉挛着,指尖间或碰到男人的腹肌,每被深深地撞进去一次,嘴里就发出一连串地啜泣声,身子被撞得一耸一耸。他已经有些上瘾,每次过了短暂的不应期就想着下次更加猛烈,火山喷发一般的高潮,否则他在这个地下室里也没什么事情好做。高潮能让人忘记一切。
“又哭了,爽哭的么?”男人问,“那今天上午是因为什么哭?”
男人的动作慢了些,交合的声响小了,章青那种埋在被子里的呜咽声就更加明显,他的手腕还被抓在男人手里,身子却可笑地拱着想往前逃,鸡巴刚要离开穴口的时候,男人又挺腰狠狠地贯穿了柔嫩的生殖腔,章青直接被这一下弄崩溃了,后穴疯狂地绞紧,整口生殖腔都收缩痉挛着包裹硕大的龟头,喷得床上到处都是水。
屁股里还深深地吃着粗长的阴茎,他的背不断地弓起来又下沉,波浪般地起伏,高潮后的反应激烈得吓人,电流不住地顺着脊骨往上窜又刺激大脑。男人把他的腰给提起来掐在手里,用种狗交的姿势凶猛地操他,完全不管他刚高潮能不能承受得了,一下比一下进得深,龟头每每捅过幼嫩的肉腔内部,像是要把它给操漏了,章青被他撞得呜呜啊啊地哭,高温湿滑的肉道紧紧包裹着插在体内的性器,淫水流了一大腿。
章青的呻吟变了调,甚至变成了有些刺耳吵闹,不管不顾用来发泄的哭号。最后男人冲刺的时候,手短暂地放开了他的腰,两个人坠在床上,像鱼一样紧贴着摆动身体,他的肩膀被男人用力握着,人被压在身下进得更深,男人死死地抵着他痉挛个不停的身体,精液全灌进了生殖腔里。
强暴般的性交结束了。章青窝在男人怀里,还像被操着一样,时不时地打个颤。他已经习惯了被内射,温暖又浓稠的液体充盈身体的感觉十分鲜明。这样一定会怀孕,他会在这个地下室怀上男人的种吗?
“宝宝,今天是不是想我才哭的?”男人亲着他的耳朵,手掌抚在他的腰上,章青被摸得又条件反射般绷紧了小腹。
CD机里的女声还在唱,一切都像蒙上了一层膜,声音模糊地灌进耳朵里。章青抬了抬红肿沉重的眼皮,应了男人的话:“是的……我害怕……我不想一个人……我想你……我想要你陪着……”
好听话是章青的惯用伎俩,从前张口就来。然而现在再说出来,他却不自在地,声音越来越小,仿佛承认内心的真实想法是在抹杀掉什么东西。
男人很激动地抓紧他,把他给抓疼了,仿佛血液都沸腾开,“别怕,别怕,我永远在。我爱你,我会一直陪着你。”
这并不是章青想要的。然而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急,吻上了他在黑暗里受惊的眼睛,把他的睫毛都舔得根根湿漉漉的,一遍遍说着“我爱你”。
章青不再去试图记录自己在地下室里的日子,男人不在的时候,他就放歌听或者睡觉等待着男人的到来。他们一直抱在一起,不做爱的时候也要这样,章青自己都不知道他抱着男人,用腿夹着对方腰的时候有多使劲儿。
身体被彻底操熟了,只要闻一闻信息素,或者手指搅弄几下水就往外漫出来。他们在这间狭小的屋子里用各种姿势疯狂地做爱,浴缸,墙壁,床铺,都是抵达过高潮的地点。某天章青醒过来,发现男人不在。他在床上无力地翻滚,空气中的百合味已经甜到发腥发腻,他的意识昏沉不清,抬起腰来,用手指抚慰着自己的阴茎,然而后穴已经瘙痒空虚得无法忍受,一包包粘稠的液体持续不断地涌出,热潮席卷而来。
他沉重地呼吸着,终于意识到这是发情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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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想问一下你们晕车了吗?我看了看小本本还有好几辆车。。好漫长的小黑屋TAT
其实原本这本打算就比隔壁长一丢丢,但现在感觉要超字数了。
放的歌是Minnie Riperton的《Loving you》,我很喜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