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这里本来有详细🚗滴,现在就请自行想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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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八号晚睡前,向荣接到了哥哥的电话。
电话里,陆珩告诉他自己准备恢复公司办公,明天就到LP娱乐去,不再居家。
对于哥哥这个决定,他先是有些惊讶,更多的还是高兴。哥哥和洵仔之间的事,从头到尾,再没有别人比他更清楚。
茵茵出生满月、洵仔搬家、哥哥照顾女儿居家办公……一系列事情下来,他开始还不知道哥哥的不对劲,偶尔过去蹭饭看侄女,跟艳姐聊天,才知道哥哥在家除了带女儿、工作,还调查洵仔的上司、同事,天天到洵仔办公楼下窥视。
这可怎么好……他无意指责哥哥,只是担心长此以往,哥哥怕不是要去看精神科医生?偏又不敢告诉契爷,上次父子俩吵架至今还没完全和好呢。
如今接到哥哥电话,他实在是大大松了口气,想着忙工作,哥哥的心思也就不会太放在洵仔身上了,当晚难得睡了个好觉。
可也才第二天中午,他的庆幸就被彻底打破。
他陪着陆珩吃过午饭后,陆珩没有急着回LP娱乐,而是报了个地址,说要过去。
正午时分,虽是初秋,日光也盛,透过车窗渗进丝丝暖意。向荣见哥哥一直盯着车前这栋商业大厦的入口看,心里已有猜测,在陆珩静静看了半个钟后,忍不住开口,“阿洵是在这里面上班吧?”
陆珩目光专注不移,轻轻“嗯”了声。
向荣一时无言,重重闭了闭眼睛,心里叹息:这可怎么好啊……
然而不等他再愁,傍晚五点半左右,陆珩又带着他离开公司一趟。
坐在车里,隔着车窗,向荣先看向简洵跟同事们下班走出大楼的身影,后看向哥哥,注意到哥哥眼里明晃晃的妒火,彻底无言。
此后天天,打卡一般,陆珩中午看一趟简洵,傍晚看一趟简洵,向荣担心哥哥,也是回回跟着,有时自嘲笑想,再这样下去,他和哥哥双双都要去看精神科医生。
哥哥除了去看简洵这事,还有一件事让他担忧——加班太搏命。有些项目进度根本不用这么赶的,哥哥倒好,一星期有五天晚九点才下班,也不嚯嚯别人,就逮着吴金华整,他担心,也又留下陪同加班。
这般到了十一月,风衣上身,秋意渐浓,陆珩才不那么绷着,有时心情好,还会带茵茵来公司,引得司内一片八卦之声。
十一月十号这天,陆珩上午被吴金华拉着面了一批练习生,午间跟综艺导演约饭,下午又开项目会,忙至天黑都不察,还是家里艳姐给他打来电话,听到电话那头茵茵含糊不清的“巴、巴”声,他才注意到时间,笑着打去视频。
他自来公司办公后,陪茵茵的时间就少了些,因此茵茵隔着镜头看见他,便伸出小手,不肯再在姨婆怀里待,扭来扭去,短短小手指头在姨婆的帮助下捧住手机,脸就差没贴屏幕上,看得陆珩心都要融化,边打视频边穿风衣,既是跟艳姐也是跟茵茵说,“我现在就回去。”
下楼前,他看了眼时间,八点刚过。
这个点,地下车库里没什么人,他不愿麻烦司机和荣仔,都让他们先下班了,坐进车里刚系好安全带,手机又震,以为还是艳姐的电话,笑着拿起也没看,接通道,“我现在已经在车里啦,你让茵茵别急,一会儿就到家。”
出乎他的意料,听筒里没有传来艳姐的回应,谁的声音都没有,宛如恶作剧电话。
他皱了眉,将手机拿离耳朵看了眼来电人,这一看,心犹被细针扎了般,泛起酸麻,脱口而出,“老婆——”忙又改口,极尽温柔,“阿洵,你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怎么啦?”
“我刚忙完准备下班回家呢,正在车里。”既关切又做了自身情况汇报,陆珩正自我满意,忐忑着心等待老婆的应声,就听那头先是传来一道吸鼻声,然后便是简洵压抑的呜咽。
“我现在在、在……”结结巴巴中,简洵说出个商场的名字,“……六楼的男洗手间里。”
“项目结束,我和同事陪黄主管来参加一个庆功宴,我、我喝了杯饮料,觉得不太对劲……我就跑了出来,躲在隔壁商场的洗手间里,阿珩,你在哪里,你快点过来接我呜……”
陆珩只觉脑海里重重地“嗡”了一声。
简洵虽是哭着说话,叙事也有些含糊,但陆珩是查过这位黄主管的,知他是位色中饿鬼,哪里还有不明白,几乎是瞬间戴上耳机,启动车子,离弦之箭一般驶出车库。
“不怕不怕,不要挂电话,你把洗手间隔间门锁好,我现在已经出发了,马上就到,马上就到!”他压着对这位黄主管的浓烈怒意,边克制着嗓音安慰简洵,边观察路况,所幸街面车流不多,不断变着车道超车,一度车速十分之快。
与此同时,商场洗手间隔间里,简洵一边跟陆珩通着电话,另头黄主管应是发现他的失踪,也在给他打电话。
他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提醒,听着洗手间里有人不断进出的脚步,坐在马桶上,惊恐地抬头左右去看,细碎模糊的抽泣声透过听筒,落入陆珩耳中。
明明车窗四闭,陆珩耳边却犹感觉到猎猎风声,心几要被这抽泣声揉融揉碎,一路不断安慰唤着“老婆”,到达商场后,等不得电梯,走楼梯狂奔。
洗手间便设在楼梯间防火门后不远,陆珩进入后,小便池前还有别人,见他满脸是汗闯进来,又惊又怕。
他才顾不得,一间间隔间推开,直到最后一间上了锁的,才长长喘出口气,轻轻敲了下门,对听筒里说,“是我。”
门锁即刻便开,他推门而入,看清坐在马桶上满脸是泪的简洵,瞬时瞳孔一缩,眼底对黄主管的噬人杀意一闪,颤手脱风衣,“老婆,不怕,是我。”
肩胛陷入带体温暖意的风衣中,简洵心底所有的惊慌、害怕和委屈通通找到了出口,哽咽着在陆珩俯身后伸出手臂环住他脖子,“我有点,我有点站不起来了,身上没力气……”
陆珩听得直握紧拳头,用薄荷绿风衣将他细细轻裹,稳稳抱起出洗手间,“不怕,我抱,我抱。”
他抱着简洵下至楼下,中途得知消息的家里司机也开车赶到。
上了车,升起车内隔板,简洵心里绷紧的弦才完全放松,只不知是否药物作用,泪怎么也止不住,体温滚烫,埋进陆珩颈窝里的脸不断轻拱,鼻息炽热。
他哭着不断叫着陆珩的名字,陆珩是既心疼又恨,脑中闪着黄主管资料上的脸,将他紧紧搂在怀中,用吻安抚。
好不容易到了家,简洵身上已烫得有些意识不清,艳姐抱着茵茵见他抱了个人回来,大惊失色,知晓是洵仔后才放心。
陆珩心知简洵的情况,不敢再耽搁,进卧室前急匆匆交待她,“你今晚带茵茵睡,一个钟头后给南叔打电话,让他过来。”
进了卧室关了门,陆珩脚步不停,径直抱简洵进浴室,打开花洒、脱掉两人衣服……
全身泛红的简洵随即被他抱高,肌肤相贴的触感让简洵有片刻清醒,隔着泪看清是他,无比安心无比依恋的依偎过去,主动亲他,难耐的乖乖的将他容纳。
“老公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