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羿缩回自己的巢穴里, 侧着头入睡,额头上一直在发汗,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疼的。
顾羿好像对疼痛地感知非常钝, 经常压到后脑不自知,可顾羿刚才那么疼, 疼到大半夜想去用刀把心掏出来才肯罢休。
“发疯了?”背后突然有人出声。
山婆靠在门口,没点烛火, 有点阴恻恻的, 她佝偻着背, 身上穿着一件当地人的衣服, 上面绣着繁复的图案, 大多都是辟邪的。
山婆用拐杖点地,“我跟你说他鬼上身你不信。”
徐云骞本来不信,现在不得不信, 他开始怀疑顾羿是不是遇到了曹海平, 问:“他怎么了?”
山婆叹了口气,看顾羿的样子真的如同看一只鬼,“听说过养鬼的吗?自己身体不行了, 找个好胚子过来, 请一只小鬼进去,慢慢的这人心智被磨没, 变成一具干净的躯壳,现在顾羿还认人,过段时间人都不认得, 到时候敌我不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徐云骞皱了皱眉,想到曹海平对顾羿的兴趣, 他到底想找顾羿干什么?
山婆说话念念叨叨的,“也就是顾骁的情分让我留人,不然我就想把他扔出去。”山婆看了看这房间,用拐杖拍了拍门口挂着的驱邪门铃,好像确定了符咒都没散才安心。
徐云骞将信将疑地听着,山婆说话也太耸人听闻了,问:“前辈有什么好主意吗?”
山婆看了他一眼,道:“去村里请个萨满巫师。”
徐云骞:“……”
徐云骞自己是个道士但不怎么信神道教,想着顾羿大概中了什么毒蛊,还是回山找沈书书更稳妥。
他怕顾羿大晚上又发疯,又不忍心把顾羿从他巢穴里强行拽出来,理了理他的床上的杂物,给自己挪了个地方,竟然也不管爱洁的毛病,躺在顾羿身侧。
顾羿好像被他惊醒,迷迷糊糊抬头看了他一眼,看到是徐云骞之后又闭上眼,脑袋朝这边侧了侧,额头挨着徐云骞的肩膀。
顾羿怕冷,睡觉的时候喜欢贴着他,但又想到徐云骞胸口的伤不敢离他太近,两人身上都有伤,睡在一起小心翼翼,深怕多用力一分会伤人。
徐云骞想到刚才顾羿的举动若有所思,他去摸了摸顾羿的胸口,只摸到了一阵心跳声,再三确定里面应该没有虫子。
顾羿突然睁开眼:“你干嘛?”
徐云骞手里一顿,顾羿此时衣领大开,自己的手摸着他胸口,顾羿又道:“馋我身子吗?”
“没有。”
顾羿反而皱眉,“为什么?我不好看?”
徐云骞差点笑了,想起顾羿第一次告白在乐秀镇的小舟上,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执念,竟然现在还记得,徐云骞只好哄他,“好看。”
挺好看的,徐云骞不怎么在意人的长相,但顾羿挺好看。
顾羿脸埋在他颈窝里,“那你为什么不碰我?”顾羿说话很坦荡,不管是情啊爱啊还是欲念,想要都会直接说,直白而热烈。
徐云骞没说话,顾羿这个心智,跟他干那种事像在欺负人。
徐云骞没回应,顾羿就上下其手,顺着胸膛一路摸下去,有点磨人,徐云骞捉住他被子底下的手,不敢让他再这么煽风点火,哑着嗓子问:“还疼吗?”
顾羿好像很失落,徐云骞对自己一点兴趣都没有,手里的动作停下,他没回答。
徐云骞附在他耳边轻轻问:“虫子呢?”
顾羿想了想,仿佛在感应自己心口的虫子,“它睡着了。”
徐云骞斟酌片刻,问:“你想起来了吗?”
“什么?”顾羿斜眼看他。
徐云骞虚虚拢着顾羿的后脑勺,徐云骞有很多问题,你在山脚遇到谁了?山婆不通医理,说有人给徐云骞保住了心脉,帮他的人又是谁?他尽量用漫不经心的语调问:“你怎么下来的?”
顾羿的眉头慢慢皱起,露出一个很疑惑的表情,垂着眼,脑袋往徐云骞颈窝里缩了缩,闷声说了一句话:“我疼。”
徐云骞看着他的脑袋,不忍心再问,轻轻抚着他的背脊,“睡吧。”
·
这场雪没完没了的,山路彻底被堵死,外面的人不敢进来,徐云骞落得一个清净,真跟过日子一样在这天樾山脚住下了。
山婆地窖里囤了不少吃食,徐云骞每日烧火做饭,偶尔出去打猎,山婆脾气不太好但也没赶两人走,她不怎么喜欢看见顾羿,救人是为了还顾骁人情,但顾羿身上有鬼,她觉得有点晦气。
今日又下雪了,但不是那种夹杂着大风的暴雪,相比前两日轻柔了不少,好像是这老天爷累了,折腾不动,雪花慢悠悠落下来,竟然有点意趣。
顾羿坐在门口懒洋洋地看雪,随着时间推移,顾羿好像在一点点好转,大概是后脑的淤血散了,简直是眼睁睁在徐云骞眼皮子底下长大的,顾羿不说话的时候状态很奇怪,他整个人沉静下来,好像很冷静,头抵着门柱,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顾羿,过来。”徐云骞在远处跟他招招手。
顾羿动也没动,他一直盯着远方,此处太偏僻,很少看到人,偶尔会看到一两只鹰隼,顾羿站岗一样每天看看远处,好像远方有什么野兽会吃人,又害怕有人会来,他只觉得这个小院子是安全的。
他正在想事情,突然脑袋上一沉,徐云骞给他扣了一顶黑色毡帽,毛茸茸的扣在他脑袋上,徐云骞坐在他旁边,望着远处的山脉出神,“小时候下雪,我娘会给我堆个雪人。”
这是徐云骞第一回主动提起他小时候的事,也是顾羿第一次听他的家人,他听得认真,没有出声。
开云寨每年入冬都下雪,雪积得厚实,入冬之后没什么活计,一寨子的人都窝着,江沅会给徐云骞堆个雪人,雪人一直在院里能放到来年开春才化。
徐云骞想到这个,突然发觉自己没那么想回正玄山,他觉得把顾羿带回开云寨应该也很好。
“你要吗?”徐云骞看着他问:“给你一个,人一样高的。”
“要。”顾羿一口应下,好像徐云骞送了他什么宝贝。
徐云骞笑了,掐了一把他的脸,说:“下去走两圈。”
他们被困在天樾山一个月了,顾羿每天都不太动弹,好像懒洋洋的,他本来也不想动,但他很听师兄的话,揣着袖子下来走了两圈,踩到雪上的声音很好听,松松软软的,过了片刻,血好像热了些。
顾羿小时候就爱玩,下来跑两圈就察觉出了点乐子,他小时候没怎么见过雪,自己玩雪能玩一个时辰。
徐云骞本来只是看着他跑,突然眼前一阵颠倒,顾羿猛地扑过来,他只是撞到脑子,武功又没废,这一下又猛又狠,俩人滚作一团,在雪地里翻滚了片刻才停。
顾羿的手不安分,冰冷的手指一直往他脖子里钻,徐云骞当仁不让,手摸上他腰窝,顾羿敏感,被逗得直笑,俩人闹了一会儿,抱在一起只剩下粗喘。
顾羿跨坐在他身上,头上的帽子早就滚掉了,一头黑发披散下来,脸上沾着白白的雪屑,徐云骞总觉得他不像人,像妖。
徐云骞撑起上半身,托着顾羿的背脊,一手穿过他发间,看了看他后脑勺,没出血,大概已经结痂了。
顾羿一直在笑,鼻尖被冻得通红,眼角有些雪花化了,蒙着一层薄雾,眼睛里带着点坏,失忆前是算计,失忆后是那种动物式的机警。顾羿的眼睛很亮,像是点燃了什么星芒,此时正看着徐云骞,只为他一人点燃。
只为他一人。
徐云骞长这么大拥有的东西很多,还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此时顾羿完完整整属于他,只属于他。
“师兄。”顾羿在叫他。
顾羿搂着他的脖子,低低地叫:“师兄。”
像是魔怔了,顾羿总这么叫他,走火入魔时这样叫,客栈中毒时这样叫,无休无止,好像哪怕斗转星移沧海桑田,也会留下这一声,师兄啊。
徐云骞抵着他的额头,听着顾羿的喘息,闻着顾羿身上的羊奶味儿,如同自暴自弃,又像是自我放逐,哑着声音回应他,“我在。”
顾羿还想再叫,只留下一声呜咽,“唔……”
徐云骞低下头,咬住顾羿的嘴唇,顾羿连挣扎都没有,仰着脖子与他接吻,他顺从地张开唇齿,任由徐云骞长驱直入,他舌头又湿又滑,整个人都是烫的,好像天生就是来勾引人,让人忘记什么礼义廉耻,只想欺负他。
顾羿身体朝后仰,被迫仰着头,露出修长的脖颈和自己脆弱的咽喉,徐云骞扣着他的腰,把握着他的背脊,把他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不像是在跟他接吻,好像是捕猎,顾羿就是他的祭品。山下一片苍茫,四处连个人都没有,雪花落在身上,一层层盖上来把他们染成一片同样的雪白,像是能与天地融为一体。
顾羿嘴唇红肿,被吻得发麻,气息不稳得厉害,他去看师兄,徐云骞依然那么好看,眼角的泪痣好看,每一根头发丝都好看,他没有过多的表情,薄唇紧紧抿着,不像顾羿那么狼狈,好像能从这场情·欲中随时随地抽身离去。
两人交锋,顾羿总是输家,他埋进徐云骞的颈窝,感觉自己一片混乱,他放任自己一片混乱,“师兄……”顾羿附在徐云骞耳边,喘息声止也止不住,“你这样我会硬。”
他不是徐云骞,没有那么强的自制力,他已经有些意乱情迷,但师兄一直不肯碰他,让他有些无助。
结果他只听到一声:“我知道。”
“嗯?”
顾羿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等被徐云骞打横抱起时才想明白这个问题。
他故意的。
顾羿穿得多,徐云骞慢条斯理地解他的衣服,衣服一件件落下来,他怕冷,忍不住往徐云骞怀里缩,徐云骞没把他脱光,留了一件里衣,解开腰带,敞开胸膛,衣袖层层叠叠,半挂在臂弯上。
顾羿睁着眼,看着床帐,上面还有山婆画的符咒,说要镇妖邪。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妖邪,衣服越来越少,自己却越发热,眼前好像是无数重影,在燥热下有些失神。
妖本性淫,他莫名想到这句话。
徐云骞嫌他不专心,低头咬着胸前挺立的点,顾羿低下头,有些茫然地看着。徐云骞的脸没什么表情,他没有表情的时候就显得专注严谨,就是这样的一张脸深埋在自己胸口,光是看着就让人浑身发热。他像是在品味自己,舌尖轻轻舔舐,乳首立即胀大,唇齿轻轻咬着,舌尖抵着舔舐吮吸,挺立的点变得深红饱满,像是熟透的果子。
顾羿难耐地呻吟一声,又怕被山婆听到,咬上手背, 呻吟声压抑在喉间。
右侧显得孤零零的,徐云骞伸出手,宽大的手掌包裹住胸膛, 粗暴的揉搓拉扯,剑茧划过敏感脆弱的乳首,轻轻旋转然后又重重按下。
顾羿好像被人掌控,只是被人玩弄乳头就浑身泛红,不管他是不是承认,他的身体都变得越来越适合被进入, 敏感得超出他的想象。
徐云骞的手掌下移,摸着他敏感的腰侧打旋,摸着他的胯骨,里衣向两侧敞开,徐云骞能轻而易举捏住他的臀肉,臀肉饱满,手指像是深陷其中,一个轻掐,立即显出五个指印。
徐云骞没有贸然进入,抚摸着他的大腿根,然后才刺入臀缝,顾羿浑身都是软的,只有下面尤其紧,两人已经一个多月没做过,后穴连一根手指都勉强。
顾羿仰躺着,腰后垫着软枕,双腿分开,一只脚踝被扣着,身体被迫打开到了极致,双腿之间一览无遗。
阳物早就已经硬挺,后穴因为突如其来的暴露忍不住瑟缩,穴口张合,仿佛在等待什么东西进入。
深山老林没有貂油,炉边摆着一碗羊奶,原本是给顾羿喝的,此时已经放温了,徐云骞沾了奶液,硬挤进去一指,指节深入,顾羿不适应被人顶开,羊奶温热,指节修长,上面还带着剑茧,刮过柔软的甬道,模仿交合一样进出。
徐云骞俯身下来,一手撑在他脸侧,把他困在自己的方寸之间,三根手指下压,磨到某处时顾羿弓起腰,快感仿佛炸开,他双腿止不住发抖,可偏偏连叫都叫不畅快,只能发出小声的呜咽。
他加入了第三根手指。
穴口被撑平,手指抵着臀肉深深浅浅抽插,抽插之下在穴口留下一圈奶渍,羊奶混着泌出的黏液落在股缝,落在深黑色的床褥上。
徐云骞吻着他的耳垂,轻声说:“山婆听不见。”
耳垂在唇齿间涨得通红,徐云骞又道:“叫出来。”
顾羿被顶的难受,抱着徐云骞止不住喘,小声去叫他:“师兄……”
三根手指在其中进出,顾羿前头早就翘起,正滴滴答答往下流着黏液,一下下戳着徐云骞的小腹。徐云骞手指在后面揉着,他太熟悉顾羿的身体,很容易找到对方的点,手指重重按下去,顾羿叫声变了奏,“师兄……”
顾羿好像只会叫这两个字,一句师兄包含了很多意思,“不要”是师兄,“慢一点”是师兄,“喜欢”也是师兄。
徐云骞跟顾羿做过两次,按理说应该没有第一次那么新鲜,但他头一次觉得顾羿糊涂了。他不会挣扎也不会躲避,顾羿失去记忆,他灵魂飞走一半,只剩下一具驱壳,像是卸下所有伪装,翻开外面的锋芒,展开一团软肉,任由徐云骞为所欲为。
从头到尾都像是一场献祭。
徐云骞觉得自己有点坏,仿佛心中隐秘被人翻开, 只有在顾羿身边才能显露这种坏。
想欺负他。
“坐上来。”徐云骞凑在他耳边轻声说。
顾羿被他托着坐起,很难讲他现在的心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依靠最原始的本能行动,他分开膝盖,跨坐在徐云骞身上,穴口抵着滚烫的性器,像是一把利刃。
顾羿皱了皱眉,然后一点点跪坐上去,后穴早就一片湿滑黏腻,真的进入还是显得难,穴口太窄,阳物粗长,龟头压在股缝里,磨着穴口就让人受不了。他好几次滑走,又被徐云骞扶住,他出奇有耐心,引着顾羿一点点坐下。
穴口吞下水亮的龟头,吞噬异物的不适感太强, 顾羿大腿根一直在抖,徐云骞托着他的臀肉,让他一点点往下坠。顾羿坐到一半时停了,他被撑到极致,穴口平整,所有褶皱都已经被撑开,不敢含得太深。
他自己动了一会儿,每次只吞下不到一半阳物。
顾羿额头抵着徐云骞的肩膀,手撑着床榻,点点去弄,他态度很专注,也不知羞耻,穴肉小嘴一样含着,被拉扯得软肉翻出,每次都只浅浅坐在龟头上,然后吸入一半的柱身。阳物狰狞可怕,这样刚好,他品出一些乐子,呻吟变了,眼角变得潮红一片。
突然,他腰上扣着一只手,中断了他的动作,按着他的跨骨将他沉沉往下压去,一寸寸往下吞。
“等……”
顾羿没说完,他扣着顾羿的腰,一口气顶到最深处。
“啊!”顾羿攀附着他,感觉像是被撕裂了,“太深……”
他们从未用过这个姿势,如同相拥,又像是一个人形的枷锁,被从下至上刺穿,到达前所未有的深度,顾羿连逃脱的余地都没有,刚直起腰就被扣着腰拽回来。
顾羿很容易激起徐云骞心中的暴虐,他掌握了主动权,自上而下顶弄,直捣深处,把他一下下贯穿,回回磨着他那处。
“慢、”顾羿被向上顶着, 呻吟破碎不堪,“慢一点。”
顾羿只能被动接受,他感觉体内的阳物在动,大开大合,重重地顶撞他,臀肉被人掰开,穴口刚一收缩就被人撞开,后来合也合不住,快感沿着脊柱一层层累积上来,一场下去另一场覆盖,他别无他法,只能抱住徐云骞的脖子,紧紧搂着,像是在欲海沉浮中抱住唯一的支柱。
他们身上缠着绷带, 随着动作渗出血迹,顾羿身上有,徐云骞身上也有,他们受了伤,在雪山之下做爱,疼痛那么明显,欲望同样不可忽略。
顾羿被人掌控着,被人探索着,灵肉像是分离,没有一处他能做主,连呻吟都变了。
“慢一点……啊……师兄……”
徐云骞闻言放缓节奏,抽出一点,然后缓慢地,一点点深压进去,附在他耳边,“叫出来。”
顾羿忘了山婆,在呻吟中找到自己的舌头,“师兄……”
“不对。”徐云骞像是在惩罚他,两指伸进他唇齿间,玩弄着他的软舌,指尖深入他的喉头,让他合不拢嘴,下面在顶着,上面也要侵犯。
顾羿昏昏沉沉,每次都被抛起,每次都要落下,让他无法思考。
“叫出来。”徐云骞恶意地研磨着那处,恐怖的快感汹涌而至,顾羿连抱在他脖子上的手都无法控制,唯有身体诚实,肠壁瑟缩着,绞着后面的阳物,好像能清晰感觉到徐云骞的形状。
“云骞……”他出了声,迷迷瞪瞪之间找到了真正的答案,“云骞……啊!”
顾羿说完之后腰一沉,如同知足堕落,跌进欲海沉浮,抽插越来越快,快得让他受不了,大腿根被磨得通红,声音哑到喊也喊不出,下身精关失守,精液和羊奶混杂在一起,溅在两人之间。
顾羿松了一 气,可徐云骞的阳物还在身后抽插,如同狂风骤雨,按着他的腰胯猛地抽插数十下,高潮后的身体敏感,甬道不自觉地痉挛,顾羿紧紧搂着他,清晰地感觉到对方每次把他顶撞开,好像把他这具身体顶散了不算,要把他的灵魂一遍夺去才算完。
他觉得自己坏了。
徐云骞低下头吻他,咬住他的呻吟,含住他的下唇,感受着对方动情的颤抖。
直到后穴一阵滚烫,精液一股股喷射进来,像是要灼伤他的内壁,他浑身哆嗦,急切地跟他接吻,像是鱼一样在颤栗。
射精之后没有抽出,阳物依然深埋其中,丝丝缕缕的精液打湿了大腿根,顾羿搂着他双目失神, 原本就有点痴傻,如今像是傻过头,眼神里没有一点焦距, 眼睛里蒙了一层白雾。
过了片刻,顾羿才眨了眨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徐云骞额头上有一层汗,眼睛很深很沉,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侵略感,像是跌入凡间的小神仙,还是那张脸,顾羿最初就是喜欢这张脸,现在下巴沾了污渍,奶白的精液沾在他下巴上,大概是顾羿的东西。
顾羿停了停,然后吻上去,伸出舌尖把污渍舔走,徐云骞一愣,感觉柔软的舌尖在轻轻舔舐他,他那么认真,做着最下流的举动,眼睛却很纯真。徐云骞怀着他的手臂慢慢收紧,仿佛想把他揉进自己怀里。
那是第一次,徐云骞希望有什么东西能永远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