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杉看了一眼顾羿, 认识顾羿这么久,顾羿疯癫谁都不知道,他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只不过从未见过他露出这种表情, 就是一种单纯的……发愣。
陈杉试探性地叫了一声:“教主?”
顾羿回过神来,徐云骞为什么在这儿?
以他的功夫不可能被陈杉抓住,唯一的可能是他自愿进来的, 进来找自己的?不可能, 徐云骞不是这种人,他给徐云骞留了猫鼬, 不用这么以身犯险。
事发过于突然, 顾羿没想好怎么处置他, 他私心不希望在这个地方看到徐云骞。
他原本有自己的部署,这件事该什么时候清账,该怎么动手都已经想好了,只要按照既定的路走下去,曹海平活不了,顾羿要杀曹海平, 他已经做好全部的准备, 现在徐云骞横插一脚, 像是一脚踹翻了他的棋盘, 事情变得麻烦, 失控,让他一时间理不出头绪。
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徐云骞在这里只会妨碍他的手脚。
顾羿问:“哪儿找的?”
陈杉仔细去看顾羿的表情,他表情很冷淡,好像没有一点波动, 道:“在密林谷远远就瞧见了,看样子应该是个道士或者是个剑客,当时跟青城山的人混在一起,要审问吗?”陈杉觉得也没那个必要,这儿看着文文弱弱的,能这么轻易被他抓住,应当也不是什么大人物。
陈杉没见过徐云骞,他十年来一直在文渊阁,很多人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徐云骞没有放出消息自己来北莽,很多人都以为他还在正玄山。陈杉根本也不敢往那方面去猜,他要是真的捉了正玄山的掌教,现在已经扬名立万了。
顾羿皱了皱眉,陈杉没见过徐云骞不代表别人不知道,徐云骞故意落入敌手,如今只身一人前来,迟早都要露出破绽。
陈杉看顾羿没说话,以为他是有所犹豫,道:“教主大可放心,他吃了软筋散,武功尽失。”他办事干净利索,不可能让人危害顾羿的安危。
谁知道陈杉话音刚落,顾羿斜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阴测测,看样子很不好惹,陈杉一顿,不知道自己说错了哪句话。顾羿朝他走了一步,他们之间的距离突然很近,顾羿歪了下脖子,冷冷地看着他。
明明顾羿一个字都没说,可陈杉后背冷汗直流,他对顾羿太熟悉了,知道他要么是发火要么是想杀人。
顾羿伸出手,陈杉几乎一个瑟缩,以为顾羿是想宰了他。
结果陈杉肩膀一沉,顾羿拍了拍他的肩膀,“可塑之才。”
陈杉有些懵,不知道顾羿这句话是反讽还是真的在夸他,顾羿又道:“去领个赏。”
陈杉半响才反应过来顾羿真的在夸他,立即喜笑颜开,道:“不敢不敢,是小的有福气。”陈杉给顾羿找过这么多人,第一次从他这儿讨到赏,以前那些人都被顾羿扔出来,半死不活的,陈杉私心希望这个道士能坚持个三五天。
顾羿没再看他,在囚车前停下,隔着铁栅栏和徐云骞相望,顾羿站着,徐云骞坐着,顾羿很少用这种视角看徐云骞,那是居高临下的,好像对方真是自己的掌中之物。
上次他们见面还是马车里告别,那时候难舍难分,现在徐云骞成了他的“阶下囚”,俩人中间隔着正邪两道。
突然,顾羿一伸手,隔着栅栏捏住徐云骞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仿佛一个风流的公子哥打量自己的男人。徐云骞坐在囚车中面不改色,满身血污却一点狼狈之色都没有,在陈杉眼里他像是一只拥有绝世容颜的金丝雀,在顾羿眼里,徐云骞仿佛是坐在王座上,正冷冷看着自己。
陈杉请功一样道:“漂亮吧?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兄弟几个都看直了,我特地把他给您留着。”
漂亮,怎么不漂亮?徐云骞这张脸是真好看,五官精致得挑不出丝毫错漏,难怪都说他像神仙,凡人长不出这样的面貌。
不光漂亮,还带毒。
“开门。”顾羿松开了手。
陈杉知道顾羿是要办事儿,很利落地把囚车打开,徐云骞手上戴着镣铐,陈杉特地找的九曲连环锁,没有钥匙任凭天王老子都打不开。陈杉没摸准徐云骞是准备玩什么花样,把钥匙递给顾羿,全凭顾羿定夺。
顾羿接过钥匙之后没开锁,反而搂着徐云骞的腰,把他直接打横抱起,徐云骞只是长得精致,身高也有八尺,这么大一个男人,此时身体腾空,饶是徐云骞也愣了愣神,估计长这么大也没被人用这个姿势抱过。
徐云骞只是停了停,然后,当着陈杉的面,很自然地环住顾羿的脖子,他手里带着镣铐,环上来好像是要勒死顾羿。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近,顾羿甚至能听到徐云骞的心跳声,他一低头就能碰到对方的鼻梁。
顾羿动作一僵,陈杉正一脸殷切的看着自己,顾羿只能当着陈杉的面把徐云骞一路抱进自己的寝宫,伸腿勾着关上门,然后把他放在自己床上。
徐云骞打量了一下顾羿的住所,他这么多年第一次知道顾羿在什么地方生活,雕梁画栋上细细描着地狱业火图,连床帐被褥都是黑色的,顾羿住在这儿也不怕做噩梦。
徐云骞用铁链子勾着顾羿的脖子,顾羿把他放下来也走不了,像是被人胁迫一样低下头,他不得不跟徐云骞直视。顾羿什么话都不说,现在他们足够近了,顾羿能看见徐云骞雪白的皮肤,还有那颗眼角的小痣。顾羿的目光不可控制地落在他唇角,那条血痕有些碍眼。
顾羿应该要问很多事,譬如你怎么来了?又或者是,猫鼬去哪儿了?可他满脑子都是徐云骞嘴角的血迹,顾羿一手撑着他脸侧,拦住徐云骞的去路,在对方没有出声之前,一手捞过他的下巴,然后就这样吻上来。
像是抓住了他的猎物。
两个多月没见,他想他想到发疯,接吻如同在掠夺,徐云骞的嘴唇是冷的,嘴角的血迹带着一股铁锈味儿,他刚从战场上下来,身上还带着一股硝烟味儿。
徐云骞搂着他,感受着顾羿在自己手心里的感觉,顾羿比上次见面的时候野多了,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攻击力。
徐云骞也没挣扎,反而手下用了力道,把顾羿勾下来,加深这个吻。
唇舌相抵,火热的,滚烫的,呼吸之间都像是要掠夺。徐云骞被迫张开手臂,顾羿整个人压过来,带着一股强势,他把自己的爪子露出来,把野心暴/露出来给他看。
徐云骞感觉到顾羿遇到了什么事,他很不好,像是被人激怒,长期处于防御状态,整个人压抑到了极致,亲吻时毫不柔和,带着发泄的力道,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徐云骞只能搂着他,轻轻抚摸顾羿的脖子,指腹去揉他后面的软肉,那里有个曾经咬上去的牙印。
他在安抚他。
顾羿找不到出口,整个人都很焦躁。感觉什么都很碍事,曹海平很碍事,他和徐云骞之间的身份很碍事,这场围剿很碍事,连身上衣服都碍事到了极点。
徐云骞按住他的肩膀,像是想把顾羿推开,可只是虚虚挡着,根本没下重手。顾羿停下来,他们额头相抵,徐云骞能看见顾羿的眉眼,他那双勾人的眼睛暗掉了,长睫毛垂下来,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徐云骞看不见他的表情也无法接触他的内心。
不够,只是亲吻还不够,顾羿压抑太久,憋着一股邪火,此时一下被挑起来,他想要掠夺,想要征服,也想要发泄。
徐云骞任由他折腾,仿佛今日他真的是顾羿的男宠,把主动权交托给顾羿,不论他干什么都行。
顾羿的手撑着,阴影笼罩着他,柔软的唇落下来,含着他的耳垂,吻上柔软的耳后,留下一串旖旎的湿痕。
徐云骞没有阻止他的动作,仿佛今日把主动权完完全全交给了顾羿,可他还未说话,顾羿突然停止了动作,埋在徐云骞脖子上,炙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他颈间。
顾羿呼吸很沉,他突然觉得没意思透了,徐云骞是他心尖上最干净的地方,要去折辱徐云骞,真把师兄从云间踩进泥地,顾羿比他更难受。
他不舍得。
徐云骞不应该以这种身份出现在这儿。
“怎么不继续了?”徐云骞望着伏在身上的顾羿不动了,凑在他耳边轻声问:“是不会?还是不敢?”
徐云骞冰冷的嘴唇若有若无地擦过他耳廓,嗓音低沉,顾羿差点就没忍住,他伏在徐云骞肩膀上,暂时把内心的猛兽关进笼子,他忽略了本能的欲求,强行压抑自己,最后深喘一口气,道:“我看你跟个木头似得,估摸着上了床连叫都不会叫。”
说完这句话他清醒了不少,道:“你走吧。”
善规教不安全,不论徐云骞是来干什么的,他现在都应该出去。
房内陷入一片静默,除了两人的呼吸什么声音都没有。
“你要我走?”徐云骞开了口,分开这么久,徐云骞一天天就听了些破事儿,顾羿这两天没少造孽。顾羿又抓了几个正道,又杀了哪个名门之后,后来陈也白折在顾羿手里,差点被他扔出去给那帮手下给轮了。
徐云骞碰到陈杉时,这人真把自己抓进来,说是给顾羿找男人的。
找男人,呵,真是有那个胆子。
顾羿本能感觉到危险,徐云骞面无表情,可眼神冷到了极致。顾羿正准备走,人都已经摸到床边,突然感觉脖子间一紧,徐云骞缠在他脖子上的锁链拽紧,猛地把顾羿拽向自己,他这一下太猛,顾羿手臂撑着,不然能一头撞上徐云骞的鼻子,
顾羿在上,徐云骞明明躺在下,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顾羿却不敢造次,“你……”
徐云骞打断他,那是一种慢悠悠的,却又透着一股冷意的声音,“教主没试过,怎么知道我不会叫?”顾羿感觉环在脖子的铁链收紧了,像是蟒蛇一寸寸勒住了自己的猎物。
云锦这几日都在顾羿那儿住着,每日入夜赶来,天亮时再离去,他今日进了院子却发现这儿没人,不光陈杉不在,院里连个仆人都没有。云锦皱了皱眉,感觉事情有些不对,熟门熟路朝着顾羿的卧房走去,走在门前突然停了。
云锦皱了皱眉,听说陈杉新给顾羿送了个美人当男宠,见过的人都说是绝世之姿,他不太信,这么多年见过的男宠这么多,也没见过哪个是天人之姿。他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该听顾羿的命令在这儿留着还是识相离开。
突然,他听到一声熟悉的呻吟。
门没关,留了一条巴掌宽的小缝,里面是顾羿的床,一张雕花大床,四周挂着黑色的床幔,床幔上仔仔细细画着地狱莲花图的暗纹,云锦曾觉得这张床很不吉利。如今床幔后两具身体纠缠在一起,等云锦看清了之后突然僵直,全身的血液都沸腾,好像烧了一把火,让他几乎有些丧失理智。
云锦也根本没想过顾羿能去做承受的那一方。
他先是看到了一双手,两手被一根铁链锁在床头,云锦认得,那是魔教用来锁人的九曲连环锁,不少正道被俘都被这东西锁着,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
现在他锁着的是……顾羿这个教主。
宽大的床铺上,黑色的床褥衬得床上两人很白,有一种极致的反差和淫乱感。
顾羿浑身赤裸,跪趴在床上,双手被绑在床头,一条铁链把他牢牢固定住,因为这个动作手臂崩得很紧,那双用来杀人的手此时被迫束缚在一起,随着后面挺腰的动作被撞得乱晃。
阴茎也被人用红绸细致绑着,因为不得纾解涨得有些发紫,偏偏那上面的绳扣打得很漂亮,只露出一个龟头,远远看去水亮的。
顾羿眼前蒙着红绸,叫人将视线都落在高挺的鼻梁,嘴唇微张,津液溢出嘴角,表情既痛苦又欢愉。
“啊……嗯啊……”
臀肉被人抓出一个鲜明的掌印,而股间一片湿软,水淋淋的,后面动作时会发出让人面红耳赤的水声。
他后穴含着一根狰狞的阳物,云锦也是男人,没见过这么吓人的,后面的男人一下下撞击着,每次都留了个头,然后直接捅到底,逼着顾羿情难自制发出呻吟,“啊……快点……”
突然,男人好像察觉到他,回了头,云锦骤然看到了男人的眼睛,瞳色偏浅,好像是没有温度的冰,眼角有一颗小痣,让他整个人沾了些人气。他长了一张很出尘的脸,漂亮精致,绝对不是人间俗物,可他在这种情况下脸上都没半点情欲,好像他不是在同人翻云覆雨。
徐云骞看到云锦的那一刻起眉头轻蹙,然后便回过头,胯下仍然不疾不徐地在撞击。
云锦却愣在原地,感到一股极大的难堪,他根本没把自己放在心上,自己对他来说,不过是轻轻一皱眉的程度。
徐云骞的目光落在顾羿的背脊,顾羿的后背很漂亮,随着动作肩胛骨像羽翼一样起伏。徐云骞从后面整覆盖上去,贴着顾羿的背,他什么都没干,只是贴上去顾羿就浑身发颤。
徐云骞很恶意地叫他,“顾教主。”
顾羿下体硬的发疼,阴茎上也被红绸绑住,射都射不出来,偏偏这时候徐云骞停下来,阳物蛰伏在他深处,不动了一样。
徐云骞松开牙关,一路吻上他耳垂,轻笑一声,“求我一声。”
顾羿忍得难受,理智早就飞到九霄云外,知道徐云骞这是故意折腾他,他咬紧牙,苦苦忍着也不肯说话。
徐云骞当着云锦的面,一手顶开他的唇,两只手指探进去,他这只手刚才帮顾羿纾解过一次,手上粘稠的浊液湿淋淋的,顾羿冷不丁尝到自己的精液,他皱了皱眉,就这个功夫,徐云骞已经长驱直入闯进去,两指夹住了他的舌头。
顾羿的舌头一直很柔软,十五岁时趴在窗前舔他的手指,十八岁的时候在小舟上舔他的唇角,徐云骞一直都记得这种触感。
“呜呜呜呜呜呜”顾羿发出呜咽,他合不拢嘴,软舌被他把玩,后面还含着徐云骞的阳物,整个人快憋到了极致。顾羿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让他有种错觉,好像整个人从前到后都被徐云骞给捅穿了。
徐云骞松开他的舌尖,抽出来时拉扯出一条银丝,两根手指被顾羿含得水津津的。他两指轻轻点着顾羿的下巴,手指顺着喉结一路滑下去,走到哪儿都带出一片水渍,显得很淫糜。
指尖划过锁骨,绕过胸前两颗挺立的点,在肚脐上打转,然后摁了一下,同时狠狠一抬腰。
“啊!”顾羿忍不住叫出声,那根手指好像隔着肚脐按到了他后面,快感潮水一样涌上来,甚至到了有些让人害怕的地步,“嗯啊……啊……”
徐云骞前后玩弄着他,死死扣着他的腰,让他没有可以逃脱的余地,顾羿意乱情迷,后头被狂风暴雨一般抽插,阴茎早就涨的紫红,从前端露出一点白浊的黏液,顺着茎身流下来,把深黑色的床褥打湿了一片。
“不要……停……停……”顾羿开始语无伦次,破碎的呻吟里只能听懂两个词。
徐云骞观察着他的反应,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抬头,看到他脸色潮红,眼睛上还蒙着红绸,眼角有些湿润了,估计是哭了,徐云骞问:“你到底想要还是不想要?”
顾羿知道今天要是自己在这儿犟着,徐云骞会真的弄死他,“……想。”
徐云骞附在他耳边,循循善诱,“来,求我一声。”
顾羿眼睛被蒙着,双手被绑,他下巴被捏在徐云骞手里,轻声说:“求你……”
“我听不见。”徐云骞恶劣地舔了舔他的耳廓,在这种情况下无异于火烧浇油,刚咬上去顾羿就止不住抖。
“求你……”
徐云骞抬起他的下巴,让他面朝门外,顾羿无知无觉,对着云锦,他嘴唇微张,嘴角还流着透明的津液,“你求谁啊?”
顾羿喉结滑动一下,“…….我求你了,师兄。”
徐云骞听到这句话笑了一声,没回答顾羿的话,反而看着云锦:“你看够了吗?”
有人,有人在看。
以顾羿的功夫不会察觉不到来人,只怕是情难自禁根本忘了这回事儿,他听到这句话,本能地想躲,挣扎着动了动,竟然差点挣脱,身体向前滑动,后穴吐出阳物,只含住了他龟头。徐云骞一手扣住他的腰,像是动物交合式一样摁住,不由分说的将他拽回来,将阳物整根吞入,拖入更深的地方,一挺胯,逼得顾羿发出一声呻吟,
“滚出啊,啊啊啊啊啊!”
撞的太深太急,又或者是知道有人偷窥,顾羿后穴猛地收缩,大腿根都在痉挛,他整个人被逼到极致,浑身都是不正常的潮红。
可这时候,徐云骞偏偏低下头,一口咬上他的后颈,顾羿正在高潮中,浑身上下酥麻难耐,冷不丁被咬着,又疼又麻,“嗯,嗯啊!”
他喜欢疼些,徐云骞一直都知道,咬着他后颈的软肉,舌尖却还在打转,他上次就咬过了,现在又咬了一遍,好像要在这印记上再加上一层,让顾羿永远成为他的奴隶。
徐云骞一个猛顶,精液尽数喷射在他肠壁。
顾羿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突然猛烈挣扎起来,可双手被绑,拽得铁链子一阵乱响。
“嗯啊!啊,啊……”
徐云骞按紧他,搂着他的腰把他拽向自己,如同把他拖入深渊。
顾羿只能被迫接受,刚开始还在挣扎,后面慢慢安静,浑身泄力,只剩下细细的抽搐。
拔出来时,精液顺着后穴流下来,贴着发红的大腿根,然后落在纯黑的床褥上。
这时候徐云骞终于给了云锦一个正眼,眼皮懒洋洋的一抬,却让人生了寒意,“看完了滚。”
徐云骞周身散发着一股不好惹的气质,云锦再也不敢看下去,小跑走了,等跑出偏院才停,他靠着墙重重喘息,脑海里全是顾羿情难自禁的模样,他跟了顾羿十年,那种表情他一次都没见过,肯被人绑成那样,压成那么羞耻的姿势,失控放肆,情潮涌动,这么机警的顾羿,竟然都察觉不到外面有人。
他下意识抚上自己的眼角,他的痣早就被挖了,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坑。里面那个男人跟他有一颗一模一样的小痣,他被韩宝延送给顾羿,早知道自己是个玩物,他一直以为自己不一样,能留在顾羿身边十年。如今才第一次深刻体会到,自己从头到尾都没入过顾羿的眼。
他连个替身都算不上。
顾羿浑身发软,张着嘴喘息,整个人软的不成样,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可尽管如此,红绸还绑在阴茎上,涨得发紫,射不出来,顶端还在不断流着浊液。徐云骞怕把他玩坏了,给他解了,顶端的小孔吐出一些稀薄的精液,轻轻碰一下顾羿就抖,又疼又爽,一点都碰不得。
徐云骞把顾羿的阴茎捏了两把,顾羿顿时皱眉,疼得他倒吸气,“疼……别碰……”
那东西被揉得发红,徐云骞道:“我真想把你玩废了。”玩坏了,顾羿总不能再找人。
他笑起来有种阴测测的冷意,顾羿一个哆嗦,害怕他真废了己。
“是谁?”顾羿声音都哑了。
徐云骞看他好像想不起这人,给他松绑,“你养的小猫。”
顾羿想了想,没想清楚他养的小猫是谁,“哦。”
徐云骞解下绸缎,顾羿果然眼睛已经红了,真被干哭了,徐云骞摸上他眼角,漂亮又邪气,可惜刚才没看见,“你倒是很薄情寡义。”
顾羿哑着声音说,“我一邪门……歪道,哪里……来的真心?”
徐云骞的手落在他的眼角上,不轻不重揉着,好像在揉什么宠物,“是吗?”
这两个字太简单,顾羿听不出他什么意思,下一刻感觉一只手顺着眼角下滑,经过他汗津津的脖颈,经过乳头时捻了捻,原本就肿胀的乳头顿时涨大,身体竟然又起了反应。
“别弄了……”
“你刚才没射。”
刚才堵着难受,顾羿一直都没痛痛快快射过。
顾羿仰躺着,徐云骞能很容易把这人控制在自己手心里,指尖像是带了火,在腰窝打着旋,刚才被绑着的阳物本来有些半软了,现在颤巍巍的,又没办法完全站起来,欲火差点连他整个人烧穿了,徐云骞抬起他一条腿,把他反折着,膝盖压着胸口。
后穴一下子暴露出来,有些凉飕飕的,徐云骞很恶劣地揉了揉他的肚子,手掌挤压之下,更多白浊的精液滴滴答答往外流。
顾羿屁股很饱满,精液流下来的样子也好看。
可怕的是徐云骞的视线,好像顾羿是个什么让人好好钻研的兵器,顾羿怕了他,“别看了,我……啊!”
徐云骞像是没听见一样,一气伸了两根手指进去,顾羿很难开拓,十年没见更是如此,上次做过了这次也没松动。
徐云骞很容易找到顾羿的弱点,按着他那处,看着他脸色越来越红,呼吸越来越沉,后穴也越来越软。
这次扩张很有耐心,里面精液还在,他扶着自己的阳物贴上去,穴肉就急不可待吞咽进去一个头,他一手抓住顾羿的脚踝,一点点挺进去。
徐云骞想让顾羿放松,一直在抚摸他,手指在大腿内侧和穴打转,摸了一会儿,顾羿身体就软了,呼吸有些粗重,“啊……嗯啊……”
这次做的很温柔,拉扯之间幅度不算大,射精时有些疼,疼痛很快被快感盖过去,顾羿绷紧了脚趾,精液尽数洒在徐云骞小腹上。
射完之后,张着嘴喘息,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齿间一条嫣红的舌头若隐若现。
徐云骞还埋在他身体里,没有软下去的意思,好像还涨大了,顾羿真没精力玩了,想抽身离开。
徐云骞抚摸到交合处,软肉很紧致地包裹着他,褶皱被撑得很平。
“徐云骞!”顾羿突然惊呼一声,他竟然想把手指硬生生挤进去。他含着徐云骞的阳物,那么大的东西他吃进去很难,严丝合缝的,挤不下其他东西了。
顾羿知道他是在惩罚自己,“不要了。”顾羿真的怕。
可徐云骞没有听他的,手指坚定地往里开拓,竟然伸进了个指尖,凑近顾羿,“你说要便要,说不要就不要,真当我是个玩物吗?”
顾羿全身都在抖,后面有种撕裂的疼痛,却又种被凌虐的快感,他喘息已经变了奏,“别,拔出去,我受不住。”
“瞎说,你多大能耐啊。”徐云骞也不好受,两边挤着让他有些难以自持,呼吸粗重起来,
顾羿闭着眼,睫毛一直在颤,分不清那是快感还是痛。
“你是不是想弄死我?”
“是啊,弄死你算了,现在累了,总不能还有精力四处作孽。”
他说着手下一个用力,竟然真的手指整根没入。顾羿瞪大眼睛,撑,撑开了。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阳具和手指的形状,挤在一起,像是要把他撑裂。徐云骞之前也折腾他,但好歹带着温存,他从未被人打开到这个地步,被人捅了不算,还必须加上一根手指才算完。
徐云骞仔细打量他,刚才阴茎坏了一样,现在竟然直挺挺翘着,徐云骞弹了一下他发红的柱身,顾羿脚背都绷紧了。
徐云骞抬了抬腰,顾羿被塞满了,拉扯起来有种扭曲的快感,好像要把他的灵肉一起拽出去。
当他发出一声呻吟时才知道自己完了。徐云骞给他的东西太极致,他无法抽离开,这根本不是一场性爱,这是一场征服与被征服,徐云骞要顾羿的一切,要让他难堪,要让顾羿全身心属于他,就像是在天樾山脚时一样。
徐云骞压着他的腿,手指和阳物一起运动,软肉翻出,情欲如同蚂蚁一样爬上来,他跟顾羿做过这么多次,只有这次这么不同,一种心里的满足感填满了他,让他都有些无法把持理智。
顾羿被他撞得发出一声声浪叫,在欲海中随波逐流,最后环上徐云骞的脖子,紧紧搂着他,他能干什么呢?除了抱紧他什么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