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来越大, 唱戏的走了,身边那些少男少女早就跑没影儿了,台上空荡荡的, 四周很安静,只剩下雨水声,噼里啪啦打在伞面上。
顾羿没有等徐云骞回答就倾身吻上去, 他是浅尝辄止的,轻轻吻上冷冰冰的唇, 然后分开, 仿佛在试探徐云骞的底线,他小心翼翼,藏着自己的野心, 抬头看了看徐云骞, 对方没什么表情, 连呼吸都没错乱一分, 仿佛一尊神像,对世间情爱不为所动。
顾羿皱了皱眉, 无法确定徐云骞的意思,他不迎合, 但也不拒绝。
顾羿已经搂着徐云骞的腰, 紧紧把他压向自己,正要有所动作,突然听到一阵脚步身, 他不得不收回手,后退了一步,规规矩矩站着。
刚藏好就看见眼前跑来一个人,对方大概是碍于徐云骞的身份, 停在十米外的地方,不确定地问:“掌教?”
老道士听那帮小弟子说徐云骞在这儿,本来以为是个玩笑话,没想到竟然真的在,他刚当掌教没多久,怎么不在正玄山?跑出来看戏的?
徐云骞应了一声,握住了顾羿撑伞的手,下意识倾斜雨伞,把顾羿的身影遮在伞下,“怎么?”
“掌教?”老道士问:“你这是……”
顾羿的脸被伞遮住,他只看到伞下露出的衣服,两人挨得有点过于近了,他没见过徐云骞跟谁这么亲近过。
徐云骞冷声回应:“跟老友叙旧。”
老道士没怀疑,道:“云长老叫你。”六大派围剿善规教定下来了,但很多事没敲定,有不少琐事等着他处理。
顾羿知道不应该久留,他们过段时日又是一正一邪势不两立,云出尘跟徐云骞议事商量的就是怎么铲除顾羿这个祸害。顾羿没说一句话,只对徐云骞一挑眉,无声说我去那边等你。
他倒是很懂事,知道怎么避嫌。
顾羿正想走,手腕被人扣住,那力道有点大,让他有些疑惑,不远处道士还在等待徐云骞的回答,他把自己扣着干什么?
顾羿一回头,徐云骞沉沉地盯着他看,徐云骞一手拽着他的衣领,猛地把他拽向自己。挨得太近,顾羿能闻到徐云骞身上的檀香。徐云骞没有回应同门,手中的伞倾斜幅度更大,黑色的油纸伞遮住两人,雨水全部朝着一侧滑落,哗啦啦顺着伞沿落下来,落雨声清晰可见。
两个人被雨水淋了个正着,顾羿皱了皱眉,下一刻,只感觉唇上覆盖了什么东西,柔软而冰凉,他呆愣在原地,瞳孔微缩,有些不可置信,徐云骞在吻他。
他怎么敢?只隔着一把雨伞,跟他的正道人士只有一墙之隔,伞外就是他的同道中人。
薄薄的黑色伞面暂时遮住两人,顾羿跟他不是同道中人,他对徐云骞来说是大逆不道,如同话本里引诱高僧的妖物,真被人发现徐云骞这个天之骄子不知道还能不能做下去。
可他在吻他。
他的嘴唇冰冰冷冷的,很轻很柔和地落下来,像是一个封印,顾羿愣在原地,再也动弹不得。
徐云骞抬起头回答同门,他的声音冷淡疏离听不出丝毫的错漏,“我等会儿过去。”
同门没有疑他,雨有下大的趋势,匆匆走了。
顾羿没回过神来,这里彻彻底底只剩下他们两人,雨水声太吵,他好像能听到这世间万物,但又像是什么都听不到,所有的感官都一并消失。
“唔……”顾羿刚喘了口气又被堵住,徐云骞在认认真真跟他接吻,一个接着一个,一个比一个更重,第一个吻是试探,第二个像是确定归属,第三个在侵略城池,顾羿想找回自己的领土,他想咬过去,他想反侵,可他几乎节节败退,他踉跄后退,却被徐云骞搂住腰扣进怀里,仓皇之间,他不得不张开自己的唇齿,仰着脖颈去接纳。
这是十年来他们真正意义上的接吻,不带有任何目的,只是在接吻。
顾羿太烫了,可能是发烧,可能是情欲沸腾,他从未这么烫过,像是在他身上点了一把火,全身的血液不听使唤,身不由己地开始燃烧,
徐云骞自上而下压下来,他与顾羿胸膛相贴,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心跳得那么急那么乱,好像两颗心跳成了一颗。
顾羿一无所有了,他不知道徐云骞到底想要什么,是他的心还是他的身体,他几乎自暴自弃地想,都给他,他想要什么那就都给他好了。
·
泽州城的雨下起来没完没了,谁也没有在意,他们身上都淋湿了,刚一进门,顾羿就把徐云骞推到门上,他还未等徐云骞反应过来就倾身吻上去,好像是解开了枷锁,让他有些疯狂。
顾羿搂着他的腰,去解徐云骞的腰带,徐云骞没有反抗,他一直在纵容自己,纵容顾羿接近,纵容他现在这么以下犯上,纵容顾羿把他困在这方寸之间。
顾羿沿着他的脖颈一路吻下来,徐云骞的皮肤很白,稍微碰一下就红了一片,顾羿咬着那一小块儿皮肤,轻声叫了一声:“徐掌教。”他声音压得低,叫起来带着缠绵的情意,更多的是在使坏,仿佛是在刻意提起徐云骞的身份。
这里曾是王升儒的卧房,他把徐云骞推在门上。
被人知道会怎么说呢?枉顾人伦?
顾羿话音刚落,徐云骞目光沉了沉,他反手搂着顾羿的腰,反客为主带着他后退,顾羿在这期间一直在笑,他路过床上的时候一个踉跄,没有站稳,跌坐在床下。
顾羿想爬起来,可他肩膀上沉了沉,徐云骞的手压上来,如同坠了千斤,让他无法起身。
顾羿只好抬头看他,徐云骞的手下滑,钻进他湿淋淋的衣领里,顾羿好像一下子醒了,察觉到此举是大逆不道,事到临头才有些犹豫,他声音沙哑,问:“你不怕吗?”
徐云骞低头看他,顾羿全身都湿透了,他最近身体不好,大病初愈让他看着有些脆弱和可怜,徐云骞一直觉得顾羿身上有一种气质,能够片刻激起人的破坏欲,想让他再疯一些,再可怜一些,直到把他给毁了。
把他毁了吧。
顾羿手肘撑着床沿,雨水顺着发梢滴滴答答往下淌,滑落在衣襟里,徐云骞的手指顺着雨滴游走,慢条斯理地挑开湿透了的衣领,“我为什么要怕?”
他不惧怕任何东西,他不会惧怕自己的敌人,也不会惧怕自己的感情,更不惧怕是否被世俗所容。
顾羿闻言笑了,跟自嘲一样,他抬起头,湿透了的外袍被扔脱下,只剩下一件里衣,里衣什么都遮不住,薄薄罩在他身上,徐云骞的手已经按在他的腰,顾羿抓住徐云骞往下走的手,轻声说:“我怕。”
他怕,他太怕了。
他不怕曹海平,不怕任何一个敌人,但他害怕徐云骞,他没多少命可以活了,害怕一错再错,不知道这样下去会不会好。
他不知道怎么处理徐云骞,他能处理很多事,却不知道怎么处理徐云骞,如果他真的死了师兄该怎么办?
也许祝雪阳说得对,顾羿真的应该离他远一点。
徐云骞仿佛根本不在乎这件事,他的动作没有停,一手按在顾羿的腰上,这件衣服下面顾羿就什么都没了。
“顾羿,十天了。”
那个可笑的十天之约徐云骞竟然一直都记得。
两人的动作很暧昧,像是在拥抱彼此,顾羿抬起眼,用很冷静的声音说:“我找过别人。”善规教里顾羿养了男宠,云锦被他养了整整十年。
他下作,肮脏,这些事他得跟徐云骞说清楚。
顾羿下巴突然一紧,徐云骞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顾羿狼狈地靠着床,背脊被压在床边,被迫抬头露出自己脆弱的脖颈。
徐云骞微微俯身,阴影把顾羿遮得严实,让他无所遁形,徐云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仿佛在打量自己的猎物。两人好像很亲近,他们的距离不足一寸,彼此之间能闻到对方的气息,但他们好像又很遥远,徐云骞触碰到顾羿的地方唯有手指,两手捏着顾羿的下巴,除此之外再无触碰。
突然,徐云骞抬起脚,踩上来,一点点施力,附在他耳边道:“找了这么多年只能找跟我像的,”徐云骞咬住他的耳垂,低声道:“真可怜啊。”
徐云骞一身道袍被淋湿了,衣摆被溅起泥水,他的五官依然精致如同神像,被打湿的发梢贴在额头,他这样都不显狼狈,神像坠落会变成什么?顾羿一直都没想清楚这个问题。
“唔……”徐云骞的脚掌施加了力道,力道很轻,却让顾羿发抖,像是被什么东西笼罩,被按在利爪之下,稍有不慎就会划开顾羿的咽喉,徐云骞在狩猎,顾羿已经落入对方的陷阱,再也动弹不得。
湿热的汗从额头上滑落,顾羿的下巴被禁锢着,大腿根被牢牢固定,他还穿着衣服却像是已经暴露无遗。徐云骞明明只碰了他的下巴,他冷静而克制,不急不缓,仿佛在进攻。顾羿不知道怎么落入这个田地的,很早以前就出了差错,他想起徐云骞对他的警告,十年前富贵楼徐云骞说顾羿根本不认识他,顾羿听到了这句话,却从来没听懂过。
他飞蛾扑火一样爱上自己的师兄,全凭着本能在行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喜欢什么怪物。
孤傲的高岭之花,土壤下是缠绕着鲜血的根须。
十年前徐云骞就已经警告过了,他再三确定,可顾羿偏偏要走进陷阱,像是个小狗一样围着他转,跑了很远都没有跑出徐云骞的领地,地下的根须蔓延,钻出土壤,开始一点点收紧,缠绕上他的四肢,紧紧箍住他的咽喉,然后把他收入囊中。
他是自找的。
“我……唔……”隔着衣裤,徐云骞的脚掌踩上他的腿根,分开他的双腿,一点点施加力道,准确无误地踩着他的前端,顾羿的下巴被抬起,猝不及防被堵住,他只能仰着头去接吻,呻吟声断断续续溢出。
“唔!唔唔唔!”顾羿感觉自己喘不过气,下面被重重一旋,他仿佛窒息了一般,被困在床脚,然后弄脏了自己裤子。
徐云骞松开他时,他止不住喘息,嘴角全是流淌下来的津液。
他狼狈不堪, 哪里都是脏的。
徐云骞不轻不重地抚摸顾羿的嘴唇,他被吻得红肿,嘴唇发麻,徐云骞的拇指轻轻摩挲着,顶开他的牙关,撬开他的唇齿,玩弄着那条软舌,指节摩挲着他的虎牙。顾羿全身无力,只能被动张开嘴,分开时,徐云骞的手指拉出一条可耻的丝线。
顾羿喘息早就乱了,下意识盯着徐云骞的下面看,那下面安安静静,一点反应都没有,跟顾羿全然不同。
他好像对顾羿的身体真的没兴趣。
“到床上去。”他听到了徐云骞的命令。
顾羿被踩射了一次,他的大脑昏昏沉沉,他的动作有些狼狈,一条腿刚跪上床,徐云骞又说:“把衣服脱了。”
顾羿愣了一瞬,背对着徐云骞,他脱掉了半湿的衣衫,脱裤子的时候顿了顿,然后拉下最后一块布料,如今他已经彻底暴露无遗,大腿根刚才被踩红了,刚射过一次的东西软趴趴的,显得有点可怜,下身早就是一片黏腻。
他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
徐云骞冰凉的手指抚摸上他的肩背,带刺儿一样,刚落下来时就让他发颤,他下意识动了动,“别回头。”徐云骞说。
顾羿听到这句话脖子僵直了,他刚一动,感觉耳后很热,好像是奖励,徐云骞在亲吻他,把耳垂含在嘴里,酥麻的痒意啥时候涌上来,顾羿闷哼了一声,身体不自觉前倾,一手撑着床才支撑起自己。
徐云骞淡淡看了他一眼,好像在丈量他到底有没有能力逃出自己的手掌心,顾羿保持着跪坐的姿势, 一手撑着床,微微低下头,徐云骞从背后能够很轻易地抱住他。他放下顾羿的耳垂,贴着耳后的皮肤一路向下,顾羿原本的皮肤很嫩, 耳后到脖子的部分稍微碰一下就充血,会覆盖上一层薄薄的粉。
徐云骞从背后抱紧他,因为他压上来的重量,顾羿的身体更加向前,不得不两手撑着自己下坠的身体,徐云骞的手没有闲着,一寸寸向下摸索,然后在他胸停下,顾羿的胸口疤痕遍布,顾羿知道他的身体不太好看,不太想这个时候扫兴, 低声说:“别看……我……嗯啊……”
他这句话还未说完,就情不自禁发出一声闷哼,徐云寒掐住了他的乳尖,乳尖硬挺着,不断涨大,越来越硬,顾羿可耻的有了反应,下面隐隐有了抬头的趋势。
床上顾羿不能说话,他只能听从徐云骞的命令。
顾羿不知道如何自处,他有些微愣,他紧盯着自己下身,看到徐云骞修长的手指掐着自己的乳尖,乳头被朝两边拉扯,被蹂躏,涨成艳红色,晃得他意乱情迷。
徐云骞的动作并不温柔,牙齿轻轻咬着他的后颈,徐云骞很喜欢咬他,动作慢条斯理,如同进食,这里留了一个很浅很淡的疤痕,十年太久了,当年的痕迹已经褪去。
他重新覆盖上去。
“嗯啊……别……”顾羿的哀求听起来没有丝毫威慑力,他不得不把额头埋进手臂里。
顾羿那一小块皮肉被徐云骞叼在嘴里,徐云骞的嘴唇微凉,舌尖却是烫的,他猛地用力,鲜血霎时间溢出来,舌尖把血珠尽数卷走,这时候徐云骞不在乎顾羿的伤口会不会愈合,他恨不得这个伤永远不会愈合,打下他的烙印,好让这小东西永远属于自己。
顾羿哼了一声,额头抵着手臂,他伏在手臂之间,只能想象背后的动作,后颈又疼又痒,徐云骞像是确认归属一样,牙齿轻轻咬着,舌尖舔上去的时候顾羿一个哆嗦。
“师兄……”顾羿在叫他,不知道是不要了,还是要了,又或者只是单纯地在叫他的名字。
徐云骞没想放过他,手指顺着腰腹下滑,滑过那些深深的凹陷,他喜欢顾羿这些线条,摸上去的时候顾羿会情不自禁紧绷着,这代表他有力量,有反抗的能力,他甚至能反杀了徐云骞,却愿意自我约束最深处的本能,乖乖躺着任由自己把他欺负成很可怜的样子。
徐云骞喜欢控制顾羿的反应,他会喘息,会呻吟,每一分每一厘的变化都是因为他。他握住了顾羿的阳物,早就涨的紫红,刚握上去的时候自家小师弟就忍不住发抖。身体会比本人的反应更诚实,勃发的下身硬得吓人,在指尖刮过沟壑处时前端吐出些黏液。
徐云骞的手指修长干净,指尖有薄薄的剑茧,顾羿被摸了几下就受不了,轻喘一声,“师、师兄。”
顾羿在求饶,徐云骞不听他的求饶,顾羿治好了他的手,让他的动作变得很便利,他的右手握着顾羿的阳物,左手捏上顾羿的乳尖,蹂躏那一小颗肉粒,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故意掐着龟头,让顾羿颤抖,让他不自觉吐出黏液,让他狼狈不堪,脸上覆盖一层薄红。
“唔……”顾羿不知道怎么办,他太久没有身处下位,已经忘了该怎么办,他埋在手臂里,像是一片树叶飘进水中,只能被迫随波逐流。
徐云骞毫不手下留情,揉着他两个囊袋,然后又一口气撸到底,顾羿射的比他想得要快,根本没坚持多久,他突然身体紧绷,然后闷哼一声,紧接着手中一片湿滑黏腻。
徐云骞低头去看他,顾羿眼睛微湿,眼尾绯红一片,下巴上溅上自己的体液,双眼失神一样深深喘息。
徐云骞一愣,早就听闻顾羿的艳名,他刚才也说自己养了人在家里,看他这个反应又像是素了很久,稍微碰一下就把持不住,他今天已经射了两次了。
徐云骞没想过问他的过往,他不想知道十年里怎么了,他只要顾羿这个人以后属于他,他手中黏腻一片,白浊的液体滴滴答答顺着指尖往下流,徐云骞的手指白皙修长,上面的东西污浊不堪,两相对比之下凸显到了极致,徐云骞笑了一声,问:“还好吗?”
顾羿没想过他会问这个,根本不知道怎么答,“还、还行。 ”
徐云骞的手划过他的背脊,在背后拉出一条直线,轻声问:“满意吗?”
顾羿皱了皱眉,总觉得徐云骞是在生气,但他什么都没想明白,骤然叫了一声,徐云骞招呼也不打,手指顺着尾椎骨打转,狠狠一压,挤了一根手指进去。
“你!”顾羿说不出话,终于感觉到徐云骞是在惩罚他。
“满意吗?”徐云骞手指开始进出,穴肉柔软地卷上来,顾羿后面太紧了,哪怕有精液的润滑也不太够,顾羿本能地排斥,导致容纳一根手指都极其困难。
徐云骞硬生生挤了第二根手指进去,如同开疆破土,侵略意味太重,让顾羿感觉自己是一具赤身裸体的玩物。
顾羿应该有些疼,脸色惨白,偏偏一声不吭,徐云骞本来是想折腾他,想到现在的顾羿经不起什么折腾, 他放缓了步调,慢慢摸索穴口,顾羿在适应他,他也在重新适应顾羿。几个来回之后才终于找准了位置,顾羿明显颤了下,忍不住惊呼出声,“别!别碰……”他接下来的话没喊出来,徐云骞故意的,他找准了位置,每回都碰到那处,让他如同在海中颠簸,除了破碎的呻吟什么都说不出来。
徐云骞听到了他的回应,伸了第三只手指进去,里面狭窄,顾羿感觉自己好像被撑坏了,穴口被撑到了极致,可徐云骞偏偏还问他,“这样呢?”
快感一层层累积起来,抽插了几次之后进去更容易,顾羿的下身又开始发硬,在这时候,徐云骞松开了手,然后把顾羿翻过来。
他猝不及防出现在对方面前,没来得及调整自己的表情,脸色潮红,又满脸戒备,落魄的样子仿佛是打了一场败仗。
徐云骞并不是完全袒露了自己,他的衣服还穿的好好的,只是脱了裤子,而顾羿已经被玩到了全身通红。
顾羿下意识地抬起腿,他刚抬起腿就被徐云骞压住,他的大腿根被人按住,用的力道太大,压出一片青紫,然后一点点打开双腿,分到两侧,把下面红肿的穴口暴露无遗。
徐云骞扶着阳物抵上去,刚经过扩张,穴口的软肉被翻出,刚碰到龟头就很顺畅地含进去一个头。
顾羿偏过头,可他的下巴被箍紧了,徐云骞牢牢控制着他,让他亲眼来看自己是怎么被操进去的。徐云骞的下身跟他本人毫不相称,太大了,显得有些狰狞,勃发的下身被吞进去一个头,穴口被撑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他甚至能够直观地感受到徐云骞的长度。
顾羿没有这么看过,除了生理上的征服,更多的是心里的,这一幕冲击着他,好像要把他的理智全然冲垮。
徐云骞的动作很缓慢,顾羿小声哀求他,“进不去……”
阳物被卡在了穴口,只进去了一半,接下来显得太吃力,顾羿太久没做了,竟然比少年时还紧。顾羿第一次做的时候自己给自己下了药,那天他软得不像话,之后几次越来越顺畅,他们没在鱼水之欢上吃过什么苦。
今天徐云骞竟然有种给他破身的错觉。
好像这是顾羿的第一次。
顾羿开始害怕,那东西真的要操进去他今天要死在这儿,推着徐云骞的肩膀,“进不去。”
徐云骞皱了皱眉,他没有强求,略微退出一点,只留了个头进去,然后就着进去一半的程度浅浅抽送。一半的长度也足够了,他的动作足够温柔,像是带有一种哄骗性,他不急不躁,给了顾羿足够多适应的机会。
“乖一点。 ”
徐云骞老对他说这三个字,不论什么时候说,顾羿就真的会乖一点。
顾羿面色潮红,真的停止挣扎,徐云骞的阳物小心而细致地开拓他,每次只是留个头,一点点压着他的点研磨。
“啊……嗯啊……”
多半会儿穴口就软了,顾羿头脑昏沉,被徐云骞顶的往外跑,徐云骞压着他的手臂,扣着他的腰,突然一挺。
“……师兄!”顾羿呻吟出声,滚烫的阳物把他彻底顶开,突然全根没入。
徐云骞摸了摸两人的交合处,严丝合缝嵌在一起,没有流血,只是穴口被撑到了极致,再多一丝也没了。徐云骞没给顾羿任何适应的机会,按住他的腰,开始九浅一深地抽送。
“……嗯啊!慢、慢点……”
顾羿被突如其来的刺激弄得眼前发白,他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卷入欲海,他本能地想要跑,可是没用,他的腿高抬,腰背悬空,大腿无力地挂在徐云骞的肩头。
他们用最传统的姿势来做,徐云骞面对面的,坚定地在操他,顾羿连一个可以掩藏的地方都没有,他能很清晰地感觉到徐云骞在他身体里,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形状和尺寸,像是一把刀一样把他剖开,让他暴露无遗。
“我不行了……”顾羿断断续续吐出呻吟,他的下身被挤压,戳在徐云骞的小腹上,阳物半翘,水亮的。
徐云骞扣着他的手腕,说:“忍一忍。”
他不想顾羿射的那么快,他扣住顾羿的手腕不让他触碰自己的身体,徐云骞没有用任何的手段,比如堵住他,或者用发带捆住他,只是说一句话,让他忍一忍。
因为这三个字,顾羿不得不克服自己本能,像是真的有什么东西堵住他。
他有些恼怒,又发不出火,好像必须要听徐云骞无礼的要求。
徐云骞故意折腾他一样,让他忍一忍,偏偏很恶劣地磨过他那处,顾羿被操松了,穴肉有节奏地收缩,他下意识抬腰迎合自己,却要克制他的本能。
只要几下顾羿就忍不住了,他根本难以承受这种折磨,“我不行了……我……不要了……”他开始胡言乱语,感觉自己在受刑一样。
徐云骞重重一抬腰,压着他反复研磨。
噬魂的快感涌上来,让他忘了自己到底是谁,他惊喘出声,声音破碎,只能搂住徐云骞的脖子,他跟不上徐云骞的节奏,被动地接受,太快了,快得让他根本找不到任何思绪。
身不由己,顾羿只想到了这个,身不由己,仿佛彻底被放逐。
“啊!”顾羿情不自禁地弹了一下,白浊的液体涌出来,喷洒在徐云骞的小腹上。
高潮时他的穴肉变得紧致火热,紧紧缠着硬挺的阳物,像一张口渴的小嘴,往里吸一样深深含住。徐云骞狠狠往里一顶,搂住他的腰,咬上他的嘴唇,把他所有高潮时的呻吟全部吞回肚子里,让他只能发出小兽一样的呜咽。
顾羿睁大眼睛,高潮的余韵还未过去,身体敏感得要命,火热的液体一股股浇上来,烫的他一个哆嗦,他叫不出声,舌尖被徐云骞卷走了,他在慌乱中跟他接吻,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甚至找不到自己的舌头,他只是被迫吞咽,喉头滑动,来不及吞下去的津液顺着嘴角流下来。
徐云骞伏在他身上不动了,射过之后没有出来,依然深埋在对方身体里,好像在确定彼此之间的关系,顾羿神色散涣,徐云骞偏偏这个时候还不放过他,摸上他已经软了的阳物,上下撸动,刚摸了几下顾羿就不自觉地弹了下,这次只摸了两下就射了,射出来的东西很少,断断续续的,好像最后一点东西都没了。
顾羿连一句不要都说不出来,徐云骞抚摸他的脸,他睁着眼睛却没有任何焦距,像是被玩坏了的布娃娃。
真是……可怜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