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花费了一段时间我们互相妥协了,他肯和我说话,肯涨红了脸生气的和我吵架,而我也收起了那些手段,还答应他可以给他家人的照片。
后来他之前泄露过的信息起了作用,我不得不去监狱里待一段时间,这样也好,家族里蠢蠢欲动的人太多,我也想趁这次机会揪出来心怀不轨的奸细。
Julius想趁机逃走,但是被我强行带到了监狱里陪我。
那实在是一段甚至说的是是美好的日子,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工作和敌人,我和Julius每天都很清闲,除了去操场上转就是回到牢房里做爱。
他好像发觉了我的退让,气势也越来越足,甚至还因为新来的那个东方人和我吵了好几架,我快要气死了,心里又酸又涩,但也只能气急败坏的把他抓回来狠操一顿。
但是我怎么都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居然还不死心,伙同柴嘉一块从监狱里逃走。
最后他成功逃走了,警察派来的内应把他带走了。
船只早就消失在昏暗的夜色里了,沙滩的石子磨得我很疼,我感受到了一股难掩的绝望与颓废。
有一瞬间我想,不然就这样放他走吧。
但我立刻就把这个念头掐灭了,凭什么他就能自由自在的回去过自己的生活?凭什么他要丢下我?凭什么?
我不可能放过他。
这一次追逐很快就结束了,我没想到是他自己回来的。
那一次警方全军覆没,他与警方的联络也早就被我断了,所以在长时间的失联后,警方以为他牺牲了。
他的身份被注销了,他已经是一个烈士,是一个死人。
后来来监狱营救他的人其实也是偶然才知道的他的身份,这才紧急联系了警方,但那时他还不知道自己其实没有身份证明了。
找到他的时候,他住在他家附近的一个小旅馆里,痴痴的透过灰蒙蒙的窗户看着从楼上下来的人。
他的家境普通,上面一个哥哥,下面一个妹妹,中间的他是最不受宠的。
当初他为了光耀门楣就去当了警察,父母说起来也都很骄傲,现在他家里人已经接受了他牺牲的事实,享受着烈士家属的优待,哥哥已经结婚了,嫂子生了个小孩,妹妹很快也要毕业了。
Julius在这里待了一个月,我陪着他一起,但他不跟我说话,心事重重,又茫然无措的望着他家的方向。
有一天傍晚他实在忍不住到了家楼下,踌躇着不敢上楼,逛街回来的哥哥带着嫂子和小孩过来,无意间瞥了他一眼。
Julius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哥哥脸色微变,狐疑的看了他好几眼,嫂子似乎也见过Julius的照片,小声的说。
“这个人长得好像小刃啊。”
他哥哥却不以为意的收回了目光,随口说。
“怎么可能,小刃已经死了。”
Julius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
脚步声消失在了楼道里,Julius还立在门口,像是一座雕塑死死望着灰色的台阶。
我走过来拉住了他的手,心平气和的盯着他说。
“走吧,你只有我了。”
Julius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半晌后几不可察的颤抖平静了下来,他没说话,但我拉着他往外走的时候他跟我一起走了,没有回头。
我们坐到了车里,车开向了机场,Julius任由我拉着他的手,一声不吭。
他这个模样实在可怜,就像当初孤立无援的我一样,我忍不住生出了一丝怜爱,托着他的脸亲了亲。
他闭着眼,眼泪流了下来。
他只有我了,我也只有他。
我们在一起才能活下去。
番外詹刃
这几天天气很热,阳光热烈,在日光下站一会儿就会汗流浃背。
偌大的宴会厅里倒是凉爽舒服,衣香鬓影,杯盏相接,我躲在露台看着外面的风景,透过青葱的绿叶望向花园里的花团锦簇。
有脚步声从后面接近,随即一股浓重的酒气贴了上来,安东尼醉醺醺的抱着我抱怨道。
“Julius,我差点找不到你了。”
他的红头发闯进了我的视线里,身躯温暖宽厚,像是执拗的小孩牢牢抓着自己的玩具似的,很用力的按着我的肩膀。
我把酒杯放在栏杆上,皱着眉头说。
“什么时候才能走?这里很无聊。”
安东尼咕哝了几句,回答说。
“你再陪我待一会儿,还没有结束呢。”
“我先走了。”
实在受不了他一个酒鬼的纠缠,我推开他就往外面走,拉开露台玻璃窗的时候他抓住了我的手臂,后面传来的力道将我推到了墙上,随即安东尼像条疯狗吻了上来,浓郁的酒意一下子就涌了进来。
我不抽烟不喝酒,也不喜欢这种呛鼻的味道,厌恶的按住他的肋下就要用力按住,他已经更快一步的捉住了我的手腕一掐,顿时整条手臂都变得酸麻不堪。
趁着我恢复之前他就松开了我,脸上还带着醉意,却已经站正了,笑嘻嘻的说。
“知道了知道了,我们现在就走。”
他的手紧紧扣着我,指缝强硬的插进来缠住了,我拧着眉头擦了擦嘴唇,被他拉着往外面走,和几个人依次打过招呼后就率先离开了。
安东尼正在开辟中国市场,但是外国野蛮的那一套在遵纪守法的中国显然不适用,他就机敏的转换了策略,居然也能混的不错。
当初我没想到他真的会答应我回到中国,也没想到现在我们居然能定居在这里。
我没有喝酒,就充当驾驶员开车回家,安东尼侧躺在副驾驶座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红色的头发在黑暗里也无比耀眼,脸上还浮着醉酒的酡红,眼眸却明亮惊人。
像是一匹时刻都亮着獠牙的野狼,随时都会趁人不备扑上来撕裂猎物。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过了一会儿听到他渐渐粗重的喘息声,瞥了一眼后差点把方向盘都砸了,怒声叫了他的名字。
“安东尼!”
安东尼盯着我,不知何时把裤子解开了,一只手握着裸露出来的阴茎快速的搓揉着,毫不掩饰的目光宛如黏腻的舌头将我的浑身都舔了一遍。
他像个骄纵的小孩子嘟囔道。
“Julius,我想在车上操你。”
四周的道路空荡荡的,我忍着想把他踹下车的冲动,冷着脸不说话,将车开的飞快想尽快回家逃离这逼仄的空间。
见我不说话,安东尼重重的哼了一声,嘟嘟囔囔的继续自慰着,很快就射了出来,甚至还溅到了我的裤子上。
腥膻的味道蔓延在车厢里,我难以忍受的打开了安东尼那边的车窗,凛冽的风吹乱了他的头发,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焰。
他靠我的方向靠了靠,不高兴的说。
“太冷了,关掉窗户。”
“你离我远点。”
我推开了他,把车窗往上关了一些,留出一道缝隙吹进来冲淡了腥膻味。
余下的路安东尼都没再说话,安安静静的像是睡着了一样,但我扭头去看的时候发现他还在盯着我,那样专注的目光令我毛骨悚然,即便已经过了很久也不能习惯。
那是一种被完全缠上就难以剥离的灼热目光。
到了车库停下车,我飞快的解开安全带就打开车门,身子刚探出一半就被安东尼拦住了。
他的力气很大,攥的我的腕骨都隐隐作痛,固执又不满的声音低低的,却仿佛是舔着我的耳边说的。
“我要在车上操你。”
我气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没回头,车厢里异常寂静,连他的呼吸声都变的微薄。
但我知道我无法拒绝他,不论是从心理上,还是从身体上。
砰的一声我关住了车门,转头看着他,咬牙说。
“只能做一次。”
他高兴的顿时笑了起来,像一条欢快热情的狗扑了上来。
车里的空间很狭窄,前排的座椅被放倒了,车库里熏黄色的灯光从前窗照了进来,但是面前的光都被安东尼的身影覆住了。
衣服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腿被驾到了安东尼的肩膀上,浑身像是被掀翻了似的钉在他的阴茎上,过分可怕的长度快要将我捣碎了,撞的我总感觉要滑下去,不得不努力扶着旁边的扶手。
安东尼埋在我的胸前津津有味的咬着,我感到一阵战栗的刺痛,不由得踢了他一下,骂道。
“别咬了!”
这一下踹到了他的肩上,他抬起头瞪着我,漫着酒意的眼眸红通通的,很凶。
我也恼怒的瞪着他,忽然被用力撞到了深处,止不住的叫出了声,他就趁机又重重咬了一下我的肩头,一只手按着我的腰往他的怀里送,要剖开我似的。
撕裂的疼痛夹杂着颠簸的快感涌了上来,我失神的仰头躺在座椅上,眼前几乎都阵阵发黑,身体不停的颤抖着,双腿也因为太久没合拢快要掉下来。
安东尼急切的吻住了我的唇,像是吃糖的小孩似的仔细又用力的吮吸着,我的舌尖发麻,被搅弄的完全没有挣扎的间隙,连吞咽都来不及就被灌了一醉的酒气,好像也喝多了似的。
激烈的摇晃带出噗嗤噗嗤的水声,我无法抑制住身体迎合的本能,在过去的时间里我们太熟悉彼此,所以我不能否认在这样的性事里我会尝到酣畅淋漓的,头皮发麻的极致快感。
我已经习惯了粗鲁,激烈,和侵占。
车里被弄的一塌糊涂,安东尼伏在我的肩上像是睡着了似的,我把他推开,然后屈起发麻的腿踢开了他,翻身去摸索衣服。
他的阴茎从我的身体里抽离,带出了一声暧昧的声响,我穿好衣服后打开车门就下去,安东尼在后面咕哝的叫着我,但我没理。
刚才他射在了里面,走路的时候精液从臀缝流到了大腿上,两条腿发软,连尾椎骨都还残留着未消的快感。
所幸这里出去就是我们的房子,天黑了也没有行人,于是我拧着眉头忍着不适,加快脚步回去后洗了澡就爬到床上。
安东尼比我回来的晚,踉踉跄跄的脚步声又沉又重,栽到床上就贴了过来,像个无尾熊紧紧缠着我,又记恨着我刚才丢下他的事,狠狠的咬了一口我的脖子。
我吃痛的颤了颤,但还是没理他,背对着他闭上了眼。
没过多久我就睡着了,酒意萦绕不散。
第二天我们去和亚当见面,他和柴嘉这几天来中国玩,顺便来这里看看我们。
安东尼和亚当去喝酒了,我带着柴嘉去小街里有名的饭馆吃饭。
柴嘉早就已经不是以前在监狱时弱小可怜的样子了,现在他快乐又自信,被亚当的爱浇灌的像一株蓬勃向上的植物,我感到很欣慰,也有一丝的羡慕。
那时候我可怜他的悲惨遭遇,千方百计的想救他出去,没想到最后他竟然和亚当在一起了。
不过世事无常,就像我也没想到我会答应留在安东尼的身边,而他这里居然就是我唯一可以停留的地方。
柴嘉坐在我对面,已经成年的模样看起来依然天真单纯,他穿着白色的连帽衫,两只手乖乖的扶着桌子,眼眸亮晶晶的看着我问。
“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我翻着菜单点了几道好吃的菜,然后递给他,笑着问。
“你们打算在这里待几天?”
他接过菜单,一边看着最后的甜品一边不确定的回答说。
“大概会待一周吧,不过不知道学校那边有没有什么事会突然叫我回去。”
我点了点头,想了想后说。
“那我一会儿告诉你几个最好玩的地方,你们先去这几个,还有多余的时间的话再说。”
柴嘉点好了甜品,听了我的话后点头恩了一声。
菜很快就上来了,柴嘉先拍了图片在手机上敲敲打打,神色认真又甜蜜,脸上露出了止不住的灿烂笑容。
我瞥了一眼,问。
“是在和亚当聊天吗?”
他抬头看着我,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笑着开玩笑说。
“只是分开一会儿也要聊天,没想到你们结婚了也还像是在热恋。”
柴嘉的脸红了,像是被我说的害羞了,就把手机放下来,边拿起筷子吃饭边小声解释说。
“最近我的胃不太舒服,亚当不让我吃重口味的菜,我就给他看看咱们吃的是什么。”
说完后他看着我脸上的笑意,窘迫的赶紧找了别的话题问。
“你、你这次是不是在中国快待到一年了?要回英国吗?”
我仔细想了想,然后点头说。
“等安东尼这笔生意做完了就该回去了。”
柴嘉“哦”了一声,吃了几口饭后一直欲言又止的看着我,好像有很多问题要问,但都忍住了。
还是我先开口。
“你还想问什么?”
有了我的开头,他终于犹犹豫豫的放下筷子,忧虑的看着我问。
“亚当说你们...你们没有结婚,那现在这样...”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和安东尼的年纪都比他大,而且我也比安东尼大,柴嘉担心我们这样没名没分的,不像是谈恋爱,也无法保证未来。
但我并不在意,因为我们本来就不是谈恋爱,又为什么要结婚?
我们只不过是相依为命的一起生活罢了。
只是这些心照不宣的隐情不必告诉柴嘉,我便笑着说。
“你不用担心我,你和亚当都还好吗?”
说到亚当,柴嘉的眼睛就亮了起来,我能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喜欢亚当,开心的说起来就忘了停下,我安安静静的听着,半晌后他才突然打住,懊恼的道歉说。
“对不起,我说的太多了。”
我轻轻摇了摇头,温和的说。
“没事,我喜欢听。”
当初我们在监狱里都那么绝望,而现在他有了崭新的美好的生活,连言语间都溢出了满足的欢喜,我听了也替他感到高兴。
吃完饭后我们沿着街道走回去,柴嘉好奇的左右张望着,三句话都离不开亚当,说也要带他来这里逛一逛。
我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偶尔瞥见了一间酒吧后停下了脚步,直直的望着里面。
柴嘉走了两步没看到我跟上来,于是走过来奇怪的问我。
“怎么了?”
当初定居的时候我特意挑了一座离家很远,并且从来没有来过的城市,就是想和以前的生活断的一干二净。
家人的面孔都已经模糊了,但比他们更清晰的是曾经在警校里一起奋战的兄弟们,我们执行不同的任务,有的或许已经牺牲了,有的还活着。
只是一个久违的熟悉的背影,我看到后差点都要冲过去了。
刹那间我早就想好了后续的安排,如果将所有实情全部都说出来,帮助警方将安东尼抓起来的话,我完全可以从警方那里拿到一个新身份,不必去打扰我的家人们,在中国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但是...
抛弃旧生活开启新的,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了,那样带来的痛苦实在令我难以忍受,我不想再来一次了。
现在,詹刃已经死了,只有Julius还活着。
我收回视线,垂下眼说。
“没什么,走吧。”
走到半路就看到了安东尼和亚当迎面走来,红色的头发格外耀眼。
柴嘉迫不及待的跑过去扑到了亚当的怀里,雀跃的和他说着我们刚才吃的饭,走过的路,还有看到的所有东西。
亚当耐心的听着,帮他把连帽衫的帽子理了理,然后亲了亲他的嘴唇。
柴嘉红着脸也亲了他一下,才继续高兴的说着。
安东尼也走过来,笑嘻嘻的说。
“Julius,我们下午一起去海边游泳吧!”
“太晒了,不想去。”
安东尼无视我的拒绝,揽着我的肩扭头跟我说话,见我就是不跟他说话,就非要捏着我的下巴转过来,眼眸明亮,牙齿雪白,红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着烈烈的光。
我突然想起来很久之前的一件事,那时我刚成为安东尼的保镖,护送他去上学,放学的人太多,西方人又都是差不多的发色和长相,我努力辨认着,没留神他已经走到了我面前,生气的瞪着我质问道。
“你怎么看不到我!”
我只好跟他解释,他沉着脸盯着我,然后转身钻进了车里。
第二天他就把头发染成了红色,火一样的红色,无论在哪里都非常耀眼。
他得意洋洋的说。
“这下子无论在哪里你都能一眼看到我了。”
从那之后他的头发就一直是红色的。
眼前忽然贴上了一张放大的脸,我下意识往后退了退,但被安东尼抓紧了。
他不高兴的盯着我,狐疑又有些不满的质问道。
“你在想什么呢?我跟你说话你怎么不理我?”
我收回心神,以前的那些事都在我脑海里渐渐淡去了。
“没什么。”
前面的亚当和柴嘉手牵手走着,亲密的说着话,
我甩开安东尼往前走,跟着他们的方向回酒店。
他又不依不饶的抓紧了我的手,生气的凑在我耳边嘟嘟囔囔着,说着下流又凶狠的话威胁我。
结实温暖的身体,灼热紧贴的温度,蓬勃有力的心跳,蛮横偏执的话语,在明媚的日光里将我缠裹了起来。
【完】
【三千粉福利番外】
(亚当X柴嘉,酒后/钢琴/尿道play)
亚当晚上回来的很晚,身上还有一股浓郁的酒气。
我知道他除了读诗外,还有一个爱好就是喝酒,但是我不经常喝,所以有时候他会自己在家里,或者安东尼在附近的话他们两个就一起出去。
吃完晚饭后我去楼上的影音室里看了个电影,结束时打开门才听到流泻进来的琴声,和缓又悦耳,听的人心情愉快。
亚当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在一楼的落地窗前慢慢弹着钢琴,黑色的衬衫显得他皮肤很白,银白色的头发被窗外的阳光染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光,看起来宛如西方壁画里的天使。
听到我走出来的声响后,他停下动作,偏头看向了我,浅色的眼瞳如同旋涡将我包裹。
在他静静的凝视下,我下楼走到了他面前,用手背贴了贴他的脸,然后嘟囔着说。
“你今天喝的好多,脸都这么热了。”
亚当喝酒并不上脸,看起来如常,他拉着我的手拥住了我,然后枕在我的胸膛熟睡般闭着眼,低声解释说。
“安东尼和詹刃结婚了,他今天很高兴。”
我惊讶的瞪大了眼,喜不自胜的看着他追问道。
“真的吗?他们什么时候结婚的?”
亚当睁开眼看着我,回答说。
“只是领证了,并没有举办婚礼,就在今天。”
我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有这样一天,虽然不知道詹刃是不是自愿的,可我都看出来了他们这一对是没有办法分开的,现在结婚了也好。
看着我难掩欣喜,亚当拉着我在钢琴凳上坐了下来,我坐在他怀里,他包裹着我,双手捉住我的手覆在了琴键上。
宽厚的胸膛很温暖,他低沉的声音贴在我的耳畔。
“别说他们了,我想和你弹琴。”
我微微仰着头,扭头的时候看到了他轮廓分明的下颌与侧脸,神情专注又温和,浅色的眼瞳静静的看着我。
忽然间我就什么都不愿意想了,只想和他享受两个人的时光,于是点了点头。
结婚那天我和亚当也是这样在教堂里弹了改编后的《梦中的婚礼》,我曾经弹过很多次这首曲子,但从来没有哪一次像这样让我感受到了极致的快乐与甜蜜,亚当已经渗透了我的生命,不动声色又强势的让我离不开他。
熟悉的琴声流淌着,我们都没有说话,认认真真的将这首曲子弹完了才接吻。
亚当的吻里也带着醉醺醺的酒意,我没有他酒量好,接吻了片刻都觉得自己好像喝醉了似的,意识也变的迟钝起来。
宽松的睡衣被掀了起来,亚当的手沿着我的腰腹往上揉捏着,摸到了乳头便轻轻的刮弄着。
我不禁往他的怀里躲了躲,感受到坐着的地方有热硬的东西抵着我的屁股,脸有些发烫,但亚当依旧托着我的后脑,专心致志的舔吮着我的舌尖。
迷迷糊糊的吻让我沉浸其中,也没察觉出他的手什么时候就沿着裤缝钻了进去,手指不过在我的后穴里搅弄了几下,就有一股湿润的肠液从身体里流了出来。
我的身体早就如此敏感了,禁不起任何撩拨,我羞赧的埋在亚当的颈窝里不想抬起头,但在他托着我的腰身时还是乖乖的主动抬起了一些,分开腿跪在他身侧,任由他将粗长的阴茎插了进来。
不论已经做过多少次,我仍然会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被开拓进入,狭窄的地方被粗热的阴茎填得满满的,我和亚当合二为一,融为一体。
亚当坐在钢琴凳上不方便动,便抱着我站起来,将我放在了钢琴上。
我坐在琴键上,随着他的每一下动作都将琴键压出了杂乱的音符,只觉得慌忙又羞耻,好像整个房子回荡的琴声里都掺杂了我们交合的缠绵声。
亚当俯身看着我,仿佛酒意终于泛滥开来,他白皙的脸也有一些红,银白色的头发垂在前面摇摇晃晃的,一双平静的眼眸始终紧紧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