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很沉吗?”陈竹白终于找到机会自己逛一逛了,给听众们讲鬼故事讲得口干舌燥,刚刚喝完一升水。现在他又被眼前的真人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于是走了过来。
“不沉,这些都是泡沫和塑料。”穿铁甲的少年回答。
“泡沫和塑料?居然还可以做成这样,真是了不得。”不得不说这让陈竹白惊讶了,“我还以为是真实的。”
面前几个少年一起笑了出来,手里的大剑也跟着上下飞舞,显然也是轻材料所制。“怎么可能是真实的,要是真材实料这一身铁甲少说六七十斤,别说上阵杀敌,我们穿上就别想走路了。”
“对啊,也不知道从前的那些人穿上铁甲怎么打仗。”
“估计都是杜撰,谁也没见过以前的人打仗。”
“不,不是的。”陈竹白只是摇摇头,却没有继续反驳。自己当年可是亲眼见着过,不光是将领,那些兵长都会穿上铁甲,就算再沉也会穿上。因为从前的战争是冷兵器和骑兵时代,穿结实的人才能活下来。
还没想完,陈竹白看到小逸朝他跑来,连忙招手:“我在这里呢,你别急。”
我怎么能不急啊,三生三世好不容易拥有了老婆,结果老婆喜欢看人家的铁甲。田振一路小跑,恨不得化身汽车人在师叔面前表演一个变身环节,最后跑到他面前急刹车。“师叔,你在瞧什么呢?”
“我在瞧他们的打扮。”陈竹白坦诚相告,“很眼熟。”
居然都眼熟了?他一定想起了曾经的什么事。田振严肃以待,眉毛仿佛一瞬间就耷拉下来,片刻后问:“你以前是不是天天见这些?”
“对,我曾经不仅见过,我还穿过,我师弟他也穿过。”陈竹白对他低语,不让旁边的男生听到,不然人家一定会把自己当成异想天开的妖怪,“已经过去好久好久了,那时候打仗全靠铁甲。若是你有几千骑兵,再有一个好的军师……”
“我也上过战场啊。”田振假装漫不经心地说。
陈竹白一愣,对啊,小逸曾经也上过战场,可是自己总是将这事忘记:“那咱们不看这个了,战争可怕,会让你想起不好的事情……咱们走吧,去看看别的。”
“好吧。”田振点了点头,刚才略微吃醋的小心思一下子又被安抚了,只可惜他们在公众场合不能牵手。
两个人去找钟言和飞练,刚好从王大涛的面前走过去。王大涛带着元墨和小翠在拍照,除了他们自己人,谁也猜不到他身边这两个根本就不是人。
“我看看拍的怎么样!”小翠欢快地跑了过来,认真检查照片,“这张不错,这张就不好看了,我闭眼睛了……”
“明天我要换个纸身子,再高一点才行。现代的人都长得好高啊,从前哪里有这样的,高得像马。”元墨挠着小脑袋说话,在他们的眼里王副队还是从前的张开,随时随地要进后厨帮忙,“咱们晚上回去之前要不要买点菜啊?”
“那肯定要买,大少奶奶说今晚给大家做佛跳墙。”小翠说完又看王大涛,“咱们去哪里买菜?王副队?王副队……张开?”
王大涛还在怔愣,忽然看了过来宛如大梦初醒:“啊?”
“什么啊,你在看什么呢?”小翠不明白他怎么就走神了,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群年轻人正在试玩新的射击游戏。看起来年龄不大,应该都是高中生吧。
“你认识他们?”小翠扭过头问。
王大涛拿出随身携带的钱夹,打开之后就是他初代队员的合影。照片发黄,发旧,可是一张张面孔十分鲜活,都是青春盛年。元墨和小翠好奇凑近,一下子以为照片活了,里头那几个人就和面前这几个一模一样,只不过年岁大了一些。
“这是……是他们吗?”小翠再次对比,然后看向了王大涛。
王大涛已经说不出话,一个中年男人此时哽咽难当。他只能点点头,异常珍惜地将照片重新收好,然后像看着这世上的珍宝一样,远远地注视着那些重新活过来的生命。他的副队长,他的队员们,十八年后还真是一条条好汉啊。只是这辈子你们好好玩游戏就行了,守护崇光市这种事,当然要由队长扛在肩上。
一整天的行程到了天黑才结束,每个人都有所收获,又累又满足。只是陈竹白发觉小逸从上车后就不怎么开口说话了,像是累坏了一样。奇怪,他这是怎么了?
而此时此刻沉默着的田振正在手机里搜索“如何能买到全新的金属盔甲”。
回到傀行者的宿舍大楼,原本想要给大家做佛跳墙的钟言累得根本不想动弹。驱鬼、破煞他不怕,逛展子快要把他累死。怎么会有这么累又这么好玩的事情啊,欲罢不能,歇够了下回还去。
最后大家一致决定点外卖来吃,吃完了就呈现出“各回各家”的躺平姿态。施小明今天和宋听蓝、萧薇姐姐一起买了很多纪念品,两个人还没聊够,估计晚上要飘在听蓝的客厅里睡,陈竹白带着小逸先回去,仍旧觉着他心事重重,没有平时那么多话。
回到屋里,田振先去洗了个澡,心里还在琢磨铁甲的事。洗完之后他刚把头发吹干就被师叔拉到了床边,屋里的灯光只剩下一盏床头灯。田振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下子有些坐不住了,嘴里总想咬点什么缓解紧张,最好是口香糖。
陈竹白穿戴整齐,点燃了一支香薰蜡烛。火柴点燃一瞬,田振的心跳就快了一拍,只能不断深呼吸来缓解紧张。
“师叔,你这样做什么?”田振问。
陈竹白慢慢地掀起眼皮,目光温柔地看过去,手掌抚摸着他的机械臂。金属坚硬,摸上去存在感十足,又因为刚刚冲完澡而发着温热,很是顺手。
“小逸,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他问。
明明只是一支香薰蜡烛,可是仿佛散发出吹不散的烟雾,这烟雾的名字就叫做“温柔乡”。田振一下子就沉醉在师叔的安慰当中,那点不快立马烟消云散:“没有啊……你累不累?今晚吃饱了没有?”
陈竹白摇摇头,双眼因为有着爱意像蒙了一层水雾。身上是一件青色长衫,墨竹图案,衣摆宽大宛如裙摆。全身由一条带子收紧腰身,只需要轻轻一抻就能解开,里面是纤细的腰身,脖子上戴着他们的定情信物。
金银铜都有可能伤到他的皮肤,田振买了水晶,自己亲手刻上了名字。
[逸]。从此陈竹白便有了两人的信物,不再是拿不出手的那个人。
“你今日是怎么了,不太高兴?”陈竹白问,他已经脱了鞋子,脚踝在空荡荡的衣摆里晃着,趁得更加纤瘦。
“没,没有啊。”田振不敢看他身上的任意一处。
“瞎说。”陈竹白才不信呢,不急不缓地将手放在他的大腿上。田振已经换了睡裤,柔软的布料裹着两条长腿,脸憋得通红,明显不是不高兴而是太紧张。
“到底是因为什么?”陈竹白再问。
田振根本扛不住这样,一下子就缴了械。“也没有不高兴……只是,你现在是不是还喜欢穿铁甲的人啊?”
“什么?”陈竹白好像没听懂。
田振鼓起勇气问:“我看见你和他们说话了,还摸他们的装备。你是不是还是喜欢那些……”
“怪不得……”这样一说陈竹白倒是明白了,对着别人他孤傲迫人,对着小逸又如水波一般潋滟,“你想多了。我确实是想起了一些事,但是却没有想起故人。”
听到他这样说,田振首先松了一口气,唉,果然自己还是没有谈恋爱的经验,这种事情也要瞎吃飞醋。“是我多心了,师叔,你别怪我,我……我往后,再也不瞎想了。”
“无碍,你这样瞎想,我心里其实很欢喜。”陈竹白垂下眼,半晌才继续说,“我从没经历过这些……吃醋之类。原来是这种感受,从前只听师弟形容,可我想象不出,因为无论我做什么,都不会有人吃醋。”
“瞎说,我都快醋死了。”田振干脆地打断他,“你和他们说话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刚刚还下单了一身。”
“下单?下单什么?”陈竹白一愣。田振怕他不信,赶紧拿出手机给他看,只怪自己手太快已经买了一身现成的,打算收货之后再穿给师叔看。
“你真是小孩儿心思,哪有你这样的……快退了吧,你穿着这个还怎么和我亲近。”陈竹白捂着嘴直笑,笑够了又忽然正色,带着竹香凑近了他,“其实还有一事……小逸,为何你不和我亲近?”
田振的脑袋里全是师叔搭在自己腕子上的指尖,浑身一颤:“我觉着……太快了。”
“怎么快了?”陈竹白不解,又有点气笑。
田振观察着他的表情,像察言观色:“才确定关系几个月,我怕你觉着……我不尊重你。”
香薰蜡烛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床上铺着两个人一起选的四件套,竹香绕过他们的身体,最终回到陈竹白的发丝上,明明只是清香却让田振有些犯迷糊。陈竹白靠在他的身上,手顺势摸上他的机械臂,像是摸不够,田振再次呼吸困难,拳头攥紧,然而马上就放弃抵抗,搂住了师叔的腰。
手臂收紧再收紧,他只想再用力一些。
温热的呼吸就在这时候拱上他的面颊,田振忍耐着,全身紧绷,却在靠近时无法自控地亲了上去。他们每天都要接吻,却从不再近一步,现在田振轻而易举地挑开师叔的双唇,舌尖蜻蜓点水一样触碰着他的舌头。
正相反的是,陈竹白就太熟练了,小逸的一切反应在他手里都是僵硬青涩,而且经不起刺激。“那你今天还打算这样尊重我吗?”
田振强忍着心悸一样的冲动,半边身子都麻掉了,艰难地吞咽着唾液:“我……”
“傻子。”陈竹白再次吻了上去,目光对视瞬间,彻底击垮了小逸所有的坚持。他分跨在小逸的大腿上,一次又一次地蹭他脖子,柔软的嘴唇啄吻着他的喉结,最后将脸埋在他的脖颈里大口呼吸,手指在他的侧腰上轻抓。
田振的理智就在这一刻彻底断掉了,喉头滚了又滚,终于扯开了陈竹白的衣衫。画着墨竹的衣服落在地上,坐在他身上的人像一根剥好的竹子。
深吻过后,田振撇过脸,全身燃烧一般根本不敢看,然而师叔的双手却紧紧握着他的那里。明明是冰凉的手现在却那么热,力气还不小……田振只是看了一眼就臊得不行,轻轻地急喘起来。陈竹白则闭上了眼睛,用手指抚摸着小逸的男根,感受它的形状和轮廓。
好大!好大啊!
陈竹白有些迷茫,因为小逸看上去也不像是拥有巨根的人啊,为什么底下如此可观?摸了一会儿之后他睁开眼睛,手里早就硬得不像话了,他知道小逸想要自己,而自己的后穴也忍不住分泌了一些……竹液。
这便是他与其他男子的不同之处了,情动之后,他并不干涩。
“我们……上床吧,如夫妻那般。”最后陈竹白说。
田振满脑子都没了主意,只听到“上床”和“夫妻”。两人原本就在床边,稍稍往旁边一滚就滚上了床,迫不及待地吻在了一起。这半年他们总是接吻,田振从没想过自己会变成接吻狂魔,每次都将师叔亲到隐隐带上哭声才满意。诱人的竹香又开始弥漫,陈竹白忍不住扭动肩膀,全身赤裸地和心上之人滚在一起,光滑皮肤宛如绸缎,可是无论他之前如何动情抚摸,小逸就是不肯进入他。
他亲吻自己的耳垂,嘴唇,手指,然而就是不肯和他水乳交融。
阵阵竹香飘至田振鼻腔,脑袋中只剩下一片混乱,他不是不想,而是怕自己要得太着急,让师叔以为自己只是贪图占有他的身子。可现在,师叔的手不断滑动着,那种快感直冲大脑,眼前是陈竹白胸口樱红的乳尖,他忍不住吸吮下口,用舌尖缓缓缠住。
“啊……”陈竹白顿时呼吸不畅,瞬间就要攀上顶点,后面再次溢出竹汁,将他大腿沾得黏腻异常。身子好久不曾经历这些已经生疏了,可是被小逸一碰又瘫软如水,一下子瘫在了床上。
“师叔怎么了?”换成田振压了上来,啄着他的嘴唇,轻轻地攥住了他秀气的阳具,用力一攥,师叔就摊开成任意摆布的样子。
陈竹白只想要更多的抚慰,喘息间又带上了哭腔。“你……你总这样,临门一脚又不进来,真是折磨我。”
田振好想,但是又好怕伤了他,今天若不是被那cosplay的少年们醋到不行,恐怕也不敢直接和陈竹白坦诚相见。躺在床上的人不再开口,显然羞耻到了极点,田振又怕他不舒服,又不知道这个度怎么掌握,干脆将床头灯光调暗,一点点往下挪。
一直挪到了陈竹白的大腿附近。
陈竹白正紧闭双目,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非常清楚,虽然自己也是男子,虽然这叫做“雌伏”,但只要一想到床上的人是小逸他便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也不觉得抗拒。只是后穴迟迟等不来,反而是茎身先起了反应。温热潮湿包裹住了他,吓得他心惊肉跳,从有记忆开始自己的前面就没有用过,所以从没感受过这种。
“你……做什么!”陈竹白吓得蹬了下腿,雪白的大腿又被小逸按住,一按就是一个红印,皮肤太过细白,简直不像竹子。这样一低头他便看到了,小逸正用嘴含住自己,舌头还在不断绕动,将自己下面舔得湿湿嗒嗒。
“快放开,快放开啊……”陈竹白像受到了惊吓,可是又无力抗拒这种舒爽,羞耻几乎要将他压倒,快感之下不知不觉长出了两支鬼角。而小逸还不肯放,吞吐着那根嫩粉的茎身进进出出,滚烫的舌尖一不小心舔到敏感的小孔,陈竹白不由自主地满面通红,大腿轻微的抽搐一直停不下来。
看到师叔这样,田振心里十分欢喜,最起码他知道师叔从前没享受过这样,而自己能让他享受到。取悦心上人本来就是一种快乐,田振真后悔为什么之前不早点做,这样他就能早点看到师叔的意乱情迷。但现在他也不着急,一边小心吞吐一边享受,粉嫩龟头在他手里一缩一缩,像是活了过来,他用舌尖轻轻地点触,陈竹白又害羞又胆怯,大腿猛然一夹,将他的脑袋夹在了双腿当众。
“干嘛这样……”陈竹白遭不住,两只手推着他的脑袋,轻声求饶,“小逸,别欺负你师叔了,快饶了我吧……”
他越是这样说,田振越是不愿意松口,而且胆子还越发大了起来。舌头沿着肉冠舔了一圈之后,陈竹白又开始推他,田振便低下头专心致志吸吮起最为敏感的顶端来。
陈竹白哪里经受得起,头一回还没做什么就快要泄精,小孔和大腿一些打着抖泄出几滴精水,吓得他连忙起身,赶紧用手给小逸擦脸。
白色的精液蹭在田振的脸上、唇上,陈竹白咬住下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无地自容:“你……我……这像什么话,还不快吐出来……”
“师叔怎么这么害怕?这又怎么了?”田振虽然松了口,但是却没松手,先把口中的白色精液咽了下去,还把嘴唇上那滴舔得干干净净。虽然一脸纯情,可是做的却是这样淫乱之事,陈竹白无地自容:“这……这事不好,以后不许再做。”
“我没觉着不好,我以后一定还要做的。”田振认真无比地说,“难道你不喜欢么?”
陈竹白两条腿就在面前岔开,双手捂住面颊。
“那就是不舒服了?”田振继续揉弄他,师叔真漂亮,比他想象得漂亮一百倍呢。
陈竹白恨不得将身子藏在被子里头:“舒……舒服……”
就是因为太舒服了他才这样害怕,欲念失控了,他管不住自己的身子,况且从前没有这样做过,他这身子根本耐不住。而田振一听就笑了,既然师叔觉着舒服他就不再犹豫,高兴地将人放倒。
这是要来了,陈竹白更加羞怯难当:“关灯,关灯。”
田振原本不想关,他想要好好看看,将师叔的样子牢牢地记在心里,可是师叔既然提出来了,他也不愿意勉强,所以将床头灯调暗,只留下一点暧昧的光芒。光线黯淡之后陈竹白就放松多了,身子也随之打开,屋里竹香四溢。
田振跪在他两条细腻的白腿中间,虽然很暗但是还是能看清一些轮廓。湿润的穴口就在他面前一张一缩,已经迫不及待似的,茎身被自己舔得亮晶晶,时不时滴一滴出来。一想到师叔完全没有享受过,田振就一阵心疼,控制不住地弯下腰,认认真真地舔了起来。舌尖滑过两颗小巧的睾丸,又到穴口外滑动着,陈竹白吓得更不知所措,刚才还柔软的身子这会儿一下子僵硬无比,不停颤动。
“停,停下。”陈竹白捂住嘴,阵阵求饶,他好怕隔壁房间听到他们的声音。
田振不仅没有停下,反而继续深入,舌尖深入穴内,同时不断吸吮着穴口的肌肤,吸得啧啧直响。陈竹白完全败下阵来,这声音,这举动,每一样都能让他羞死,然而身子却不是这样说的,后穴被吸得一张一开,湿润不止,前面的茎身又不知不觉地竖了起来,快感一波波冲上身子,最后化做他嘴里的呜咽。
“别弄了,别弄了,小逸,饶了师叔吧。”陈竹白不得不求饶,田振这才放过舔弄,重新跪在了他的两腿中间。早已勃起的阳具气势汹汹指着那里,陈竹白已经情动难耐,只等着结合,像是竹子渴求雨水。
可是小逸偏偏不肯进来,只是用硕大的龟头抵在那里,一圈圈滑动着,就是不肯插入。
察觉到没有动静,陈竹白一阵着急,连忙抬起胯骨用下面去蹭,主动去对准那里:“进来吧,我能承受。”
田振还在做准备:“要不要再等等……”
“不必,我没有那样脆弱。”陈竹白几乎口不择言,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是要折磨死他了。穴口再次对上粗壮的阳具,陈竹白睁开眼睛,对上了小逸的视线,随后那根大家伙慢慢地插了进来,一下子就进了大半根。
“唔。”陈竹白闷哼一声,果然自己小看他了。
田振还是收敛了些,不敢一插到底,然而两人的身子结合就引发了足够的快感,直冲头顶。又软又紧的地方包裹着他,他慢慢耸动起来,顶得师叔的身子跟着一动一动,分开的双腿无力地靠在腰边两侧,完全夹不住他。他沉了一口气,这一次终于将整根埋入,坚硬的下腹部紧贴着师叔的胯骨。
陈竹白勾起脚尖,脚背高高地弓起,低头看了一眼,那根肉根已经全根没入,将自己承受的地方撑得发红。
“师叔。”田振抱着他的腰叫他,亲他,像粘人的小狗。只是亲吻间歇还有舒适的长叹,虽然他嘴上说“心疼”,可下面却埋得紧紧的,整根插在穴里,根本没有拔出来的意思。陈竹白也不舍得,只是下面撑得酸胀不已,双手不停在他胸口乱抓,留下一道道抓痕。
直到小逸含住了他的鬼角吸吮,陈竹白下身一抖,后穴再次分泌出大量温热的竹液,软得一塌糊涂了。他全身都已经被点燃,顾上不顾下,被小逸牢牢抱住不能动弹,但是又喜欢得很,从没有被人这样爱抚过。最为强烈的感觉就是小逸的撞击,年轻的身子不要命一样往自己的身子里钻,每一次插入都要将他顶穿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从平躺变成了坐在小逸的身上。一只带有温度的手和一只机械手一起托着他的臀,将他颠得上上下下,全身摇晃。每回他正要落下时那根大家伙都会往上顶起,伴随着急喘将他填满。乳尖被嗫得发肿,陈竹白却不忍苛责,温柔地抱着小逸的脑袋让他来吸,不一会儿他又被小逸再次放倒,随便他怎么样都可以。
小逸就跪在他的正前方,托着他的屁股又深又重地干他,像不知疲倦的兽类。每回龟头顶到身体深处,陈竹白的后穴就跟着一起收缩,像是吸吮他的龟头要吸出精水来。慢慢地他再也无法思考,未经历过的高潮一波又一波地贯穿了他的身子,最后小逸狠狠地一撞,身子里面马上就热了起来。
陈竹白浑身颤抖,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然后继续怜爱地摸着小逸的脑袋,安抚他,等着他激烈的急喘过去。
第二天一早,还没睁眼田振就先闻到了阵阵竹香,浓郁异常,就仿佛他被丢进了竹林深处,几百年都没有走出来。
陈竹白也是刚醒,然而却没有了昨晚的大胆和羞怯,整张脸埋在小逸的胸口不肯抬头,长头发铺在雪白的背上,一铺就铺到了腰。
“师叔……你……”田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实际上他想立刻求婚,但是又觉着非常煞风景,“师叔你难不难受啊?”
陈竹白仍旧低着头,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来:“无妨。”
声音很是嘶哑,地上的矿泉水瓶子四处可见,可以想得昨晚他喝了多少水。陈竹白简直抬不起头来,身为师叔,最后做晕过去,简直不像话。但是这也不能怪他,他哪里知道……小逸会这般那般,一次一次的,真不知道他精力这么旺盛。
田振简直无地自容,胸口还残留着昨晚的抓痕:“那……用不用我抱你去洗洗?”
“胡闹。”陈竹白闷声说。
“不是胡闹……这不洗,不好吧?”田振做错事一样问。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等到陈竹白再开口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无妨,我可吸收……”
“啊?”田振没敢说话,师叔的意思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么?
“什么啊不啊的,你不要再问了。”陈竹白这才抬头,“我腰酸,给我好好按按。”
田振眨了眨眼睛,赶紧起身洗漱换衣服,规规矩矩地上了床,开始进行事后的按摩服务。
等到他们起床,大家正在王副队的客厅里吃早餐,昨天钟言没来得及做的佛跳墙现在给做上了,每个人面前都有一盅。陈竹白红着脸,装作无事地坐在了师弟的旁边:“早,你昨晚睡得如何?”
“挺好的,昨天一躺下就睡着了,看展好累。”钟言还戴着围裙,“师兄你呢?”
陈竹白心虚地看了一眼小逸:“我也是。”
正说着话,门开了,蒋天赐背着欧阳廿进来,欧阳廿头顶仍旧顶着他的小刺猬。
“好了,下来吃饭吧,不要再玩儿了。”蒋天赐无奈地说。
欧阳廿却不干:“那你说‘小王子请吃饭’。”
这下直接给蒋天赐逗笑了,只好说:“好,小王子请吃饭。”
“这还不够。”欧阳廿继续撒娇,“哥,那你说‘可爱帅气的小王子请吃饭’。”
“可爱帅气的小王子请吃饭,再不下来饭菜都凉了。”蒋天赐再说。钟言和飞练对视一眼,摇摇头催促:“小泠,别闹了,快下来吃饭,有你喜欢吃的白糖饼。”
“来啦!”欧阳廿这才从蒋天赐的背上跳下来,飞蹿到桌边。屋里除了他的白仙还有萧薇的蛇,好不热闹。窗边是白芷和何问灵一起养的柳树苗,拥有湿癸柳一丝意识的小苗随风飘动,注视着它心爱的女儿。
圆圆的一大桌,人都到齐了。钟言心满意足,轮回轮回到最后又轮到他们回到身边,从前是一大家人,现在还是一大家人。
“师祖,吃饭吧。”飞练将碗筷递给了他,离他最近的地方就是一盘红烧太岁肉。
“好,我得好好吃一顿。”钟言拿起筷子,细细咀嚼着他能入口的食物,饿鬼道的业火仿佛再也烧不到他身上。正在这时,客厅的大门被人从外推开,只见寿衣店老板余骨不请自来,手里拿着一个金色的罗盘。
13小队众人一瞧他手里的那个罗盘就顿感不妙。
“大家赶紧吃吧,崇光市西北方向又不对劲了。”余骨无奈一笑。
“先等等,等我们吃完的,然后再去破了那个鬼煞。”这回钟言没有放下手里的饭碗,饿鬼今天是一定要吃饱饭。
-------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番外也完结啦,明天是大家点的前世大和尚,也是最后一篇番外啦!
言言:看我如何粉墨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