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漆黑一片，楚珩不禁更慌了，捆着双手的锁链随着他挣扎的动作发出琅琅脆响，在静谧的室内显得尤为清晰。
“陛下，我……”
凌烨轻轻吻住他的唇，将未完的话语堵在喉间，楚珩渐渐安定下来，只是仍不知道凌烨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视觉的丧失让他其余的感官都变得格外敏锐，他能感到凌烨坐在他身前，身上的那层衣服早就被剥了个干净，春光一览无余。凌烨的手掌在胸膛前轻柔抚过的时候，那种酥麻的感觉渗透皮肉一直蔓延到骨子里，让楚珩不由自主地一阵轻颤。
“陛下……”
他想，这下真要被教训了。
但现在才明白显然已经太晚了。
楚珩只听到凌烨应了一声，随即胸前传来一抹冰凉，有什么东西放在了胸口。
很快他就知道了。
“这樱桃是你要吃的，可呈上来了又不碰。”凌烨的声音微沉，语调却依旧很轻柔，他指尖推着那颗殷红的樱桃在楚珩白皙的胸膛前肆意打转。四月初是帝都的暮春时节，天已经很暖了，可这抹在身前游走的凉意，对此刻触觉格外敏锐的楚珩来说，就变的很难忍耐了。
他动了动腰肩，有些退缩地往里挪了挪，“陛下，我错……”
楚珩话音陡然一停，他看不见，所以也不曾想到自己往里侧身的动作，竟恰好让停在胸口的樱桃平移到了乳头边，而且不偏不倚，正抵在那一点上。
敏感点传来的冰凉让楚珩瞬间打了个寒颤，而凌烨推着樱桃的手也不动了。
楚珩只听到耳畔传来凌烨的一声轻笑，他忍不住低声唤凌烨的名字。
“我在。”凌烨随口应着，指下的樱桃旋即缓缓动了起来，一圈圈地沿着乳晕描摹打转。
不顾楚珩的喘息求饶，他推着樱桃最终又回到了乳尖上。熟透了的樱桃是殷红的，挺立着的乳尖也是殷红的，两点殷红碰撞在一起，在暖色的烛光下别有一番动人的意趣。
指腹稍稍用了点力道，樱桃的汁液便渗了出来。楚珩看不到，却能比平时更清晰地感知到，被挑起的情欲是炙热的，流淌到乳头的樱桃汁液是冰凉的，冰与火融和交织在一起，让那本就敏感的地方愈加难以忍耐。
他双手都被束缚着，半分反抗不得，在凌烨身下，他哪还会记得自己是什么东君，除了扭动身体试图躲避，就是低声喘息求饶，得不到回应，那就受着别无他法。
炽热的情欲从沾满樱桃汁的殷红乳尖，沿着粉红色的乳晕渐渐蔓延开来，楚珩呼吸有些不稳，墨缎蒙着的眼睛里漫上一层湿润的雾气。彼此身体紧挨，他能感觉到两个人早都硬了，迫切地想要凌烨快些，但却又很清楚，凌烨今天就是要跟他算鹿水的总账，不先把他折磨的“声泪俱下”，绝不会给他。
樱桃朱红色的汁液被凌烨全挤了出来，滴淌在楚珩乳尖，此情此景靡艳极了。现在熟的不是樱桃，而是别的了。凌烨倾身低头，张口含了上去。唇舌反复吸吮，将这颗才熟的“樱桃”吞吃入腹，认真地品了品，他点头说：“樱桃好吃。”
楚珩发出几声短促的呻吟和呜咽。
可吃樱桃的人哪里会管樱桃愿不愿。似是意犹未尽，凌烨低下头伸出舌尖舔了舔，改用牙齿咬住乳头，轻轻地碾磨嘬弄起来。这酥痒让楚珩更受不住，全身的感官仿佛都集中在了乳头上，他脚尖都绷直了，扭着身体不住喘息，铐着双手的锁链被他晃起一阵金鸣，凌烨却充耳不闻，尝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这颗“樱桃”微肿泛红，才抬起头来放过。
“樱桃”味道太好，吃了一颗就忍不住再想另一颗。凌烨指腹划过去，移到楚珩右胸口，捏住这一侧的乳尖轻轻揉了几下，见楚珩蒙眼的墨缎上渗出淡淡的水迹，终于有了半分心软，他收回手，过去碰了碰楚珩脚上的镣铐，问：“还解开吗？”
楚珩被酥麻感折磨的频频摇头，喘息着道：“收监，不解了，陛下饶了我……”
凌烨轻笑，回身低下头去亲了亲他的唇，忍着立刻将他拆吃入腹的冲动，手沿着他的腰腹一路抚摸下去，握住了他已经翘起的性器，铃口被饱胀的情欲刺激得渗出几滴水液。凌烨自己也硬涨得难受，但还是强忍着欲望，先“磋磨”身下的人，是在算前时的账，也是因太久没做过，是先做足前戏，免得回头楚珩吃苦。
他握着楚珩翘起的前端由慢及快地撸动起来，不一会就让楚珩舒爽地直哼哼，蒙着眼睛使他的感觉更敏锐也更集中，全身的感官仿佛都汇聚到了性器上，快感一波一波地汹涌而至，楚珩一边享受，一边喘息着让凌烨快点。
凌烨好脾气地加快了抚弄的速度。快感层层堆积，托着神思直向云端，在楚珩觉得就快要攀到乐趣顶峰的时候，凌烨抚弄的动作忽然停下了，手上加了几分力道在楚珩爽得滴出水的性器上捏了一把。
“唔啊！重九……”楚珩身体猛地一颤，蜷缩起脚趾。
“想射？”凌烨接过他的话。
快感得不到释放，很快就转化成了难耐，楚珩双手被缚着，全然无法疏解，他只能扭着身体去求凌烨，难耐地呻吟出声。
可凌烨的手抚他的腰，抚他的腿，唯独就是不碰最需要抚慰的地方。
凌烨屈起楚珩的双腿，伸手取来柜子里的玉盒，挖了一大块脂膏，抵在楚珩后穴口，低声道：“想要吗？”
“嗯……要前面……”
凌烨微微扬唇，一指撑开楚珩的后穴，将脂膏送了进去，拍拍楚珩的腰：“前面想射，那就让后面帮忙，自己动。”
“唔呃……”楚珩本就忍得难受，听了凌烨这话登时羞得别过脸去。他前端积压着的快感迫切地想要得到释放，后穴凌烨只探指伸进去就当真不动了。
“……重九！”
凌烨不答，他深吸口气，抑着心底翻涌的欲望，只看着楚珩。
内室里只有两个人喘息的声音，等了许久听不到回应，楚珩实在耐不住了，摆了摆腰，后穴一张一缩开始吞吐凌烨的手指。
他张着嘴急促的喘息，脸上身上泛着情欲染出的绯色，那截三指宽的黑缎蒙在他眼上，衬得其他的地方愈发白皙。床头的烛光漏进纱帐，他的腰线在明暗交织的光影下起起伏伏，紧致的肌肉上漫着层薄薄的水光，是情欲挥发所带出的细汗，看着……勾人极了。
“重九，我……呜嗯……”他实在是没法靠自己让前面射出来，好像离快乐的巅峰只差一步，但又总差一步，让他更加煎熬和迫切。
他晃着腰想要后穴中的手指帮帮自己，可绞紧内壁也不得其法，送进去的脂膏随着腰间的摆动渐渐融化成了水液，凌烨凝视移时，伸手扣住了这截起伏的腰线。
“嗯……”楚珩动了动身子，主动去贴合凌烨的手掌。
凌烨扬了扬唇，另一只手豁开楚珩的后穴，往里送进了两根手指，他对楚珩的身体太熟悉了，直朝内壁上最敏感的那一点去，抵着这块软肉抽插起来。
楚珩的脑海里炸开烟花，堆积在身体深处的快感迅速攀到了顶峰，他太渴望这一刻了，只是被手指抽插着，前端就射了出来，他舒爽地叫出声音。
凌烨并没有在甬道里多留，抽回手指，抬起他的腿弯折压在胸前，扶着早已硬得发疼的性器撑开穴口挤了进去。
楚珩刚刚高潮过，后穴湿热得不行，也敏感得不行，他蒙着眼睛看不见，却能想象和感觉的到，这炽烫的肉刃是如何一寸寸贯穿甬道，钉入自己身体深处的。酥麻与酸胀沿着尾骨猛得窜上天灵，他再次叫出了声。
这是一场两个人都期待已久的情事。彼此的喘息交织在一起，凌烨缓缓动了几下，便开始九浅一深地抽插起来。肉刃在甬道内肆意开疆拓土，缓慢轻浅的抽插太过磨人，楚珩摆着腰让他快些，而不时的重重深入又让楚珩似喘似泣地呻吟出声。
但这样的温柔并没有持续很久，待楚珩的身体热起来，凌烨便加重了顶弄的力道，性器直往那块敏感的软肉上撞去。楚珩才刚高潮过，哪里受得了这个，饱胀的酸爽感一下子就将泪水逼出了眼角。
他连忙求饶：“别碰那……别……啊……”
“偏碰。”凌烨说。
束缚双手的好处就在于无从挣扎，蒙上眼睛的意趣则在于无法分神，楚珩全身的感官都不受控制地集中在身后的小穴上，一下下专心承受着凌烨肆意的顶弄。
“呜啊……不行了……陛下，嗯……”
“还早着，”凌烨低喘着道，“东君都能连忍几天的伤……岂会受不住这些？”
“呃啊……我、我错了……啊……”
愈来愈烈的操干让楚珩的身子不知不觉软成了一汪春水，后穴深红的媚肉随着体内凶器的抽离被带出，又跟着插入被挤进，进进出出中带起水声啧啧，唇齿间滚落的认错与好话除了加具身后的顶弄外，一点儿舒缓的对待也祈求不到。
身体最深处的快感像是膨胀到了极限，楚珩眼里迷离一片，声音破碎的不成调，喉间溢出的只剩下短促的呻吟。
要被撞碎了。
他迷蒙间这样想着，在他觉得自己快要溺昏在这场情事里的时候，凌烨终于放缓了顶撞的力道，喘息着吻上他的唇角：“记得我今早说过什么吗？皇后仪典，东君记会了几则？”
东君白天没翻仪典，晚上又被操的失神，呜咽着说不出话。
凌烨微微弯了弯唇，伸手解开捆住他双腕的锁链，将他从床榻上捞了起来，托着膝弯抱在怀里，缓缓站起了身。
大半身体陡然悬空，楚珩连蒙眼的锻炼也顾不得扯，连忙地环住了凌烨的脖颈，双腿紧紧地夹着他的腰。
“陛下……”楚珩语带慌乱，蒙着黑缎的眼睛朝向凌烨。
“这仪典皇后没记会，那朕只好亲自来教了。”
话音落地，他抱着楚珩往侧间书案的方向走去。
不动时还好，这一迈步，埋在楚珩体内的性器霎时被吃的更深。楚珩只觉得全身的重量似乎都压在了彼此相连处，从床榻到书案的路第一次如此遥远，右脚上的锁链被拖拽在地上，发出一串响声，凌烨每走一步，楚珩便不自已地哭叫一声，断断续续地喊着同一句话。
终于来到书案前，楚珩眉眼红透，额角全是细密的汗珠，凌烨将他后腰抵在案上，咬了下他的耳垂，明知故问：“皇后刚才说什么？”
楚珩被他作弄的意乱情迷，蒙眼的缎带已经被情欲激出的泪水濡湿，他双手撑着身后的书案，勉强稳住了往下坠的身体。听见凌烨的问话，唇齿开合滚落的却全是呻吟与喘息，好一会儿才开口，摇着头道：“我知错了，知错了……”
“错哪了？”凌烨透过黑缎望向他被蒙住的眼睛。
楚珩两手撑着身后桌案，凭着听觉回望凌烨：“早先不该在东君的事上欺瞒陛下，后来在鹿水更不该隐瞒伤势，让你加倍担心那么久。犯人明天一定好好记仪典。”
他自觉最错的就是这些，孰料凌烨听完却道：“不对。”
仿佛是答错的惩罚，凌烨后退一步，将埋在楚珩体内肆意作祟的“凶器”骤然抽离，不等楚珩反应，又将他整个人翻转过来，压在书案上，再次破开被蹂躏的湿润泥泞的穴口，一插到底。
他从背后揽着楚珩在书案旁缓缓坐了下来，这个姿势进的太深，楚珩急促地喘息，脸上全是缱绻动人的情潮，拽着他衣服胡乱地摇头求他。
凌烨捉住他乱动的手，拿起桌案上的御笔放在了他手里，轻喘道：“方才错了是第一次，再给一次机会，皇后仪典第一则是什么？答的出来就饶了你。”
楚珩哪里还握得住笔，细密的汗珠和湿热的泪水彻底浸湿了蒙眼睛的缎带，他艰难地适应着这个体位，酣畅淋漓的快感夹杂着酥麻热胀的酸楚让他沉沦在情欲里，除了喘息与呻吟外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凌烨握住他的手，吻了吻他的肩角，带着他在明黄的绢帛上一笔一画的书写。
十五个字写完，楚珩的神思都集中在身后，并未觉出是什么。
凌烨放下笔，开口说：“你最不该就是隐瞒伤势，但不是错在让我加倍担心，而是该对你自己好一些。”
“阿月——”他的声音很低，坚定而认真，楚珩心跳依旧急促，但神思却安定下来。
凌烨道：“无论从前的往事，还是以后的未来，我都会陪你一起面对。你早就不是一个人了，有‘楚夫人’疼你。”
楚珩眼底发热，他默了须臾，神指握住凌烨的手，用力地点点头“嗯”了一声：“陛下也早不是独行了，无论对面是敬王还是世家，阿月都会拔剑为你而战。方鸿祯也好，燕折翡也罢，谁不老实就削谁。”
凌烨莞尔说“好”，他拉开蒙在楚珩眼睛上的缎带，明黄绢帛上的十五个字映入楚珩的眼帘——
“仪典第一则，帝后情深不移，白首同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