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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离开

他的暗卫 女王不在家 5431 2025-05-01 09:11:30

宁王看着身后那滴眼泪, 再次开口道:“我生来骄纵傲慢,纵然心里难受,却从来不愿和人提起, 后来有一夜, 我和——”

他顿了顿,才继续说:“我和王妃在船上, 我向她弹奏了这曲《观雪》, 她流泪了。”

青葛心口掠过一丝麻痛。

宁王垂下眼睑,喃喃地道:“我看着她的眼泪, 我觉得她领悟了我心中的悲凉, 我引她为知己, 从那之后, 她在我心里生了根。”

他的声音低沉缓慢, 每个字都像是心底的震鸣。

青葛声音发哽:“殿下。”

她承认, 猝不及防间, 她被击中了最脆弱的一处, 已经溃不成军。

许多情绪,酸涩的, 痛苦的, 悔恨的,甜蜜的, 以及无望的,一起奔涌而来。

这些堵在那里, 让她心口酸涩,脑中一塌糊涂。

宁王微阖了阖眼, 再次开口:“我也查了你的底案,才知道是你。”

其实他并不愿意看, 也不忍心看,正如他不想那么粗暴地揭开桑树上的青囊,更不想把她逼到狼狈地蜷缩在深山的一处,不想揪着她撕扯开她最后的伪装和体面。

他不想看到她藏无可藏时的惶恐和狼狈!

他攥了攥拳,让自己从那几乎溺死的痛苦中挣扎出来,用颤抖的声音道:“青葛,我年少时轻狂无知,之后也是骄傲自大,目中无人,如今想起,悔恨交加,可是已经无法弥补。”

青葛哽咽着道:“不,殿下很好,我本已经是刀俎下的鱼肉,性命不保,是殿下仁厚,救我于苦难,之后又予我衣食,给我庇护之所,让我学得一身本领。”

她原本,原本从未想过背叛他啊……

哪怕最恨他时,也愿意为他而死!

她低声道:“在凤祥宫,殿下救我性命,为我不惜和娘娘反目,我深感愧疚。”

宁王:“这只是弥补我昔日错处的万分之一,我往日不曾护着你,让你满身伤痕,今日回想,总觉得已经晚了。”

他艰难地抬起手来,以手支着额,喃喃地道:“所以你如今要离开,是不是?”

青葛指尖发颤,她咬牙道:“殿下,你若要留我,那我便不走。”

宁王却道:“不,我不留你,我若留你,却不能好好安置你,也是害你,如今你既已做出选择,可以走,只是你答应我,两年后记得回来。”

青葛沉默了好一会,才低声道:“我明白。”

宁王:“我要你完好无损地回来,不要受伤,不要中毒,我要你……”

他的声音沉厚沙哑,带着些许祈求,或许是关怀:“保重身体,可以吗?”@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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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葛鼻子发酸,一时竟无法言语。

宁王:“遇到事情,有一千种有一万种的解决方法,你却选择了最极端的那个,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因为也许对你来说只有那一个选择,也是你这些年来学到的唯一的办法。”

他艰涩地道:“这也是我的错。”

是他亲手制定了千影阁铁一般的规矩,把昔日那个倔强的孩童扔进去熔炉中,要她跌跌撞撞落得一个体无完肤,所以才有了今日的铁石心肠。

所以他才一遍遍地用心去承接她的冰冷和刚硬。

他声音发颤:“可无论如何,我还是希望你能保重自己。”

青葛咬着唇:“殿下。”

宁王顿了顿,垂下眼,声音低沉犹如呓语:“我希望若遇到什么难处,你能想起来,你还可以回禹宁,回千影阁,我纵然并不是一个宽容仁厚的人,可我以后会尽我所能,庇护我的下属,不至于让别人欺负,哪怕加害你的那个人是我的至亲,我都会尽我所能。”

青葛心思恍惚间,想起那一日她做了噩梦,梦到冰天雪地颠沛流离。

结果有一双温暖的手抱住她,醒来后,是宁王。

这一刻仿佛昔日的梦境成了真。

她用嘶哑的声音道:“殿下,青葛记住了。”

宁王:“你既要去缟兖,不可能让你一穷二白地去,我已经为你做好安排。”

他自始至终没有回头:“就在案上,你自取便是。”

青葛听这话,视线缓慢地移向一旁,却见那是一封腊封的公函,以及一五色琉璃玉匣。

宁王:“打开看看。”

青葛犹豫了下,打开那公函,抽出后,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到里面竟是黄白麻纸写下的敕书,是下给她的,上面加盖了皇帝的御画。

她快速地读过,敕书上写的是“兹封千影阁青葛为四品云麾将军,命尔前往缟兖,专理田亩核实,人口登记,建土地簿籍和赋役黄册,望秉持忠诚,恪尽职守,不负朕之厚望”。

她惊讶地望向宁王。

宁王:“你受了委屈,我能为你做的不多,只能在父皇面前为你请旨,望你有银钱傍身,望你升官加爵,这次你前往缟兖,会配有两位副官相随,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只盼你能顺遂无虞,皆得所愿。”

青葛静默地看着那敕书。

宁王哑声一笑:“你也不必觉得这是什么旁门左道,这次朝廷选派能臣良将前往,代天子巡狩,注定一路艰辛,危机四伏,你若只是五品天武官,终究难以服众,也有失我天家颜面。”

“所以我才为你请了这四品武官云麾将军之缺,你将以朝廷钦差使的身份,以四品武官之身前往缟兖,主持亩田丈量大业,去扫平大晟国土遍地横生的荆棘,让官道驿馆四通八达,抵达内廷不曾触及之处。”

他望着她,缓慢而郑重地道:“去建功立业,去开疆拓土。”

青葛低头,恭敬虔诚地道:“谢殿下,属下定不负君恩,也不敢辜负殿下的厚爱。”

宁王:“另外一件,也是送你的。”

青葛的视线缓慢移向那件五彩琉璃玉匣,这玉匣流光溢彩,上有错彩镂金,精美绝伦。

不过青葛很快发现,这竟然是浑然一体的,是毫无瑕疵,且也无任何缝隙的。

这看上去是一玉匣,却并没有可以开启之处,也不见任何机关暗门。

宁王自始至终不曾回头看,他仿佛感觉到青葛的疑惑,轻笑了下:“你没猜错,此物虽华美炫目,但却并不能打开,若要打开,便是玉匣碎时。”

青葛低首凝视着那五彩琉璃,里面隐隐有些暗影:“殿下,这里面……”

宁王:“是,这五彩琉璃中放了一样物件。”

青葛沉默。

宁王:“但若要看清这物件,先要打碎五彩琉璃。”

青葛便懂了。

琉璃并不易得,如此精美绝伦的五彩琉璃更是罕见,若想看里面物件,必须先打破这一件,可这世间又有几个舍得打碎?

况且,谁知道里面藏着什么?

宁王:“你追随我这么多年,让你受了许多委屈,落得累累伤痕,两年分别,这算是我送你的,将来有一日,你若想,可以打碎。”

青葛抬起眼,望向那个男人的背影。

他自始至终不曾回头看她一眼,只给她一个萧条寂寥的背影。

这时宁王垂首,自嘲地轻笑:“只是本王也不知道,五彩琉璃碎后,里面到底是什么。”

青葛彻底懂了。

她收起这两样物件,之后视线微垂,看着前方他的袍角:“属下明白了。”

宁王似叹了声:“你走吧。”

青葛:“请殿下多多保重,属下告辞。”

说完,她没再回头,阔步离开。

正月六日,拂晓时分,青葛骑马出了王府。

走在寂静无人的街道,她听得皇宫中景阳钟响起,一时回首望,见宫阙上方有稀疏星子绕宫阙而行。

这时,有虾蟆梆鼓一起敲响,内廷传呼声犹如响在耳边。

很快宫门开启,文武百官列队骑马进宫,在今日,他们将跟随帝王前往圣堂祭香,并前往天章殿祖宗神御前行献礼,为天下人祈福。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盛世繁华,便沿着天街,纵马而去。

就在此时,在巍峨的城墙之上,八角宫灯的微光萦盈地铺洒下来,着了玄色窄袖蟒袍的男子正沉默地伫立在城墙的垛子后,视线无声地追逐着那道踏马而去的身影。

看她衣袂飞扬,看她绝尘而去。

踩踏在青石板上的阵阵马蹄,恰如踩踏在他心上。

自从窥破了真相,他已备受煎熬,意识一旦沉入睡梦中,便有噩梦瞬间将他淹没,把他拖拽至深渊处。

他梦到自己扼住她的颈子,梦到自己囚禁了她,梦到自己给她戴上锁链,也梦到自己把她抱在怀里。

那一日年节时在宫中,他再次做了噩梦,醒来听得青葛的消息,所有的愤怒以及惊惧在那一刻爆发了。

没办法原谅母妃,痛恨母妃,所以大肆发泄。

可他也心知肚明,其实他痛恨的是背后的那个自己。

母妃对付她的时候,自己未必不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于是这支箭兜兜转转,终于射在了自己的心口,也射在了承蕴稚弱的身体上。

寒冬的风无声地吹起他的玉带,扑簌风声中,他抿着唇,静默地望着远方。

长街寂寥,灯火无声,那一人一马逐渐远去,最后终于消失在在天街尽头。

他垂下眼,缓慢地摊开掌心。

他的掌心中,是流光溢彩的红玉手镯。

他们在随云山的姻缘树上求了一对相思绳,后来相思绳破,他便命人做了这对红玉手镯,表一生一世相思意。

曾经那对红玉手镯自夏侯见雪箱笼中发现时,他气怒交加,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如今回想,她并不曾辜负了他,其实她委婉地以另一种方式将她的红玉手镯送到他手中。

既如此,那他便要她带着他那只红玉手镯上路。

山水迢迢,江湖路远,走到哪里,她都要带着。

春日明媚,宁王府后院的书斋中。

宁王望着案上的公函,已经看了许久,他的视线始终无法挪开,也没办法让自己去翻看下一份公函。

站在书案前的温正卿也有些犯嘀咕,殿下这是怎么了,皇都是有什么大事?

可他绞尽脑汁回想,不曾记得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时,外面门被推开一条缝,门后先是露出一个大脑袋,脑袋上的乌发用天水碧色的彩缯束着,上面又缀了透雕枝蔓的玉葫芦,剔透玲珑,流光溢彩,煞是可爱。

温正卿一看这情况,便顿时明白了。

宁王自卷宗中抬起眼,淡定地看着。

那脑袋往里面探,很快一双乌黑眼睛水汪汪地露出来,再对上宁王视线上,立即机警地缩回去了。

宁王轻叹了一声:“谁在门后?”

既然被逮住了,那脑袋便不再躲藏,他干脆往前一跳,直接跳过门槛,口中道:

“自然是本世子。”

小世子五岁多了,生得玉雪可爱,聪明伶俐。

只是平日太过顽皮,此时更是不经通报,便径自跑了过来,院外侍卫拦都不敢拦。

他背着小手,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走过来,人虽然小,倒是很有些气势。

宁王面无表情地看着:“给你说了多少遍,这里不是你随便乱闯的地方,老大不小了,能有点规矩吗?”

旁边温正卿连忙打圆场:“也没什么,殿下,属下要禀的都已经禀过了,没什么事的话,属下先行告退。”

他已经习惯了,别看殿下如今沉着脸,但其实他根本拗不过小世子,小世子在殿下面前素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没办法,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

小世子听父王那么说,才不在意呢,哼了声,背着手,昂着小下巴道:“父王言而无信,孩儿才擅闯此处,结果父王倒打一耙,反而怪罪孩儿不懂礼法?”

温正卿一听小世子那调门,顿时头疼,当即道:“属下先行告退。”

说完也不待宁王应允,赶紧起身溜之大吉。

宁王听着也是无可奈何,自己这儿子性子虽然顽劣,可倒是爱读书,如今张口便是一番文绉绉的言语。

宁王对此其实多少有些不适,也有些好笑。

毕竟才四五岁的小儿,言语无半分童趣,就像读了半辈子书的老学究。

他叹了声,身体微后仰,靠在那椅背上。

望着自己儿子,他指尖轻轻敲打着扶手,好整以暇地道:“本王何时言而无信了?”

小世子:“之前父王说过,春暖花开时,定会伴孩儿游玩,可谁知父王竟是终日忙碌,何曾有暇伴我?想来只是言语敷衍罢了!”

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打量着宁王,最后小嘴儿一撇,不屑地道:“若母妃尚在,定不至此!”

宁王听这话,面上笑意便有些凝滞。

视线微移,他看向轩窗处,此时园中树木都已焕然一新,入眼的是一窗的春意。

他略沉吟了下,视线淡扫过案上公函卷宗,道:“那你稍等片刻,等父王处理完这些,晌午用了午膳,便陪你出去,去丽泽湖边游玩,如何?”

小世子一听,顿时拍手叫好,蹦蹦跳跳:“好!父王,你今日答应了,必须言而有信,如若不然,孩儿可是要去皇都告御状了!”

宁王:“……知道了。”

怎么摊上这么一不孝子,他还知道告御状了!

小世子看宁王答应,心情大好,当即凑过来,兴致勃勃地道:“父王,你若太过忙碌,孩儿可以为父王分忧解难。”

他这么看着,好奇地探头,看那公函,却一眼看到上面的两个字:“咦,青葛,这是谁?”

宁王拿起旁边的卷宗,直接掩住,仿佛不在意地道:“是朝廷命官,四品,云麾将军,如今人在缟兖主持田亩丈量,倒是很有些成就。”

小世子蹙起小眉头,越发探头探脑地看。

宁王狐疑:“你看什么?”

小世子纳闷地道:“为什么孩儿觉得这名字耳熟?”

宁王听此,心里一顿,也有些意外,疑惑于小孩子的记性。

凤祥宫中毒一事被硬生生压下来,朝野之中不曾透露半点风声,宁王府中除了万钟等几位当日值守的暗卫,其他人一概不知,就连温正卿也不知道。

又因事发后,青葛虽然被提拔,不过朝廷却直接把她派到缟兖那种边远之地,危险重重,但凡有些门路的,谁会轻易去哪里。

是以即便有人隐约知道那一晚发生的种种,却也并不敢猜想两个人之间有什么。

加上宁王自从王妃没了后,痴心一片,为了寻找王妃几乎癫狂,大家只能认为他气性上来了。

宁王自己也颇为克制,按部就班当他的禹宁王,除了偶尔会留心缟兖方面的动向,几乎并不多问。

所以这两年,王府中极少提及青葛,就连在儿子面前,宁王也很少提。

不曾想儿子竟还记得这个名字。

于是他眉眼温和下来,道:“她原本是我们千影阁的暗卫,曾经陪在你身边,你很喜欢她,她轻功好,曾经施展轻功抱着你飞。”

听到“抱着”这两个字,小世子顿时有些皱了皱鼻子:“本世子都这么大了,怎么会要人抱着!”

宁王给他一个凉凉的眼神:“你当你是哪吒,生下来就现在这么大?你小时候还不是天天要人抱着?”

小世子昂着小下巴,一脸的高傲:“这都过去的事了,何必再提,本世子可从来不要人抱着!本世子不记得的事,那就是从未有过!”

宁王:“……”

他收回眼神,命令道:“出去,本王要处理政务,你安分回去等着。”

小世子:“父王——”

宁王:“滚!”

小世子没法,只好离开,不过他临走前还是摞下话来:“若言而无信,本世子定要进皇都告御状,参你一本!”

宁王当着小世子的面,吩咐准备车马,近侍连忙出去置办。

小世子见此,知道再无更改,这才嘟嘟着嘴,不太甘心地出去了。

房间中清净下来,宁王面无表情地静默了片刻,这才低头拿起适才的信报。

这两年,青葛人在缟兖,但他自然安置了人手,随时可以接到关于她的信报。

他拿着那线报,望着上面的字迹,看了一遍又一遍,白麻纸上的墨色笔迹再清晰不过,上面写着回程途中遇到一次暗杀,并不曾受伤,但是行程暂时被耽误了,归期不定。

应该就这一两个月,不可能再晚了,但到底是几日还是十几日,甚至二十几日,这都不一定。

缟兖距离此地路途遥远,便是骑快马也要七八日,更不必说她未必那么急着赶路,更不必说她怕是要先去皇都复命,才会来禹宁。

宁王这么看着间,他的视线落在上面几个字眼上。

原本轻击着桌面的手指蓦然停下来,墨黑眸子逐渐透出几分冷意。

缟兖时家的郎君,在她即将离开时,竟公然表示,为了留住青葛,愿意将家财尽数奉上。

宁王盯着那“时”字看了好一会,终于发出一声冷笑。

这缟兖的男儿实在是自视甚高,时家都要走到尽头了,不想着力挽狂澜,只想着拿那仅有的银钱去卖弄风骚。

一时想着,她在缟兖用的是最最寻常的那张面庞,竟也颇吸引了几位年轻貌美郎君,对她嘘寒问暖。

她走之前,脸上怎么不多点几处雀斑,少吸引几个登徒子!

他死死地盯着这线报,将上面“青葛”两个字来来回回看了十八遍,看得上面的字都要幻化出一圈一圈的光晕来。

终于起身,扔在一旁,回去后院,陪小世子用膳。

不过尽管如此,小世子依然有些愤愤不平,他人小,但特别记仇,还记得他被赶出去来的事。

他便绷着小脸,不怎么搭理他。

宁王看在眼中,并不在意,反而开始和他讲道理。

“你知道为什么丽泽湖每年都要庆祝开湖吗?”

“你知道为什么会有栽树纳福的传统吗?”

“你知道湖边都有什么小食吗?”

小世子哼了声:“你要说就说,不要总问我,你不说我哪知道呢!”

宁王哑然失笑,便和他细致讲起丽泽湖的种种传统,当然也讲了禹宁往日的荒凉,以及这十几年的变化。

他这么侃侃而谈,最后道:“承蕴,为父明日陪你过去游湖,一则为了游玩,二则也盼着你能体悟民生——”

他才说到这里,小世子已经板着小脸道:“要勤勉向学,孜孜以求,广纳博识,更要洞悉民情,体恤民瘼,不负天下所望。”

宁王:“……”

他捏着银箸,深深地看了眼自己那一张嘴便口若悬河的儿子。

之后,他点头:“对,你说得极好。”

他们可以换换了,让他来当这个父王吧。

小世子便有些小得意:“老生常谈,我早背下来了。”

因为这点小得意,他心情好起来了,胃口也不错

,吃了一整碗粳米饭。

宁王看着儿子志得意满的小样子,蹙眉,却是想起自己小时候。

自己像他这么大时懂什么?爬树捉鸟,骑马玩耍,总之并不太正经的,甚至可以说颇为顽劣。

所以小世子为什么是现在这样的?

他微垂眼,回想起孩子的母亲——她。

小时候的她……

那性子倔得像一头狼。

作者感言

女王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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