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飞机上就没怎么睡,十几个小时的航班里,他满脑子都是江随。
江随,啊,江随。
阮尔想一想似乎就能飘起来,软软绵绵团成一团的江随,穿着他的衬衫做早餐的江随,傻乎乎的一抖一抖因为生殖腔高潮坐在他怀里夹着鸡巴哭的江随,怀孕后为了等自己回家睡倒在沙发上的江随,肚子圆溜溜胸乳里涨奶的江随。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可爱的人,他像是赤着脚的天使,是他受到神灵眷顾而得到的礼物,是寄宿了他所有爱与欲望的化身。
世界上不会有比他更好的人了,他爱他简直像是得了什么重病,恨不得连心都掏出来给他。
他常常幻想他们就这样慢慢老去,最终葬在同一座坟墓里,他们将在潮湿土地上爬行的昆虫,春季里鸣叫着的鸟儿的陪伴下永远地相拥着长眠,任由肉身腐败化为一捧黄土,而后成为树木、蒿草的养料,在金色的梦之河中成为永远的永恒。
没有什么比这更好了。
江随又做了怪梦。
他梦见自己是一颗奇怪的、汁液丰厚的植物,长在一片无垠的沙漠里。
他似乎是这片沙漠中唯一的生物,依靠地下深处的水源存活。
沙漠的阳光刺眼而火辣,金色的细沙在大地上温柔地呼吸,偶尔被风掀起阵阵波浪,像是一片金色的海。
有一天,这片金色的大海里迎来了旅客。
这位灰头土脸的客人似乎干渴已久,以至于一看见自己便激动得奔跑起来。
他跪在自己形成的那片阴影下,捧着自己的枝丫小心翼翼地含进嘴里吸吮,香甜的汁液顺着枝干流出,被他一滴不剩地全部吸进肚子里。
被吸吮的感觉很奇怪,让他的叶子微微颤抖、埋在地下最深处根须都开始微微发麻发痒,浑身的汁液全都涌到了一处,可就是这样都没能让旅人感到满足。
然而他已经没有东西可流了,于是他颤抖着枝干告诉他不要再吸了、已经没有了,旅人听见他的声音,抬起头,露出一个熟悉的笑容。
他说:“没事,插一插就有了。”
然后他就把鸡巴插了进来。
江随被吓醒了。
Alpha似乎睡得正香,杂乱的卷毛埋在他的颈窝里,均匀的呼吸喷撒在他的肌肤上,带点湿气,有点痒。
一只胳膊从后面绕上来圈着他,大手捂在他鼓起的肚皮上,掌心下的崽崽正在抻懒腰。
再往下,肉屁股被胯骨顶得严丝合缝,腿根细嫩的软肉里还夹着两颗饱满圆滑、积满了精水的阴囊。
至于天天腾飞的本体呢?
江随蹭了一下。
挺好的,不是梦。
全插进来了。
江随把圈着自己的胳膊挪开,尝试脱离Alpha的掌控范围,谁知道阮尔就算是睡着也不老实,归巢的鸟儿半硬着,龟头抵着生殖腔入口处的敏感软肉,似乎下一秒就要破开肉环埋进去。
江随打开腿,把腿缝里那两颗蛋掏出来,而后小心地向前挪动腰部,希望能在不惊扰Alpha睡眠的情况下逃离包围圈。
可惜干枯已久的屁股不太给面子,水穴含进熟客,哪里肯轻易脱离。
蹭动前列腺的滋味让江随的小穴无法控制地一缩一缩,沉睡的鸟儿没飞出来不说,反倒是被夹醒了。
阮尔脑袋还混沌着,身体倒是熟门熟路地开始耸动。他圈着江随把人团紧,被夹醒的鸡巴啪啪啪直冲要害,有几下甚至还插进了略微开口的生殖腔里。
江随咬着嘴唇,为了不吵醒睡着的恋人努力将声音咽下,久违的真枪实干让他的身体又酸又软,屁股里的水出个没完,无人抚慰的性器也被刺激得渐渐硬挺。
阮尔也不知道是醒了还是没醒,脑袋还埋在他的颈窝里,呼吸依旧沉静。
侧躺的姿势不好动,可江随还是很快就射了。他肚皮乱颤,嘴里小声喊着要去了要去了,肉圆的屁股也扭动起来。
一双大手直直向下,握住他因即将爆发而跳动的性器,将敏感的龟头整个握在掌心,狠狠摩擦。
江随只觉得眼前一白,脑袋里「嘭」的一声炸开绚烂的花火,过载的电流顺着脊椎打下,留下许久不散的爽麻。
甜美的高潮像一场海啸,将他推至最接近天堂的地方,许久许久才托着他缓缓落下。
江随睁开眼,从酥麻里恢复了些许理智。
他们换了个姿势,他被人抱起来,身体整个压在Alpha身上,后背贴着他的胸膛,屁股里还结结实实地插着那个坏东西。
阮尔靠在枕头上,似乎在舔着什么。江随回头看,只见Alpha张开手掌,正一脸满足地伸出舌头卷着指缝间浓白的浊色液体,见他看了过来,还振振有词地点评:“挺浓的,看来我不在这几天小江同学没有偷跑。”
“你根本就没睡觉!”江随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