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尔下楼时江随正坐在地上「断舍离」。
搬家这种事,阮大饲养员怎么可能舍得让孕夫上手?他之前就预约了一家一站式搬家公司,收拾整理基本不需要两人动手,日子到时站旁边指挥就成。
可话说这样讲,要扔要捡的东西还是不少。江随喜欢买小东西,小喜鹊一样看见什么好就要叼回巢里。
遥想林老板为了护送孕夫,第一次进他家门时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万万没能想到,阮尔住的竟是这样一个温馨又有情调的小窝。
江随蹲累了,所幸直接坐在地板上,他伸手来摸摸这个又摸摸那个,扔了哪个都有些舍不得。
加湿器虽然小了点但还能用,陶瓷小杯子虽然掉了个茬不能再装水,可平常插点笔也还不错……
摊在面前的零零碎碎虽然都有这这那那的缺陷,可他一个都舍不得扔。
Alpha把擦头用的毛巾扔到椅背上,有点不高兴地把他从地上捞起来放到沙发,手去摸他冰冰凉的脚。
春天就是这点难熬,屋里没暖气,一到晚上气温降下来又阴又冷,江随本来就畏寒,偏偏自己还要坐到地板上——
阮尔想到这儿手上便下了点力,去揉去拧他的脚心,嘴上也嘟嘟开来:“地上那么凉,非得坐在那儿。”
江随还在纠结扔哪件,注意力全集中在地板堆着的杂物上,直到被人顺着脚一路摸到屁股上才有点反应。
“别闹……”他扭了扭腰,把视线转回到阮尔身上。Alpha当真是不怕冷,洗完澡身上只套了个睡衣长裤,结实的臂膀胸膛全都裸露在外面,湿润的卷毛上还在滴水。
江随躲过他的手,坐直了身子凑过去,拿毛巾给他擦头。
他穿了件珊瑚绒的系扣睡衣,内里直接是裸着的,睡衣布料厚重,纽扣间的缝子不小,他一抬手,胸口的软肉便顺着缝全露了出来。
阮尔仗着自己脸皮厚,直接上手扒了他两颗扣子,顺着打开的口把脸全埋了进去,搂着人的腰哼哼唧唧要找奶吃。
江随捧着他的脑袋真是一点招都没有了——下了班一进家门他就被抱到玄关的小台子上被要求产奶,肿大的胸乳现在还没消下去。
自从他有奶,阮尔就跟入魔了一样,天天要吸,顿顿不落。
早上起床吸,中午吃饭吸,晚上做爱吸,江随没两天乳晕就又大了一圈,两颗奶头也让人吸得又大又挺,怎么弄都缩不回去。
天气渐暖衣裳渐薄,薄毛衫套在身上一眼就能看见两个明显的凸起,江随没办法,只能在里面套件背心略做遮掩。
就这么下去,过两天弄不好真得穿胸衣了。
Beta产夫,的确是有穿胸衣的必要——男性本身就容易乳腺不通,专用的胸衣内部有贴片,能帮助疏通乳腺,缓解胀痛——
可人家那也得是哺乳期时才用,哪有小孩没生出来呢就带上的?
况且照阮尔这个吸奶的尽头,多堵的乳腺都能让他给撮通了,还用得着外力帮助?
这可得想个办法。小江捏着Alpha的脸颊,心里默默地想着。
阮尔吸够了,舔着嘴角把脸从老婆胸口抬起来,一脸满足地仰头看他。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小台灯,暖光晕在江随脸上,让本就没什么攻击性的轮廓显得越发温暖柔和。
“坐在地上干什么呢?”这时想起来找后账了。
“我在想哪些东西要扔。”江随扬了扬下巴示意,皱着眉头有点苦恼地答:“哎,说没用吧,都没什么用,可每一件我都舍不得扔。”
“那就带着呗,带到新家去放着下崽。”阮尔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用鼻尖轻轻蹭着他的:“不想扔就带着吧,家里有得是地方。”
“你怎么突然想搬家了?”江随突然眯着眼睛问他。
“嗯……就……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真的?”江随直起身子,从上至下仔细打量他。
“当然是真的……”阮尔追上去吻他,“新家卧室床垫我照着温泉宾馆定的,你是不是忘了有多舒服,嗯?”
他也不等他回答,直直地吻上去,手伸进衣服里顺着脊背来回摸,把人亲蒙了才松开嘴,拍了拍人的屁股:“上楼吧,给你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