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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番外②“老公。”

落俗游戏 云上飞鱼 5463 2024-12-10 15:48:54

纪驰到剧组的时候,夏安远最后这场杀青戏才刚刚开拍。

他停好车,往窗外望去,这是条城乡结合部的老街,街上人不多,一眼就看到街对面那栋三层民房,纱窗、铁栅栏锈得发黑,墙面的漆斑驳陈旧,喷着叉车广告的涂鸦歪七扭八,过道上大咧咧晾着被拧得皱巴的贴身衣物。

二楼靠右尽头处是摄制组,小投资、小制作,工作人员也只是零星几个,有两个人坐在走廊看监视器,旁边那扇门洞里估计就是拍摄场地。

夏安远不知道打了多久的腹稿,临到开拍前夜才告诉自己,实际上纪驰早知道他要拍什么东西——付向明不敢不跟自己报备,反复强调就是走个过场,只有主角家里这场略有一些香艳,略有一点而已。

自己那时候忙着和家里斗法,又暂时没想好要怎么处理和夏安远的关系,犹豫过后还是点了头——夏安远要想拍,那就随他——当然自己那时候也没什么立场替他决定。

可从拿到他们的通告表纪驰就开始后悔,寥寥几个“床”“吻”的字眼,他怎么看怎么觉得烦躁,恨不得赶紧交了违约金把人带走。但都这么大岁数了,要让他做这些撒气反悔不尊重他人劳动成果的事情,他也根本做不出来。

像是察觉到他在憋气,早上临出门夏安远吻过他之后还欲言又止的,最后又抱着他回到沙发上,好一通擦枪走火,纪驰心里才觉得舒服点。原本他不打算来,夏安远目前的工作他也没怎么插手过,可付向明今天在现场顺手拍了张女演员的照片过来,照片上的人高个大长腿,模样很标志。关了手机好一会儿,他还是拿上了车钥匙出门。

那间房有人走出来,紧跟着是披着外套的夏安远,衣服扣子随便扣了两颗,下身是运动短裤,行动间隐隐露出来腹肌,不知道是化妆效果还是什么,他头发被汗濡湿,有几绺贴在额前,耳朵红得晃人。

纪驰又往他身后看,那位女演员穿一条暗紫色的吊带裙,绸一样的材质,身材凹凸有致,她跟夏安远一起低头看监视器,长卷发垂下来,碰到夏安远的手背,夏安远没有察觉。

大概是要重新拍,没几分钟他们又进了屋,转身时,纪驰注意到女演员的唇妆,果然是花的。

说不清什么原因,虽然已经到这儿了,但纪驰没有上楼去看。抽完一支烟,他在车里坐了会儿,脑子里什么也没想,就这么放空地等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响了声,他拿起来看,付向明又给他发消息,这回是一条视频,监视器里的房间光线晦暗,先是床在晃,停下来以后镜头往上,夏安远的背光裸着,线条漂亮得吓人,上面都是汗,床头简陋的木桌上摆了台落灰的电扇,晃悠悠地吹着。

纪驰面无表情地看着画面,夏安远没翻身,镜头长时间给到女演员正脸,她不耐烦地推了把身上的人,用的是带口音的方言,“又不想给钱?”

夏安远没说话,笑了两声,用拇指在她糊了一片的嘴唇上粗鲁地抹过,然后掐着她脸啄了一口,想是给人掐痛了,女演员眉头拧成一团。

“你说说,”夏安远的声音低不可闻,“人活着是为什么。”

女演员翻个白眼,手一伸:“为了钱。”

夏安远静了静,镜头跟着他起身的动作往后,他坐到床边,在床垫下摸了几下,掏出一小沓零钱,手上沾的口红也自然在纸币上留下痕迹。他没再说话,但女演员笑了,把裙子往下扯,起身数过钱拎包哼着歌就往外走。

夏安远坐回床边,从电风扇旁边拿过烟盒,烟盒空了,他又从易拉罐剪成的烟灰缸里寻了截能咂的烟头,放进嘴里,镜头推进,给到他流汗的侧脸,再近,是勉强点燃的火星,两秒后,夏安远忽然看向镜头,烟雾蓬蓬地隔在中间,他不发一语。

付向明说:大概就这样,点到为止。

纪驰没回消息,又坐了好一会儿,见到一行人下楼来,夏安远换上了早上出门时的那套衣服,跟在队伍后面,脸上带着笑意。他们在楼下商务车跟前聊了两句,女演员把手机递到夏安远面前,应该是想加他的联系方式。

纪驰直接按了喇叭。

没再看夏安远什么反应,纪驰捏着方向盘等了两分钟,副驾驶的门被人打开,夏安远惊喜地叫他:“驰哥?”

纪驰对他笑了笑:“恭喜第一部 电影杀青。”

夏安远跟对面的人招了招手,拿起副驾驶的花坐进来,第一件事就是往纪驰脸上亲一口,纪驰想躲,没有躲开。

“又抽烟了。”纪驰说。

“鼻子这么灵,”夏安远看了会儿花,把它放到后座去,系上安全带,“剧情需要,今天就一口。”

纪驰没再说话,车缓缓从停车位驶出,开到大道上去,天色还早,夏安远眯着眼睛晒了会儿太阳,忽然说:“也不算电影吧,既不是在电影院上映的,也不是拿去参奖的,不清楚他们拍出来是搞什么。”

纪驰跟着导航提示往左打方向盘,他想到刚才视频里最后那个镜头,夏安远的目光穿透灰雾,眼睛里是他与生俱来的那些情绪,他太适合拍这种影片了,骨子里带的忧郁,其实不需要太高超的演技,他是在演他自己。

他回答夏安远:“搞艺术。”

夏安远往靠背上躺:“随便什么吧,反正也就这一次了。”

纪驰看了他一眼:“不喜欢拍戏?我还想着你要喜欢的话,下部给你找个好点的班底。”

“不是不喜欢拍戏,是不喜欢这个圈子的环境吧。”夏安远看着前路,“我没想一直在娱乐圈里混,本来合同就只签了一年,再加上之前那个热搜差点把你爆出来……总之,到期我就不干了。”

之前纪驰总被抢白求婚的那晚,虽说后来场馆里头基本上只剩下工作人员,夏安远也不是什么太出名的人物,但两个男的大庭广众的爱来爱去亲来亲去,也是个不小的热度事件。好在付向明处理及时,没人把纪驰的身份扒出来,夏安远的工作倒是受了点影响,目前就只剩下这个影片。

“那付向明恐怕得失望了。”趁着等红路灯,纪驰将遮阳板给夏安远放下来,“他明里暗里跟我说了好多次,让我多劝你接电影,拍电影确实可以离那些是是非非远一些。”

“那你劝我吗?”

纪驰摇头:“小远,我做的所有一切,都是希望你可以后顾无忧地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红灯进入倒数计时,夏安远偏过头,专注地看着纪驰。

前不久纪驰才告诉他所谓的“第四条路”指的是什么——他要鱼和熊掌一定兼得,他不会为了纪家放弃夏安远,也不会因为夏安远放弃纪家。也是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在自己走之后纪驰一直派人跟着自己,同时跟他爸协商好一切——如果他能靠自己吞并如今纪家半数以上的产业,他就同意、并且欢迎夏安远成为他们家的一份子,在这个前提下,叶湘就算再不愿意,也没再管过纪驰。

夏安远知道协商过程一定不像纪驰说的这么容易,而且这事不是嘴巴一张一合就能办好的,目前离目标也还差一大截,但纪驰是个能力撑得起野心的男人,对此夏安远毫不怀疑,纪驰说能做到,就一定能做到。

想到这里,夏安远问:“那到时候我妈和你爸妈都不来的话,你会觉得遗憾吗驰哥?”

他说的是婚礼的事情。他们选了个可以领证的国家办婚礼,夏丽没法舟车劳顿,纪驰父母也没有要出席的意思。

“你要是觉得遗憾,那么就隔五年,或者十年,再在国内办一次请他们观礼,什么金婚银婚铜铁婚的,你要想办,都可以。”纪驰专心开车,“我倒是对这个无所谓,”顿了顿,他又说,“我不一直都叛逆?”

叛逆是之前有一晚做狠了纪驰还不愿意停的时候夏安远对他的评价,没想到被他记到现在。不过纪驰这人确实挺叛逆的,大概是从小到大都循规蹈矩得狠了,于是到了青春期触底反弹,和男人恋爱、离家出走、跟家里对着干,桩桩件件都比普通叛逆青少年烫头蹦迪翻围墙严重得多。

夏安远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又把话题搂回来:“我要是接电影的话,付总肯定得撺掇我拍那些搞艺术的片子,床戏吻戏什么的会不会很多?”

纪驰握方向盘的手收紧了些,车已经开到一段车流极少的马路上,路两旁都是花田,绵延好几公里,这段路他们之前倒从没有走过。

“驰哥,你想让我去拍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纪驰自己也不知道。说不想吧,但他对镜头里魅力四射的夏安远又觉得好迷恋;说想吧,看着自己男人和别人那么亲密,虽说是在演戏,他也浑身上下都难受。

思考了下,纪驰又给难受升了个级——百爪挠心更贴切点。

他看着前路,淡道:“你想去就去。”

夏安远收回视线,也看着前路,春光明媚的下午,路上就他们一辆车。

“我不太想去。”夏安远突然说,“也不知道现在晚不晚,考虑了很久,”他盯着纪驰放在前头的烟盒,“之后我想去学画。”

“我和付总沟通过,后面尽量都不排我的工作了,就这么冷处理到解约吧。”说到这里,他笑了笑,“不过这么做会不会有点走后门、潜规则的意思?怎么感觉我在狗仗人势,把人利用完就一脚踢开?”

“胡说什么,”纪驰一直没看他,“见过走后门要好资源好工作的,没见过走后门自己雪藏自己的。”

过了会儿,夏安远又说:“下午开机前跟导演商量过,那个镜头——你看到了吧?其实可以借位,我刚才都亲我自己手上的。”

他看向纪驰,眼里带着笑意,“别吃醋了,酸味飘一路了都。”

车里的空气静了静。

“所以刚才说东说西的,都在逗我玩儿?”纪驰声音里听不出来什么情绪,分出一只手捏了把夏安远的脸,“小远同学现在胆儿挺大。”

夏安远顺手从烟盒里拿了支烟:“这不得先投石问个路嘛,万一你一生气,又来个叛逆之夜,我得跟我妈一起住疗养院去。”

他又偷偷伸手想去摸打火机。

“放回去,”纪驰乜他一眼,没被他的荤段转移注意力,“说了你现在得戒烟戒酒。”

“我不点,”夏安远咬住烟嘴,“我就过过干瘾。”

他这么一说纪驰也不好再说什么,伸手打开了夏安远平时爱听的歌,认真开车。

“三天了,就抽了今下午这一口烟。”夏安远把烟杆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

纪驰看也不看他,心知肚明他想干嘛:“所以把某些人瘾给钓上来了。”

想了想,夏安远坐直身体,语气正经起来:“尼古丁戒断综合征知道吗?突然戒烟对身体其实还是有一定伤害的,什么失眠、焦虑、头痛……”

“你想说什么,”纪驰嘴角微不可见地上翘,“直说就行。”

“我的意思是,什么都得循序渐进嘛……三天抽一支烟,说实在的不过分,”夏安远目视前方,脸色平静,“你说对吧,老公?”

话音刚落,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夏安远整个人跟着惯性往左倒,紧接着车身上下剧烈一抖,“砰咚”两声,他被安全带勒得肋骨生疼,睁眼一看,好家伙,车直接冲上了人行道。

确定了对方都没事,一分钟后,两人平复心情下了车。

夏安远心有余悸地捏着他新拿的烟——刚才那根已经被他吓得攥碎了,往路边一站,看了眼这辆DB11,前段时间才提的新车,现在底盘估计已经被台阶刮得没眼看了。

不知道这一刮刮掉了多少钱。

他把打火机掏出来,弯腰看了眼底盘,挺心疼地说:“要不我学画之前,先去学车吧,以后我给你当司机。”

纪驰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往前走了两步,蹲到路边。

“就这一支行么,等保险公司来还得一会儿呢。”夏安远也蹲到他身边,去看他红透的耳根,没忍住笑,“反应这么大……不至于吧驰哥。”

夏安远刚蹲下,纪驰伸手一捞,竟然从车下面抱出一只发着抖的橘猫。

“是要躲它,”纪驰抬起视线,撞进夏安远眼睛里,镇定地一语双关,“一只碰瓷的橘猫。”

“这种地方哪里跑来的猫,我们没撞上吧?”夏安远装作没听懂,伸手摸了摸猫头,换来两声细细的“喵”声,这猫看起来才一两个月大,“看样子没什么事儿,这么小,估计从野猫窝里跑出来的。”

“嗯,所以我说被碰瓷了,现在也不知道怎么给它送回去。要养吗?你不是挺喜欢猫。”

夏安远犹豫了下:“咱家已经有虾米了。”

虾米是之前纪驰听医生的建议送给夏安远的一条灰灵缇,温顺陪伴系的小狗。

纪驰掂了掂这只小猫的重量,估计生下来就没吃饱过:“要是不想养,我让赵钦帮它找个领养也行。”

夏安远还在犹豫,他很少做心血来潮的事情,如果决定要养一条小生命,就得对它们一辈子负起责来,纪驰看他纠结,从后备箱找了个储物箱,先把猫装了起来,打算先带到宠物医院去看看。

因为摸了猫,两人又一番洗手消毒,夏安远终于有空过他的烟瘾,往行道树上一靠,望着天发呆。纪驰站在一边陪他抽。

因为怕被蹭到油底壳漏油,他们还是没动车,等保险公司来处理了,吴叔开车来把他们接回家,那只猫也顺道送进了宠物医院做检查。

一路上纪驰都装得挺人模狗样,没提让他恍神把车冲到马路牙子上的那件事。一到家,夏安远正准备换鞋,纪驰“砰”一声把摇尾巴的虾米关到外面,跟着从夏安远身后压上去,顺着衣角往里揉他的腰。

“还没吃饭。”夏安远想去按他的手。

纪驰并不理会,他边熟练地替夏安远脱衣服,边把人往沙发上带。一想到夏安远流汗的背,想到他那声“老公”,纪驰就兴奋得要命,血全往一处涌,他把人翻过来吻住,一只手解夏安远的皮带,另一只手拢住他后脖颈,怎么用力都觉得不够。

又往下吻,鼻尖拱到夏安远脖子里嗅他身上的味道,烟味、汗味、还有点脂粉味,他叼住他喉结,狼吞虎咽地舔,夏安远痒得受不了,“驰哥,好歹洗个澡再……”

金属声叮叮当当地响,夏安远的手被纪驰牵引着往下。夏安远没憋住笑,这人太猴急了,皮带扣松开,拉链就只拉开一半。

“不是说我碰瓷么?”夏安远被舔得弓起身,报复性似的揉了他一把,“闷骚。”他这么评价他。

纪驰粗喘声里带笑:“叫我。”

夏安远装傻充愣地:“驰哥?”又看他脸色,“纪驰?”

纪驰把他腿一捞,提胯撞他,热气喷到夏安远耳廓,像根燃火的羽毛扫过,警告似的:“夏安远。”

夏安远被这热气搔得浑身发软,笑了,搂住他吻上去,两条舌头搅起来打仗一样,谁也没放过谁,他心想今晚上这饭是吃不成了,为了支烟搭上一整夜,也不知道划不划得来。

好久两人才分开,嘴皮都差点咬破。夏安远本来不想再叫,但两个人紧搂着,呼吸都贴在一块儿,他看着纪驰,清晰地见到夕阳的碎片照进他眼里,像有一池子水烧起火来,像好多年前还是少年人的纪驰看自己的眼神。

鬼使神差地,他开了口,“老公。”

纪驰心跳停了一拍,夏安远的喘气扑到他鼻尖,炙热滚烫,有男人淡淡的咸汗味。

同性伴侣关系中,他不认为谁叫老公谁就是弱势那方,也不觉得让对方叫自己老公是一种羞辱或是强势男权的彰显,他也愿意叫夏安远老公,之前从没提过,是他觉得这并不重要,也怕冒犯夏安远。

但想是这么想,这时候真被叫了这么一声,一切又感觉不一样了,像有电流从心脏泵往全身,尾椎骨的那股麻意直窜到头皮,血都往下半身涌,呼吸不上不下卡在半路,浑身零件蹦迪似的手舞足蹈、各爽各的。

大概是男人的天性,这个专属性称呼给男人带来的满足感、亲昵感、安全感、幸福感,简直洪水一样要把纪驰整个人都冲昏掉。

他把脑袋往夏安远肩头一埋,胸口用力起伏着,好几秒,才又拉着夏安远的手往自己下头摸,另一只手急不可待地去抬夏安远的屁.股。

“感受一下宝贝,”他恶声恶气地舔夏安远红得要滴血的耳廓,“你一叫我他妈就硬得发疼。”

夏安远没料错,他用这俩字换了一支烟,又用一支烟换了一整夜。

划不划得来他没力气想了,做完之后夏安远趴在纪驰身上,摸着他的腹肌感叹,资本家不仅压榨劳动人民是一把好手,压榨起屋里人来也毫不手软。

纪驰低笑了声没说话,捋着他汗湿的头发玩。

不知怎么,这时候纪驰又想起那只猫,他其实挺想留下来那只猫的,小时候夏安远在学校喂的也是只小橘猫,听任南说他之前出现幻觉时也看见了那只猫。

总觉得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大概是自己看出在夏安远心里,那只猫跟他同病相怜吧。这次又这么巧碰上了一只,感觉像上天在给他们指示。

“那只猫……”

“我想好了……”

两人同时开口,对视一笑,瞬间明白对方要说什么。

“想好要把猫留下来?”纪驰问。

“留下来吧。”夏安远闭上眼,枕在纪驰肩上,“名字我都想好了。”

“叫什么?”

“虾米跟我姓,那它就跟你姓吧,叫……鸡米花?”夏安远笑了声,“挺像一家人。”

纪驰没听懂他在揶揄什么,往他臀上轻轻一拍,“你喜欢就行,咱们先睡觉?明天还得带妈复查。”

明天是约好了要给夏丽复查。夏安远挺乐,纪驰改口的速度真够快的。

他摸索着在纪驰脸上啄了口,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准备睡觉,“晚安,驰哥。”

纪驰收紧了搂夏安远的手:“晚安……我要不也叫你老公?”

“可别,”夏安远困劲儿已经上来了,低声说,“你再这么叫叫我,咱们今晚别想睡了,明天都陪我妈住疗养院去。”

纪驰失笑,昏暗的灯光笼罩住他们俩,屋里屋外都安安静静的,一个平淡的、美好的、宁静的深夜。

他在夏安远额间落下吻,手一伸就关掉灯。

晚安啦,小远,明天见。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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