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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清冷哭包025

被清冷哭包攻缠上,我…… 山药酥 4109 2024-12-19 22:28:55

薄御的第三次抗敏治疗不可抗力的提前了。

卫生间外。

隔壁的房间似乎是一间空置的教室。

矮桌和书桌椅堆架在墙角, 立式空调附近摆满叠高的大大小小纸箱。

一些箱子被开了盖。

废弃的红色横幅一端坠露出来,没有清洗干净的画笔把周围触及的地方脏乱涂抹。

大概是刚被当做庆典杂物间使用过。

使用的人粗心,没有将其中一扇门上好锁。

沈固若反手锁住教室门, 整个人陷入昏暗中, 摸黑找寻着头顶白炽灯的开关按钮。

他的呼吸格外平稳,但心跳莫名闷撞得有些快。

尤其是摸到开关, “嗒”地一声, 他心尖惊颤地跟着重重跳了跳。

教室里并没有全部通电,摁下教室灯所有的开关, 也只打开了一盏。

白色涣散的灯光仅微弱地照亮了室内一小片角落, 大部分空间依然沉在乱淆的昏黑中。

杂物堆积,视线有所阻挠。

沈固若抿紧唇,闪烁着瞳眸往教室里扫了一圈,然后无声走到那些纸箱面前。

他很少有不经过允许,就私自动用他人物品的时候。

但这会儿脑袋一热, 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抱下高处的纸箱,封口的沈固若没有动。

他站在没有封口的纸箱前, 在里面翻找起可以将人束缚住的物件。

这是他在卫生间里找到薄御后,对方第一时间要求他这么做的。

沈固若拿出纸箱里的一根擀面杖差不多粗的圆柱体,放置在一旁封口的纸箱上。

越过那里, 就是薄御坐在矮桌上的身影。

对方后背贴住墙,下巴微微的仰起, 不经意暴露出男性脆弱敏感的喉结, 时不时滑动一下,配合着微张开喘气的薄唇,舌尖若有似无地试探在唇缝之间。

一条腿屈起,那条沈固若已经记不得几次被对方弄伤的手臂, 垂搭在膝盖上,手腕下垂,蜷起的五指带着轻微的颤意。

不知道是手臂疼出的颤意,还是身体太过难受忍受的缘故。

沈固若刚才把自己怀里的大棕熊放在了薄御的身边。

对方此时正半倚在这只毛绒玩偶的身上,像是在借力防止自己摔下矮桌。

他看不清薄御的神色,但在对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中,加快了寻找物件的速度。

沈固若认真翻了两个纸箱,终于在第三个纸箱中翻到了看似可以起到作用的一卷粉色丝带。

他抓起丝带就去找薄御,也在走近的瞬间,看清了薄御目前的状态和神色。

手臂上的伤口没有被指甲抓得太严重,裂口处的血液已经凝固起来。

但抓出的无数道红痕留在干净的皮肤上,怎么看怎么触目惊心。

粗-喘的呼吸和胸腔共振。

那一身正装的白色衬衫短袖在紧绷和松弛之间与身体来回抽碰。

男生的眼睛暗淡得不见光泽,深深昏暗像是在逐渐吞噬他,眼白布满狰狞的红血丝,冷淡的疏离感此刻趋于支离破碎。

比以往任何一次接触,都让沈固若觉得眼前的人只要轻轻一碰,就像是会碎掉一样。

那些追逐的人……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当沈固若在卫生间隔间里找到薄御,隔间门被人从里面打开的那一刻。

他恍惚觉得对方遭受的不是追逐游戏,而是一场生死逃杀,过程中就让人险些去掉了半条命。

薄御的脸色那样惨白,眼睛充了血,手臂的伤口还在滴血,脚踩的地面划开不少血淋淋的痕迹。

卫生间的隔间成了薄御最后的自救,却被沈固若的出现打破。

对方分不清是敌是友,如同一头只有血性的野兽,对上视线的时候,沈固若觉得自己可能会被啃咬而死。

他当时甚至心生胆怯,当着人的面后退了两步。

直到薄御嗓音灌满颤抖地喊了他一声“沈老师”。

向来冷静沉稳,让人忽略年纪的男生,在自己面前露出触手可及的脆弱。

沈固若因此猛地意识到,面前这是比他小,比他弟弟大不了几岁的薄御。

读书的年纪,再怎么混迹职场,受了委屈依然会有那么短促的时候,藏不住内心的真实难过……

思绪拢回。

沈固若走到矮桌前,不自觉抓紧手里的丝带。

可那点脆弱在薄御身上转瞬即逝到仿佛只是他眼睛刚才出现的幻觉。

此时此刻,男生强撑着身体的难受,理智尚存,又是那副遵循协议,不做出格事情的坚决模样。

担心会影响到薄御的情绪,沈固若用很轻的声音小心地问:“薄御……我找到了一卷丝带,能用吗?”

“……用。”

薄御睁着的眼睛半耷下来,如同砂砾撞击在礁石上的沙哑声,溢进沈固若的耳朵里。

沈固若静静地望着矮桌上的人,担心的情绪不由自主地涌出他的眼底。

薄御机械地直起腰背,离开后背的墙,低垂下脑袋的同时,放下腿和手臂。

然后主动将自己的两只手腕反剪在腰后,攥紧拳头,力度极重地把指甲嵌入手心肉。

薄唇有些吃力地微扯。

到了这时候了,沈固若还是从薄御的嘴里听见了礼貌的请求。

“麻烦沈老师……绑住我。”

或许是前几次的贴抱,或是治疗起到了一定效果,难得沈固若没有在对方的冲动下,受惊得被拥入怀。

他们头一回还能这样面对面的交流接下去该做的事情。

沈固若挪步上前,膝盖碰撞到矮桌才停下,手里的丝带被他捏住顶端,剩余的跟着卷度散开滚到地面上。

他没有绑人的经验,但他在六月份真人展的拍摄室里见过薄御被绑住的画面。

记忆犹新,也记住了束缚绳绑住过薄御身体的哪些地方。

沈固若单膝跪上矮桌,微微俯身过去。

以防薄御失去理智不清醒,功亏一篑,他尽最大的可能只借助丝带,而不让自己触碰到对方的皮肤。

沈固若温声提醒:“薄御,我要绑了。”

青年的声音骤然在耳边放大,薄御颈部皮肤一瞬紧绷,对方温吞的声线掺了一丝高温度的热意,灼烧到鼓动的动脉,他呼吸急促地抻着脖子躲开到另一边。

绷着脑海里那根摇摇欲断的弦,赴死般溢出一个“嗯”字。

沈固若就撑着手,身体绕到薄御身后,最先去绑对方的手腕,轻轻缠了三圈上去。

表面光滑的丝带轻得像羽毛,不同于渴肤时的细痒缠绕在手腕皮肤上,却还是让薄御手臂颤了颤。

紧接着丝带始料未及的被扯紧,薄御的瞳孔微微缩了一下,心脏无处寻迹的停了半拍,继而开始紊乱跳动起来。

和有韧性的束缚带不同,丝带一旦被收紧,宽度也会随之勒成细细的一根。

沈固若看着淡粉色的飘带成了细长的深粉色束缚在薄御的手腕上,再用力就能直接勒入对方的皮肉里。

“薄御这样……你疼不疼?”他继续动手前,忍不住问道。

薄御闭上眼睛,克制着呼吸说:“不会。”

沈固若只好继续,两条腿都跪到了矮桌上,直着腰板,把丝带从薄御的肩膀上扯到前面,避开受伤的手臂,穿过下腋,绕过身前。

薄御没有睁眼,但青年的阴影在眼皮底下背对着光照晃动。

鼻息间全部充斥着对方身上好闻的味道,却如同迷香,似毒,感知可碰不到,他呼吸越演越烈,皮肤极度在渴望,已经疼到发麻,禁不住有了细微的颤意。

勒扯的丝带在沈固若的手笔下已经缠完了薄御的上半身,衬衫被挤压出了块状,勾勒出底下薄薄的肌肉,解扣的位置凌乱皱开,纽扣似乎随意地一碰就能崩开。

沈固若眼睛里的薄御就像陈豫那些书柜里珍藏的某本漫画里的人物一样,让人挪不开眼,又说不上为什么不敢多看。

唯一有些区别的地方,就是他看不到薄御的脸,对方一直低着头,把表情藏了起来。

沈固若拽着丝带小声问:“薄御,下面要绑吗?”

饱受着只有自己清楚的折磨,薄御耳边嗡声作响,艰难地听进青年的话语,使不上力气地动了动一直紧绷着肌肉。

感觉到丝带的勒扯感,并不会轻易被挣断。

薄御喉结重重一滑,喉咙干涩地缓缓开口:“找个地方……固定了就行。”

矮桌旁都是堆叠的书桌椅,沈固若把打好死结多余出来的丝带绑到了最底下的桌脚上:“……好了。”

绑完了薄御,沈固若有些茫然接下去不知道该做什么。

薄御的模样显然是被外人已经引起了渴肤的症状。

那他还需要做点什么促使薄御症状发作吗……

然而不用他自己开口问,重新靠回墙上的薄御给了他答案。

丝带勒着并不好受,薄御一张一合的薄唇溢出声音的同时,还有乱颤的呼吸,和勒疼的停顿。

“转、转过去吧。”

沈固若说了声“好”,觉得薄御身旁的大棕熊略显碍事,顺便抱进了怀里。

他坐在矮桌边,双腿自然垂下,大腿上坐着大棕熊,然后回头去看薄御:“然后呢?”

薄御喘着两口气:“坐着就好。”

单是听声音,沈固若都隐约被传染了一点渴肤症的难受,觉得嗓子里压得紧:“我已经坐好了。”

“嗯……”都难受到了这种程度,薄御还是会带着一种哄人的语气,对他说,“接下去……不要回头。”

“不要管我。”

“让我一个人待着……就好。”

这和沈固若知道抗敏治疗的方案有悖,没有任何前提条件就不管薄御。

但薄御这样要求,他还是没有多问,照着话做了。

沈固若安安静静地转回头,双手环住大棕熊的身体,下巴搁在玩偶的肩膀上,整个人靠在了上面。

毛绒的触感裹在他的皮肤四周,软软的,还带着束缚的痒意。

他忍不住出神的想,薄御每一次渴肤得到的接触,会不会也是像这种感觉,抗敏时候的难受又会是怎样一种他无法想象的痛苦……

却没注意到,在他转回头的后一秒,薄御终于像是撑不住得缓缓抬起他的脑袋。

平日里不敢时时落在青年身上的目光,此刻跳动着火光,像是要把人也跟着一起燃烧住,死死地,沉沉地,目不转睛地,像是要把那些落下的时间,在青年身上全部看回来。

浑身皮肤白皙的青年浅陷在棕色的绒毛中,衬得愈发胜雪。

角落里的灯光随着薄御的呼吸,轻晃在青年身上。

从领口露出的半截后颈一样瓷白,纤细脆肉不堪一折,剔透中仿佛能看清血管和血液的流动。

像一只靠在棕熊身上的幼鹿,双臂漂亮,细长匀称,不久前被他的唇瓣和脸颊重蹭过。

不带任何粗粝的指腹软软滑过他的喉结,激不起任何的危险,撩人的心痒只有他单方面的想要侵略。

身体是柔软的,轻而易举就能抱满怀,不会反抗,揪着他的衣服只会用一双湿漉的眼睛茫然和温和的看他。

血液飞快流淌,薄御的血管在不停发胀扩张,从下颌线透出薄红一路没入胸口。

胸口压着火,不仅是被挠伤过的手臂,浑身都开始沸腾,疼痛掠过无数毛孔。

眼前迷蒙,抬起的视野里拢起黑暗,唯一的光点就是面前青年的背影。

无尽的黑暗宛如细密的蚂蚁,带着锋利的利齿,汹涌朝他袭来,啃咬上的血肉,钻入每一个毛孔。

胸口剧烈的起伏,心跳似乎要冲破胸腔混着滚烫的血液炸开。

脑海控制不住地找寻青年的身影,对方的神态,对方的触摸……

从他耳边呼出热气,说着温软的话语,温热的手心包住他的耳朵,然后顺着耳后慢慢下滑,最后定格在脸颊。

柔软的指腹刮蹭出圆,绕到后颈全部包裹上,可渴肤的症状没有任何改善,颈侧的线条开始紧绷,青筋和紫色的血管凸显,痛苦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砸醒般,真实的青年只是在一旁坐着,怀里抱着那只棕熊,抱着别的东西。

他碰不到,对方不回头看他,他要不到,对方离得那么远,宁可要那只棕熊,也不肯碰他一下。

荒唐的念头不停地叫嚣。

浑身被束缚,颤抖的肌肉被丝带勒扯出了红痕,疼得毫无章法,浸出的汗湿渗透衬衫的布料。

身体得不到抚-慰,被人弃之于不顾的念头就这样冒出,嘲笑他的痴心妄想。

沈固若看不见薄御,只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从最初的急促,重-喘,变到颤抖,但薄御的说过不要回头,他始终没有回头去看,强迫自己忽略,紧紧搂住大棕熊。

薄御瞳孔颤出湿气,身体沉重地连直起身的力气也没有,眼睛却依然死死叮着青年,看到对方再次搂紧了那只熊。

目呲欲裂,丝带勒狠了下腋,抽疼得抖出闷哼,失去重心地后仰,青年的身影从视野里偏离消失。

入目的是头顶白炽灯微弱的灯光,围在那圈一方小角落里,眼白猩红,被周围的昏黑占据,迷蒙起来,像是在吞噬那点光亮,就要掉进万丈深渊。

薄御手腕挣扎,眼底露出恐惧,氤氲在湿气中,呼吸厚重,理智尚在,却恨不得此时将他一头闷晕过去。

疼痛要将他折磨得生不如死,昏暗要将他生生逼出伸手不见五指的恐惧,他摇着头,身体想要往后退去。

被青年束缚起来的丝带把他困在了原地。

就在这时——

白炽灯的光亮从薄御的眼中全部吞噬,满身是血的女人,断了四肢的模样从他眼前一闪而过。

恐惧骤然炸开,腕上的丝带在这一刻猛然崩断,再也憋不出浑身的颤意,挣扎出的身体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

青年的身影再次闯入视野的瞬间,眼尾的湿意再也没能承受住重量。

薄御伸出手,不顾一切地朝着沈固若倾身伸了过去。

作者感言

山药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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