萋萋芳草随着风摇摆,掀起一层接着一层的波浪,草原就像大海,而绵羊和牛马则成了鱼群。
天空是纯粹的蓝,通透清澈的颜色。
搭建露营的双人帐篷并不隐蔽,不远处还停着一辆JEEP。辽阔草原的寂静里又夹杂着很多杂音,譬如动物的叫声,风的呼啸。只有靠得很近才能听见里面不时传出的暧昧的声响。
一头从身躯乍一看像狼的动物就趴在帐篷边,也说不清它是在帐篷里还是帐篷外,长长的身躯是露在外面的,尾巴正在激烈的摇晃,看得出它很高兴,而脑袋则从帐篷和地面的缝隙伸到了里面。
当然,也许它是想进去或者退出来,只是卡住了。
穆野托着朱厌的背,让他起来坐到自己身上,两个人的下腹紧贴着,结合的地方也更为密切,进得更深。
朱厌微张嘴粗重的喘息着,后面的二哈下巴贴着地面,两前爪在外面使劲的刨,它可能不懂为什么主人不去解救它脱离困境,在听到朱厌难耐的低吟后,它也跟着叫了,“呜呜呜……”
朱厌平常的体温偏低,特别冬天的时候,手脚冰得就跟锤子似的。而现在他却是浑身发烫,额角有微微汗意,唇色特别红,但他更觉得穆野在他体内的东西火热得像要从内部将他蒸干。
每一次进出都让他产生下一刻里面的肠肉就要被融化成汁水的错觉,他与穆野赤.裸的胸膛贴在一起,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穆野找准了角度,开始不停的擦顶着朱厌的敏感点,惹得他忍不住叫出声,“啊……”
“嗷呜!”
“嗯……”
“呜呜!”
“嗯、嗯啊……”
“呜嗷嗷嗷!”
穆野,“……”
他情不自禁伸出一只手摸过一件外套,朝二哈脑袋上扔过去。
等二人情.事结束,穆野体贴的拿过矿泉水替朱厌清理了后面,又哄着人睡一觉,自己把二哈拎出去蹂.躏一顿。
等朱厌睡醒,他们就要收拾行囊离开这了。在这等待的时间里,穆野拿出相机整理了一下里面的照片。
朱厌给程素寄相片的事他是知道的,甚至家里的卧室也是朱厌故意布置成那样。
穆野知道朱厌这么做是为什么,也许在有些人看来,他这是不懂事,故意去刺激长辈,但穆野明白朱厌这是想让程素他们接受自己两个人的感情。
穆野想起这点,心里就柔软一片。
朱厌从小就没有感受过正常的亲情,在最绝望的时候那些亲人也从来没有对他伸出过手,他死过一次,如今却仍然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上所谓的母爱和父爱,相信程素和穆子阳总有一天会接受他们。
穆野蹑手蹑脚的回帐篷里,侧躺在朱厌身边,轻轻在人额头上吻了下。朱厌是不屑程素和穆子阳的认同的,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他考虑。
穆野尊重两人之间的隐私,所以现在基本不会刻意想从朱厌的眼睛里看出来,但即使这样,朱厌的很多举动根本不用多费心思就能知晓。
从私奔到现在,已经快三年啦。去年春节的时候他打过电话回家,程素在电话里问他们过得好不好,他听到穆子阳在一边哼了声,但是没说其他话。通话时间并不长,穆野客气的问候了家里人的身体状况,送上几句新年祝福就挂了。
朱厌在这个临时的家里做着年夜饭,笑着问他怎么样,穆野自然是仔细的复述了一遍,朱厌那时候就狡黠的说,也许明年,或许后年,又或者再过一年,你再打电话他们就会支唔的问你什么时候回家了。
朱厌说的是对的,这不一年还没到,他重新办的手机就接到程素的来电,“你爷爷想你们了,什么时候和……朱厌回来一趟?”
穆野冷淡的哦了声,也没给回个准话,结果一挂电话,他就兴奋的抱起朱厌一直转圈。
朱厌的快乐很简单,和穆野在一起他就开心,穆野高兴,他更高兴。
朱厌不是体弱的人,按穆野的要求花一两个小时睡了一觉恢复□□力就醒了。
穆野一如往常毫不腻味的对着人亲了又亲,“儿子,收拾收拾准备回家喽!”
话是这么说,朱厌真起来,穆野忙不迭的将一切活都包了,朱厌也不跟他争,爬到汽车前盖上坐着眼带笑意的看着穆野忙碌。
他们的背景是二哈在夕阳下奔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