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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小僵尸也想世界和平 苏词里 5430 2024-12-29 12:39:43

被提起来的容镜和两只小纸人对视。

小纸人无辜地眨眨眼。

容镜:“……”

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他戳了戳谢长时的侧腰,小声嘀咕:“你快把我放下来,我不要面子的吗?等会我在他们心中伟岸的形象都毁了。”

“过于在意他人的眼光,日子会过得不幸福。”谢长时将提人的姿势一换,将人直接抱在了怀里,容镜生怕掉下去,两条长腿下意识勾住了谢长时的腰,他的下巴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再度对上了两只小纸人的眼睛。

小纸人见到两人暧昧亲昵的模样,颇为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容镜心想,这下是真没形象了。

但既然形象已经没有了,他便也没有必要纠结眼下是什么姿势……毕竟,都不用自己走路,多爽。

谢长时抱他的时候轻轻松松,很快拐进了主卧,大门关上彻底隔绝了两只小纸人的视线。容镜被放到床上,后背贴着柔软的大床时,脑子懵了懵,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今晚我们也要一起睡吗?”

“你不喜欢跟我一起睡?”谢长时慢条斯理地对着他解开衬衣上方的纽扣,语气微深,又道,“情侣之间一起睡觉,不是很正常吗?”

是挺正常的。

但好像应该没那么快。

刚确认关系就开始同床共枕,有点不对劲。

不过容镜一想到自己在确认关系的第一个晚上就做梦梦到和谢长时结婚,他好像也没资格说谢长时心急。

他被谢长时催促着去洗澡,随后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穿着宽松的睡衣从浴室走出来。很有礼貌地将毛巾递给谢长时,并说了声:“辛苦男朋友啦。”

谢长时捏捏他的脸蛋,笑道:“是我的荣幸。”

接过毛巾盖在容镜的脑袋上,一点点用适当的力道将容镜的头发擦得半干,随后他才拿起吹风机。温暖的风和谢长时偶尔按压他头部的舒缓力道令容镜有些昏昏欲睡,等到吹风机微弱的噪音结束,他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很自然地往床上一滚,拎起了谢长时的被子,将自己盖上的同时对谢长时道:“你记得帮我把我床上的玩偶搬过来。”

但谢长时却将那个西装小人塞到了他的怀里,并道:“这个也一样。”

容镜低头看一眼小丑八怪,心想,丑是丑了点,但好歹有那么点谢长时的影子,抱着睡也一样。

于是,等谢长时洗漱完回到卧室时,容镜早已陷入了深眠。

少年的脸压在枕头上,旁边就是穿着西装一副正经脸的小玩偶。

还怪可爱的。

谢长时无声地笑了一下,随后走出主卧,看到那两只小纸人还乖乖巧巧地待在桌子上,便主动走了过去,将两只小纸人拎起来,来到其中一个空着的房间,指了指里面:“今晚你们暂且就住这里吧,明天我会让人把房间处理好。”

这个房间其实最初是储物室,但里面空空如也。

谢长时往常都是一个人住,整个房子空空荡荡,将现代极简风格展现得淋漓尽致。

也就容镜来了以后,他才往房子里添了点容镜需要且喜欢的物件。

但容镜平时也都在外给人算卦,待在家里的时间称不上多,也因此,空着的地方还是空着。

小纸人中的哥哥瞧见身后偌大的空地,地板上还有谢长时特地拎过来的小软垫,一张小脸绷得很严肃,并且礼貌地弯腰:“谢谢您。”

“别客气,晚安。”谢长时替他们关掉了灯,转身重新走进卧室。

掀开被子上床时的细微动静微微惊醒了睡梦中的少年,但容镜也只是迷迷糊糊睁开一只眼,在看清楚趁黑接近他的人是谢长时时,便安心地闭上眼睛,并且嗅着熟悉好闻的气息,主动往他怀里钻了钻。

谢长时眉眼含笑,拂过少年的后颈,轻声道:“宝贝晚安。”

……

第二天。

容镜的工作室重新开门,顿时迎来了好些客人。

中午时,池白跟阿秋一块来了工作室,说是带他去吃饭。容镜便想到先前遇到赵平时,池白提起要请他和司流前辈吃大餐安抚他们遭受创伤的心灵。

于是,考虑到司流恶鬼的身份,四人去了天地通。

容镜还想着那天利用天地通那两位老板解决韩裕的事,这会踏入天地通的商场内部,便觉得十分心虚。没想到阿秋搂着他的肩膀,冲他挑起了眉,笑眯眯地说:“放心,来之前我已经提前打探过了,今天天地通的两位老板都不在,所以咱们放心吃。”

“阿秋你好贴心。”

“过奖过奖。”主要原因在于他也不想瞧见那两位。

心虚的又不只容镜一个。

天地通的火锅店有了包厢,池白便要了一个,两个人一只僵尸一只恶鬼便待在包间内一边吃火锅一边谈天说地,说起华清门的情况时,池白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你还真别说,我师叔他们也去了将阳山,但去了之后就没有消息了,也不知道龙脉问题处理得怎么样了。”

“将阳山到底什么情况?”容镜先前只听长鹤提了一句,多的却没了解。

“具体不是很清楚,但听说是有一节龙脉被毁了。”

容镜微微皱眉。

他的风水之术修得一般,却也知道龙脉于国运的重要,听着是一截被毁,可真正带来的影响却极大。

“天师联盟的和玉长老夜观天象,认为东城那边极有可能发生天灾。”说到这儿的时候,池白原先还闲散的表情微微一收,眉心也皱了起来。

夜观天象其实也是窥探天机的一种方式,而这位和玉长老身为青云门的五主之一,窥天机从未出现过差错,这也就意味着,东城那边的确需要防范。

“跟龙脉有关?”

“可能是的。”池白挠挠头,“我本来想多问两句的,但我家老头子张嘴就是——”

他有模有样地学自家老头子说话:“你问那么清楚干什么?万事有我们这群老家伙顶着,天塌了都不用你管,赶紧滚回去好好上班。”

阿秋点评:“一模一样。”

容镜没见过池白口中的‘我家老头子’,但看阿秋一脸的赞赏,便知晓用‘活灵活现’这个词语来形容池白的表演应当是没问题的。

池白耸耸肩:“他都这么说了,那我再多问也没意思了,所以这不就找你们来吃饭了吗?”

阿秋戳穿他的想法:“嘴上是这么说的,等会回了特殊部门,多半要掏出将阳山的资料看上几百遍。”

池白:“……”

容镜没忍住,笑了一声。

……

与此同时,泽甘镇。

贲齐满脸冷汗地藏在破旧房屋的角落里,他捂着自己的肩膀,疼痛令他的脸部表情变得格外狰狞,连太阳穴都是不受控制地一抽一抽。

深吸一口气,将手扯下来,他偏头看向右侧身体。

他的右手臂在十分钟之前被那个白头发的男人一刀斩断,随后,在他愤怒的注视中,那男人一脚踹起断臂,喂给了自己养着的恶鬼。

恶鬼出现的那一刹那,贲齐的心直接沉到了谷底。

原以为他和白发男人打得有来有回,却没想到对方还藏着底牌,那只恶鬼身上所携带的强悍气息,一经出现,使得整个天地变色,周围一片地界直接从白昼踏入黑夜,猩红的眼眸光是望过来,就让贲齐浑身僵硬,无法动弹。

贲齐咬了咬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从那种禁锢的感觉中脱身,他不敢在原地多留,只能疯狂地往前跑。这一跑就跑到了这个几乎已经废弃的小镇。

但贲齐心中有种预感,他跑不掉了。

在被白发男人追杀的这段时间里,他刻意往人堆里去,市中心的大型商场、影院、学校各个地方都留下了他的身影,既然去了,自然要留下一点印记。只是令贲齐没想到的是,不管他耍什么手段,就算符纸化作万千长剑从天而降射杀学生们,白发男人也会及时赶到,为他们撑起安全的城墙。

所以,这么几天下来,除了他本人以外,其他人竟然都是完好无损的状态。

贲齐舔了舔嘴唇,嗅着空气中愈发明显浓郁的血腥味,只能撑起身体继续往前走。但就在他起身的一刹那,一柄黑色的长剑倏地穿透了墙壁,与贲齐的脸擦过,狠狠嵌入他身后的墙壁。

贲齐呆在原地。

他的脸与剑不过一公分距离,长剑还在颤抖发出嗡鸣,而他的脸后知后觉地察觉到疼痛,一缕血痕缓缓浮现,鲜血从中流淌。

逢汜一脚踏出,凌空而立站在他的面前,垂着眼眸,用一双无悲无喜的眼眸盯着他看。

“你……”贲齐缓过神来,浑身痛得要命,但求生的欲望也达到了顶峰,他张嘴问,“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只要你放过我,我可以给你任何想要的。”

“我想要的就是你的命。”逢汜眉目冷凝,束起的白发在冷风中勾起弧度,望着他,一字一字道,“你没有拒绝的机会。”

修长的手指夹着符纸,手腕一转,那符纸便化作了一柄黑色的长剑,随着逢汜挥出,直直冲着贲齐的面门而去。贲齐见到这一幕,瞳孔骤然紧缩,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旁边跑去,然而也是同一刻,那剑发出尖锐的嗡鸣,眨眼之后,瞬间分离出万千长剑,从四面八方落下。

嘭,嘭,嘭嘭!

前路突然嵌入长剑,贲齐猛地往后一退,下一秒身后也落下长剑。

短短一秒钟的时间,所有的生路都被堵死。

贲齐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缓缓抬起了脑袋。印入他眼底的,是头顶一柄巨大的金色宝剑,长剑的最上方,金色的符纸印记亮得几乎要晃花他的眼睛。

这一刻,死亡逼近的感觉尤其强烈。

他张了张嘴,看着靠近的白发男人,还想说什么。

可是,嘭得一声。

长剑轰然砸下,所有的呜咽和惊叫全部被埋藏在了泥土地下。

逢汜面无表情地将血红幡旗抵在地面,随着薄唇微动,幡旗无风飘扬,一缕尖叫挣扎的黑影缓缓从金剑之下被强行吸了出来。

“可恶!”贲齐恨得眼中充血。

尽管他心里很明白,强悍如逢汜,不会不知道真正杀一个人就是什么都不留。

他只是心存侥幸,万一逢汜杀了他的肉体,却忘了他的魂还在呢?

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他,他是在痴心妄想!

逢汜冰冷的眼珠冷冷注视他,等到最后一缕属于恶鬼的黑芒都消散在血红幡旗之下,他才拎起幡旗,转身离开。

当天下午。

曲宣背着大包小包,手里高高举着直播设备艰难绕过碎石,走向了泽甘镇。

他是一个探险主播,前阵子有粉丝私信他说,如今已经废弃的泽甘镇曾充斥着无数诡异传闻,所以想来一探究竟。根据粉丝的说法,泽甘镇废弃的一大原因就是几十年前发生了一场找不到源头的大火,而且最为奇怪的是,当时来了许多消防,可这场大火却怎么也灭不掉。

所有人都说,泽甘镇是被诅咒了,于是,剩下的幸存者慢慢地开始搬离泽甘镇。

到今天为止,泽甘镇便成了废弃的小镇。

曲宣一边往里走,一边说着泽甘镇的历史,他道:“虽然我本人是不信这种神神鬼鬼的事,什么灭火灭不掉的说法有点夸张了,但很奇怪,我找的很多资料都是这么写的,看得我都快怀疑我的——”

话还没说完,曲宣却突然皱了皱眉:“我怎么好像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曲宣粉丝百万,此刻正在看他直播的观众不在少数,听到这话,纷纷在屏幕上扣感叹号。

[老曲别胡咧咧,被你这么一说,这儿显得更阴森了!]

[我跟着我爸妈从泽甘镇搬出来以后就再也没回去过,没想到老曲胆子这么大。]

[泽甘镇那场大火浇不灭是真的,我哥就是当时的消防员之一,后来是请了某道观的道长来,火才灭掉的!]

[真的假的,怎么越说越玄乎了?]

[等等,老曲把镜头往左边转转,我怎么看到了一大片红的?是血吗?]

随着这条弹幕出现,其他的观众纷纷都屏住了呼吸。而曲宣本人也下意识扭头看了过去,他先是看到了大面的墙壁,但这些墙壁老旧,已经开始泛黑,虽然看的不算真切,但隐约能瞧见不一样的颜色覆盖在上面。迟疑了几秒,他最终还是选择上前两步,小心翼翼地伸手贴了上去,一种古怪的粘稠感瞬间挤占指腹。

曲宣的脸色一白。

真的是血!

被这片血给震惊到的曲宣完全忘记了自己还在直播,视线再度一转,看向了隔壁的坑。

他探头一看,一张狰狞的脸骤然出现在瞳孔内。

……

探险博主意外遇见一具刚死不久的尸体一事很快传遍了整个网络。

对此,警方给出的调查结果是该死者在野外碰到了狼或者黑熊一类的野兽,遭遇野兽追击,造成了死亡。

池白翻阅着资料,递给容镜:“喏,你家的野兽。”

容镜一脸懵逼的低头,资料的最上方是一张死者的照片,年纪在四五十岁上下的瘦削男人仰面躺在坑底,面上是惊恐和恨意,而他的胸口则是一个巨大的洞。

从这个洞里,隐约还能瞧见内脏。

“什么意思?”容镜问道。

“这是贲齐。”‘贲齐’这个名字从池白的口中说出来,容镜的眼睛瞬间一亮。

上一次得知贲齐的消息还是在他前往苍云的堰河之前,那时贲齐杀了白水市特殊部门的员工。

之后便是逢汜师叔现身。

“所以,贲齐应该是逢汜师叔杀的?”

“应该是。”池白凑过去翻了两张纸,上面有附近摄像头的照片记录,“泽甘镇那边因为废弃,路边的摄像头也都是关闭的,不过在前往泽甘镇的路上,有监控拍到了逢汜和贲齐打斗的视频。那些视频都被天师联盟拿走了,只留下了几张照片,你看看。”

但监控内的照片实在不清晰,容镜只能瞧见一道修长的背影。

“这就是逢汜。”司流翘着二郎腿对着照片指指点点,“腰这么细,不是他是谁。”

池白:“……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有一种前辈你耍流氓的错觉。”

容镜:“……可千万别被逢汜师叔听到了。”

司流瞥他们两眼,撇嘴:“实话实说怎么变成耍流氓了,而且他听到就听到了,我又不是没被他打过。”

容镜听到这话以后,重点很突然地一歪,好奇地问:“那前辈你和师叔谁赢了?”

司流:“我赢了。”

容镜:“我不信。”

司流:“那你问什么问!”

眼见着话题马上就要歪到天涯海角去,池白赶紧一手拉一个,将一僵尸一鬼给拽回来,随后才说起了正事:“这件事情闹大是个意外,不过,事情闹得这么大,估计洮秭观也知道贲齐死了……天师联盟觉得洮秭观最近可能会有所动作。”

“他们想报复?”

“嗯,可能性很大。”池白提醒,“所以我过来这一趟,一是告诉你们逢汜前辈的踪迹,二是告诫你俩最近这段日子注意安全。”

说完,又不免有点汗颜。

洮秭观那群家伙真的遇到容镜和司流,还不知道到底谁注意安全呢。

“那我算个卦。”容镜动作利落地掏出兆龟,用力摇了摇,等铜钱掉落到桌面以后,三颗脑袋一块凑了上去。

震上震下,上下均为雷,乃震卦,爻辞初九。

容镜小声解卦:“危险来临,不能掉以轻心,但也不能惶惶不可终日。”

池白:“说简单点。”

容镜:“该吃吃该喝喝,我想喝奶茶,你要喝吗?”

池白:“……”

半个小时后,池白拎着一杯黑糖啵啵回到了特殊部门,而容镜则是继续给客人算卦。

两只小纸人就乖巧地坐在一旁,听着容镜和客人的对话,眼睛都亮亮的。

时间很快来到傍晚。

容镜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准备收拾东西离开工作室时,却听到门外的聂六用颇为惊讶的声音喊了一声:“林辞言?你怎么在这?”

容镜当然知道林辞言,先前设计抓捕天通的时候,他们正是借用了林辞言的别墅。

他好奇地探头看去,却意料之外地看到了一头粉色的头发。

容镜的眼睛一点点瞪大。

竟然是他?!

林辞言抿着唇站在大门口,视线望进来,很快瞧见了从里屋绕出来的少年。指甲掐了掐指腹,他转头看向满脸好奇的聂六,轻声道:“想过来算个卦,但是没搞清楚你们的关门时间,我明天再来。”

聂六对林辞言很有好感,但算卦一事还得容镜来,他一个小助理也没法让容镜加个号,便只能对他说:“那你明天早点来,我们九点开门,保准给你算上。”

这位纨绔少爷脸上笑盈盈的,语气间都是真心,令林辞言的心脏在一瞬间跳得有点快,他点点头,说了一句好。

但就在他转身要离开时,容镜也走到了门口。

少年眼睛亮晶晶的,冲他招手:“别麻烦了,今天就给你算上。”

林辞言张嘴想说什么,但被聂六推了一把,示意他赶紧跟上。

于是林辞言走在容镜的身侧,偏头正欲道谢时,少年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了:“我没想到聂六口中的林辞言原来就是你。我去过好几趟公园,都没瞧见你呢,没想到我们还是挺有缘分的嘛。”

缘分吗?

林辞言突然想到那天他们在公园分别时,少年扬着漂亮脸蛋挥着手说着“下次再见”的模样。

他不由得笑了一下:“是挺有缘分的。”

走进内屋,大门关上,容镜重新回头看林辞言。

公园到今天的这段时间里,林辞言的变化好像有些大,那天的林辞言站在阳光下,粉色的头发好像坠着点点钻石,在发光。但今天的林辞言,不管是头发还是面色,都有种蒙上阴翳的灰暗感。

就好像精致漂亮的娃娃突然被泼了一层灰尘。

想到这里,他轻声问:“你想算什么?”

林辞言敛下眼眸,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许久之后,他才抿了抿唇,轻声说:“想算算我到底应不应该放弃我的家人。”

容镜捧着兆龟的手微微一顿。

林辞言没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只是道:“我出生就跟亲生父母分开了,前两年才被他们找回来。从小我就想找到我的家人,但现在……我觉得也许没有他们,我会过得更好。”

“所以,”他抬起头,轻声问,“你觉得我应该放弃他们吗?”

作者感言

苏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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