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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先哲用“人不能同时踏入同一条河流”来形容万事万物的变化, 而岑诀用“人总不能出两次车祸”来描述剧情的傻X。

  为了不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岑诀吩咐司机靠边减速。

  两名保镖严阵以待。

  但纵然是这样,在后车撞上来的一瞬间, 岑诀仍然晕倒了。

  在昏迷之前,他隐约看到两个保镖冲出门去,似乎是想在案发现场按倒肇事者。

  岑诀陷入了昏迷。

  他起初还很好奇自己为什么明明没有撞到, 却也抽离了意识。

  等到飘起来, 见到原主时,才知道为什么。

  “你还没走?”

  岑诀好奇地询问道。

  但原主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他跟上来。

  而后,岑诀亲眼目睹对方被一辆大卡车撞倒的画面。

  这是想让他看什么?

  原主被撞倒后,飘了起来。而后场景转换, 来到了岑诀熟悉的屋子里。

  他看到醒来的戚雩在和戚管家说话, 两人的话语断断续续地传来:

  “虽然和他离婚了,但好歹也在戚家住过一段时间,这样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撞人, 未免也太过跋扈。”

  “……岑家也不追究?”

  “这事,要是他们不管,我们来管好了。”

  岑诀像一个电影观众一样,旁观着两人说话。

  只是,他们在说什么?

  原书中原主是被陆允找人给撞死, 他们讨论的, 是怎么给原主报仇吗?

  可是, 书中作为反派的戚雩, 对原主并不在意啊。

  怀着好奇,岑诀眼睁睁地看着画面中的戚雩吩咐人收敛了原主的尸体,并且做主与陆家对峙。

  岑诀看到这里, 懵了。

  “书中剧情里没有这些啊。”

  原书剧情中当然不会讲这些。

  原主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他的死,只是剧情用来证明陆允对岑林染的专一罢了。

  他死后如何处理,他的葬礼,当然不会用更多的笔墨来描写。

  谁知道在原书中,原主死后,靠的竟然还是名义上的前夫。

  意识到这一点,岑诀抬起头,凝神向原主看去。

  原主让他看这个做什么呢?

  感觉到疑问,原主没有说话,只是转过头,凝视着岑诀。

  那眼神中有亲近,有欣慰。

  他靠近,然后拍了拍岑诀的头:“恭喜你。”

  恭喜他什么呢?

  岑诀还没来得及想清楚答案,就听对方又说道:“追随你的心,不要被固有的成见所影响。”

  ……固有的成见是什么?

  话还没问出口,岑诀就感觉到自己轻飘飘地飞了起来。

  下一秒,他猛地睁开眼。

  他看见了洁白的天花板。

  “你特么的终于醒了!”病床前,景元白见床上的人睁开眼,激动地站了起来。

  “……我怎么了?”

  景元白按了铃,叫医生过来,听到岑诀的疑问,没好气地说道:

  “你还说呢,明明你全身上下都没有受伤,但就好像魇着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

  “你的保镖们都吓坏了,火急火燎将你送到医院来。”

  “结果,医生也查不出症状,就说是你不愿意醒来。”

  岑诀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靠着枕头翻了个身。

  他还在琢磨着梦境中原主的话。

  “恭喜”这词他能够理解,他之所以被叫来,就是为了走剧情。

  替嫁他替了,车祸,想必也是这一遭了。

  出了车祸,但是没死,之后剧情对他的约束,恐怕也不如以前那般大。

  脑袋上不再顶一个雷,能够获得一部分自由,这当然是值得开心的。

  可是——

  “遵从你的心”这类片儿汤一般的鸡汤,又是什么意思呢?

  岑诀没滋没味地想着,恨不得将原主拉回来,让他好好做完这道言语理解题再走。

  就在岑诀心生郁闷时,医生匆忙地赶来了。

  一番检查之后,仍然找不到病因,因此吩咐岑诀再住两天。

  景元白自然站在了医生这边。

  岑诀百无聊赖地坐在病床上,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发呆,电视新闻上,正好在播他的车祸。

  电视画面上,两辆车虽然撞在了一起,但是由于岑诀的车早早停在了路边,加上安全性能很好,后车也只是撞进了一角。

  两个保镖反应很快,下车就将人从驾驶座上逮了下来。

  “这谁?”

  景元白没好气:“任时。”

  这个脑残的二世祖,在听说自己爸爸跳楼之后,整个人都疯了。

  也不知道听到了谁的挑拨,胆子大得就敢来开车撞人。

  “他那脑子……恐怕是想不出这损招来。”

  景元白翻了个白眼:“还用你说!”

  “谁挑拨的啊?”岑诀问。

  景元白说:“警方正在问。”

  啃完了苹果,景元白又张罗着拿了一个游戏机过来:“住院无聊,玩吧。”

  岑诀靠在床上睨他。

  “不玩?”

  景元白又拿了个ipad过来:“那看剧吧?”

  “还不要?”

  “那你想干什么?”

  岑诀直起身来:“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在转移我的注意力?”

  景元白僵了一下:“哪有,别胡说。”

  岑诀问:“戚叔呢?”

  按照常理,他出车祸,戚管家和戚老夫人必定会来一个,就算不来,也会打电话关照。

  可是现在,除了景元白之外,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

  “出了什么事?”

  景元白神色游移。

  但,在岑诀的逼视下,他终于忍不住说了实话:“戚雩他……情况不太好。”

  “怎么回事?”

  “他现在正在紧急抢救。”

  ·

  戚雩此时正飘在一片虚空中。

  老实说,他也有些茫然,明明上一秒还在挣扎着醒来,下一秒,就到了这个地方。

  还没等他想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见四周的环境起了变化。

  虚空中,浮现出了一片新的场景。

  场景中出现了一个对于他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的人。

  岑诀。

  只是眼前的岑诀并不如他记忆中的那样清朗俊美,还是一个小豆丁。

  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小豆丁长大,不顾家人的劝阻进了电影学院,然后为了拍电影而四处奔波。

  戚雩看得满脸好奇。

  他在拼凑记忆碎片时,并没有看到这些画面。

  对于岑诀,他只知道对方是岑家不久之前被认回来的亲生儿子,并不知道对方竟然还有这样一面。

  画面还在继续,剧情进行到了岑诀喝醉了,然后懵里懵懂地换了一个地方。

  他被认回了岑家。

  这一段的画面是破碎的,戚雩只能看到,对方受到了亲生父母的慢待,虽然在不停地证明着自己的价值,但仍然被岑家人看不起。

  其中,岑林染扮演的角色也并不光彩。

  后来,岑诀嫁到了戚家。

  因为他没有醒来的缘故,岑诀仍然被人贬低,被不长眼的董事找麻烦,最后甚至还卷入了与相关的事故中。

  再然后,就是岑诀车祸了。

  戚雩眼睁睁地看着岑诀的车被后面疾驰而来的车撞上,只觉得整个人仿佛也碎裂了一般。

  五脏六腑都在疼。

  他怎么能允许岑诀在他眼前出事?

  他明明还没有醒来,没有和对方好好说话,没有和对方重归于好。

  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劲头,戚雩猛地冲向那些画面,疯狂地挥手,仿佛想要将那些可怖的场景挥开一般。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死。”

  戚雩冲开了梦魇一般的画面,继续向前,直直地向前,以一己之力冲出一条光亮大道来。

  渐渐地,他听到了耳边有了声响。

  “病人心跳恢复。”

  “呼吸也正常了。”

  “注意继续监测心率。”

  戚雩在迷茫中闭上了眼,等再醒过来,眼前已然是另外一幅场景。

  屋内一片暖意融融,可他感觉到浑身都疼,四肢好像不再属于他,无法如正常人那般轻易地移动。

  全身上下,能够操控的,好像只有眼睛。

  他眨眨眼,再眨眨眼,与天花板上的花纹面面相觑。

  他隐约想起来了,他出了车祸,是座驾与大卡车撞上了。

  他出车祸的时候是春天,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又懵了两秒,戚雩的意识终于彻底回笼,他记起了自己醒来的目的。

  岑诀呢?

  岑诀还好吗?

  戚雩挣扎着起身,却在他用劲地一瞬间,与推门的护士来了个面对面。

  护士愣了一秒,然后尖叫一声,全楼层都活了过来。

  “那个昏迷了快一年的植物人醒来了!”

  “快快,通知医生,通知家属。”

  “医生!医生!”

  戚雩动不了,因此只能和一个玩偶一样被医生各种摆弄着检查。

  他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喉咙粘了起来,只能发出破碎的音节。

  “别说话,你还要不要嗓子了?”医生察觉到戚雩的举动,连忙呵斥道。

  “家属呢?”

  医生猜测他是想要见家属,因此转头问了一句。

  “来了!”

  戚管家穿过层层医护人员,对上戚雩的眼睛时,一瞬间眼泪就下来了。

  就仿佛一个旅人,怀着能够活下去的信念跋涉千里,终于找到了绿洲。

  “先生,您能醒来真是太好了。”

  戚雩见到戚管家,脸上的表情仍然很急切。

  他想知道岑诀的情况。

  戚管家却以为对方想知道戚老夫人的近况,连忙说对方马上就到。

  戚雩仍然焦急地看着他。

  戚管家想起被牵连出了车祸的岑诀,长长地叹一口气:“……我们对不起诀少爷这孩子啊。”

  戚雩听到这句话,脑子一空,重重地倒在枕头上。

  伤心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他醒了,可还是晚了。

  就在戚雩万念俱灰,伤心难耐时,病房门被推开了。

  岑诀扶着戚老夫人出现在病房门口。

作者感言

春江阔

春江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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