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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容器 关公面前耍大刀

格式化 黄金圣斗士 4452 2025-02-26 22:13:17

药效似乎没完全过去, 陈硕清晰感知着身体里奔腾的施暴欲。看李格拧起眉头,腮帮子鼓鼓的,唾液无法自控地从他嘴角缝隙里往外渗, 他眼里有挣扎有恐慌, 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沉闷的求饶。

陈硕觉得这样的李格真可怜, 也真可恨。只会故意示弱来博取他的心软,等他心一软, 又开始犯贱找抽。

“唔唔唔——”李格死都没想到, 自己有一天会被人拿内裤把嘴给堵上,还他妈是陈硕穿过的内裤。

虽说陈硕洗过澡来的,内裤干干净净没什么气味,可此举等同于骑在李格头上拉屎。他扛不住这么大的屈辱,拼命用舌头顶着想吐出去, 结果陈硕猛掐他下颌, 抽疯似的, 把黑不溜秋的内裤直往他嗓子眼儿扎。而陈硕那张近距离冲着他的棺材脸, 在光晕里明暗交织,分外阴沉, 给他瘆得慌,白净俊俏个蛋,就是个来找他索命的厉鬼!

“唔——”

连最后的气儿都被堵住,李格双腿乱蹬, 抡出酸疼发麻的俩胳膊想跟陈硕拼命,可惜重拳出击后, 陈硕不痛不痒,他自己的嗓子眼儿反倒又痛又痒,亏惨了。

陈硕收力掐紧李格下颌, 说:“再打我,我会还手。”

“……”李格懵得不轻,好像突然间不认识陈硕。

操,哪儿来的臭不要脸?在这儿跟他贼喊捉贼?合着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屁股挨了多少毒打啊,都没工夫还一下手,就被陈硕那欠阉的烧火棍抽到失去知觉,小命差点交代在阎王爷那儿。

重获支配李格的权利,陈硕的痛苦神奇般消散,根源上逐渐生出一丝爽意,但还不够,他需要更多,更多能支配李格的权利。

然而看着李格老实收手,双臂垂下去平放在身体两侧,望向他的眼神里充满示弱意味,有一闪而过的无助和委屈。

陈硕动摇了,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呢?

就因为尝到甜头,所以放任自己用下半身思考,变得像李格这个风流鬼一样随便,脑子里只有那档子事儿吗?

痛苦又慢慢地滋生回来,那团烧着他的火还未熄灭。陈硕隐忍着,强迫矫正自己,或许看不到李格就会好起来。

于是他忽视心底里那股渴望,撤走了塞在李格嘴里的内裤,在床边坐下来,然后说:“给你两分钟,赶紧走。”

“……”李格口干舌燥骂不动了,当然这会儿也不能骂,生怕厉鬼再索命,今晚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时间紧迫,他迅速下床,得亏自己身子骨硬朗,前栽过跟头知道注意,把力量集中在腿脚上站稳。

李格憋屈地忍着身体要散架的剧痛,和菊花残带来的伤痛,准备去拿衣服,结果屁股不听使唤又流汤了。他低头一瞧,两眼一抹黑,险些没把肺给气炸,只见脚边地毯上多了一坨可怕的玩意儿,全是陈硕造出来的子子孙孙,混着鲜红的血。

妈的。

“你大爷……”李格生生忍住找陈硕拼命的冲动,很想给对方后门来一刀子,白进红出,往死里捅。

“还有一分三十九秒。”陈硕垂着头,拇指指腹轻轻摩挲表盘,没有看李格一眼,声线平稳让人听不出情绪。

但李格听出来了,陈硕的安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怪他眼瞎低估了这个彻头彻尾的装货,太他妈能藏了。

等艰难走到靠床尾的台子前,身后响起“一分十五秒”的提醒,李格又起杀心了,陈硕那落单的子子孙孙还黏在他腿上,带出一阵惹他烦躁的痒意。

他急忙套上衬衣,来不及扣纽扣,拿起西裤时屁股疼得不像话,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抬腿就牵扯到伤口引起剧痛。

陈硕:“五十八秒。”

李格:“……”

“五十六秒。”陈硕机械地播报着时间。

李格看了眼自己表上的时间,都凌晨三点出头了。操,姓陈的折腾了他起码仨小时,这畜生怎么不去工地上打桩。

余光注意到李格不动了,光着个屁股不知道在想什么,陈硕催他:“快点。”

李格倒是想快,为了节省时间,他连内裤都不穿了,费劲巴拉套上西裤要走,忽地瞥见自己架在电视机下方的微型摄像机。

真慢。陈硕着急去卫生间冲澡,想洗干净身上带着的血,怀疑李格是故意的,兴许正在酝酿什么计划。

他没耐心再等,刚要起身,见李格鬼鬼祟祟地挪到电视机前,并用身体挡住桌子一角,眼疾手快地往裤兜里揣了个黑乎乎的小东西。

很可疑。

“什么东西。”

“操!”李格被凑近的声音吓一激灵,回头见陈硕已经站在他身后,又是那副阴沉渗人的模样,走路都没声儿,可不就是厉鬼么。

而更渗人的是陈二弟竟然还抖擞着,像刚猎食过的野兽,满嘴是血,虎视眈眈地冲着他,多他妈要命。

“拿出来。”陈硕隐约猜到是什么,难怪李格底气十足地说要送他进去吃牢饭。如果的确偷拍了什么,好像也不奇怪,李格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关你屁事儿?”李格用肩膀撞开陈硕大步往前,自以为潇洒的背影其实狼狈至极,还遭不住疼痛折磨,他黑着脸抬手扶腰,走姿僵硬且别扭。

等握住门把手,李格一激动又流汤了,想骂死把他当成容器的狗陈硕,平时不知道自己解决么,攒了几百年啊这是。

他拧动把手,刚开出一条缝,耳边隐有一道风划过,紧接着“砰”声响起,突如其来的一只手将门重重关上门了,那手掌贴着门,手背上青筋暴起。

“拿出来。”

门被堵住,身后又站着一堵肉墙,李格暴脾气瞬间窜上来,怒气值蹭蹭蹭直涨,快憋不住火了。

身体上遭受的伤害他不是不能忍,大男人这点痛都忍不了,不如趁早嗝屁。可心理上遭受的屈辱,他忍不了。

姓陈的算个什么东西?敢骑到他头上作威作福,快三十岁的老处男了不好好躺着给他操,跑关公面前耍大刀,还敢这么命令他,真他妈把自己当回事儿。

多想一下,李格都要爆炸,憋不住了。

“别让我再重复。”陈硕说。

“跟你有关系么?”李格转身面对陈硕,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凶狠,“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啊?怎么着,跟我来了几炮就上天了是吧,觉得可以踩我头上拉屎撒尿了?”

李格嗓音沙哑,陈硕听着不舒服,会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一切。李格断断续续叫了很久,和他以前陪老板出差,在酒店里意外听过的那种叫声不一样。

陈硕只是又觉得李格有点可怜罢了,受那么多痛会生气正常。但意识到自己心里的变化,他再次尝试矫正,反问李格:“拍到我,你说有没有关系?”

“……”李格一噎,即刻回怼,“拍你是他妈给你面子懂么?就你那稀烂的技术,发网上都没人看,少把自己当回事儿,还是怕进去吃牢饭了?”

陈硕沉默地看着李格。

见陈硕沉默,李格也是被-操糊涂了,没想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要落荒而逃,好像怕了这狗蹄子似的。

不就嘴里塞条内裤么,陈硕还能做什么?再不济继续折腾他,自己没什么可慌的,把账记下来就好。但凡陈硕有胆儿杀人灭口,都不会放他走,显然是冷静下来怕进去踩缝纫机,说明药效确实过了。

“怕了就给我老实点。”李格趾高气昂地命令起来,“今儿放过你,把手拿开。”

陈硕依旧沉默,将手拿开了。

李格转回身准备开门,又听“啪”一声,房间忽而漆黑一片,他握着门把的手突然被大力攥紧,整个人被迅速往回拖,没半点开口说话的机会,一开口就是抽气,浑身疼得走不稳当,等重重摔到床上,他好不容易穿上的西裤,转眼间被扒了。

“嘶……操,你他妈的还敢来?”

酒店的窗帘遮光效果太好,李格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见,想依靠听觉来分辨陈硕的位置,偏偏听不到对方的呼吸声,房间里只有他自己闹出的动静。

“为什么不敢?李总送牢饭给我吃,不能辜负这份心意。”

黑暗中响起了李格最熟悉的声音,他蓦地忆起去年年初,有位陈姓助理给他打电话,说话时一板一眼好歹毕恭毕敬,甭管老实巴交的样子是不是装的,至少那会儿不敢得罪他。

哪儿他妈像现在啊,说话还一板一眼,但听听是人话么?

“也不是不能商量。”李格赶紧说,不料两条腿被猛拖出床外,从腰到脚被迫腾空,继而被迫……

“我警告啊——”

李格真的太欠了,通过肌肉记忆和一些理论知识,陈硕这次驾轻就熟,强势掌控,甚至将李格整个抱到自己身上。李格很沉,他本意是想摔一下李格给点教训,却在李格本能抓住他肩膀借力时,意外听见一声变了味的哼哼。

“你他妈……”李格骂不出来了。

陈硕呼吸渐重,说:“原来是这样。”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和李格确认。

“滚。”李格臭骂,想下去。

黑暗中看不到李格的表情与反应,陈硕有点遗憾,早知道不关灯了。他抱稳李格又说:“你很重,再乱动摔死不负责。”等说完,双臂结实地抬了下李格。

“呃……”李格又臭骂,“跟我显摆你力气大是么?我他妈也能把你抱起来,直接送你上天见菩萨!”

陈硕:“……”

李格:“赶紧放开,还有得商量。”

不知道怎么就莫名其妙发展到这一步,陈硕想放开李格,想把李格摔到床上去,然后警告李格别再骚扰他,今晚下药一事就此翻篇,但双臂不受控制,在与他的理智唱反调。

一夜荒唐比不得安稳的生活,到底是理智占据上风,陈硕无情将李格往床上一抛,准备去冲冷水澡。

“没技术就学着点儿,躺过来,我勉为其难教你。”李格拍了拍床发出暗示,说这话倒不是挑衅陈硕,纯粹是刚才意外爽了两下子,来了点兴致。

他根本没意识到,这话飘进陈硕耳朵里,那是赤裸裸的挑衅,在挑战对方身为雄性的尊严。

好一会儿,陈硕开口:“知道了。”

装货那么装,李格狐疑,准备开口时,有动静急速传来,像一阵风,等他回过神,人已经被扑倒了,随之而来的是一声质问。

“为什么要贱?”

“放什么屁?”

陈硕找到刚才的位置,继续问李格为什么要贱,不贱能死是不是?酒店又跟地震一样,李格说不上来了,把所有怒火全集中到拳头上,往陈硕身上招呼,一下比一下重,慢慢地,又一下比一下轻,直到拳头松懈,舒展开,他伸出手,摸黑揪住陈硕的两只耳朵,使劲儿拽向自己,而后寻到柔软的唇,狠狠吻了上去。

这个荒谬的夜晚,陈硕感觉自己把整个人生里的酸甜苦辣都尝尽了,有好的感觉,也有不好的感觉。

不管好与不好,等天一亮,他和李格会各走各的道。

外面的世界天光大亮。

李格缓缓睁开眼,房间里仍漆黑着,不知道几时几刻。他脑袋昏沉犯晕,意识还有点没跟上来,只觉浑身好热。

等一点一点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儿,李格抬手摸上自己脑门,操,怎么发烧了?是他妈发烧了么?都赖姓陈的那狗蹄子,压着他折腾到天亮才消停。

艰难爬起来,李格发现屁股废了不说,自己那么硬朗的身子骨也阵阵酸麻,有种被掏空了的无力感。刚下床又往床上一瘫,使不上力气,还他妈疯狂流汤,给他气得心里直骂,要不说姓陈的不是个东西呢,爽完把子子孙孙落他这儿,自己跑了,一点没管他死活,害他烧半天。

简直服气。

身边没有退烧药,李格原想着找助理过来接一下,一想自己的狼狈相,被外人瞧见了多丢面子。他转念一想,找于锐干什么?找他妈罪魁祸首啊!

李格直接拨通陈硕电话,听到冰冷机械的女声响起,他确定自己才办没几天的新号码,又又又又被陈硕拉黑了。

格物传媒。

于锐惴惴不安等一天,总算在下班前接到老板电话,他赶紧接通:“喂,李总。”

“昨晚的酒店,买盒退烧药送过来。”

听到沙哑的声音,于锐吓坏了,忙问:“李总你没事儿吧?我昨晚一直担心你,担心得都睡不好,怕你和陈助理打起来,今天上班也在担心你。”

“你担心个屁,陈助理发烧了,快送退烧药过来,麻溜儿的,放门口就行。”

于锐:“好好好,我马上过去!”

在于锐看不见的地方,他的老板变成了喷火龙。如果怒气可以具象化,那么整个酒店都已经被烧毁。

李格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地等着退烧药,偏偏老同学的电话打了过来,他直接挂断,董默又发过来一条消息,问他昨晚怎么样。

他稀里糊涂地琢磨着,回想着自己跟陈硕之间的那些个狂热的吻和纠缠,勉强敲了俩字儿过去。

“痛快。”

陈硕再次见到李格,是在半个月后,某家私人会所里。

“原谅我真的喝醉了,因为我真的想你了,一不小心就被寂寞吞噬了爱着你的快乐……”

包厢里,忽明忽暗的闪烁下,李格直直盯向坐席最边上的男人,声情并茂地继续唱着:“因为我不知道,下一辈子还是否能遇见你,所以我今生才会那么努力……”

“……”而阴影里,陈硕阴着脸。

不得不说,李格拥有一副好嗓子,认真唱情歌的样子十分迷人,歌声动人心魄,唱出了爱而不得的辛酸与无奈。

“只是我,不懂得如何去爱,才会让你想离开……”

元丰羡慕地舞着荧光棒,忍不住凑到贺颜耳边小声感叹:“欸,你弟唱歌比你好听啊,我感觉他都能去当歌手了。”

几分钟前,贺颜才给元丰唱了一首情歌,被元丰夸得天花乱坠,直呼歌神下凡。只可惜歌神地位在自家老婆这儿仅维持了小片刻工夫,被表弟抢走了。

贺颜倒没吃醋,道:“他以前出过专辑。”

“啥?他以前是歌手啊?”元丰惊讶。

“贺总,元丰,我去趟洗手间。”陈硕突然起身,和正说悄悄话的夫夫俩打了个招呼,径直离开了包厢。

李格见状,歌也不唱了,当即丢下麦克风起身说:“大哥大嫂,你俩先唱。”说完便追了出去。

等两人一前一后出去,元丰不免担忧,问贺颜:“我觉得我对不起陈硕,咋办啊?你弟要不是真心的,我得跟他拼了!”

“甭瞎操心。”贺颜一针见血,“如果陈硕没意思,不会过来。”

元丰:“有道理啊!”

贺颜:“再唱会儿就回去,知道么?”

元丰:“嗯嗯。”

包厢外恰好是两条相交的十字走廊,李格一出去,陈硕已经没了人影。

电梯在右侧,洗手间在左侧。

自打半个月前的那场插曲,李格觉得自己和陈硕的关系多少有点微妙。就冲陈硕那晚吻他缠他的劲儿,他觉得自己应该相信陈硕一回,没准真尿急往左走了呢?

但还是选择了往右走,果然在电梯前见到了陈硕。

“姓陈的,你跑什么?”李格丝毫没顾及周围是否有人,边走边冲陈硕嚷嚷,“怎么这么怂啊你?怕我吃了你?”

陈硕皱了下眉,并未搭腔。

作者感言

黄金圣斗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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