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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上辈子欠的债 这辈子上赶着还。

格式化 黄金圣斗士 5157 2025-02-26 22:13:17

李格揉了下眼睛, 将纸上刚劲有力的字重新看了一遍。

操,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变态狗蹄子么?被妖魔鬼怪附体了?合着平日里闷不吭声的,内心全是弯弯绕绕, 嘴跟被贴了封条似的, 有话他妈不往外说, 真行。

人怎么能闷骚成这德行?

李格匪夷所思,重新看了第三遍, 挨个字儿认真看过去, 发现自己快不认识陈硕了。

昨晚那个混蛋是真实的陈硕,那写下这些煽情文字的又是谁?比喻都给整出来了,他倒是想飞,弄这么煽情让他怎么飞?

好一个闷葫芦,这么能憋。

换李格自己, 绝对能被憋死。这会儿他心里就一大堆话要说, 于是赶紧回到床上侧卧着, 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给陈硕打电话, 拨出去时他嘴角不自觉上扬,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身体上的疼都能忍受了。

等通了必须跟闷葫芦理论理论,昨晚打他那么狠,好意思说喜欢他,吃那骚蹄子的醋就不能明说么。大男人一个, 那么矫情呢,藏着掖着他哪儿瞧得出来?写一通煽情文字倒打一耙跟他委屈上了, 到底谁委屈啊?

“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李格盯着纸上的告白又哼又笑,已经想好了开场白,先让陈硕亲口说一句喜欢他, 其他的慢慢算。

然而听筒里传来冰冷机械的女声。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李格懵逼,挂断再打,仍处于关机状态。被陈硕拉黑过太多次,这回提示音不同以往,他确定陈硕是真的关机了,隐有不妙的预感,但又觉得不至于。

都喜欢他了,玩什么失踪?

急性子等不了,李格迫切想见到陈硕,听到陈硕的声音,转而打给元丰,等了十几秒电话通了,他表哥贺颜接的。

他忙问:“哥,陈硕在你那儿么?快让他接个电话。”

“不在,他请假了。”贺颜数落表弟,“我不管你俩怎么回事儿,别影响到元丰,陈硕有分寸,就你不知道轻重。”

李格:“……”

男人怀孕确实罕见有风险,李格赶紧多问了几句才知道,元丰大清早醒来肚子不太舒服,紧急去了医院检查,今天没法上课。贺颜不放心便替元丰提前结束了课程,陈硕突然闲下来干脆请假了,是瞒着元丰单独跟贺颜请的。

猜到这样,李格服气了,又问他哥:“请了多久?”

贺颜:“他戴着口罩来医院找的我,当面跟我辞职,我没同意,让他出去散散心,在元丰生孩子前回来。等回来他要再提,我不拦着。”

李格:“……”

贺颜:“叫你别招他,招了把人脸打成那样像话么?”

李格:“不是,我——”

贺颜:“行了,医生过来了,你别往元丰跟前凑,省得他操心。他一操心我跟着操心,没完了。”

李格:“……”

电话被那头挂断,李格先看看自己青紫的俩膝盖,又扭头费劲去看自己的屁股蛋子,没想到比膝盖还吓人,从腰到腿布满青紫与掐痕,尤其屁股都肿成大翘臀了。

操,他才打了几下?血亏。真他妈比窦娥还冤枉,闷葫芦昨晚还不如用陈二弟狠狠干他,好歹能爽,现在只有疼。

妈的。

李格笑不出来了,一肚子气无从发泄,再看陈硕写的那段煽情文字,只觉得虚伪,就没这么做人的。

什么都是陈硕在说了算,想好就好,想分就分,想跑就跑,从头到尾没考虑过他感受,算什么喜欢啊?这叫想跟他好好过日子么?连句道歉也不敢当面跟他说,轻飘飘往纸上一写,就他妈一怂包!

“操。”李格气急,胡乱把纸揉成团往地上一砸,哪知动作太急牵扯到屁股和腿,疼得“哎哟”直哼,快委屈死了。

昨夜晚会上没吃东西,光喝两杯酒,他委屈完饿了,望向厨房,灶台上没有蒸锅,摆着铁锅和陈硕前几天才买的砂锅,陈硕每晚都会煲汤给他喝。

蒸锅没拿出来,代表没热乎的早点。

李格气消不下去想抽烟,给自己点了份外卖后硬爬起来穿上衣服,穿内裤时勉强能承受,等穿上西裤系腰带时,腰两侧疼了起来,但最疼的是俩膝盖,记不清昨晚在搓衣板上跪了多久,什么时候睡着的也忘了。

“嘶……”他弯腰捡起地上那团纸,小心展开,又挨个字儿认真看过去,看完后将纸对折再对折,收进了西裤里。

屋子里只找到打火机,没找到香烟,李格不胜其烦,用手机下单买了两包烟,接着在狭小的厅里转着圈儿,每走一步身体抽疼一下,越疼越气,只恨自己昨晚打少了。

不听话的狗蹄子,就该狠心好好收拾一顿。

索然无味地吃完外卖,李格打开衣柜,发现陈硕的衣服的确少了,显然大清早不光给他收拾了,也给自己收拾了一行李箱。

他慢慢蹲下打开自己的行李箱,在码放整齐的衣物中间,看到了百达翡丽的表盒,陈硕那天在车里终于肯收下他的表,却从没戴过。

说到底,陈硕一直在跟他端着拧着,算什么喜欢?还讨厌他的风流,他一心一意不是没风流了么,揪着他的过去自己胡思乱想乱吃醋,怎么没把自己闷死酸死。

“你这闷葫芦,我看你能跑哪儿去!”李格对着微信置顶的聊天窗口发出这句语音之后,拨通了圈里另一朋友的电话。

地库里那辆黑色奔驰没有被陈硕开走,李格并不在意,以为自己很快能找到陈硕,哪怕关了机也能查出行踪来。

但陈硕像人间蒸发一样,接下来的几天都杳无音信,没有开过机,没有回过家,没有任何行踪记录。

他的媳妇儿消失了。

手里那么大一公司不能不管,李格抽不出太多时间去找陈硕,忙起来也能分散点注意力,省得老惦记老生气。

主要不知道从何找起,狗蹄子故意躲着他似的,他只能托朋友帮忙留意。

起初几天,李格气啊恨啊,没人照顾他的起居,想搬回去又担心陈硕哪天突然回来,况且鱼缸里养着一群陈硕喜欢的小鳑鲏,自己走了没人管。

他几次喂鱼时,对着鱼缸骂骂咧咧:“你们那个爹不是个东西知道么?就是一怂包,矫情得要死,没见过这么煽情的装货,我看他像有精神分裂。他说走就走,根本不管你们的死活,多没良心啊,以后认准我这个爹,是我对你们不离不弃。”

可当李格联系到温玲,拐弯抹角打听陈硕下落时,才得知陈硕清明节压根没回过江城,没去看过萌萌。

陈硕真的只是想给他惊喜,一个人独自待在酒店里,什么都不告诉他,到晚上才给他发一条微信。

真他妈可以,那嘴要了干什么使的?

之后几天,李格在陈硕冷清的小公寓里发疯了,阳台上那沙袋不知道被他锤打了多少下,打到坐地上气喘吁吁。气不过他又将自己跪过的那搓衣板给砸了,只是太结实没砸坏,反倒把屋里地板砸出一小凹坑来,发完疯他开车回了自己的住处。

喜欢个狗屁,有这么喜欢人的么?爱他妈谁谁吧,愿意消失就消失,搞得他离了姓陈的不能活一样。蜗居在那破公寓里有什么意思?住有保姆伺候的大房子不痛快?再上赶着找罪受他就是贱人!

结果隔天晚上从公司出来,李格灰溜溜地回了媳妇儿的小公寓。

他拒不承认打脸的事实,并给自己找了个非常充分的理由——小鳑鲏们不能没有爹,需要他照顾。

等外卖的过程中,李格日常喂鱼,跟“孩子们”埋怨起来:“要不是怕你们饿死,我他妈才不过来。”

鱼食落下,小鳑鲏们迅速摇摆尾巴,都跟恶狼似的疯狂啄食,还抢了起来,短短数秒便将一勺鱼食给瓜分干净。

“抢什么。”李格皱眉,又往鱼缸里撒了一勺鱼食,“再打架,一个都没得吃,看见打架就烦,能不能友好相处?”

小鳑鲏们依旧抢食,又短短数秒,将鱼食瓜分干净,吃完了在水中欢快游动着,友好相处在一起。

李格掏出手机给鱼拍照,连拍三五张,全给陈硕的微信发了过去,附带一句话:【你再不回来,它们就饿死了】

他往上翻了下和陈硕的聊天记录,忽然不知道自己坐在这儿干什么,心里头本来就堵着一口气,来了只会更烦,纯属庸人自扰。

等元丰预产期一到,不就能见面了么,没必要在这儿守着,陈硕都不管这群鱼的死活,他上赶着管什么?

李格打开日历数了下日子,距离元丰的预产期还有一个月半,太久了,久到他一分一秒都等不了。

他的媳妇儿已经消失了整整八天,摆明了在躲着他,到时候在医院里可能都碰不上面,没准连个算账的机会都不留给他。

操,凭什么?

狗蹄子还欠他一个正式的道歉!

李格真的很佩服陈硕,现在这世道怎么能忍住不用手机的?笔记本电脑也没带走,真就与世隔绝了?衣食住行哪样不需要钱?

很快,他意识到一个可怕的问题。

北城另一头,贺颜正哄着家里的小孕夫,给元宝做胎教。

床头柜上静音的手机一直亮着屏,元丰先一个发现,忙提醒贺颜。贺颜一瞧表弟来电,就猜到没好事儿。

元丰:“你快接,万一有什么急事儿呢,不会是跟陈硕吵架了吧?”

“他俩挺好的,是李格这两天拉我投资一项目,我在考虑。”贺颜扯着谎下了床,俯身在元丰额头上亲了亲,“我出去接,困了先睡。”

元丰乐呵:“我还不困,你快去。”

等贺颜一接通电话,脸色直接不好了,光听表弟在那儿又急又嚷地说,他的助理想不开,可能已经自杀了。

李格:“哥,你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么?我他妈查不到他的行踪,他要真出点事儿我怎么跟他家里交代啊!”

贺颜:“现在担心他出事儿,你早干什么去了?”

李格:“操,我不计较了还不行么……”

听着表弟挫败的声音,贺颜道:“跟你说过元丰生孩子的时候他会回来,什么脑子?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找他。”

察觉不对,李格追问:“你是不是跟他联系过了?他到底去哪儿了?快告诉我啊哥,咱俩还是不是一家人?”

贺颜并不知道自己助理去了哪儿,只是陈硕辞职那天,他作为老板关心了两句。

陈硕大概压抑得太痛苦了,告诉他和李格已经分开,自己心理上出了点问题,需要去看心理医生,可能还需要漫长的一段时间进行治疗,所以决定辞职。

贺颜到底偏向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表弟多一些,何况助理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需要的应该不是心理医生,而是和李格坐下来好好谈谈,俩人能处处,不能处好聚好散。

于是贺颜告诉表弟:“他去了一家心理咨询机构,地址待会儿发你手机上,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谢谢哥!”李格又追问,“他在北城真没什么朋友么?也没开车,没出北城的记录,肯定在哪儿住着。”

贺颜对陈硕的私人社交不太了解,给不到帮助,挂断前再三劝表弟好自为之,见到面了坐下来好好谈谈。

媳妇儿消失的第九天早上,李格直奔陈硕去过的那家心理咨询机构,委屈巴巴地向心理咨询师卖惨。

他谎称自己兄弟为情所困想不开,来这儿咨询过后失踪了整整一周,很可能已经出事了,涉及生命安全马虎不得。

心理咨询师刚好对陈硕有印象,忙邀请李格入座,从来访者的资料里找出陈硕的资料,回忆道:“他确实非常痛苦,比较消极,不过没有表现出那方面的倾向。”

“……”李格心一紧,“都消极了,我看差不多了。他有透露其他关键信息么?比如想去哪里。”

接着,李格又听心理咨询师说陈硕虽然过来咨询,但很少开口,或者说抗拒开口,大多时间都处于沉默状态,直到干坐了一个小时后才问心理咨询师该怎么缓解痛苦,问完又突然站起来支付费用,不想咨询了。

心理咨询师:“因为他走的时候状态不是很好,我尝试跟他沟通,就问了一下他接下来想去哪里,他只说想去理发,拒绝再沟通了。”

李格:“……”

心理咨询师:“在心理学上,剪头发也是一种自我重塑。我认为他是想切断过去,开始新的生活,应该不会自杀,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好不容易有点希望,一无所获不说,情况更糟糕了。

李格支付完费用便离开了心理咨询机构,站在路边看着车来人往,早上的阳光还挺热,他晒了会儿,心想陈硕那头发也不算长,清明节去江城给他惊喜的时候才剪过,想切断过去至于剪头发么,怎么没把陈二弟剁了,真是,害他来回折腾。

上辈子欠的债,这辈子上赶着还。

贺颜前脚刚进办公室,表弟的骚扰电话后脚就来了。他无奈接通:“再打骚扰电话,拦截处理。”

李格:“别啊哥,我是想问问你,你知道陈硕一般去哪儿理发么?”

这个贺颜还真知道,立刻将烦人的表弟打发走了。

一拿到地址,李格又往郊区赶,路上纳闷过陈硕怎么跑这么远,不嫌费劲么,城区那么多理发店不选,难道是什么远房亲戚开的?

就在他快赶到那家理发店时,圈里朋友的电话来了,告诉了他陈硕的最新消息。

陈硕昨晚买了一张去往东城的火车票,人已经离开了北城。

车停稳在理发店门口,李格其实不太想进去了,觉得自己像个小丑,被耍得团团转,怎么能不计较?姓陈的把他当什么了?

他坐车里抽着烟,直到车窗被敲响,理发店老板是个约莫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笑着招呼他是不是要理发,正好没客人,可以先理。

李格没下车,随口问老板是否认识陈硕,见老板脸色明显有变化,是个知情的,他迅速把烟掐了下车,追问情况。

“大哥,我是陈硕的兄弟,找他好几天没找到,能跟我说说他的情况么?你要不放心,我给你看……”李格恍然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陈硕的照片。

他跟陈硕连一张合影都没有。

“没事儿,我知道,他跟我提过你。”老板说,“他昨天下午走了。”

李格:“……”

后来,李格从老板这儿听说了,陈硕是这家理发店的常客。老板认识陈硕的时候,陈硕才十九岁,也算看着陈硕一年一年成熟起来,就是一直独来独往,今年终于处了个对象,没想到是个男对象。

陈硕消失的这些天,一直住在老板家出租的空房里,临时小住所以没用身份证登记。昨天下午出发前,陈硕把头发剪了,理了个圆寸,告别了老板。

老板:“他想剃光头,那么俊的脸剃个光头多不合适啊,我就给他理了个圆寸。”

李格:“……”

“他是去东城散心了。”老板不理解同性之间的感情,不会安慰,就随便劝了句,“甭着急啊,该你的缘分不会跑。”

东城很远,李格没有再去找陈硕,不是受距离限制,就是一下子想明白了,自己一个人兜兜转转像傻逼。陈硕想散心那就散吧,万一逼急了又跑,他这回给足陈硕时间,他会记着他们之间所有的账,等陈硕回来再慢慢算。

总之,他没说不,陈硕还是他媳妇儿。

*

春去,便入了夏。

医院VIP病房里热热闹闹的,李格陪着几个长辈在客厅聊了会儿天,话题一扯他头上,立马躲进病房找元丰。

元丰对李格和陈硕的事完全不知情,被表兄弟俩一通忽悠,以为陈硕真在外面忙自己的新事业,这几天又感冒不能来医院。

“大嫂,预产期还有三天吧?”李格日盼夜盼堪比孩子亲爹,“终于要见到小元宝了,我这心啊……”

元丰扑哧一乐:“你怎么比我还着急?天天往医院跑,公司不用管了啊?”

李格:“公司哪有元宝重要,我以后的财产都是元宝的。”

元丰:“……”

在医院待得差不多,李格生怕长辈催生到他头上来,告辞回家了。

到了家,照例先给“孩子们”喂食,然后给自己点一份外卖。不是不想下厨做,他开过两次火,做得实在难吃,懒得做了。

外卖到的时候,李格的手机响了,见是他表哥的电话,迅速接通:“哥,有消息了么?是不是他回来了?”

“嗯,先来的医院,元丰在睡觉,应该是回去了。”贺颜提醒表弟,“有什么问题坐下来好好沟通,再给我找事儿——”

“打住打住,我肯定好好沟通!”

电话一挂,李格赶紧检查屋子,先把外卖盒扔了,沙发上凌乱的几件衣服一股脑儿地塞进衣柜里,至少保持表面的整洁,给媳妇儿留个好印象。

还有阳台的衣服……

他又赶紧去收下来,全往衣柜里塞,营造出没有人居住过的样子,打算吓唬一下陈硕,让他独守空房这么久,这惩罚都算轻的,他都佩服自己能等这么久。

李格是记着日子的,和陈硕分开了不止一个半月,算上今天,一共一个月二十一天。

为什么记这么清楚,因为每天一到晚上他就不痛快,自己动手解决更不痛快,惦记陈二弟和陈硕的舌头,当然最惦记的还是自己活生生的媳妇儿。

坐沙发上掐着时间等了半小时,李格起身把灯全部关了,然后躲进卫生间里守株待兔。

他不确定陈硕会不会回来,不过都主动告诉贺颜了,应该会。

又十分钟过去,黑暗中响起了开门声。

作者感言

黄金圣斗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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